苏联1991-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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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莎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别再想着当初的事情，你也应该放下了。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弗拉基米尔默不作声，任由妻子娜塔莎推着轮椅走在长长的河堤上，温暖的风挂过他的脸，舒服惬意的他眯起眼睛，静静的欣赏着春季来临的风光。
　　他并不是沉浸在过去之中走不出来，只是当年一个连队的士兵，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如果连他都不说，那么这些人的事迹将会埋没在一块无名碑之下。等他死后，将会真的没有人在想起。
　　“1942年，那是严寒的冬天。”弗拉基米尔同志望着逐渐融化的河流，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连队将要度过一条河，朝对岸看守物资的德国军队发动一场突袭。那是德国人在战争地区所有的燃料物资。我们一如既往的接受了命令，趁着炮火和夜色的掩护，悄悄接近敌人的阵地。”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那是敌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等我们的军队快上岸一半的时候，德国人的机枪开始朝我们扫射，很多同志倒下了，我亲眼看见政委的手掌被敌人的枪打断。但是我们没有放弃，向敌人的营地匍匐前进。直到那些该死的纳粹点燃了车辆的油料和燃料物资。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岩浆一样，顺着斜坡往下流淌，无情的吞噬我们的同志。而我们和纳粹之间隔开一道火墙，攻不过去，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政委，毫不犹豫的冲向燃烧的油料之中。高声的喊着，‘前进，同志们’。”
　　“有了政委的开头，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没有人选择后退，就算跑在最前面全身被火焰包裹。像一个移动的火球一样的政委，毫不犹豫的冲向对面的敌军。有些同志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黑，但是依旧朝着纳粹开枪。呵呵，娜塔莎，你看见过吗？无数被火焰席卷的战友，就这样喊着乌拉，压向对面的敌人。这场景，让跑在最后的我终生难忘。”
　　“那时候，德军在漫长的冬季之下兵力急速消耗殆尽，看守物资的军队其实所剩无几。在全连队付出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我们占领了他们的后勤营地。也就在那一天，我们连队获得了一个新的称号，红军地狱连。听那些俘虏说，当时就像看到无数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准备将他们撕扯殆尽。”
　　娜塔莎想起丈夫所说的全身是火的士兵，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更别提那些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德军。
　　“也就是那一个晚上，我被迫击炮炸断了双腿，送到了后方的医院。后来连队在一场战争中被包围，援军来得太迟。除了少数几个幸存者之外，其他人都阵亡了。”说到这里，弗拉基米尔的眼角滴下浑浊的泪水，娜塔莎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小心的帮他擦掉。白发苍苍的她一概往日的唠叨，轻轻抱着弗拉基米尔的胳膊，说道，“老头子，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有我，这就够了。”
　　弗拉基米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念出几个他还能记住的名字。
　　“列兵，卡德罗夫，去年三月逝世。”
　　“下士，雷巴尔科，前年六月逝世。”
　　“上等兵，罗曼诺夫斯基，今年一月逝世。”
　　“弗拉基米尔中士，全连队目前为止……唯一的幸存者。”
　　德米特里很意外居然能在这个偏僻的城镇遇见一位和自己一样的苏联老兵，带着一只眼罩的德米特里跟弗拉基米尔愉快的握了握手，笑着说道，“上等兵德米特里，曾经参加过卫国战争。请问你是？”
　　“弗拉基米尔中士。”坐在轮椅上的老兵笑着说道，“同样参加过卫国战争，这是我的妻子，娜塔莎。”
　　“夫人，你好。”德米特里微笑着向身边的老妇人说道。
　　“这座偏僻的城镇很少会有外人过来，尤其是二战时期的苏联士兵。所以遇见你我真的很意外，德米特里。”弗拉基米尔兴奋的说道，“并且从你身上我就能感受到那股中只有死人堆里爬回来的人才有的独特气质。”
　　“我可以看作是对我的赞扬吗？弗拉基米尔同志。”德米特里彬彬有礼的回答道。怎么看眼前的人都像一个温柔的绅士，而不是杀过人的士兵。
　　“当然可以，哈哈哈。”弗拉基米尔抓住德米特里的手，说道，“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一定要来我们家喝一杯伏特加，怎样？我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讲过战争的故事了。我的妻子总是不愿听我唠叨怎么失去双腿的英勇事迹。”
　　“当然，乐意至极。何况我们都在战争中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不是么？”德米特里摘下眼罩，露出已经失明的左眼，“你看，这是被流弹打伤的，我的左眼永远失去了光明。”
　　热情好客的弗拉基米尔同志跟德米特里坐在餐桌上，娜塔莎为他们准备了一瓶酒还有两个小杯子，她特地叮嘱自己丈夫少喝一点。
　　“德米特里同志，你的眼睛是当时参加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时候受的伤吗？”弗拉基米尔问道。对于红军士兵而言，没有从前线带着伤痕回来的人，就不能称之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不，我的眼睛不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时候失去的。”德米特里回答道。
　　“不过在斯大林格勒的时候，我们的部队被德军击溃。当时只剩下我一个人躲在喷泉池里，德国人巡逻的装甲车朝着水池内我们同志的尸体扫射，不过幸运的是，我躲过了这一劫。”德米特里仰头喝下一杯伏特加，哪怕过去了这么久，依旧心有余悸的说道，“然后我在水池里遇见了一个老兵。是的，他是真正的英雄，冷静而理性。我们在喷泉池内，用一支莫辛纳甘步枪敲掉了三个纳粹士兵的脑袋，然后逃了出去。他说当时是准备去刺杀一名叫阿姆泽尔的纳粹军官，最后我和他就在此分道扬镳。”
　　“巡逻的士兵没有发现？”弗拉基米尔说道。
　　“枪声都被炮火声掩盖过去了，等到他们发现时早已经逃出了那片区域。”德米特里说道，“后来我在反击战争中被那片流弹打伤，失去了眼睛，被送到了后勤，此时已经进入了战略反攻阶段，我也就没能回到前线。而那个老兵继续跟随着装甲洪流推进，一路进军到柏林。听说他还亲自参加了攻陷国会大厦的那场战役，目睹了士兵将红旗插在国会大厦的最高层上。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殊荣，虽然最后他没能以英雄的身份回归苏维埃。”
　　德米特里像是在惋惜一个老朋友，酒杯轻轻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小声说道，“他说他叫雷泽诺夫，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战争结束之后，我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今天就在此，敬雷泽诺夫一杯。”
　　“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我遇见他一定会跟他成为朋友。”弗拉基米尔举起杯子，说道，“敬雷泽诺夫同志一杯。”
　　德米特里又仰头喝下一杯酒，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微醺了。一只手撑着脸颊，慢慢说道，“呵呵，可惜啊，这些事情早就被人丢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当年的领导战争的高层们都躺进了新圣女公墓，除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只能靠回忆度日子的人，谁还能想起曾经我们为了保卫祖国的奋不顾身。”
　　德米特里语带悲伤的说道，“我们都老了，总有一天也即将跟随着那场已经久远的卫国战争一去死去。”
　　此时房屋门口想起了一阵敲门声，娜塔莎喊了一声是谁，外面的人只是回答道军队来的人，麻烦开一下门找弗拉基米尔同志。
　　娜塔莎连忙跑去打开门，德米特里和弗拉基米尔都好奇的往门口望。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笔挺的军官，他的身后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军官礼貌的向娜塔莎点点头，说道，“您好，我是来找当年红军第三连的中士，弗拉基米尔同志的。”
　　“我就是。”弗拉基米尔推动着轮椅来到军官的身边，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我能够效劳的吗？”
　　“哦，是这样的。”军官望了一眼弗拉基米尔空荡荡的裤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请柬递到弗拉基米尔的面前，“莫斯科在下下月会举办庆祝卫国战争胜利的阅兵，到时候会请一些二战老兵代表前去。弗拉基米尔同志，这是你的请柬，请收下。阅兵开始前一个星期我们会派人过来接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莫斯科红场看阅兵？”弗拉基米尔激动的说道，“天啊，快，娜塔莎，为这位同志准备一个杯子。”
　　“是的，弗拉基米尔同志，请务必要参加。我现在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们了。”军官将请柬送到弗拉基米尔手中之后就准备返身离开。临走前眼尖的他望了一眼坐在桌边，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德米特里，还有神情激动的弗拉基米尔同志，站直身子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这是对两位参加过卫国战争前辈的尊敬。
　　“两位前辈，虽然战争夺去了你们的最心爱的东西，但是请相信我，强大的祖国不会让你们失去更多。”军官神情严肃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地缘悲剧
　　苏联与中方重新和好引起另外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惴惴不安，那就是在大方向上一直跟随着苏联脚步的越南。作为鞍前马后的苏联阵营成员，与中方素有龃龉的越南政府首脑杜梅在看见最近关系友好化的中苏双方之后有些慌了。他决定亲自出访莫斯科，寻求亚纳耶夫的帮助。
　　越南人现在还是非常自信，因为对于中国来讲，它才是最符合苏联战略需要的盟友，在欧洲社会主义阵营被不断蚕食的今天，越南也是亚洲方面除了中国和朝鲜，少数几个硕果仅存的国家。如果连这些社会主义小国也不再支持苏联，那么苏联才是真正的要完。
　　不过当杜梅要来访的消息摆在亚纳耶夫桌面的时候，他看也不看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并且小声的骂了一句讨厌的越南猴子。
　　帕夫洛夫有些皱眉，总书记的态度非常明显，他不喜欢越南人。但是在外交方面，这样的态度可不够友善，毕竟对方还是社会主义的盟友。帕夫洛夫说道，“亚纳耶夫总书记，你不喜欢越南是一回事，但是这样的态度也会让其他的盟友寒心的。”
　　“告诉我，帕夫洛夫同志。与中国保持友好合作关系，跟不断的耗资去资助一个扶不上墙的蠢货，你觉得我应该选择哪一个？”亚纳耶夫问道。对于所谓盟友没有无底洞般的援助，他已经厌倦了。
　　“但是毕竟也是一个社会主义的盟友，就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寒了他们的心？”帕夫洛夫反问亚纳耶夫。
　　“寒心？”亚纳耶夫说道，“我们养了一群废物怎么就不寒心？他们自己不发展经济，每一个就知道找我要资金援助，要武器援助。到头来不过是只配被人和平演变而已。当然这句话我并不是只针对东欧的那些共产主义国家，我是说被和平演变的各国，都是垃圾。”
　　“我能接见杜梅已经是非常给越南猴子面子了，如果他敢要军事援助，我分分钟就将他请出克里姆林宫。”苏联有着强大的军事实力和综合国力，他当然敢对越南说这句话。
　　“也别想着拿投靠北约来威胁我，对我来讲它没有让苏联尊重的实力和资格。”亚纳耶夫振振有词的说道。
　　杜梅到莫斯科国际机场的时候，发现迎接自己的居然是苏联总理帕夫洛夫，这个不符合规矩的接待让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按道理应该是亚纳耶夫负责接待的。随后帕夫洛夫向他解释道因为亚纳耶夫今日染上了风寒，身体不宜外出，所以请杜梅总书记见谅。
　　“原来是这样，帕夫洛夫总理，请代我转告亚纳耶夫总书记，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够恢复身体健康。”杜梅让助手将自己这句话用俄语翻译出来，转达自己的关切问候。
　　“恐怕这句话得你自己去跟亚纳耶夫总书记说了，因为他现在在克里姆林宫里等着你的到来呢。”帕夫洛夫的表情有些狡黠，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杜梅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如果能亲自见到亚纳耶夫总书记的话，那自然最好了。”
　　亚纳耶夫的确在议会大厅等待着杜梅，所以当对方进来的时候，他是第一时间起身走向杜梅，两位最高国家领导人在镜头前微笑友好握手，但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亚纳耶夫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掩饰很好的不屑。
　　会晤开始时，杜梅先是陈词滥调的重申一下苏联与越南之间的历史友谊，从开始的越南抗法战争到后来的抗美战争，苏联都给予了越南无私的帮助。而亚纳耶夫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的点头，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们看到贵国与中方签订了一些军售协议，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与周边的一些国家，尤其是大国素来就有领土纠纷，所以我们希望苏联可以再提供一笔军援。”杜梅厚着脸皮说道，就连坐在对面的亚纳耶夫也在暗自惊叹越共总书记不要脸的程度。
　　“哦，这样啊。假如我们不提供军援，你们要怎么办？”亚纳耶夫微笑着问道，他就喜欢慢慢试探对方的底线，看看手中有多少张讨价还价的底牌。
　　看到对方无动于衷，杜梅又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遗憾，亚纳耶夫总书记，我们也不清楚还能追随日渐式微的共产主义国际运动多久。你知道的，现在还剩下的共产主义国家已经不多了，难道苏联希望最后的盟友也失去吗？”
　　“这算是威胁吗？”亚纳耶夫继续问道。
　　“不，这只是我的忠告而已。”
　　亚纳耶夫摇摇头，看来对方也就这点气数了，他平静的看着杜梅，就像鄙夷的望着一个傻子，“苏联现在已经不注重意识形态了，你知道吗？共产主义国家也好，资本主义国家也罢，只要双方有共同的利益关系，我们就是盟友，懂吗？”
　　杜梅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这可是老大哥亲口否认意识形态斗争不再是首要任务了，难道社会主义阵营真的要变天了？
　　“就像我们跟中方军售一样，因为双方都有同样的利益需求，所以我们能走到一起。国家之前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友谊，只有利益关系。这一点，我希望你作为一个小国家，能看明白一些。”
　　这一次亚纳耶夫连苏越之间的革命友谊也彻底的否定了，就像摘下了伪善面具的贵族，流露出了五大流氓应有的邪恶气质。
　　“你也不用急着威胁我。说白了，现在的我可以为了中苏之间的利益出卖你，信不信？我的军火库中还有一大堆的驱逐舰和护卫舰，随便出售几艘，我就不相信越南海军可以在南沙群岛肆无忌惮？”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杜梅这下子有些慌了，要是真的得罪了苏联，加大了对方与中方军售舰艇的力度，那么越南将会在南海问题上彻底的失去主权。
　　“所以现在，杜梅同志，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亚纳耶夫翘起腿，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国要明白一件事，就是知道自己的分量。千万别学北非某个国家的领导人胡说八道，什么车臣人的行动是正义的，我们苏联是独裁者之类的话。还将不该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一边。别说我言之不预，他最终教训可是非常惨痛的。难道杜梅同志也希望步他的后尘？”
　　“不敢，不敢。”听到这种分量十足的威胁，杜梅早已经是冷汗涔涔，原本以为可以要挟苏联换取利益的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分量与亚纳耶夫讨价还价。
　　“对了，这样的态度我非常满意。”亚纳耶夫说道，“既然原来都是客，我也不能为难你。军援的话倒是没有，军售呢，倒是有。我们最近在出售一些T72坦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会以合适的价格出售给你。”
　　听到这句话杜梅也来劲了，上一批苏联远东裁军时买到的坦克可是正规俄军的二手货，质量方面远比外贸版本的T72好得多。这一次如果能再以优惠的价格收购到一批原版，可是能大大的增强越南装甲师的实力。
　　“是正规版本吗？”杜梅搓着手，兴奋问道。
　　亚纳耶夫毫不犹豫的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是，是我们的外贸版本。但是价格方面嘛，可以从优。”
　　看着杜梅脸上表现出来的失落，亚纳耶夫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如果你们觉得不需要呢，我也不会勉强。毕竟还有人等着买我的驱逐舰啊，护卫舰，你说是不是？当然啦，你也可以找西方的国家购买军备，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杜梅总书记，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二十世纪末期最大的地缘政治悲剧。”
　　亚纳耶夫的恫吓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乌斯季诺夫法则
　　可怜的越南就这样在亚纳耶夫半威吓半利诱的情况下被迫答应了购买五十辆“猴版”T72坦克的要求，这种强买强卖的无耻行为甚至让帕夫洛夫都看不下去了。他问亚纳耶夫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嘛？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盟友同志。
　　亚纳耶夫只是淡然的回答他道，“很正常啊，不是流氓不做五常。反正中国现在也暂时不会购买我们的舰艇。要是越南下了一大笔订单之后中方果然没有行动，越南人还会反过来对我们感恩戴德你信不信。这世界已经变啦不再是讲究阶级友情的时候了，谁拳头硬，谁不择手段，才能做到世界领袖的位置。”
　　对比下现在的格局，英美两国有着相同的利益，虽然偶尔会做一些出卖对方的事情，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呈现出一副如胶似漆的状态。而法国从戴高乐时期开始，就表现出一直独立在联盟之外的状态，呈现出游而不击的态度。所以苏联要做的，就是和南方的邻居紧密团结在一起，以对抗一群野心勃勃的想要演变他们的无耻流氓。
　　当苏联和中方成为合作伙伴可以换取更大的利润的时候，那么周围的一些盟友利益都可以适当的牺牲，例如越南，例如印度。这些国家除了能为苏联创造一些利润和价值之外，好像也没能增加多大的政治筹码。
　　也正是看到这一点，中方才会愿意与苏联越走越近，以至于适当性的无视某些曾经盟友的警告。
　　刚刚将一堆的T72外贸版本坦克处理完之后，印度国防部的军方官员也跑来莫斯科凑热闹，说是要考察苏联的军备情况，以购买适合印度国情的武器。但是亚纳耶夫心中非常清楚，南方的邻居在前几个星期和巴基斯坦签订了一批八五式主战坦克的订单协议，一下子刺激了印度的神经，所以他们企图向苏联采购新型坦克来满足自身陆军装甲部队的需要。
　　对于这种阿三这种人傻钱多的国家，亚纳耶夫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不过这种事情只能靠国防部的人出面，他一个国家领导人不太适合参加这种军方的贸易场合。但亚纳耶夫叮嘱了一下国防部长亚佐夫，一定要记得乌斯季诺夫法则，对阿三，哦不，对印度的购买价钱讲的太过仁慈，就是对我们军工部门的残忍。
　　亚佐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起码现在苏联军方高层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只要阿三过来买坦克，绝对是要狠狠从他身上剜下一大块肉还要对方向自己感恩戴德的节奏。
　　印度官方代表团有国防部长卡普尔，副参谋长普拉卡什，还有一些陪同的国防部官员们，去年苏联卖给他们一批价格良心，质量也同样良心的通古斯卡防空系统之后，品尝到甜头印度就开始对苏联的军备念念不忘，所以这次前来他们打算下一单更大的订单，优先升级陆军的装备，争取能在今年将装甲师全面碾压对面的巴基斯坦。
　　这种军备竞赛自然受到了苏联的强烈欢迎。而且这一次苏联也没打算给阿三外贸版本，而是提供了外贸版和原版两种T72的方案。
　　不过当印度官方代表团看到价格每一辆坦克的差距的时候，心脏就有些承受不了，他们拿着价格表质问起苏联官员，“什么？原版本的T72和外贸版本的价格居然相差了四倍多，这是怎么回事？”
　　国防部长亚佐夫好心的向他们解释，“你看，原版的T72和外贸的T72自然有不同的地方啊，虽然都是钢玻璃纤维钢三层复合装甲，但你看主要差距主要就是炮塔，外贸版本用的是铸钢炮塔而不是原版本的复合装甲炮塔。自用型和出口型的差距主要在于软件的差距，外贸版本的很多都做了简化，简化有几十项之多，例如火控系统的自动化程度，三防装备，灭火系统等等。”
　　“一分钱买一分货啊，所以你现在还觉得原先版本的价格会太高吗？”亚佐夫将对方反驳的哑口无言，最后费参谋长普拉卡什不得不出面解围。
　　“好了，苏联国防部张亚佐夫所说的也不过是单价的价格嘛，到时候我们可是批量团购的，所以价格的话还是要在进行谈判的。”普拉卡什的话打消了官员的疑虑。
　　“是的，假如团购的话我们的确会降低许多的价格。比如出售给中方的米17运输直升机原本报价是五百万美元，但是最终的成交价格只有两百万美元左右。当然数量上嘛，这属于军事机密，不能随便外泄的。还请代表团谅解。”亚佐夫略带歉意的说道。
　　听到国防部长的保证，这些代表团也就放心了下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