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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花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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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花开》全集

作者:静飞雪



NO。01初见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能坚持多久……

这里是意大利的沃特拉城,位置稍稍偏南,常年阳光充足,气候温暖,环境不错,所以这里的疗养院最多最好。

温蒂斯疗养院在城西,和我现在住的地方很近,步行15分钟左右就能到,我妈妈现在就住在那里。温蒂斯疗养院是针对患有精神科疾病的患者所开设的高档诊疗中心,在里面的病人没有一个是心理健康的,当然也包括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生活,13岁之前,我生活在中国。6岁时父亲得了脑癌去世,之后我跟着爷爷生活,10岁时爷爷去世,我就跟着外婆生活,13岁那年外婆也病逝了,于是我那常年呆在国外的母亲不得不把我接到了意大利抚养。

我母亲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就是通常人说的女强人,她一直独自一人在意大利打拼,我可以断言说,她不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却不得不承认她个是让所有家庭主妇羡慕的优质女人。聪明、漂亮、独立、果敢、能干……集很多优点于一身,可这样的女人却在我17岁那年为了一个意大利已婚男人疯掉了,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那个男人我曾经在家里见过几次,长得确实很有魅力,风度翩翩,相当有绅士风度,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已婚的话,我想我会欢迎他做我的继父。

是的,我母亲是个第三者,那个男人曾向我妈妈保证要和妻子离婚,但结果却是她成了那个被丢弃的可怜家伙。因为承受不住感情上的打击,我17岁那年的夏天,从学校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傻女人。

自杀未遂。这是医生给予我母亲所下的诊断定论。

我妈妈似乎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在病床上醒来后又先后闹过三次自杀,幸运的是每次都没有成功。后来那个男人终于来了医院,我不知道那天他们两人在病房里到底谈了什么,总之那个男人最后走得很洒脱,而我的那个傻妈妈,自此就疯了,精神不正常,自杀几乎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当时那位有着咖啡色头发、蓝眼珠的女医生是这样建议我的:“如果您无法24小时都盯着她的话,那么我建议您让您的母亲住到疗养院去。”其实就是精神病院。

我妈妈在意大利打拼了十几年,她是服装设计师,在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上班,这些年的存款还是不少的,可疗养院的费用不算低,当时我们住在米兰,后来在我妈妈朋友的热心帮助和建议下卖了房子,拿着钱和简单的行李搬到了沃特拉城,远离了那个时尚之都,远离了那个对我妈妈来说纠结复杂的伤心地。

我无法理解妈妈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更匪夷所思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才能这样自暴自弃。她一直在我面前扮演着严母的角色,我和她一起生活的这几年,她在我面前笑得次数几乎可以用十根手指数过来。这样的女人为爱自杀、为爱疯了,说实话,很不可思议。

我今年19岁,那个男人再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而我妈妈的精神问题却一年不如一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我很难明白在爱情面前,为什么她要如此卑微,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这感觉糟糕透了,就如我现在的生活,一团乱麻,我很失望,虽然我和她的感情很平淡,关系也不算亲密,可平心而论,在某些方面我一直崇拜她,后来发生的事开始让我怀疑她以前在我面前营造的坚强、自信、独立、几近完美的形象是否都是虚幻。

现在,我是沃特拉美术学院的大二学生,这两年我没有任何额外的经济来源,全部依靠着我妈妈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过日子。三个月前我把两年前在这里置办的一套两房公寓租了出去,自己在外租赁了一间廉价房住,每个月算是有了一定的收入,可眼看着存折里的数字越来越少,我妈妈的医疗费用却在节节攀升,如果我不希望她在明年二月份因为没钱住院而被赶出医院的话,那么我只能想更多的办法去赚钱。

“嘿,安,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谢谢,西蒙。”我抬头冲他笑笑,“不过,我还想稍微再等一等,也许还会有客人光顾。”

西蒙·斯内尔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是个美国男孩,很热情、很豪爽,是我的好朋友之一,就是他建议我在路边摆摊帮人画像赚钱的。

在路边帮人绘像有两个好处:第一,时间上很自由,如果在固定的某家商店打工的话,时间就必须抓的死死的,意大利人虽然素有迟到的习惯,在时间上很随便,但对于要支付薪水的员工来说,老板是很苛刻的;第二,赚得钱比较多。西蒙告诉我,他在街上每天帮人画像四个小时,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是在超市打工得2倍,这个数据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实践,虽有夸大,但确实比在超市打工赚得多一些。

我很感激西蒙的帮助,很少有人会像他这样慷慨,不但在自己的摊位旁边安□我这样一个同行竞争对手,还常常介绍客人给我,如果他是意大利人,我想我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大多数意大利人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是热情的,但一旦有损自己的利益,就一切免谈,单从这一点来看,我运气不错。

西蒙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大男孩,我和他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当然关系也越来越好,但现在,我已经开始尽可能的疏远他了。

爱情对于现今的我来说是个荒诞的名词,我不信任这玩意儿。所以西蒙若有似无的暧昧追求让我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在他正式对我表白之前我必须表现出对他绝对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才行,我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的关系和生活。

西蒙对于我最近过于频繁的婉拒只是无奈的耸肩,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

10点钟其实并不算晚,意大利人都有晚睡晚起的习惯,大部分人八九点才吃晚饭,现在街头的人还是很多的,沃特拉城号称全意大利犯罪率最低的城市,甚至比瑞士的都要低。我并不担心会遇到什么麻烦,这里是沃特拉城最大的广场,四周都是人,我住的地方并不偏僻,离这里也不远,如果这样都能遇到麻烦的话,那只能怪我倒霉。不过我也不想收摊太晚,等西蒙离开后我会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毕竟能避免可能遇到的未知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明天见,安。”西蒙和我道别离开了,他住在学校的宿舍,我是在外面租房子,并不同路。我认识的朋友都喜欢叫我安,我的全名叫安安,随母姓。原名叫沈安安,父、母姓氏的总称就是我的名字,在中国生活时我一直用这个名字,后来要移民来意大利,为了签证下来的方便就把姓氏改了,我妈妈叫安宛如,很有诗意的名字,比我的有意境多了。

西蒙已经在站牌那边坐上公车离开,我低头准备收拾东西,这时,又有客人站在了我的摊位前。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眼前的男人,用美丽或漂亮这样的词根本不足以表达眼前的视觉冲击,在明亮却带着些微朦胧的路灯下,完美到极致的五官、苍白却晶莹剔透的肌肤、黑色过肩的垂直长发、棕色的醉人眸子。

他穿着得体,身材高大,完美无缺。

当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盯着陌生的男人时间已经太久了,我赶忙从自己的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带上合适的微笑,“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我这话其实纯属废话,只有想光顾我的客人才会出现在我的摊位前,可意大利人就讲究这一套,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到、做好的。

我的意大利语在这几年突飞猛进,但如果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出我的发音还是有些生硬、语速也比地道的意大利人慢了些,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这个男人大概30岁?也许更年轻一些,他的皮肤太好了,如果不是他身材高大、气质看上去很成熟的话,说他二十出头我都相信。这样的美男是女人都会着迷,我也不例外,但我有个优点,就是对男人免疫,我母亲的前车之鉴把我对男人的幻想打击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这个世上,男人是最不可靠的生物,爱情是最讽刺的生活产物。

“先生?”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比我高出一个半头的男人,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一直盯着我看,不说话不动作,这样的行为相当不礼貌,在意大利,女士是很受优待的,很少有男人会像他这样。

“你……”他突然低头看了看我面前的画板,继而脚跟连连后退了三步,他这动作同样不礼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上有异味。我有些不耐烦,可我又能说什么呢,顾客就是上帝!

“能帮我画张像吗?”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这个男人实在是完美的不可思议,连声音都这么的动听,当然,如果忽略掉他某些不礼貌行为的话。

“乐意为您效劳。”我脸上重新挂上笑,把心里的不快抛开,虽然这个男人很奇怪,但有生意上门还是让我很高兴的,看他穿着这么得体,也许会付给我不菲的小费?好吧,我知道这是异想天开,意大利人可不是英国人,他们很少有支付小费的习惯。

说实话,要把这个美得惊天动地的男人画在画板上是相当困难的,他的五官太完美了,我不知道是否有绘画大师能把他的美貌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画板上,但至少我不能,虽然我很高兴能遇到位如此长相出众的客人,但同样的,我也饱受打击,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去描绘他那张脸。

素描笔在画板上勾勒出了轮廓,但瞅了瞅,我不得不第一次用上我还未拆封过的橡皮擦。

先后勾勒了三次,我撕掉了两张纸,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

“我很抱歉先生。”我重新从凳子上站起来,心里多少有些丧气,但脸上还是带着自认为最妥帖诚挚的表情看着对面的男人用赞美的语调道,“您的长相实在太完美了,我无法画出令人满意的画像,很抱歉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

对面的男人没有理会我诚恳的道歉和恭维,他只是用一种奇特的、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看到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在我身上徘徊,这让我很不舒服,有种自己是个待评估的商品似的。

这个男人太不礼貌了!我微微蹙眉,看他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缺少了意大利男人引以为傲的绅士风度呢!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家伙不会想趁机找我麻烦吧?我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很担心自己会遇到传说中的无赖。

“你是亚洲人?”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问。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淡淡的回答,“显而易见不是吗,先生?”

“日本人?”

“不,中国人。”我确定我的脸上已经挂上不耐烦的表情了,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我暗自警惕起来,在这个城市我就跟孤儿差不多,唯一的亲人在精神病院里,没人能帮上我,如果遇到麻烦我只能自己解决。

男人这时却出乎我意料的直接转身离开了,步态优雅轻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让我有些傻眼,他太古怪了!

NO。02情绪

我住在辛德拉街,离我摆摊的广场有十分钟路程,离学校有十五分钟车程,房东德尔皮耶罗夫人是位60多岁的孤寡老人,无儿无女,似乎亲戚也很少,但还算和蔼,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即使拖欠房租一两个月她也不会把我扫地出门,从这一点来看我依然运气不错。我租住的是一间标准间,有简易厨房和浴室,面积大概30坪左右,装修还算不错,我搬进来时家具一应俱全,房租还算低廉,这是栋独立的院落,两层小楼,我住在二楼最里面背阳的房间,房东太太住在一楼,二楼的另外三间房也相应租给了类似我这样的女大学生。

我和我的邻居们相处还算融洽,至少没吵过架。

回到房间时已经快晚上11点了,我最近越来越容易觉得疲惫,生活和学习的压力让我有点吃不消,我还有三幅油画作业没有完成,后天是上交的最后期限,如果在那之前没有完成作业,天呐,我简直不敢想象瑞克那教授会如何运用他的那张像吸血鬼似的惨白精瘦的嘴脸说出怎样刻薄的话来,太恐怖了。

在浴室洗澡时,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美到极致的男人,太美了,似天神一般,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要好看的多。我敢保证,如果他去做艺人的话,即使是个花瓶也会备受瞩目,红遍世界的。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致命毒药,靠不住,靠不住……

从浴室出来,我先到厨房去找点吃的。好吧,很好,除了一包过期牛奶什么都没有,最后无奈,只能喝白水充饥,忍忍吧,现在必须要开始赶作业了,否则我就死定了!

瑞克那教授对亚洲人一直存有偏见,原因不明,但流传的版本很多。很遗憾我是他现在唯一的亚洲学生,所谓撞枪口上就是我这样的,所以他对我很苛刻,那种过激程度曾经让我气得掉眼泪。可这又如何呢,即使不满,我依然要忍气吞声的上他的课,修他的课时学分,否则等我毕业时我就拿不到学位证书,没有学位证书我将来的生活绝对会更加糟糕。

我的卧室里堆满了绘画工具,房间里充斥着颜料的油漆味,这味道确实不好闻。

明天是周日,好吧,努力吧,我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完成那该死的作业!

噔噔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构图思路,噢,好吧,住在这里并不是真的很完美,如果能让莎莉·史特搬出这栋房子的话那就更好了!

莎莉是法国人,她的意大利语说得还没我好呢。法国人一般都有些傲气,他们认为法语是世上最美的语言,对别国语言一般是不屑一顾的。可就是这样的傲娇姑娘,却对汉语十分着迷,她已经缠着我快一个月了,几乎每晚都会来敲我的房门。

是的,她希望我能免费成为她的汉语老师,这简直是个折磨!听莎莉说汉语有把人逼疯的潜质,法国人的舌头很难伸平,说汉语时更像是鬼哭狼嚎,好吧,请原谅我对鬼和狼得污蔑。

“嗨,安,你今天比平时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呢。”莎莉很随意的和我打招呼,大摇大摆的进了我的房间。她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身材傲人,比我高半个头还多,我是典型的东方骨骼,身高163,骨架小,跟她站在一起,我就像个还没发育的孩子。多么糟糕的打击!

“抱歉,莎莉,我今晚要赶作业,所以没办法陪你。”我尽可能的放缓语气和她说话,如果我还想安心住在这里的话,我就要忍住自己的脾气。

莎莉一脸的哀怨回头看我,“安,我只会耽误你几分钟,不是学汉语的事。”

我无奈叹气,“好吧,只有十分钟。”十分钟我还是给得起的。

“安,你真好!”莎莉高兴的笑起来,“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安排?”我淡淡回答,“我白天要赶作业,晚上要出去摆摊。”

“噢,安,你今年只有19岁!”莎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是几年前得款式了,明天和我一起去逛街吧?”她绿色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满含期待。

“我想艾玛会喜欢你这个提议的。”我婉转拒绝。开玩笑,现在我都是拴着裤腰带过日子,挣钱太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闲钱去买衣服?!

莎莉不高兴的皱皱鼻子,“艾玛在背后说我坏话,她告诉芬妮说我像一头胖熊,我可不想和她一块出去。”

芬妮住在我对门,是个地道的意大利北方姑娘,不过是个大嘴巴,任何事告诉她就等于同时告诉了她认识的所有人,不过为人还是挺和气的;艾玛住在我隔壁,她也是法国人,和莎莉住对门,两人关系在昨天之前都还很好,不过现在嘛,看来是吵架了。

我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复杂关系,并不想掺杂进去,我们四个来自不同的大学,学的专业也都不同。莎莉学得是经济、艾玛学得是文学、芬妮学习摄影,我学美术。

“抱歉,莎莉,我明天确实走不开,你可以去问下芬妮,也许她会很乐意陪你。”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头隐隐作痛,我不知道如果继续和莎莉纠缠下去是否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莎莉最终还是有些生气的离开了,在她看来,也许我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没趣家伙。莎莉一直不怎么看得起我,在我刚搬来时我有次无意中听到她甚至提醒艾玛和芬妮要注意保管自己的贵重物品,在她眼里,也许我就是个有可能成为小偷的穷女孩。虽然表面上,她是三个女孩中对我最热情的。

直到凌晨4点钟,我才完成了一副油画,我的头更疼了,也许感冒了,也许是睡眠不足。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就醒了,睡了四个小时不到。我今天的时间很赶,先抽时间到临街的超市去买了些速食面和特价面包,之后我就一直窝在屋子里赶作业,感谢上帝,下午五点前我终于完成了全部作品,这样今晚我就不用因为作业而少赚一晚的钱了。

我到广场的时候,西蒙还没到。今天广场的人比昨天要多,也许是周末的关系,天气又很不错,我刚摆好画架就有客人上门了,不错的开端。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西蒙都没有出现,也许他今天不会来了,我想。

十点准备收摊的时候,我又见到了昨天的那个漂亮男人。他脸上的表情并不生动,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他就站在我的摊位前,笔直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说是慌乱也不为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心慌的感觉,但他既然站在我的摊位前,那我就必须招呼他,“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我用昨天的原话问他。

“我要画像。”男人淡淡的说道。

我蹙着眉,耐心解释,“您知道我的水平一般,您长得……太……呃,太完美了,所以我画不出想要的效果。”

“你是个诚实的姑娘。”

我有点囧,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说我是个傻瓜,有钱不赚的傻子。可我在这方面有自己的原则,我确实画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他的画像,这是事实,搞艺术的总喜欢在某一方面装X,我也不能免俗。

“我很抱歉,先生。”总结下来,我只能回他这么一句话。

男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古怪的家伙。他是我这一天最后一位没有成为顾客的客人,直到关灯躺在床上,我的脑中还在徘徊着那张漂亮的脸,不是我花痴,实在是那张脸太有引人堕落的资本。

今天是周一,一整天都有课。我八点钟起的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拿着昨天完成的油画作业出门了。在院门口遇到了莎莉,她和艾玛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我出来两人就同时闭嘴了,莎莉对我视而不见,艾玛对我笑笑,问了声好,只是表情有点不自然,于是我知道,她们前一秒钟也许是在讨论和我有关的话题,不用想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法国人总是自傲的不可思议,我这个中国姑娘入不了人家高贵的眼。

这一天在学校过得出奇的顺利,在交油画作业时瑞克那教授罕见的没有对我的作品冷言冷语,这让我颇为意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西蒙今天缺席了油画课,在其它课上我也没见到他,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问了和他同寝的麦克,麦克说西蒙家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昨天匆匆忙忙办了休学回美国了,归期不定,他没有来得及和任何人告别,除了同屋的麦克知道点□,但也仅限那么一点点。

这让我大吃一惊,有点措手不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放学到广场摆摊的时候,偌大的广场第一次让我有了孤立的落寞感,这和昨天的情况不太一样,我不知道西蒙是否还会出现在这个广场上。我想我是被那家伙宠坏了,对他多少有了依赖,这是不知不觉养出的习惯,如果西蒙没有突然回美国,我想我还不会察觉到这点。

我不喜欢【依赖】这个词,它会让我变得怯懦、胆小……

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在我准备收摊的时候,那个漂亮的男人又出现在了我的摊位前,我今天心情有点糟,所以没有再冠冕堂皇的去应付他,只是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收拾我的画具。

“为什么心情不好?”男人似乎对我的冷淡不以为意,他的问题让我今天一直压抑的情绪有了爆发的先兆,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站直身体,抬头和他对视,“先生,我和你只是陌生人!陌生人的意思明白吗?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口气恶劣极了,这段时间我的情绪一直处于某个临界点,我努力的去压抑去控制,但现在,我想,我快到极限了。

NO。03生活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嘈杂的音乐,混乱的人声,闪烁的灯光,男人和女人互相暧昧的摩擦摇摆,酒和烟的味道充斥于空气中,纸醉金迷。

当我冷静下来回过神时,我已经呆在这里了……

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就跟着陌生男人来到这里……

我还能再傻一点吗?对面的家伙不就说了句有个地方可以让人尽情发泄吗?!!!我就这么鬼使神差、不经大脑、轻易的上钩了……

“那个……抱歉,我想我还是……”我重新背起画板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不敢直视对面的男人,多少是有点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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