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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花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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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可以先放在这,毕竟我交了三个月房租。

我先到银行取了点现金出来,之后坐公车到了温蒂斯疗养院,希尔小姐心有余悸的告诉我说昨天夜里我妈妈又差点自杀成功,她打碎了浴室的镜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还好斯泰特小姐听到声响发现的及时。我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17岁的时候,我还会害怕的发抖或伤心的躲在没人的地方掉眼泪,现在,我可能已经麻木了。

我把手里提着的苹果递给她,这是我在来的路上买的。我对希尔小姐说,请她帮我向斯泰特小姐转达谢意,这些苹果就当做是感谢她和斯泰特小姐还有莱丝小姐一直以来对我妈妈的照顾。希尔小姐推辞了几次后就收下了,我把另一个纸袋也交给她,告诉她这是给我妈妈买的,希尔小姐像前几次那样邀请我到病房里去看我妈妈,我再次拒绝了,我没有勇气去见她,尤其是在发生了那天夜里的事后,至少现在我绝对没办法去承受亲生母亲可能会对我进行的诅咒和咆哮。

这两天我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只要知道她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告别了希尔小姐,然后到疗养院的收费厅去缴了住院费,一次性缴了6个月,又在医疗账户里转入了大概可以够用6个月的医药费,至少半年内,如果我出了意外的话,我妈妈不至于被遣送到福利机构去。

我的存折几乎已经空了,我身上还有523欧元,晚上回去要还给马库斯一百欧元,剩下的400欧除了要买一套新画具外,还有我今后一段时间的生活费。金钱的紧张还有今后要生活在吸血鬼眼皮底下的事实让我变得焦躁不安,我想活下去,努力地、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现实一次又一次将我逼入了绝境,我对我的未来迷茫的不知所措。

傍晚时分,我转了三次车才回到了马库斯的房子里。我直接推开了院门,屋子的大门也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客厅里亮着灯,马库斯正坐在客厅中央的那张考究的金色布艺沙发上。我把行李袋轻放在地上,关好门,脚似生了根似的停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他转过头看向我,视线在我的行李袋和我的身上来回扫射,我被他看得紧张,左脚隐隐有些疼,可能是今天走路太多的原因。

“过来。”马库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我的本能提醒我不要过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违背他的话。我缓步走向了他,在三米之外站定,他的眉心拧了一下,我立刻又往前迈了两步,终于他收回了视线,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右脚边放着四个纸箱,茶几旁竖立着画板、画夹……看到这些,我立刻猜出,上午他帮我订购的新画具送来了。

纸箱里的画具我不知道质量如何,但单看画板和画夹,我就知道,价格肯定不菲,我身上的全部家当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这些东西。我上午已经明确告诉过他,太贵的我买不起,这家伙显然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的新画具。”马库斯淡漠的对我道。我无奈的看着他问,“那个……多少钱?”他说,“930欧。”

我的眼皮跳了跳,930欧?!抢钱啊!“我没那么多钱。”我直接告诉他,想了下又问,“你订的是哪一家的?应该可以退货吧?”

他从沙发上突然站了起来,我想我说的话可能惹他不高兴了。他没有搭理我,直接上楼去了,速度很快,但至少这次他让我看清了他的移动路线。我留在客厅,蹲下来打开了其中一个纸箱,里面是一套油画笔,绝对的高档货,我看得爱不释手,这触感,不是一般的好!

说实话,要把这些好东西退回去,我还真舍不得。钱,马库斯肯定已经给过了,否则人家也不可能把东西留下。如果……我先留下来用着……等以后赚钱了再慢慢还他……在我还清之前他杀了我的话,我也不吃亏……

这想法挺无赖的,马库斯貌似非常有钱,他应该不会介意我欠他的钱吧?更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杀了我吧?

我突然有点突兀的兴奋,像是叛逆,又像是挑战。我决定,这些画具不退回去了!他都把我当做储备粮食了,我欠他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就是死!

我豁出去的想通了这点,立刻就拆开了另外三个纸箱。正当我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马库斯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赶忙站直了身体,有点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刚才的气势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全部荡然无踪,我果然是个胆小鬼。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我跟前,我大气不敢出,低头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还钱。”他的声音悦耳的就似天籁,说的话却让我觉得他是个无赖。

我乖乖的从裤兜里摸出一百欧递给他,他一直没有伸手接过,我不明所以的抬头,他棕色的眼睛似轻蔑似讥讽的盯着我手里的钱,“1030欧。”他如是说。我一下子就懵了,“我只借了你一百欧。”我严肃的提醒他,放高利贷也没他这样的。马库斯嘴角勾了一下,“画具的钱。”我怒啊,辩解说,“这些我不要,明天就退回去。”马库斯这时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你把这些东西都拆封了,要怎么退?”我一下子心凉了,刚才脑子突然发热就没想那么多,现在低头看看那些颜料、画笔、还有工具箱的标签……

“我……”

“1030欧。”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身上只有400欧了。”

“也就是说你打算拖欠?”

我心里又委屈又生气,但是能和吸血鬼讲理吗?当然不能!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很好,看来我们之间需要拟定一份协议。”

他看上去似乎很高兴,这让我更不舒服了。我很想抬头有气势的瞪他一眼,但是我没这个胆量,他口中所说的协议让我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NO。11矛盾

这其实很荒唐,我完全看不懂他,只要他想,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基本可以做任何事!拟定协议对我来说更像是讽刺,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国王,我就像那社会最底层最卑贱的贫民,贫民与国王之间差了不知多少个层次,有谁见过贫民与国王之间定协议的?!

但纵使我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轻易的把这些说出口,除非我傻了。一楼东边的房间是书房,他坐在书桌后面的大转椅上,我站在离书桌大概3米的地方。他正在全神贯注的低头在纸上写着东西,我无所事事只能盯着脚尖发呆。

我和马库斯之间的关系很朦胧,我无法理清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我怕他,却同样信任他,我想逃离他,却又不愿意彻底和他切断关系,这是种矛盾的、说不清的思维模式。对我来说这想法其实很危险,相当危险,可这种情绪不是人为能控制的,我希望我可以更理智、更清楚的认清现实,但人的思绪往往身不由己。

马库斯对我采取的态度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他关心我,这是事实,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两天时间,但点点滴滴的小事可以让我感触到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马库斯是否也像我一样有这些纠结点,我对他充满了好奇,我想了解他,但我又不得不时刻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更近的接触他的世界,那不是我该去触碰的临界点。

马库斯终于停下了笔,我的眼角一直偷偷关注着他那边的动静,在他抬头的同时,我也抬起了头。他将面前的纸张往前推了推,我知道他是让我拿起来看。我走近书桌,先是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在确定他不会开口说些什么之后,才放心的伸手拿起了那张漂亮的硬质卡纸。

在阅读之前,我不得不先暗赞一下他的字体,漂亮极了!他的花体字就像是用电脑特效打印出来的一样,完美的让人嫉妒。当然,现在可不是让我想这些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开始逐条的去看马库斯的劳动成果,说实话,虽然觉得他要和我拟定协议这事儿让我很生气,但我不可避免的同样期待着。

“如果没有意见,就签字。”马库斯的天籁在我终于阅读完毕后适时响起。我的心情波荡起伏,不是生气或怎样,怎么说呢,原本我一直担心他会要求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每天无偿供应他多少CC的鲜血啊或为他提供什么□服务或怎样,总之这些龌龊的想法确实在我脑子里出现过,现在具体看到实物了,我真的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问题还是有的,我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和他打商量,“这个……每天负责打扫屋子我可以做到,但是花园里的那些花我真的搞不定,我完全不懂得怎么照顾植物。”

“我会负责教会你。”他这样回答我。

我耸了下肩,这样也行。然后又指着第三条说,“我每天都要到广场去摆摊,你要求我傍晚7点钟之前必须回到这里,这显然不可能。”

“那就取消你的摆摊计划。”

“拜托,我不去摆摊的话,我的生活费、我妈妈的住院费、我的学费怎么办?”我第一次用比平时高八度的音量和他说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冲动是魔鬼。好在他并没有和我计较这个,只是淡漠的看着我道,“我会付给你工钱。”我被他搞糊涂了,“我还欠你1030欧呢,先生。”我无奈的提醒他,他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每天负责打扫房子、整理花园、清洗衣物的话,可以抵消欠款,只要我做5个月,就能把欠他的1030欧还清了。如果他要同时付给我工钱的话……呃,其实这样也不错,我的脑子突然转过了弯,我真是笨啊,我做5个月的佣人,工资算是一个月才200欧多一点点,这显然吃亏的是我。

我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嗯……您打算支付给我多少工钱?”

“看我心情。”他淡然的瞟我一眼道。我嘴角抽了抽,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但我现在确实别无选择,我不可能在这些事上违背他的意愿,他所谓的协议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张我每天需要做的家务清单,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他玩过家家,总之这感触挺那什么的,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沉稳、冷漠、寡言、神秘的男人,但现在,我想,我对他的观点已经有所改变了。

我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让我觉得自己这是在卖身为奴。

从书房里出来,我先把一直孤零零放在门口的行李袋提上了二楼我一直呆的那个房间,之后又跑了三趟把那些新画具也搬到了房间。刚才马库斯已经说了,我以后就住这个房间。我下楼打算把从公寓拿来的调味料、面包、牛奶放到厨房冰箱里,上楼之前我到厨房里考察过了,有冰箱,虽然没通电。厨具、餐具、茶具也都很齐全,这应该是马库斯为了不引人怀疑才特意准备的。

在离开书房前,马库斯告诉我这个房子每周五会有清洁工人过来打扫卫生,不过现在有我了,所以他明天会辞退工人。这让我很是无语,他怎么会这么爱津津计较?

“你在做什么?”马库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的手一抖,正打算放进冰箱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我顾不上地上的面包,赶紧转身解释说,“我准备把面包放到冰箱里。”他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面包上,我弯腰捡了起来,朝着他摇了摇,“我以后能使用厨房吗?”“你不是已经在用了?”他如此反问我,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讪笑,他又看了眼我手里的面包,然后对我说,“跟我来。”我不明所以,但也没敢耽搁,把面包往冰箱里随手一塞就追了过去。

马库斯带我参观了整栋房子,一楼除掉书房、洗手间、洗衣房、厨房、杂物室、餐厅之外,还有六个房间,二楼的房间他也带我参观了一遍,八个房间,一个比一个面积大,我要住的那个有落地窗的房间算是这些房间中最小的了,马库斯的房间在我房间的斜对面,是所有房间中最大最奢华的,包括小厅、书房、洗手间、卧室、更衣室……

参观了一遍之后,马库斯是这样交代我的,“屋子打扫不干净,扣钱。”之后留下瞠目结舌的我独自离开了,半晌后,我苦笑连连,要打扫这么大的一间屋子,这不是要让我挑战极限嘛。

洗完澡,我重新给左脚涂了药,又有点肿了。我的廉价手机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装在裤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竟然没有摔坏,这让我颇为欣慰。今天回公寓把充电器拿了过来,手机已经关机两天了,开机后除了几条没用的推销短信,没有别的。插好电源充电,调好了闹钟,我必须要比以前早起至少3个小时才行,两个小时打扫卫生,一个小时用来乘公车去学校,中间还要转三次车,不知道一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没有恶梦来骚扰我,闹钟响的时候,外面天还没有亮。我迷糊的睁开眼,立刻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马库斯。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进来的?”这问题虽然问的傻,但我的意思他应该明白,这里已经是我的房间了,作为一个男性,怎么能随便进来呢?

但马库斯根本没搭理我,他只是静默的笔直站在那里。我无可奈何,以他的身份来说,整栋房子都是他的,我的小命也是他的,他爱怎样还不怎样?我撇撇嘴,从床上爬下来先到浴室刷牙洗脸,穿好衣服、收拾好新画具之后,我急忙忙的开始了第一天的佣人生活,至于马库斯,他爱怎样怎样吧。

打扫房子绝对是个体力活,虽然房子并不脏,但还是必须把吸尘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搬运,好容易用完了吸尘器,抹布又派上了用场,窗户、桌椅、花瓶、沙发、茶几……还有零零碎碎的摆设……

事实证明,两个小时根本无法将整栋房子都打扫一遍,这太难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打算等下午回来再继续打扫,我可不想迟到,今天上午是瑞克那教授的必修课,迟到的话绝对会倒大霉。回房间时,马库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我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动作,我不得不先向他解释我的时间问题,见他还是不搭理我,我耸了下肩,赶忙抓起昨晚收拾好的手提袋转身就跑。

很幸运,在需要转三次车的情况下我没有迟到,瑞克那教授今天没有找我麻烦,一切似乎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学校还是那个学校,老师还是那个老师,我,却不再是那个我了。短短两三天,我经历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再到现在的半死不活状态……我想,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我这样类似的经历。

我下午没课,早上急忙忙的也没来得及吃面包,我先到超市买了几包速食面,准备回去下着吃。在公车上时,我接到了芬妮的电话,这在我的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我心里很清楚她会问些什么,曾经,我以为如果有人向我提起莎莉·史特的话,我一定会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但不是,我说话连贯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芬妮问我最近有没有见到莎莉,我趁机讥讽了她两句,她难堪加不高兴的很快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想,我的心里住着一只魔鬼。在芬妮挂断电话后,我竟突兀的从心底涌现出了一股快意,我想起了莎莉·史特死去时的样子,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竟然笑出了声。我很快回神,之后身体开始发抖,在走下公交车时,我的腿一直在打颤,我觉得自己恐怖极了。

NO。12傲骨

我很害怕,刚才突兀的快意让我觉得惊悚。我知道,莎莉·史特的死是她咎由自取,她如果不那样对我,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但是,任何一个心理健康的人,在相同的情况下,都绝不会像我刚才那样,淡漠平静的令人齿寒。毕竟,这件事也仅仅只过去了三天而已。我想,我的心理可能出问题了,我的善恶是非观似乎发生了本质的偏移,我不知道该怎样梳理这种陌生的情绪,只能一再的自我安慰,这都是因为那晚的经历确实太过恐怖所以才会造成了心理阴霾,时间总会弥补好一切的。

推开铁门,在路过花园时,我看到花圃里长了些杂草。马库斯不在客厅,我想他应该在我的卧室,但事实证明我猜错了,他不在。他可能出去了,因为他也不在自己的卧室、书房也没人。我很好奇,外面阳光那么刺眼,他能去哪里呢?

他的事我无权过问,换了身运动衫,我打算下楼去把速食面煮了吃,之后再继续早上未完的打扫。马库斯不在,让我觉得这栋房子大得有些恐怖,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怕什么,也许是刚才的胡思乱想还在继续影响着我的情绪。

在所有要做的家务中,我最恨的就是擦窗户,这太难为我了,我的身高只有163,即使踩在椅子上,我的手也伸不到玻璃的顶端。杂物室里没有专门擦玻璃的大刷子,这让我不得不通过椅子踩上窗台,再踮起脚尖才能完成我的清洁任务。如果我想偷懒的话,完全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但我不希望马库斯觉得我是个做事不认真的人,毕竟我确实欠他的钱,他以后每个月都要额外付给我工钱,如果我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本分的事,会让我有占了他天大便宜的错觉,在他面前也许会抬不起头。

我爷爷是个本分人,他迂腐却博学,生在民国年间,经历的过的事很多。他最爱教导我的一句话就是: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深,纵使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始终把这句话铭记在心。我不是想说我多么的崇高、多么的无畏,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不能坦坦荡荡的活着,那至少,不要迷失了本心。是的,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由始至终忽略的就是这个!莎莉·史特的死还有那晚的事让我的心里住进了魔鬼,和马库斯之间朦胧暧昧复杂的关系让我变得有些飘飘然,我已经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这个认知没有让我变得恐慌,反而是松了口气。我找到了问题最本质的纠结点,之前乱七八糟的猜疑和自我厌恶通通刹那间没了踪影,我不知道我是否会依然更多的迷失自我,但至少,我得到了一直想要迫切寻找的答案。即使这对我目前的处境没有多大的帮助,可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一楼的窗户已经全部擦完,我现在要去擦二楼的窗户。刚从椅子上跳下来,马库斯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倏地一下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虽然已经见识了好几次他非人的速度,但我依然无法泰然视之。我吓的倒坐在椅子上,心脏的跳动频率快得惊人。

“以后不要站这么高擦窗户。”他淡然的扫了我一眼,之后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转身离开了。他去了书房,我坐在椅子上却觉得身心疲惫,我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又算什么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己的小命问题,但我的心却又矛盾的与他逐渐亲近,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对我更冷酷、更严厉、更残忍一些,他这样总是若有似无的关心让我很痛苦,但痛苦的同时心里又觉得甜蜜。我一直不愿意去正视自己的这个心态,可如今,我还能规避多久呢?

我母亲的前车之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伤害,爱情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恐怖和讽刺的名词。我总是自满的认为我不会走上爱情这条不归路,至今我都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爱,男女双方因寂寞孤单或是荷尔蒙不断增长下性的诱惑等等原因走在一起就是所谓的爱情?

马库斯之于我到底算什么呢?我之于他又算作什么?

我实在不愿意去思索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揭晓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万劫不复。

二楼的窗户我依然踩上了窗台,不是不知道马库斯的好意,只是……我真的不想因为自尊心作祟从而产生对他有所亏欠这样的错谬感。当然,这当中要除去我房间的落地窗,这个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踩在椅子上我是能擦多高就擦多高,反正没擦到顶。

当我擦完了所有的窗户,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刚才的速食面基本被我消化一空,我饿了。原本打算到厨房把冰箱里的面包拿出来吃,却没想到马库斯竟然也在这里,而他的手上正拿着我买多没吃的速食面。我惊讶极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但我又不敢冒然开口,吸血鬼不用吃喝,我要问他什么呢?问他要不来杯茶?或要不要吃点泡面?饶了我吧,这种话我哪敢说啊。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感觉关系会很僵,我不想这样,“呃,房子我已经打扫一遍了。”这个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保险的说辞了。

“你很缺钱?”他突然开口问我,我怔了怔,这不是废话嘛,昨天就告诉他了,我全部家当只有500欧。虽然如此,我还是回答了他问题,“我一直都缺钱。”马库斯突然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我全身紧绷的盯着他那两条修长的腿,就在我呼吸开始急促加困难的时候,他终于在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他尊贵的脚步。

“这些是生活费。”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小打的钱递给我,我呼吸更急促了,这至少有3000欧,生活费?天啊,我一个月能用300欧就不错了,我纠结的看着他手里的钱,“那个……太多了,而且……你为什么要给我生活费?工钱的话,你应该一个月以后再给我。”当然,如果他每个月都给我3000欧工资的话,我会感激不尽。就算去广场摆摊,我一个月最多收入也不会超过2000欧。

马库斯眉心蹙了蹙,紧张感再次笼罩我。他那双漂亮的朦胧眸子眯了眯,我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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