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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爱你错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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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贴在门板上,偷听着外头的谈话。
  “杜伯伯、杜妈妈,我想请求你们将筱月嫁给我。”成海东说。
  “该改口叫爸妈了。”老杜哈哈大笑地说道。“你爸妈知道了吗?”
  “我跟他们提过我要跟筱月求婚的事,他们要我下星期请你们一道吃饭,顺便讨论婚事。”
  “你家人很民主嘛……”
  “是啊,他们一向很尊重我的意见。”
  杜筱月听着门外的讨论,忍不住扬起唇角傻笑着。
  她知道结婚意味着要离开家庭,意味着要担负起更多责任。
  但,成海东对她的认真,却让那些担忧全都长了翅膀,没了重量地在天上飞,于是她只能开心、只能微笑,只能快乐地期待着当上——
  成太太!
  第三章
  和一个男人认识四个月,就闪电结婚,是杜筱月连作梦都不曾梦过的惊幻奇景。
  可她和成海东,确实是在认识四个月后便开始筹划婚礼,在一个多月内迅速地订婚、办妥所有迎娶事项,走上结婚之路。
  他带着他爸妈来拜访过,双方家长都是好相处之人,于是他们的婚事三言两语就拍板定案了。
  她嫁得不远,成家距离娘家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罢了。
  她没有什么妯娌问题,因为成海东是独子。
  唯一会让杜筱月失眠的事是——她很怕内向的自己没有法子好好地和公婆相处好。
  她太害羞了,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公公婆婆经商半辈子,想来没有她口笨舌拙又害羞的问题,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好让她能找到孝顺他们的最佳方式。
  新婚之日的这个早上,杜筱月站在房间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化着新娘妆,头上白纱镶着玫瑰蓓蕾的自己。
  “你要加油!”她对镜子说。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杜筱月惊跳了一下,回头一看——
  表柹穿着一身银色露肩礼服走了进来。
  “表姐。”杜筱月轻唤了一声,戴着蚕丝白手套的手紧张地互绞着。
  他们两家从小就是隔壁邻居,阿姨、姨丈人很好,爸妈开面店时,资金还是阿姨拿出来的,所以她从小就习惯表姐在家里进进出出的。
  可是,她一直没习惯表姐长大后益愈刻薄的批评言论。
  “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你是不是有了?”钱沛岚把LV皮包往旁边一扔,目光紧盯着杜筱月颈间的那颗大钻石,至少有两克拉吧!
  “没有,是海东家人希望他早点结婚。”杜筱月说。
  “看得出来很急,你们认识到结婚最多不到半年吧!”钱沛岚走到镜子前拨着自己的发型,看似不经心地说道:“我瞧你家连客厅都重新装潢过了,是谁出的钱?”
  “都是海东一手包办的,他自己设计的呢!”杜筱月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工头,看来家里还存了不少钱嘛。”钱沛岚不是滋味地瞄了一眼表妹一身的行头。
  仕筱月的婚纱是订制的,光是婚纱照就花了十万元。结婚这一日,不是杜筱月去婚纱店做造型,而是请了一个造型师全程陪伴。请造型师全程陪伴,一天可要两万多元呢!
  她一直以为自己结婚时排场惊人,谁想得到筱月竟闷不吭声地钓了个凯子。
  “我前些时候去算命。”钱沛岚说。
  “喔。”杜筱月应了一声,知道不论她回答与否,表姐都会继续说完她想说的话。
  “算命师说,我是嫁专业金龟婿的命,就算不是嫁医生,也会嫁律师、建筑师,一辈子衣食无缺。”
  “那很好啊。”杜筱月挤出一个微笑,心里却还是紧张的。因为表姐一旦开口,若不批评到别人,句子便没法子收尾哪。
  “是不错啊,我也觉得很准,所以就也顺便帮你算了命,反正我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钱沛岚撩了下长发,轻描淡写地说道。
  杜筱月握紧拳头,内心窜上一股愤怒。表姐凭什么将她的隐私告诉陌生人,又凭什么把陌生人对她的批评全都据为已有。
  “你不想知道算命老师说你什么吗?”钱沛岚问。
  杜筱月看着表姐的骄傲表情,她突然想起成海东告诉过她的话——如果她学不会和表姐据理力争,那么就得学会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或者学会不理会她。
  “表姐,我不想知道算命老师说我什么。”杜筱月说,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
  钱沛岚利眼—眯,冷笑一声。“我也是一番好心,谁知道你倒端起大小姐架子来了。”
  “谢谢表姐的关心。我不需要知道算命的结果,就算我以后遇到困难,我总是会努力度过难关的。”杜筱月低头说道,不想和她起争执。
  “努力也没用,你天生就是福薄命弱,注定一辈子要被人牵着鼻子走,结婚半年就要出乱子的……”钱沛岚双眼发亮,愈说愈大声了起来。
  “我不想听!”杜筱月扬高音调,生平第一次打断了钱沛岚的话。
  钱沛岚一愣,脸色很难看。
  啪啪啪啪……
  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从窗外传来。
  “新郎倌来了,快点准备。”媒婆大呼小叫地进了门,眉飞色舞地说道:“来了六台同款宾士车呢!”
  “打肿脸充胖子。”钱沛岚冷哼了一句。
  杜筱月瑟缩了下身子,佯装没听见表姐吃味的话。
  “这是吉祥日,如果表姐不想说吉祥话,就请到客厅坐坐吧。”媒婆不客气地指挥着。
  钱沛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杜筱月坐在床沿,努力地回想着她究竟是哪里冒犯了表姐,否则表姐的牙尖嘴利为何总是要处处针对她?就连她结婚的大喜日子,表姐都下忘要说上一番她“福薄命弱”的话,来破坏她的心情。
  杜筱月努力将嘴角往上扬,不许自己受到任何影响。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呢!她这么认真地过自己的生活,海东这么宝贝她,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她相信她会得到她该有的幸福的。
  “新郎进门了!”
  在媒婆的大呼小叫声中,难得西装笔挺的成海东走了进来。一身正式装扮的他,多了几分时髦气质,却丝毫未减他粗犷的男人味。
  杜筱月看着他,心里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成海东手拿着—束粉色捧花,双眼完全无法离开她纤美的雪白身影。
  “你好美。”他将捧花递到她手里。
  “谢谢。”杜筱月笑了,觉得自己好幸福。
  “新郎替新娘盖白纱——”媒婆在一旁发号施令着。“新郎新娘一同祭祖——”
  杜筱月在成海东的撑扶下走出房间,两人才在神龛前持香祭祖完毕,她便听见了身旁妈妈的啜泣声。
  杜筱月咬着唇,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着。
  “海东,我们筱月个性害羞,你要多担待点。”杜太太舍不得女儿,一边流泪一边哭着说道。
  “妈,我一定会的。”成海东诚恳地说道。
  “来来来,新娘跪别父母。”媒婆在一旁说道,“新郎鞠躬即可。”
  成海东扶着杜筱月的手肘,毫不犹豫地便陪着她一同跪了下去。
  杜筱月因为心里不舍,早已哭得泪眼蒙胧。
  明明知道夫家离娘家很近,明明成海东也说过她可以天天回家,可她心里的忐忑不安却巨大地像是她即将要离乡背井一样。
  不管说得多轻松,她毕竟是要走入另一个家庭了啊!
  成海东搂着杜筱月颤抖的肩,他抬头坚定地看着岳父、岳母。
  “爸妈,谢谢你们对筱月的照顾,因为你们的教导,我才能遇见这么善良的她。我在这里用生命担保,绝对会好好照顾她的。”成海东正经地说道。
  老杜和太太红着眼眶扶起了女儿、女婿,媒婆则是连忙递上面纸,好替新娘子收拾脸上残妆。
  “新娘子别哭了,妆都哭花了,就不美了。”媒婆哇哇大叫着。
  “我来吧——”成海东接过面纸,倾身小心翼翼地用面纸吸去她眼眶、眼睫上的泪珠。
  “谢谢。”杜筱月握住成海东的手,小声地说道。
  “谢什么呢?把你宠坏,可是我未来人生目标之一,擦眼泪不过小事一桩。”成海东朝她眨眨眼,灼灼眼神锁住她在描绘之下更显得精美如瓷娃娃的眼睛。
  他的眼神露骨,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的占有欲。
  杜筱月绯红了双颊,咬着唇,飞快地低下头,逃开他的眼。
  “今晚看你往哪逃……”成海东倾身附在她耳边说道。
  杜筱月的脸几乎埋到胸前,竟连耳根子都灼热了起来。
  “上礼车了!别耽误了吉时。”媒婆大叫着朝这里扑来。
  杜筱月来不及害羞太久,便让媒婆一把搀了起来,拿着竹筛一路护送进了礼车。
  她坐入车内,依言接过了茶盘上的扇子,看着爸妈将清水及白米撒向新娘车,祝福她从此衣食无虞。
  礼车往前开动,杜筱月则将手里的扇子往车外一抛。
  成海东看着她的举动,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半侧过身,目光此时才从远处爸妈身上挪到他脸上。
  成海东偎近她,握住她的手,牢牢一握。
  “丢扇子的用意是为了让新娘子丢掉坏个性,别把脾气带到婆家去。你本来就没脾气,丢了那把扇子之后,岂不更加任我摆布吗?”他笑望着她白纱底下除了温柔之外,还是温柔的脸庞。
  “你要是敢欺负我……”杜筱月咬着唇,皱眉苦思着。
  “你打算如何?”成海东一脸打算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就……”杜筱月见他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她绞尽脑汁想说出一些可以吓到他的句子。“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哭到你受不了!”
  “哈——”
  成海东下客气地爆出一声大笑,笑得礼车司机都忍不住回头偷看。
  “亏你想得出来,哭到我受不了。”成海东抱着她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笑到滚在她的白纱里,却还是压不住笑声。“我输了!算你厉害!我确实是抵挡不了你的眼泪。”
  “我是开玩笑的,我不会乱哭的。否则真哭到你心烦了,不想理我了,难过的人还不是我吗?”她小声地说道,指尖抚着他黑亮的发丝。
  “放心吧,我也没打算让你哭。”成海东一挑眉,起身调皮地以鼻尖轻触着她的。“喜极而泣算不算?”
  杜筱月两汪水眸笑成新月,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贴着他温热的脸颊说道:“我们会很幸福的。”
  “那当然。”
  成海东笑着咬了下她耳朵——那是她唯一没抹上粉的地方。
  她也笑了,笑容如同所有新嫁娘一般,掺杂些许担忧以及更多对于未来新生活的期待。
  在两人的笑意间,这辆系着红彩带的加长礼车,在良辰吉日载着他们在道路上奔驰着,奔驰入婚姻这条险恶未知的漫漫长路上。
  在成海东和杜筱月结婚之后不久,成海东的父亲正式地把家中的旅馆、装潢公司及家具工厂等所有事业,全数移交给成海东处理。
  成海东知道此举象征了老派父亲终于认定了他的能力,心喜之余,为了不让父亲有一丁点失望,他自然得花更多心思在家族事业这一块。
  事实上,新婚两个月以来,除了日本度蜜月的那七天,他和妻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之外,他多数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的。
  习惯黏人或者是稍微任性的女人,或许会对他的忙碌报以微词,可他的老婆是筱月——
  一个始终把他摆在心上第一位的可爱女人。
  所以,他的事业、生活和恋爱,可以永远兼顾。
  成海东咧着嘴,坐在吉普车里,一手控着方向盘,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还要分神看着前方屋内灯光。光是想到里头有着她为他忙碌的身影,他便觉得再多接几场工程也无妨了。
  她是个最纯净的水晶人儿,天生就该被他放在家里好生呵护的。他绝对舍不得让她到外头受一丁点苦,因为她是他最珍爱的女人。
  而他知道自己虽然还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风筝,想去哪里没人可以阻止,但风筝的线却被握在她的手里。
  因为是她,所以他丝毫不想抗议啊。
  黑色吉普车唰地一声在车库前停好,他便迫不及待跳出车厢。
  今晚就不先回到爸妈家嘘寒问暖了,他想早点回家抱老婆!
  “老婆,我回来了!”
  成海东推开门,洪亮声音响彻屋内。
  “你回来了。”杜筱月从厨房里小跑步出来,马上就被他捆进了怀里,抱了个密不透风。
  他的男人气息笼罩着她,逼走了新鲜空气,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你累了一天,身上都是灰尘,先去洗澡,好不好?”她捶了下他的肩膀,打了个小喷嚏。“哈啾!”
  “灰尘走开!”
  成海东将黑色POLO衫住上扯开,直接扔到地板上。
  而他的左臂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老婆的纤腰,双唇也在衣服落地的瞬间便吻住了杜筱月。
  成海东吮着她柔软如棉花糖般的樱唇,非得霸道地尝够了她的味道,才肯放人。
  杜筱月双眸半闭,脸颊倚在他的臂膀上,嘴唇被他摩得发烫,双颊也微红着。
  他低头看着她,不觉却看傻了眼。
  他的小妻子怎么有法子一天比一天更动人啊,女人不是结婚之后,总是要被磨去一些灵气的吗?
  “你今天还没去爸妈那边对吧?”杜筱月扬眸看他,柔声问道。
  公婆就住在隔壁几户而已,成海东结束工作之后,通常会先过去待个半小时左右,跟公公谈论一下公事之后才回家休息。
  “偶尔偷懒不犯法吧。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成海东一个侧身,把她压进绒布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雪白小脸。
  “妈妈打电话来,说她炖了人参汤要让你带回来。”杜筱月抓住他正在解开她钮扣的大掌。
  “等会儿再一起过去吃,我想我待会儿应该会需要补气。”
  成海东意有所指的话吐在她柔颈里,爱不释手地眷恋着她丝般的凉肌。
  因为在乎她,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他从此沦陷在对她的迷恋里。他不是纵欲之人,却必须承认他从不曾对谁的身子如此着迷过——
  她的皮肤比最好的丝绸还滑手,尝在唇里的味道比蜂蜜与牛奶更清香。
  成海东放肆地在她身上寻找着他想要的感觉,而杜筱月在丈夫如此不遗余力地膜拜着她的身子时,螓首难耐地在沙发间摇散了乌丝。
  成海东搂着她的腰,让她拱起身子,杜筱月半睁的水眸,正巧对上客厅橘亮的温暖灯光。
  她身子轻颤了下,即便已经做了夫妻一段时间,但她还是不习惯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和他亲热。
  “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杜筱月柔声说道,双眸羞怯地眨着。
  成海东一挑眉,低头凝望着她。
  黑色发丝落在额头上,在他麦色脸庞上罩出一道阴影。原就不属于细致的粗犷面容,在经过了一天的疲惫之后,眉宇之间更充满了一股野性,恍若累到极点之后,就连文明的外在也—并被撤去似的。
  成海东眼眸闪着光,勾唇一笑,笑得杜筱月心儿一阵狂跳。
  “好,所求照准,先洗澡去。”
  “啊——”杜筱月惊呼出声,因为成海东打横抱起了她。
  “我们一起洗。”他大跨步地走进卧室,一脚踢开了浴室门。
  杜筱月倒抽了一口气,踢着脚想跳下身来。
  “今天早上……不是才一起洗过一次……”当她奋力地把这些话说完时,脸蛋简直红到快爆炸。
  今天早上,他让她坐在他身上,激情爱她的方式,让她这一整天都还腰酸背痛着。
  “早上洗过一次只代表了我身体很好,现在再洗一次,就代表着我早晚都很爱你——”他吻住她的唇,放下了她。
  只见,杜筱月双足才着地,便飞快地转身往浴室外头冲。
  可成海东的双手更快,她还来不及跑出半步,他便已经扯着她走进淋浴间,唰地一声打开莲蓬头。
  杜筱月在冷水下尖叫了一声,缩进他的怀里。
  成海东等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吻住她的唇,大掌扯出她的衣衫,在逐渐变温的水珠间,吻遍了他想碰触的地方,逼得她全身无力到只能盘腿勾住他的身躯,让他以任何他所遐想的方式在她体内驰骋着。
  激情之间,杜筱月咬住他的肩,在欢愉的最高峰时,忍不住啜泣出声,虚弱地倒进他的怀里。
  成海东亲吻了下她的发丝,温柔地为她及自己冲了个澡。
  走出浴室时,他神清气爽,杜筱月则是已经虚弱到只能依着他站立。
  成海东抱着她走到餐厅,把她准备的饭菜全吃了个一干二净。
  杜筱月太累,勉强吃了半碗饭,便半趴在桌上瞧着他。
  “这位太太,你的体力是不是太差了点?”成海东忍不住揶揄着她,喂她吃了一口鱼。
  “才不是我的关系,都是你太——”她瞅他一眼,脸红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厉害?”成海东好心地提供形容词,还附赠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快点吃饭啦……”
  杜筱月挟了一口菜堵他的嘴,免得他愈说愈露骨。
  她体力原就极差,但是她哪知道亲热会这么耗力气。
  况且,每回亲热几乎都要耗上一个小时,就跟做运动没什么两样啊。平常夫妻若都是上班族,下班早该倦极了,哪来这么多的力气啊?!
  杜筱月捣着发红的脸,看菜不敢看他。
  “亲爱的老婆,等哪天你看到台湾人性生活频率及品质评比的报告书后,你就会知道你嫁了一个全世界老婆都会垂涎的老公——”
  “吃饭。”杜筱月又挟了口菜堵他的嘴。
  “好吃。”成海东心满意足地吞进空心菜。
  老婆在岳父母面摊帮忙的这一年总算没白待,她手艺出色,挑选食材的能力也让人佩服。像昨天她买到的用温泉水灌溉的空心菜和茭白笋,全都可口得很,稍加清烫便美味可口到不行。
  嗯,本质清甜,怎么吃都好吃——跟他老婆一样。
  “我吃饱了。”成海东将一桌美味全吞进肚子里,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长叹了口气。
  辛苦工作了一天,温柔妻子备妥饭食,以娇羞脸庞伴他用餐,夫复何求啊!
  成海东握过她的手,把她抱到了大腿上。
  灼热双唇眷恋地在她唇间厮磨着,结实双臂牢牢地拥着她。
  杜筱月心里警铃大响,以为他又想要……
  “你……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一天不要做那么多次?”杜筱月双手撑在他胸前,鼓起最大勇气,大声说道。
  第四章
  她说——她不想跟他亲热太多次?
  成海东浓眉一拧,倾身向前凝视着她的眼。
  “你不喜欢?”他颓下肩,满脸的伤心欲绝。
  “我……”
  “可我瞧你很投入——”成海东突而挑眉,鼻尖轻触苦她的,暧昧地对她一笑。“早上很喜欢,刚才那一次似乎也很情不自禁啊。”
  “别说了……”杜筱月捣住了他的嘴,水眸氤氲、双颊如醉。
  成海东简直傻眼,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女人结婚两个月了,还能脸红得如此娇美。
  成海东以指尖抚过她的脸颊,黑眸里的火焰更加张狂地逼到她面前,烧得她脸儿不能再红。
  “我不要再做了!我今天很累,真的!”杜筱月羞得低呼出声,急忙想推他在一臂之外。
  “你嫌弃我,开始对我感到厌烦了。”成海东抱住她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把脸偎在她的纤肩上。
  “不是……”杜筱月绞着手指,又羞又急地想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我每次做完都好累,一下子就睡着了,可我其实想和你多说些话啊……”
  “没问题。”成海东一看老婆大人窘红了眼眶,急忙将她搂到大腿上,轻声哄着:“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
  “你今天工作还顺利吗?”她问。
  “还算顺利,一天之内连跑三处工地巡视。”差一点没被师傅们的维士比给醺醉。
  “有什么困难吗?”她又问。
  “中正路那家的收纳门板,新的工匠居然笨到去卡住横梁。美术馆那家油漆调的颜色不对,明天要重漆一次。还有中山路的那家婚纱店——”成海东翻了个白眼,仰天长叹了一声。“华丽与粗俗只是某些角度看去的不同,毕竟那个木匠才第一次和我合作……”
  成海东把脸颊埋入她的发丝里,嘴巴一开就停不了抱怨。“明天还要去结两笔帐。那间学校很麻烦,领个五十万工程款,至少要盖五十个章吧,天啊!”
  成海东突然抬起头,大掌揉揉疲惫的双肩。“再说下去,我就要失眠了。”
  “不能找人帮你吗?”杜筱月心疼地问道。
  “卖的就是我这块招牌,能不出面吗?不过,木工工头小光倒是个可教之材。等他能成气候,能帮忙监督进度后,我的工作量就可以少一点了。”
  杜筱月了解地点头,伸出双臂拥紧了他。
  海东跟她说过,南部的设计师市场,并不一定热门。反倒是像成海东这种和木匠、工匠配合许久的监工设计团队,仍然受到市场欢迎。
  只要案主一说,成海东通常随手便可以画出简单的设计图。加上成海东极有长辈缘,配合的工匠手艺又极细致,南部豪宅至少有两成以上生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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