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种植专家-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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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夜降临。谭校长家里亮起了明灯。

　　　　前几天还处于风口浪尖的谭校长，此刻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外界的狂风骤雨围绕着他这个飓风眼激烈旋转却丝毫未给风眼里的他带来什么影响。

　　　　信息时代，能吸转移人们注意力的事情太多太多。几天前还发酵得沸沸扬扬、吵得不可开交的案情已然迅速冷却。新闻里铺天盖地的报道没有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到此为止，有越来越多的人，已将这件事情淡忘在了脑后。

　　　　“忘了好，忘了，大家都好过。”

　　　　这正是谭校长想要的结果。

　　　　被人淡忘，然后换个地方，也许他还能东山再起。

　　　　这种事又不罕见。

　　　　他计划去西边，那边人少，能认出他的人更少。更主要的是，那边某个城市有他一名老同学，关系很铁。只要在那边扎了根，不用三两年就又是一条好汉。

　　　　谭校长拿起果盘里一颗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汁水横流，甘甜爽口，这令他心情相当愉悦，按下遥控器换了台，看起了世界杯。

　　　　他不知道，纵然所有人都将他淡忘，却有一个人绝不会忘记他，还一直惦记着他。

　　　　……

　　　　三天后，谭校长被发现死于家中。

　　　　此消息一出，立刻重新引发了众多关注。不久前的“精神病校长杀人案”再次浮出水面。

　　　　绝大部分人听说此事第一反应就是：仇杀。这必是之前的受害者亲属所为，或是买凶杀人。

　　　　网上不少人甚至为此拍手称快，认为坏人终有恶报。

　　　　但经法医尸检后，法医断定谭校长的死因居然是：食物中毒。法医在谭校长家的一些苹果里也发现了几颗农药残留量严重超标的样本。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是严重超标的农药残留物，应该也不会把人致死。可事情就是这般离奇，法医在谭校长胃里发现的残留物，与这些苹果的化学取样完全匹配，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农药，全国八成果农都用过。

　　　　由此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场意外，并非他杀，也非自杀。

　　　　法医的鉴定报告一经曝光，迅速地引起一片哗然，闻着无不唏嘘不已。绝大多数人认为，谭校长是死有余辜，都说老天总算开了次眼，人命债，只有拿命来偿，这才算公平。

　　　　然而谭校长的亲属们显然不会接受这种结果，他们报警声称这是一起蓄意谋杀，要求警方彻查。

　　　　但警方却置之不理，不予立案。警方的回答是：就算谭校长的死不是意外，其自我伤害的倾向性也更大于他杀，毕竟你们连精神病鉴定书都拿出来了。

　　　　谭校长的亲属们哑口无言。

　　　　……

　　　　小旅馆房间里，李泉一声不响走了进来。他从桌上饮水机里给自己倒杯水后，搬了张凳子坐下，默默地小口喝着水。

　　　　他再一次给谭校长策划了一场杀局，并且圆满完成。这次他不仅让谭校长伏诛，也没把自己搭进去，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

　　　　李泉感到自己如今已然精于此道。在各种技能配合之下，暗杀几个人太轻松了。非洲那个军阀如此，谭校长亦是如此。

　　　　随着谭校长的死，这件事可以说已经落幕了。他的拯救计划完美达成，是时候返回了。

　　　　李泉小口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放下玻璃杯后，望着杯里透明的清水发起了呆。

　　　　在回来的路上，他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是否能够接受？

　　　　姚菲菲得救了，自己也洗脱了罪名，人面兽心的坏人也已伏诛，这似乎是个童话般的大结局。

　　　　可是他却怎么也忘不了那间宾馆浴室里，姜超那张苍白的脸和那扭曲的尸体。他脑海里每每跳出这一幕，都令他心里极度不安。

　　　　毕竟，姜超虽然一直都跟他作对，甚至背后对他下黑手，但却罪不至死。其实，他完全可以回到更早的时间去，把姜超也救下。

　　　　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问：自己这点同情心，是否值得冒这样一次险，把这一切重新再来一遍？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他不会迫使自己在姚菲菲和姜超之间选一，那样的答案只会有一个。

　　　　……

　　　　傍晚，华灯初上。

　　　　姚菲菲家门口，穿了一身可爱的维尼居家服，头发系成清爽的长马尾的姚菲菲推开门，踮脚走了出来，她悄悄的动作仿佛生怕被房子里的某个人发现。她亭亭玉立的来到了李泉面前，做贼心虚般小声对他说：“嘘，我妈妈回来了，正在里面做饭。找我有什么事？”

　　　　她刚才接到李泉发来的短信，让她出来见面，他居然就在她家门外。

　　　　姚菲菲脸色有些微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她朝李泉看过来的目光有些躲闪不定。李泉这种时候来找她，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更怕她妈妈发现这一幕。毕竟不久前，他们两个才同在这座房子里度过了一个晚上，虽说根本就发生什么，可还是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借着路边昏黄的路灯光，李泉看见了姚菲菲俏脸上那抹嫣红，在这夜幕里显得更为诱人。他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忽然把脸凑到了姚菲菲面前。

　　　　姚菲菲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躲开。

　　　　李泉替自己没能得逞感到一些遗憾。他见姚菲菲脸色红得像一颗苹果，垂下的刘海掩盖着她的丝丝羞恼，眼神也垂下不敢看他。李泉便心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必在意这一时。

　　　　“一会儿见。”他忽然对姚菲菲说了一句。

　　　　“什么一会儿见？”姚菲菲不解地抬头，看着他问。

　　　　李泉笑了笑，他没有解释什么。自己的事情也许姚菲菲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了她所做的这一切，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过去的一切都将成为藏在他一个人记忆里最深的遗留物，并且就让它们永远埋葬好了。

　　　　如今，一切都将以崭新的美好姿态重新开始。

　　　　“我走了。”李泉说完，微笑着朝姚菲菲挥手告别。

　　　　“哦……”姚菲菲也朝他挥挥手，看她脸上表情，显然被李泉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有些糊涂。

　　　　望着李泉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路口，姚菲菲才转身进了家门。

　　　　片刻后，李泉身影又重新出现在这个路口，他朝这边望了一眼，然后拿出时间怀表，开始调整时间。

　　　　……

　　　　被蜜糖包裹全身，以致身体变得缓慢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李泉几乎快要熟悉了这种感觉，他伸出手，近距离打量自己变得影影绰绰的手掌，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场旅程。

　　　　从最初想到了用逆转时间的办法救回姚菲菲开始，他就把全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先后得到了时之沙，又找到了时间怀表。现在，一切终于大功告成了！用兴奋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心情。

　　　　他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姚菲菲，见到三个月后的姚菲菲。他对姚菲菲说的那句“待会儿见”只有他才真正明白意义所在。

　　　　周围光影迅速变换着……

　　　　几乎每隔一秒——相对李泉的感知来说——在他周围光亮和阴暗就交替往复一次，意味调整了一天时间。

　　　　金色的时之沙像一条流动的丝带在他周围细细环绕，这是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能看清的唯一东西。

　　　　周围景物忽然定格住了，随着他身体重新与外边世界合而为一，时间转换的过程也完成了。李泉身体重新恢复了自由，他收起怀表，迅速朝姚菲菲家走过去。

　　　　与刚才所处傍晚不同，现在是白天时间。

　　　　李泉来到了姚菲菲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他心里在想，姚菲菲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惊讶吧。

　　　　等了一会，门没开。李泉又按了一次门铃。

　　　　他站在门口又等了一会，然而，姚菲菲家的门仍然紧闭着。里面似乎没有人在。

　　　　“没人？”李泉微微一愣。

　　　　忽然，他想到什么，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旋即他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够二的，人家姚菲菲是学霸，可不像自己这个学渣整天有时间到处惹是生非。今天是周二，学校还在上课呢。

　　　　于是，他离开姚菲菲家，在路旁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学校。

　　　　在学校门口，他大摇大摆走进了校门，门口看门大爷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报纸。李泉微微一笑，脚步轻松的走进了教学楼。他没注意到身后看门大爷已经从门岗走了出来，老大爷脸上是一副古怪表情。

　　　　李泉轻车熟路来到了高二2班教室外。一路所经之处，他看到的都是一副副生动又熟悉的画面。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怀念待在学校里的时光。

　　　　在走廊里，李泉试图推门而入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他站在教室窗外，朝教室里望了一眼。在他脸上，原本保持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

　　　　他看见，不远处顾妍坐在教室另一面她窗边的座位上，手撑着下巴正望着窗外发呆。他看见，姚菲菲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李泉在这一瞬间，如遭雷击。

　　　　这一幕同之前他见过的何等相似。不，不是相似，而是……同样的一幕，他又见到一次！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又回来了？

　　　　姚菲菲呢？她在哪？

　　　　为什么教室里每个人脸上都带有一丝悲伤……为什么讲台上的老薛……看到老薛，他已经能够确定了，这就是在不久前，或者说，是在他逆转时间那一天他经历过的。

　　　　可这是为什么？

　　　　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什么都没改变？

　　　　怎么会这样？是有什么地方，自己没做对吗？

　　　　李泉呆呆的愣住了。

正文　第171章　时间倒流（6）

　　　　“系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救下了她，铲除了后患，可是结果并没有变成该有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这怎么可能？”

　　　　在三中宽广的操场上，李泉漫无目的缓缓走着，柔软的草坪在他脚下沙沙作响。在操场远处，有两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那些学生没人注意他。

　　　　“宿主的问题超出范围，系统无法回答。”系统很快回答说。

　　　　“是吗……可是该做的，我明明都已经做了，怎么什么也没改变？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也许我真的遗漏了什么……”李泉说。他与其说是在向系统提问，不如说更像是在审问自己。他不能接受现在的结果。

　　　　“超出范围。”系统依然说。

　　　　李泉摇了摇头，脚踩在富有弹性的塑胶跑道上，丝毫没给他带来愉悦。他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是不能指望系统给他一个合理答案的。他还得自己去寻找答案。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他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警笛声。

　　　　他立即站住，微微皱起了眉，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暗叫不好。

　　　　“糟糕，我进来的时候是直接走进来的，我原以为世界已经被我改变，修正了时间后我不再是通缉犯了，可哪里会想到，一切没有丝毫改变！”他心里飞快地想，“一定是那个看门大爷认出了我，然后报了警。唉，真是麻烦……”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远处那些上体育课的学生显然也听到了越来越清楚的警笛声，不少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好奇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注意到了他这边。

　　　　“此地不宜久留。”李泉想。他立即离开了操场，在教学楼之间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附近有没有摄像头，一切安全之后，才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瓶隐形药水喝了下去。

　　　　随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后，他一刻不再逗留，朝校外走去。

　　　　在学校大门前，他看见了足足有五辆警车闪烁着纷乱的警灯停在大门入口处，足够二十多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把校门堵得死死的。这些警察个个手持上都有真家伙，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想而知，接到报案全国通缉要犯现身校园内会引起何等重视。想必自己先前走进去时身影已经在监控录像里，被送到一些人办公桌上了。

　　　　“呵，这么大动干戈，也真看得起我。”李泉无奈地摇摇头。感慨自己现在在国内真是寸步难行，看来必须得换个身份才行了。这次不能算自己失策，谁能想到会这样，他原本满心以为一切都为之改变了。

　　　　李泉一边想着，一边悄无声息从这些警察身边溜出了校门。

　　　　……

　　　　离开学校几公里后，李泉才停下脚步，路边有一家小旅馆，他已经变身成了李娟，于是进去在前台租了一个房间。

　　　　这一晚，李泉整夜没合眼，他躺在床铺上，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透进窗户，李泉便毫无睡意的从床上起身。他拿出了时间怀表，昨晚一夜的思考让他理清了思维，也让他做出了决定。

　　　　他要再次逆转时间。

　　　　“既然这次没成功，那就重新再来一次。这次换个方式救下姚菲菲，我倒要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

　　　　房间中，李泉将时间怀表指针拨动了一圈又一圈，同时摸出一把把时之沙抛洒在他周围。从青铜龙那里敲诈来的时之沙分量很足，足够他穿越时间上百次。

　　　　“这次，我已经知道谭校长那天晚上会从哪个方向来，见过他开的车。所以，这次只需守株待兔，在谭校长接触到姚菲菲之前，就能将他拿下。”

　　　　……

　　　　李泉又来到了姚菲菲被劫走的时间点附近。

　　　　在姚菲菲家门前，他先是足足观察了三天时间，将姚菲菲家周边的大体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熟记于胸，心里渐渐形成了一个周全的计划。

　　　　他在夜里观察到姚菲菲家门前这段路上，其中路灯有几座是坏掉的，这就造成了有一段完路在夜里全没有照明，范围大约在二十米左右。

　　　　此外，这段路正在铺设新的天然气管道，每天白天到夜里九点，都会有管道工人带着水泥车在路边施工，每天都会一直干到九点左右收工。

　　　　李泉掐算了一下时间，这些条件被他利用了起来。

　　　　他找到了铺设管道的工头，跟对方谈妥，让对方在后天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准时把水泥车开到路口停放好。在二十张粉钞的诱惑力下，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多作考虑，对方什么也没问就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当天晚上，当谭校长开车来到姚菲菲家时，未能抵达，就在姚菲菲家所在这条街路口处被拦了下来。两辆大型罐装水泥车彻底把路堵死了，奇怪的是，周围却一个现场施工的工人也没看见。

　　　　谭校长搞不懂这两辆水泥车怎么会大晚上停在这里，难道没人管吗？

　　　　此路不通，谭校长的宝马轿车无法通过，停在原地半天没动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藏在暗处的李泉看见，谭校长并没有选择调头开车离开，他居然下了车，然后步行朝姚菲菲家走了过来。

　　　　见此，李泉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对这种情况，他早有准备。

　　　　水泥车选择停靠的地点是他精心策划的，先是堵住车辆通行，而谭校长如果下车选择步行，就必须得经过那段没有路灯照明的路段。

　　　　此刻接近十点钟，这段没有照明的路段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目击到的。

　　　　谭校长最终也没能抵达姚菲菲家。他在这段漆黑的路上突然遭到旁边草丛里跳出来的一个人的当头袭击，谭校长根本没想到这里会藏着人专程等着他，丝毫没有准备之下就被李泉一匕刺中后颈，箭毒木的恐怖毒性瞬间见血封喉，将之毙命。

　　　　谭校长的尸身被李泉扔进了储物空间，一个大活人于是从这世上诡异的消失了。

　　　　“这样应该可以了。”

　　　　李泉默默看了一会亮着灯的姚菲菲家宅，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她。

　　　　……

　　　　周围场景飞速变换，昼夜迅速交替。

　　　　李泉回到了三个月后的时间上。他走过去按响了姚菲菲家的门铃，没有回应。

　　　　之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学校。在快要达学校所在路口时，却遇到了堵车。整整五分钟，拥堵情况没有丝毫疏散迹象。李泉于是付钱下车，学校就在前面不远，他打算步行过去。

　　　　可还没等他走多远，就在前面路口处看见了两辆黑白相间的警车正在封锁路口。红蓝两色交替闪耀的警灯是那般刺眼。

　　　　李泉心一下子凉了。出现这一幕，就意味着，他刚刚修改时间的尝试，仍然是失败了，仍然没有改变什么。这些警察就是之前接到报警来抓他的那批人。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李泉咬紧牙关，迫使自己掉头走开，他甚至有种想把这些碍眼的警察通通干掉，以发泄心中郁闷和不解的冲动。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出现这种情况这到底是为什么？

　　　　哈利波特可以用时间怀表逆转时间修正历史，自己为什么做不到？

　　　　他又回到了那间小旅馆。

　　　　站在房间里，李泉眉头深锁，将各种因素被迅速排出，筛选出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原因。

　　　　“现在看，修改时间，已经比我之前想象的复杂得多。也许它限定我只能从某一点开始修改，也许我可以考虑把时间点再提前一些。”

　　　　他重新拿出了时间怀表，再一次拨动了指针。这一次，他要回到更早前去救下姜超，尝试另一种方式。无论如何这都值得一试。

　　　　“首先，得查出姜超失踪的具体时间。”李泉沉吟片刻，“有了……”

　　　　下一刻，他再次消失在了旅馆的房间里。

　　　　……

　　　　这里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李泉又回到了自己变身成李娟，和姚菲菲还有顾妍一起逛街的那天。

　　　　这次他来得很准时，他对调整时间流速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麦当劳里，落地窗旁座位上，三个靓丽女生正聊得兴高采烈。

　　　　“就是就是！那家伙就是扮猪吃老虎……对了，说起姜超，姜超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吧？”顾妍说。

　　　　“是呢。”姚菲菲低头拿吸管转动着果汁。

　　　　“姜超……是谁？”李娟问。

　　　　“他就是菲菲说的我们班体育委员，球打得还不错，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姜超有一次晚自习和别班女生在操场乱搞，结果被我们学校副校长给撞见了。原本据说是要开除学籍，不过，似乎有人求情，最后给了姜超留校察看，记大过处分。”顾妍凑过来小声说。

　　　　“哈？乱搞？”

　　　　“听说那女生也好些天没来上学了，估计是没脸见人了吧……”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顾妍试着转移话题，提出了待会大家继续逛街去。李娟便借口要去一下洗手间，姚菲菲起身和他一块去了。顾妍一个人留在桌旁，拿起李泉的手机笑嘻嘻摆弄着。

　　　　她正要把神曲通过蓝牙存进某人手机里去，抬头却见李娟又回来了。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菲菲呢？”顾妍朝李娟身后看了一眼，问。

　　　　“她还在里面。”李娟说，脸上表情略显奇怪，似乎过于平静了。他问：“顾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说姜超和那女生乱搞，是哪一天的事情？”

　　　　“怎么问这个啊？”顾妍有些奇怪看着他。

　　　　“嗯，就是好奇而已。”

　　　　顾妍闻言，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应该，是在两个星期前吧……”

　　　　“你确定？”

　　　　“嗯，能确定。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的。”顾妍笑着说，“那天我和菲菲正好在学校食堂吃午饭，然后就听说了这件事。我记得清楚，当时菲菲身体不太舒服，她那一周都不太舒服，那个事，你懂的。”

　　　　“哦。知道了。没事了。”李娟说，然后转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顾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娟进了洗手间，旋即嗤笑一声。“神神秘秘的……”

　　　　过了一会。李娟和姚菲菲两人一起回来了。

　　　　顾妍站起来，笑着问李娟说：“想不到娟娟你也挺八卦的嘛。你问这个想干嘛？”

　　　　“哈？问什么？”李娟满脸写满问号，似乎完全不知道顾妍在说什么。

　　　　“就是姜超的事啊。”

　　　　“什么姜超的事啊？”

　　　　顾妍瞪大了眼睛，扮作气鼓鼓的模样说：“别闹，你刚刚还来问我来着。”

　　　　“没有啊，我刚刚一直和菲菲在洗手间里。”

　　　　姚菲菲笑着点点头说：“嗯，我可以证明。我们一直在聊李泉的事。”

　　　　“可是……”顾妍正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她忽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脖子僵硬的向四下看了看，只觉得周围连空气都低了几度。“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了妍妍？”姚菲菲收敛笑容，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事……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顾妍立刻起身，动作飞快收拾好了东西就拉着两人离开了麦当劳。她出门后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讲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