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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罗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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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熙深吸口气，这两人是罗君的心腹，怎么都轮不到他来训斥，只好摆手让他们出去。
“端木掌门，你，你有办法？”
“你们不是没办法才找了我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怀疑。”端木熙声音烦躁，头也不回。
“咔哒～”，房门被关上，端木熙坐正了身子，左手红色的纹路对准罗君的额头，黄泉之镜，可知过去，对于只单方面联契的罗君来说他没有把握得知什么的。
但事实就是那么出人意料，不知是罗君睡梦中没有防备，还是潜意识里信任端木熙，端木熙都很庆幸自己这次的探知。
罗君本身实力魂体强大，寻常人无法观看他的记忆，但他此次本源受损，魂力耗尽，正是虚弱的时候。在禺央来看，罗君的行为他很失望，主人本性的激发也越来越无望，所以对于“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不会去管，比如那些记忆。
端木熙的意识深入，普通妖灵魂魄他一感知就能知晓，对于精神力强大的罗君是不可能的，只有深入，自己去看。
罗君的意识海很杂，看上去满满当当，就像是一间杂货铺。可端木熙无端地感觉到一种缺失，就好像……他形容不出来，和以往感知的普通灵魂不同，没有根基的浮木一样看起来虚晃不真实。
有奇怪的统一黑白穿着的人，有幼时，长大了的罗君，有橘色头发的少年，黑发黑衣沉默冷寂的人，开心的，孤独的，失落的，麻木的，一帧帧鲜明地像另一个世界。
端木熙耐心地一个个走进去，走火入魔，身世风波，失明的寥落静默，平静地绝望……“我绝不再等着别人为我付出，我宁愿当付出的那一个……”
这话清晰决绝，端木熙却懂了，所以他现在是体验了一次罗君曾经的感受？端木熙想笑却笑不出来。
跨过黑白灰暗的一面，端木熙走向另一边，这是他熟悉的，也是罗君更快乐的，和他一起的十年父子，和粉丝一起的色彩，都是最深刻的暖色系。端木熙看着短发的罗君坐在院子里看书，哼歌～画面回转。他想要的从来不多。
明明灭灭，大大小小的画面来来去去，端木熙却走向了远处。地面和周围都是干涸灰淡的沙土，一眼望去几乎像是虚空，踏上去都不敢用力怕踩碎了什么，一旦踏空又会被吞噬。
意识海之所以叫“海”，是因为魂力的流质，魂力越充沛，意识会被滋润，就像肥沃的土壤才能够孕育出繁盛的草木，充满生机。罗君的意识海比荒漠都不如，光泽都暗淡虚无，端木熙小心地走到中央。
他需要先滋养本源，之后的魂力输送才会有用。
“这是什么？”端木熙看着半空漂浮着的青色长剑，这是罗君孕养的灵剑么，他只看罗君拿出来过几次。
端木熙皱眉打量着，虽然灵器之类的东西是传说，但他看的书上有说。灵器和主人灵魂契约，互利互惠，高级的可以共同成长，可这把剑一点反补的趋势都没有。
而长剑的下方就是罗君的魂体本源，一团灰蒙蒙的气体，本应有规律的环绕运行，现在有些迟滞，明显缺了几条本源丝线。
怎么补？本源这东西难就难在只能自己修养，凝聚出本源线。端木熙尝试着为罗君祭唱，把魂力渡过去。祭唱是交换的有增幅祈愿能力的灵力光，阳冥司倾听众人的愿望，来了解灵力气脉的情况，一定程度上也会满足。
罗君曾为他输导魂力，他当然也做过研究，现在转换成纯粹的魂力倒是不难。
然，等到魂力靠近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排斥，端木熙反应的快也差点遭到反噬，抬头看去，果然是那长剑。这剑有问题？
端木熙后退几步，看着长剑一晃，从中化出一道人影，清晰真实得比罗君更甚。端木熙眼神深邃，这样的剑灵，不是罗君不到两百年的时间能孕养出来的。
出来的人影自然是禺央。青色古袍，长发束起，一副翩然公子模样，神色淡漠。看向端木熙冰冷无比，更准确的说法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是他们首次正面相见。
〃
第168章 解除
〃“你是……剑灵？”
“端木熙，终于见到你了。”禺央昂着下巴，一副“你这愚蠢的凡人”的表情，冰川下的火山说的就是他这状态。
“为何不让我救你家主人？”端木熙不想跟他争辩，罗君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禺央咬牙，无视他？“救？你拿从冥界换过来的东西救被冥界伤害的人？”脑子有问题吧。
端木熙深吸一口气，正视禺央道：“这位剑灵，现在不是阴阳怪气的时候，救他才是首要！你是不是有办法帮他？他是你主人。”
“哼，吃里扒外的主人，我宁愿重新换一个宿主。”禺央冷哼，看端木熙的眼神更冷。
这种语气～端木熙咬紧嘴里的肉，果然是比罗君强大的剑灵，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底气，这明显不忠的态度。端木熙暗暗积蓄着力量戒备。
“你用不着警惕，若非有你，主人会是最成功最顶尖的存在。”
“你这是在强迫你的主人？他想要怎样你没有左右的资格。”罗君和他剑灵的位置完全相反了吧，就算实力有差距也不至于如此。
“呼——”，禺央甩袖，端木熙直接被一道气刃击出老远，在罗君的意识海里他不敢大幅度打斗，端木熙更不敢。
“我告诉你，如果我都没有资格，天下再没有有资格的人。我知道怎样是对主人最好的，而你只不过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主人的道路注定是一人前行的霸道之路，本就不该有任何情绪羁绊，你们这些人，这些事都是过客，凭什么阻拦，凭什么留住他。”又凭什么让主人付出那样的代价，真当天道是好违逆的？禺央居高临下，看着脆弱的端木熙，更是不屑。
端木熙喘着气站起来，看着禺央平静下来肯定道：“你能救他。”
禺央冷眼看着并不答话，端木熙也不着急了，罗君为他做的够多够多，他所能有所为，很好。
“如果我离开，是不是他就没事了。”端木熙又问，不用掺和这些，定可以好好过活。阳冥司的终结其实很简单，只要他消失就可以了，落月有充足的把握保证不再出现阳冥司，如今的形势，正好。
“晚了！”禺央淡淡的一句话让端木熙愣住，“自他成为你的影灵起，就脱不了身了。而且罗君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他不会同意的。”
端木熙想说，他们之间的契约是单方面的，不会连累到罗君，却在看到剑灵的眼神后明白过来。罗君仗着禺央自知不会有事定是不留后路，他出事罗君岂会无恙！
“我可以解除的～”端木熙低低呢喃，说到底阳冥司作为主人一方是可以强行解约的，即使罗君的实力比他高。
禺央听了眉心一动，没错，解除契约，端木熙的影灵本就不该是罗君，只要换回原来的那个就好。但这种拿宿命耍着玩儿的事也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他虽不知谁是关键人物，但……禺央眯着眼，就算是一个一个试都要找到，至于中间的牺牲，与他无关！
禺央瞥了眼沮丧的端木熙，开口：“我可以把主人的记忆淡化。”
端木熙抬头，他已经顾不得有这种能操控宿主意识能力的剑灵多诡异，只要有希望，他都能尝试。
“你决定了？”
“嗯。”端木熙重重点头。
两人达成共识，端木熙就退出了罗君意识海。禺央顿了顿，挥手把端木熙来过的痕迹抹除，这种在别人意识里进出的事就算主人昏迷也有记忆的可能，当然要扫干净。
他又看向旁边的魂体本源，气团一样氤氲，没有觉醒主人意识的魂体，本源连凝聚成型都做不到，轻易就被伤了。禺央皱眉，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保护起来，靠时间积累，或者罗君有所感悟。
那些什么补充魂力的魂石魂魄，对于罗君来说是没用的，经他炼化也一样，不够纯净。以前魂力耗尽罗君更是积累了百年才好，禺央沉睡中还要滋养保护，若不是崩玉醒来都难。
主人的魂体本身精纯至极，容不得外物，前番又是抽取本源，又是吸收魂石的折腾，现在倒下再正常不过。损失能脱离羁绊，心无旁骛就更好了。
房间里。
端木熙意识回笼，睁开眼睛，柔柔看着昏睡的罗君，像是最后的告别，目光一遍遍逡巡他的眉眼。这么美好的人终究不属于他，到了放手的时候，能一起生活这么几年他很满足，只望以后，别再有那么多波折，好好的。
……
门开，端木熙走出来。
“端木掌门。”
“端木掌门，主子怎么样了？”
端木熙回头看了看，“没事了”
紫闻言，快步走去内室。青有些迟疑地望向端木熙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发生了什么，是错觉么？主子没事的话，端木掌门神色，这么平静～
端木熙一步一步走着，坚挺着脊背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外还是白天。下午的阳光柔和金黄，在他白色的发色上散了碎金，如梦如幻。
“嗒啦——”，有更加明亮的金色掉在桌上，来回滚了几下倒下，是两个指环，复杂的花纹镌刻在上面一点不显俗气反而沉淀了无尽的时光，空灵起来。细细的链子，连接着无数代灵魂之约，是锁灵戒。
端木熙的眸子彻底成了紫色，梦幻一般的美，此刻空洞的冷。他亲手从他手指上取下来……他醒来会不会恨他，或者说，还记不记得。
虚幻的紫眸没有焦点，他是阳冥司，有幸成为一代可以长寿的阳冥司，端木熙，你把自己苦苦渴求的为了自己做了所有能做的人推开了。所以，这是惩罚？罚谁？
你是混蛋，跟到现在为止的罗君一样，同样的混蛋，还是。
白发紫眸。
另一边，长发黑眸。禺央走在罗君干涸的意识海里，抬头看着鲜明的画面，抬手，抓住要逃走的那些，捏碎！
‘呵～执念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诞生了了本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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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乖觉
〃罗君醒来的时候正是晚上，不到半天，他醒了。
“什么鬼～”罗君低声开口。
这种古风房间，日本不会有的吧，不是只有木板房和木头房么？即使是现代……罗君脑海里已经认定是古代了。
“禺央？”罗君心里唤道。这是新的位面，离开死神了么，他还没跟银殿多说两句话呢。
“吱呀——”，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男子，很优秀俊美的两人，为什么一人是古装，另一人是现代装扮……
“主子，你醒了？”
“主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呃，哦。”一人出门，罗君僵着身子，任由另一人给他把脉。这是他下属？挺眼熟的，为什么身主没把记忆给他全部留下来？
呼唤了禺央半天也没反应，罗君只能归结为，到了新的位面需要沉睡。穿着青色古装的人脸色放松下来，淡笑道：“主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将养就是。”
“嗯。”罗君垂着眼睫，这些人看起来都不简单，未防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他只能小心些。
另一人送了吃的过来，罗君也顺势吃了，等着两人都出门，他才小心着走下床。罗君看了看自己，好像并没什么变化，连样子也是自己的，也还是魂魄灵体。
罗君静下心感受自己的力量，魂力没有了，难道这里不用魂力？他眼睛才复明不久，和一护都相处不长，然后……罗君闭上眼睛，好像遇到了什么人，然后～
没了。
罗君在体内运转着灵力，很浑厚，操控路线也是自己在空间书里看到过的，熟练的像是本能。
夜已深了，罗君走出门，慢慢打量着古式的院子，还有空气中的灵气，修真位面？也许也有现代人，罗君想着之前短发衬衫西裤的人。
“嘭——”，“咻——”～
罗君抬头，看着远处半空的亮光，烟花？挺漂亮的红色，流星一样。
空气中有奇怪的气流涌动，有远有近，甚至有爆炸声，罗君跃上房顶，居然有好多地方着火了，发生事故了！罗君急忙飞身上前，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好～
很快，他来到最近的一处，看着面前狂暴疯狂的场面，罗君皱眉，在打架？那些怪叫着乱扔炸弹的真是太过分了，好多人被打倒在地，都是黑色道袍统一穿着。
原来是道观，罗君移步上前，阻止场中作乱的几人。没等他想，手中的灵力线已经扩散出去，把那几人捆得结结实实。
“你们还好吧？”罗君转身扶起受伤的道士，福至心灵，拿出了几个符纸，是缓解伤势的当即贴上去。
“罗先生？谢谢！”道士站起来说了声谢，又往别的地方赶去，想必是救援别的地方。
罗君走向被绑着动弹不得的几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放火杀人？”这些人年纪不大，更像是叛逆的混混，像虚那样没理智的才值得他们死神出手。
不对，这里不是死神。罗君摇摇头，封印了面前几人的力量。
“嘿嘿，他是不是傻？”
“他是罗君，灵力界的公敌，不知道干嘛掺和我们异人界的事。”
“我们是全性的，杀人放火再正常不过，你管得着么？”
“……”几人吵吵嚷嚷，桀骜不驯一点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罗君努力从他们的话语里吸取有用的信息，他还叫罗君，和所谓的“异人界”无关，全性估计是坏的。罗君没有在这儿浪费时间，又赶往了几处动静大的，把捣乱的人制服，却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
只是，还有好多的房屋建筑被坏的不成样子。后来，出现了很多灰色制服的人，局势也得到控制，道士们有心情去救火。
“哪儿都通”，“公司”，应该是好的组织，帮着道士，看到他也没反应。一场乱斗，他到底该是什么立场？罗君站在道观外围，望着脚下明明灭灭的火光。
“罗先生～”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已经先感应到的罗君转身。黑漆漆的树林，被这声妖娆的气息搅得暧昧。
是一个女人，粉色卷发披肩，一举一动身段撩人。罗君毫不避讳地看着女人的眼睛，这人，不坏。
“罗先生，好好待在你的院子就好，何必趟这浑水？”女人手指卷着发梢，靠在树上没骨头似的。她本是想趁机去看看张灵玉的，没想接到消息，罗君出来干涉，虽是魂魄实力不低，她只好来解决。
罗君皱眉，应该是不认识的人吧，这语气，全性的？“你是谁？”
女人手垂下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异样，她的功力下降了，还是对魂魄效果不显？
“全性，夏禾。”
“你也是来捣乱的？”罗君沉声，对于女孩子他有怜惜之心，这个夏禾比那些“叛逆孩子”好点，应该不至于做那些疯狂的事。“姑娘家要好好爱自己。”
“咯咯～”，夏禾像听到了笑话一样，捂嘴笑了好一会儿，才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道，“不愧是老古董。”姑娘家，多可笑的词儿啊。
罗君没有笑，他试着使出灵力把对方照旧捆了，却发现，使不出力气！越运功，乏力的感觉越明显。罗君赶紧停下来，中药了？精神力一遍遍扫描没有异常，往意识海中探去，却“嗡～”地懵了一下，失去意识。
夏禾还等着拖延时间等效果发作，没想他自己踉跄一下就软软倒了下去。她也没有细想，直接把人扛着回去，好容易有条大鱼，虽然不一定用的上。
罗君的意识海经过禺央动的手脚很脆弱，虽然执念情绪被剔除，不会被夏禾情绪欲望上的攻击诱导，但还是免不了虚弱无力。
树林深处的一片空地。
“哟～不愧是夏禾姐，人都被带过来了。”留守的是吕良，好奇地走上前去，看着地上的人。这就是那个罗君？
“你看着点，我还有事走了。”
夏禾丢下一句就走远了。说来这人睡着了很安静，双手平放在腹部乖巧的很，规规矩矩，一点不像是被她夏禾带回来的。
〃
第170章 都不见了
先不说罗君无知无觉，天师府乃至整个龙虎山都炸了。
徐三等人调度公司的员工，四处扑灭全性普通成员的作乱，实力不算顶尖的都应付的了，就算加上从山下来的全性人员也在罗君无形的帮助下缓解。
陆瑾老爷子和张灵玉被炼器师苑陶一伙缠住，云，枳槿花等精英弟子都对上了全性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手，能力诡异，狡诈奸滑，一时纠缠不下。而张楚岚也是在祠堂接受老天师的传度，不算顺利，守在外面的冯宝宝却被一伙人引到了树林深处，虽然躲过了多重陷阱，也浪费了时间。
全性等人的目标本就不是通天箓，也非天师府及张楚岚，打掉其中一重要人物，中坚力量，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双方纠缠着，等待。
“青，我们就这样看着？”紫坐在隐蔽的屋檐角落，把所有的局势尽收眼底。他们的人手还没派上用场，主子也没发话。
“呃？”青独自立在院内，想着什么。
“怎么了？”
“紫，你觉不觉得主子醒来有些……奇怪，今晚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动静，居然早早就休息了。”
“是吗？这动静怎么都该知道的吧，是不是不管这些道士了？”
“你觉得可能么？”青背过身去走向内院，“我去请示主子。”
“等等，我也去。”紫飞身跳下房顶，跟在青身边。主子虽然决断，但有时候还是心软的，尤其是普通的无辜人类。
————
“什么？没看到！”徐三急得给徐四打电话，本来联系不上宝宝就觉得不对，没想到赶过来祠堂外的道士说没看到人。
现在局势好转，很多全性人员被控制起来，徐三忙安排人手去找，宝宝记忆不全，战斗又全靠本能，怎么都让人放心不下。面对敌人的计谋，万一……
“主子呢？什么时候出门的？”
青呼出口气，“主子实力我们本就不如，还是想想去哪找吧。”他有些怀疑是不是端木熙做了什么，主子平时可不会这样。做什么也不会瞒着，更不会让他们担心，那么敏感的人，怎会如此鲁莽。
“我去外面找找。”紫思索了片刻就往外走，主子如果掺和混战也许有人见过，他身体还没大好，不知为什么这么冲动。
青拧着眉头去了另一边端木熙的院子。
端木熙的院子静静的，没有灯火，像是最平常不过的人家，在这热闹的天师府里遗世独立。青走进的时候，感觉到了落寞，落寞到冰冷的气氛，里面的人没睡。
“咚咚——”，“端木掌门，你睡了吗？”青抬手敲了敲屋门，月光把他的影子拉扯在木门上，惨白冷落。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声音出来，“有事吗？”
青的手指顿了顿，果然发生了什么，主子和端木两人都不对。“主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木门被打开，里面黑洞洞的，白衣白发的人影蓦然现身，青恍惚看到了落月主子的影子。
端木熙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皱巴巴的像是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他跨出门，和青对立。
青抬眼看去……端木熙，连眼睛都完全成了紫色，时间提前，不过于他无碍。“主子晚饭后醒过，状态有些怪，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没有生气？端木熙张张嘴又咽了回去，可能连生气都不会有了。他垂着脑袋，有些失落，到底在奢求什么。
“你还有时间伤情？主子现在身体没好，出去都很危险，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吧。”青厉声道，这是他第一次生气，要不是主子是他的影灵，才不会来找他。
我也找不到了～端木熙紧了紧握在手心的锁灵戒，唯一的联系都被他亲手断了。他的事他没资格过问。
青看问不出什么，一甩袖出了院子，有这时间不如他自己去找，不知道紫有没消息。
“青？”紫看到青更木然的脸就知道找那边没用，“手下人说主子之前救了好些道士，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青揉了揉额角，道：“有没找徐四他们？或者抓全性的人问。”
“徐四徐三他们在找那个什么宝宝，他们也没线索，全性这边都是被主子绑起来的，后面的事问不着，这些小喽啰也不顶事。”
“那我们去会会所谓的全性四张狂。”青淡声道，之前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可就管不着了。
“哼，早就想领教领教传说善于操控人性的那四个了。”对于异人的手段他们还真好奇，罗天大醮那些直来直往的招数可不够看。
全性四张狂：刮胡刀夏禾，祸根苗沈冲，雷烟炮高宁，穿肠毒窦梅。声名在外，手里犯的事远超其他人，也是公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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