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卖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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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吉尔伽美什挑起眉毛，又喝了一口红酒，一脸不悦道，“你们都是本王的奴隶，除了像奴隶一样伺候本王，让本王感到愉悦的话，就饶你不死。”
　　“那么您怎样才会愉悦呢？”王小棠又问道，可能是她表现的看起来太过愚钝，吉尔伽美什不由又暴躁了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道，“本王喜欢宝物和美人，但这里能让本王感兴趣的只有圣杯。至于美人嘛，本王喜欢身材纤细但坚定又有气势的金发少女。”
　　“是吗，我以为你是巨/乳派的啊。”这实在不太像这种人喜好女性的要求，王小棠忍不住插嘴吐槽道。
　　“哼，巨/乳本王也喜欢，但能打动朕心的，还是小柄凌凌的金发女性啊。”讨论到这个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的情绪终于变好了一些，嘴角浮起一丝傲慢的笑容，瞥了眼王小棠道，“至于你么，想讨好本王也是没有意义，你离本王的喜好标准还差四千年。”
　　王小棠忽然觉得这家伙完全是个没法沟通的蠢货。
　　不过在说到宝物的时候，推销员本能发作的王小棠几乎忍不住拿出切糕向这个吉尔伽美什介绍起来了。但想起时臣答应自己只要赢了圣杯战争就替她解决所有的切糕，就也不用浪费力气向别人推销了。
　　……看起来这家伙也不像是肯花钱买东西的人。
　　王小棠又看了眼那家伙脖子上的粗金链，觉得如果正常人戴着这种粗细的金链子大概会被压断脖子把？因为不能推销切糕，王小棠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或许又让吉尔伽美什误会了什么，他脸上的嘲讽变得更为明显。
　　当然王小棠没兴趣像时臣一样去猜这位英雄王的心思，还是做正事要紧……王小棠觉得跟他废话下去也没太大意义，她还是自己去宰掉那些master的英灵更迅速一点。不过在那之前，为了让任务变得更简单一点，她还是先去兑换一下之前卖掉的那四块切糕获得的点数吧，强化完力量和速度一切就都变得简单了……
　　于是心里差不多有了打算，王小棠就索性让出了房间，又去找时臣说了下自己的计划。时臣对这种强化力量的设定感到很惊讶，不过还是立刻吩咐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面瘫神父利用他的契约英灵去城市里寻找时空门了。王小棠在时臣是旁边耐心等着，也就是半个多小时以后，那个神父的英灵“暗杀者”已经回来汇报，说在心斋桥边上找到了类似建筑物。
　　“那么我先去了哦。”王小棠向远坂时臣和面瘫神父挥挥手，两人对她的个人行为没多少干涉的兴趣，只是嘱咐了一句低调行事路上小心之外，就不再关注她。这两个苦命的孩子现在还要去伺候那个性格恶劣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呢。
　　不过还好时臣给了王小棠打车的钱，来到心斋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凌晨了，好多店都已经打烊，路上闲逛的年轻人也少了很多。时空门倒是在非常显眼的位置，中间的球体仍在缓缓转动。不过也没有人特别留意，或许这些日本人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装饰雕塑。
　　王小棠抬起头，看到那个时空门的时候心里终于有点欣慰，她心想这次看来得多兑换一些返回糖果，以便有备无患。于王小棠是慢慢走上前，正打算用那串水色的时空钥匙开启门时，她突然又想起远坂时臣给她的那枚风化的旧钥匙。
　　那个难道也会是时空门的钥匙吗？
　　王小棠犹豫了一下，决定测试一下看看。
　　下定决心的王小棠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串旧钥匙，慢慢碰向那个正在缓缓旋转的圆球中。
　　王小棠的动作非常缓慢，她心中没有抱着任何期望——不会有用的吧？王小棠暗暗心想着，不过就在那串钥匙碰到那个球体的一瞬间，那个金属球突然像往常一样以被切割的形态分散开来，从里面缓缓露出了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时空黑洞。
　　居然打开了……还真是时空门钥匙啊。
　　王小棠顿时感到有点震惊，对这枚钥匙产生了无数的猜想，难道真的是她的东西？不对，会不会在她之前主神也抓过其他的玩家来参加卖糕体验？
　　即使有种种猜测，现在也无法得到证实，尤其是看到被打开的时空门，那里也是通往主神空间的吗？
　　这一刻的王小棠有点犹豫，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送的那种被挤压拉伸的感觉倒是一点没变，身体一直在下坠，通过漫长黑暗的隧道的时间也变得有点长。许久之后，在那传送的难受感消失之后，王小棠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但却发现此时她的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仿佛是由粒子组成的微光，穿过她的身边，都往一个方向飘去。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绝对不是主神空间……
　　王小棠心中一紧，那个古怪的时空门钥匙果然把她带到奇怪的地方去了，但这里是哪呢？
　　难道是上一任玩家在卖糕途中死亡所产生的衰退空间吗？但是这怎么可能……王小棠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突发奇想，按照买买提的尿性如果能每次换个新空间给挑战者的话，早就把那个破系统给更新了不是？也犯不着时不时都出毛病把她丢到目标世界以外的地方。
　　王小棠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沿着那些灵子飘去的方向前进。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但远处似乎有一点微光。
　　然而顺着光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此时王小棠的眼睛终于有些适应了黑暗，于是就皱眉看了脚下一眼，却发现底下仿佛由宝石砌成的路面上，赫然横着大量的尸骨。
　　王小棠被吓了一跳，顿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这是啥呀！为什么那么多骨头？！
　　实在太诡异了！一刻都不想停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王小棠不得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路面开始加速跑了起来。真可怕啊，地上都是人类的尸骨，好像有上百具那么多……王小棠心想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穿越到了什么恐怖漫画的世界啊，真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一样……
　　沿路像神庙逃亡一样继续向前奔跑，随后继续爬上一个长长的台阶，那光源似乎就在那最顶端。在这个台阶上同样也是布满了尸骨，就算小心翼翼地往上走，也不免会不小心踩碎几个骷髅的脑袋。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快，王小棠心里忍着厌恶，总觉得周围发生的事情都太跳跃，让她几乎接受不过来。
　　终于，在爬了上百层台阶后，她终于看到了那光源下面的东西——是一个王座。
　　或者说那个王座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令人震惊的却是，在王座上绞缠着两个人的水晶石像——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两具水晶的身体几乎融合为一体了，与那座椅也几乎融在一起，从两侧能分辨出有两个脑袋，其中一个是从来没见过的青年的脸，这幅情景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然而当看到另一个人的脸时，王小棠的心跳开始加速，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止了。
　　——那是她自己的脸。　　　　　　　　　　　　　　　　　　　　
　　



☆、第六十二章

　　王小棠几乎是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眼前看到的东西。
　　直勾勾地盯着那尊水晶人像；王小棠觉得无论怎么看那人像上另一半部分的脸确实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眼前这种诡异的情况让王小棠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时臣的话却在她心中响了起来：“那是封印了冥王哈迪斯，与之同归于尽的女武神的圣遗物”……难不成女武神真的是指她？！
　　现在她所在的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满地的尸骨，黑漆漆的巨大空间里啥都没有，再加上这个黑暗的王座，似乎真的像冥界的样子。但是王小棠觉得这事太奇怪了；她没事去挑战什么冥王啊，那是雅典娜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啊不对；或者说她怎么可能会和冥王扯上关系呢？本来王小棠是打算卖给未来的海王波塞冬切糕，但现在既然远坂时臣答应给她包圆；那她连回去“教育”波塞冬的必要也没了。至于冥王……还没轮到那哥们出场呢，哪里看得出会有他的事情？
　　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吧……王小棠决定这么安慰自己，但她还是迅速掏出IPHONE打开闪光灯；对着这个王座上的水晶像，还有周围的尸骨拍了几张照片。
　　呔……希望不要拍到什么灵异照片……总觉得这满地尸骨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但是这个问题还得好好研究一下，这静悄悄的场面让人完全无法理解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王小棠打算回去后问问时臣，看样子他懂的不少，也许知道女武神的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阴森，没有一丁丁点活物的气息，四周安静得让人感到有点毛骨悚然。王小棠心想还是快点离开吧。但是很快她迅速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回去呢？
　　王小棠焦躁地望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个类似宫殿一样的地方，根据眼前情况判断她现在可能是在冥宫……也就是说这里大概真的是冥界！
　　时空门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东西，王小棠用手机的光线照了照这个寂静又有点恐怖的空间，没看到类似时空门存在的东西。无奈之下王小棠又把目光移回王座上的那个水晶人像上，她总觉得那个青年的眼睛似乎就在看着她，仿佛它随时有可能醒过来一样，让人感觉毛毛的。
　　……唔，还是先破坏了这东西再说吧。
　　因为气氛太压抑了，王小棠立刻作出了让自己能稍微安心的决定，她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掏出切糕，棒当一下把那个男人的头给敲了下来。
　　这样就安静了，王小棠心想。至于另一个人，因为脸跟她长得一样就不敲了。
　　搞完破坏之后，王小棠就从王座上走了下去。这个巨大的宏间里实在没什么东西了，差不多应该到其他地方探索一下看看。于是王小棠走下百层阶梯往回走，一直走到这个宏间的另一个尽头处，看到了一扇三人高的黑色大门。
　　这扇紧闭的漆黑大门上雕塑着诡异的花纹，那些花纹重重叠叠极其复杂，像是一团团云朵覆盖着天空一样连成一片。王小棠觉得似乎有着一种魔性的力量，光是注视着这扇门，就会让人感到有些晕呼呼的。
　　是应该能从这里出去吧？王小棠作出了判断，于是她伸出手覆到这扇大门的把手上。
　　！！
　　就在王小棠的掌心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她感到这扇门里似乎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一股强烈的力量被释放出来，王小棠觉得手心里突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刺痛。
　　王小棠条件反射般收回手，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手掌的皮肤像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往外透出了新鲜的皮肉，微微有点渗血。
　　怎么会……
　　王小棠有点惊讶，似乎这整个宏间都有魔力一样不想让她出去。但她才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立刻召唤出替身奥丁，让那个金属质感的巨大人形替她开门。
　　这回门很顺利地打开了。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嘎吱声，奥丁缓缓推开了那扇漆黑的魔性大门，露出门外的幽暗空间。
　　寂静，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是长长的旧式回廊，带着中世纪哥特风的地板与装饰，穹顶的天花板也极其华丽。
　　这里像一个古老的城堡，仿佛几百年没人造访了一样，却仍然是一尘不染。
　　“打扰了，有人吗？”
　　王小棠心情有点沉闷，忍不住喊了一声，有时候就算出现敌人都比只有一个人的死寂要好得多。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里只有她自己声音的回音。
　　这里究竟是怎么搞的啊……就算是冥界也该有其他冥斗士什么的存在吧？！
　　心里怀着很多疑问，但还是依然沿着那阴暗的走廊继续往前走。
　　刚前行了没几步，王小棠忽然感到身后的过道里渐渐涌出了一股邪恶的气息，慢慢朝着她接近过来。
　　王小棠下意识扭过头，看到从那个漆黑大门封锁的房间里，那些闪烁的灵子突然都一窝蜂涌了出来，飞快的穿过她身边，像是被吸走了一样全部飞向了走廊的尽头。
　　那边是有什么东西吗？
　　王小棠立刻警觉了起来，尤其是那些灵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就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稍微犹豫一下后，王小棠跟了上去，直到跑到尽头的时候，她看到那边竟是一个犹如漩涡般的黑洞。
　　……不管怎么看，跳进去都似乎不是正常的选项。
　　眼见这边没有路了，王小棠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地方不应该就这么大。她扭头又在周围逛了一下，仍没找到其他通路。无奈之下，王小棠只能先折回，重新返回原来的那个房间，看看她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
　　“呵呵呵……”
　　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冷笑。那个声音尖利无比，充满了怨毒又阴冷，不由让王小棠打了一个寒战。
　　谁？
　　依然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那个冷笑只响起了一下，却牢牢扎根在王小棠的脑袋里。这种展开好像是恐怖故事，王小棠心里一阵发毛，不由加快了脚步。
　　但是当王小棠回到之前的那个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那一幕。
　　那满地的尸骨就像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得一干二净。在幽暗的房间里渐渐亮起了一些青蓝色的光，那些冷冷的鬼火发出冰冷刺骨的气息，渐渐点亮了整个房间。而在那个王座的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发黑衣的妖艳女人，脸上的表情带着病态与仰慕，极其温柔地抚摸着怀中抱着的一个水晶人头。
　　……这个女人是从哪来的？刚才这个房间里明明没有任何人在啊！
　　王小棠有点警惕地望着那个女人，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没有攻击的意思，却像一朵带着毒的大丽花，充满了危险与邪恶。
　　“封印终于被打破了……很快您就能转生，重新占有这片大地，哈迪斯大人……”
　　女人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着，听到她说的那个名字后，王小棠不由吃了一惊——果然是哈迪斯吗？
　　那么说的话，这里必定是冥界无误了，难道那个传说也是真的……
　　“你是谁？”
　　为了确认心中的疑问，王小棠没有犹豫地望着那个病态女人问道。
　　这个女人的脸看起来有点憔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黑眼圈非常重，但唇色依然抹得非常妖艳。她并没有理睬王小棠的问话，而是依然温柔地抚摸着怀中的人头。直到许久之后，女人才终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视线仍没在王小棠身上停留，一直注视着那个水晶人头道：“无礼的家伙……真是下贱的人类，哼……但是也要感谢你，也多亏了你，终于打破了哈迪斯大人的封印，我们也得以从长眠中醒来。”
　　什，什么？！
　　被女人口中的话彻底震惊了，王小棠顿时张大了嘴，忍不住大叫了出声：“等等，你是说封印是我打破的？！”
　　怎么会啊？！她只不过是觉得不顺眼把那水晶像的人头砸下来了而已！而且她本来的目的也是为了防止那东西突然复活醒过来什么的，怎么会变成打破了封印？！
　　“别自作多情了！愚蠢的人类！”
　　不知道为什么，王小棠的问题突然让那个女人发起怒来，她脸上的温柔神色瞬间消失，转而变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只不过是哈迪斯大人需要一个契机，任意灵魂进入这个空间都会使他醒来……至于那个束缚了他灵魂的肉身，也应该是由我潘多拉来破坏它唤醒至高无上的吾主……”
　　那个自称潘多拉的女人神经质般地喋喋不休着，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王小棠的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凝固住了。
　　“为什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原本仍在为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知所措，但是潘多拉的表现顿时让王小棠感到有点意外，为什么她一副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你见过我？”王小棠皱了皱眉，谜团似乎又增加了，根据目前的情报恐怕还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但潘多拉恐怕不会回答她疑问的样子。
　　“真是不知羞耻的人类！狡猾的算计了哈迪斯大人后自己却转世了吗？居然还敢再次站在哈迪斯大人的面前！我潘多拉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王小棠那句话刺激到了她，潘多拉的状态比刚才更神经质了，她更没有回答王小棠问题的意思，直接凶狠地拿出法杖指向王小棠。
　　“下贱的人类，从我的面前消失吧！绝对不会让你再看到哈迪斯大人——不……等哈迪斯大人恢复力量之后，一定会将你的灵魂打成碎片，永远都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处！”
　　潘多拉挥舞手杖的同时，王小棠身后的空间突然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幽暗的力量撕裂了视线，渐渐形成一个黑洞。
　　“超次元——！！”
　　潘多拉高举手杖，长发随风飘舞，愤怒地大吼道。但是这不是死神达拿都斯的招式吗？为什么这个女人也会！
　　可惜王小棠没有吐槽的机会了，那个黑洞已经开始扩大，渐渐吞没了整个空间，任何人都无处可逃。
　　不，既然是超次元的话其实也无所谓吧……？她刚好也找不到时空门的样子……
　　王小棠心里想着，然后下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吸进了那个黑洞。
　　被潘多拉丢进超次元里漂了大概数小时左右，心理非常绝望，王小棠思考了人生哲学，把手机几乎玩到没电，终于从里面掉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片四周都是白光的地方。
　　并不是具有让人难以忍受的攻击性，相反，那种感觉很温暖，治愈，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一样，仿佛身心都得到了最原初的放松。
　　难道这里是天堂吗？王小棠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她心想那个潘多拉既然这么恨她，目的肯定是想让她死的，怎么会把她送到好地方呢。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毫无方向地在白光中走了一阵，虽然身体越来越放松，但却感觉就像是被注入了能量一般，充满了精力。王小棠越来越好奇自己究竟到了哪，然而，没走几步，她发现自己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现在还不能进来这里，人类……”
　　有人说话了？！
　　王小棠有点诧异，声音像是从空中传来的，并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王小棠下意识抬起头，但她依然是被白光包围，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下一瞬间，她感到有股力量往她身后一推，王小棠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突然整个人被赶出了那团白光中，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充满泥土气味的森林中。
　　什么，这里是哪？
　　惊讶的王小棠立刻抬起头，看到自己正在一个祭坛面前，而身后有一条巨大的光柱。难道自己是从那里出来的？王小棠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温和并带着探究意思的少年的声音。
　　“嗯？棠……君？”
　　“唉？”
　　王小棠下意识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长发少年就坐在那个祭坛附近不远处的岩石上，当他看到王小棠脸的时候，顿时露出了稍稍意外的表情，随即笑了起来。
　　“喔，确实是棠君呢……”
　　听到这么亲密的称呼，王小棠同样一愣，但却一下子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似乎有点眼熟……是谁啊？
　　




☆、第六十三章

　　“……咦？我们见过吗？”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在确定自己怎么都想不起这人是谁后，王小棠便索性直截了当询问起对方是谁了。
　　“不记得了吗？也难怪，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再是那个樱盛满京的时候。”
　　那位少年并没有因为王小棠不记得自己而生气，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遗憾地微笑起来；用平静但很坚定的口吻说道：“但是我一直都记得你，哪怕是过了五百年那么久。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依然如昨天那般清晰明澈。”
　　这种仿佛是老熟人甚至是老情人般叙旧的口气让王小棠不由愣了愣，心想自己到底是忘了谁；少年的这种反应让她感到好内疚啊！好像忘了人家都是自己的错！但是她真的想不起来，五百年前是怎么回事？五百年前有谁……等一等。
　　一瞬间王小棠想起了一个不算太愉快的回忆。
　　“你是麻叶？”
　　王小棠望着那个从石头上站起来的少年，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仔细想来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并且会那么叫她的人确实只有麻叶才对；但是那明明是平安京时代的事情了。那个麻叶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再那个时代穿着这种肥腿裤，带着五芒星耳环并且裸穿斗篷啊！穿成这样的话真的会被人当妖怪打死的呀！
　　“想起来了吗？我很高兴呢，但是我现在叫做麻仓好。”
　　见王小棠仍记得自己，麻叶温柔地微笑着，他慢慢走到王小棠面前，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那个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骗鬼呢你，王小棠心想，这不是还记得吗？
　　不过遇到了麻叶，王小棠还是有点高兴的，至少她不是被潘多拉扔到了没有活人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