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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卖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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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虽然在现代王小棠是有黑龙赞助的钱的，但在这种古代地方，她身边是一分钱都没有啊！连做切糕的素材都买不起。早知道会掉到这个倒霉地方她就把英雄王脖子上的粗项链扒下来了，王小棠后悔地心想。
天色已经不早了，遥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王小棠打消了回山里抓点什么东西的计划。夜晚的山上又冷又不安全，野兽还好说，就怕突然出现的毒蛇和虫子，被咬一口就出大事了。王小棠打算到明天再去山里，就是现在没有钱也无法投宿。
更糟糕的是，王小棠在路过那些商铺和旅店的时候发现……这些意大利人交易用的货币好像是金币。
金币？咦意大利以前的货币不是里拉吗？难道这种金币也叫里拉？
搞不清楚欧洲货币到底是怎么发展的王小棠惊讶地看着那些金币换成银币，哗啦啦一袋子很多的样子，然后迅速陷入了绝望。
就是说要在这里卖掉切糕要100万金币吗？那跟在日本古代卖掉切糕的难度也不差多少了……
绝望之后还是要考虑现实问题，或许王小棠可以去教堂住一晚，流浪的人在教堂也能得到救济和施舍。于是问了路人教堂的方向，但被告知要坐三小时的马车才能到那里，王小棠只好放弃。
难道桥洞才是她的最后归宿吗？不要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王小棠感到非常忧郁，并且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一无所有的感觉好痛苦，而且又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部作品中，找不到主角蹭饭简直是无计可施。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街上的人都开始回家了。闻到从别人的宅中开始飘出的食物香味，坐在街头的王小棠郁闷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啊啊，如果是现代社会就好了，她还能随便找个倒霉蛋请她吃饭然后在开房的时候打晕他呢……十八世纪里可做不了这些事情啊！
就在王小棠心情跌落到谷底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轻轻喊了她一声。
“那个……你没事吧？”
是个非常治愈且温柔的声音，王小棠疲惫地抬起头，看到一名漂亮的金发少年正关切状地看着她，怀中抱着一本与他瘦弱体型很不相称的大画板。
“……啊，除了有点饿以外倒也没事。”王小棠缺乏精神地回答道，完全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看到对面的女孩这个样子，那少年不禁汗了一下，又关心地问：“你是东方国家人吗？很少看到纯黑色头发的人呢……迷路了吗？还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的家在哪？”
“是啊，我被一种叫做‘厄运’的东西缠上，然后被带来了这里，至于家则是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现在我正在苦恼如何回去。”王小棠沉着脸丧气回答道，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在这少年身上看到了多管闲事的圣母光辉……难道他也是少年漫画主人公？
“唉？你是被拐卖了吗？”金发少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随后变得难过了起来，“是吗……对不起，你一定很痛苦吧，别担心……你一定能回家的！啊，我现在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我带你回去吧。”
说着那金发的男孩害羞地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虽然简陋又贫穷，但至少可以吃饱饭……”
“…………”
王小棠愣愣地盯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羞涩的金发少年，他的笑容治愈又温暖，澄澈的眼睛中流露着真诚，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光，耀眼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是小天使吗……
…………
“说明一下亚伦！你捡一只小狗也就算了！这次怎么把人都捡回来了？！”
跟着那位叫做亚伦的金发少年回到他住的地方，果然如他所说一样，无论是里外都非常简陋的房屋。整间屋子里显示出来的除了贫穷还是贫穷，屋里除了散发着霉味的木质家具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生气的褐发男孩，正一脸不乐意地冲那亚伦发脾气。
“对不起天马，但是因为她被人拐卖了……现在无家可归，非常可怜。”
亚伦皱眉望着那名叫做天马的少年，有点责怪的语气，天马闻言后目光中的敌意终于小了许多，他叉腰打量了几眼王小棠，然后无奈状叹了口气：“你被拐卖了吗？真可怜啊，不过我们也没有钱送你回去。好吧真没办法，你就留下来吧，虽然我们光是自己照顾好自己也很辛苦……喂，你几岁了？”
“18岁。”王小棠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她现在早已变得非常淡定，无论这种年纪的小孩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什么？！你年龄居然比我们都大？！”天马吃惊地叫了起来，表情有点惊讶，但还是望着王小棠说：“既然十八岁了，那明天开始工作吧，我们还要养活其他孤儿院的孩子们。喂亚伦，既然是你带来的你就介绍她去旦那那里和你一起干活吧。”
“我会的，不用担心，天马。”亚伦温和地笑了起来，他露出了松了口气一般的表情，转头望着王小棠微笑道，“可以留下来了，太好了呢。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
“叫我王小棠就行了。”王小棠一本正经地向亚伦点点头：“真是太感谢你了，亚伦小天使。”
“……哈哈，小天使那是什么……”亚伦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好脾气的少年似乎对什么都不会生气的样子，王小棠叹了口气，面对心地如此善良的人她都不好意思说假话了，既然得到了帮助，就尽量在自己离开前还恩吧，反正她适应能力很强，只要有机会就能赚到钱。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老老实实打工把切糕素材钱赚来吧……
于是当晚，王小棠在孤儿院的穷孩子们中蹭了一顿饭。
十八世纪的日子果然好苦，王小棠悲剧地心想。这是她所谓追寻美食之旅以来吃得最糟糕的一顿饭了，比在古代日本的时候还惨。
第二天，亚伦说要去教堂画画，先带着王小棠到他打工的地方和店主介绍了一通后，就和王小棠道别乘车去了。
打工的地方是个餐馆，老板娘是个老实敦厚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子，并对亚伦介绍来的新朋友非常和善。于是王小棠开始在餐馆开业之前打扫卫生，她心里有点郁闷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么低等级的事情，再怎样她也应该找些类似万事屋的打工啊，比如替有钱太太捉奸或者打败抢匪之类的任务……
……算了，先积累原始资本吧，她现在身边是一分钱都没有。
才刚开始收拾店铺没多久，老板娘突然哎呀叫了一声。王小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老板娘一脸忧郁状看着一个盒子，为难地叉腰道：“亚伦这孩子……怎么那么粗心忘了把便当拿走了，真是难办呢……会饿肚子的吧，啊小棠，你能否帮我替他送过去？”
“可以是可以，不过打工没关系吗？”王小棠有点意外地看了眼老板娘，不解道，“还有女士您为什么那么关心亚伦？”
“工作的话我暂时也忙的过来啦，放心，你今天的薪水还是照给。”老板娘笑着用布把那盒子包了起来，一边塞给王小棠一边唠叨道，“亚伦是个好孩子啊，没见过比他更善良懂事的孩子了，也不像那天马整天闯祸……啊，那就拜托你了。”
王小棠对亚伦的善良这点表示赞同，确实这少年简直人好过头了，反而更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当然如果是交往对象的话绝对不要找这种人，这类家伙和中二病们一样都是考虑范围之外的。因为他们的善良有事会让你感到头疼，关键时候又可能会变成猪队友。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便当，王小棠便准备给亚伦送过去。因为不认识去教堂的路，所以也就不喊出奥丁了，老老实实搭马车走。幸好车费也是老板娘给的，王小棠心想只是打工的地方店主都对亚伦那么好，这孩子真是受欢迎啊……不过还好亚伦遇到的都是好人啊，不然按照他那种个性很容易被骗，还好她自己也是好人。
马车的速度有点慢，习惯了汽车地铁交通工具的王小棠坐在颠簸的马车中只感觉浑身难受，恨不得自己下来跑步了。在车厢里坐的基本都是去教堂忏悔的信徒们，个个都表情神态十分虔诚，但王小棠自己并不相信神——或者说不相信神会保佑人类，她遇到的那些神不是希腊神话中那一个个自私到极点的中二神就是强迫她卖切糕的买买提主神，简直没一个靠谱的……说起来主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啦？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经常出故障的廉价系统……
在颠簸了近三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教堂的附近。王小棠提着盒饭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冲进教堂里时，却并没有看到亚伦的影子。
咦？不是说要来这里画画的吗？去哪了呢。王小棠疑惑地四周张望了几眼，教堂里的神父注意到她后，立刻走近了她，和蔼地问：“你在找什么呢，孩子。”
“唔……您有没有看到一位金发的少年，穿着黑色的长外套，看起来人畜无害……他明明说要来画画……”王小棠正努力地向神父形容亚伦的特征，那神父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善地笑道，“你是说亚伦吗？他为了找合适的红色颜料前往山里了，有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找颜料要跑到山里？他哪根筋不对啦？”
闻言王小棠不禁抽了抽嘴角，山里那么危险，让一个男孩单独前往不太好吧，而且跑山里的目的还让人无法吐槽……
那神父哈哈笑着摆摆手，指了指另一边的一位神父说：“是修普诺斯神父给亚伦的建议，修普诺斯神父？”
那位被称作修普诺斯的神父听到呼唤后缓缓转过了身，看到他的脸后王小棠有点惊讶，是个容颜和气质都非常与众不同的男人，戴着一副圆边眼镜，俊美的脸上却有着冷漠的表情，给人感觉有点阴冷，与其说像一个神父，倒不如说更像伪装成神父的恶魔。
“怎么了？”
修普诺斯神父闻声后慢慢走了过来，他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了王小棠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被那神父看着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点发冷。
“是这个孩子想问亚伦去哪里了。”另一个神父解释道。
“找亚伦有什么事情吗？”修普诺斯神父虽然态度彬彬有礼，但让人感觉不出任何善意，他低头注视着王小棠，嘴角浮起了没有温度的笑容。
这个神父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王小棠觉得他有点不安好心。怎么会建议别人去山里找红色的颜料？他想干什么？
“他忘了拿午餐了，老板娘让我帮他送来。”
皱眉望着修普诺斯神父，王小棠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便当，突然咧嘴露出了自己白森森的虎牙，毫不客气道：“可以麻烦您告诉我亚伦去了哪吗？听说你建议他到山里找红颜料……你是哪里不正常吗？”
☆、第七十二章
对于王小棠的出言不逊；修普诺斯神父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但他并未因此动怒，仅仅是冰冷地笑了笑。
“亚伦想要创造出能让罪人看到流泪的画，为此而寻找真实的红色，我只是给了他建议，让他去村落北面的山里寻找红色的花和果实。”
“……”
王小棠皱眉看了眼这个神父。也许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缘故；王小棠出于本能并不信任他。不过如果是说村落北边山脉的话，似乎就是她之前走下来的地方。
没办法；还是去找亚伦吧。
于是点头算是谢过神父，王小棠正转身打算离开教堂；刚走出两步，那位表情冰冷的修普诺斯神父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用低沉而缺乏善意的声音道：“你是亚伦的朋友吧；既然来了，要不要看看亚伦的画呢？”
“嗯？亚伦的画？”
王小棠顿时愣了愣，转身望向那戴着眼镜的修普诺斯神父，这个人依然保持着冷淡的笑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小棠道：“是啊，他正在创作的东西，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很普通……但总有一天，亚伦能完成人类无法画出来的作品。”
王小棠没有说话，她从那个人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一丝让人不快的预言感。
但出于好奇心，王小棠还是跟着那修普诺斯神父来到教堂的里侧。
在教堂里侧的墙壁上，王小棠看到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画作。
那是一副救赎天使的画像，论及绘画技术确实相当不错，王小棠点点头感叹着，作为美术专业的她也不得不赞美亚伦的作品了。
“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吧，用天才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了亚伦的画后，王小棠点头发表了自己的评论。修普诺斯神父闻言微微一笑，用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说道：“还差得远了，但是对现阶段的亚伦来说，或许画出这种东西也是极限了。”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画这种东西没有太大前途。”王小棠瞥了眼修普诺斯神父，用略为讽刺的口吻说道，“所以我会建议亚伦的，明天开始画春宫图，市场一定会更好。”
“…………”
修普诺斯神父脸上的冰冷微笑不见了，转而凝固了起来。
王小棠才不管修普诺斯的反应，毕竟无论如何她都喜欢不起这家伙。王小棠其实不明白这位神父到底是想告诉她什么，她也没兴趣去知道。出于礼貌向神父点了点头，然后王小棠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堂。
那个神父沉默地目送着少女的背影离开，突然伸手缓缓摘下眼镜，额头上隐约露出了一个闪烁的五芒星的印记，嘴角浮起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
“真是有意思，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却拥有了神格吗……”
…………
离开教堂后，王小棠完全不想坐马车回镇上，索性喊出了奥丁，一跃而起飞上了天空。王小棠觉得自己不该嫌弃奥丁这速度的，再怎样都比马车快多了……而且在空中没有任何障碍，要找到目标也比较容易。
骑着奥丁飞驰了约一个多小时，王小棠终于回到了之前的那座山，她开始控制奥丁缓缓降低高度，努力在穿插的树林中寻找着亚伦的影子。
啊，有了！
没花多少工夫王小棠就看到了正在费力爬山的亚伦，为了减少要向别人解释说明的麻烦，王小棠便收起奥丁，轻快地从空中跳了下去。
“亚伦！”
王小棠假装自己也在爬山一样，还故意做出气喘吁吁的样子从后面追上去，出声喊了亚伦名字。这一下把那少年吓了一跳，他顿时手一松，从山上滑了下来。
“！”
王小棠慌忙冲上前去，在亚伦的身体滚下去之前将他一把托住横抱了起来。
“……啊。”
亚伦缓缓抬起头，看到王小棠后，顿时一愣，然后脸立刻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咦？小棠？你怎么在这里……啊，不好意思，能放我下来吗……”
“是老板娘拜托我来给你送午饭的啦。”王小棠将亚伦放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了包起来的盒饭，塞到了那少年的怀里，“喏，下次不要忘了啊。”
“唉？特地送来的吗？”亚伦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有点惊讶地望着王小棠问，“但是小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教堂里的神父告诉我的。”王小棠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亚伦道，“也真是的，你居然真的一个人跑到山里来了，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啊？”
“对，对不起。”亚伦慌忙低头向王小棠道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特意追来给我送盒饭，也烦劳你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哪的话，你才是太客气了。”王小棠努了努嘴，“我才是应该谢谢亚伦收留了我呢，这是我应该做的嘛。”
这种幼稚的互相推诿就跟小学生一样，而且还持续了挺久。王小棠觉得自己快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她宁愿别人能接受的理所当然一点。说起来王小棠发现自己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亚伦这种类型的人了，但关键是这类人还让人讨厌不起来。
收下盒饭的亚伦淡淡地微笑着，又再三向王小棠道谢。王小棠心想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索性陪他一起找他想要的红色吧，把这孩子一个人丢在山里她也不放心。
跟着亚伦继续往山上爬，这孩子身体似乎很差的样子，看起来爬得相当累。这种缓慢的速度让王小棠都忍不住想背他上山了，不过她想起自己也是个女孩子，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最后和亚伦一起爬到山顶的时候，两人看到了一片恍如乐园般的景色。
山风的吹拂下，王小棠的视野中出现了用“美”来形容都觉得过于肤浅的景色。但词汇贫乏的王小棠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眼前这一幕了，在她所看到的那片极致风景中，各种从来没见过的花朵与果实争艳夺目。那些美丽的花朵就算是在王小棠自己的世界里从艳丽的电脑图片上都未曾见过，随风青青摇曳的花朵如同宝石一般鲜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那些花卉的中央树立着似乎有点岁月的石亭断垣，犹如进入了失乐园中一般，仿佛能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一样。
“好美……”亚伦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有点呆滞，他走到那些红色的花丛前，弯下腰凝视着那些花，然后微微露出了一个遗憾的笑容：“这就是神父说的真实之红吧，虽然很耀眼，但不是我想要的那个颜色啊……”
在亚伦观察那些花的时候，王小棠则是二话不说掏出苹果手机，对准眼前的景色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然后自己跑到石亭前面，打开前置摄像头做了个剪刀手手势自拍了几张。
“……小棠你在干什么呢？”
王小棠的到此一游的举动让亚伦有点莫名，忍不住出声询问，王小棠向他摇了摇手指，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自己在与这片美景合影留下回忆。
“留下回忆吗……”亚伦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然后从手里拿起画板，微笑望着王小棠道，“那么我给小棠画一幅画吧，难得到了这里，不留下点什么确实有点可惜。”
“哎？可以吗？”王小棠闻言有点高兴，点点头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于是王小棠就站到柱子旁边，摆出一个扭曲的JOJO式站姿，亚伦看到有点冷汗：“那个……不辛苦吗？”
“完全没问题！”说着王小棠又换了一个空条承太郎的站姿，自从那次身体被乔鲁诺使用过之后，王小棠发现她已经能轻松地扭出各种高难度姿势了，就算是西索也要甘拜下风。
亚伦的表情有点抽搐，但身为好少年的他还是容忍了王小棠这种让他无法理解的举动，他苦笑着举起了手里的画笔，然后开始勾勒出一个站姿扭曲的少女。
“说起来，我是第一次看见东方国度的人呢。”
作画时候小动物都被吸引而来，围在了这个没有邪恶的纯净少年脚边。亚伦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王小棠一眼，微微笑道：“但即使是黑发黑眸，小棠仍然给人感觉充满了元气和活力呢，就和天马一样。”
“这是夸奖吗？”王小棠依稀记得打工地方的老板娘对天马的评价是个闯祸精……算了其实她也没好到哪去。
“那神父虽然那样说，但我还是喜欢光给我的颜色……就算红色也有很多种，热情的红色，明亮的红色，快乐的红色……就像人的内心一样透过光表现出来的各种感觉，你不觉得很美好吗？”
亚伦开始作画的时候，脸上依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开始诉说着自己对颜色的追求。王小棠心想这不就是明度不同吗，用颜料可以调出各种各样的颜色。当然这里是古代，没法像绘图软件一样随意拾取颜色，如果亚伦生活在现代的话一定能成为大手无误……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画画的人想表达的东西吧。”王小棠打了个哈欠说，“如果是亚伦的话，一定可以画出真正能打动人心的画吧。”
“……哈哈，别那么说。”亚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抬起头，温柔地注视着天空道，“同为一体，却有着不同的颜色，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
这孩子真是彻头彻尾的小清新啊，王小棠心想道。虽然她对亚伦的话题不感兴趣，但还是耐心听着他的话。说起来还是不见时空门的影子，果然没有返回糖果一切都很麻烦……啊，她要不要跳进河里回去找找看呢……
王小棠百无聊赖地等着亚伦作画着，亚伦似乎兴致十分高昂，一边在画板上描绘着眼前的景色，一边继续和王小棠聊天。但是在他说完“说到我最喜欢的颜色……”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山顶上开始刮起一阵阴风，动物们纷纷四散着逃跑了。
“你的话，一定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颜色啊。”
“唉？”
亚伦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他饲养的小狗开始狂叫。王小棠顿时感到了一股不祥的恶意，立刻戒备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一名身穿着黑色长袍，浑身都被黑色浸染着的长发女人，慢慢向亚伦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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