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入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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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亲亲可以！”宋承怀正义言辞：“早晚安吻是必须！”
　　程欢雪的脸色一寸一寸沉下去。她就不该对眼前的这个人心软！他哪里是什么纯澈的稚子，他分明是得尺进寸的无赖顽劣之徒！
　　“老婆，一个月时间太短！”宋承怀佯装没有看到程欢雪渐冷的面色，继续顺着自己的话说。
　　“宋承怀！协议无效！”程欢雪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一个靠枕就往宋承怀身上砸。
　　“程欢雪，这可是你说的，协议无效！”宋承怀敏捷地跳到一旁，得意扬扬地高举着手机：“我已录音备份，你自己说的协议无效。所以，没有什么三年，你就安安心心做一辈子的宋太太吧！噢，不，三生三世。。。。。。”
　　他确实得意，因为他已经试探出来了，他的宋太太禁不住他的软磨硬缠，他的宋太太会对他心软。
　　他要的就是她会对他心软。她能对他心软，就说明她心里有他！哈哈哈！
　　“宋承怀！”程欢雪恼怒地打断了宋承怀的欢笑，咬着牙要拔掉针头冲下床与那可恶的人厮打。
　　“别动！”宋承怀扑过来，将程欢雪压在身下：“老婆，乖乖，别动！挂完水，为夫就带你去吃饭。”
　　“起开！”程欢雪用力拍打着宋承怀的后背，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伤处：“刚才的协议无效！”
　　“刚才有什么协议？刚才那是协议吗？”宋承怀察觉到程欢雪动作的细微之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可面色上仍然欠揍地装着糊涂：“我怎么只记得那是平常夫妻之间的聊天！”
　　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他就不信制服不了她，他就不信她会不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宋太太！
　　“宋承怀！”程欢雪叫了一声宋承怀的名字，突然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肩头，完全不是虚张声势的那种。
　　“嘶！”宋承怀吃痛，抽气的同时嘴里继续嚷嚷：“宋太太，使劲咬，使劲咬！不留些痕迹，下辈子怎样相认？要记住，咱们还有三生三世的约定呢！”
　　“啊！”程欢雪恼恨地仰头靠在枕头上，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下蛮力咬了，可终究只用了八分的力！她还是不忍！还是狠不下心使出全部的力气！
　　“老婆！”宋承怀轻柔地呼唤着，一点一滴吻掉程欢雪眼角的泪水：“老婆，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生一世甚至三生三世。但请相信，我不会强迫你。你若真要离开，我会放手，也会祝福你。但走之前，你一定要问清楚自己的心，明白吗？”？

☆、第二十二章　如若相爱

？　　宋劲松从市场部回办公室时，听到有员工小声议论什么医生、急救等，并没有将听到的词语与程欢雪联系在一起。他知道，程欢雪繁重的工作之余，一直坚持着练拳健身，连风寒感冒之类的小病小灾都极少有。对于晕血症，她也积极治疗。
　　程欢雪在他眼中，一直是健康而充满活力的，且抗压能力非常非常之强，连他觉得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儿都难以企及。他常想，到底是什么力量，让程欢雪那纤弱的肩膀，坚强地扛起了万宇的大梁？
　　是因为歉疚吗？对撞伤了大哥的歉疚，以及由此引出的对万宇可能失去领导人的歉疚和对宋家人的歉疚？毕竟当时大哥装出来的那个伤势、医院给出的诊断，太吓人了！
　　她的心里，歉疚是肯定有的，不然，三年来，她不会对父亲冷眼的漠视、继母刻薄的语言和妹妹刻意的刁难处处隐忍，甚至还时时忍耐着许傲芙傲慢的侮辱。
　　但是，应该不只仅是这样。仅仅是歉疚，就让她如此竭尽心神地为万宇工作甚至可以说是卖命吗？短短的时间内，在爷爷施以的高压下，她由一个清纯烂漫的小女孩蜕变成了精明干练的职场精英，这其中经历的重重磨砺，岂是心有“歉疚”就能承受下来的？
　　那么，除了歉疚，还有什么呢？是爷爷背地里说的“责任”吗？
　　爷爷曾说，他没看错，程欢雪是个重承诺守信用责任感强烈的好女子，对她施压，是为了让她尽快成长。爷爷还说，只要她还能留下来，他们兄弟坚持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都由着他们了，他不会再强求他们承担壮大家族事业的责任。
　　可是，这“责任”二字，来由就是她与大哥的协议吗？会不会因为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因素？她和大哥曾是校友，他们以前，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感交集？
　　凭程欢雪的聪明，就算当年她少不更事完全被吓懵了，他宋劲松不相信，过后她会看不出前后种种的纰漏，特别是在大哥的荣耀回归之后。
　　但对大哥的出现，她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让他认为她与大哥的结合，完全是因为感情，而不是意外闯入了一场本是与她无关的戏。
　　大哥对她的感情，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完全看清楚看明白了。大哥对他的警告及爷爷对他的提醒，他也听到心里了。
　　只是，只是，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心不由己！这三年，他因看戏而入戏，到现在，入戏太深，想要抽身，早已不能！
　　“喂，听说请急救大夫的原因是程总昏厥、她丈夫受伤。你说，程总成天独来独往的，怎么突然冒出个倜傥英俊的丈夫，两人还在办公室弄得一伤一晕的？这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宋劲松听到有女职员提到的人和事，不由蹙着眉顿住了脚步，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喂，管住自己的嘴巴！”另一人压着声音提醒：“秘书室的小秦多问了一句，就被孟婷调到接待前台了。你作死！”
　　“哟，明摆着的事还不让人说？”刚才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美色面前，男人哪能控制得住？听说还是长达三年的久别。不过咱们老总是不是刚烈了一点，弄到要请医生急救的程度！”
　　“别说了！也许根本不是这样。。。。。。”
　　“俊男美女，还能怎样。。。。。。”
　　“啪。。。。。。”宋劲松的文件夹落在了地上。
　　“宋总。。。。。。”两女职员挤在茶水间门口，战战兢兢地垂着头。
　　“。。。。。。知道了。但这件事还有待斟酌。。。。。。”宋劲松蹲在地上一边讲电话，一边捡拾散落一地的纸张，还优雅地对不知所措的两人点点头还礼。
　　“行！”宋劲松收起文件夹，缓缓起身：“我和我嫂子再商量下。。。。。。瞧你说的，虽然我哥回来了，但万宇还是我嫂子当家。。。。。。”
　　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宋劲松才收起屏幕都没有亮过的电话，双眸紧闭，屈指成拳，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自己额头上。
　　“完了，宋总听到了。。。。。。”
　　“不会吧。。。。。。他在打电话。。。。。。”
　　“但愿如此了。。。。。。叫你不要乱说。听听吧，万宇还是程总做主，不要再跟着宋夫人和许小姐瞎参合了。。。。。。董事长曾明令宋夫人可以进万宇大楼，但只限于接待室，任何一间办公室都不可以。”
　　“那是在公司，家里不一定！儿子总要听妈的吧！”
　　“你傻啊！家里还有老董事长不是？若宋夫人做得了主，她怎么每次来的借口都是看望宋副总，而且副总办公室门都不进，带着许小姐在公司逛一圈、亮个相就走人？”
　　“也是。。。。。。呃，好像听说，副总兄妹三，并非现在的宋夫人所处。。。。。。”
　　“又嚼什么舌根？你不想要万宇的饭碗，我还要的！”
　　“哪不想要？去哪里找这么能吃得香辣可口称心如意的饭碗。。。。。。”
　　“那你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保全了你碗里有饱饭。。。。。。。经常裁员的大公司多的去了。。。。。。”
　　茶水间终于安静了。而副总办公室里，临窗静立的宋劲松却觉得自己被吵得头要爆炸了。
　　可他的办公室明明寂静无声，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但宋劲松偏偏就被夹在两道声音中，不想听都不行。他知道，那是被分裂出来的两个自己在激烈地争执。
　　一人说：既然放不下，过去看看吧！
　　另一人马上反驳：她是你嫂子！而且有你大哥在！
　　一人说：亲人间也应该相互关心！
　　另一人立即嘲讽：算了吧，别自欺欺人！你那心思根本与亲人间纯粹的关心不挨边！
　　一人说：那你就这样放手了？
　　另一人当即讥笑：还能如何？
　　一人说：你陪了她近三年！
　　另一人即刻挖苦：你大哥会陪她一生！
　　一人说：她值得你去争取！
　　另一人立时嘲弄：你想让她身败名裂你就去！
　　一人说：就算不能，让她知晓也胜过你独自烦恼！
　　另一人立马揶揄：那就等着徒增两人、三人甚至一家人的烦恼！
　　。。。。。。
　　“我去看大哥，总可以吧？”宋劲松突然嘶声吼了出来：“大哥受伤了，我只是去看看大哥！”
　　。。。。。。你去吧。。。。。。空气中的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宋劲松的耳边，也终于安静了。
　　“孟婷，听说，刚才请了医生？”宋劲松出现在孟婷办公室的时候，是一贯的幽远高贵、清雅俊隽。
　　“宋先生昨天受伤，伤口裂开了。程总她晕血。”昨天在车上，孟婷已经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所以现在，她只是言简意赅地汇报：“宋先生怕家里人担心，所以没叫家庭医生。”
　　“我哥他，伤势严重吗？”宋劲松突然不敢直视孟婷的眼睛。
　　“医生说无大碍。”孟婷职业化地报告。
　　“。。。。。。我嫂子呢？”宋劲松终于问了出来。
　　孟婷眼角闪过一丝诧异，立即恢复正常：“程总只是晕血，医生已经给她用了药。宋先生在照顾她。”
　　“她晕血的症状不是好转了吗？”上次，工地上工人意外摔伤，血肉模糊，她赶过去，已经能直视那些血色，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工作。
　　“医生说，关心则乱。”孟婷的话语淡淡的：“有些没有晕血症的人，看到亲人受伤，也可能出现晕血的症状。”
　　“他们，还在办公室？”宋劲松问。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落寂的清冷。
　　“是的！”孟婷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虽然这是老爷子的授意，她只能照办，但宋劲松已经呼出“嫂子”二字，她就不该再那么残忍地说什么“关心则乱”等等了，就算医生的原话如此。
　　“谢谢你！”宋劲松抬抬手，艰难地笑笑：“我去看看他们。”
　　“我帮您开门！”
　　“不用，我自己去敲门！”宋劲松阻止了要离开办公室的孟婷。
　　里间的休息室里，宋承怀的一番话，让程欢雪的泪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
　　“乖，别哭了！”宋承怀继续轻柔地吻着那些晶莹的泪珠，沉哑的声音犹如在低吟缠绵的夜曲。
　　程欢雪仍旧闭着双眸，泪雨如帘。她已经有三年时间没流过泪了，她已经差点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人了。宋承怀短短的几句话，勾出了她压抑在心中的种种委屈，让她就是想哭想流泪，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人前她一直端着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可内心深处，她仍是个渴盼疼爱和呵护的小女人。三年了，三年没有人如此温存地待过她。而她，也从来不敢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人眼前！
　　“乖！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吧！”宋承怀疼惜地用手指轻拭着程欢雪眼角的泪，对随着她的泪水抽离出来的丝丝委屈感同身受。
　　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必定是承受许多常人不能接受之委屈！
　　“起来！”许久，程欢雪终于不哭了。抬手挡开宋承怀还在她脸上摩挲的手指，瞪眼看他，让他起身。
　　“不哭了？”宋承怀没有动。
　　“嗯！”程欢雪点点头，用鼻音应了一声，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但脸上慢慢漫出些绯色。她和宋承怀，严格地说，并不熟，但她居然忍不住在他面前失态痛哭。宋承怀那几句话，怎么就字字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墙瞬间坍塌，让她只想倚在他的怀里流泪？
　　“真不哭了？”宋承怀重复问了一句，还是没动，他真不想起来。这怀里有只柔软的小猫咪的感觉，真好！
　　“宋承怀！”一股恼怒之气冲致头顶，程欢雪娇喝了一声，睁开了一双水眸。那如宝石般的眸子，被泪水涤荡之后，更是盈盈明澈，散发着万千光华。
　　宋承怀就那么呆呆地凝着那双凝水生辉的眸子，整个人都被眸潭深处的灵魂吸引了去。
　　程欢雪错愕地瞪大眼睛，却正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满满地映在那双墨色琉璃般熠熠生辉的眸瞳里。
　　“老婆！”宋承怀哑声低呼，薄薄的双唇唇，毫无预警柔柔地落在了程欢雪的唇上。四片唇瓣相触的那一瞬，强烈的电流迅速蹿遍了两人的全身，击得两人的心脏一阵微颤。。。。。。
　　不远处，敲门不见应答，便推开外间虚掩的门进来的宋劲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一生，注定是错过了！可是，你知道吗，如若相爱，我定与你携手到老；如若不能，我必护你周全！？

☆、第二十三章　几层意思

？　　接下来的日子，真如宋承怀说的简单平常。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卧一张床上、甚至同盖一床薄被，除了偶尔握握手，还有所谓的早晚安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真的完全清淡如水。
　　宋承怀除了在人前称呼她宋太太，只有他们两人时喊她老婆外，不再说那些暧昧的有颜色的话，规矩得绝对称得上是彬彬有礼的绅士。若不是他不经意间投过了的眸光过于炽热，程欢雪一定会认为，几天前担心她、缠着她的那个人，根本与这个姓宋名承怀的人无关。
　　程欢雪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若那天在休息室，两人都沉迷在那个吻中时，她的的肚子没有因饥饿而发出尴尬的“咕咕”声，那个吻没被打断，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如此平淡而安静？
　　可那时，她真饿了。长时间打着点滴的手，也开始发痛。
　　现在，他们真与平常夫妻一样：早上，一起早餐、送她到公司后，宋承怀才驱车去他的工作室；中午若有时间，他会过来和她一起午餐，有时候在公司的食堂，有时候到附近的餐馆；下午他会来接她下班，若来得早了，她还有事情未处理完，他就静静在一旁翻看报刊杂志。而后，两人回宋家老宅吃饭。饭后回公寓看看电视，或各自处理各自的事务，偶尔，宋承怀也会给她的工作提些建议。最后，相拥而眠。当然，都是宋承怀从后面抱着她。仅此而已。
　　也许，平常夫妻的日常相处，大抵就是这样的平和淡然吧。
　　这天，宋承怀仍旧来公司接程欢雪下了班回宋家老宅。意外地，晚餐居然是王琼亲手准备的，笑意盈然的样子，还给每个人都盛了碗汤。
　　“欢雪，来，尝尝阿姨煲的汤。”王琼居然对着程欢雪笑了：“你们年轻人啊，不能只知道工作，身体也得好好顾着。”
　　程欢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没有接碗。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完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不可能！一直对她横眉冷对恨不得将她扫地出门的王琼，居然会对她笑、给她端汤，还提醒她注意身体！太、太不敢相信，太、太受宠若惊了。
　　这几天许傲芙不来，怎么感觉最轻松的人居然是王琼？她不是巴不得许傲芙成为宋家的长孙媳，而且敢暗中违抗老爷子的意思，一直在做不屈不挠的努力吗？
　　“谢谢阿姨！”宋承怀帮程欢雪接过碗，桌下的腿轻轻撞了她一下。
　　“哦！”程欢雪略显尴尬地浅浅一笑，回眸狠狠瞪了宋承怀一眼。前几天，她爱丢白眼；这几天，她常走神。都是旁边这个人惹的！
　　“我？”宋承怀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夸张地圆瞪着双眼，带着些许委屈，不解其意地问：“我又怎么了？”
　　宋老爷子哈哈一笑：“你，当然就是你！小雪叫你好好吃饭！”
　　宋诗嘉的眼神冷冷地飘过来，难得地没有向往常一样用鼻子哼哼表示不屑。
　　程欢雪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博得宋诗嘉的任何好感。
　　“爷爷，刚才和您说的，您有没有放心里啊？”宋诗嘉收回视线，糯糯地晃着老爷子的胳膊撒娇。
　　“丫头，就是赞助那个摄影展的事啊？”宋老爷子对孙女和蔼极了：“人家一世界级的大师，需要找人赞助吗？怕是上门求着等着赞助的人排队都排不过来吧？”
　　“爷爷，您就说帮不帮得了！”宋诗嘉不悦地嘟起双唇。
　　宋老爷子悠悠然地喝了一口汤，才慢吞吞地回答自己的孙女：“这事得问你嫂子！”
　　“爷爷！”宋诗嘉不满地将鼻子眼睛皱成一堆。
　　老爷子慈爱地拍了拍孙女的发顶：“公司的事都由你嫂子决定，爷爷说过不插手的。”
　　宋诗嘉无奈，回头睨了程欢雪一眼，转向宋劲松：“二哥！你说，帮不帮？”
　　“他请你来游说？”宋劲松淡淡地问，眼眸都没抬一下。机场那一幕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简单看那些照片一眼，他就明白了兄长的意图。
　　“二哥！你不会在公司里也被压着，说不了话吧？”宋诗嘉斜着眼问。
　　“诗嘉！”老爷子冷冷喝了一声：“我看你以后不要和许家那丫头往来了！”
　　“爷爷，怎么了？”宋诗嘉不服气地嘟哝：“要是二哥说话算得了数，怎么不敢答应？我是她妹妹！而且，这又关傲芙姐什么事啊？”
　　“诗嘉，看来是爷爷将你宠坏了！”宋老爷子长叹，声音变得严厉：“我再说一遍，公司由你嫂子全权负责是我做的决定！那个许傲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爷爷躺在床上有性命之忧而拖着时间不叫救护车，难道你也想和她一样？”
　　“爷爷，傲芙姐。。。。。。”
　　“她在等你大哥对不对？”宋老爷子不等宋诗嘉反驳就打断了她的话：“自己爷爷的生命重要还是刻意等人帮助重要？不要告诉我她一本科毕业生，连打急救电话都不会！要是能及时送医院，你许爷爷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无法预知死活？”
　　“爷爷，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宋诗嘉垂着头小声地嘀咕。
　　“吃饭吃饭！”王琼见宋诗嘉被训斥得低头垂泪，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吃饭呢，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干什么？”
　　“丫头！”宋老爷子叹了口气：“你给爷爷说，你是不是瞧上那什么姓傅的摄影师了？”
　　“哪有。。。。。。”宋诗嘉抽泣着否认，声气带着明显的羞涩。
　　“也罢！”老爷子抬眸看向远处，眼光缥缈没有焦距：“改天，请他到家里坐坐。爷爷帮你看看。”
　　“。。。。。。嗯。。。。。。”宋诗嘉含泪点头。
　　“爷爷，人家哪是请就能请来的？”宋承怀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叩击着：“还记得‘泰杰购物’吗？它姓傅！咱们以什么理由请傅家小公子？更何况，人家是享誉世界的大师！”
　　“大哥，你不也是享誉世界的大师吗？你不能约约他？”宋诗嘉小声地恳求。
　　那天，她和一在某杂志社实习的小姐妹去旁观傅凌天的现场访谈，就那么一眼，她就陷进去了。但是，对方连多看她一眼都没看，更不说能争取到见面的机会了。
　　听说他在筹划影展，她才想到以赞助商的名义找和他接触的机会。她哪里会知道名气大的人，不是找赞助而是赞助求他，更没想到他会有那么雄厚的家世背景。他清俊的面相根本看不出有富家子弟的俗气啊！
　　“我的成就，全靠你嫂子的成全，还有爷爷的支持！”宋承怀不紧不慢地喝着汤，一只手伸到桌下，抓住程欢雪的手，用劲握了握后，没有放开。
　　程欢雪不着痕迹地挣扎着，没有挣开。便伸腿在他脚上跺了一下。
　　宋承怀吃痛，手上加劲，让程欢雪也痛。
　　“哥！”宋诗嘉见大哥久久没有后半句，不由着急地喊了出来：“你们不是校友吗？”
　　“不同的院系，是校友也不见得熟悉。”宋承怀暗中和程欢雪较着劲，声调语气平和自然得让人听不出异样。
　　“你，你和嫂子不是和他一起吃过饭吗？”宋诗嘉终于不情不愿地说出了“嫂子”二字。
　　“那是你嫂子给他接风，我不过是陪客。”宋承怀若无其事地放开了程欢雪，继续喝汤。
　　“嫂。。。。。。嫂子！”宋诗嘉几次咬唇欲言又止后，终于对程欢雪喊出了第一声“嫂子”。
　　“。。。。。。”程欢雪一愣，不知是该应声还是不该应声。这一应声，会是几层意思？承认自己是宋承怀的妻子宋诗嘉的嫂子，还有，应承下小姑子的请求？
　　程欢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着了宋某人的道！刚才他的动作，目的是扰乱她的心神！
　　“小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请到家里坐坐。”上座的老爷子发话了：“要不这样，弄个你们年轻人喜欢的那什么Party，将你们兄妹几人的朋友都邀约来，咱们宋家，也好好热闹热闹！”
　　“也是！”王琼盈盈地附和：“家里的亲戚也请些。欢雪来宋家都快三年了，好多亲戚朋友都还没见过面。这次咱们办浓重些！”
　　程欢雪再次诧异。这王琼真是变了个人似的让人不敢相信！她居然转性了！居然和风细雨地对她讲话、为她考虑了？不过，她情愿相信王琼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宋诗嘉。因为她常说，宋诗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