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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风也喜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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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固执地重复道:“我不许你死。”
喻斯鸿笑了,说:“好好好,你不许我死我怎么敢死?”
两人就这样偎着,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然后唐嘉起身,她开口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件事想和你说。”
喻斯鸿看着她,也说,“其实我也有件事想你和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一刻,尽管什么都还没有说,但唐嘉感觉的到。那一直隐隐存在的隔膜,“啵”得一声,被戳破了。
她看见初生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
鸟儿鸣叫,黑夜褪去,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复苏起来。
她知道自己将面对无数媒体的轰炸,将面对质疑与压力。
但她的心中忽然又升起面对一切勇气。
因为丑恶已经被暴露在阳光下,而阳光,将会把这些面目狰狞的一切逐渐消融干净。
而这一次,她将不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后面是番外。
49。 番外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1。0
睁开眼的一瞬间,喻斯鸿有一秒钟的懵逼。
他低头,脚下是碎纹理石地面,抬头,周围是洞白的墙壁,墙壁下方刷着碧沉沉的青漆。两个白色衣帽的护士说笑着从他的身边走过。
医院?
可下一秒他又察觉到不对劲。
护士的梳妆打扮,实在是……太复古了。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倒有点上世纪的风姿。
这么想着,旁边又走过一对夫妻模样的人。
男人穿着的确良的蓝色衬衣,下面是黑色的喇叭裤;女人上面套一件针织毛衣,下面是踩脚健美裤。
两人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喻斯鸿心里咋舌。这身装扮,妥妥的八十年代风。
呦,还挺潮的那种。
他有点闹不清楚情况。昨夜他和唐嘉各自洗漱后躺下,唐嘉把床头灯调暗,捧着书在一旁阅读,他则边给手机充电边刷新闻。他接到一条社会板块的新闻推送,说有一对夫妻,妻子是一名出版社的编辑,罹患乳腺癌。她一边在医院放疗治病,一边瞒着悉心照料自己的丈夫,把自己从幼儿到成年的所有事迹梳理一遍,编成自传体的小说。妻子重症不治,在阖眼前,把书留给丈夫,作为最后的念想。
他读完这条新闻后,便说与唐嘉听。讲完后又故意叹气说:“你看我,连你以前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
唐嘉放下手中的书,问:“想知道?”
“想。”他说着,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蹭蹭蹭,挪到唐嘉身边,把下巴搭放在她的胸前。眨了眨眼,不要脸地卖了个萌,“想听。”
唐嘉伸出凉凉的手,摸摸他的脸。
他捉住唐嘉的手,感觉到触感中的柔弱无骨以及冰凉。他对着那只小手呵了口气,“怎么这么冰?”
唐嘉抿嘴一笑,把书盖在他的脸上,“想听也不说给你听。”
他闭眼,闻到书本的墨香,故意说,“你调皮。”
唐嘉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笑,“你讨厌。”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他便关了机,闭眼沉沉睡过去。
结果一睁眼……
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有人打开了收音机,滋滋几声响后,电流带着人声传出。喻斯鸿很快便分辨出,收音机里播着的是春节小品节目。
小品结束后,是主持人的声音。
他听着,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主持人说:“在一九八六年这样……”
喻斯鸿僵在原地。
一九八六年?
一九八六年他还没出生!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他便沿着医院的廊道走。病房的木门浅刷了淡黄的漆,门的上半部分开着方方正正的窗,窗上挂着房间号码。
走到303室的时候,他透窗瞥了一眼。
房里里摆放着排列整齐的暖箱,箱子能隐约瞧见赤。裸柔软的婴儿。暖箱旁边是正在工作的护士。
婴儿室?
也就是说,这一层是妇幼科。
不过他为什么会梦到妇幼科?
难道……这意味着他快要当爹了?
喻斯鸿有几分想当然的欢喜。他继续走在廊道上,步至312病房旁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滚轮快速碾过地面的声音。
他回头一望,只见几名护士推着一辆载人的手术推车,没见到他杵在这里似的,正踩着风火轮般,火急火燎地冲撞过来。
他下意识去避让,身体和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叫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一半的身体,却穿过了墙面。
推车已经火速擦过,奔命去了。喻斯鸿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向外提身体。
“啵”地一声,他将半陷墙体的身体,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
他沉了有一秒,接着闭眼,朝着墙面走去。
没有物理阻隔,就这么穿了过去。
接着他睁眼。
眼前是一间手术台,台上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正大张着腿部。虽然无人可以瞧见他,他还是避嫌地别开眼。
空气中是产妇的哀叫,以及助产士的鼓励引导。
接着“哇”地一下,一声明亮的啼哭响彻手术室。
他知道,一个新鲜的生命降临人世。
然而“偷窥”别人家的孕妇生产,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称颂的事。他转身,正要再次透墙而离,却见一个护士打开门,高喊道:“21号唐世俊,你老婆生了!”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急切地冲了进来。
喻斯鸿回头望了眼,男人看上去挺年轻,典型的八十年代装扮。他并未多想,继续向墙面的方向迈一步。
他步走着,耳朵却没关。
听到男人问:“女儿还是儿子?”
护士答:“女儿。”
接着是男人乐到犯傻的声音,“女儿好!女儿好!”
台上的产妇疲惫却娇嗔了男人一声。
护士或是被这种喜悦感染,或是被男人初为人父的样子逗乐,顺口问道:“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男人似乎已经抱着婴儿,口中咯咯逗着,顺便回答:“想好了,老早就想好了!”
喻斯鸿已经来到墙边,心里想着:一孕傻三年,当爹直接智商掉线。
男人声音透着激动,“嘉,美也!善也!唐嘉,叫唐嘉!”
喻斯鸿脑子“哄”地一声,瞬间当机。
他僵硬地转过身,见到智商掉线的岳父大人一张白净的脸面,已经因喜事涨出夕阳红。
他正笨拙地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儿。
一旁,护士在调整他错误的抱姿。
等喻斯鸿从这种劈裂般的震惊中找回魂,他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手术台旁。他那英明神武、睿智高冷、处事不惊……的亲亲老婆大人,此刻不过红通通、软软小小的一只。疏疏的毛发,闭着眼,咬着小指头,袖珍的小腕子上绑着黄色的标签,正被护士托着,轻放在白色的软褥中。
她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吮着指头。
好一个乖娃娃。
岳父点着手指,去戳她莲藕一样胖胖嫩嫩的小胳膊。被她不耐烦地推开,赤。裸的小身子扭扭,嘴中哼哼出来,同时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他此生再熟悉不过的眼,杏仁形,黑亮的瞳,带着婴儿独有的澄澈。
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真的看到了他。
唐爹欣喜叫道:“快看快看!女儿在看我!看着我呢!”
一旁的唐妈戳破他,“那是在看空气。”
喻斯鸿与那双眼对看着,忽然周身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物再次清晰起来时,却是变了个样子。
周围是□□十年代再平凡不过的家居房的陈设,老式的电视机、黄色水曲柳的组合柜、玻璃茶几、茶几上有几个搪瓷杯。客厅正对着卧室,门半掩着,露出隐隐一条,能看到挂着白色蚊帐的厚重木床旁,拼接着一个小小的摇篮床。
房里似乎没有人。
喻斯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他并未伸手推开半掩的木门,而是打算与上次一样,直接穿透而过。然而,出乎意料,吱呀一声,门被他的身体轻撞开。
他一愣,接着又迈了一步。左转头,床头的墙壁上,一副复古婚纱照。挂照里,岳母一身粉色婚纱,捧着花,旁边的岳父白色西装,两人的表情在那样年代的摄影技术下,有点……呆萌。
喻斯鸿嘴角抽抽,走到婴儿床旁边。他亲爱的老婆大人,穿着开裆裤,拱着小屁股,头埋在花花绿绿的被褥里。她听到人声,似乎要来个艰难的翻身。可是小身子太胖,哼哼唧唧翻不过来。
喻斯鸿再次抽抽嘴角,“不劳辛苦”地替他老婆翻了个身。
唐嘉吧唧一声摔在被褥上,不满地扭了扭,瞪大眼睛,瞧着这位不速之客。
喻斯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婴儿床中抱起。手下的小身子软绵绵,暖烘烘,带着淡淡奶香。喻斯鸿不敢用力,怕一用力,便将她给碰坏了。
许是他抱娃的姿势不正确,唐嘉不舒服地拧拧身子。
喻斯鸿坏笑,伸手在她的屁股蛋子上掐了一下。
唐嘉睁大眼睛,小嘴一瘪,眼里闪出泪花。
喻斯鸿托住她,将她身子立起来。于是唐嘉伸出藕节一样白胖的胳膊,抱住他的手指,歪着脑袋,认真地、细细地吮。
喻斯鸿从她的口中抽出沾满亮晶晶口水的手指。
唐嘉瘪着嘴,小模样表示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
喻斯鸿反而将她左揉揉右捏捏,上瞧瞧下瞅瞅,折腾地唐嘉不住用肉呼呼的小手拍他的脸,圆鼓鼓的小腿踢打他的手,口中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现在的她……没有人权。
没一会儿,她累了,索性不再动弹,鼓着小脸蛋,任由人摆弄。
喻斯鸿眼神落在她胖滚滚的腿上,他指着自己的脸颊诱哄道,“小短腿,亲我一下,来嘛,mua~”
唐嘉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动也不动。
喻斯鸿不要脸地将俊脸凑上去,一边蛊惑,“来嘛,哥哥这么帅,亲下嘛,mua~”
两人大眼瞪小眼。
然后,他那英明神武、睿智高冷、处事不惊……的亲亲老婆大人,默默地,对着他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喻斯鸿:“……”
周围景色又是一变,喻斯鸿低头,脚下是枯败的衰草,踩上去,咔咔轻响。
草地旁是泥地跑道,上有滚画出的白色跑线,但已被踩踏模糊。跑道拐弯处的尽头,分布一小片活动区域,枯枝败叶落于其上,堆叠出厚厚一层叶毯。
区域里,一处长条形的沙坑,一架双杠。双杠向右十米,则是高高的,用作引体向上的单杠。
皆漆成深绿色。
就在这时,铃声响彻校园上空。喻斯鸿扭头向右去望,一群脖间绑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背着书包,哗啦啦涌出。
没一会儿,放□□几乎褪得干净。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小朋友,落在后面,但也是结伴打闹而行。
他们也走了。
再接着,小学生唐嘉出现了。
她背着一个铁臂阿童木的书包,红黑格子裙,白色长筒袜,黑色圆头小皮鞋。默默地、慢慢地走着,孑然一人。
喻斯鸿看着她走到活动区域,从双肩退下书包,丢在双杠下,抬头要去攀爬。接着她攀爬的动作一顿,向右扭头,滑下,然后走到单杠下,仰头。定了有五秒,小学生唐嘉抱住杠身,向上爬。
爬到三分之一,滑了下来。
小学生唐嘉低着头,沉默了一会。
继续爬。
爬到一半,又滑了下来。
再一次。
仍旧滑落下来。
然后她就这么站在单杠下,仰着头,动也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存满了一万五一起发的。
但……算了,存不住稿……
50。 番外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2。0
那背影小小的,被斜阳拉长,寂寥又悲伤。
喻斯鸿在远处看着,莫名有点心疼。
于是他向着活动区域走过去。
小学生唐嘉听见脚步落在枯枝落叶上的声响,转过头来。
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看着比同龄人成熟。空气刘海,肤色很白,杏眼,眉梢眼角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冷清。
小学生唐嘉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回过身,抬头看着单杠。
那单杠接近三米,比两个她还高一点。
喻斯鸿两手插。在口袋里,俯身,努力表现表现地一本正经、和蔼可亲,“小妹妹呀,要我帮你上去吗?”
小学生唐嘉再次回过头,半响她开口,“谢谢叔叔。”
喻斯鸿面无表情地纠正,“哥哥。”
小学生唐嘉看着鞋尖,从善如流,“谢谢哥哥。”
接着,唐嘉就见到这个奇怪的大叔蹲下身来,抱住她的腿。
她被举高,下面传来声音:“抓紧了吗?”
她很乖地回答,“抓紧了。”
“那我放开了哦。”
“好。”
喻斯鸿松开手,抬头,看到红黑格子裙下的小内内。
粉色的,印着碎花。
他低下头,咳嗽两声,走到单杠的另一边,轻身一跳,右手单手握住杠身,用臂力将身体提高。接着长腿一荡,趁着势能,左手同时握住长杠,略一发力,轻轻松松一个姿态流畅的腾挪,稳当当落坐。
然后他内心得意,面色淡定地向右瞥了一眼。
小学生唐嘉正望着他,接触到他的视线,扭回头。
喻斯鸿想:惊艳了吧,有没有现在就爱上我?
小学生唐嘉想:这个奇怪的大叔是来拐我走的吗?
她知道有很多坏人,会装成好人的样子,哄骗她这样年纪的小孩子,然后贩卖到远方,给人做媳妇,或者打断了腿,扔在大街上乞讨。
可她转念一想,我都要死了,还怕什么拐子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难免涌出悲伤,于是低下头,看着自己荡着的双腿。
白色的长筒袜,黑色圆头皮鞋,上面一只蝴蝶。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和蝴蝶一样,飞起来呀!
接着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袋泡泡胶。一袋有五小支,贴在一小块纸板上。她撕下来一小支,旋开盖子,挤出胶体,团在红色小塑料管的管口。
正要对着吹,她扭头向左看了一下。
似乎那个奇怪的大叔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也想要吗?
哎。
估计也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喻斯鸿就见她手中握着包装袋,似乎要把剩余的半袋泡泡胶递过来,但她又犹豫了一下,接着只捡起一支,递了过来。
喻斯鸿:“……”
难过,老婆对我好小气……
小学生唐嘉对着塑料管,吹出一个在夕阳下泛着彩色的透明乳胶泡泡。她捧起大泡泡球,拍了拍。她突然开了口,“你知道吗?我就要死了。”
她这出乎意料的一句,惊得喻斯鸿差点没从单杠上倒栽下去。
他看着小学生唐嘉的侧脸,心里好笑,口中说,“把你手给我。”
唐嘉不明就里,但还是一只手握着单杠保持平衡,另一手递了过去。
喻斯鸿摊开她笑笑的手掌,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她白嫩掌心的纹路,故作高深地开口,“小姑娘不得了呀。”
小学生唐嘉投来疑惑的眼神。
喻斯鸿心里要笑破肚皮,面色仍是淡定,“你看你,”他指了指掌中纹路,“你看你掌中这条线,线条很细,而且是链条的形状,说明小姑娘你多愁善感。”
唐嘉望向神棍大叔。
喻斯鸿胡编乱造,随后就来,煞有其事地说,“你看这条线,从中间分岔开来,说明你以后可以兼职发展另一个事业。”
唐嘉表情倒挺认真。
喻斯鸿抬头瞥她一眼,轻咳一声,继续讲,“你再看这一条,有羽毛的形状,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小学生唐嘉实诚地摇头。
喻斯鸿一本正经地开口,“代表你以后不仅会结婚,”他面不改色地讲着,“而且老公帅得惊天动地……”
小学生唐嘉从他手中抽回手掌,“没用的,我就要死了。”
喻斯鸿:“……”
敢情我讲半天你一句没听进去啊。
小学生唐嘉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操场,用一种充满感伤的口吻说,“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就压在枕头底下。到时候我醒不来了,他们就能看到,把我和豆豆埋在一起。我答应过她的,要永远在一起。”
喻斯鸿有点吃味,谁啊,你要和谁永远在一起啊?还死要同眠啊,你问过我意见吗?
于是他问,“豆豆是谁啊。”
小学生唐嘉语气依旧悲伤,“豆豆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布偶娃娃,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喻斯鸿:“……”
他干巴巴地问,“那你……怎么好好会死呢?”
唐嘉转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泛起泪花,“柳絮。”
嗯?
喻斯鸿眨眼。
小学生唐嘉扭回头,“春天的时候,有柳絮飞到了我的嘴巴里。”
喻斯鸿看着她小小的,美丽安静,却满溢忧伤的侧脸,很是懵逼,“柳絮?你吃了柳絮,所以你要死了?”
小学生唐嘉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它在我的肚子里,我能感觉到,它马上就要长出来了,然后它会撑破我的肚子,”她再次扭过头,那眼睛美丽而安静,“叔叔,我就要死啦。”
喻斯鸿:“……”
老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呆萌,我会把持不住的……
周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熟悉,再次睁眼,刺入眼帘的各色旋转的彩色灯光,灯光一明一暗,无数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动。有DJ舞曲冲入耳朵,一个女声唱:“ha !在那盏路灯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
有点耳熟。
他想起这是喻爹有时会哼唱的歌曲。邓洁仪《路灯下的小姑娘》。
九十年代火遍歌舞厅的舞曲……
他驾轻就熟地瞅准身旁一个裹腿健美裤的中年女人,问:“大姐,现在是哪一年?”
周围音乐太吵,他的声音一出就被音乐裹挟消没。中年女人没听清,冲他,“啊?!”
喻斯鸿加重声音,掷回去,“大!姐!啊!现!在!哪!一!年!”
女人这下听清了,投来看智障的一眼,“九!八!啊!”
如同每个时代都有其明显的时代特色。如果低头族是二十一世纪初期靓丽的风景线,那么在九十年代,遍布街头的歌舞厅则是独属这个年代的印记。无业游民、机关干部、学生、生意人,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几乎都会来这里扭几曲。那时的歌舞厅属于大众正常娱乐,不同于现在,似乎自带不良场所的标签。本着娱乐身心、寓跳于乐的心态,甚至经常会有爱跳舞的父母带着小孩一起来。
喻斯鸿已经摸清了这个没头没脑梦境的尿性。
都和唐嘉有关。
他破开舞动的人潮,四下张望,寻找唐嘉的身影。
耳边音乐仍然在响“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心灵……让我带你带你回去……”。
他心里吐槽“这不是人贩子之歌嘛”,很快目光就锁定了角落桌旁的一个身影。
初中生唐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用吸管搅着玻璃瓶里橄榄黄的北冰洋汽水。气体都溜了,喝一口像是糖水。
母亲和继父来舞厅跳舞,捎带了她。只是把她丢在一边。
她抬头望了下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群,低头死死咬住吸管。然后她从书包中掏出作业本,就着头顶旋转灯球的昏暗灯光,开始做奥数题。
题目很难,她全神贯注,很快就把周边的环境忘了。
她向来就是这样,有点死心眼,对一件事情投入了便“死心塌地”,其他一概不管。一般这种人,有很大的可能在某一领域做出非凡成绩,但也容易中途折在人生的某个拐角。
身后来了人她也没发现。
喻斯鸿低头看她端端正正的字迹,心里汗颜。
原来老婆小时候就这么爱学习……
他初中的时候在干什么?
谈恋爱?打球?搞音乐?漫天漫地走街串巷地瞎玩?
反正八竿子和学习打不着……
他在心里和着音乐打节拍,“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心灵”。
他看了眼旁边的小唐嘉,然后说,“小妹妹,你东西掉啦。”
小妹妹,我来温暖你心灵啦。
唐嘉从作业本中抬起头,看着这陌生男人递过来自己的橡皮擦。
她说:“谢谢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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