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鬼有点儿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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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不远处电梯要阖上了，林欣拉着她就走，“走走走，李大律师时间宝贵，再不去今天的采访可能就黄了。”
　　　　单佳妮也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能顺着林欣走。眉头紧皱，看着被她紧牵住的手，眼神透着冷冷的寒意。
　　　　到了约定的茶楼，林欣报上包间名字，服务员说了句“请跟我来”后便领着几人七拐八拐地拐到了门口。
　　　　服务员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来的路上，林欣并没有说今天的采访对象是谁，她怕引起怀疑也没有问。一路上，和林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来了。大多时候是林欣在说，她偶尔应两声。此刻听到那熟悉得永远不会忘的声音，单佳妮身子一僵。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念着：不会的，不会是她，不会！可同时，另一道不容忽略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诮：怎么不会？你不是最熟悉她的声音吗？
　　　　“我今天和宋离去听了音乐会。”
　　　　“我今天和宋离去新城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的晚饭。”
　　　　“我今天和宋离。。。。”
　　　　平日里那么高冷美艳的一个人，提到宋离时竟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脸上洋溢着让人眼红的幸福。每每看到，她都有想要抓破那张脸的冲动。
　　　　“佳妮？佳妮？”
　　　　“啊？”
　　　　“怎么了？”
　　　　单佳妮勉强扯开嘴角，“没什么。”
　　　　门被打开，她看见了面对着门口端坐着的人。
　　　　披散而下的黑色长发，精致的妆容，微弯的嘴角，无不诉说着女人的知性大方得体。
　　　　在女人的注视下，单佳妮僵硬着身子坐下。
　　　　简单的介绍以及寒暄之后，采访开始。
　　　　李馨琪刚刚打赢一场几乎没有人愿意代理的市领/导贪/污受贿的案子，采访起先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这场官司的。
　　　　当采访进行到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时候，李馨琪主动提出了喝杯茶休息会儿的要求。服务员轻敲门后，送上了她先前点好的糕点。
　　　　李馨琪将眼前的盘子往单佳妮与林欣面前推了推，“这家店的绿豆茸馅饼不错，尝尝看。”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瞥了单佳妮一眼。
　　　　单佳妮放在桌下膝上的手猝然收紧，指尖触到掌心的那抹温湿，她稳了稳心神，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抹去湿润，微笑着拿起一小块儿糕点，送到嘴边。
　　　　林欣将她的动作收在眼里，没有讲话。
　　　　期间，李馨琪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说道：“我们开始吧。”
　　　　林欣放下茶杯，动作自然地将从先前的那份采访提纲下抽出另一份放到最上面。
　　　　清了清嗓子后，她说道：“先前问了李小姐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知现在可否问及一些私人感情方面的呢？”
　　　　李馨琪浅笑，“没问题。”
　　　　“据我所知，李小姐以前曾是盛世集团总裁宋离的女朋友，可后面却突然无声无息地分手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听到林欣问出这个问题，单佳妮的手倏地收紧，紧紧地盯着李馨琪，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丝反应。她以为她会难堪，她以为她会皱眉，她以为她会大声斥责林欣，可她并没有。
　　　　李馨琪嘴角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弧度，态度坦荡，“性格不合。”
　　　　林欣视线下移，看向第二条问题。
　　　　“那不知李小姐如何评价宋总裁呢？”
　　　　“严谨，不思一苟，客气。”
　　　　单佳妮抿紧嘴唇。以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宋离很绅士，吃饭的时候会替我抽出椅子。宋离很体贴，下雨的时候会尽量护着我不让我被雨淋湿。”完全是一副热恋中女人的模样。
　　　　紧接着，林欣又问了几个关于宋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可李馨琪都笑着一一回答了。
　　　　林欣视线接着下移，落到最后几个问题上。虽然早看过提纲，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林欣在开口前仍是捏了把冷汗。
　　　　“具体的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明，但这是为了帮佳妮。所以，拜托了。”
　　　　宋离是这样跟她说的。那样一个男人，在将提纲交给她时诚心地拜托她，说不动容是假的。
　　　　定了定神，林欣开口：“三年前，李小姐的妹妹为情跳楼自杀，听说是与宋总裁有关，不知道是真的吗？”

　　☆、第　68章　三章　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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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了定神，林欣开口：“三年前，李小姐的妹妹为情跳楼自杀，听说是与宋总裁有关，不知道是真的吗？”
　　　　《名媛》是一本女性杂志，并不是娱乐报纸杂志周刊。这种揭别人伤疤只求满足大众八卦娱乐心里的问题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名媛》的杂志上的，宋离让她一定要当着佳妮的面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里虽有疑问也有惶恐，但林欣表面仍是镇定的，双手交合放在桌上，静静等着李馨琪的回答。
　　　　有那么一刻，李馨琪嘴角的笑凝住了。想起先前的那通电话，她轻笑一声。随即嘴角恢复到先前的弧度，不急不缓地回答：“是，为了宋离。”
　　　　“这意思是说李小姐的妹妹。。。”林欣看了眼提纲，“。。。周琪小姐也爱上了宋总裁？”
　　　　“是的。”
　　　　“周琪小姐在您和宋总裁分手以后觉得自己有机会了，便来盛世找到宋离表明自己的心意，没想到被拒，长期以来的压抑以及心中的不甘让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吗？”咄咄逼人的话语。林欣早将手收在了桌子底下，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李馨琪的脸上终于失了微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良久后才开口，“是的。”两个字而已，却如千斤重。“我每次约会回去后都会和她提宋离的事情，我不知道原来她也爱慕着他，甚至是比我更早。我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听我提我和宋离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从来不说，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若是我在说的时候有看她一眼，哪怕一眼都好，就会发现她听到宋离名字时眼里浓浓的藏不住的爱意。”
　　　　“当我因为和宋离分手而伤心难过的时候，也忘记了看她一眼，只需要一眼，就会发现她眼里闪烁着的光。或许，就来得及阻止她。”
　　　　“后来看到她的日记我才明白，她很早就见过宋离一次。仅是一眼，便认定了他。后来得知我和宋离交往，她悔过，恨过，为什么跟着父亲去参加盛世年终舞会的人不是她？为什么宋离先看到的人不是她？为什么和宋离交往的人偏偏是我？”
　　　　“不要说了！”
　　　　李馨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没有再注意过单佳妮。
　　　　林欣满脑子想的是最后的几个问题，也没有再注意到单佳妮。
　　　　随着声音，两人看去，单佳妮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额上的汗水早已浸湿了发。
　　　　“不要说了。”眉间传来的疼痛让她说一个字都困难万分，可她仍是收紧了拳，一字一字地说着，“不要说了。”
　　　　指甲陷入掌心，微微的疼痛让她忽略掉了眉间的剧痛，努力将已经濒临绝境地的理智拉回来。
　　　　正要开口解释，却听林欣快语连珠，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我这里得到过资料，说是周小姐小时候被母亲抛弃在了z市的阳光孤儿院门口，最后是李先生大费周章才找回了她，为了让她记住，所以让她跟了母姓。”
　　　　宋离说过，不论单佳妮什么反应，都要将剩下的话说完。
　　　　“啊——”
　　　　一声尖叫从嘴中溢出，一直刻意忘掉的回忆蜂拥而来。
　　　　“你姓周，叫周琪。”
　　　　“这是你姐姐，李馨琪。”
　　　　“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你妈妈就是个贱人，勾引了别人的丈夫做了小三，眼看捞不到钱了干脆连孩子都不要了。”
　　　　“我让他带回你不过是因为你流着一半李家的血，若是你敢在你姐和你爸面前乱说什么，我就让你滚出李家。”
　　　　“我知道你爸让你也跟着一起去参加盛世的年终舞会，我想你应该够自觉，该知道这种场合不是你随随便便能出入的。”
　　　　“呵，那是周琪，李董事家的私生女，居然跑来向我们总裁示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
　　　　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单佳妮捂着头，终是没有敌过，晕了过去。
　　　　在她身子倒地前的瞬间，包间门被猛地踢开，来人扶住单佳妮，将她打横抱起，“谢谢。”然后步伐冲冲地往外走。
　　　　李馨琪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谢谢两个字她受得起却不想要。
　　　　与他交往也有半年时间，见到的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稳，绅士有礼的，何曾见他如此惊慌过？就连她发现他根本不爱她而提出分手，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而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以为，他不懂爱，原来不是不懂，只是她不是对的人。她以为，她放下了，原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
　　　　宋离抱着单佳妮下了楼。李劲远远瞧见那个疾步走来的身影，立马下了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
　　　　宋离小心翼翼地护着单佳妮的头弯腰坐了进去，“开车。”
　　　　这一次李劲吸取了教训，紧紧抓住扶手，避免了撞到头的厄运。
　　　　车子稳稳停在新苑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宋离再次抱起单佳妮，出了车子，疾步走进电梯。
　　　　电梯上行，停下。谢莹莹早已等在了门口，紧跟在宋离身后进入房间。
　　　　“为什么会这样？”瞧着单佳妮苍白的脸色，谢莹莹焦急地问着。
　　　　宋离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了，慢慢站起身，“抱床上放着吧。”
　　　　李劲是紧随着宋离上来的，刚进屋就瞧见了前段时间boss大人总带来办公室的那只黑色波斯猫，她正趴在落地窗前晒着太阳。
　　　　似是感应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胖妞慢悠悠地转过头，冲着李劲邪魅一笑，“喵——”
　　　　李劲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也往卧室走去，谁知刚到门口，脚尖还没踏进去，就挨了一鼻子灰。看着紧闭的门，他摸摸鼻子，不情不愿地走到沙发处坐下。
　　　　刚坐下，胖妞就动了。
　　　　感觉到那个黑色身影靠自己越来越近，李劲秉着呼吸，背脊也挺得笔直。
　　　　胖妞看他这个样子更是觉得有趣，特意放慢了步子。
　　　　此刻李劲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您老过来就过来吧，早点儿给我个痛快，这样慢悠悠的，折磨人很好玩儿吗？
　　　　好玩儿！胖妞轻笑一声，“喵——”
　　　　终于，她越来越靠近他。
　　　　胖妞慢慢地擦过他的腿边，越过他后，恢复正常的步伐从微开的门缝中钻了进去。
　　　　李劲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的身影在走，见门再次被关上，他疑惑地皱起眉头，喃喃道：“刚刚boss大人进去时明明关门了呀？那是谁给她开的？”
　　　　一个想法在脑海成形，李劲赶紧将西装口袋里的符掏出来，紧紧捏住，嘴里念念叨叨着僵直着身子往外走：“不会这么邪门儿吧。”
　　　　胖妞进去的时候，习惯性地先搜寻ten的身影。见他斜倚在墙边，嘴角挂着讥诮的笑，视线紧锁住站在床边捏着符久久下不去手的谢莹莹。
　　　　眼角余光瞥到那抹黄，胖妞微眯双眼，难压心中的震惊，噬魂符？怎么会？
　　　　谢莹莹额头泌着汗，捏着黄符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知道，ten在看着她，可眼前的人是佳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他慢慢直起身子，走到谢莹莹身后。探手，握住她举符的手，“练了那么多次，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不会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他的气息很近，近得她更加没法定精凝神。
　　　　整个人给她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宋离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痛苦呻/吟，双手紧捏着身下的床单，指骨处泛着异样的白。此刻见两人仍是先前那副阵势，不免失了控制，吼道：“我找你回来是让你救她的，不是看你教新人的。”
　　　　笑得有些吊儿郎当，“淡定点儿，知道你心疼。”最初他提要刺激刺激“单佳妮”让她情绪失控以便他们能下手的时候，宋离就犹豫过，可最终为了单佳妮仍是答应了下来。此刻他按捺不住，也是正常的。
　　　　说完ten改握住谢莹莹的肩膀，“看准，不要犹豫。”
　　　　“可。。。”万一她失手，佳妮怎么办？
　　　　“没有可是。”ten的语气很坚定，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
　　　　谢莹莹抿了抿唇，再次举起手，一挥。黑影划过，将那道符挡了回去。
　　　　【你疯了！】胖妞呈攻击状态站在单佳妮的身上，【你居然让她用噬魂符！】她以为他只在开玩笑，她以为他不会让谢莹莹下手。
　　　　嗤笑一声，“这有什么疯不疯的？”
　　　　【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胖妞凌厉的眼神突然柔了下来，喃喃着。
　　　　眼睛倏地一眯，紧紧盯着她，“你觉得该是哪样？你跟了我多久？久到可以判定我该是哪样？”
　　　　他的话如针一般刺进胖妞的心里，也刺进了谢莹莹的心里。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让我用噬魂符对付周琪？又怎能满不在乎地让一个人灰飞烟灭？
　　　　这样的念头早在ten拿出噬魂符递给她时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可。。。她又认识他多久？她又该知道他本来是哪样的人呢？
　　　　瞥了眼呆愣住的谢莹莹，冷声道：“还不动手！”
　　　　谢莹莹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单佳妮，然后转回头，将落到地上的符捡起来，摊在手心上，伸到ten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你确定要我用它？”
　　　　她的眸子是黑色的，黝黑黝黑的，显得深邃，几乎没有女孩子拥有这样的眸子。除了华裳，她的双眸也是这个样子的，当她认真看着你时，你便没有办法忽略，只能与她对视，告诉她你内心真正的答案。
　　　　不是！她不是华裳！
　　　　这忽如其来的念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心中的那仅剩的一点火浇灭。同时，也让他咽回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
　　　　他勾起左边嘴角，邪魅一笑，“你觉得呢？要么用它，你朋友出来。要么不用它，你朋友永远被禁锢。”
　　　　谢莹莹托着符的手抖了抖，可很快稳住。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用它。”她眼神坚定，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他，冷冷地开口，“这一辈子我总会找到一个办法，救佳妮出来。”
　　　　华裳用同样的语气跟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一辈子我总会找到一个办法，救回他！”
　　　　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她身后，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可是，她没有了一辈子。
　　　　一时之间，ten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谢莹莹还是华裳。
　　　　“你确定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他的话成功止住了谢莹莹的脚步。她转身，皱眉，“什么意思？”
　　　　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学了这么久，难道看不出来单佳妮的魂魄正在被逐渐吞噬吗？”
　　　　一直隐忍着的宋离听到这话，两步垮了过来，抓住ten的衣领，“我不管你是要训练她还是要干什么，现在，救佳妮！”
　　　　宋离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如此失控过。ten的那句“单佳妮的魂魄正在被逐渐吞噬”成了引爆他情绪炸弹的导/火/索，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整个人仿似沉浸在冰窟中，寒意侵袭，他的心被紧紧箍着，透不过气来。
　　　　瞥了眼僵直着背的谢莹莹，“救不救在她。”
　　　　谢莹莹紧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指甲陷入掌心却全然不顾。仿似过了好久，又仿似只过了短短几秒时间，她一步一步走向ten，扬手，“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松开紧咬下唇的牙，谢莹莹开口，“你有其他办法的，你一定有！看着一个人灰飞烟灭很有意思吗？很有意思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
　　　　说完，谢莹莹再次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可这次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ten稍稍敛了点儿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道：“别瞪我了，我救，立马救。”
　　　　等宋离松开手后，他弹了弹衣领，走到床边，“还不醒吗？上次放过你可不是让你来夺人身体的。”
　　　　单佳妮松开紧捏着床单的手，眼睑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放空，脸上是满满的无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嗤笑一声，“一句不是故意就随意侵占别人的身体，而且对方还是孤儿院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不是。。。我不是。。。”
　　　　明明知道她不是佳妮，可看着她这个样子，宋离只觉得胸腔处跳动最厉害的地方仿似被人凿开了一个洞一般，紧紧收缩疼痛着。
　　　　瞥到他的反应，右手凌空一挥，右手食指与中指多了一张噬魂符，在单佳妮的眼前晃了晃，道：“莹莹她觉得自己功夫还不到家，怕误伤了单佳妮所以迟迟下不去手，我可不是她，这一挥那绝对是快准狠。”
　　　　他念莹莹二字时嘴角微勾，颇有一丝宠溺的味道。似乎像是在说谢莹莹闯了祸，还有他在后面担着。严格来说，胖妞是直接理解为：我这人向来随意，可做起事来也绝对不马虎。她做不了的事情，我来担着。
　　　　微启唇，仿似就在说着“今天你是要吃米饭还是面条”一般，道：“今日，你是要主动出来？还是你要灰飞烟灭？”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单佳妮眼瞳变得猩红，表情变得狰狞，“我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宋离冷声道，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让人发寒的冷意。
　　　　听到宋离的声音，单佳妮表情柔和下来，瞳孔颜色也恢复到褐色，起身站到他面前，手慢慢抬起，在就快要触碰到宋离的脸时顿住，“宋离，我一直、一直跟着你，可是你看不到我。我看着你摔下楼梯，想救你却无能为力。结果没想到你竟变成了生魂，我以为你可以看见我了，我等着你看到我，发现我，可是你仍然看不到，你的眼里只有她，只有单佳妮。我跟着你们去n市，我看着你对她好，看着你安慰她，替她擦去眼泪，那一刻我只想，跟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多好。”
　　　　“回到z市以后，单佳妮竟然带回了他。”单佳妮指着ten，“他警告我，若是再跟着你们，就让我灰飞烟灭。我不怕，我不怕的，我不怕灰飞烟灭，我只怕再也看不到你。”
　　　　“我没有想过伤害她，真的没有。可偏偏她却忘记了你，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忘，一定不会的。她出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那就像是深陷沼泽地时突然伸到眼前来得的藤蔓，我没法儿不抓住，我不得不抓住。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错过了这次机会，就会失去你。宋离，我。。。”
　　　　“够了！”宋离厉声打断她，“离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离开？我爱你，我比她更爱你。”单佳妮瞳孔再次变得猩红，嘶吼着，“我不要。。。我不要你再离开我，我不要。以前是姐姐，后来是单佳妮，你明明该是我的，是我的。我会毁了她，我一定会毁了她！”
　　　　一直静观其变的ten突然眼神一凛，他一把拉过宋离，将右手的符挥了出去。
　　　　一道黄光打在单佳妮的身上，强大的力道逼得她酿跄地直直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墙壁。
　　　　待发现自己只是被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她脸上的惊恐神色慢慢淡去。刚刚那一刻，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接着，是震惊。
　　　　她看向ten，难掩脸上的震惊神色，他的本事远远比她看到的强。不过眨眼间竟。。。
　　　　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ten轻笑，“一张符而已。”接着手一挥，一道常人看不见的白影滑进了他的衣袖中。
　　　　宋离也在第一时间扶住了昏迷过去的单佳妮，真正的单佳妮。
　　　　“好了，这场闹剧也结束了。胖妞，我们回家。”
　　　　走出房间，胖妞的步伐有些轻快。
　　　　“你很开心？”
　　　　“喵——”
　　　　胖妞侧着头看他，猫眼微眯，【自然开心。】
　　　　“哦？”
　　　　【你收了她。】
　　　　“恩。”
　　　　【下一步呢，去找判官吗？】
　　　　“你倒是清楚得很。”
　　　　【ten。】
　　　　“嗯？”
　　　　【我们去找莹莹吧。】
　　　　“找她？”ten顿住脚步。
　　　　【你故意气走她，是看出了她对你的心意。】
　　　　“你想太多了。”话毕，跨步离开。
　　　　胖妞站在厅里，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天气真好，不是吗？
　　　　房间内，宋离坐在床边，指腹抚过单佳妮的脸颊。
　　　　这次，我会好好保护你。
　　　　似是感受到了脸颊处的温热，单佳妮微微动了动眉。以为她要醒了，宋离停住动作，静静等待着。
　　　　单佳妮砸吧了下嘴，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宋离见她这个样子，眸里浮上了一层笑意。随着，单佳妮也微微弯了嘴角。
　　　　宋离收回手，嘴角含着笑，就那样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
　　　　单佳妮醒来的第二天就回到了杂志社，也在回到杂志社的第一时间就被围了起来。
　　　　“佳妮，你没事吧？”
　　　　“我听林欣姐说你昨天晕倒了，简直吓死我了。”
　　　　“宋总裁这么早就放你来上班了？不多休息休息吗？”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回来上班了，还是再休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