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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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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阿依慕即刻赶回江南布局,费了数月才让自己“顺其自然”地被人请来了骆越城,一开始,计划如她所料进行得非常顺利,一直到这一次
  想着,阿依慕的眼中流露出几分锐利和阴霾。。。
  她自认算无遗漏,面面俱到,却没想到低估了世子妃南宫玥。
  世子妃南宫玥在南疆素有贤名,无论是军中还是百姓,都对世子妃赞颂有加,说世子妃贤良,把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说她医术卓绝,曾为军中提供药物;说她仁善,数次在城中施粥施药她的名声虽好,实际上也不过和那些普通的中原女子一般,嫁人之后相夫教子。
  阿依慕万万没想到,这位镇南王世子妃无论是眼光还是见识,都不仅仅局限于内院,对方并非一个普通的内宅女子,而自己竟折在了她这么个弱女子的手上!
  阿依慕眼中的阴霾更浓了。
  自己低估了她,所以才会输了这步棋。
  但是,这局棋还远远没有下完!
  阿依慕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时,堂中又是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引得众人循声看去,也包括阿依慕。
  那说书人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说道:“据说,再过几日,百越使臣就要带着贺礼进城,到时候,大伙儿可要记得过去凑凑热闹!”
  一句话又引得满堂沸腾,众人的附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小厮就拿着一个托盘来找茶客讨赏,铜板落在托盘上的声响起此彼伏,对于阿依慕而言,极为刺耳。
  百越彻底沦落了!
  曾经的虎狼之国如今竟然落到如此卑颜屈膝的地步,堂堂一国之主为了一个乳臭小儿的周岁,就派使臣来朝贺!
  荒谬,实在是荒谬!
  阿依慕瞳孔中闪过一抹锐利,对自己说:
  振国威,当先振风骨。
  她霍地站起身来,面沉如水。
  随手扔给小二几个铜板后,阿依慕就大步离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幸好,她还在碧霄堂中留了一步好棋!
  当天正午时分,一封信就经过一个小乞儿的手被递入碧霄堂,辗转地经过朱兴和百卉,送到了南宫玥的手中。
  南宫玥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眸中闪过一道冷芒。
  果然,如她所料,只要卡雷罗在他们手中,镇南王府就不至于处于完全被动的境地。
  南宫玥随手把信丢在了一旁,就站起身来,带着百卉往外院去了。
  当南宫玥抵达东仪门时,正好看到一辆青篷马车在婆子的引领下驶进了庭院中。
  马车停下后,车厢中就下来一个面容清癯的青袍老者,风尘仆仆。
  “外祖父!”南宫玥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迎了上去。面对林净尘时,她的身上就多了几分小姑娘的活泼,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玥儿。”林净尘也是展颜,目光直觉地在南宫玥的四周搜寻了一番
  南宫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含笑道:“外祖父,煜哥儿还在午睡,我就没抱他过来,等他醒了,我再让他来给外祖父您请安。”
  林净尘失笑出声,捋了捋胡须连声道好,跟着话锋一转,正色道:“玥儿,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在何处?带我过去看看吧!”
  “外祖父且跟我来。”南宫玥的嘴角染上了几分凝重。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了她是如何发现蒋逸希中了蛊毒,以及她是如何弄巧成拙地“激发”了蒋逸希体内的蛊虫
  话语间,外祖孙俩已经来到了蒋逸希的屋外。
  蒋逸希听闻林净尘来了,亲自出屋相迎,“见过林老神医。”
  林净尘看着蒋逸希怔了怔,立刻想了起来,脱口道:“你是蒋家那小姑娘”
  蒋逸希又福了福身,含笑道:“林老神医,我如今夫家姓韩。”
  原来中蛊的人是她。林净尘心中颇有几分唏嘘。
  对于蒋逸希,林净尘也有印象。
  当年应兰行宫的那场疫症死者无数,而这蒋家的小姑娘运道不错,死里逃生。虽然以后子嗣有些艰难,但是在生与死之间,能活下来就是幸事!
  死了,那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净尘身为医者,见惯了生死离别,对他来说,生死为大,其他都是其次。
  瞧蒋逸希眉目疏朗、眼神明澈的样子,林净尘就看得出她是个性情坚毅的人,心中对蒋逸希油然生了几分好感。
  两个小女子一左一右地拥着林净尘进了屋,语笑盈盈。
  待三人坐下后,百卉和青依就被挥退了。
  青依心中有些不安,几天前主子忽然晕了过去,虽然主子说自己没事,可是之后世子妃就天天过来给主子行针,青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此刻林净尘的到来一方面验证了她的猜测,另一方面也带来了希望,有林老神医在,主子一定会没事的吧!
  她一边祈祷着,一边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林净尘、南宫玥和蒋逸希三人。
  林净尘也不赘言,直接让蒋逸希伸出手腕,伸出手开始为她探脉。
  四周静了下来,一息,两息,三息
  过了五息,林净尘还是没有动静,南宫玥的心一点点地提了起来。
  当她默默地数到“八”的时候,林净尘终于收回了手,凝神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蒋姑娘,你所中的蛊应该是金蚕蛊。金蚕蛊是子母蛊,子母蛊心意相通,养蛊人凭借体内的母蛊驱动子蛊。”
  蒋逸希和南宫玥飞快地互相看了一眼,蒋逸希对于金蚕蛊自然是一无所知,至于南宫玥也只是在最近翻找蛊毒的书籍时看到过这个名称。
  既然外祖父知道这是什么蛊,那么是不是也知道它的解法呢?!南宫玥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净尘。
  林净尘捋着胡须,接着道:“若想要解蛊毒,就需要把它从人的身体里引出来,我还需要准备一下”
  闻言,南宫玥终于长舒一口气,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关锦云,或者说阿依慕派人送来的那封信,阿依慕在信中要求以蒋逸希体内的蛊虫为条件,交换卡雷罗。
  也难怪阿依慕不动声色地把这蛊虫藏得如此之深,如此之久,恐怕她在希姐姐体内下这金蚕蛊的意图就是为了给她自己留一个杀手锏,也留下一条后路,那么她就可以在适当的时机,以此作为筹码威逼利诱。
  阿依慕的这算盘果然打得好!
  若非有外祖父在,自己恐怕真的要投鼠忌器,被那阿依慕玩弄于股掌之间。
  幸好,自己从来都并非是独自一人;幸好,这一次有外祖父在!
  想着,南宫玥的眸子熠熠生辉,问道:“外祖父,您打算怎么引蛊?”
  “熏香。”林净尘微微一笑,又道,“玥儿,我先写张单子,你令人去备一下药材,今日还要你给我打下手了。”
  说到医药,林净尘就浑然忘我,也没和蒋逸希再寒暄什么,就直接拉着南宫玥走了。
  之后,由百卉去备药材,外祖孙俩去了南宫玥的药房。
  须臾,药房中就是香烟袅袅,雾气蒙蒙,弥漫在院子里。
  外祖孙俩一直在里面待了近一个下午,中间连找不到娘亲的小萧煜都往药房跑了一趟,不过很快就被各种古怪的药味熏得两眼湿漉漉的,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般可怜兮兮地走了。
  等林净尘和南宫玥从药房里出来再次回到蒋逸希的屋子时,夕阳刚刚开始落山,天空中一片金红色。
  林净尘含笑道:“这个时候正好。”
  迎上两个丫头疑惑的眼神,林净尘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金蚕蛊在人体内日息夜行,玥儿,你之前试图以药物压制它,反而乱了它的作息,才会让它在白日肆虐”
  所以那一日蒋逸希才会忽然晕厥过去。
  说着,林净尘拿出了忙了一下午的成果,一段指头长的暗褐色熏香,接着道:“蛊虫乃是百虫之王,生来好斗,要么以毒攻毒,以虫攻虫,用更毒的蛊虫一举绞杀那金蚕蛊;要么就如治水,拦截引流,因势利导”
  蒋逸希听得一头雾水,南宫玥却是隐约明白了,问道:“外祖父,你是打算用针灸‘拦截’,熏香‘引流’?”
  “玥儿你果然是一点即通。”林净尘赞赏地抚掌道。
  南宫玥面露沉吟之色,很快又问道:“外祖父,你之前说子母蛊心意相通,子蛊若是死了,母蛊是否会察觉到?”
  见林净尘点了点头,南宫玥眸中的光芒更盛,又问:“那么,外祖父,您既然是将子蛊引出,那么可否不惊动母蛊?”
  林净尘眉头一扬,答道:“只要子蛊不死不饿,自然就不会惊动母蛊。”
  南宫玥的眼睛更亮了,拉着林净尘在一旁讨论起待会要用的针法以及具体的治疗方案,蒋逸希也不再勉强去听,干脆就亲自给他们泡了茶。
  日头渐渐下沉,不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下来。
  看时辰差不多了,三人就移步内室,跟着,蒋逸希在南宫玥的指示下脱下了外衣,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躺在了床榻上。
  林净尘点燃那截熏香放在了床头,慢慢地,一种古怪的干草烧焦味弥漫在内室中。
  林净尘和南宫玥坐在床榻边,静待时机。
  很快,蒋逸希就发出了一阵低吟声,右臂抽动了一下,南宫玥便见她右手背上不知何时凸起了指甲大小的一块,蛊虫在她的皮肤下快速地往上移动
  同时,林净尘和南宫玥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就同时行动了起来,分头下针,封住了蒋逸希的身体上除了右臂、脖颈和头颅以外的所有穴道。
  他们要做的就是把那金蚕蛊逼到蒋逸希的头部,然后从七窍中诱出
  金蚕蛊受到熏香的影响,变得极为躁动,它在皮肤下一边移动,一边啮噬血肉,蒋逸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抽搐不已,不一会儿,身上就已经是大汗淋漓,连鬓发都几乎被汗水浸湿。
  金蚕蛊可不在意蒋逸希的痛苦,还在疯狂地肆虐着,透过脖颈往上爬去,在那白皙的肌肤下划出一条条诡异的凸起
  林净尘和南宫玥还在不时出针,脖颈、下巴、耳际、头顶不一会儿,蒋逸希的身上就插满了银针,彷如刺猬一般,看着触目惊心。
  此时,连林净尘和南宫玥也都已经是满头大汗,目光仍然死死地盯着那移动中的金蚕蛊。
  在蒋逸希的又一声痛呼中,金蚕蛊自她的人中“游”过,之后,便看不到它的踪迹,南宫玥紧张得近乎屏息,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变慢了。
  须臾,虚弱的蒋逸希猛地颤抖了一下,跟着,就看到一条尾指大小、毛茸茸的“金蚕”慢慢地从蒋逸希的鼻腔里爬了出来,然后——
  忽然振翅而飞!


第801章 报应
  “嗡嗡,嗡嗡嗡”。。
  毛茸茸的“金蚕”在空气中震动着透明如蝉翼的翅膀,那金色的绒毛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中闪烁着金子般的炫目光泽。
  内室中,寂静无声,没有女子的尖叫,唯有那嗡嗡的振翅声。
  床榻上,精疲力竭的蒋逸希不知何时晕厥了过去,南宫玥熟练地给她搭脉,确认她没有大碍后,松了口气。
  跟着,她就顺着林净尘的目光望去,两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半空中那诡异的小东西。
  外祖孙俩的眼神出奇得一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珍药材般。
  “金蚕”目标明确地飞向了床头的那段熏香,绕着熏香飞了一圈后,就用它软绵绵的身子蜿蜒地缠在熏香上,浑身金色的绒毛微微颤动着,似乎是醉了
  南宫玥和林净尘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它的身影,皆是微微躬身,盯着那攀附在熏香上的金蚕蛊勾唇。
  “外祖父,您会下蛊吗?”
  南宫玥娇柔的声音忽然在内室中响起,林净尘猛然回过神来,略显惊诧地看向了南宫玥,露出一丝兴味。
  南宫玥对着林净尘勾唇笑了,眸中闪烁着狐狸般狡黠的光芒,“外祖父,来而不往非礼也,您说是不是?”
  林净尘怔了怔后,就笑了。
  他这外孙女性子还真不似其母其父,像自己!
  偏偏啊,她怎么就不姓林呢,否则自己从小把她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将来玥儿的医术一定是青出于蓝!
  “玥儿,你想学吗?”林净尘笑吟吟地扬眉,抛下诱饵。
  灯光下,南宫玥的眸子更亮了,莹莹生辉,一脸期待地看着林净尘。
  夜渐渐深了,缠在熏香上的胖虫子在“醉意朦胧”中,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熏香越烧越是浓郁,胖虫子睡了过去直到它闻到了诱人的血腥味,猛然警醒。
  “嗡嗡”
  它顺着那新鲜诱人的味道急速地往前爬着,四周温暖潮湿,还有吃不完的食物,是它最喜欢的地方
  眼看着那只“金蚕”的尾巴蠕动着钻进青年的鼻腔,最后消失在视野中,朱兴长舒一口气,目光仍旧盯着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卡雷罗。
  卡雷罗的头颅随着蛊虫钻入鼻腔而微微一颤,随即又一动不动,像一条死鱼般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
  朱兴冷笑了一声,心情甚为畅快,感觉好像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郁气在此刻终于一扫而空。
  明明身处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朱兴却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笑着恭维道:“世子妃,您这个主意真是绝了!”
  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世子妃真不愧是世子妃!
  南宫玥掐灭了剩余的熏香,将之藏入一个小瓷瓶中,塞上瓶塞,但是那种古怪的烧焦味还是在四周萦绕不去。
  “朱兴,派人盯着他的状况。”南宫玥淡淡道,“我们走吧。”
  她已经出招,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接招了。
  等他们出了地牢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寒凉的夜风迎面而来。
  夜晚的空气似乎清新了不少,如宝石的漫天星辰在夜幕中闪耀着,熠熠生辉。
  夜愈深也愈静,这一晚,整个碧霄堂上下都是豁然开朗,一夜好眠
  一大早,天气微凉,露凝而白,王府的几个姑娘如常地来碧霄堂给南宫玥请安。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南宫玥特意留了萧霏和萧容玉说话,其他姑娘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乖乖地退下了。
  “霏姐儿,五妹妹,你们今日就不必去映雪居了。”南宫玥抚了抚衣袖,若无其事地含笑道。
  萧容玉眨了眨眼,正想问关先生是否身子不适,就听南宫玥接着道:“昨日,关先生来向我请辞,她收到一封家书,说是家中有些急事,要赶回江南。事出突然,她来不及向你们告辞,昨日就已经启程了。”
  闻言,萧霏怔了怔,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眼帘半垂,眸中似是若有所思,却是不动声色。
  而萧容玉的小脸上既惊讶又失望,樱唇动了动,最后乖巧地颔首道:“是,大嫂。”小姑娘的眉宇微微蹙起,连眼眸都有些黯淡。
  南宫玥自然明白,只能柔声安抚道:“五妹妹,等过几日,我再为你们找个授棋的先生可好?”
  萧容玉努力振作起精神,欠身谢过了南宫玥,然后道:“大嫂,元宵快到了,我给煜哥儿做了一盏猫儿灯,就差上颜色了,等我做好了,就给煜哥儿送来。”
  “五妹妹手真巧,那我就替煜哥儿好好谢谢五妹妹了。”南宫玥不由失笑,大概整个王府和碧霄堂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对着小家伙投其所好了。
  萧容玉腼腆地笑了,又在屋子里坐了片刻,就退下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萧霏还是坐在原处,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南宫玥,正欲说什么,鹊儿脚步轻盈地进来了,禀道:“世子妃,蒋夫人来了。”
  蒋夫人自然是浣溪阁的蒋夫人。萧霏瞳孔微缩,抬眼看向了南宫玥,正好对上南宫玥幽深的眸子,只听她含笑道:“霏姐儿,你若是无事,就随我一起去见见蒋夫人可好?”
  萧霏一边应声,一边站起身来,眼神更复杂了。
  姑嫂俩便一起去了朝晖厅,蒋夫人已经坐在了厅堂里的一把红木圈椅上,只见她穿了一件宝蓝色如意三宝纹刻丝褙子,梳得整整齐齐的圆髻上只戴着一支白玉簪,腰杆挺得笔直,看来不卑不亢,优雅得体。
  见南宫玥和萧霏携手而来,蒋夫人站起身来,给二人见礼:“见过世子妃,萧大姑娘。”
  待三人坐下,丫鬟又上了茶后,蒋夫人便直接问道:“不知世子妃找我可是有什么指教?”
  蒋夫人看着镇定,其实心里却有几分忐忑。事有反常必有妖,世子妃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她喊到王府来。
  南宫玥一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也不绕圈子,道:“蒋夫人,你是何时认识的关先生?又怎么会想到请她来南疆?”
  两句简单的问话让萧霏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关先生她
  蒋夫人也是面露讶色,心道:难道那关锦云有什么问题?!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心里惊疑不定,但是蒋夫人很快就理了理思绪,一五一十地道来:“世子妃,我是半年前去江南游历时在一个棋会认识的关先生,当时江南不少文人墨士都参加了那个棋会。我见她为人虚怀若谷,棋艺不凡,就与她讨教了一番,彼此一见如故,就算之后我回了南疆,我与她也不时通信。三个月前,她去泾州拜访影梅庵的静心大师讨教佛法,我想着泾州离南疆不远,就干脆请她来骆越城小住,也可切磋棋艺。”
  南宫玥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茶水。以这阿依慕的才学,想要与人“一见如故”真是轻而易举,从萧霏与萧容玉对她的推崇也是可见一斑。她能耐心地花费半年来布局,也难怪蒋夫人会被其利用。
  这个女子确实智计绝伦,又隐忍狠绝,如果百越先王有她的才智,恐怕早在十几年前南疆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幸好,这世上没有“如果”。
  南宫玥沉吟一下,又问道:“蒋夫人,你可知道关先生在骆越城里还有什么住处?”
  “关先生曾经托我在上阳巷给她找了一处宅子”蒋夫人立刻答道,她不是蠢人,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日药行街那一带被王府护卫和巡城卫封路的事,听说那日还抓到了南蛮奸细,而药行街距离上阳巷也不过才两三条街而已。
  想着,蒋夫人的拳头在袖中握了握,心中一股寒意翻涌着。
  “上阳巷的宅子是夫人你替她找的?”南宫玥眸光一闪,又问道。
  蒋夫人心中更为惶然,巨细靡遗地解释起来:“回世子妃,正是。关先生本来只打算在城里小住半月,就借住在浣溪阁中。后来,她被请到王府做先生,就说既然要在骆越城里长住,不如找一间王府附近的宅子,一来休沐时可以小憩,二来也可以招待友人。”当时,蒋夫人想想也觉得关锦云说得不错,王府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宅子,住着总有各种不便,就帮着找中人看宅子。
  顿了顿后,蒋夫人又补充了一句道:“是我给介绍的中人,她亲自去看的宅子。”
  南宫玥沉吟片刻后,又道:“蒋夫人,如果你看到关先生的话,记得莫要惊动她,派人悄悄来碧霄堂告诉我。”
  闻言,蒋夫人总算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不管关锦云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至少世子妃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追究浣溪阁。
  也是,世子妃一向明理。
  蒋夫人起身,福了福身后,就告辞了。
  厅堂中的姑嫂俩目送蒋夫人的背影远去,直到确认蒋夫人听不到她们的声音,沉默许久的萧霏才开口道:“大嫂,关先生可是奸细?”她的声音艰涩无比,乌黑的眼眸如同蒙尘的明珠,黯淡无光。
  “不错。”南宫玥既然带萧霏过来,就没打算瞒着她,道,“关锦云是百越的奸细,潜入王府乃是别有所图。”
  就算心里已经猜到了,萧霏还是身子微微一颤,心中一阵后怕。她缓缓地又道:“大嫂,关先生救了五妹妹也不是巧合对吗?”
  南宫玥点了点头。
  萧霏心中一凛,既然救人不是巧合,那么吉利坊走水也不会是巧合。古语说:观棋如观人。她以为关先生如她的棋一般风光霁月,她大意了!
  想起这段时日与关锦云相处的一幕幕,萧霏的嘴唇抿成了一套直线,眸光更为晦暗,“所以,那日在碧霄堂刺杀大嫂未遂的人是不是”也是关先生?!
  南宫玥见萧霏眉心郁结,便出声开解她:“霏姐儿,人心难测,无需介怀。有道是‘怀璧其罪’,只要镇南王府屹立南疆一日,就总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有的时候,并非事事提妨就能万无一失,更何况,这世上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即便不慎让人钻了空子也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如何从劣势中找到生路,扭转乾坤!”
  萧霏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了南宫玥,关先生曾与她说过下棋时一步错,步步错。可是,大嫂终究将关先生给揪了出来,改变了王府原本的劣势
  南宫玥循循善诱地又道:“霏姐儿,刚刚蒋夫人的话,你怎么看?”
  萧霏歪了歪螓首,仔细回想着,道:“关先生是蓄意结识蒋夫人,就为了能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骆越城降低我们的防心,她为人极为耐心隐忍细心大嫂,她可是还在城里?”
  “不错。”南宫玥直言不讳地点头。
  所以大嫂现在还在搜寻关先生的下落,大嫂找蒋夫人过来,应该也是为了寻找线索。萧霏仔细地把蒋夫人刚才说的话又回想了一遍,道:“大嫂,就像我给善堂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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