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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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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开口劝,绣楼里只听到楚明月不时咳喘,及尖酸批评嫡母和嫡妹。
来报信的丫鬟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熬到八姑娘大发慈悲,放她离去。
揣着楚明月给的赏,匆匆下了绣楼,丫鬟灵活的在鲁王府里左弯右拐的,不多时就转进一处荒僻的小院,她左右张望了下,这个地方很偏僻,除了她就没有旁人出没,但她还是不放心,缩在门缝往外瞧,就见两个丫鬟有些慌张的在小院外张望着。
“怎么不见人了?”较高点的丫鬟左右张望着,难掩害怕的扯着胸前的比甲白着脸道。
个头矮些的丫鬟年纪较大些,也较镇定点,当然,那是相比起她的同伴来说,躲在小院门边的丫鬟却看出矮个儿丫鬟其实是色厉内荏。
“你确定看到王妃那丫鬟往这儿来?”矮个儿丫鬟声音略抖,她比同伴要知道的多一些,听说这附近的院子会被废弃,听说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府里的人原不信邪,但住在这几座小院的人不是突然病了,就是意外身亡。世子妃还请了镇国寺的高僧来诵经作法,又请报恩观的道士来作法驱邪,不过此地仍是阴森森的。让人一走近就不寒而栗。
大家都不愿往这附近走动,深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姐姐不也看到的吗?”高个儿丫鬟睁着眼睛四下张望着,想要看到那去绣楼胡说的丫鬟。
“我,我刚刚恍神了下,并没看清楚。”矮个儿丫鬟不好意思的承认道。
听她这么一说,高个儿丫鬟也怀疑起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矮个儿丫鬟道:“咱们再仔细的瞧一瞧。省得回去不好交差。”
高个儿丫鬟点头,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四下看了下,只见冬日灰蒙的天空下,枯树光秃的枝桠如死神枯瘦的手指,狰狞的伸向空中。似要撕裂开沉沉的天幕,残破瓦片撑不住积雪的摧残,摇摇晃晃的滑落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噗声。
被惊动的鸟儿拍动翅膀扑愣着飞向天空,发出沙哑的叫声,吓得两个丫鬟不敢再待下去,拔腿就往回跑。
回去之后什么都来不及跟世子妃说,就双双病倒了!世子妃掌京城王府多年,不过盏茶就查明白了。这两个丫鬟追那个去绣楼跟楚明月胡说八道的丫鬟,不慎误闯了世子特地布置下的荒僻院落,看来是中了世子命人故意洒下的秘药。
“她们没追上那丫鬟?”
“没有。那丫鬟实在是机灵,看来王妃会重用她,也不是没原因的。”
世子妃不语,保养良好的修长玉指在桌案上轻敲着,屋里侍候的人全都肃穆垂首不敢惊扰了她。
“你们说,王妃故意让人去撩拨八姑娘。所为何来?”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给您添堵吗?”世子妃的奶娘轻嗤道。
婆媳自古就是天敌,鲁王不管事。将诸事都甩给世子去打理,内宅里,诸管事自然也是世子妃马首是瞻,鲁王妃年轻时兴许不以为意,但随着年纪增长,在封地上尝到了权势的甜头,又如何乐意把手上的权势拱手相让?
她虽是鲁王妃,京城鲁王府却是世子夫妻掌权,纵使鲁王妃与世子这继子关系不错,也不代表她就愿意世子妃掌家。
世子妃本不知女儿心事,不想鲁王戏言,竟让女儿上了心,还唆使丈夫和公爹往宫里请太后赐婚。
太后那猪脑袋,能有什么好计策?除了装病就装病,没有旁的招数了!偏偏皇帝那个傻的吃她那套,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事关女儿的心事,世子妃也由着丈夫他们去谋算,不过太后这回倒是长进了,自己不下旨赐婚,而想逼皇帝下旨赐婚。
没想到向来对太后百依百顺的皇帝,竟然回击了。
皇帝亲奉汤药侍候太后服药,世子妃敢说这一段都被史官记下了,怪不得太后这次不敢作怪,皇帝不受控制,赐婚自然不了了之。
不成也好,省得女儿落下个抢太傅孙女夫婿的恶名,世子妃一边庆幸此事不成,另一方面也积极的为小女儿的婚事忙碌起来。
女儿伤心难过,让世子妃忙着年底杂事的同时,还得用心开解女儿,却没想到,她那继婆婆趁了这个空,遣人将这件事源源本本跟楚明月说,虽说一个被拘在绣楼里的庶女,就算知道了这事,又如何?
外头以为鲁王不过一句戏言罢了!
只有他们自家人才知道鲁王妃进宫,请太后帮忙,为楚明心和杜云寻赐婚,太后装病想把这事推给皇上去做,皇上反击,太后闷声吃了暗亏。
外界只以为太后不知又想做什么才装病,皇帝不想从命终于反击了!
世子妃一向以知礼端庄闻名,她才以不守规矩不知羞为由拘了庶女,将她关在绣楼里,不许出绣楼一步,回头她自己的亲女儿就想抢人的夫婿,若说楚明月有错,那么楚明心就没错吗?
世子妃觉得脸*辣的,就像被人当面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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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备受打击的秀宁郡主
如果这件事没有传到楚明月耳里,世子妃兴许不会觉得很严重,反正事情没成嘛!太后也没开口要求皇帝赐婚不是?
但知道楚明月知道这件事了!世子妃就觉得这巴掌*辣的,呼得她晕头转向,严格说起来,楚明月犯的事是匪夷所思,但云家人并不知她是谁,鲁王府自然也不会将这事传扬出去,庶女跑去一个老男人家里,威胁人家正室自动下堂求去,传将出去,楚明月的名声就坏了,但同时世子妃的名声也毁了!
楚明心这件事情呢?
是鲁王开的口没错,但后来是谁欲请太后赐婚?是楚明心自己动了心思的,而且她欲以皇室权势去拆散人家的姻缘!
世子妃觉得心虚啊!
尤其楚明月胡闹妄为,还是楚明心下令拘着她,结果她自己做得比楚明月更过份,若楚明月不晓得,世子妃尚能掩耳盗铃,偏偏鲁王妃派人特意去告知!
世子妃羞恼之余,便让人分头去给平辽侯和秀宁郡主送消息,既然鲁王妃让她不好过,她岂能让秀宁痛快!红杏出墙还生了私生女,在鲁王夫妻撑腰下,与平辽侯条件交换,让平辽侯认下她的孽种,让她的私生女去替窦家履行婚约,还摆出一幅窦家恩人的姿态,世子妃思及就觉作呕!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她不介意给小姑子添堵,反正。平辽侯早就准备着要让外室母子认祖归宗了!只是碍于那门亲事不合意,他不想让外室所出的女儿去履行,所以才拖沓至今。他既早有此心,她推一把又如何?
小姑子的亲娘既然不让自己好过,她又何必替婆母心疼她女儿呢?
消息送出去之后,世子妃歪在榻上,神色蔫然,屋里侍候的丫鬟们皆轻手轻脚的做着自己的差事,深怕一个不小心搅扰了主子。
忽地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帘的丫鬟请安声惊动了世子妃,她睁开眼。来人已经冲进屋里,“世子妃,包姨娘去找世子闹着要把八姑娘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世子妃霍地起身咬着牙质问。
“包姨娘说,十姑娘都能请太后赐婚夺人夫婿。八姑娘虽闹得离谱,可并未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说起来十姑娘做得比八姑娘还过份,难道说嫡出的姑娘犯错就不必罚?”
世子妃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一软就要瘫软在地,她身边的心腹忙扶住她,“世子怎么说?”
“世子爷没说什么,只让她回去,包姨娘却在书房吵起来。大喊世子爷不公,说都是世子爷的血脉,为何厚此薄彼。论对错,十姑娘的事可是闹得宫里、杜家、范家都知情了!就是朝中也有不少人家知底细,八姑娘的事,只云家知晓,但云家连上门去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世子妃眼睛一片漆黑,她的一世贤名……
※
躲在荒僻小院里的丫鬟收回打下落雪的弹弓。一溜烟的往废弃的主屋走去,才进屋里。就见另一个丫鬟从另一扇门钻出来,两人相视而笑。
“珠珠,你办好啦?”
“我办事还能不成吗?”边说边从屋角的小炭炉上提起热水壸,“你那弹弓越使越上手了,不过你干么打树枝上的雪块,直接打死那两个追着你来的丫鬟,不是更好?”
前者喝了杯热茶,闻言放下茶碗笑嗔:“你傻啦!咱们是用别人的地方办事,若把人弄死了!鲁王虽不管事,他儿子总要来关切的,这地方是他故意弄鬼的,把他引来,咱们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后来的丫鬟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考虑周到。”
“那个包姨娘真去闹啦?”
“当然,她们母女素来得宠,不然八姑娘哪来的胆子,敢上云家逼退人家正室?不晓得世子妃如今会不会很后悔,当初她女儿帮八姑娘这事摀得太密实,半点不漏的,现在反倒是她女儿的名声要坏透了!”
就算外边的人知晓内情的人还不多,但她们背后的主子肯定很乐意为鲁王张扬出去的。
“对了!世子那些人这回怎么出去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后来的丫鬟忽问道。
“你替他们操哪门子心啊?”啧了一声,“珠珠,你别是真看上那个小子了吧?可别忘了,你已经许给我哥啦!”她们能占用这处院子作为连络歇脚的地方,全是因为她们两搭上了世子安排住在这小院里的两个小伙子。
她们使得那手弹弓也是那两个小伙子教的。
“你当我什么人啊!”珠珠没好气的瞪她,不过这是未来小姑子得罪不得,又细声解释:“我是怕万一他们回来,咱们就得另觅地方连络了!如今天儿一天冷过一天的,难道你喜欢在外头被冬风刮?”
珠珠拿根枯枝在小炭炉的炭里翻了翻,翻出两条大概巴掌一半大的芋头来,两个人分而食之,珠珠又去角落的杂物底下翻出一条大点的芋头来,将它埋入炭炉的炭堆里。
这儿荒僻,就算她们起个炭炉,烧水弄些热食取暖兼填肚子,也不会引人注意,但世子安置在此的那些人若回来,她们要上那儿找这么好的地方?
“他们要真回来,咱们不另觅地方也不成啦!对了!我上次回家,听我娘说,绿翘表姐之前跟她提过,要想法子把咱们都赎出去。”
“绿翘姐真这么跟你娘说?”珠珠惊喜万分,差点被芋头噎着。
“嗯,兴许再过一阵子,咱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珠珠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上头会放咱们离开吗?”
“你当咱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啊?多的是人能顶咱们的差事的。”小红嗤笑。
“是吗?”
“当然,咱们的奴籍都已经消了,我爹去衙门办的。还能有假吗?”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是姑母一家子牺牲生命换来的,如今姑母家就剩绿翘表姐一个人了!
世子妃为安绿翘表姐的心,才故作宽宏大量的将她家和珠珠的奴籍给消了。
珠珠又问了些话,小红低声的回应着,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了小院里残败的枯叶。寒风疾疾,将枯叶卷上了半空。又一阵狂风袭来打乱了那阵寒风,将枯叶片卷得更高更远,一路吹向了京城最大的街区。
秀宁郡主的车驾匆忙从平辽侯府出来,一路风驰电擎向西门胡同。马车里秀宁郡主拧着帕子的十指青筋浮突,看来十分可怖。
“郡主,您先消消气,别急,您一急可就中了人家的计啦!”秀宁郡主的心腹嬷嬷急声劝道,老人家话说得太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别急?我怎么能不急?侯爷,他,他。他……”
连说几个他字,后头的话说不出口来,秀宁郡主紧咬着牙。血丝细细的自她嘴角缓缓滴落,丫鬟忙抽帕去擦,嬷嬷也急,伸手拍抚着秀宁郡主的背,“我的好郡主啊!这消息都还不确定是真是假,您就先把自个儿气坏了!这万一是假的。您可不就白白气上这么一回?”
“那要是真的呢?”秀宁郡主龇牙厉声道:“我说哪!他怎么会答应把静姝认在名下,又急急催着我去莫家把亲事订下来。我还道他是为了静娴着想,没成想,他是为了外头那两贱种。”
秀宁郡主气得脸色发青双眼发红,车里侍候的丫鬟和嬷嬷见状皆十分忧心,郡主这是火烧上心了,嬷嬷大恨,刚才自己就不该贪钱,收那婆子的银钱,帮她把信送进来给郡主,可她又怎会知道,那送信的人不安好心,竟是通知郡主,侯爷置外室呢?
千金难买早知道。
揣着千金的嬷嬷深恐郡主有个好歹,下车后,忙又再次使人往鲁王府送信去,让他们千万千万赶紧把王妃请来。
鲁王府中,鲁王妃正在小花厅忙着,京里的王府是世子妃当家,但今年鲁王回京过年,往年往藩地送节礼的,庄子上送帐的,全都往京里来,原本应该仍是往藩地送的,但王妃临出门前交代,要他们送到京里,这些管事们全都是机灵的,王妃这是怕世子夫妻当家,她手头上会不方便,另外也想给世子妃点颜色瞧瞧吧?
世子妃是世家嫡系嫡长女,是世子的原配,王妃虽是太后娘家族人,但毕竟关系有些远,又是第二任填房,虽是当婆婆的,可底气就略为不足,京里王府又是世子夫妻当家,大家听王妃那么吩咐就都懂了!
世子妃自然是看出鲁王妃这么劳师动众的原因,明面上没说什么,还很周到的给鲁王妃安排了地方见这些人,私底下却没少为此嘲笑鲁王妃。
鲁王妃听闻女婿在外置有外室,而且已有十多年了,鲁王妃不掩怒气,直接将身边的茶盏甩了出去。
鲁王府中,世子妃以端庄知礼闻名,鲁王妃及不上她,不过温柔娴淑的名声也是不让世子妃专美于前,今儿却气到摔茶盏?到底是什么事把性子温顺的王妃给气成这样?小花厅外候着的管事媳妇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从附近经过的下人们伫足探头探脑。
“备车,我要出府。”一阵香风袭过,管事媳妇们只见鲁王妃的背影匆匆离去。
鲁王妃出府的动静不小,世子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见她慢条斯理掩袖轻笑,该!就该她急,她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秀宁郡主为嫁窦专,做了什么好事,别人不知,她这当大嫂的还不清楚吗?鲁王妃敢借楚明月来打自己的脸,就别怪她将秀宁的脸皮撕下来!
她的明心虽对杜云寻上心,可打一开始就不是她自个儿先开的口,而是鲁王说的,明心不过是顺水推舟想争一把罢了!楚秀宁可是自个儿瞧上窦专,硬是要嫁,生生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呵!楚秀宁嫁人后尚不安份,趁丈夫出征与护卫有染,还生了个私生女,亏她有脸逼窦专认在名下,谁不知羞啊?她鲁王妃的女儿才是最不知羞的。
稍晚,鲁王也赶去平辽侯府,世子妃问:“世子呢?”
仆妇回道:“包姨娘正闹腾时,宫里来了人把世子召进宫去了。”
“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仆妇讪讪的支吾其词,世子妃冷哼一声,“是王妃?”
“是,世子命人通知您,正巧遇上王妃要去小花厅,问了什么事之后,就把人挡回去。”
王府虽是世子夫妻当家,但鲁王妃才是名正言顺的主母,下人岂敢跟她硬顶呢?世子妃也知道,只是之前从不觉得讨厌或生气,只觉得王妃可笑,现在世子妃可不这么想了!而是觉得王妃可恶极了!
世子妃让人去宫门候着,世子一出宫就得知平辽侯养外室的事被么妹知道了。
黑着脸的鲁王世子沉声质问:“怎么会露馅的?”
“听说是有人特地送消息去给郡主的。”
“真是。”世子本就因皇帝召见一事而不悦,现在知道这事,心情更加恶劣,“不是早让人盯着,不许将这事给露底的吗?”
来报信的管事压低了嗓子道:“这事好像是世子妃命人通知郡主的。”
“什么?”世子万没想到妻子竟然会扯他后腿,这件事,他一直压着就是想要跟平辽侯条件交换的,不想他还没动作,妻子就把这事透露给么妹知晓了!
“郡主与侯爷起冲突打起来?”
“没有,郡主扑了个空,只能拿屋里的下人和摆设出气,王妃过去时,郡主气怒攻心,昏了过去。”
“那现在呢?”
“王妃将郡主送回府,平辽侯早已将外室和四个孩子领回府了,听说王妃她们到的时候,四个孩子的名字都已经上了祖谱了。”
世子冷笑,“好啊!我这妹婿还真是了得!没有嫡母同意,怎么上的祖谱?”
平辽侯与老平辽侯夫人及前世子早撕破脸,他们会同意他将外室所出的儿女记到祖谱上?
“听说,早在平辽侯认下郡主那个女儿后,就与老平辽侯夫人他们动动频繁,想来那时就已经说服他们同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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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东篱采菊
鲁王世子让人往平辽侯府去,边不耐烦地轻敲身边案几,“使人回去通知世子妃,让她赶紧过来,这件事,她身为长嫂的得出面帮着转圜。
她惹出来的事,就得自己负责善后。
鲁王世子的车驾往平辽侯府疾驰而去,恰与一队往宫门而来的骑士擦身而过。
“咦?那好像是鲁王世子的车驾?”骑在枣红大马上的骑士指着那疾驰而去的车队道。
“听说太后又重病,是受鲁王之托,想装病好逼皇帝给你和鲁王孙女儿赐婚。”身披黑貂皮大氅的男子对身侧的男子道。
男子身着灰鼠皮披风,在寒风中低低的帽沿下俊逸的面容更显冷峻,他眉眼未抬,轻声提醒。“诚王殿下,您不是说要去买富海酒楼的酱肘子,还说王妃在府里等着吃吗?”
披着黑貂皮大氅的男子原来正是六皇子诚王,骑在枣红大马上的骑士这会儿靠过来,露齿而笑道:“六皇兄,咱们再拖下去,六皇嫂又要唉给我们听了啦!”
仔细一瞧就会现,这枣红马的骑士年纪很轻,孩子气的圆脸样貌还没长开,范安岳策马过来,“两位殿下以快点吗?我怕师父又要嫌我们动作慢了!”
诚王拍拍他的肩头,“走吧!不然小路又要被严先生嫌弃了!”
虽然婚事仍在进行着,范安阳被关在家里,美其名说是绣嫁妆。其实大家都知道,范安阳画的一手好丹青,也能设计出新颖出众的绣样。但真叫她拿绣花针去绣花?
套句丁老夫人的话,术业有专攻,阿昭画的绣样出彩,又何需自己亲自去绣,多的是专攻此艺的绣娘们能做,还是让阿昭省下那功夫,多画几张好绣样得了!
但范安柏他们不能旁事统统放下不理。所以范安岳和杜云寻都要按时交功课,严池进了京。因赵褚一事影响,姚都指挥使担心有人会对严家父女不利,便让他老人家待在姚府中,又因天冷之故。严池在姚府谓是足不出户,实在闲得慌。
之前在广陵时是让三个徒儿半个月交一次作业,北上时,因赶行程,徒儿们不能静心作画,但拜范安阳那素描之技,他们一路速写的画量也是很观的。
严池这一路画得痛快也评得痛快,一进了京就闲下来了,本来还能去自己铺子走走瞧瞧。表侄女婿怕横生枝节,劝老人家老实待在家的好,严池只得将三个徒儿交作业的时间给改了!
不过他自认是很体谅他们的。范安阳是女孩儿家又是新娘子,他也就不强求啦!三天交上一幅速写也就行啦!至于杜云寻,这新郎倌的事也是挺多的,就让他跟他媳妇儿一样待遇吧!
至于范安岳,严池深感该给这小徒弟一点教训。
要不是他闹腾,怎么会引来鲁王那个老混蛋?哼。他就不信鲁王会不晓得杜云寻早订了亲,而且婚期就快到了!这种时候放话要招杜云寻为孙婿。这是存心给范家添堵嘛!
杜相就这么一个妹子,多年前因故生隙,好不容易能修补兄妹之情,杜相肯定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让孙子另娶他人为妻。
鲁王却不消停,找上太后,想逼着皇帝赐婚,没想到竟遭到皇帝的反击,听说太后被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更别提想要皇帝给鲁王孙女赐婚的要求了!
虽说这件事不了了之,然而皇帝总算漂亮的反击了,太后长久以来,总是借装病为由,来达成逼迫皇帝,满足她的要求的作为。
严池就盼着杜云寻和范安阳成亲后,能合作创造出更多更好的画作来,这点小小的期盼,却差点被范安岳给毁了,叫老人家怎么不恼火?于是逮着机会光明正大的虐徒,何不为啊!
于是怜的范安岳,一天要交三张画,与他姐和准姐夫刚好倒过来,是师父说,他之前杂事太多,作画的时间少,如今在京中,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此话说的,就是心疼他的娘也附和说是,范安岳还能说什么?
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练字和作画、读书都一样。偷懒了一日,再有下次时,就很容易说服自己这没什么,但其实自己是最清楚的,一天不动画笔,隔天拿起来画笔时,就有点生疏,一旦放纵了,连着几日不动画笔,再动笔时,原先的手感已然消失了。
他遇上的又是个严师,稍稍不用心,很轻易就被看出来。
但他乖乖从师命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觉得若不是他,鲁王就算注意到复常哥也不会特意去认识他们,当然也就不会放话要招人为婿了!
不过能少被师父盯,总是好事,所以他真心希望两位殿下别再耽误他的时间了!
他今天一张画都还没动手呢!
诚王妃有喜,诚王是个体贴的,时不时自外头搜罗些美食回去孝敬老婆,杜云启看得大奇,诚王也不藏私,给他开了小灶,怎样讨好自家的女人们。
看到诚王夫妻蜜里调油,杜云启决定回去试一试。
从诚王府出来后,范安柏兄弟往姚府去,杜家兄弟则往街上走。
杜云启往酒楼跑,想着现学现卖,买吃的回去哄家里的女人们开心。
冷眼旁观的杜云寻,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哥,你是想哄多少人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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