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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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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映得半边红?范夫人腿一软,亏得范大老爷及时扶住她,眼看妻子惊慌瘫软无力,他冲口而出就是安抚的话,“没事的,肯定没事的,咱们阿昭就是个福大命大的。肯定没事的。”
丁老夫人在长子的扶持下,危颤颤的往昭然院去,范太傅由范安柏扶着,范大总管随侍一旁,低声跟他禀报着,范安阳接了消息后的种种安排。
“胡闹!她不过个将才十三的毛丫头,你们这些经老了的,怎么就由着她胡闹。”
“老太爷,不是我说,六姑娘这招,还真把三姑娘给唬住了!”他低声将范安兰在兰院里的言行一一禀给老太爷听。
范夫人在丈夫半扶半搂下,走得很靠近范太傅,因此将范大总管的话全听进耳去,不禁发问,“昭然院没走水?”
“没有。”
“那天怎么会是红的?而且,有烟味啊!”还有热气,越靠近昭然院就觉得热浪袭人。
丁老夫人走在最前头,也是最先看愣住了脚的,范太傅走过来一瞧,不禁乐了!“这丫头!”
范大老爷夫妻紧跟在后,看到昭然院外,范安兰最爱站在那儿盯梢的小山坡已经变了样,原本为范安兰遮阳的那棵欅木已经被砍下,山坡上弄了篝火,大厨房的厨子们轮番上阵,篝火旁的小火堆上分别烧烤着全羊与乳猪,还有几个土堆,隐隐散着食物的香气。
范安松夫妻、范安菊及三房的两个庶女全都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手里还拿着串着烤肉片的竹签,“祖父!外祖母!父亲、母亲、大舅父,大舅母……”众人连忙起身,一一见礼请安,范太傅看着篝火,伸手捋过胡须,轻笑起来。
丁老夫人也反应过来,含笑对小女儿道:“没事啦!看看,阿昭都安排好了!瞧,那里摆着十几个水缸,这儿又坐着这么多人,要真走水了,还怕来不及救?”
范安阳不知从那儿窜出来,伸手搂住范夫人的手,“娘,您可回来!”
范安松他们并不知范安兰使人意图纵火,只知今儿范安阳使人通知他们,难得今儿好日子,请大家到昭然院聚聚顺便吃顿特别的。
三少奶奶听人说过西北及北边的蛮族,盛行吃烤全羊、乳猪,可她没吃过,范安松倒是随族学的同窗吃过,范四娘姐妹连听都没听过,她们会过来是因范安阳相邀,她们两虽被禁足,但范安阳开了口,想来嫡母也不会怪罪她们才是,便大着胆子来了。
来到此处,却被请到山坡上,而非请入昭然院,四姑娘原有些不喜,但看在美食佳肴的份上,方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五姑娘经嫡母敲打后,老实了许多,看到嫡母跟在大伯母身后,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浑身一颤。
范安阳早接了门上通知,知道祖父他们回来了,让人端了桌椅过来,“夜了,祖父和外祖母您二位尝尝味道就好,爹、娘、大舅、大舅母您几位还年轻,不过也别吃多了,烤肉不好克化,要是饿了,钟大厨熬了一晚上的红枣桂圆甜粥最是补气血,又好克化。”
将长辈们请入座后,丫鬟们立刻端来才烤好切好的肉片及蔬菜,这青蔬仅仅只是豆芽及豆苗之类的,难得冬日里吃到这般鲜绿的蔬菜,范太傅等人眼睛为之一亮。
“为何弄了几个土堆在那儿?”范夫人问。
一个婆子笑着抡起木槌敲向土堆,立时就传来一阵香气,只见旁边几个婆子一涌而上,从土堆里拉扒出烤得香气四溢的芋头、地瓜还有一团黑乎乎的泥团,待婆子敲开后,竟从里头取出嫩香的烤鸡。
范安阳让人将烤鸡肉撕碎,拌在钟大厨同样熬了一晚上的香梗米粥里,范太傅对这道粥品特别捧场。
范大老爷虽担心着范安兰,可见昭然院安然无恙,便放下一半的心,吃着这般别具风味的烤肉,也不觉开胃。
范安松敏感的察觉出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任他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么别具风味的一餐,竟是因范安兰而起。
范夫人捧着粥碗,频频数落女儿,“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当回事儿,亏得黄婆子来报……”
“娘说的是。”范安阳笑嘻嘻,“那您看现在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得放她出来,让好戏上场啊!你爹现在是没想到,回头静下心来,怕是要说我们诬赖她了!”
其实周姨娘留下的一双儿女,只要他们老实本份,谁会去针对他们?闲得咧!范安兰不止不老实,还妄想着取代范安阳,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为了她范安兰想要有好姻缘,好归宿,所以她女儿就得为她让路?
就像周姨娘不想让她大伯母操纵她的婚姻,她便要操控范大老爷的婚姻,要除去他的妻子,好让她嫁给他!
范夫人冷哼,范大老爷年轻时被周姨娘玩弄于股掌间而不自知,如今又一回回被范安兰耍弄,这回看他还怎么保她!(未完待续)
ps:感谢童鞋再次打赏的两枚平安符~



第四百一十章 利索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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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院院门被人撞开,几个面无表情的婆子冲进来,看到犹坐在地上笑得直掉泪的范安兰时,她们略诧异了下便恢复了平静,领头的嬷嬷上前依礼朝范安兰福了一福。
“三姑娘,老太爷有请。”
“祖父回来了?”范安兰因高兴过头笑得累极,脑子有些浑沌,“火可灭了?范安阳没救回来吧?”
领头的嬷嬷闻言轻摇摇头,三姑娘年纪轻轻心思怎么这么狠毒?
范安兰却误以为她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范安阳真的命丧火海,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残泪,笑着咬牙道:“死的好!活该!”
婆子们早知是她使人去纵火,听她说范安阳死的好,悄悄瞥了她一眼,复互相交换眼神,还真是有其母有其女!
六姑娘好端端的,又没招惹她们母女,当娘的勾结外人谋算她的小命,做女儿更狠,压根不管全家人的生命安全,使人去纵火烧屋。
范安兰随婆子们走出兰院时,附近的院子很安静,小径上的院门连盏灯都没点,范安兰心觉有异,却未想太多,黄婆子离开去办事前,并未给她端吃食,其他婆子也没去问她,晚膳要摆在那儿。
这一晚,她情绪起伏极大,又哭又笑的,这会儿她只觉浑身精力像被抽干了似的,但得知范安阳已死,让她的精神又极亢奋,双腿像是踩在绵花上头。一脚高一脚低的。
风里焚烧过的木香味越发浓烈,范安兰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跟在婆子身后。她们没有转向通往昭然院的小径,而是转往范太傅住的上房。
“等一等,我要先去拜祭一下范安阳。”
“三姑娘恕罪,老太爷等着呢!可不敢累老太爷久候。”领头的嬷嬷朝走在范安兰左右的婆子们抬了下巴示意。
婆子们立刻箝制住范安兰,她们都是腰圆臂粗的粗使婆子,范安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敌得过她们的手劲儿。
“放开我。放开我。”范安兰气愤的边扭边大叫。
不等她再喊一回,嘴里就被婆子们抽了身上的汗巾塞住。范安兰大骇,直到这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祖父要见她。难不成已经知道,是她让人去放火的了?
说起来,范安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怵这个祖父,不过因为有父亲一次又一次的维护,让范安兰的胆子越来越大,只是想到祖父,总会想到周姨娘被祖父召见,自此一去不回的事来。对他就有种莫名的畏惧。
婆子们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范安兰送到范太傅那里。
范太傅没听她辩解,直接让人把黄婆子带上来。还有几个听到范安兰在院里狂笑大喊的丫鬟和仆妇们,范安兰虽跪坐在地,眼睛却不安份的乱瞟着,将屋里扫了一圈,屋里只有范太傅及其心腹,专管刑罚的徐管事在。范大老爷夫妻都不见人影。
范安兰颇为失望,但转念一想。也是啦!范安阳死了!嫡母指不定如何伤心呢!祖父挑在这时处置自己,怕就是不想让嫡母做得太狠吧!那父亲呢?是在处理范安阳的后事?还是在安慰嫡母?
如是想着的范安兰走了神,待听到黄婆子道,“奴婢便照六姑娘吩咐的,戌初时便出了兰院,院里的几个婆子得了信号,就往外走,后来奴婢几个就候在院门外,所以三姑娘在院子里的自言自语,奴婢们全都听见了!”
照六姑娘吩咐的,照六姑娘吩咐的,谁是六姑娘,范安阳不是死了吗?她吩咐什么?不对,黄婆子是她的人,为什会听六姑娘的吩咐做事?电光火石之间,范安兰忽地想明白了!
打一开始她就进了嫡母设的局!
黄婆子她们全是嫡母挑来的,怎么会对她尽心尽力效忠呢?
她瞠大眼想要对范太傅说什么,可是范太傅压根就没打算要听她说,待仆妇们说完话之后,他身边的徐管事沉声问,“三姑娘,六姑娘是您的妹妹,您为何要使人放火烧了昭然院?就因为她订了门好亲事吗?”
不然呢?祖父偏心!父亲无能,嫡母阴狠,她不为自己打算,难道真要当个老姑娘?跟范安菊一样?
范太傅没让人除去范安兰嘴里的汗巾,一双老眼锐利的盯着范安兰良久,才沉声道,“你们只看到了别人有的,想要去抢,想要去争,我知道你们说阿昭是个傻子,凭什么能嫁高门,可看看今日你所为,再看看她做的,究竟谁才是傻子啊?”
范安兰不服的回瞪着范太傅,“你屡次犯错,我们一直没有对你下狠手去管教,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你父亲,不过你这回做的,太让他失望了!所以他主动要求将你交给我来处置,从此,他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怎么会?范安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咿咿唔唔的想说什么,可是范太傅不理会她,起身就走。
徐管事招手让人将范安兰带下去,范安兰拚命的挣扎着,临出书房时,终于让她弄掉了嘴里的汗巾,“范安阳,她没死?是不是?”
“是。”徐管事给她肯定的回答。
范安兰整个人像是被完全抽光了力气,若非婆子们扠着她,只怕她已瘫倒到地上去了。
“怎么可能!明明失火了啊!天都红了一半的,还有烟味,那么浓,昭然院怎么可能没失火?”
徐管事咧嘴笑了下,“咱们家六姑娘聪明着呢!让人在昭然院外头,三姑娘您平常最爱待的小山坡上,弄了篝火,还让大厨子烤了全羊、乳猪,拜三姑娘您之赐,大伙儿今儿晚上打牙祭,吃的可好了!哦,对了!篝火和烧烤用的木料,就是之前给六姑娘打家什用剩的边角料。”
说到这儿,范安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范安阳早知她使人去纵火,便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
范安兰大病一场,被送去庄子上静养,范安松曾想去探望,经妻妾齐心劝阻后,终打消了念头,如是过了几年,范安松终于考得功名,外放几任后,最后被外放去了幼时父亲曾外放的海南时,他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胞妹的消息了!
想去查却不知从何查起,妻子才悄悄告诉他,范安兰在庄子上犹不安份,竟与永宁侯的孙子勾搭成奸,嫡母做主让她改名换姓,去了周姨娘的娘家当妾去了。
范安松怔愣良久,终于将范安兰放下。

“不知道老太爷这回要怎么处置三姑娘?”丁香好奇的问着。
范安阳轻笑了一声,“其实重点不是祖父要怎么处置她,而是父亲这回是不是还要护着她。”
也是。丁香和竹香怀里分别抱着红红一家子,红红正舔着同在竹香怀里的狐崽子,它这一胎生的两只全是公宝宝,在丁香怀里的那只较瘦弱,靠着白白乖巧的由着父亲帮它理毛。
白白是只很有责任感的丈夫和父亲,反比起红红这甩手掌柜,它陪着小崽子们身边的时间,要比红红长。
范安兰犯得这事,实在太严重,她运气太不好,正逢丁家人在府里作客,她要纵火烧死嫡妹,是家事,但偏巧嫡妹这儿还住着两位娇客,若真让她得手,丁家、王家的女儿也要陷身火窟了!
如果范大老爷还想象之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怕是对丁、王两家无法交代。
“就算大老爷想再护着三姑娘,夫人都不会再容忍了!”墨香低声道。
“那是。”
女孩们叽叽喳喳,范安阳端起酸梅汤来喝,“外祖母和舅母她们都歇下了?”
丁大老爷他们今日留宿范府,没得到范家给个交代,他们放不下心。
“还没歇下呢!听侍候的姐姐们说,都坐在屋里等老太爷这边处置完。”
没多久,范安兰重病连夜被送到庄子静养的消息送到各处,丁老夫人拍拍小女儿的手道:“行啦!他既放话全交给他爹处置,不再认她这女儿,也够了!你要是把他逼得太紧,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
“我知道。”范夫人轻声回道:“他毕竟是老太爷的嫡长子,自小苦心栽培,老太爷怎么舍得对他狠下心,不过他这般一刀刀慢刀割肉,硬生生逼得他把范安兰割舍掉,不瞒您说,有时候我瞧着,都不知是该为他心疼,还是该跟老太爷求情,请他高抬贵手,给他一个痛快了!”
丁老夫人闻言低头轻笑,老太爷这一招真是高啊!既让长子亲手操刀割舍下一直割舍不掉的范安兰,又让冷了心的儿媳妇瞧着不忍,心疼起丈夫来,丁老夫人不得不说,范太傅确实是狠,也着实高明。
范安柏兄弟得了消息,皆暗松了口气,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丁大老爷兄弟得知后,只问:“是送到那座庄子静养?可别去了庄子上反倒过得比在府里还自在得好!”
范大老爷苦笑,拱手连道绝对不会。
丁大老爷冷哼:“你说的不作数,我听说范太傅早前就让人把她送去庵堂,让她从此青灯古佛一辈子,可你不忍心,硬是把人接回来,回府之后,她犹不知悔改,三番两次挑衅我妹,我妹禁她足,你后脚就把人放出来!”
范大老爷臊得慌,当初在做的时候,只觉自己是个疼女的好父亲,现在被大舅子一一挑破来说,臊得他满脸通红,窘迫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ps:



第四百一十一章 认亲
承福殿里一早气氛就是有些诡异,侍候的宫人纷纷走告,梅妃娘娘的心情很差,大家要小心点。
“娘娘,您且放宽心吧!七殿下已经成亲,这抱孙的日子还会远吗?”梅妃身边倚重的心腹朱嬷嬷边为梅妃梳发,边柔声的劝道。
梅妃嗤笑,“你当我是为这个在生气?哼!且由得老五得意几日吧!瞧他可怜的,自小到大就让太后和杨妃纵着,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结果没想到最后打他们娘儿仨,就是他们自家人!啧!有杨家这样的亲人,老五哪还需要敌人哪!”
朱嬷嬷侍候梅妃多年,最是知晓她,宫里除了皇后之外,宫中嫔妃除兰、杨二妃就属梅妃最得宠,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就是敌不过有皇后、太后分别护着的兰、杨二妃。
宫里这些位份高的嫔妃,哪个在家里不是千娇万宠的?谁成想一朝得侍天子侧,就成了繁花丛中的一员,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要明艳有明艳、要高贵有高贵、要清冷有清冷,众美争妍百花齐放,当貌美不再稀奇,要争的就是脑袋里的东西了!
旁人不知,朱嬷嬷却最了解,自家主子最是瞧不起杨妃,认为对方要不是靠着太后,哪能安然生下孩子,而且还能平安长大?五皇子怀王自小就是以为是皇长子自居,对六皇子他们这些弟弟们,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
当杨延喜公然抗旨逃婚时。关在宫里笑得最高兴的,当属梅妃是也!
杨家寻到了逃婚的杨延喜,却不是第一时间把人拘回家。而是由杨十一郎陪着,追在六皇子身后跑,一直护着五皇子的太后就这么纵着娘家人打皇家的脸,打五皇子的脸!
最让梅妃笑破肚皮的是,太后千挑万选才给五皇子订下的怀王妃,竟是体弱到连圆房都不成!这要是搁在寻常百姓家,只怕婆家要以恶疾为由休妻了!也不知道太后这脑子是怎么转的。怀王妃虽是她娘家侄女所出,但毕竟不姓杨了不是?可太后却偏袒着她。连五皇子都要往后靠了啊!
“我还以为太后不在乎怀王妃究竟能不能生孩子呢!之前御医不是说过,她体虚孱弱血气不足,无法孕育子嗣的啊!”梅妃不解的道,“她该不会是故意要抢风头。所以让人谎称她有喜了吧?”
这实在怪不得梅妃要这样恶意揣度,谁让她和杨妃就是不合呢?
“诚王妃倒是识相,没出席来添乱。”梅妃取首饰匣里的一支凤朝阳金步摇,递给朱嬷嬷。
朱嬷嬷接过之后,将金步摇插在梅妃的侧髻上,衔珠流苏轻拂过梅妃的耳际,“嗯,就这样吧!”梅妃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富贵端庄。颇有初为人婆的威严。
因今日是新媳进门初次进宫谢恩,所以梅妃的打扮皆以端庄为主,而不时与皇帝相处时的美艳无双。梅妃难得如此装扮,对镜中的自己感到十分满意,朱嬷嬷却垂下眼掩饰忧心,宫里头,皇后的装扮向来以端庄著称,杨妃冷妍。兰妃娇丽,而梅妃向以美艳示人。今儿七皇子妃进宫谢恩认亲,梅妃改走端庄,是想与皇后娘娘一较高下不成?
不过朱嬷嬷不敢明言,只能提着心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其实承福殿里谁不知晓,昨夜听闻怀王妃在七皇子府喜宴上昏倒,而被诊出喜脉,梅妃可是狠狠的摔了一整套薄胎粉彩描金茶具,那套茶具可是梅妃的兄长自南边让人专程送进宫的,娘娘平日舍不得用,昨儿因媳妇进门,她欣喜万分才特地让人取出来用,谁知竟然会突然送来那么一个消息!
怀王一高兴竟忘了那不是他家,就大肆赏赐下人,梅妃气得不行,直接就将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犹不解气,最后一挥手将珍藏的整套茶具全扫落地砸了个粉碎。
朱嬷嬷很清楚,人都会言不由衷,尤其在宫里,谁敢实话实说啊?嫌命长找死吗?主子说什么,她们听着就是,就算主子前后言行不一致,也别傻的开口提醒。
七皇子夫妻进宫谢恩认亲,皇后早就命人通知宫中嫔妃,为免新人劳累奔波,让众妃往慈和宫去,也让太后见见新孙媳,看看能否沾些喜气好冲淡病气。
朱嬷嬷看看时辰,小声的提醒了梅妃,梅妃又爱娇的看了镜里的自己好半晌,才让人侍候她披上锦缎玫红芍药雪氅,接过珐琅牡丹掐丝手炉,她推开欲为她戴上风帽的宫女,“不必了。”
宫人们摒息凝气侍候着这位主子出了宫,才悄悄吁口气相顾而笑。
慈和宫里,太后倚在罗汉椅上,杨妃甜笑如蜜,正在跟太后说怀王妃有喜的事。
“我就说吧!那孩子是个有福的,你还不信!”
“信了!信了!太后说的话最准了!媳妇当然信啦!”杨妃咧着嘴直笑,她不是头一回当祖母,但是嫡庶还是很有差别的,从侧妃肚子里头出来的,怎及得上王妃所出呢!
平辽侯府闹得大笑话殷鉴不远哪!
杨妃悄悄的睃了太后一眼,心里暗笑,太后这几年真是越来越胡涂了!看看她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事情!如果她不应允怀王娶朱德惠,就好好的把杨延喜迎进门当正妃,也许那丫头不会逃婚,她的川儿不会因此被众人嘲笑。
甚至就让那死丫头遂了心愿,嫁六皇子为妻,川儿娶姚家那丫头,也是不错啊!那丫头的爹可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呢!
杨妃暗叹口气,太后偏着已嫁入朱家的长姐杨元露,襄城侯如今没有实权,世子更是个风流纨绔。怀王的两位侧妃里,原订与杨延喜一起进府的方侧妃专房独宠好一段日子,直到郑侧妃进门。才被分宠。
方侧妃也是最早有喜的,可惜生了个女儿,好不容易又怀了孩子,才与郑侧妃一道没了孩子。
太后一直以为怀王妃可怜,侧妃抢在她之前圆房有孕,虽是生了女儿,可好歹人家能生啊!杨妃却知。方、郑二侧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下的手,可惜那两个笨的。还以为是对方下的手。
杨妃原还想不通,怀王妃自己不能圆房,更諻论生子了,为何要除去侧妃的孩子。不是应该等她们生了孩子,再去母留子,把孩子抱到自己身边来养吗?
现在她懂了!
因为怀王妃要自己生,她不要帮别人养孩子。
只是没想到,看来娇娇弱弱的外甥女,竟有这番心计,杨妃暗忖,怪道这病秧子能帮着她娘把她爹那些姨娘镇得死死的,想到此。杨妃又不禁想起怀王妃出阁那日的事,如果这外甥女媳妇真如她娘说的那么了得,又怎么会在自己要出阁时。着了庶妹和姨娘的道儿?
思前想后间,杨妃觉得忽然明白了什么。
“想什么呢!”太后见杨妃走了神,忍不住问道。
“在想昨儿进门的新媳妇儿哪!听说咱们这位七皇子妃在闺阁可是有诗绣才女之称呢!”
“是吗?”太后轻笑了下,随即便咳喘了起来,宫女熟练的上前侍候,杨妃却是退了出去。低声交代自己的心腹宫女及嬷嬷几句后,见她们皆惊诧的望着自己。杨妃苦笑,“我也不想防着她,不过,这丫头不省心,怕是个吃独食的,让咱们在怀王府里的人都给我小心点。”
众人齐声应诺。
她们出去不久,众嫔妃便陆续到来,兰妃与皇后前后脚到,太后虽不耐烦,但这是喜事,皇后又说的冠冕堂皇,是要让她沾喜气好赶紧好起来,太后纵使不悦,却也不能拒绝皇后的好意,只得让人侍候着更衣,挪到正殿来等着七皇子夫妻的到来。
宫人通禀七皇子夫妻到了,太后环顾四周,竟发现梅妃还没到。
“梅妃呢?怎么她这正经婆婆还没到啊?她等这杯媳妇茶可等了好些日子啦!”太后意有所指的望向皇后。
皇后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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