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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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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唤了慕琴和另一看起来较为阳刚的男子去了客房,我瞧着坐着无事,看着一长相清秀气质文雅的男子便也带去了另一客房。
切莫乱想,我只同他喝茶聊天打发时间罢了,虽说自年少就爱来这些地方闲逛,可也只是闲逛,观赏观赏美人丽舞,不做其他。
男子叫寒书,本是名琴师,后因某些原因被迫做了小倌,我同他品茶谈趣倒也合得来。
这朝暮楼的茶倒是好茶,入口清甜混着淡香,入腹带着余温,有些热……片刻后,腹中燥热难耐,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茶,有问题!
“这茶里……放了催情药物?”
“呵……公子莫说笑了,这花街柳巷的,哪里的酒水茶点里是没放有催情药物的?”同样喝了茶水的寒书半眯着眼,微红着脸,不急不缓的脱着衣,话语里分明含着嘲笑。
不过这动作,在我看来竟十分的撩人!
一双手臂搭上我的肩,寒书低笑着,半遮半掩的身子万分诱人。
我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唇覆上他的唇,唇里有着先前茶里的清香,身上也有些淡淡凉意,让我忍不住去触碰。
别!思然会生气的!
停下!思然会伤心的!
真烦,来这男馆本就是寻欢作乐的,我又为何要顾及什么思然的感受?
更何况,思然是谁?我,不认识……
后来,我还是停了手,逃也似的跑出了男馆,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一点形象也无,直让打更的人以为见着了鬼,奔至府内的古井边,打了桶水,从头淋到脚,这才消了体内不正常的燥热,衣裳湿了个透,贴着肌肤,微风吹过,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也随之袭来。
我刚一侧身便见杏仁提着灯笼,睡眼惺忪的瞧着我发呆,半晌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错愕的冲着我啊的一声惊叫,我蹙起眉头:“鬼叫什么?不认识本王了么?”快速脱下湿透的衣衫,我有些不耐烦,“啧,别傻楞在那儿了,快给本王拿件衣裳来。”
忙不迭回了声是,不多时杏仁便拿了件衣裳来,我裹在身上,朝着杏树发了会儿呆,这才唤了杏仁到屋里说话。

第五章 狩猎

我捧着手中的热茶,慢悠悠品了口:“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思然……是谁?”
杏仁吱唔了半天,方才道了句:“主子,杏仁也不知道主子口中的思然是谁。”
我挑了挑眉:“不说么?”杏仁依旧吱唔着,怎的也不肯告诉我思然是谁,“好,很好!”
我怒极,一把捏碎茶杯,任由碎杯片扎进手里,以抵去心口的怒火。
谁都不肯告诉我思然的下落,那老仆是,杏仁也是!
少顷,瞥一眼看着我手上伤口皱着一张小脸的杏仁,我抚了抚额,冲着杏仁挥了挥手,“下去吧,本王乏了。”
杏仁看着我那只流着血的手,结结巴巴道:“主……主子,手……”
我皱皱眉,拔掉陷在肉里的茶杯碎片:“不碍事,下去吧。”
杏仁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手中的伤,硬是楞了好些时候方才下去,我就着没什么事的手臂支着头,不多时便睡着了,连杏仁什么时候为我包扎的伤口,我也不得而知。
梦,依旧是那个梦,我奋力奔跑着,妄想着挣开身上无形的束缚,前伸的手企图抓住那远去的身形。
差一点,还差一点。
“别走!”抓住了,我有些欣喜,那人缓缓转过头,我奇迹般的看清了他的脸,但同时,楞然当场,这眉眼,这雅笑,这面孔,这所有,竟是——凤吟!?
“子卿,朕不走。”文雅的声音入耳,带着淡淡低笑。
我惊醒,一睁眼便是凤吟,松开自梦里便抓着他衣袖的手,我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臣惶恐,不知圣驾,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叔,即无旁人,你又何须在乎那些繁琐礼仪。”唇角笑意不在,话语间夹着微怒。
“臣……谢皇上。”我也不客气,既然皇上发话了,我这做臣子的怎能不听?倒了杯茶递给凤吟,“皇上何时来的府上?我竟不知。”
风吟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牵起一抹淡笑,信手接过茶杯,拿着茶盖拨了拨茶上浮叶,抿了口茶:“卯时,”凤吟放下茶杯,一挑眉梢,“子卿,你的手怎成了这般模样?”
我瞥向窗外,端看这日头,怕是辰时了,凤吟竟来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昨夜不小心划伤的。”我避开风吟满含忧色与质问的眼,如是说道。
“划伤的?怎的这么不小心,上过药了么?”
“上过了,不碍事的。”我牵起嘴角笑了笑。
“本想着再过两日邀子卿前去狩猎呢,不知到时子卿的手好没好呢?”凤吟虽是这般说着,但意愿不容忤逆,否则触怒了龙颜那就不妙了。
记得先前,一得宠的妃子只是对凤吟的说法生了一点迟疑,就惹来了凤吟极度的不满,下场,岂是悲惨二字所能概括的了的?
连宠爱的妃子都下得去手的凤吟,于我这个半亲不亲的皇叔而言,又有什么是下不去手的?
“狩猎?”我还是有些疑惑,这狩猎,是谁的提议?
“嗯,逸皇弟的提议,子卿怎看?”端起茶杯,凤吟抿了口茶润了润喉。
“正巧闲在府上闷的慌,能同皇上一同狩猎再好不过。”我道。
“呵,是么。”微勾起唇角,牵出一惯的文雅笑容,“两日后子卿便来皇宫同朕一道前往狩猎,可好?”
“皇上之命,臣哪敢不遵呐?”我笑,他也笑。
待我觉着自己的嘴快笑抽了的时候,凤吟轻声咳了咳,这才又道:“皇叔,昨夜是那小倌服侍不周么?怎让皇叔回府冲凉水呢?”
回想昨夜,我擦了擦额角的汗,哑口以对。
“其实皇叔,不喜欢男子吧?”‘咯’的一声,茶杯轻触桌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案,没了往常笑意的俊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流转。
背脊一阵发寒,我心虚的瞥向一边,半晌方才嗫嚅道:“皇上……其实臣,已有中意之人,欺瞒皇上是臣的不是,”转念一想,豁出去了,我一咬牙,跪倒在地,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要杀要剐全凭皇上处置。”
上方手指轻触桌案的声音顿住了,似是思考。
“在子卿眼里,朕是这般残暴的人么?”一声喟叹,“起身吧,不知皇叔中意之人是谁?”
虚境中,空留的那一抹淡影,我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眼里痴迷不掩,想也不想的回了二字——“思然。”
这二字一出口,心性也大为转变,我豁然开朗了不少。
对,我中意的人,便是思然,无论他是否存在。
言罢,凤吟的身形为之一震,凤眼里染上了迷茫,淡粉的唇噫动着,“思然……你还是,忘不了他。”
慌张的喝了口茶水,“朕方才忆起,宫中有事,这便回宫,他日再来叨扰。”
我从对梦中人儿的痴迷中回神,顿觉有失常态,干咳了声:“恭送皇上。”
真想回一句,您都知道这是叨扰了,那日后也别来了。
“皇叔要记得,两日后的狩猎,宫门口,不见不散。”回眸间,给了我一个可谓是倾倒众生的笑,让我的心也漏跳了一拍,大大的胆寒了一把。
说到狩猎,那可是我的强项,小逸的这提议,当真和我心意。
瞥一眼房门旁的黑影,我忍不住扶了扶额,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夹杂其间:“出来,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躲着做什么?难不成本王会吃了你?”
“主……主子,”杏仁扭扭捏捏的从房门旁蹭出来,满脸的愧疚和委屈,看得我只道头疼,“杏仁……杏仁可不可以跟主子一起去啊?”
我一挑眉梢:“本王何曾说过不带上你了?”
接我话尾的,便是杏仁的一阵欢呼雀跃,好不欣喜。
……
两日后,看看窗外,可谓是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啊,我坐在床榻上,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脑袋,楞了好半天神,这才想起今儿个还要去狩猎呢,也不知道凤吟他们等急了没,或者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第六章 坠崖

自从大病后,我染上了嗜睡这一毛病,每日一早醒来,不是日上三竿就是日上三竿,看了好多大夫,人人都是摇头叹气,看不出什么问题,既使看出来了,也都是束手无策,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了。
唤来杏仁为我着衣打理,急匆匆用过膳,我同杏仁火急火燎的奔至皇城脚下,见着风吟和逸王一干人等皆已整装待发,掩不住的神色不耐,我干笑了两声,翻身上了那匹为我准备已久的马,拉过杏仁坐上马背,这才出发。
一路沉默无话。
林子外,凤逸笑嘻嘻的提议:“皇叔皇兄,咱们来比比,看谁猎得多,要是胜了,皇兄就应胜者一愿,皇兄你说好吧好吧?”
凤吟听罢,挑了挑眉:“照逸皇弟这一说法,那朕岂不是很吃亏?”
“不吃亏不吃亏,要是皇兄胜了,皇叔就能应皇兄一愿。”凤逸善诱着,听得看戏的我直咂舌,怎的还扯上了我?
那厢凤吟微眯着凤眼看了我好些时候,看得我背脊一阵阵发寒,直想打个地洞钻进去,他这才不急不慢的转回头,勾勾唇角,不带一丝犹豫的道了声:“好。”
然后,率先带人骑马冲进了林子……
那神速,看得我目瞪口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输!要是凤吟胜,别又让我去那些个楚楼男馆……一阵恶寒,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所以,第二个冲进林子的人,是我。
这林子从未有人来狩过猎,自然,这飞禽走兽的数量,与之皇家狩猎场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拉弓瞄准草丛里的一只兔子,待我正要放箭时,一声惊叫,吓得我显些将弓箭尽数丢出手去。
我按按额头,无奈的一回首,挑眉:“杏仁,怎么回事?”
“主……主子,有蛇!”杏仁圆睁着一双大眼,指着一旁的碧绿蛇尾,惊魂未定。
“这片林子人迹罕至,有蛇是自然的,不必大惊小怪,”顿了顿,我补充到,“你不去招惹它,它自然不会攻击你。”
又一只兔子……
拉弦,瞄准。
“主子!蛇!!”
“杏仁……!”一瞥头,一只青蛇极为亲密的攀上杏仁的手臂,冲着杏仁直吐蛇信,吓得杏仁脸色惨白,不过那手上,分明拿着一根枯树枝!
额头青筋突突跳着,我劈手擒住蛇颈部位,使那碧蛇动弹不得,猛一用力,将蛇扔出视野外,再看看杏仁,似乎没受伤,待我回首时,我所瞄准的那只兔子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主子好厉害!”杏仁嘻笑。
“哼,别告诉本王,本王花了那么多银子聘请的教书先生没教过你什么叫打蛇上棍!”
我的所言,换来的是后方的沉默。
林子深处越发的难行,处处被杂草深枝所遮掩,我和杏仁通通下马,正打算再往前走时,一声低吼入耳,使得我一阵机灵,这吼声,分明是老虎!心中霎时警铃大作,马儿闻声,从鼻孔里喷一口气,抬头嘶鸣一声撒蹄而去,看着马儿慌张逃离的背影,好半晌我才回过神,弓、箭全在马背上……
我转头,对着楞神的杏仁一阵怒瞪,“杏仁,你是怎持的马绳,让它跑了你我二人怎么回去?!”
虎啸声越来越近,依稀可闻虎足踏断枯枝发出的咔嚓声。
“我……”杏仁通红了脸颊,半晌憋出这么个字来。
越发近的危险使我不免心里对着凤逸一通抱怨,你说他提议去哪不好,偏偏来这么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狩猎,这下好了,猎没狩到,没准儿还让这大老虎给狩猎了去。
杏仁怕是也听出了这虎啸,那脸色比之遇蛇那会儿更苍白了。
这没刀没剑的想徒手对付一只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趁着老虎还没钻出来将我俩撕成碎片,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啊!
这般想着,我拉过杏仁便跑,自然,老虎也在不远处跑着……
跑着跑着,才发觉,前处是悬崖,已无去处,后方又是猛虎,我同杏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势。
一支利箭从一旁破风射出,直达猛虎咽喉。
“皇上,好箭法!”我由心赞叹,凤吟扬起嘴角,掩不住丝丝得意,不过……力道不够,只射穿了皮,流了几滴血便没事了,现下好了,刚还悠哉悠哉的老虎现在彻底被激怒了,怒吼一声,朝着凤吟扑去。
凤吟见状,一踏马背,堪堪闪身躲过,这时,虎旁出现几名影卫,不过老虎好像对他们不感兴趣,只追着凤吟跑,脖子上还挂着一只箭,奔跑间,三摇两晃的,那画面,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影卫不知从哪拿的绳子各套在老虎的四肢和脖子上,通通往后拉,不过,力气比之老虎,似乎小了点……
现下,我眼中的画面便是——凤吟在前边跑,猛虎在后边追,身后顺带拖着几名影卫,真想打趣打趣,凤吟你的样貌着实太过了,连老虎都不能自持。
估计这话要真说出来,会直接被拉午门斩首吧。
老虎一个猛扑,向着凤吟后背一挥爪,我见状,伸手一拉,不过,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崖边,这一拉不要紧,可谁料脚下的石块不稳,这一使力便掉下崖去,连带着我和凤吟。
今儿个我的小命算是交代了出去,还拖上了风吟。
匆匆下坠间,崖边传来杏仁的哭吼:“皇上!主子!!”
……这叫的是皇上还是主子?
一声闷响,骨头怕是碎了,还没来得及细想,我便昏死过去。
阳光明媚的一日,叽叽喳喳的鸟叫好不恼人,回想起那日情景,那么高的悬崖,我当是摔死了,结果……怕是我想错了,那冥界哪来的日照鸟鸣,高床软枕?
我平躺榻中,微眯着一双眼四下打量,全身的骨头怕是碎得差不多了,通通不听使唤,连动一动都不能,也是,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还是被凤吟压在身下摔的,能活着已是万幸。
不过,不知道凤吟伤势如何了。
若是……那我或许会被碎尸万段……

第七章 祀珃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人脚步很轻,待走近一看,竟是位姑娘,约摸着有十六七的芳华,长得颇为清秀,来人睁着一双杏眼,有些惊讶:“呀!公子你居然醒了!”
这是什么话……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冲着那姑娘眨眨眼,无声询问,心中焦急万分,不会是——哑了吧?!
姑娘会意,如是道:“公子莫急,你从崖上坠落,伤了脖颈,修养两日便好,现下公子醒了,我去唤师父。”
言罢,匆匆跑走,不多时便响起二人的脚步声,同着脚步一道来的,还有淡淡花香。
突然想起,这花香,没有思然身上的清香来得淡雅,如此说来,凤吟身上的香味倒是同思然的清香一般了。
神游片刻,那人已为我号脉,那手同凤吟的手相似,白如藕,没有突出的骨节很是修长,一丝墨发静静的垂在胸前,再看那人的脸,我呆楞了,有些痴。
痴的不是这比凤吟还好看上几分的样貌,而是那浅浅淡笑,我记得,我曾见过他,并非香榭那次,而是我大病前昔,因着脑中举杯对饮的画面,我觉得我俩的关系应当是非常要好的。
许是我看他的眼神太过痴傻,他抽起为我诊脉的手,回了我一淡笑,转而解起我的衣带来,这专注解带的模样,让我的老脸不自在的红了又红,待衣服完全宽下时,我这才发现,身上被宽白的纱布七七八八的裹了个全,有的纱布上见了红,身上总的来说被纱布裹得没几处是能看见皮肉的。
“王爷好生养着,清衡相信,王爷的伤势再养些时日便会好转。”
清衡……好名字,原来不是思然。
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楞了好半晌方才会意,笑了笑:“皇上的伤并不碍事,估摸着明日便能好转。”
我扯起嘴角,想回他一笑,无奈不知牵扯到哪处伤口,痛得我直想喊疼。
“王爷的腿伤好是奇特,为何已碎腿骨不是近日的,而是去年的?”清衡如是说道。
竟有这事儿……
“许是往年骑马打仗不慎摔伤落下的吧。”我因着老仆所言,回到。
清衡半知半解的点点头,轻缓上药。
喝过那姑娘熬的药,昏昏沉沉间又是一梦。
梦里莺飞蝶舞,和风习习,他自阳光下同我伸出手,样貌有些模糊,我抬手揉眼,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他似乎有些不耐,高挑着眉,声音清雅,和着身上的淡香,让人如沐春风,心境极佳:“快起来,傻坐在这儿做什么?”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怎么,莫不是不认识我了?”言语中,声音微挑,带着些许笑意。
我楞了片刻,有些疑惑的开口,轻吐出嘴边的两字:“思然……?”
“都说了我不叫思然,我叫祀珃。”
“你叫祀珃……那么思然呢?思然在哪?”我抓住他伸来的手,有着莫明急燥。
“莫不是真呆了,思然不是你儿时口齿不清唤的名儿么?”他皱眉。
立时,我扑将上去,死死抱着思然,无论他怎么抱怨我都不松手,“思然……我好想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离开我……”
“……傻瓜。”
他笑,本就模糊的身形渐渐变淡,直至消失在我怀中……
“你才是……傻瓜,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傻!”我哽咽,有什么东西扑将上前,将我淹没。
那淡笑,那身形,一直都不曾忘却,怎能忘却……
画面一转,我同他亭内把酒言欢,忽的,一声怒吼,一只巨龙从天而降,面目狰狞。
“危险!快跑!!”思然一把拉起我,反手猛力一推,将我推出亭外,我只见,巨龙扭动着身体,将还在凉亭内的思然一爪抓起,生生撕裂,滴落的血染红了我的眼,他那在空中下坠的半身,唇角挂着淡笑,那般的满足。
傻瓜呵……
到底谁才是傻瓜!
我徒然惊醒,愣神片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面上冰凉一片,怕是流泪了,心中一阵阵抽痛,苦涩难耐,却已是忘了,方才梦见了什么。
一撇眼,入目的便是床畔的素衣白裳,凤吟紧皱的眉松开来,身上不染一尘,没了被老虎追那会儿的狼狈,应当是被打理过:“子卿,你醒了,疼么?”
疼么?这不废话么!
“哦,”他笑,“却是朕忘了,子卿脖颈处受了伤,现下伤势未愈,不能开口讲话。”
我眨眨眼,算是对他这话的认可。
这一动作,换来他‘噗嗤’一笑,我佯做怒了,瞪视着,他笑了半晌方才收声:“子卿现下这幅模样也不错,相比往常的客套而言,倒是可爱许多。”
可爱……我这般粽子模样,不能动弹分毫,凤吟竟觉得可爱。
如此这般,我躺在榻上挺尸修养的这许多日子里,除了那姑娘和清衡过来上药喂药把脉外,便是凤吟时常来看我,每每再说些能让我气得半死不活的话,这日子便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天天过去了,我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着朝廷派的人来寻凤吟,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可这许多时日算来,又何止一日?莫不是逸王他们认为我和凤吟通通毙于崖下?若再来个国丧,衣冠冢什么的,那还了得!
若我二人再一回去,活脱脱就一诈尸啊,吓着人可不妥。
尽管如斯想着,我也奈何不得,唯今之计,只有好生养着,以求能快些好起来,方可再提回宫之事。
不过反观凤吟,却不见得他有多心急,倒是挺乐得这崖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闭口不提回宫之事。
这多半月修养下来,伤势好了大半,至少我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了。
不过这一下床,凤吟就非得来扶着我,不让扶他还偏要,说道是一堆大道理,什么让我好生养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不能尽快回宫要么就是落个半生不遂,说道个一次两次是没关系的,不过一直说道这些实在恼人,听得我头疼,直想一句句顶回去,但他是皇上,龙言不可逆啊,我也只好忍气吞声,硬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第八章 怪梦(上)

这崖下一遭,我算是长了见识,原来时常冷淡的凤吟,也能有这么聒噪的一面。
被凤吟搀扶着,抬眼便能看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我是什么易碎珍宝,不好生捧着照顾着就能碎成碎片,真是小题大做。
一开房门,一阵花香扑鼻,抬眸能视,五色的花处处可见和着地上青幽的草直让人想扑上去,卧上一卧,五色花海上,碧蓝天空下,鸟鸣蝶舞,这美景少了凡世吵嚷,和着自清衡房内传出的袅袅琴音,好似仙境,置身其中,能让人忘却眼下烦忧。
没想到崖下是这番仙景,也难怪凤吟不想回皇宫,现下,连我都不想回去了,能在这崖下避开凡世纷扰,度过余生,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子卿,这里的景色很美吧?”凤吟道。
“有如仙景。”我赞叹着。
“若子卿能同朕隐居此处,该有多好……”言语中,带着点点惆怅。
我一惊,“皇上,你说什么?”
凤吟笑了笑,间隙夹着一声幽叹:“无甚。”
“其实皇上,那日臣只是想帮一帮皇上,毕竟老虎的爪子离皇上的背部不到一粒米的距离,臣并不知脚下的石块承受不住这重量,臣不是故意要将皇上拉下这悬崖的。”我说着一边边的废话,诚诚恳恳的解释。
“朕自是知晓的。”
听罢,我心下释然,这谋害皇上一重罪,我总算是摆脱了。
“皇上,清衡是何许人?臣往日在朝中为何没见过他?”踌躇片刻,我道出心中的疑惑。
“清衡是国师,平素无事不曾上过朝堂,子卿自然不识。”
“原来如此。”我心下了然,少顷又道,“凤吟,我口有些渴了,能不能替我在屋内取些水来?”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这是第一次在凤吟面前叫他名字,还是让他帮我取水,嗯……九五至尊的人难免脾气会大了点,我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不过,我似乎想错了。
凤吟的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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