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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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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疏影看了他一眼,随后就默默地走在他前面。在静谧的楼梯间,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地交叠,听上去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由于这区的车位紧缺,周睿把车子停靠在教学楼那边。走到楼下,他就对余疏影说:“你回去吧。”
  想到他是父亲派来盯着自己的奸细,余疏影对他有点忌惮,于是讨好地说:“周师兄再见,路上小心。”
  周睿微微颔首,临走之前,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再见。”
  当她把这个噩耗告诉孙熹然的时候,孙熹然的反应比她的还大:“疯了,怎么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为了培养和促进同窗之间的感情,余疏影一般都是住学生宿舍的。她住的是四人宿舍,其中两人是美术学院的师姐,她们忙于实习,很少回来。而剩下那位,则是她的同班同学孙熹然。
  孙熹然和余疏影做了两年的宿友,她们的关系很铁,余疏影有很多小秘密,孙熹然都知道。譬如说,余疏影的理想是当一个西点烘焙师,她之所以选择法语作为专业,不是为了学父母那样教书育人,而是希望日后可以到巴黎游学。
  三个月前,那个“倾城食谱”发了一条微博,该条微博的大意是,国内屈指可数的西点烘焙师严世洋将会开班授徒,授课的地点就在距离斐州大学不太远的欧洛西餐厅,而授课的日期,居然就是外国语学院休课的那段时间。
  严世洋是斐州人,对这方养他育他的水土,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在外国学成归来,他就在故乡开设两期西点烘焙培训班,一方面是想让更多的人接触这个行业,而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够与本土的大厨或烘培师进行交流和切磋。
  看到这条微博,余疏影喜出望外。由于名额有限,她和孙熹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名额抢到手的。她原本打算以交易会作为幌子,就可以顺利地瞒天过海,没想到……
  余疏影趴在书桌上,一脸唏嘘地说:“时也,命也!”
  孙熹然伸手往她脑门敲了一把:“你应该说人定胜天!好不容易盼到严大师的培训班,你忍心就这样放弃吗?”
  “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呀……”余疏影悲痛欲绝,继续软绵绵地趴在书桌上。
  孙熹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拿出水果刀削苹果,并顺口安慰了余疏影几句。
  余疏影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条微博。正当她要放弃时,她突然计上心头。她转头对孙熹然说:“这培训班有两期,一期是在早上,一期在晚上。你说我能不能跟晚班的人交换?”
  孙熹然说:“就算有人愿意跟你交换,你也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去上课吧?去年去展馆做了两周的翻译,整整歇了两个月我才缓过来。”
  余疏影托着下巴,说道:“哪有这么夸张!况且,我爸怎么说也是周睿的老师,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把累活重活都分配给我吧?”
  孙熹然耸了耸肩,接着说:“这个周睿,我好像听说过他的事儿。”
  “嗯?”余疏影示意她说下去。
  削好皮以后,孙熹然分了半个苹果给余疏影。她一边咀嚼,一边回答:“哦,这事儿也跟你爸爸有关。听说周睿修了两个学位,一个是工商管理,另一个就是法语。在周睿毕业那年,余教授被学校委派到法国的高校交流学习,当时他还带了一个学生随行……”
  余疏影点头:“这个我知道,我爸带的人就是周睿。”
  孙熹然“嗯”了一声,接着又说:“周睿随你爸爸出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一直留在巴黎一家大公司工作,有小道消息说,是你爸爸动了人脉关系,他才会被录取的。”
  说到这里,孙熹然问她:“诶,这事你应该有听你爸妈说过吧?”
  余疏影很遗憾地说:“没有。”
  “你都不问的?”孙熹然很惊奇。
  “拜托,”余疏影说,“我爸去法国那年,我正好上高三,每天都忙得要命,哪有精力管别人的事情。”
  孙熹然跟她开玩笑:“余教授这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居然会格外偏爱周睿,还可能动过人脉帮他,你说他会不会是你爸爸的私生子?”
  余疏影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她父亲有没有私生子,但她却可以确定,周睿能留在巴黎工作,并不是她父亲的功劳。她父亲向来刚正不阿,私相勾结、以权谋私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做。
  至于周睿,余疏影虽然对他不太了解,但却猜到他的背景很不简单。
  ?

☆、第4章

  文雪莱和余军的学生众多,偶尔会带几个回家作客。余疏影跟他们的交集,大概只到点点头、问声好的程度。不得不说,她父母跟周睿的关系,确实比其他学生要亲密得多。那时候她年纪小,对这种事并不敏感,因此不会探究其中缘由,更不会向父母提问。
  在余疏影的脑海里,跟周睿有关的记忆不算太多,因而那天在咖啡厅,她才没有一眼就把人认出来。
  躺在床上,余疏影很努力地回想了很久,才堪堪地记起些许跟周睿的往事。
  那时候余疏影正读高中,每周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待在家里,到了高三更是每月一天半,并不常在家碰见周睿。
  如果她没有记错,周睿以前是戴黑框眼镜的,他喜欢穿深色的衣裤,鞋子总是很干净,脸上总是没笑容。在那个年纪,她迷恋的是那位笑起来很温暖的班草,周睿虽然也很帅很英俊,但却不是她欣赏的类型。
  周睿很少跟她说话,一是因为他很忙,总是窝在书房里查资料;而另外一个原因,大概是他们之间缺少共同话题,或许他根本不屑跟自己说话。
  余疏影只跟周睿单独相处过两次。一次是她父母临时要开会,中午家里没人做饭,秉着哥哥照顾妹妹的原则,周睿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厨房。余疏影敢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难吃的黑暗料理,若非看在他那么用心的份上,她早就丢下筷子跑掉了。幸好他后来良心发现,说了句“别吃了”,接着就带她到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饭。
  至于另一次,余疏影倒是闯下大祸了。为了完成语文老师的作业,她进书房找散文集。当时周睿正专心地敲着键盘,她好奇地张望,不小心就踢掉到了放在地上的插座板。就在眨眼间,显示屏上的东西就全不见了。
  那个年代用的还是台式电脑,一断电就什么就没了。想到文档里密密麻麻的文字,余疏影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周睿看起来挺凶的,父母都去了给学生上课,她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人。
  周睿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看她,接着又看了看插座板,没说半句话就把主机的电源线插头插上。
  直到电脑重新被启动,她才怯生生地问周睿:“你刚才在做什么?”
  周睿手里握着鼠标,语气淡淡地回答:“写论文。”
  余疏影凑过去看:“有自动保存吗?”
  当着她的面,周睿把文件夹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她比他更着急:“那怎么办?”
  周睿把好几本原文书同时打开,头也不抬地说:“重做。”
  余疏影以为他至少也会指责自己两句,不料他只是默默地把文档打开,平静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内疚,并一个劲地跟他道歉。
  时至今天,余疏影还记得,周睿说了句“没关系”,随后在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塞给自己买零食吃。她想周睿肯定觉得她太吵,若再不把自己请出去,他就会思觉失调。想到这里,余疏影不禁笑出声来。
  在寂静的深夜里,这点低笑亦十分明显,恰好孙熹然也没睡着,她嘿嘿地笑了声,问道:“想什么想得这么高兴,该不是在想周睿吧?”
  余疏影翻了个身,声音含糊地说:“余疏影已经睡着了,你说什么她没听见!”
  除去这段小插曲,余疏影的生活一切照常。她每天在教学楼、饭堂和宿舍间来回奔走,上课时认真听讲,放学后认真上网,睡前跟父母用微信聊聊天,这日子并没有什么波澜。
  距离交易会开幕还有两天,余疏影在下午放学时接到了周睿的来电。
  “我在学校东门等你。”周睿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切断了通话。
  余疏影摸不着头脑,于是就抱着厚重的教材去找他。
  刚走出东门,余疏影就看见倚在车身旁边的周睿。她朝他走过去,问道:“周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周睿没有回答,只说:“上车。”
  余疏影脸上有几分错愕的神情:“啊?”
  周睿把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半推半带地将她塞进了车里。
  夕阳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
  斐州市内秋色正浓,道路两旁的树木挂着半枯半黄的叶子,凉风乍起,落叶飘零。
  这一路上,周睿都专注地开车。车子在马路奔驰,最终驶到了一家综合型的购物中心。当他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时,余疏影忍不住问他:“要买东西?”
  周睿转头,顺手替她把安全带的卡扣解开:“先吃饭。”
  往日这个时候,余疏影早已经吃过晚饭了。听见他说吃饭,她很乐意地拉开车门下车。
  他们搭乘电梯离开负一层,周睿问:“想吃什么?”
  想到他刚从法国回来,余疏影就说:“法国菜?”
  周睿知道她迁就自己的口味,因而对她说:“听说这里有一家粤菜馆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粤菜啊?”余疏影经不住诱惑,瞬间就改变了主意,“也可以呀。”
  点餐的时候,周睿翻了两下菜谱就合上了:“你点吧。”
  余疏影有点为难:“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余疏影记得,很多年前,周睿带她到餐厅吃饭,他也是这样,菜谱都没翻完就让她拿主意。当时她年纪小,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周睿让她点餐,她就点了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难为他一个大男生要拿着小勺子挖焦糖布丁。
  周睿似乎也想起了这件往事,他微微地朝她笑了笑:“那就选你喜欢吃的。”
  服务员还拿在笔和菜单在旁候着,余疏影只得翻着菜谱,快速地选了两道家常小菜和一个玉米羹。
  候餐的空档,余疏影本想刷刷微博和朋友圈的,但是周睿这种大忙人也不碰手机,她也不太好意思拿出手机。
  他们就这样干坐着,余疏影觉得有点无聊。周睿向来话不多,她只得开口:“你回国多久了?”
  周睿回答:“还不到一个月。”
  “哦。”余疏影又问,“过得习惯吗?”
  “没有习惯不习惯的。”周睿放松身体,背靠在椅背上。
  余疏影理所当然地说:“你的适应能力真强,都不认床的呀?”
  周睿顿了下,应道:“有时间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什么闲心管那床究竟是怎样的。”
  
  余疏影惊叹:“这么忙?”
  周睿说:“最近忙着筹备交易会的事情,是比较忙。”
  听他提起交易会,余疏影突然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浅浅地咬住自己的手指,正权衡着要不要问问周睿,她到底能不能五点半下班。
  直至现在,余疏影还想着参加严世洋的烘焙培训班。
  上周她已经跟一个夜班学员交换了名额,没有意外的话,她将会挤出晚上的时间上课。
  但很快,余疏影就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根据去年的经验,在展会当翻译或者工作人员并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若展馆的人数流量大,他们就会忙得很晚,甚至连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既然如此,余疏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周睿打声招呼,光明正大地走;二是跟自己的搭档沟通好,再偷偷摸摸地溜。
  余疏影很纠结。若周睿能够轻易地点头,那固然是好;若周睿果断地拒绝,同时知道她有早退的念头,那她可能连偷偷溜走的机会都没有。再退一步来讲,就算周睿不拒绝,他要问明原因,她还是回答不上来的。
  早在填报志愿时,余疏影就表明过自己想学习西点烘焙的意向,可惜被父母一致否决。
  文雪莱和余军都是实实在在的学术派,思想传统,作风保守,在他们看来,女孩子就应该多读点书,日后找一份有意义的工作,最好能像他们那样教书育人,然后跟一个门户相对的男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得知余疏影的想法以后,他们轮流给女儿做思想工作,直到她放弃这个念头,保证今后好好学习,他们才消停下来。
  尽管父母加以阻止,但余疏影仍然背着他们自学理论知识,假期的时候还到西餐厅打零工,借机进厨房偷偷师。
  今年暑假,孙熹然给她介绍了一份兼职,是在一家咖啡馆当厨房助手。这家咖啡馆的烘焙师是地道的法国人,而她又恰好会说法语,他倒喜欢找她聊天。听闻她对烘焙感兴趣,他很大方地教了她一些小窍门,有时候还给机会她练习裱花。
  至于这次的培训班,余疏影觉得机会难得,并不想就此放弃。到底告不告诉周睿,她实在拿不定主意,毕竟,周睿到底是敌是友,她现在仍然看不透。
  ?

☆、第5章

  坐在对面的余疏影时而皱起眉,时而抿着唇,小动作多得很。周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他知道这丫头有心事,她憋着不说,他亦不主动发问。
  整顿饭下来,余疏影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她的心思不在餐桌上,就连周睿是什么时候结账的,她也不知道。
  服务员将零钱和小票送过来后,周睿问她:“还要再歇一阵子吗?”
  余疏影回过神来,应声:“不用了,走吧。”
  他们就一起离开了饭馆。余疏影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慢悠悠地跟在周睿身后,而周睿停下脚步:“走到前面来。”
  余疏影不得不承认,周睿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像他这样有相貌有涵养的男人,在大学时期居然没有谈恋爱,真实在让余疏影怀疑。说不定他就是藏得太深,连她父母都被蒙在鼓里。
  就在余疏影胡思乱想的时候,周睿已经把她带到了三层的女装区。看着琳琅满目的时装,她困惑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周睿说:“给你买几套正装。”
  余疏影感到惊奇:“你们公司对兼职翻译也有着装?”
  “我们公司都任何员工都没有着装要求。”周睿顿了一下,“但是,我对我的翻译有着装要求。”
  余疏影猛地停住脚步,她不可置信地说:“你的翻译?”
  周睿看向她,接着语气肯定地重复:“我的翻译。”
  周睿看上去云淡风轻的,而余疏影则满脸震惊,她声音哽在喉咙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单纯在展馆看守展位、做做翻译,余疏影要溜走倒不是难事。然而周睿却说,她不是他们公司的翻译,而是他的翻译。这么一来,她很可能整天都要跟在周睿身边,周睿上次说过不给自己偷懒的机会,原来他作的是这样的打算。
  看着余疏影这副表情,周睿问她:“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余疏影内心很抓狂,表面上还是竭力保持冷静,免得周睿起疑。她艰难地挤出半点笑容,口不对心地说:“我这不是惊讶,是惊喜。难得周师兄这么看得起我,我特别特别高兴……”
  周睿很自然地接话:“高兴就好。”
  余疏影连忙说:“可是,像我这么才疏学浅的人,去展馆凑个数是没问题的,要是让我当你的翻译,我担心我应付不了。跟你接触的不是老总就是老板,一不小心出了差错,我怎么担当得起。”
  周睿对她说:“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平常心对待就好。”
  余疏影仍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就算没有压力,也改变不了能力不足的事实。我班上有一个女学霸,她人长得漂亮,英语法语德语都讲得很流利,最重要的是脑筋转得快,特别适合当您的翻译。我明天就介绍给你认识!”
  周睿耐心地听余疏影把话说完,甚至还略带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见他这种反应,余疏影以为他改变主意了。她的话说得太急,正想舒一口气的时候,周睿突然开口:“不用介绍了。”
  一口气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噎在喉间,余疏影睁大眼镜看着他,而他却说:“我就算对你没有信心,也不能对余教授没有信心。”
  说完,周睿就把她带进了一家品牌店,让她看看哪个款式的正装适合。
  周睿一副不动摇的样子,余疏影只好暂且放弃,回头再苦思良方。
  店内的导购小姐迎了上来,很热情地给余疏影推销新款正装。余疏影没有心情选衣服,随手就拿了一件衬衣和一条西裙。
  配好合适的码数,余疏影就拿着衣裙到试衣间试穿。这个品牌的正装,无论是裁剪还是衣料都很不错,穿着不仅舒适,还能把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勾勒。
  余疏影从试衣间出来时,周睿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便抬头。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他说:“不好。”
  导购小姐正准备了一肚子的赞美,周睿此话一出,她只好默默地闭上嘴巴。
  “我觉得挺好的。”站在落地试衣镜前的余疏影倒不受影响,她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这套很适合。如果非要挑毛病的话,那就是衬衣太薄太透明,西裙太短太紧窄了。
  看见这位女顾客脚下穿着一双豆豆鞋,导购小姐立即问:“要不要搭配一双鞋子?今天刚进了好多新款式。”
  余疏影挑来选去,最后指了一双造型简单的黑色高跟鞋:“就那双吧,要三十六码的,谢谢!”
  等导购小姐取来鞋子,余疏影就坐到沙发上试穿。当她弯腰的时候,那西裙就往上提了几分,露出了又白又细的大腿。周睿挪开了眼睛,并没有借机冒犯的意思。
  搭配了一双合适的鞋子,余疏影更是觉得这套衣服好看。她站到周睿面前,笑眯眯地问:“现在好看多了吧?”
  周睿给了她四个字的评价:“老气横秋。”
  余疏影有点不服气:“难道不是成熟干练吗?”
  周睿没有接话,他走到展架前看了一下,随即抽出一条及膝的百褶裙和一件经典款的白衬衣:“试试这套。”
  接过以后,余疏影对他说:“这种款式……你不怕失礼?”
  周睿说:“不会,我觉得很好。”
  虽然两套正装都大同小异,但余疏影穿上后却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周睿选的这套,明显毕竟适合余疏影这个年纪,看上去清纯可人,同时也少了几分性感。
  这两套余疏影都觉得挺不错的,如果要选一套,她则偏爱第一次试穿的。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而周睿却说:“要两套吧。”
  这个品牌的衣服不便宜,余疏影虽然喜欢,但有点不舍得。当她还在挣扎时,周睿已经把自己的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员。
  见状,余疏影立即说:“等一下!”
  周睿充耳不闻,继续对收银员说:“这两套,还有那双鞋子。”
  余疏影连忙过去阻止,周睿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然后扯到自己身侧:“不要妨碍人家工作。”
  “我有钱。”他捏得不太用力,但余疏影却挣不开,尝试了几次未果,她才放弃。
  “我知道。”周睿说。
  余疏影向来都有几分孩子气,但此时却一反常态:“等下我把钱提给你。”
  跟余疏影认识了这么久,周睿还是第一次觉得,她和余教授的性子很像。他们都是一样的清高,一样的倔……
  收银员将笔和小票递过来的时候,周睿才松开余疏影的手腕,他低头一边签名,一边对她说:“你急什么,我会在你的工资里扣的。”
  余疏影往他那方凑近了一点,看清楚小票上的金额,她说:“就算你不给我发工资,这笔账也还不清吧。”
  将小票还给收银员后,周睿回答:“你的身价若不值一双鞋子和两套衣服,还怎么做我周睿的翻译?”
  余疏影动了动唇瓣,却没有说出话来。恰好导购递来包装好的衣服和鞋子,周睿道谢并接过,随后对她说:“走吧,送你回学校。”
  ?

☆、第6章

  回学校的路上,余疏影死心不息,旁敲侧击地鼓动周睿换人。
  周睿的态度仍旧坚定,余疏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余疏影无计可施,只好向父亲求助。想起父亲今晚没有课,她便抽空回了一趟教职工公寓,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由于懒惰,余疏影连宿舍都没有回,手里提着新衣服和新鞋子就回了家。一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文雪莱就说:“你又乱花钱了?”
  文雪莱和余军都在客厅里,围着电视机看家庭伦理剧。余疏影踢掉拖鞋,盘着腿坐到沙发上:“这不是我自愿花的钱,是周师兄强迫我购物的。”
  文雪莱笑骂:“还狡辩!”
  余疏影立即强调:“这是真的!”
  余军却问:“今晚跟小睿出去了?”
  “对啊。”余疏影不正经地说,“周师兄担心我会失礼他,特地带我到商场买了新衣服。”
  文雪莱有点不满,她一边翻看着购物袋,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讲话!”
  余疏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开玩笑的。”
  文雪莱虽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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