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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行馨香之风云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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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我躲开?”兰馨儿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脸上不疼下巴倒是给他捏疼了,“我不知道这宫里奴才还能反抗主子!”
  祈恒没理会她的讥讽,挑眉道:“我以为你不会委屈了自己。”
  “皇上放心,我既然答应你来做宫女,就一定会尽到做宫女的本分,这点委屈还是受得了的,何况她打得也不够用力。”
  祈恒一听,知道她在最后一瞬顺着她的手势卸掉了大部分掌力,不由笑了,“鬼丫头!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宫里的伎俩可不只这点,以后有的你受的!到时可别叫苦啊。”
  “只要你不掺和着害我就行!”
  祈恒一愣,原来是气他在她面前做戏,不由哈哈一笑。想到她那时那副呆愣羞涩的模样,心情更好了,便有意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喃:“宫里的人可都盼着朕呢,你要慢慢习惯才行!”立刻,又见她耳根通红。祈恒哈哈大笑着出门,顺手扔了个瓶子给她,一看是消肿的药。
  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她这个贴身侍女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在门口听见祈恒对敬事房的公公说:“就去嘉毓宫吧。”
  祈恒转头看见她,一顿,道:“你受伤了,准你今晚回去歇着,不用跟着。”
  兰馨儿本想高高兴兴地答应,可一瞟旁边站着的公公宫女听皇上说受伤了都一个劲的往她脸上瞧,不由赌气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这不痛不痒的算什么伤!”
  祈恒抿嘴一弯,不再言语。
  琴声悠扬,带着几分离愁几分哀怨,静静地飘荡在深宫里,牵起行人异样的愁绪。一曲毕,祈恒定了定神负手走进去,却见梁嘉宜扶着琴坐着,月光朦胧地照见她脸上的哀伤,眼中有几点晶莹。不同于往日的妩媚风华,这幅神情,幽怨地让人心疼,偏又带着几分疏离的清华,好像只能这样远观,怎么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这女子果然有趣!祈恒压下内心被挑起的征服欲念,故意发出声响。
  “皇,皇上……”梁嘉宜霍地转过头,眼中的讶异闪过,立刻变为惊喜,毫无顾忌地扑到他怀里,哽咽道:“你回来了也不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那天,那天真是吓死我了,若不是福公公拦着,我定跟着跳下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害得你……可是福公公说你武艺高强,不会有事……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祈恒抚摸着她的秀发,听她语无伦次地哭诉,任她的眼泪润湿他的胸襟。她大概是真的担心,竟连称呼都不记得用了,有一瞬间祁恒竟感动于她的真情流露,遂又自嘲起来,在深宫中怎能奢望有真情?何况还是太师的眼线。
  “好了,不哭了,朕不是好好的吗,再哭,朕的小美人就要变成丑八怪了!”
  “可是,可是,皇上不怪臣妾吗?”梁嘉宜抬起头,忽闪着愈发明亮的眸子,仍带着几分不自信,“臣妾不知道那边上就是悬崖,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兰姑娘拉下去了,还害得皇上……还有兰姑娘……”
  “好了,好了,朕都知道,再说,馨儿也好好的,这完全是意外,就不要再提了!”
  “嗯,”梁嘉宜这才发现祈恒身后跟的那名宫女就是兰馨儿,不由欣喜叫道,“呀,馨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娘娘关心!”兰馨儿行了个礼。不知怎么,她对这个昭仪娘娘的热情实在不感冒,虽然最初帮过她,可是,入宫后总觉得她看似友好,实则疏离,看着端庄,却又嫌轻浮,也不知哪一种才是她的真面貌。这纯粹是一种感觉,毫无缘由的不喜欢,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算了,何必想这么多,皇上喜欢就行。
  回过神来,正听到祈恒在询问梁嘉宜生病之事。梁嘉宜答道:“许是被吓坏了,心里一直担心着,就病了。”
  “哦,这么说,这病还是因朕而起了?”
  梁嘉宜愣了一下,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终是撒娇着粘了上去,嗲声道:“皇上~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今晚花好月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嘛!”
  “哦,那今晚花好月圆,该做些什么呢?”祈恒意有所指地问。
  梁嘉宜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故作镇定道:“如此良辰美景,自当——对月邀歌,浅斟低唱,这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哈哈哈,好,就依爱妃,咱们对月邀歌,浅斟低唱去!”祈恒搂过梁嘉宜,往园中的观月阁走去。早有小宫女拿着瑶琴酒壶先一步上至阁中安排妥当。
  “听闻皇上的笛子吹得极好,不知臣妾是否有这个荣幸,邀陛下和一曲?”
  “当然,爱妃琴艺无双,你不说朕都想试一试。”兰馨儿一听,很自觉地转回昭和殿为皇上取笛子。呆在那种地方,甭提多憋闷了,还是外面空气好啊!
  ?

☆、玉笛之祸

?  兰馨儿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抬头望着月亮,想起一月之期将至,不知再过两个月自己是否还在宫里,而那神通师傅能否找到这里来,不会真的被抓回山上去吧?虽说剑法大有长进,却还是没有把握能通过逍遥子的考查。哎!
  正想着有的没的,忽见前面暗处分开两人,一个匆匆往兰馨儿这边走来,兰馨儿忙躲到一边,见那宫女从眼前晃过,直奔嘉毓宫。再看另一人,是个年轻的太监,此时已拐过回廊,依稀看见他的侧脸和高挺的鼻子,想来应该是个俊秀的太监。这两人在干嘛?兰馨儿想了一下,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莫不是所谓的对食?越想越觉得像,不禁对这两人产生了兴趣,一个是嘉毓宫的宫女,另一个不知是哪里的太监?
  心念一转人已掠去,可追了一会儿,转过一条回廊却不见了踪影。兰馨儿很是意外,看来这宫里还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人追丢了,只好返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到了哪里,这里似乎离昭和殿很远,周围一片寂静,连人都没见几个。不远处几座殿宇孤寂地笼罩在月光下,旁边一座小山,投下大片阴影,增添了几分神秘。
  忽然,一阵冷冽的笛声破空响起,孤高清远,如天边浮云,似崖上雪莲,令人激赏又难以捉摸。兰馨儿寻声而去,方知那座宫殿是雪隐宫,梅妃就住在这宫里的梅香苑中,旁边的小山上种满了梅花,一到腊月梅花飘香,满树堆积如雪,煞是好看。
  只是这里在皇宫的东北角,嘉毓宫则靠近中心昭和殿,兰馨儿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按捺下心里的疑惑,兰馨儿随着悠扬的笛声进了梅林,果不出所料,是那高贵清华的梅妃。兰馨儿静立一旁,看着月下吹曲的人儿,竟感觉出她心里的无奈和一丝厌倦。厌倦?兰馨儿有些诧异,她厌倦什么?是宫里的生活?还是?正愣怔间,笛声已歇,梅妃轻叹一声道:“过来吧,陪我坐坐。”
  兰馨儿笑着走了过去,依言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梅妃并不说话,还真只是要她来坐坐?兰馨儿终于忍不住打破这份沉寂:“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
  梅妃嗯了一声也不接话,只是摸索着她的笛子,带着一丝清愁望着面前的一棵梅树。兰馨儿只好说:“你吹的笛子真好听!”
  “好听?”梅妃似乎对这个词比较意外,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兰馨儿讪讪道:“你不喜欢这里?”
  梅妃闻言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谁会真的喜欢这里呢?”
  “可还是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进来。”
  “是啊,世人都只看见这外表的光鲜……你会笛子?”
  “嗯?不会,只是一种感觉。”
  梅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兰馨儿有些受不了她今日的沉闷,正想再找个话题,却听她问道:“知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梅吗?”
  “嗯,难道是你种的?”
  梅妃笑了笑,接着道:“那时候这里是一片杂树林,只有几株梅花,可那年冬天,这几株梅花开得特别好,满树芳香,落英缤纷,让这片死寂的山活了起来。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花,后来……又过了几天,我第二次来的时候,这里,一棵杂树都没有,全是梅。”
  “嗯?是……皇上换了?”
  梅妃但笑不语,眼中一片回忆的神色,竟有一丝甜蜜。兰馨儿嘘唏不已,看来又是一个被无情伤害的人。
  “他,那时,对你挺好的吧?”
  “好?”梅妃回过神来,叹道,“若不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他怎么可能……我也不可能进宫……”
  兰馨儿想起听过梅妃的父亲是左相,但这时候的左相已经失势,难道是因为这,梅妃才失宠?兰馨儿忽然怜惜起眼前这个淡然的女子,作为权利争斗的棋子,是经历了怎样的伤痛才能看淡一切,超然物外?
  “这种花挺适合你的。”
  “你又懂?”
  兰馨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感觉!”
  梅妃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有趣,难怪他会喜欢。”
  “嗯?谁?”兰馨儿不解,隐约有些明白,又害怕那种答案。
  梅妃没有回答,突然又转了话题:“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兰馨儿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才要回答,忽然想起皇上还在嘉毓宫等着她的笛子。一跃而起,慌乱中看见梅妃手中的笛子,忙问道:“能否借你的笛子一用?”
  梅妃愣愣看着她,无意识地递过笛子。兰馨儿见状一喜,一把夺过,挥了挥道:“多谢娘娘!先告辞了!”
  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赶到嘉毓宫,却是万籁寂静。人呢?兰馨儿走进院子,见房门口站着两名宫女,屋里隐约有点声响。兰馨儿不敢仔细听,生怕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只得远远地站在院子里。
  端详着手里的笛子,通体晶莹碧绿,笛身上还镌刻着虬枝寒梅,手法细腻,刻工有力,似不是女子手笔。忍不住想吹,又怕惊扰了屋里的人,兰馨儿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注意她,便上了观月阁。
  原来吹笛子和吹树叶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兰馨儿摆弄了一阵,总算掌握了吹笛子的技巧,只是还不成曲调。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那个风流的皇上不会这时候找她吧?尽管心里存了一丝侥幸,却还是急着回去。 
  “这时候才想起来,晚了吧!”门口飘来一句阴阴的话。兰馨儿回头望去,那里不知何时站了宫装丽人,身后跟着三名婢女,那幽幽的灯火照在她脸上,明灭中竟有几分狰狞。
  兰馨儿不认得她,从她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位分不算太高的嫔妃。
  “大胆!见了修仪小主还不行礼!”一婢女大喝道。
  原来是与梁昭仪同一宫殿的谢修仪!兰馨儿看着她得意的面容,毫不在意地行了个标准的宫礼。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令谢修仪更觉气愤。
  “哪个宫的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竟然在这里偷懒?”
  哪个宫的,不是明知故问吗?兰馨儿没说话,径直站直了身。立刻,那谢修容怒喝道:“谁让你起来的?!”兰馨儿一愣,微皱了下眉,再次弯下身去。
  “手上拿的什么?给本小主看看,”不等兰馨儿递上,谢修容一把抢了过去,“啧啧,好一支琉璃翡翠笛!这又是从何而来?” 
  “是梅妃娘娘借的。”
  “哼,借的?此等谎话你也敢说?”
  兰馨儿有些意外,抬头望着她。
  “谁不知梅妃的玉笛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更不会借人,”谢修容阴冷地笑了笑,随即脸色一变,“说!你是如何偷到的?”
  “不知小主何意?奴婢自问没有得罪过您吧?”
  “你是说我滥用私权咯,哈哈哈……你再得宠不过是个奴才,我才是主子,明白吗?”谢修仪笑容满面,用笛子轻轻在兰馨儿脸上划过。
  原来如此!皇上啊,你真是害人不浅啊!兰馨儿哀叹,不是妃嫔,还是一样成了后宫女人的公敌,太没天理了!
  “来人,把这贼人给我拿下!”立刻,站着三名婢女一拥上前。
  饶是兰馨儿不想惹事,也不能忍受被人当贼子冤枉。两臂用力一抖,那三名婢女哗哗倒地。谢修仪呆滞了一下,大怒,拿着笛子挥上前去。兰馨儿一下抓住笛子,顺势一扯,谢修仪立刻被甩出老远,“碰”的一声撞在石桌边缘昏厥过去。
  兰馨儿有些惊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没用多大力啊,看来这两个月练功还是很有成效的嘛。正洋洋自喜间,忽见手上的笛子竟断成了两节。噢!乐极生悲!这可如何像梅妃交代?
  “啊,杀入啦,杀入啦!”一婢女尖叫起来。
  “闭嘴!她还没死呢!”兰馨儿烦躁喝道。可那三个婢女像见了鬼似的,吓得纷纷向外逃去。
  兰馨儿不禁范疑,上前伸手探向谢修容的鼻子,忽觉颈后一股阴风袭来,忙侧头躲过,还未等她来得及转过头,左前方又有一股袭来,力道虽不及后面那股,却一样是无声无息地到了跟前,两面夹击之下,兰馨儿顿时陷入昏迷。
  ?

☆、修仪之死

?  头昏昏沉沉,似有千斤重,兰馨儿用力甩了甩,才逐渐清明起来。面前椅子上一袭明黄服饰,身边站着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正是祈恒和他的昭仪。兰馨儿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地上,抬起头,转了一圈,见刚才那三名婢女也跪在地上,有一个还小声抽泣着。而祈恒下手两边还站了几个宫女太监和侍卫,竟有一个认识的人——福大总管!看到他,兰馨儿有一瞬的恍惚,不明白他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兰馨儿呆愣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自己不知被什么人打晕了。可为什么要打晕她呢?一个声音立刻解答了她的疑问。
  “大胆奴才!说,你为何杀死谢修仪?”
  死了?不可能吧?!兰馨儿大惊,看向谢修仪,但见她胸前一片殷红,很明显被凶器捅伤致死,那形状伤口是圆的。兰馨儿忙看向手中的笛子,那笛子的断口上染了一截红色!
  “馨儿,这是怎么回事?”兰馨儿闻言抬头,正对上祈恒略为担忧的眼。
  “呃,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没有杀她。”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福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依老奴看,正和娘娘身上的伤口吻合,应该是凶器吧。”
  “皇上,请皇上为我家小主做主,刚才就是她抢笛子时将小主打倒的。”地上的一个婢女适时开口,另两名婢女也附和起来。
  “你们谁可以先把事情经过说清楚?”祈恒不耐地揉了揉额头,淡淡的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下面人噤声不语。半晌才有一个婢女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结果,自然是兰馨儿为了笛子将谢修仪打死。兰馨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婢女,那人却一脸无辜地叫着为她家小主做主。
  “皇上,不是……〃兰馨儿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福贵抢着说道:“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这奴才居心叵测,胆敢谋杀修仪娘娘,罪该万死!”
  祈恒一脸凝重地望着兰馨儿,状似头痛地扶额叹息。
  “这凶器,倒是很特别!”梁嘉宜适时出声,果然引起了祈恒的注意。
  “呈上来。”祈恒拿起那两节断了的笛子,一眼看到了笛子上那支雕工精湛的梅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呀,这梅花……莫不是……”梁嘉宜惊呼。
  “嗯,是梅妃的。”祈恒淡然道。
  “皇上,这宫女持凶杀主,罪大恶极!而她的幕后很显然和梅妃娘娘脱不了干系。皇上应该下旨拿问。”
  此话一出,宫人们无不骇然。即便知道福贵一向横行后宫,可听闻的和亲眼目睹的到底感受不同。大家都很好奇皇上会如何反应,不料祈恒仍是那副淡淡慵懒的神情,只是瞟了一眼福贵,漫不经心道:“在朕的后宫,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这后宫总管也该下旨拿问吧!”
  “你——”福贵怒目而视,最终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福贵的咄咄逼人令兰馨儿十分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未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倒是他身边的一名随行太监似乎不忍见她冤屈的惨状,同情地瞥了一眼,很快转开了头。兰馨儿扫了他一眼,甚为不满,自己貌似没有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吧!不过这太监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兰馨儿!”祈恒提高了声音,将神游太虚的兰馨儿拉了回来,“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兰馨儿一时没会过来,见祈恒眉头微皱,眼中怒意闪现,忙道:“我说过了,人不是我杀的,至于这笛子,是从梅妃娘娘那借的。谢修仪想将它从我手中夺去,我一使力,不小心,不小心就……把笛子弄断了。”兰馨儿一想起这笛子断了,便有些心虚,这笛子对梅妃来说肯定不是一支笛子那么简单。
  “哼,我看你不只弄断笛子,连人也一并杀了吧!”福贵冷哼了一声,”以你弄断笛子的功夫,杀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死太监!我跟你有仇啊,干嘛针对我!兰馨儿狠狠瞪着他,差点破口大骂。福贵却不甚在意,还得意的斜睨了她一眼。
  “皇上,臣妾看这其中恐有误会,说不定是别人嫁祸呢。不如,还是等梅妃娘娘来了再问?”
  正说着梅妃就来了。远远的如天边飘来的一朵云彩,淡雅脱俗,仿不若世间人物。连祈恒眼底也闪出一丝恍惚。
  梅妃一直是淡淡的,见了众人也没露出惊讶之色,淡淡的行了礼。却在看见祈恒手里那支断笛时,那一贯的表情破裂,眼中蕴满伤痛,绝望。
  那一瞬间祈恒都要怀疑自己看错了,是绝望!是谁?那人到底是谁?难怪她一直对自己那么冷淡,对宫里的一切也都默然处之,不争不抢。原以为她是怨自己骗她,将她当做平衡朝堂势力的工具,却不想,真正蒙在鼓里的居然是自己!一时间,那种至尊的骄傲作祟,竟令他怒火中烧,双手不自觉的握起。
  兰馨儿看不到梅妃的表情,却很清楚地看到祈恒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之色。一时被震住了。那个一向潇洒散漫风度翩翩的男人几时有如此迥异的神情?什么事能令他至此?兰馨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再看梅妃时,她已走到皇上跟前,很突然地抢过他手中的笛子。众人皆惊讶不已,想不到一向与世无争的梅妃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
  更让人惊奇的是,祈恒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出口责怪之意。脸上波澜不惊,眼中却多了一分探究。
  “听闻梅妃娘娘的笛子是从不外借的,怎么……”梁嘉宜的话让祈恒刚刚平复的心又起涟漪。
  “不外借,哼!”祈恒忿忿说道,“不外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借的,我……”兰馨儿心里充满内疚,还未说完,见梅妃转过头来盯了她一眼,那里面的恨意令她浑身一颤,生生收住了口。
  “梅妃,兰馨儿说这笛子是从你那里借的,可有此事?”
  梅妃沉默了许久,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擦拭着笛子上的血迹,兰馨儿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半晌,才听见一个声音道:“确是从臣妾处拿的。”
  “拿?姐姐这词的意思是?”
  “对呀,”福贵恍然道,“好大胆的奴才!竟然偷取梅妃的东西企图嫁货!”福贵转身对祈恒道:“皇上,是老奴管教不严,竟然在宫中出现此等劣质行为,不仅盗取主子东西,还用其行凶杀人,居心叵测!请皇上交由掖庭司处理!”
  “宜儿你怎么看?”
  “嗯,臣妾以为,此事或另有隐情,兰馨儿并未承认修仪娘娘是她杀的,我们是不是该给她申辩的机会?也许,是她错手……又或者被人利用了?”
  “嗯?被人利用?”
  “臣妾只是觉得,兰馨儿与谢修仪平日素无往来,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动手以致杀人?”
  “嗯,有理!这事也没那么简单,来人,先将兰馨儿有关人等拿下,择日再审。梅妃……禁足梅香苑,不得探视。好了,朕也困了,宜儿咋们走吧。”
  “皇上……”福贵不满地叫到,却对上梁嘉宜颇有深意的眼神,不觉闭了口。魏旬说这丫头看见并跟踪他,定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此人留不得,却不知昭仪何以要帮她?福贵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精光一现,心下已有了决定。
  ?

☆、禁足入狱

?  “这到底怎么回事?”
  祈恒看了眼匆匆赶来的李钧,不紧不慢地说:“怎么回事你最好去问当事人。”
  “皇上不会相信她杀人吧?”
  “你说呢?”
  “那为什么把她关着,若有冤屈该尽早查清,为何关着不闻不问?”
  “这不等你来查吗?”
  “我?”李钧压下隐隐的怒气,口气却生硬起来,“属下这几天在外马不停蹄地,一回来居然发生这样的事,皇上就眼睁睁看着她被陷害不管吗?”
  “你是不是太激动了?”祈恒嘿嘿笑了笑,“看不出来呀,冷面将军也有失常的时候。”
  李钧轻哼一声,脸上一片冰冷,见问不出什么,说了声“属下告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喂,生气了?”祈恒在后面喊道,“你放心,她很安全。”
  “皇上知不知道,现在朝堂上都议论纷纷,谢侍郎联合了几位大臣,正准备上书向您讨说法,”李钧行至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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