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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颗多巴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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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朱心洁那颗被封印的心似乎又开始悸动了起来。
对于前度这种东西来说,有时候可能已经没有爱了,更多的,是得不到的心结,朱心洁很清楚,自己就是如此。
放下手机,这种类似报复的快感并没有让他觉得开心,相反的,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本来按照原计划,她还想领着年伦去‘有意无意’的路过或者出现在秀一的视线里,然而现在她觉得,还是不要去惊醒过去的人,这一瞬,她开始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再见到秀一,会发生什么。
☆、第5章 惊扰记忆里的人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第二天还在梦乡里的时候,朱心洁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随后传来年伦的声音,一看手机,不过才七点半,压着心里的怒火披了一件衣服去开门。
年伦此时在门口有些激动和兴奋,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然而门被打开,里面是还在与周公相会还没彻底清醒的朱心洁。
“大哥,你不用这么早吧!”朱心洁拖着慵懒的声音看着他。
“おはよう!(早上好)”年伦高兴的和朱心洁打招呼,这句日文很多人都听得懂,是早上好的意思。
朱心洁白了他一眼,紧了紧衣服,随后朝屋里走去,拿起一门卡递给年伦,指了指隔壁再隔壁的房间:“喏,你的房卡,收好了啊!”
随即她便想关上门,年伦连忙拦住了她的动作,问:“不是说今天要出去玩儿么?”
“出去玩儿?”朱心洁搜脑刮肠,想着昨夜的事,好像是答应了这货要带他逛逛日本来着,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困,非常非常困。又看了看时间,磨磨唧唧到了快八点,看着面前像小学生知道要去秋游远足一样兴奋的却又不舍得浇灭他的兴致,一咬牙,说:“好吧好吧,真是难伺候。你等我一下,我穿个衣服!”
“好好好!”年伦兴奋道。
只听到砰的一声,朱心洁把门关上了,年伦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走回了自己房间等着朱心洁的召唤。
女人如果说要穿个衣服,那千万不要以为他只是穿个衣服。
一般而言,在约会中,女方如果要男方等待,其实在某些国家是允许的。
在英国,淑女的标准有一个,就是要迟到,也就是说,绅士一定要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女士。
朱心洁倒不是有意让年伦等,而是年伦实在来得太早,她想了想,昨晚怎么也没定个时间,弄得现在这么麻烦,大清早搅扰了她的好觉。
朱心洁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蕾丝衬衫,拿出昨天刚买的外套,是件麂皮绒风衣,深驼色,配上一顶小礼帽,把头发全部拨到而后,画了一个淡妆,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敲了敲年伦的门,然而现在两个人反转了场景,朱心洁倒是看到一个满脸睡意的年伦来开门,恍惚间不禁苦笑,看看了时间,原来自己磨蹭到了九点。
朱心洁抱歉了笑了笑,然后年伦问:“姐姐,我现在是要去哪儿玩儿啊?”
年伦这样一问,朱心洁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也没定今天的行程,好在她还有个百事通闺蜜,说:“等等啊,我问问我闺蜜。”
随即,掏出手机火速拨打了个电话,年伦只听到朱心洁呱唧呱唧的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日文,然后对自己说:“来日本呢,最不能错过的,一个是看樱花,一个是泡温泉,现在是没有樱花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泡温泉的,不如,今天就先去泡温泉?”
年伦听到泡温泉这三个字,双眼放出了金光,似乎好像能占便宜一样很狗腿的看着朱心洁,然后听到朱心洁说:“呐,你这个表情就算你同意啦!狐子说阿森他们几个今天他们也放假,会和我们一起去。”
“壶子是谁啊?阿森又是谁?”年伦问。
“狐子就是昨天吹尺八的妹子,她本来就是神奈川人,所以这次我们算去他家玩儿,至于阿森,就是昨天那个打碟的dj,说了你也不认识。快点,收拾收拾东西,今晚我们要在那儿住一晚,早知道就不帮你开房了……”朱心洁嘀咕说着。自己又走回了房间拿了什么东西,就又走了出来。
刚抬到云端又跌落谷底的心情恐怕就是这样,年伦刚觉得可能会在温泉浴场里能占什么便宜,忽然听到他们昨天那几个乐队的朋友也要去,就感觉自己好像自己是顺便跟着朱心洁去玩儿一样。不过怎么样也好,好歹也算有向导了,就算自己要和牛皮糖一样廉价也要牢牢沾着朱心洁他也是乐意的。
看到朱心洁去而又返,还没反应过来的年伦被朱心洁拽了出去,朱心洁说:“愣什么啊,你不饿啊?我饿了!”
两人在楼下的蛋糕房里随便塞了一点,然后朱心洁带着年伦去坐电车,一个多小时以后在神奈川下车,然后他们约定在车站见面。
在电车上,人不多,年伦旁边坐着朱心洁,从侧面看,朱心洁略施米分黛,小礼帽微微遮住额头,干净的中长发放在身后,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
好看的侧面在阳光的斑驳下迅速的在他身边留下阴影,那一幕很安静。年伦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是年伦第一次看朱心洁,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朱心洁。
忽然的,朱心洁扭头看他,眼神里透着疑窦,问:“喂,一直看着别人很没礼貌的大哥。”
年伦嘿嘿一笑,“我一看你就觉得手痒!”
在中国的语境里,尤其在广东,手痒似乎意味着要打人。
朱心洁微微皱眉,咬着嘴唇刚想说什么,年伦补充道:“我觉得我的灵感好像回来了一点点!看着你我就好想画画~”
年伦大吐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朱心洁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问:“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咦?为什么要看我身份证?”年伦捂着口袋。
“拿来看看嘛,最多等下给你看我的!你不是说你帅么,我看看身份证就知道你这张脸有没有动过刀子,别以为整容是女生的专利!男人臭美起来更不要脸~”朱心洁顿时想起了他那个周扒皮老板瑞安。
年伦鼻子哼哼了一声表示不情愿,说:“整容我是没整过,不过,我身份证倒是十分不像我就是了!每次过机场安检的时候都要认好久。”
“拿来看看嘛,不要这么小气啊大哥!”朱心洁抱怨着,已经开始动手去抢他的钱包。
年伦有些招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不许笑啊!”
说罢,年伦从钱包里缓缓的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朱心洁。朱心洁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好不羞涩的笑声,笑声回荡了整个电车箱,直到看到旁边的人在看她才致歉的和别人点头致意。
年伦一把把身份证抢了过来,略微生气的说:“早说不给你看了!”
“你以前这么肥的?!”朱心洁看了看现在的年伦,白白净净的面皮,剑眉英目,带着一个圆圆的细黑框眼镜,加上微卷的微长的黑头发,今天年伦也带了一顶帽子,配上他穿的毛衣,显得很合适很帅气。
现在的年伦真的很帅,就像他自己说的,不做模特算屈就他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人偏偏要靠才华活着。
只见年伦点点头,把身份证收好了,朱心洁说:“一般来说呢,人,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下定决心把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本小姐断言呢,你的这身肉,还有你的这张脸,估计很有故事,以后有时间,慢慢告诉我吧!嘻嘻~”
朱心洁似乎对年伦这身肉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见了很感兴趣。年伦苦笑了一下,朱心洁继续道:“你比我大两岁,以后我叫你年大哥吧!”
年伦十分,百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几乎在用鼻孔鄙视她,说:“朱小姐,可不可以换个称呼,这个‘年大哥’怎么感觉和武大郎是一个时代的。你昨天不是叫我哥哥嘛?”
朱心洁感觉,现在要她叫年伦哥哥,似乎真有点叫不出口,憋了憋嘴,说:“还是叫你名字吧,嗯~你的日文名字很好记,发音和中文也差不多——年輪!等下我就这样介绍你好了。”朱心洁自己盘算着,两个人一搭一唱的聊了一路,因为可能境遇相近,灵魂相近,就连颜值也相近,这个现实的社会让在异国他乡偶然间相遇的两个人,似乎走得特别近。
有人说,骨子里叛逆的人,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家。他们的骨头里有风,喜欢随着风飘摇,风停在哪里,他们就留在哪里,风起了,又即将飘去下一个落脚点。
中国人的根与家的观念很重,总觉得树高千尺难脱树根,一个人即便离家再远,心飞得再高,他终究都还是要回来。
从而,父母希望子女有事业,却不希望他离家太远;妻子希望丈夫出人头地,可是却想着他能多顾家。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矛盾的体系,在中国人与人之间,存留了很多年。
朱心洁和年伦差不多,他们被禁锢在城市里太久,和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这个信息早已远离文化背景的时代,仿佛给了他们太多的梦,然而却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机会。以至于仅仅是因为一件小事,便能成为火山爆发的原由。
每个人都有去远方的心,就看那个远方够不够吸引你。
朱心洁此时此刻估计和年伦想的差不多,她偷偷看了一眼年伦的侧颜,他此时看着窗外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电车靠站。
神奈川到了,两个人下了车站,随着人流缓缓走出了车站,而就在这时,隐隐的,朱心洁听到了一段钢琴曲,熟悉得快要让他心里流血。
一时间,她的脚步有些慌乱,以至于年伦差点和她走散,年伦在后面叫着朱心洁,朱心洁循着那声音走了,年伦好不容易跟上朱心洁的脚步,拐弯之后才发现朱心洁在一个电视屏幕前停了下来,她在看的是一个反复播放的竹炭洗面奶的广告,里面引用了一小段钢琴曲,然而就是这段钢琴曲,像黑洞一样,把朱心洁吸来了这里。
☆、第6章 箱根温泉旅馆
“怎么了?”年伦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那个叫秀一的混蛋。”朱心洁没好气的说,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是的,那个叫山口秀一的混蛋。比朱心洁大四岁,朱心洁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作曲家兼钢琴家了。
一股独有的日本男人的书卷气吸引了朱心洁。
朱心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燕尾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正在殿堂上弹钢琴,那是大学里同学们争相去看的一个音乐会,朱心洁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同一天里,这么快又会和这个男人相遇第二次,是在酒吧里。与早上的不同,酒吧里的秀一完全换了一个人,狂野的气质,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一头野兽一样冲进了她的后花园,捣毁了她自以为是的青春和骄傲。
那一次,朱心洁对自己说,如果能在明天之前再遇到他第三次,就一定要和这个男人谈恋爱。然而那时离12点只有一个半小时。
她作弊一样的和自己赌气,说如果自己不离开酒吧,那这样就不可能再会遇到他第三次。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秀一中途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是不允许出现的,然而那一次他火急火燎的走了。
这似乎是一个机会,也似乎是一次预言。
就在朱心洁和朋友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男人冲了上来求他们把刚刚拦到的出租车让给自己,自己有急事。
那人就是秀一。就这样,他们在一天之内,相遇三次。
后来朱心洁了解到,那天晚上秀一的母亲过世了,作为家里的长子必须赶回去处理后事。
也许是上天的恩赐,在安慰秀一的时候,他们相恋了……
回忆里的人,似乎一直都是那样的好像是两个人,一面是温文尔雅的眼镜书生,一面是放荡不羁的洒脱诗人。
朱心洁不想去回忆他们为什么分手,她只觉得六年前的分手不是真的,那次伤痛让他现在都透不过气来,她宁可觉得,这六年,是她做的一个梦,一个被禁锢在广东的噩梦。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会变成现在这么帅么?”年伦把双手放在下巴,比了一个‘我是一朵娇花’的手势,一边看着朱心洁一边眨着眼睛。
朱心洁被他逗乐了,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准备结婚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跑了!”年伦面无表情的说。
朱心洁吃惊的合不起嘴,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居然是真的。
“真的?”朱心洁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到现在身上还有因为减肥留下的橘皮纹,五年前我两百二十斤,那时候女朋友虽然不像你这么漂亮……”年伦第一次夸她漂亮,朱心洁有些错愕,问:“你居然会夸人啊!”
年伦没有理会她,说:“但是却是从高中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女孩子,她很普通,似乎永远不可能和艺术这个词有任何联系,她不嫌弃我胖,我也很感激她,带她认识我的朋友,慢慢的融入我的艺术圈子,她开始是很抗拒的,可是慢慢到了后来,她似乎慢慢变了,她开始疯狂的整容,买名牌,认识不同的人。最后,结婚前和别人跑了!”
年伦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朱心洁托着下巴,问:“该不会是你兄弟这种老梗吧!”
“不是我兄弟,不过也是个我的朋友,她给我的理由是,她受不了我的体重。拜托,我的体重不是忽然就这么重的,从她认识我开始就这么重的好吧!”说道这个,年伦有点激动。
朱心洁顺着年伦的背,说:“不气不气啊,过去了过去了,你看你现在这么帅,咱不理会那种女人啊!不过你真的很棒啊,居然真的可以瘦的下来,怪不得别人都说胖子是潜力股。”
年伦下巴一撩,得意的眼睛放光,说:“那是。”
一般来说,要安慰人的话,要把比他更惨的故事说出来,基本上就能达到安慰的效果,人都是喜欢对比的,当他发现自己过得比你好的时候,恐怕他就不会太难过;所以,当觉得自己很惨的时候,要和居委会大妈多聊聊天,你就会发现,在同一个小区里,有很多比你还惨的人。
但是这个办法的副作用就是,也许你会发现起初他们是互相安慰,到了后来他们在互相比惨。
这时候,朱心洁的手机响了,是狐子打来的。
电话里的狐子说他们已经在车站附近的商店街上了,叫朱心洁去那里和他们汇合。
放下电话,朱心洁带着年伦像商店街走去。
朱心洁说:“箱根这个地方呢,自古以来就是温泉圣地,到了现在依旧是日本著名的温泉之一,狐子家里的舅舅是箱根人,开了一个小酒馆,舅娘则打理着一个不大的温泉旅馆,如果是明年三四月,我们可以一边看落樱,一边泡温泉,一边喝着清酒,一边看富士山,啧啧啧~想想就觉得美~呼呼~”
朱心洁自己解释着,仿佛自己已经在温泉里的样子,年伦问:“还可以看见富士山?”
朱心洁点点头,说:“其实还是要看运气,你看今天的天气是个阴天,狐子说,箱根常年都是下雨,一旦下雨就看不到了!对了,你的日语这么烂,谁给你的勇气自己来日本玩儿连个团都不报的?”
这是朱心洁最怀疑的问题,只听见年伦说:“我日语不好,我英语好啊!我以前是在英国留学的。”
朱心洁有些嫌弃的看着他,说:“你不知道日本人英语发音很不准的么?而且,就好像我们现在去箱根,接触的都是大叔大妈,你觉得他们会和你说英语?”
年伦嘿嘿一笑,说:“所以啊,我这不是傍上了你嘛!”朱心洁真恨自己这张嘴。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儿在冲他们挥手,朱心洁看到,很激动的跑了过去,年伦看着两个人热情的拥抱,打招呼。年伦默默的在一边看着他们聊着天。
在白天的光下,他看清了狐子的长相,肉嘟嘟的笑脸上刻着两个酒窝,梨花烫的头发,显得人分外的可爱。
狐子的目光也落在年伦身上,看了一眼年伦,然后捂着嘴问朱心洁,朱心洁也神神鬼鬼的看了他一眼,拉着狐子说了会儿悄悄话,年伦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在讨论自己,然而并不能说什么,看他们越笑越大声,实在忍不住,就问:“喂喂喂,你们说我什么坏话呢!”
狐子那笑成半圆形的眼睛看了一眼年伦,走到他身边,抓了抓他的手臂,问朱心洁:“彼は以前は本当にこんなに太っているか?”(他以前真的这么胖么?)
朱心洁忍住笑意说:“このあなたは彼に聞いて。”(这个你要问他。)
狐子长大了嘴,有些吃惊。用中文问:“年倫さん,以前……真的……两百斤?”
这句话发音有些不准,但是年伦听明白了,他扶额看着苍天,天呐,为什么朱心洁这个女人会把他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狐子。
看着狐子一脸期待的目光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年伦尴尬的点了点头。狐子惊叹的说:“すごい!”狐子两眼放光。而年伦现在的感觉就是,狐子对自己的印象,估计就是个两百斤的胖子瘦下来的人干。
狐子拉着朱心洁又悄悄的说了几句,其中年伦偶尔听到了一句什么男朋友的,然后看了看朱心洁的反应,朱心洁有些不好意思的,并没有拒绝。
一种对男女之间关系的本能告诉他,或许自己真的成了某个备胎,或者说,为了刺激前度的男人。
年伦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他很乐于其中。
异国他乡遇到一个能让自己看着不讨厌反倒很舒服的女人把自己幻想,当成了备胎,反正也不是真的,就当做是个艳遇好了,想着晚上的温泉,年伦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朱心洁曼妙的身材……
“喂,你傻笑什么呢?”耳边传来朱心洁的声音,年伦从臆想中回归现实,眼前俨然已经多了5个人。
年伦像个二愣子一样的挠了挠后脑,问:“你……你朋友?”
在他眼前的,有一个带着头巾穿着棒球服的男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黑框眼镜男人,还有两个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孩儿,看得出是双胞胎,还有一个就是狐子。
朱心洁一一介绍,狐子的全名小野狐,带头巾的男人就是昨天的dj上村森;黑色风衣的男人是他们的主唱,不过昨天年伦没看到他,朱心洁说,他昨天是有事没去,所以昨天晚上场子里也没开腔唱歌,而那个人叫吉田明;旁边的双胞胎姐妹倒是很少去场子里唱歌什么的,朱心洁介绍,他们的乐器是三味线,两姐妹当时也是因为这个乐器才认识的朱心洁,一个叫北川纪香,一个叫北川藤美。
当朱心洁向他们介绍年伦的时候,朱心洁想了一下,说了一大串,虽然年伦没听懂什么,可是看到几个人频频点头好像很尊敬的样子,然后几人都点头敬礼,年伦也愣愣的微微鞠躬。
朱心洁对年伦说:“我和他们说,你是一个流浪画家!”朱心洁笑了笑,忽然的,年伦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疾驰而过,好像那天晚上听到朱心洁用琵琶和电音混合的那首千本樱给他的灵感一般。
只是一瞬,年伦抓住了他。
☆、第7章 温泉清酒富士山
狐子的舅舅家并不远,坐车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那条街都是温泉旅馆,朱心洁说,泡温泉还是要找这种民宿类的旅馆最好,最好家里有一定历史的,并不一定要很豪华,但是一定要很有日本本土的感觉。
狐子的舅舅和舅妈也是因为生意认识的,两人老老实实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意,男的开酒馆,女的开客栈,当年伦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11月底的天气,箱根开始飘洒起细细的雪花,酒店的位置是在两座山里,气温比外面更低了两度,年伦只穿了件毛衣,狐子的舅妈看到便给他拿了件外套,还贴心的问长问短,虽然年伦听不懂,可是朱心洁在一旁翻译着,年伦知道这样一个陌生人能如此关心自己,瞬间感动非常。
朱心洁的几个朋友,其中那个叫吉田的主唱似乎懂一些中文,能够勉勉强强的和他交流,有时候朱心洁在和他们玩儿在一片的时候,并没有时间照顾他的时候,吉田就会来和年伦说说话,如果说年伦是个心细的男人,那年伦在吉田的面前,就成了飞灰,根本排不上号。
狐子的舅妈给他们留了一间很大的房间,那个房间离温泉最近,现在刚吃过午饭,原来年伦提议去池子里泡会儿,吉田就说,刚吃过午饭,血液集中在胃部,如果马上去泡温泉容易晕厥。
年伦会意的点了点头,吉田建议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出去走走,一行人都答应了。
箱根的景色很多,如果是天气好的时候来,或者更热一点来,可以坐上登山电车,电缆车看看逶迤的溪谷和优美的湖光山色,不过今天天气有点不太好,阴阴的,还飘起了雪花,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就去逛了逛早云寺,仙石原,九头龙神社。
逛完这几个景点,在路边的面馆里吃了面,一路散步着走回去,消食到酒店,正好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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