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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打发点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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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方大姑娘瞪了眼珠才算不清不愿的出了门。
    待到连喻回来的时候,方婉之已经换上了绯色的常服,红烛之下,美人嫣然一笑,何等风情。
    连喻一直靠在门口看着,模样和神态都有些懒,明明只是微醺,却无端的觉得自己醉了。
    方婉之说。
    “倚在门口做什么?”
    连喻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人拢在了怀中。大红的吉服上染着浓浓的酒香,连喻垂头嗅着方婉之的长发,嗓音是不同以往的暗哑。
    “好像,。。。是要做点什么。”
    耳边的热气堪堪划过方婉之的耳际,几乎烫伤了她。手掌之下紧攥的帕子被她揉做一团,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细密的亲吻自耳畔轻柔的抚过,先是额头,再到鼻尖,再到柔软的唇瓣,精致的锁骨。连喻似乎是要用嘴唇勾勒出她所有的轮廓。
    红烛帐暖,衣衫尽落,两具身躯紧紧相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叹息都淹没在口唇之间,陌生的颤栗,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对方,只能遵循着最原始的律动,飘荡沉浮。
    这一夜,很长。
    方大姑娘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二十岁高龄的姑娘,那样风光的一场婚礼,那样俊秀的夫君,不知艳羡了大堰多少女人。
    许多人都猜测,方婉之大概是个极其懂得为妇之道的女人,至少也是朵吴侬软语的解语花。
    虽然成亲之后的方婉之依旧张牙舞爪的像个汉子。
    初为人妇的几天,连少夫人就接到了不少朝中家眷发来的请柬。作为一个商贾出身却坐上尚书夫人位置的女人,实在让人好奇的紧。
    另一层意思来说,朝廷想要跟连喻互相走动的官员何在少数,连喻是个请不动的,若是能请动她的夫人,也算是走动了一些关系。
    开始的时候,她们一直觉得连少夫人定然是不太好请的,然而方婉之却是每宴必到,每席必吃。笑容自进门开始及至上车走人,永远和善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她要打包。
    所有的剩菜剩饭,全部打包带走。谁要是动了问连府借银子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吃饭之前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最近手头总是没银子,打个马吊都不敢输的太多。。。。。都觉着我们京里的铺子赚银子,实际上赔的都在内里,唉,在外难言苦啊,都是表面上看着风光的,到底也是个尚书不是?”
    几个朝臣夫人听了之后,再想要开口也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请她吃饭了。
    因为这些人也都看出来了,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连少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配在连尚书身边,那就是一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但是人家这瞎话便是说了你也没本事反驳,连吃带喝的从你家出来,你还是得卑躬屈膝的给人送出来。
    坊间对连少夫人的传言一直没什么好话,市侩,世俗,不通情理。
    方婉之一概不理。
    因为面对那些只想要不劳而获的人,除了银子,根本堵不住他们的嘴。
    都说新婚燕尔最是黏糊的时候,连喻跟方婉之也如寻常夫妻一样过的亲香。只是该打嘴仗的时候也打,该闹别扭的时候也闹别扭,连喻身上的臭毛病挺多,方婉之理解这多少是承袭了方老爷子的性子,但是成日懒洋洋的德行就实在不知道随了谁了。
    下了衙门就爱在屋里歪着,有的时候抱着猫歪着,多走一步都懒怠动弹。方婉之说他他就顶嘴,打嘴仗从来没输过,睡了几次书房之后老实多了。
    要说他们家老爷子性子不好归不好,也没见有这么‘好的口才’啊。
    方婉之还为此困扰了很久,直到在第二年的初夏,她见到了看错请柬日期跑来参加‘喜宴’的绕纤尘才有了领悟。
    那是一日艳阳高照的午后,挺不错的天气,挺不错的好运气。打了马吊回来的方婉之赢了不少银子,正一面塞着小荷包一面往府里走。
    连府的院子里种了整整齐齐的一排桃花树,花开的正好,桃花树下却不知何时窝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那是个不大的小男孩,看身量也就八,九岁的光景,模样生的很漂亮,圆圆的眼睛,睫毛特别的长,正盘腿坐在树下摆弄自己的东西。
    方婉之往近瞧了瞧,是十七八个木头做的小玩偶,全部都在地面上稳稳的站着,不时随着男孩手指的动作翻两下跟头。
    方婉之不知道男孩儿是谁,但是认识男孩手中的丝线。因为见到连喻用过。
    这么小的孩子会用傀儡术,她没有吭声,暗暗猜想对方的身份。
    小男孩儿早就听到了她靠近,也没抬头,依旧玩着手里的东西,张口问道。
    “连喻什么时候下衙?”
    声音清脆稚嫩,却不怎么有礼貌。
    方婉之觉得很新鲜,不由靠近了两步。
    “还有几个时辰才回来,你是谁家的小孩儿,找连喻做什么?”
    她看见男孩在听到小孩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蹙了眉。只是没有发火,挑着眉头问她。
    “不是说要成亲吗?我来吃喜宴的。你又是谁?他什么时候家里住过女人了?”
    方婉之看着那孩子。
    “我们去年就成亲了。。。。。。你不会是,看错了日子吧?”
    男孩闻言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请柬,眼神好像还不太好,眯缝着眼睛将纸张拿的挺远,模样神态竟然透出些老态龙钟。
    他说。
    “哦,看错了。”
    再抬头看看方婉之,拄着腮帮子说了一句。
    “我是绕纤尘。”
    “!!!”
    方婉之当然知道绕纤尘是谁,前年跟连喻在雁南那会儿,她还亲眼见过他的笔迹。一本门派秘辛被他写的像封上下都不着调的随笔,闲话家常都要比他写的成体统些。
    但是绕纤尘不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吗?怎么是个孩子的身量?
    方婉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嘴巴抖了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她这一不说话,绕纤尘就不满了。
    端着胳膊站起起身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侏儒?”
    方婉之将脑袋摇的叮铃咣啷的。
    “哪,哪能啊。”
    他的身量虽小,但并不是成年人的长相,真要说的确切些,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连喻的师父第一次登门造访,方婉之虽说受到了惊吓也不好怠慢了人家,待要将人请进去,又觉得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他连声音都是个孩子呢。
    场面僵持之际,却是一个墙头突然冒出的人影为她解了围。
    人影说。
    “绕纤尘,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姑娘置气,真格是好笑的很。”而后抿唇一笑,对着方婉之颔首。
    “他年少时练了邪门的功夫,内力受损,每隔十年都要还童一次重新长,你别管他。”
    方大姑娘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坐在三人多高的围墙上的老太太,几乎不记得怎么说话了。
    老太太很老,但是化了妆,灰白都头发上梳了个流云鬓。她得承认,那是个十分有韵味的老者,但是老者太老,以至于她调皮的冲着自己眨眼睛的时候让方婉之身上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看到绕纤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小布偶,惫懒的一斜‘老者’。
    “师姐,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算算日子,你今天都该八十了吧?还能嚼的动东西吗?”
    凌宝宝闻言用手指卷了两下鬓角的长发。
    “嚼是嚼不动了,好在生活还能自理,不至于像某些四十岁的男人一样,每隔五年还得喝几个月的米糊。你身边的那个胸脯挺大的丫头呢?如今也有三十岁了吧?怎么不让她跟在你身边,莫不是担心人家认成你的奶妈了?”
    绕纤尘冷笑,手腕一转祭出地上的木偶,正打在老者的头上,长发应声而落,只剩下一个圆鼓隆冬的光头。
    绕纤尘说。
    “在哪捯饬来的死人头发也敢戴,掉光了头发就该老老实实的在庵堂里呆着,没的出来丢人现眼。你身边那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呢?成日对着你这张老脸伺候不下去了?”
    凌宝宝这次没有接话,而是一个纵身跃下墙头,甩出腰间丈宽的水色长鞭直击绕纤尘面门。
    。。。一个光头老太太。。。和一个小孩在打架。
    这是方婉之脑中唯一划过的信息。
    她觉得自己今日受到的惊吓实在很多,十分迫切的希望连喻能早些回来。
    然而今日的神明未能听到方婉之的祈愿。连大人下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但是院子里的人还没有停手。
    想来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各自气喘吁吁的瞪着对方,尤其是凌宝宝,一大把年纪了那么大喘气,喘的方婉之都担心她会不会两眼一翻就这么过去了。
    两人打不动了还是要打,盘腿坐在地上将对方骂了个天昏地暗。
    方婉之这下真的是知道连喻打嘴仗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他这一对师叔师伯都是个中翘楚。
    连喻看了院内缠斗的两个人一眼,脚下也没做停留,见怪不怪的对方婉之说。
    “怎么不进屋?”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方婉之就指着院子里的两个人说。
    “那他们。。。”
    “打累了就好了。”
    言罢直接带着方婉之进屋用晚膳去了。
    连喻告诉方婉之,当年点花阁阁主陆吾一共收了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绕纤尘一个就是凌宝宝。然而那个时候的点花阁曾经流传过一本极其邪门的功夫。陆吾一辈子未能领悟出其真谛,就在行交旧木之时叫了这两个徒弟过来,说是谁能炼成这门功夫,谁就能接任掌门之位。
    其实于绕纤尘和凌宝宝而言,谁当掌门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然而难免年少轻狂,因着这个因由,心底又生出些比试身手的意思,便双双闭关苦练。
    却不想,凌宝宝在练功练到最关键的时期,突然遭到了神秘人的袭击。
    凌宝宝内里遭到重创,一夜白头,且整个身体都开始迅速衰老,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出关。
    那一年,凌宝宝只有十九岁,整个人都苍老的如一个老者,且不断的脱发,她甚至不敢照镜子,不肯接近一切水源。她以为自己此生就要命丧于此,然而三个月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容貌,陆吾却已经去世了,而绕纤尘已经当上了点花阁的掌门。
    当时的点花阁中,除却他们二人的身手,是不会有人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的。凌宝宝认定了绕纤尘是害她的凶手,在听闻他的簪花落叶也未能练到极致,只差最后第九层时,也在他闭关之时给了他一击重创之后扬长而去。
    自那日以后,绕纤尘每隔五年都要还童一次,且每次发病之时身体都非常的虚弱,次次都是从两岁开始长起,长满三个月才能恢复原本的状态,在这三个月期间,他甚至要经历一个孩童从幼年到成人的所有成长,包括换牙,包括每次都让他气到发狂又不得不用到的尿布。
    而凌宝宝则是五年返老,三个月的时间,她要承受着自己的长发斑秃,股秃,再到全秃的全部过程。
    两人如今也四十岁了,长久的返老还童的阴影已经随着岁月踏过的痕迹而逐渐淡化,残留下无穷无尽的古怪刁钻。
    凌宝宝自离开点花阁之后便另立门户开创了点墨水阁,两人江湖相见时从来都是相视一下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每逢发病,一个必然是要找上另一个冷嘲热讽一番。绕纤尘嘲笑凌宝宝满脸褶子没头发,凌宝宝就笑话绕纤尘是长不大的侏儒,搬着板凳也够不着嘴,一大把年纪用尿布。
    两人还各自找了个随身伺候的随侍。一个是身量高挑的女人,一个是长发飘飘的男人。像是只有这样看着才能弥补心中五年一次的缺憾一般。
    没人知道这两个神神叨叨的老怪物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总之,在连喻拜在绕纤尘门下的那几年,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登峰造极的嘴上功夫。
    方婉之同连喻用过晚膳之后,凌宝宝正打着灯笼在院子里找自己的假发,绕纤尘则是托着半边断了的胳膊让连喻给他接骨。方才他和凌宝宝吵累了又打了一架,像是忘记了平日的功夫套路,连内力也懒得用,直接用上了王八拳。小孩的骨头脆,身量上也十分的吃亏,所以这一局,绕纤尘战败。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凌宝宝和绕纤尘都住在连府里。每日看着他们斗嘴吵架成为了方婉之和连喻茶余饭后的又一项谈资。
    方婉之说。
    “我觉得,师父应该是爱师伯的。昨晚上我看见他去给师伯找假牙了。”
    虽然那牙是他打掉的。
    连喻看着窗外跳着脚往凌宝宝脑袋上挥拳头的绕纤尘摇了摇头。
    “或许是吧,但是我师父情商太低,怕是真追上了,也都七老八十了。”
    方婉之觉得,连喻根本没有资格嘲笑别人的情商。
    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因为在她生辰的时候送了她一条青底红纹的大蟒蛇做生辰礼物而被勒令睡了书房。
    而他给方婉之的理由是。
    “你说想要惊喜的。”

  ☆、第64章 番外一,二

大结局
    得知方婉之怀孕的消息的时候,连喻正在抄家。
    手中一只古窑花瓶正经是上了年头的东西,他在古玩行寻了好久都没寻到。如今看见了,摸的爱不释手,自然是要自己扣下的。
    皮皮冲进来对他说大喜,他还抱着那瓶口上上下下的端详。
    “谁的喜?”
    “你的。”
    可叹连大人自从娶了方婉之之后就不觉得还有什么是比娶媳妇更大的喜事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及至听到皮皮说:“方大姑娘怀了孩子,你要当爹了。”的时候,连喻将手中的花瓶摔了个四分五裂。
    方婉之怀孕了,连喻却成了最唠叨的人。成日里拿着太医院开给他的药膳单子在后厨转悠着,将方婉之的身子骨补的前所未有的丰腴。
    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方大姑娘不知怎么多了一层前所未有的母性光环,兴致勃勃的要给孩子做小衣裳。
    连喻下了衙门之后就看方婉之拿着根针线缝补东西,手指上的窟窿不用看也知道数不清了,两边一左一右摆放着疑似袖子的东西。
    连喻歪在床上看了一会儿,问她。
    “这是打算给孩子做件小衣?”
    听到方婉之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我做的这个是肚兜。”
    正月十九年一天,方婉之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生的特别漂亮,眉眼长得像连喻,嘴唇和脸型却像极了方婉之。连喻为他起名为十九。
    他对方婉之说:“这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人不如意时也是十之有九,十全九美方是最和顺。”
    方婉之闻言笑问。
    “那么尚书大人此生十全几美?”
    连喻将方婉之和孩子一同搂在怀里。
    “我可能福气多一些,有你之后便再无憾事,不说十全十美也是十之*。”
    方婉之难得听他讲情话,窝在那个怀抱中也是难得的顺服,只可惜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听到连喻又加了一句。
    “所以说咱两个什么时候去选棺材?上次那个道士说。。。。”
    “不用他说!!老娘下辈子还没答应嫁你呢!!!!”
    “。。。为什么不嫁我?”
    “因为你情商低!”
    “下辈子不一定低。”
    “。。。”
    后记
    大堰五十二年九月,老将岳深自琉球一战凯旋而归,徜徉在大堰边疆多年的祸患终于云开雾散,百姓纷纷拱手相应,山呼其为大堰第一将军。
    刘元帝亦于大殿之上封其为禄昌侯,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禄昌侯的夫人有一对双生子,岳深封侯那天,连喻协方婉之一同赴宴。孩子长得很漂亮,方婉之在给孩子挂锁的时候,手指头还被小姑娘的手抓住了。孩子的小手柔柔胖胖的,竟然一点也不怕生,一双大眼弯成了一双月牙,笑的特别甜,看的方婉之心里温暖极了。
    回家的路上,她挎着连喻的胳膊说。
    “我喜欢禄昌侯家的女娃娃,若是将来有缘分,当了我的儿媳妇可真好。”
    连喻掀开帘子看着纷繁熙攘的街道沉默了许久,最终吐出四个字。
    “功高盖主。”
    同年腊月,禄昌侯被论以忤逆而满门抄斩,禄昌侯所带旧部却不知藏身何处一时成迷。朝廷对外宣称虎符已交于太子刘凌掌管,而禄昌侯的一双儿女,下落不明。
    抄家的官员回禀说,他们派兵追出去的时候被一波黑衣人所阻。为首男子一直坐在轿中看不清真容,手中丝线见血封喉。
    方婉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喻正在院子里面教导儿子:“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该管的事情能不管也不要管。知道世人皆自扫门前雪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一旦你拿了扫把将别人的地界扫了,那就得扫完一整条街还不见得有人肯谢你。”
    连十九懵懵懂懂的点头。
    “但是爹,如果人人都只扫自家门前的雪,谁来扫街呢?”
    连喻很深沉的摇头。
    “关你屁事。”
    方婉之站在原地笑着摇头,莫名的想去拧两下连喻的耳朵。
    再见到岳深的两个孩子是在十多年以后了,连十九牵着初二的手掌站到她的面前说:“娘,这就是我欢喜的姑娘。”
    方婉之看着那个跟侯爷夫人七分相像的容颜,拿着绳子在屋外上了小半天的吊。
    她当然知道那是岳深的孩子,因为连喻托人将孩子送给钦天监的宁监正收养的时候她也坐在马车之上。
    但是当时朝廷对于搜寻岳家两个孩子的风声还没有完全落幕,以至于她不得不哭啼吊嗓的又唱了小半出戏。
    方婉之时常在想,缘分真的是一件极其微妙的事情,比如她跟连喻,再如,连十九跟宁初二,只不过连十九的路应该是要比她走的艰难一些,那当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纵观连喻和方婉之的一生,真的很难用到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些字眼。因为这两个东西的兴趣爱好极其低俗,每日最为合拍的事情便是搬着小凳子坐在自己大院里聊八卦。一壶香茗,两三件趣事,徜徉在庭院深深的自在谈笑,却是独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独特趣味。
    全文完
    番外一上梁不正
    尚书府想要离家出走的人很多,先是被那对夫妇俩强行秀恩爱虐到死去活来的皮皮,再到禁止吃肥肉的王守财夫妇,都不喜欢在连府里多呆,安定下来以后也不愿意呆。
    因为那对夫妇两的性子实在讨人厌的很,隔三差五的吵架,隔三差五的和好,旁人瞧着腻歪,他们自己却总是乐此不疲。
    这次就连唯一的儿子连十九也离家出走了,不过这货离家出走的原因跟前面两者都不相同。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心塞,想出去散散心。
    这是连小公子长到九岁的第一次离家出走,原因是前些时日在学堂里打架又打输了。
    连家教子的方式很微妙,不像一般家庭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他们是统一的白,统一的不惯着连十九。依照连喻跟方婉之的说法就是,男孩子总归要吃些苦头的,惯的多了难保傲娇,因此面上总不太给他好颜色。
    不过这话说起来,夫妇两也并非不爱这个孩子,而是爱的极了,才想要他更早的懂得生活的不易。面上严厉之后,私下里总坐在一起互相皱眉头,然后再对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儿子开点小灶。
    谁也不愿意跟儿子的关系闹的不好,尤其是连喻这等护犊子的东西。
    连小爷在学堂里是个称王称霸的人物,书读的好,又是这等家世的小祖宗,多的是人惧怕,也多的是人嫉妒他。孩子聚在一堆难免玩笑开的大了就要大打出手,连十九根本也记不得自己跟兵部尚书那个五大三粗的儿子是怎么动起手来的了,总之就是没打过,不光没打过,还被对方打的鼻青脸肿。
    连小爷的性子实际上很有些倔强,被揍成那样也没掉一滴眼泪,咬着牙一路飞奔回家,攥着小拳头在连喻的书房里站了足有一个时辰。
    他要求连喻给他请个教头教他练武,连喻抱着猫坐在太师椅上晃荡着,愣是一句话也没应。
    至于为什么没应,这里头自然是有些计较的。
    连家老爷子带兵打仗那是大堰一等一的好手,连喻的身家功夫更好,难得的文武双修。然而到了儿子这里,那不是一般的没有悟性,是完全的没有悟性。
    连十九五岁的时候连喻就叫皮皮教他基本功了,但是根骨不好,再练也是没辙。
    连喻总觉得,凡事都是顺其自然的好。他家小十九没那份练武的天赋,自己也没必要强加于人,时间长了便也没再动教他习武的心思了。
    但是连十九的自尊心十分的受不了,几次三番的央人请先生,几次三番的找上皮皮,练出来的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这次他是铁了心的要再学,连喻却不愿在无果的事情上做无用的功。父子两在房间里瞪了半天的眼珠子,最终以连十九抹着眼泪跑出去而告终。
    方大姑娘站在窗户外面皱眉。
    “你就给他再找一个又如何?”
    连喻甩着手上的傀儡木偶,也是个心烦到死的模样。
    “有什么好找的,顶多练练拳脚。在外面多挨几次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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