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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之训妻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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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祝此时已经上前去扶起长庆,见那丫头相貌举止不俗,倒有些纳罕。
  只因那青年男子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丫头的表现便有些出人意料,他二人顿时对那位夫人起了好奇之心,不由暗暗竖起了耳朵,欲听那夫人如何说话。
  然让人意外的是,随风隐隐约约吹来的软糯清甜之音,似和风拂过心间,让人意酣魂醉,心生向往,全不似上了年纪的妇人之声,长庆二人越发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去。


第四十三章 帝母丘氏
  安世诚见他手下的人这般不通礼数,只觉得丢人,不由冷哼一声,长庆长祝回过神来,慌忙退到主子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坐定一般。
  这时,那青年男子已经走了过来,面上带了丝笑容,说道:“出门在外,遇上些意外也是寻常。我也是被前些日子的讹诈给吓怕了,乍见你们这个架势,便不由得生出误会来。还望见谅。”
  安世诚笑道:“也是我们莽撞了,不怪兄台误会。”
  青年男子闻言,脸色越发和缓,笑道:“今日遇上也是咱们的缘分,理应相互照顾。我们这里倒有些干粮,若不嫌弃,尽管拿去,只是这脚程却只能均出一头小毛驴来。”
  安世诚忙道:“多谢。”让长庆二人去取了干粮和驴子来,他自己则奉上玉佩等物,青年男子坚决不收。
  安世诚又问他是丘氏哪家,以后好去相谢。
  那青年男子只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公子请便,我们还要赶路。”
  安世诚只得让在一旁,眼看那些人慢慢离去,心里却早已记下棺木上的名讳:丘钊、丘菡。
  默记在心后,安世诚又抬眼看去,却见方才那夫人坐的马车正好自他眼前经过。
  这时忽然自天边刮来一阵风,把那马车帘儿从旁卷了半起,便显露出一位少女的面容来,只见她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肤若凝脂,犹如白玉。虽一身素服,头上只戴两支银饰,越发让人觉得她清丽绝尘,如冬梅映雪,灿然生光。
  那少女不提防露容于众人面前,不由惊吓地樱唇微启,只来得及拿衣袖遮着芙蓉面,却又把皎如白雪的手腕露了出来。
  安世诚等人一眼看去,便似被定了身一般如痴似梦,只等轻风飘去,那帘儿这才轻轻落下,虽只一刹那,却又似过了良久。
  安世诚眼见那帘儿落下,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低下头来,心中暗道惭愧。
  直到那些人离去好远,长庆二人相互咋舌道:“乖乖,这等美貌,莫不是天仙下凡。”
  安世诚正为自己被那女子迷了心神而羞愧,闻言便喝道:“你们乱说些什么,还不快些吃了东西赶路。”
  三人早就饥肠辘辘,便在路旁席地而坐,此时那冷水干饼也如珍馐玉液一般甜美无比,一时吃得饱了,正欲赶路时,却发现天边黑云乌压压赶过来,一时彤云密布,眼看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
  长祝急得大叫:“这夏日的天也太善变了,方才还烈日暴晒,如今竟是这般阴沉,这荒郊野外的,一时到哪里避雨去。”
  长庆也在心中哀叹: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好好的去招惹什么丘家,却接二连三地连累主子了。
  安世诚看一眼天边,说道:“过路的云彩未必真能下得雨来,便是下也只一会儿,我记得方才那边道上似有一处人家,倒是可以过去暂避一时。”
  说罢,安世诚便带着两位仆从往回折去没多远,便有一条岔路,远远望去,果见有一处房舍,走进发现竟是一个破败的小庵庙。
  待走到破庙跟前,却见方才遇到的丘家人也在那里,因房间太小,马车赶不进去,正张罗着给马车遮盖以避雨水,见安世诚三人过来,方才那青年便走过来打招呼。
  安世诚还了礼,看到庙门里的一抹裙角,知是他家女眷正避在房间,见他家下人都挤在一处房廊下,便自觉得带着长庆二人往另一边的房廊下走去,等到走房廊下,安世诚不由皱了眉,头上几无瓦片茅草,败落成这般模样,哪里能避什么雨。
  青年男子进房后,便听到里面一缕清音婉转:“这并不是咱们家的房屋,怎好霸占着不让别人避雨?他们知礼,咱们也该相敬。况且事有权宜,少不得机变,我们戴着面纱,站在里面不出声就是了。”
  又听里面低语几句,便见那青年男子走出房间,一时来到安世诚跟前,笑道:“这里避不得雨,还请这位公子进屋里避一避吧。”
  安世诚忙道了谢,正欲推脱时,却见一阵风呼地吹来,卷起一地尘土,弄得前眼一片狼藉。
  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点便打了下来,安世诚只得道:“打搅了。”便随同青年男子进了房间。
  却见房间原本就甚小,周围又立着些泥雕木塑的,越发显得狭小,丘家女眷主仆也只五六人,便站满了大半间屋子,见有外人进来,那侍者便站到外围护着夫人小姐,免被人窥见。
  安世诚进屋后,亦恐唐突失礼,也不敢抬头,只敢站在门口处。
  那青年见安世诚是个守礼的,又象是个读书人,便有心要攀扯几句,借着下雨聊了起来,二人皆是读书人,倒是颇能说到一处去,于是互通了名姓。
  安世诚方知道,这青年叫做丘如山,原在南方,祖父父亲皆逝,现如今带着寡母田氏并弟妹扶棺还乡,以后便在故乡置产过活。
  安世诚听罢,不胜唏嘘,免不了远远对着田氏作一揖,算是见礼,又说几句节哀顺变的劝慰话,因为屋内有女眷,丘如山和安世诚都放不太开,便看着外面的暴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
  这夏日的雨来的突然,走得也快,筛豆子似地下了片刻,便风吹雨止,云走日现,又是一个艳阳天。
  安世诚便道了扰,谢过丘如山后,带着长庆二人走出破庙赶路而去。
  田氏看着安世诚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赞道:“好一个知礼节的书生,自他进屋来,竟一眼都未曾往这边看,他又是国姓,气度亦不凡,更是难得。”
  少女只管低眸浅笑,并不搭言,此时脸上蒙着面纱,旁人只看到她的眼睛里如汪着一潭清水,越发显得妩媚清雅。
  一时田氏带着侍者站在门前看众人收拾车马,少女便独自站在房间深处,一线阳光射入房间,正照在她的脸上,少女柔胰轻抬,青葱般手指之下遮映着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她低声喃语:“大楚成祖皇帝,文治武功,开疆拓土,仁爱百姓,故成就大楚盛世……父,卢国公诚,母,凤临丘氏……”


第四十四章 判若两人
  这时丫头走了过来,少女已早闭了口,眼中仍似含了秋波,清澈动人,意态天然。
  原来是外面已经收拾妥当,田氏使人来唤女儿上车赶路。
  少女扶着母亲坐好,自己则乖巧地坐在一边,田氏见此不由爱怜地看着女儿说道:“兰儿,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你的身体可还吃得消?”
  原来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便是让胡大娘心里口里称赞不已的丘若兰小姐了。
  只见丘若兰梨涡浅笑,轻声答道:“让母亲时时惦念放不下心,倒是女儿的不孝了。母亲只管放心,女儿的身体好的很。”
  “母亲能有你这个女儿,真真是上天垂怜,若不是有你在,为母亲鼓力,给母亲依靠,母亲还真不知能不能撑到回故里呢。”田氏拉着女儿的手感叹。
  丘若兰便依偎着母亲,笑道:“母亲过奖了,您才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掌舵人呢,如今离了南边,便再没有那些糟心事,以后在顺阳城好好过咱们的日子,等两位哥哥再进了进士做了官,咱们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田氏面上便带了笑:“我如今看着,你两兄长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有能耐。是你帮着争了些家产,又将道理讲得透彻,母亲才拿定主意扶棺还乡,不然咱们只怕还在那里受着窝囊气,最终被她榨干了,也让你两兄弟不能专心读书,这一家子才真是跨了,母亲百年后也难见你父亲。”
  田氏口内的“她”,自然是钊老太爷的继夫人了,虽说要叫一声母亲,但两家脸皮已撕破,又是私下提及,便只以“她”来替代。
  说到这里,田氏脸上现了促狭神情,看着女儿笑道:“你的模样自不必说,难得又如此兰心惠质,世间少有能配得上我儿的,将来怕等你出嫁,咱们家才更有好日子过呢。”
  丘若兰便羞红了脸,越发趴在母亲肩上不肯抬头,小声说道:“女儿尚年小,母亲怎么对女儿说起这些来,况且这样自卖自夸的,被外人听到,女儿哪还有脸面再见人。”
  田氏笑道:“好女儿可不许恼。母亲这是时隔十数年,乍回故土,心里高兴,说话便有些没分寸了。”
  田氏说到这里,扭头看一眼娇羞的女儿,感慨道:“这半年来发生太多的事情,到底是母亲无能,你哥哥们也上不得台面,竟逼得你一个闺阁女子不得不出头露面……说起来,你自小娇怯温顺,母亲还从没见过你如此果敢刚强的一面,有时想想,若不是模样还是这个模样,真感觉这前后真是判若两人。”
  丘若兰便抬头看着田氏,正色说道:“以前有父亲在前头为女儿遮风挡雨,女儿便只在深闺中享福,如今父亲不在了,两位哥哥是读书人,又要避嫌,不好插手内院的事,母亲又是个厚道人,怎么能斗得过那些人?女儿便只能事事冲在前头,不然这个家就散了。若是母亲不喜女儿现在这样,等安顿下来,女儿便只在深闺中做些女红,不再插手家中俗务。”
  田氏听见女儿如此说,鼻头泛酸,都是自己没本事,丈夫不在了,竟护不住家,还要女儿出面抗争,真是枉为人母了。
  其实就是当日丘菡在世,因为一个“孝”字,也是护不住家的,但田氏只想着女儿语气里的指责之意,倒顾不得细想其他,口内只管笑道:“傻姑娘,母亲怎么会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呢,方才那样说,也不过是心疼你的意思。”
  丘若兰闻言,回嗔作喜,笑道:“女儿也是被逼无奈,才与她针尖对麦芒儿,说起来,真的是有违父亲和母亲的教导了,女儿保证以后再不会那样了,定循规蹈矩,做一个真正淑贤的世家小姐。”
  田氏欣慰地叹道:“母亲前世积了德,才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以前乖巧柔顺,如今又聪慧活泼,真是让人疼到心坎儿去了。”
  丘若兰便笑道:“那母亲告诉女儿,是喜欢以前的女儿,还是现在的女儿?”
  田氏便道:“什么以前现在的,你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自然都喜欢。”
  但丘若兰嘟着樱唇表示不满意,非要田氏说个确切的答案来。
  田氏想到以前女儿总是安静的,鲜少有这样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候,与自己便似隔着层膜,一直淡淡的,再则她因丈夫的心愿,几乎心血都扑在儿子身上,对女儿也多照管不到,使得女儿性子怯怯懦懦的,做事又爱犹疑不决,便不太讨她的喜欢。
  但因与继母的纷争,这个她一向忽视的女儿,却几乎是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了,对一些不平事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面对众人也能毫不怯懦地据理力争。
  女儿面上不再带着忧愁,而是变成面含春风般笑容的明媚女子,使得她本就娇媚的容颜越发的出色,任谁见了心里也要赞一句的。
  再则女儿的身体也是一日强似一日,不再一年汤药不离身,才思又敏捷,处事也周全了,办事更是老道,便是儿子也多不及。
  更让田氏惊喜的是,女儿比起往常来,与自己愈加亲近起来,这些时日因为她的改变,也让自己省力不少,竟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虽然越想越觉得欠女儿良多,但想到她变成现在这样,却更是讨人喜欢,将来的人生路也必走得更顺遂,倒是该鼓励她继续保持下去,于是田氏笑道:“自然是更喜欢现在的你,如今你这样就很好。”
  丘若兰笑靥生春,问道:“这是真的吗?”
  田氏肯定地点头,丘若兰这才真正开心地笑了,越发显得她容颜灿若春花。
  田氏却又有些忧愁道:“一路上听见人议论方家的事情,偏她家又与敬大老爷家有亲,现在你敬大伯娘还不定怎样烦恼呢,咱们这个现在过来,怕是有些不是时候。”
  丘若兰美目看着车内一角,轻声说道:“没有早一步,也没晚一步,现在回来,便遇到了……却正是刚刚好。”
  田氏不解,丘若兰收回目光,笑启朱唇,便欲解释。


第四十五章 至亲骨肉
  只听丘若兰解释道:“母亲曾说,咱们这次回来,按着亲近关系,该是与荣叔父家打声招呼的,偏因长辈间的矛盾,不好开口。若是和敬大伯娘说了,却也不够好,故女儿建议谁都不必打招呼,等到了家庙,她们自然不难知道消息。”
  田氏点头道:“是啊,宋氏与于氏面和心不和,却也都是好脸面的人。宋氏定会与咱们家做个人情,况且她也早就知道消息了。那于氏见此,也必不想被人诟病,说不得也会出面,有他两家帮衬着,让你祖父和父亲好好地入土为安后,咱们也能从容置办下家业了。”
  田氏说罢,又话锋一转,叹道:“谁能想到方家这个时候出了事,宋氏未必有心思管这个闲事,没有宋氏在旁比着,于氏也难十分尽心,咱们这一走十多年,再回来,已物是人非,竟是两眼一抹黑,买宅子置办田产,怕要多费些精力了。”
  丘若兰却摇头,冷笑道:“方家出事,那府里的大伯娘冷眼旁观,致使方家小姐不得不流落于烟花之地,她未必不怕人说,正想做件让人称颂的事情,咱们便撞了过来,她岂有不接着的理。所以说咱们不早不晚,来得刚刚好。”
  田氏闻言,细思后,深以为然,这才放下心来。
  丘若兰眼见快到丘家家庙,又对母亲说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世上又有一些势利眼,一会儿到了家庙,他只当咱们落魄,不得已才回了故土,怕是要怠慢为难咱们,若是说些冷言冷语,还请母亲不要往心里去,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巴结。”
  田氏叹道:“这不消你说,母亲这把年纪什么事没经过,心里明白的很。”
  这时正好走到一处宽阔有阴凉的地方,大家便停下来歇息喝水。
  丘如山在一旁照看着,命弟弟丘如川过去照应一下母亲和妹妹。
  丘如川走过来,正好听到母亲与妹妹的对话,便道:“咱们何苦受他们的气,我就不信大把银钱撒下去,他们敢怠慢了咱们。”
  丘若兰轻笑道:“二哥这话也有道理。只是咱们十几年没回故乡,也算是人生地不熟,如今丘氏家族又都穷了,到时便由不得咱们不当冤大头。倒不如此时先放低了姿态,他们有肉吃,咱们也得些汤喝,等你与大哥金榜题名,咱们再立起门户来也不迟,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现在还是能俭省就俭省一些吧。”
  丘如川闻言,说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全。大哥和我不通庶务,母亲年纪大了不易操劳,幸好有妹妹在旁筹划,才使得我们安心读书上进,若将来真能在仕途上有所成绩,妹妹便是头功,哥哥们再不敢忘的。”
  丘若兰笑道:“二哥不必如此,只别嗔着妹妹不如从前恬静贤淑,风风火火地丢了丘家人的脸面,妹妹就感激不尽了。”
  虽然丘若兰从前性子柔顺,在生活上把兄长们照顾的无微不至,但真要说起来,还是现在这个善谋算支撑一个家的刚强性子,更让他们省心不少,所以丘如川笑道:“不会的,妹妹现在这样就很好,比从前强了十倍百倍,哥哥们只有心中欣慰,哪会指责你呢。”
  田氏见他们兄妹和睦,心里高兴,点头笑道:“只要你们以后相互帮扶着,咱们家起来也是指日可待了。”
  当天日落时分,田氏一家便赶到了家庙,住在家庙附近的人便都知道了。
  虽然于氏的出身颇让丘氏人看不起,但谁让人家有钱又是官夫人,所以仍有不少人跑去献殷勤,第二天一大早于氏便得了消息,便也不奇怪了。
  丘如意听说母亲那里闲了,便走来,说道:“这不年不节的,那些人跑来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
  于氏笑道:“你也别心里不齿,各有所求罢了。她们来通些消息,得些银钱物件补贴家里,母亲这里及时得了些消息,一些事上便可从容些,双方都有利处,何乐而不为呢?”
  丘如意坐在母亲身旁,思忖道:“母亲说的是有道理,但若我是她们的儿女,决不会让她们来低这个头的,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们自然没有母亲这个福气,有你这个好女儿。”于氏调笑道。
  丘如意倒不好意思起来,便转了话,问道:“您今天又派我二哥什么差事,方才看他急匆匆出去,我看他穿的素淡,心里好奇,竟没叫住他。”
  于氏面上的笑容便浅了,淡淡说道:“你伯祖爷家的伯娘昨天扶棺回来了。”
  丘如意心里有点好奇,她还没见过伯祖父家的人呢,倒是隐约听父母谈过几次,却是因为那边伯父伯祖父去世的事情,想到这里,丘如意有些明白了,落叶总有归根的时候,她们回乡也是应该的。
  丘如意忽然想到,伯娘一家回来,身为至亲骨肉,他们家理应接待照顾,心里就有些雀跃:“她们离乡多年,突然回来,凡事都要从头开始,又要治丧,哪有时间收拾庭院,不如先接了她们过来住,也好亲近,况且本就是至亲。反正咱们家也够住的,女儿又可以帮着母亲一同忙活。”
  于氏便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几日你就多用些功,把这段时间的经文都抄出来,不然到时忙起来顾不上抄。”
  丘如意原本懒得抄写经文,这才想方设法找借口,没想到反而功课加倍,只得苦着脸回自己院里去了。
  丘如意人在抄经文,心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她家这一枝脉的人丁不兴盛,在顺阳城内几无亲支,与嫡派的几家关系也只是面上过得去,心里却不亲近。
  每每看到丘玉晴她们一伙人同进同出的,丘如意心里没少羡慕,况且她家只她一个女孩子,形单影只的,心里颇是清冷。
  虽说也知道有个伯祖父在南边,还有个年纪相差不多的堂妹,可到底距离太远,又没什么来往,故心里也没多大想头,却不想如今她们竟回来了。
  想到以后姐妹二人一处玩耍,自己也有了伴儿,丘如意心里格外高兴,抄起经文来也劲头十足起来。
  直捱到掌灯时分,丘如海才回来,丘如意闻讯,急忙赶往母亲房里。
  这时丘如海正说道:“听说他们昨晚到家庙时,颇是吃了些气,还是今天上午那府里的伯娘听说了,赶着派人过去,又一顿训斥,那些人方不敢再怠慢他们了。”


第四十六章 甚合心意
  丘如意走来正好听到,便气愤道:“那些人都是些势利眼,最会见风使舵。哥哥当时就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那可是咱们的本家,你不护着些,反还要等到外人说话,也不怕人心寒。”
  虽然两家骨血上最亲近,但因为有上一代恩怨在里面,近不得又远不得,这分寸实在难以拿捏,偏丘如意并不知那些陈年往事,若真解释起来,又得从头讲起,丘如海此时心里唯有苦笑。
  于氏见儿子面上尴尬,便对女儿嗔道:“如今你们一日大似一日,怎么还象小时候,没大没小的,那是你二哥,怎么能用那种语气说话对他说话。况且有些事,并不象你想的那样简单。”
  丘如海便笑道:“儿子从小被教导:你妹妹还小,你身为哥哥的,要多让着她些。如今都成习惯了,她哪里还改得过来,谁让我是她哥哥呢,只好这样让一辈子了。”
  丘如意却不领情,哼道:“我们是手足,你为大让着我些,本就应当,况且但凡妹妹这里有了好处,什么时候忘记过二哥?倒是哥哥,什么时候做了坏事,哪次没拉着我给你做挡箭牌?”
  丘如海自小与妹妹亲密,便知道女人最爱扒拉往事算旧帐,便怕妹妹又说出什么事来,害自己被母亲责骂,便忙对着妹妹作揖道:“是,是,如意大小姐说的很是,小的在这里谢过大小姐的相护之恩。”
  虽然是开玩笑,丘如意却还是闪身躲开了,笑道:“少来这套,真是心疼亲密,不在面表在心底。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哥哥,我能明白,必是那府里的伯娘想要堂伯娘一家在心里感她的恩,才故意用了这招:先让别人把她们往脚底下踩,在她们凄惶无助之际,她再出好卖好,到时由不得她们不在心里对她感恩戴德。她最爱用这招了,连玉晴那丫头也学会了,我都看得厌了,她们还不换别的招使。”
  丘如海连声赞同道:“还是妹妹看的透彻。”
  丘如意便得意道:“那是当然,别看我平日里粗心大意的,其实什么事能瞒过我去。我是懒得说也懒得用手段,不然她们捆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其实是她们太傻,算尽机关,却哪知用计策算计来的人心,终归会被人识破反噬,倒不如实实在在,以真心换真情呢。母亲,您说女儿说的对不对?”
  于氏笑道:“你哥哥恭维你两句,瞧把你美的,这就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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