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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恋一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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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我拿起电话,还没等说话。电话那头就听见焦虑急促的声音:“雨晴,你快来玛利亚医院,俊林出车祸了。”我的头“嗡”的一下蒙住了:这是齐俊林妈妈的声音。怎么会?齐俊林怎么会出车祸?他离开家前还好好的,不可能。我呆住了,只听着齐俊林妈妈在电话里哭道:“俊林开车超速,和一辆大卡车撞上了。现在正在抢救,你快来吧。”
  我木然的挂断电话。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往外跑去。这时家里的管家丁叔一把拽住我:“少夫人,你别慌。我也刚接到老爷电话,说少爷出车祸了。我这就派人开车送你去医院。”我什么也没说,任由他叫了家里雇的司机蔡哥送我去医院。
  坐在车上,我心乱如麻。我一遍遍回想我和齐俊林发生的这场争执,一遍遍回想我和他互相冲对方说出的那些残忍无情的话。如今一切都无法更改,覆水难收。我和齐俊林的婚姻走到头了。现在他发生车祸,接下来的生活会怎样呢?
  我的心慌乱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到了医院,我来到手术室外。手术室的门外,站了好几个人。有齐俊林的爸爸妈妈,还有阿廖沙和乌兰诺娃,那个肇事司机也在。
  我听见肇事司机在不停讲着俄语进行解释:“我真的是正常行驶。我不知道你儿子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他是逆行超速的,他开的太快了。我想刹车的时候,他已经撞了上来。我第一时间,就给医院打了急救电话。先生、太太,我只是个送货的。真的不是我的责任。我有行车记录仪,你们可以看下的。”
  他急切的解释着。乌兰诺娃看到我来了,赶紧跑到我面前。她面色悲戚,口气很冷淡:“程雨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她一向是个活泼爱笑的丫头,现在如此严肃冷峻,倒让我很是不习惯。
  我跟她来到走廊尽头。她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乌兰诺娃,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程雨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都如实告诉我。”“你想问我什么?”
  “俊林出车祸前,我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让他明天来我哥哥的酒店帮忙,我们有个演出。可是在电话里他情绪很低落,他对我说,你跟你的婚姻是个错误。你其实并不爱他,他决定放手,给你自由。你对他究竟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受打击?”乌兰诺娃的眼睛像两道冰凌一样,直直地看着我。那种严峻凌厉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是他先侮辱了我的父亲。他对我爸爸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才回击了他。”我的声音懦懦的,在乌兰诺娃的气势面前,我很心虚。毕竟齐俊林发生车祸,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那你说过你不爱他吗?你不爱他,你为什么和他结婚?”她厉声指责着我。她声音里的心痛和愤怒是难以抑制的。
  “是,我说了这句话。”我老实的承认“我一直以为,我和他能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和他来圣彼得堡留学,和他交往,有了他的孩子,和他结婚,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其实最爱的不是他。和他结婚,或许只是为了一种逃避。”我迷茫地诉说,声音很低沉,或许更多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一直以来,我都如此盲目,像只苍蝇一样随波逐流。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审视我和齐俊林的这段感情。现在说出来,我更觉和齐俊林结婚,是如此莽撞而愚蠢。我甚至还没参透婚姻的真谛,就懵懂仓促地走进婚姻的围城。当我发觉,我并不爱我所谓的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时,我已经把他害的伤痕累累。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就像个鸵鸟一样,从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从不敢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我只是在逃避,我以为逃避能自我催眠、自我麻醉,然后让我在这种富足安逸的环境中妥协并适应。可是我错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依然欺骗不了自己,我心里想的、爱的还是那个男人。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男人。他是我的沧海,他是我的巫山,他是我一辈子舍不得删除的独家记忆。可是我能拥有他吗?他能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吗?或许,如果我不奢望,我不对他有哪些非法期待。他会给我这世上最深沉无私、宽广温暖的父爱。可我还是太贪婪了,从童年时候,我对他的那些朦胧幻想,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原始最生理的迷恋。注定我们之间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相隔太远。太近彼此折磨,太远彼此思念。究竟我跟他之间有没有一段最合适的距离呢?我不知道,或许眼前的一切更让我亟待解决。
  “很好。你总算说实话了。其实你最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你爸爸。”乌兰诺娃冷冷地说。“你只是把俊林当做了跳板。你利用了他的感情,也欺骗了他的感情。你知道吗?程雨晴,我爱了齐俊林整整八年。从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上初一,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们做了六年的同桌。我本来考上了哈佛,就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我才选择圣彼得堡大学。你知道吗?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曾向他表白。可他拒绝了,他说他跟我太熟了,没有做男女朋友的感觉。你知道那天我有多伤心?可为了不让他有压力,为了我们见面不尴尬。我就再也没提过我喜欢他,我想和他交往这件事。我当时就想,只要俊林没有女朋友,我就有机会。可是他从上海带回了你。他对你那么好,我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可我看到他高兴开心的样子,我就愿意成全他。哪怕他不爱我,但只要你能让他幸福,我就愿意退出。其实在郊外露营那次,是俊林先找到我,希望我能帮他一把。所以我才说,阿廖沙是我男朋友。你知道,你们在帐篷里过了一夜,我哭了一夜吗?但只要俊林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我就心满意足。可是我爱如珍宝的男人,你为什么这样不珍惜他?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利用他?你太卑鄙了!我好讨厌这样的你。”
  乌兰诺娃满脸是泪,她哭着控诉指责我。我听了她那些话,真的无地自容。或许我真的错了,齐俊林有错。他不该侮辱我的爸爸。但我也有错,不该欺骗他的感情。从这点上说,我对不起齐俊林,也对不起乌兰诺娃。
  ?

☆、爸爸接你回上海

?  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千头万绪难以厘清,但齐俊林父母对我说的话历历在耳:你不再是我们的儿媳,也不再是俊林的妻子。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赶紧走。
  我的泪无声的流下来,像两行蚯蚓一样歪歪扭扭地留在脸颊上,痒痒的。我拭去眼泪,拿出了手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依靠何人?我随身携带的钱不多,就算在旅馆里也住不了几天。齐俊林的爸爸妈妈不让我去医院,他们的家也不再欢迎我回去。因为齐俊林的伤势,我和乌兰诺娃反目成仇,阿廖沙自然也不会站在我这边。茫然四顾,我竟发现,我在圣彼得堡此时此刻是如此孤立无援。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给爸爸打电话。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时的上海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我犹豫着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终于还是拨打了爸爸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手机接通了。传来爸爸温润磁性的声音:“喂,是囡囡吗?怎么了?这么晚给爸爸打电话,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充满关切和担忧。
  那种温柔细致的熨帖,像一股清泉,迅速抚平我的焦躁恐惧。我又忍不住哭起来:“爸爸,俊林出事了。”“什么?俊林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爸爸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俊林出了车祸,脑部大面积出血。刚从医院做完手术,现在在ICU观察。”“怎么会这样?他出车祸了,那你有没有事?”爸爸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他是自己开车出去的。今天下午我们吵架了,结果他开车出去时,情绪激动出了车祸。公公婆婆觉得是我的错,迁怒于我,把我赶出来了。”我刻意淡化了事情的细节,因为我不想让爸爸知道,我和齐俊林争吵的源头是他。
  “不可能。囡囡你一定瞒着我什么。齐俊林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对你平常一直很好。他们不会随便把你赶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和齐俊林吵架?你跟爸爸说清楚。”爸爸的口气严厉,他虽然很担心我的处境,但头脑却依旧清晰理智。
  “爸,求求你,别问了。我的心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现在所有的人都怨我,都觉得是我害了齐俊林。我真的举目无亲,孤立无援了。爸,我好孤独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该怎么办?”说到最后,我哭得声嘶力竭。
  “好了,囡囡,别哭。你现在在哪儿,孩子有没有事?你就快生了,不要出什么事。”他温柔地抚慰我,努力打消我的恐惧。
  “我在旅馆里,孩子没事儿。只是下午的时候,我的肚子疼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抽噎地说,鼻音很重。旅馆的暖气不太热,我感到很冷。
  “囡囡,别担心。爸爸这就订飞机票,一定最快赶到圣彼得堡。”他安抚着我,抚平我的恐惧和担忧。
  “启航,大半夜的,你这电话打不完了吗?你在阳台接电话,不冷吗?谁又没事找事呢?都夜里一点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这是陈玉玲的声音,透出满满的不耐和不满。
  “你先睡吧。是囡囡打来的,找我有点事。”爸爸冲着卧室解释道。“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本来就失眠睡不好,还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你这个做爸爸的。”陈玉玲一定是走到阳台这儿来了,她尖利不满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捂住听筒,咬着下唇,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你别管了,是俊林出车祸了。孩子心里害怕,才给我打电话的。你先回去睡觉,听话。”爸爸的语气透出一丝严厉。
  我听见拖鞋踢踢踏踏走动的声音,可能陈玉玲回卧室了。爸爸继续在电话里说:“囡囡,别害怕。你先在旅馆里住一宿。一定要把房间的门锁好,暗锁也要锁上。我现在就去订机票。爸爸一定在最快的时间赶到圣彼得堡。别担心,一切都有爸爸替你做主。”那种绵长细致的关心深不见底。我知道此刻他一定很担忧焦虑,可他却保持平静理性的态度,并用这种态度来化解我的不安。
  我又一次让他为我担心操劳了。或许从我来到圣彼得堡的第一天,他的心就一直为我悬着,为我牵挂着。这从他头上细密的白发和眼角浅淡的皱纹可以看出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圣彼得堡救赎他的女儿。可是如果我跟爸爸回上海,陈玉玲会接纳我吗?她会同意我回家吗?我又一次犹豫了,我知道如果我回家,势必会掀起一轮新的家庭风暴。会让爸爸和陈玉玲的关系瞬间紧张。在这种两难的境地中,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

☆、爸爸的抚慰

?  爸爸是在早晨九点左右赶到圣彼得堡的。那时我正从前台要了一份早餐,拿到屋里来吃。
  爸爸的手机就是在那时打了进来。我拿过手机,一看是爸爸的来电显示,瞬间好像在无边的沙漠看到绿洲一样,重新燃起生存的希望与勇气。
  “囡囡,爸爸已经出机场了。你在哪个旅馆?我打的过去找你。”他的声音里满满透着疲惫倦怠。我报了旅馆的名字和所处的位置,爸爸就挂了电话。
  我心情紧张,不知道爸爸看见我会问我些什么?从昨晚到现在,我给齐俊林的父母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一接通就被他们严厉斥责。他们不给我丝毫辩解的机会,训斥完我,就会直接挂断电话。这让我很是郁闷,再也没有勇气给他们打电话了。
  我也想给乌兰诺娃打电话,询问一下齐俊林现在的情况。可是想到乌兰诺娃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再也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了。
  我在旅店里真是度秒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如此煎熬。齐俊林的家庭是不会再接纳我了,可是我上海的家,我能回去吗?陈玉玲会接受爸爸带我回去吗?
  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对那难以预料的未知感到迷茫恐惧,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去逃避?也就是在这时,爸爸来了。他敲响我的房门,我的心难以抑制的激动狂乱。
  我知道门外就是他,我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又下意识地用手捋了捋头发,才打开门。在看到爸爸的一刻,我惊呆了。他的苍白憔悴,难以遮掩。他瘦了很多,黑眼圈很明显,下巴也冒出黑黑的胡茬儿。左脸颊有明显的抓痕,眼角也有淤青。
  看到他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爸爸,你总算来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他略微牵动嘴角,却没说话。只是用力拥抱了我一下,然后紧紧关好门。他扶着我的肩头,打量着我,立时发现我脖子上的青紫淤痕:“囡囡,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是齐俊林掐的你吗?”他眉头深锁,面容冷峻。
  我苦笑了一下,真是“谁的谁心疼”,齐俊林的父母全然不在意我脖子上的伤痕,连提都没有提。可是我爸爸,第一眼就看到我脖子上的淤青了。
  我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爸爸坐到床头,严肃地对我说:“你和俊林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冲突?他怎么会掐你?他又是怎么出车祸的?你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许对我隐瞒,听到没有?”
  爸爸面沉似水,双目如电。他冷峻严厉的目光审视着我,让我不敢撒谎。“我和他本来只是发生了几句口角,后来他就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耳光,结果他就掐我脖子了。”我刻意轻描淡写,不着重说出事情的原委。
  但是爸爸根本就糊弄不了。“你不用避重就轻。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们到底发生什么口角,他又说了哪些难听的话?”
  他的咄咄相逼让我恐惧,那些话是绝对不能被他知道的。这事关爸爸作为一个男人的脸面和一个父亲的自尊。可我又能怎么向他解释呢?
  我为难的低头,肚里的孩子又在此刻开始闹腾。疼得我一下子捂着肚子,弯下了腰。爸爸看了赶紧搀扶住我,让我躺在床上。“怎么了?囡囡,是肚子疼吗?要不要去医院。”他满脸的着急与担心。
  “爸爸,你别问为什么了?求求你,别问了。是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来圣彼得堡,不该嫁给齐俊林,不该一次次让你失望。我错了,都是我做错了。”我哭着,匍匐地跪到爸爸面前。他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我如此的伤心绝望。而且我还怀着身孕,快要生了。他赶紧抱住了我,把我搂在怀里。我能听到他的心脏剧烈慌乱的跳动。
  他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一只手轻柔摩挲我的头发:“囡囡,不哭。爸爸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你了。你还怀着孩子,不能情绪激动。你不想说,爸爸就不问。不哭了,囡囡别怕,爸爸接你回家。”他说完,用下巴轻抚我的额头,双手上移轻揉我的太阳穴,安抚我的情绪。
  可我哭得却很厉害,这次的打击如此剧烈。我几乎是被全世界所抛弃了。我在圣彼得堡构筑的一切其实都是海市蜃楼。我所期待的新生活、我所期待的新家庭,全因为齐俊林的身受重伤瞬间瓦解了。此刻我才发现,齐俊林才是我跟他父母之间维持和睦关系的唯一纽带。现在他断了,我和他父母的关系也就瞬间破灭了。我在圣彼得堡是如此孤独无助,而唯一能接纳我的人只有爸爸,他来接我回家了,接我回到我和他一起生活十九年的家。
  “不哭,囡囡没事了。你怀着孩子,不能太激动伤心。有爸爸在,爸爸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别害怕了。”他呢喃着,用手轻轻擦拭我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净。
  于是他放弃这种徒劳的劝慰,像小的时候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好像哄我睡觉一样,任由我哭泣着。或许他也觉得,我积压在内心的悲伤埋藏地太久,确实需要发泄一下,不然会憋坏自己的。他就这样拥着我,任由我哭泣宣泄,直到我再无一丝力气。
  哭的时间太长,我的大脑缺氧,有些头晕。他给我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哭够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跟爸爸说说。”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去哪儿?我什么都想不到了。”“那就听我的。去医院看看齐俊林,不管他的父母说什么,爸爸陪你一起去。如果他的父母不原谅你,不再接受你,你就跟爸爸回上海。爸爸接你回家。”他柔声地说,语气温柔却坚定。
  ?

☆、父女道歉

?  爸爸的话像一剂强心针一样,给了绝望无助的我无比的勇气。可是,现在我和爸爸的家不是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了,还有陈玉玲和雨泽。陈玉玲会同意爸爸接我回家吗?爸爸脸上的伤,是陈玉玲抓的吗?
  我充满疑虑担心地问道:“可陈老师会同意你带我回家吗?你脸上的伤,是她抓的吗?”爸爸面色凝重:“囡囡,现在不是你考虑这些的时候。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带你回家。那是我们的家,你是我的女儿,我应该给你一个庇护所。所以不要去顾虑别人的感受,先养好自己的身子。你还怀着孩子,现在你跟孩子都平安,才是爸爸最关心的。”他说完,怜惜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头压在他的颈上。我能感觉到他颈动脉剧烈有力的搏动,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沉重和无力。毕竟,来圣彼得堡这一年多,他已经为我太劳心费神了。原本我和齐俊林结婚,我又身怀有孕,会让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可毕竟我想的太简单了,当徒生的波澜横亘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才惊觉,或许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的,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是错上加错。
  “爸爸,我们真的要去医院看齐俊林吗?他还在ICU,他的父母根本不让我去见他。我怕他们看到我,又会生气又会骂我。”“不管怎样,是因为你和俊林发生争执后,他才出的车祸。换做哪个父母,都会接受不了的。他们现在在气头上,接受不了这一切。所以我们更应该拿出诚意,用真诚的态度求得他父母的谅解。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父母一直不原谅你。你尽力了,也不会有所遗憾。”
  我和爸爸在医院门口徘徊着。我犹豫不决,没有勇气走进医院的大门。爸爸却拉住我的手,鼓励着我,让我和他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我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回避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在离开圣彼得堡前,不让自己有太多的遗憾与歉疚。我要拿出自己的诚心,求得齐俊林父母的原谅。哪怕他们不接受我的歉意,我也要有一个真诚的态度。
  我们来到脑外科ICU病室的门前。齐俊林的父母和乌兰诺娃,都在那里。齐俊林的妈妈看到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儿子不够吗?敢情你是搬来救兵了。你爸既然来了,就让你爸知道一下你做过的丑事。”
  齐俊林的妈妈言辞刻薄犀利,我顿时害怕了。害怕她当着这么多人,暴露我内心蛰伏许久的秘密,那会让我尴尬的无所遁形。我恐惧地哀求她:“妈妈,我错了。俊林这样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说了。”
  我爸爸也来到近前,诚恳地说:“俊林妈妈,是我没教育好自己的女儿,都是我的错。今天我带着女儿来赔礼了。有什么怨气您都发在我身上,囡囡还怀着孕,不要为难我女儿。” 
  “为难?我怎么敢为难她?你心疼你女儿,我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俊林才二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这么优秀、这么年轻,现在却因为车祸昏迷不醒。这都是你女儿害的。我们实心实意对她好。可她又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她一直爱的男人就是、、、”
  我没等他妈妈说出来,就急忙扑过去要捂住他妈妈的嘴。我太害怕她说出那个名字了,那会让我无地自容,再也无法面对一切。可是他妈妈猛地甩开我的胳膊,我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爸爸急忙扶住我,我跪在地上哀求齐俊林的妈妈:“妈妈,求求您,别说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怎么惩罚我,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再说了。求求您。”我跪着给他妈妈磕头。爸爸心疼地要拉我起来:“囡囡,你还怀着孕,不要伤到自己。”
  齐俊林的妈妈笑了,很凄然地冷笑:“为什么不能说?你爱的男人只有你爸,你日记本里爱的男人只有他。俊林真傻,我儿子一直喜欢你,可你却利用了他。利用我儿子,你才出国留学。利用我们对你的爱和信任,却把我们蒙的团团转。俊林就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才出车祸的,是你还有你爸爸害的我儿子成了这样。”
  齐俊林的妈妈把这件事情的原委全说清楚了。这让我无地自容、尴尬窘迫,我不知道当爸爸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这几日连续的奔波、压力和所有的打击,让我不堪重负,我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我弓着腰,用一只手捂着肚子,冷汗不断流下。爸爸看出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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