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王的画皮娘子-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端起已经放凉的汤药,极其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刚刚举起,他微凉的手指就触碰到了我的手腕,稍稍用力往下一按,我奇怪地看着他:“这是做什么?”
“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你吩咐婢女去酆都城买了东西?”
我暗暗咬牙,这事他怎么会知道?仔细一想,只会是那个婢女泄露了出去。
不过……她为何要告诉他?
置办东西没有错,可是我怕被知道在打听鬼车的消息。
曾经约法三章,若是打听消息,只可以得知生死。若是想要离开他,那就永生永世都逃不开他的囚牢。
悲催的是,这三章约法对我好似没有任何用处,不仅想得知鬼车的情况,也想从这个地方离开。
我微微抬眼,表现出不满:“酆都城热闹,东西繁多,难道我还不能买几样首饰了吗?”
他搭上我的手,用力一甩,汤药被扔了出去,在地上开了花。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吗?”他很失望,据他所知,我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看着他变成这样,他怎么知道我不是比他更加失望?
那年的懵懂,便是在窗外看到房里两个纠缠的人影,虽然不他们知道在做什么,可是心微微痛。
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反而有些惧怕,就是这么个二愣子,那个美少年趁着夜色,混着酒气吻了她。也就是那一年的那一晚,有人的心沉沦,有人的心悸动。
知道他一旦下定了决心,不管以什么手段都要达到目的。比如让子莫告诉我太子的一举一动,那些风尘小事,那些尴尬丑事……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些手段不过是小打小闹,正如他所说的,他做了那么多,我却还是对太子怀有希翼。
于是,他的手段,便更加绝情了吗?
他竟然起了杀意,他说:“总而言之,鬼车都是无间地狱逃出来的,让他魂飞魄散,是我的职责所在!”
“为什么?你也知道他是怎样堕入地狱,要不是触犯了天条,他还是仙!可见他本心不坏,而且他从来没有害过无辜的人,东岳大帝都不计较,你也放手吧!”
“触犯天条这样的罪过只是堕入地狱,就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一只千年画皮,要说他的本心不坏?可他用的人皮就不少,都是无辜的亡者,死后变得面目全非,如何令人原谅?至于大帝,不过是念及旧情……”
一向不太爱开口的他,提起鬼车就有一肚子的不满。
说白了,我无法阻止他对鬼车下手。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对不起。”
一片沉寂。
“为何你没有一刻是真正属于我的?”他伸手一触碰我的发丝,我下意识躲过去,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眉头没有一刻不是紧蹙的。
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凝结的空气,缓缓响起:“我知道你在打探他的消息,可你怎样才会……才会忘了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盯着我,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扑上来。
“要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倒不介意化成一只兽!”
……
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堆梦,真是稀奇古怪,又是什么仙子,又是什么天帝,又是什么条规……胸口一直闷闷的。
醒来时伸手放到被褥外,砸砸嘴,想起人间的大包子了,迷迷糊糊在被子里摸衣服,手碰到的却是一只粗大的胳膊。
愣了一会儿,感觉到腰间沉沉的,翻个身好难,脖颈子吹着热乎乎的风,还蛮舒服。
费劲转过脑袋,鼻尖碰到了软软的物,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一空,连话都不利索,微微一动被子,他有点铜色的肌肤暴露无遗,他……赤膊的。
而我,也没好多少,衣服洒了一地……
不省人事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说:“倒不介意化成一只兽……”
仅过了小片刻,他的身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抬起头看向我,愣住了。
“花儿,我们是不是……”
“穿衣服吧!”
……
那日夜里,出了门后一个人躲在屋顶,隐隐听见一些脚步声,在屋子里停住,我知道,易川在屋里等我……
一个月之后,吴伯扣了扣门:“夫人,听你最近有些咳嗽,能否开一下门,让我瞧瞧?”
门纹丝未动。
坐在窗边,我望着外头光秃秃的枯树,这是特意种上的,只不过没有在它最好的年华种下,这会儿看上去那么枯瘦,略显病态。
一个月来我也没见过易川的身影,他没有消失,而是每天夜里站在门口,要么不言不语,可以待上一夜,要么在门口放着一些珍奇怪宝,然后继续待上一夜。
三个夫君之中,我最是怕他,话不多,可这就是可怕之处!沉默寡言的男子,会想些什么?我一直看不透他。子莫偷偷告诉过我,说他虽然尊重我,可是脾气起来,却会逼我就范。可惜没有仔细听,也没有仔细记住!
就这么把门关上,没有锁,确实已经把他隔绝在外了。
吴伯继续扣门:“夫人,婢女说你最近梦里盗汗,开开门,我给你看看!”
噗嗤——,我望着窗外笑了。
梦里盗汗?这是人才会有的毛病,而我是一只画皮鬼,哪儿来的梦里盗汗?我去盗别人的还差不多!
吴伯是府里唯一的鬼郎中,可以说没有他,易川腹部的伤还要缓上好几天。我佩服他的医术,只不过他的话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决定还是让他先等一等,反正他佝偻着背,却可以背着大米登天梯。
“夫人,不如我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夫君的!”
我愣了一愣,回想他说的,是我的夫君?
“夫人,我所说的不是殿下,而是酆都城的那两位!之前在酆都城就听说过你了,三个夫君,不简单啊!与殿下和子莫公子成亲时,我还有幸混在百鬼之中喝过喜酒呢!”
“那你说的夫君是谁?”
“就是鬼中之王啊!就是……”吴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大门哗地打开,他感叹:“真不愧第一美人的大名!难怪他们会这么沉迷……”
一个月来,我连头也没梳,镜子也没有照过一下,不过要是不变出鬼身来,应该还是可以看两眼的!
“吴伯,我夫君他怎么了?”我急不可耐地问道,就连称呼变了也来不及察觉。
“打听过了,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据酆都城里的鬼郎中说,他的心碎成了两半,大家以为回天乏术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元神没有破灭,自己正在死死地苦撑,昏迷至今,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心碎成了两半?为何会心碎?
脑袋里一片空白,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抓住门框的手一松,咣当摔到了地上,而我却已经毫无知觉。
就连那些莺莺燕燕的婢女什么时候拥过来也没有反应,我呆呆地抬头看阴间的上空,想看到那只大鹏,想看到大鹏身上的人,可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花儿,吴伯已经把一切告诉你了,看看我?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易川温柔地握住我的手,难得眼睛里有别样的情,柔情似水的样子太罕见了!
可是我……并不感兴趣。
我的呆涩,被误会成是生了病,虽然知道鬼也会发烧难受,可是我了解自己,病过一次就怕了,以后再也不敢生病了。
无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我抬头望了一眼屋子,发现突然多出了许多婢女,都低眉顺眼地待在一旁,听候差遣。
吴伯在一旁着急地扇汤药,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直到消失,好像天上一坨坨的云。
忽然记起梦里有过天上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白茫茫一片,一个黑发的男子翩翩而来,手里一朵采莲,笑着递到我手里,又笑着离去。
“我还能知道一些别的吗?”
我看着易川,这是那日之后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挺了挺身子,坚决拒绝的神情一下子瓦解了,轻轻地说道:“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我改主意了!”我猛地抬头,“帮我找一个人,不,一只狐狸!不对……仙!”
想来想去,能和上天夺人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那个九尾狐仙。虽然他的嘴巴是歹毒了一些,不过凭着他和鬼车的关系,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易川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谢。”
他的目光迎上来,我马上避开,和他在一起总是不自觉就会想起那日发生的事,胸总是闷闷的。
他摸了摸我凌乱的发丝,沉重地道:“好好休息。”
“嗯。”我冷冷地回应。
……
“花儿,我希望你忘记他,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好!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天上的神已经知道他从无间地狱里跑出来了,他终是要……罢了,为了避免神发现你,我会派人看着这里。”
说完,易川化成黑烟不见了。
我窝在被褥里,静静听完这一切,派人看守?刚刚萌生出的逃跑夭折了,内心却不起一点波澜。
☆、第一百零七章 无奈卿放手(一)
这波澜不惊的处事,我不禁开心。算是拥有了娘亲的一个好性格,虽然从前觉得是懦弱,可仔细想想,应该是不在乎吧!
就算是里一圈,外一圈的鬼差守住这里,对我来说,反正没什么影响,因为,我总会想办法逃出这里。
嗯,我这么告诉自己。
人间已经入了寒冬腊月,阴间也受了影响。
夜里忽然飘起雪来,可惜没了月光,见不到莹莹的碎片。
听到空中有人吟唱:“郎君,白雪皑皑,可否来相会?郎君,来年山间烂漫,等你好苦!郎君……”
此时,我已经把半个身子挂在了窗户上,纸糊的窗摇摇欲坠,伸出脚晃了晃,根本触不到底,我心一惊,这很高吧!
可惜白日里没有注意,只能是趁着月黑风高夜,以身试探了。
不过白日里提不起兴致,怎么也没有力气,就是抬头看一下窗外也是无力,才不会想到要勘察周围。
于是,吃亏了……
“噗嗤”从窗上滑了下去,手腕扭了,掌心破了皮。
不过对我而言,一个画皮鬼还是怕破皮?吐了一口青烟,破的皮自动愈合了。
突然一支冰冷的铁器抵住了我的脖子,刺了一下,我愣住了,就听见冰冷的声音说道:“夫人,夜深,请回!”
食指拨开冷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我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他就发现不了了吧?
过了一会儿,不留情面的声音又说道:“夫人,不回去的话,就别怪吾等动粗了!”
冷哼了一声,我不想甩脸子,可是不甩的话,莫名其妙被威胁的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既然尊我为夫人,就代表你听我的吩咐吧?又几时轮到你给我下命令了?听好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说罢,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只见忽然亮起一盏幽蓝的灯光,照亮了融化在雪夜里的男人,男人手里的披风准备好了,一见我,立刻把我裹了起来。
我冷脸相对,不屑道:“鬼物才不怕冷,我不要!”
解开披风,一把塞到他怀里,他的脸色比地上积起来的雪还要冷,还要白,他指了指周围的一张张鬼脸,对我道:“要是不接受,你可会变成他们这样!”
他指的,就是鬼脸变得那样白吗?
幽蓝的烛火下,一张张鬼脸瑟瑟发抖,冷得发白,如泡在水里的纸张。
可是我回想了一下,那时却没有感觉到寒冷,他们这样的表现真是有些过了,易川解释道:“阴间的雪向来有些来历,一说是含冤六月雪,不管是什么时候,阴间的雪对亡者来说都不是好事,待久了,魂魄会受损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那一颗颗小雪花落在手背上,是刺痛的感觉,好像一根小小的针在扎。
于是,第一次的尝试离开在突如其来的大雪中破灭了。
不过,这难不倒我!
一次尝试无果,第二天便坐在窗上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有些郁闷和无奈。
按理说阴间是有些热的,八大地狱的热气滚滚,充斥到阴间的每一个角落,和八寒地狱相辅相成,想了一晚上,还以为不可能有积雪,却没想到积了半人身高。
听着窗下婢女偷笑,说着地狱新出来的手段:就是把人埋在雪里一晚上,第二天用棒子一敲,直接碎成了冰块,这样的做法会永世不得超生。
闷闷地碰了碰落下的雪花,雪花像是知道我很不爽,狠狠扎了一下我的手腹,眉头一蹙,用鬼火烧了它。
我真希望有一根棒子来把我敲成碎块,免得总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例如昨天夜里易川一声不响地推了房门,走进屋里,贴了几幅花鸟图,大有想把房间布置成我在人间的房间的样子。虽然没有脚步声,可是心里堵得慌,狠心叫他不要再做无谓的行为了!
现在想想,他做了曾经老将军做的事:霸王硬上弓。我那么狠心,要是做错了事的是我,反过来对我来说,伤心是肯定的……那么……
就让他伤心去吧!
鬼车昏迷着,那么久过去了,从吴伯嘴里再也听不见他的消息,生死未卜。
要是可以重新来过,我不希望遇见他,再也不要做他的娘子了!
不再成为他的娘子,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他只要继续等他的结发娘子回来,而不是招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是很不错的结局吧!
眼角湿润润的,一股子温热,让我有种还活着的错觉,可是终究还是一缕魂魄,窗外的雪,生生刺痛了我的掌心。慢慢变得血肉模糊。
一年以后,又是一个雪天。
一年了……
“吴伯,你还是不肯说?”我拿刀架住吴伯,稳稳地没有偏差,丝毫不会伤害到这个佝偻的老伯。
不过他也知道我不会怎么样,早就已经习惯了,摸着刚养出来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第一千零二十三次了,我是真的打听不到,任何鬼郎中都说自己没有见过,我能如何?……小心刀!”
这一年来,要不就是吃饭睡觉想鬼车,要不就是像这样威胁吴伯,至于计划好的逃跑计划,却永远只是计划。院子外一层一层的鬼差,竟然都不去做差事,天天守着三寸大的院子,也不用吃饭休息,眼睛瞪得铜铃大。
要不是有天夜里吓了一跳,恐怕已经跑出去了吧……
虽说院子的门一直敞开,可是却都不是为我而开的,而是方便了那个忙着公事的男人。
最近他跑来可是越来越勤快了。
按他那日夜里醉酒说的话,他察觉到我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之后,他就会请求喝孟婆汤,然后投胎去。
我一直不懂他的意思,这么多次逃跑都无果,离开的日子怎么还会越来越近了呢?
不过懂的是,他累了,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疲倦,解脱的方法就是忘掉这一切,投胎后重新开始。
那日夜里,他说了这些话后,我一言不发,不过却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现在想想,他是我的第一任夫君,看到他这样,竟然没有一丝留恋,甚至告别的话,我自己都觉得是狠心绝情啊!
一年时间过去,心狠了,刀也狠了,刀起刀落不再藕断丝连,曾经发生的一切,后悔莫及,再也不想重来一次。
有时不止一次去想,要是受伤的是我?就会好很多吧!
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心上人一无所知,甚至不在他的身旁照顾他,我还是他娘子吗?
这么不尽心尽力,果然不适合婚嫁,难怪生前克夫……
听了吴伯的话,我果断收了刀,他是府里最不想伤害的人,帮了我太多,真的无以为报。
“昨天夜里在雪地里站了一夜,手上好多血,我自己恢复不过来,吴伯能帮帮我吗?”
我伸出手,像是等待分糖的孩子,只不过曾经的纤纤玉手,如今血肉模糊,就是吴伯看了,也忍不住皱眉。
“你这是何苦啊!”
“我觉得是我太弱了,谁也救不了,反而自己是累赘,要是不这么鞭策自己,你也知道,木头是会烂的!”
“可你是姑娘家,舞刀弄枪地,看看!伤到自己了吧!”
我眨了眨眼,抽回手后道:“那么,我不要恢复了,打听了一下,今天夜里还会有一场雪,既然受伤了,那就伤个彻底好了!”
吴伯忍不住摇头:“你这是何苦!万一你见不到你的夫君了,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岂不是自己受苦?”
“不会受苦的,他不会魂飞魄散的。”
“怎么不会?一年前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心都两半了,你怎么知道不会?”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舍不得……他还没回来的娘子。”
吴伯愣了一愣,他万事了解的透彻,可是有些私事确实不知道的,而且还是千年以前发生的事,那就更是脑袋空白了。
模糊的手掌握住刀柄,被血染红了,一直流到刀尖,汇聚成一滴,在白花花的雪里盛放,宛如阴间最美的曼珠沙华。
只可惜,欣赏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一身黑服的冷面男子大步走到院子里,天生自带杀气的他让人看了退避三舍,唯有我,直直地对上他的双眼,他也不恼,只是见了雪地里的红艳艳皱了皱眉。
说了多少次,心疼了多少次,他都已经烦了,干脆放任我去,只是对吴伯道:“备着好的药。”
没错,鬼也要用药,尤其是被特别的东西伤到的时候,不用药简直是疼进魂魄里的。
“是。”吴伯在我们之间瞄了瞄,自觉离开了。
“以前你说,白天你会去处理公事,今儿是怎么了?这种天气不像是公事寥寥无几的样子吧?”我指着满地的积雪道。
“嗯,的确说过。”他取下自己的披风,上前披在了我身上,“有事要说。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吧!”
“什么事?”我又惊又喜,易川从来不说玩笑话,他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他要是认为是好事,那就是好事。
“三日后午时,我会过奈何桥,投胎去了。”
我愣住了,仔细回想,那时竟然傻傻地说了句:“那多好啊!恭喜!”
他笑了一下,笑的那么好看,又是那么哀愁,任谁见了都不免担心他在想什么,可惜,谁也读不懂。
“你我就要形同陌路了。”冷静地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萧瑟,那么健硕的身材,却害怕他随时倒下去。
☆、第一百零八章 无奈卿放手(二)
三殿下,黑绳大地狱的管理者。却突然说自己要投胎去了,这就意味着,地狱要空出一个极大的缺位,之前,相比殿下如何如何,更多人关心的是谁将成为下一任殿下,可是这回不一样。
从消息一传出来,越来越多的鬼物涌向这里,据说,他们只是想对殿下表达不舍。
“哦,与我何干?”用余光瞄了一眼正说话的婢女,她察觉到我不耐烦的眼神,紧紧抿住嘴唇,可她裂开的唇角是抿不平的,看上去像是在笑。
相比易川这几天将要做什么,我对这个婢女的伤更感兴趣,她说,是姐妹误伤的。
“姐妹?要是我觉得不像是误伤,是故意的呢?”我微微扬起唇角,懒洋洋地靠着窗。
“……不可能。”婢女摇了摇头,就像我是个怪人,匆匆放下正在擦拭的字画就离开了。
我忽然念起清莲,想起曾经姐妹间的种种,看见婢女裂开的嘴角,也算是身经百战,看她都裂到嘴根了,却说是误伤?不信。
我叹了一口气,正犹豫要不要和易川道个别的时候,吴伯上门了,拍了拍门道:“夫人,殿下离去了,不去送一送吗?”
“送什么?不去。”我在门里,十分干脆地回答。
“别这么绝情嘛,殿下这一去,可是就不复返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未来二位可就是陌路人,这最后一面,夫人……你考虑一下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们早就不相干了。”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书信一封:勿送,勿念。听见微微的步履的声音,他站在树下,和一片夜色融为一体。
那四个字,不是他亲口告诉我,却好像就是他当面拒绝我的靠近,断了最后的联系。
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再靠上去,我舍不下这点脸面。
可是虽然这么说,这么想的,午时,我还是提了一壶酒跑到了奈何桥头。
这个名叫清秋的女人啊,忘不了情……
一踏进熟悉的地盘,见到来来往往,匆匆离开的幽魂,原本想大大方方敬酒的道别,却是半天挪不动脚。
奈何桥上,那个熟悉的男子看着前方。
“易川。”
男子回头,微微一笑,“姑娘,我觉得你很熟悉,唐突了!我们见过?”
“什么?”我一怔,看见他手里已经空了的碗碟,原来他已经喝了孟婆汤,而我提着酒壶,和他对望。
易川茫然地看看我,转头看向桥那头,朦朦胧胧的对面之景,他半步都不肯逾越过去。
“公子。”我微笑道,“曾经,我有三个夫君,不过,结发之夫只有一个。结发之夫是一个骁勇善战,机智勇猛的男人,只可惜,我的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