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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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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誓言说的郑重,声音回荡在寝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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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香殿,伊人以泪洗面坐到明。
女儿就这么没了,武昭仪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李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朝政都给抛在了脑后,如何才能她的减轻失女之痛?再多的金银珠怕是也不行,只好下旨追赠武德年间的十三位功臣,其中就有昭仪的父亲武士彟。尽管他自己也是悲痛难当,仍是用柔和的语言宽慰昭仪,更加痛恨杀了她女儿却又无事一轻的皇后,皇后有国舅护着,难以撼动她一分。
“媚娘放心,朕定会为女儿的死讨一个说法,朕要废后,朕要立媚娘为皇后。”
“陛下又在说笑,朝臣们能同意吗?”武昭仪含泪,悲悲戚戚。
“朝臣们还不是都听国舅的,现在朝中就是一言堂,只要国舅同意,没有什么事儿办不成。”说到这儿,李治无奈的苦笑,“算了,朕不跟他计较过去,你也振作起来,咱们到国舅府中走一趟,带上重礼。”
武昭仪匪夷所思,陛下的想法如同小孩子过家家,长孙无忌岂是收了礼物就能够同意改立皇后的人。
“国舅还有三个儿子是白身呢!朕封他们做朝散大夫,这样一来,国舅就无话可说了。”李治自认为很了解国舅。
打定了主意,两人乘了车驾朝长孙无忌的府邸而来,就在皇城西侧的崇仁坊内。此时,红日西斜,余霞漫天,天子大驾光临,让阖府之众全体出动,大开正门相迎。
天子光临舅舅家不算稀奇,今番却带来了武昭仪和十车金银珠宝,长孙无忌对他们的来意一清二楚,想着皇帝外甥一向跟幼子长孙泓的交情甚好,便令家奴把他从净土寺后杏林的小屋抓了来,此时就在垂花门处立着,站没个站像,当场叱喝了一顿。
长孙泓也不恼,一直浅浅微笑,本来就是丹凤美目,人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一个人物,“太尉在担心什么?圣上只来找位高权重的太尉,伟伦不过一介白丁而已。”
儿子不叫爹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太尉,长孙无忌当时就吹胡子瞪眼,眼看着皇帝外甥的大驾已到,再没有功夫去教训他。一时间,在正堂摆了酒席,彼此分主宾而坐,武昭仪自有母亲杨夫人相陪,李治却在打量着国舅家的众多亲戚。
“难得在这里遇见伟伦表哥,怎么不去宫里找朕玩儿了。”这是他从小的玩伴,见了格外亲切。
“让陛下称呼一声表哥,怕是要折十年的寿,不敢当。”伟伦一袭白衣翩翩,相貌和十四年前相比,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是个唇红齿白的美男子。
“逆子住嘴。”长孙无忌拍案起,原以为儿子跟皇帝外甥的关系好,现在却让他捅了娄子。
“没关系,表哥自小就是这样,朕都习惯了。”李治何尝不知道表哥的心事,他生平最爱十七公主李琅嬛,至今也不曾娶妻,他没有好态度也是应该的,赐死十七妹的诏令毕竟出已手,而把一桩风月案扩大成谋逆案的人,正是他的父亲。过往不提也罢,今日确实为媚娘来的,“看到表哥,就想起一件事儿来,阿舅家的三个的表哥均无官职,朕就封你们三人为朝散大夫吧!”
长孙无忌一听,这正是莫大的殊荣,赶紧叫伟伦谢恩,怎奈这儿子高傲的很,一向视富贵若粪土,戳在那里动也不动。当着皇帝外甥的面,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好替他谢过陛下的美意,又让另外两个儿子前来谢恩。
礼也送了,官也封了,李治觉得时机成熟,向昭仪使了个眼色,又是一声轻叹,“看到阿舅儿孙满堂,朕内心甚为凄凉,皇后无子呀!”
终于说到正题了,长孙无忌才不接这个话头,亲自给皇帝外甥斟了酒,宽慰道:“太子虽是皇后的养子,但忠孝仁厚,有长者之风,朝臣有口皆碑,无不称赞。”
不提太子还好,一提李治更赌心,当初为了接昭仪回宫,才同皇后做了等价交换,册立她收养的儿子李忠做了太子。其实,他不大喜欢李忠,跟他养母一样,总是木木的,小小年纪,连个精气神儿都没有。“昭仪有子名弘,天资聪颖,甚为朕喜爱,不如……。”
“是啊!皇子弘天资聪颖,嗯!”长孙无忌就是不接茬,连连命人给陛下添酒。
国舅不买账,李治当时就急了,“阿舅,朕在说正经话,皇后无子,朕想要改立昭仪为皇后,还请阿舅不要拦着。”
长孙无忌将脸色一沉,当场就顶了回去,“皇后出身名门,娴良淑德,又是先帝为陛下娶,老臣从未听说皇后有什么过错,怎么能够轻易废掉,恕老臣不能顺从陛下的意愿,以违背先帝的遗愿。”
国舅一口一个先帝压下来,把李治气得够呛,“皇后的过错世人皆知,她生性毒辣,杀死朕的爱女,有失妇德。”
长孙无忌反驳道:“就请陛下拿出皇后杀死小公主的证据,这一切都是陛下的猜测,有谁亲眼看到皇后杀死了小公主?”
国舅仍是不给面子,李治气得干瞪眼,一场宴席弄得不欢而散,正要拂袖而去,却被表哥阻拦。
“你把宣儿藏到哪里去了?”伟伦才不管他是不是天子,“当初真不该让她认识了你,现在却害她到如斯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表哥几句话,让李治又生了一回气,费了一番周折,才让她脱了大难,却又成了害她?想想从前,统共就四个人,整日没心没肺的玩笑,现在一个个把他当做了仇人。
承香殿暗香凝绕,宫灯彻夜长明。
一声清脆的响声落下,打破了夜的宁静,李治将一盏新煮的茶掷在地上,借以发泄心中愤恨。眼前是满目的华彩,内心是无比的凄凉,六年太子生涯,时时刻刻处于父皇挑剔的眼光之下,为帝王又被舅父掣肘,皇后杀死爱女不能处置,国舅血洗皇室,只能眼睁睁坐望,想立心爱的女人为皇后,可想不可及罢了。
想想今夜之事,武昭仪一扫往日温情脉脉,大动肝火,“历朝历代,纵观古今,帝王给臣子送礼还要看他的脸色,国舅欺人太甚,媚娘总算见识了国舅的权势喧天。”
“朕早晚处置他。”
不过是一句气话,国舅宦海浮沉三十余年,羽翼已丰,如何撼动?
武昭仪双眉微蹙,“陛下早该处置他了,试看高阳公主一案,国舅大搞株连,清除异已,陛下求情他都置之不理,一时间腥风血雨,皇室中人人自危,亲王、公主、驸马、大臣、武将,他想杀谁就杀谁,要贬谁就贬谁,置陛下于何地?世人都以为陛下是冷血无情之人,这是震主之威。”
想到这件案子,李治又头疼,毕竟是他践位之初,第一件震动政坛的大案,由国舅一手操纵的,“谈何容易,以国舅在朝中的地位,朕动不了他分毫。”
“铁杆成针,滴水穿石。”武昭仪慷慨激昂,“媚娘愿作陛下的支持者,必与其周旋到底。”
离开承香殿时,心潮澎湃,自小公主暴卒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要从国舅手里夺回大权,尽管适才慷慨陈词、热血沸腾,但面对空旷且暗夜中巍峨的宫阙,怎奈心里寂寂一片,他需要有更多的人喝彩,需要有更多的人鼓励。
烛光摇曳,窗影斑驳,她如同一尊玉像那样立在窗前,双手紧紧攥着一柄短剑,往事就这样难忘吗?“能放下吗?若放不下,再安心等等,朕虽然是皇帝,但做不了主,等朕大权在握……。”
“纵使大权在握,还能回过去吗?” 萧可反问。
“为何不能?”扳过她的身子,心潮激动,“纵使回不到过去,朕也要好好补偿你,立你为妃,让曦彦他们全部回到你的身边,还要给三哥平反昭雪,以亲王之礼改葬。”
室内静静的,萧可一言不发。
“你不相信朕?”已然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你再耐心等等,终究会等到那一天!小公主死了,朕也很难过,媚娘比朕更难过,所以决定带她去万年宫散心,你也一起去吧!带上英华,朕让慕容志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萧可怔怔看着他,万年宫从前叫做九成宫,贞观十七年的夏天,那里发生了好多事,仿佛看见了石骨棱棱、挺拔险峻的天台山,那相对而立,似利斧劈开的山崖,仿佛看见了他一袭衣袂飘飘,纵马飞跃,岚风吹动山林,摇起层层绿浪。
这一年的春天,天子携妃嫔、臣工驾幸万年宫。
这座行宫地处麟游县的天台山,倚山兴建,截山谷成池沼,跨水架桥,高阁林立。这里盛夏无酷暑,气候清凉而宜人,是消夏避暑的好去处,行宫内长廊环绕,殿宇纵横错杂,台榭参差交错,金色的夕阳洒于重重檐瓦,折射出的光彩堪比天边的云霞。
萧可抱着英华从马车上下来,排云、绮霞两殿又眺入眼帘,一如的恢宏壮丽,故地重游,感慨万端。遥望天台山,近在咫尺,那相对如门的一线天就在霞光折射之间,转身看到慕容天峰,他随驾而来,刚刚下马。
“能否借你的马一用?”说着,萧可便把英华交于了谢氏乳母抱着,拉过缰绳,从容上马,久未乘倒也不觉得生疏,一路策马扬鞭,顺着林间小径,向天台山急驶。
来到山梁,一线天就在脚下,峭壁凌空,相对如门,是山体断裂形成的两处崖壁,似利斧劈开一般。两崖之间遥遥相对,前方悬崖绝壁再无道路,除非纵马跃到相隔十几米的对岸山崖,驻立在山崖边上,满目凄怆,物是人非罢了,猝然掉转马头,后退了数十米,准备急速飞跃,却被一声高呼所止。
“天快黑了,很容易掉下去,我都不敢轻易冒险,何况是你,就算不念及千里,到底还有个英华吧!”慕容天峰早就追了上来,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
萧可衣袂飘飘,再也驻足不前,慕容天峰总是一语中地,英华才刚刚半岁,而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放心,我没有这个本事,跃跃欲试罢了,怎么你一直跟着我,不用保护你家皇帝吗?或者你又生了别的想法?”
慕容天峰没心思拌嘴,甘拜下风,邀她一同返回,“山路危险,就别骑马了,正好有话要对你讲,边走边说。”
天色渐渐暗下来,幸有慕容天峰的手下持火把照明,山路走得倒也轻松。“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贞观十七年,在排云殿内发生了好多事,想必你也记着。”
“是啊!转眼这些年都过来了。”慕容天峰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一问,“可否认识一名叫做赵蓉蓉的女子?”
“蓉蓉是个女大夫,她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仿佛她不见了许多年,回忆了一下,自去年的二月初二始,就再没了她的消息。
“去年她就死了,自杀了。”慕容天峰的语气一如的波澜不惊。
“为什么?她为什么自杀?她的夫婿呢?”萧可有一连串的质疑,蓉蓉只是个女医,想来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还有她的夫婿董谊,曾经是府中的针师,他跟三郎长得太像了,从身后望,竟浑似一人,为什么她要自杀,为什么人死了,才念及她的好,当年她不遗余力的照顾自己和那几个孩子。
慕容天峰漫不经心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有这么个人,而且她的夫婿也下落不明。”
萧可叹了一声,思绪又回到冬日的梅园里,落英纷飞间,蓉蓉与她的夫婿携手徐行,恰似一对神仙眷侣。
竹香馆是被千竿翠竹围绕的一处居所,夜深人静之际,依约有低语声传来,眉儿她们早就睡了,英华是跟着乳母歇息,谁有闲情逸致在月下谈心呢?反正萧可睡不着,便去花丛里寻个究竟,兰亭中两名女子在坐,酒香四溢。
两名女医见是萧可来了,忙起身行礼。
“不错啊!有酒有菜还有花。”原来是一向随身照料她的女医,一个姓孙,一个姓何,是王伏胜从太医署里挑上来的。
“这酒是我们自酿的,春夜里寒,小酌几杯,让夫人见笑了。”说着,姓孙的女医便端了一杯递给萧可,“夫人尝尝,这酒不错。”
一杯入喉,果然是解忧的好东西,让人爱不释手,不顾两位女医异样的目光,竟一杯杯饮起来。醒来时,已晕沉沉躺在榻上,几簇灯火甚是明丽,只是不见了女医和酒,抬目一看,竟被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搂在怀里,她本能地起身,拉过毯子裹住身体,衣衫散落,枕被零乱,发生了什么,竟一无所知。
她慌乱的样子确实可爱,李治倚着隐囊,静静欣赏着,“你昨夜在花园里喝醉了,是朕把你抱了回来,还一直说胡话。”
身上衣衫尽褪,萧可自是气苦,重重给了他一掌。
这一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李治捂着半边脸道:“姐姐,你跟了朕有什么不好?朕会保护你,保护曦彦他们。”
萧可不想听他废话,给人凌侮了一番,自是屈辱。
“真的生气了?朕就是一时把持不住,朕一向喜欢你。”李治似是比她还要委屈,“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吧!随你打多少,出了气为止。”
萧可根本不想打他,更不想看他。
这回肯定是生气了,李治深感无奈,“朕想着给你个封号呢!先封个嫔好不好?”
萧可已然摸着了鱼肠剑,要不是忍着一口气,便朝他身上扎,可扎了他又如何?怕是会连累到千里和曦彦,就算自己跟英华也逃不掉。
人家不搭理,李治悻悻而去,天色也渐渐亮起来,用罢早饭,眉儿欢欢喜喜地收拾起了屋子,又是焚香,又是鲜花,恨不得把整个屋子倒腾成花园。
萧可看在眼里,极不舒服,“你在做什么?”
“布置屋子呀!收拾漂亮了,陛下来了才会开心。”眉儿仍是欢欢喜喜的,“您还不知道吧!王总管又搬来了好多衣服首饰,都在廊下搁着呢!等会儿您先去看看,挑省下的就赏了我们吧!”
“你们全拿去,一件我也不要。”说罢,便去暖阁抱了英华出来,穿过回廊向竹香阁大门而去,果不其然,依然是慕容天峰的手下守在那里,从长安到些,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
才要转身,就听到有人叫‘姐姐’,一位宫装女子立在门外,装扮的花团锦簇,要不是被禁卫军拦着,早就闯了进来,是她,云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让她进来吧!”萧可吩咐门外的禁军,根本无人理会她,又道:“你们慕容将军只吩咐不让我出去,难道也不准我的妹妹进来?”
萧云襄有些意外,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她的话很管用,那些禁军果然不再阻拦。移步进了竹香馆,翠竹千竿,绿意正浓,她一袭白裙配着满目绿意,格外夺目,怀中的孩子也就几个月大,白白净净的,倒像个女孩儿,原本是瞧不起她的,如今不得不虚与委蛇,故作感动。
“你还认我这个妹妹吗?云襄可是一直拿你当亲姐姐的,都是阿娘,她老是挑唆,我就是听信的她的话,才与你反目。”
“好了,既然你澄清了,也就别提以前的事儿了,进来说话。”对她的来意,萧可猜到了七、八分。
两人落座,眉儿前来奉茶,同时又向小情努嘴,对萧可的妹妹无一丝好感。
“姐姐,这孩子可是陛下的?”萧云襄装作很关切的样子。
“不是。”萧可索性直言,她不就是为英华而来吗?
萧云襄松了一口气,看着四下里无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姐姐,既然他不是陛下的孩子,您就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现今武昭仪得宠,陛下一门儿心思要立她为后,幸亏有国舅拦着,其实陛下很喜欢素节,只要他当了太子,将来一定不会亏待您这位姨母的。”
“你说得极是。”萧可不跟她争辩。
“还好我们有素节,他自小聪明伶俐,阿治喜欢的紧。”萧云襄自是不会对萧可抱太大的希望,但事到如今,不得不走这一步,“从前我们姐妹情深,将来也是,素节一直拿姐姐当亲姨母相待,将来不会忘记你的。”
“我当然懂,素节的确很聪明,很孝顺。”萧可浅浅一笑,再令眉儿换热茶。
两人闲聊几句,萧云襄便告辞离开,她说过的话也成了耳旁风,怀里抱着英华,心里惦念着千里、曦彦和婵娟,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掌灯时分,雨越来越大,打着窗外的翠竹,甚是凄凉,李治一脚踏进来,一屁股坐在萧可的对面,似在质问。
“你怎么让云襄进来了?你知道她不安好心,朕一直在保护你,你偏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
经过那一夜,萧可并不想理他,把头扭到一边。
“朕是关心你。”李治讨了个无趣,便立了起来,“好,你爱听不听,以后再让她进来,出了什么事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萧可一如抱着儿子呆坐,似是听不进去。
李治被她弄得头疼,刚想着走,又不舍得,那夜她喝醉了,在她身上无所不为,个中滋味,溢于言表,缓缓走到她的对面,抚着一头青丝,“把英华交给乳母,朕有话对你说。”
萧可抬眸,他的意图很明显。
“你知不知道流人是什么待遇?披枷带锁,修筑沟渠的都有。”李治弯下腰,手指拂着她的脸颊,余香淡淡,衣衫薄薄,可以透出肌肤。
“什么意思?”抱着熟睡的儿子,冷意传来,透心的凉。
“当然,曦彦跟千里是不会受苦的。”说着,便去摸她的脸,肌肤细致如婴儿,浅浅吻了一下。
萧可像被蜜蜂蛰了一样,抱着英华起身,身后已是床帏,无路可退。
李治慢慢向前移着步子,嘴角挂着笑容,“把孩子交给乳母,不然朕就动手了。”
萧可抱着英华出来,交于了住在抱厦在谢氏,一只脚刚踏进寝室,便被他横抱起来,转而压在了榻上。李治紧紧搂着她,在颈中乱吻,在唇齿间掠夺,怎奈她仍是反抗的紧,窗外雨声沥沥,正合此情此景,用足了力气扼住她的双腕,长发零乱,半含嗔怒。
“你只要听话,千里跟曦彦都不会受苦。”现今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两个孩子,虽然她心不甘、情不愿,时间一长,总会习惯,好过她孤零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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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来,万年宫阴云密布,阴雨连绵。
是夜,大雨倾盆,山水涨溢,冲玄武门,宿卫纷纷逃散。
竹香馆难逃厄运,眼看着大水灌进来,眉儿她们拼了命的疾呼求救却无人理会,大难当头,各自逃散。当慕容志赶到这里时,侍卫们早已没了踪影,他急令手下救人,一只脚刚进寝室,水已没过腰际,一眼看见萧可抱着婴孩儿坐在妆台上避水。
一见他,萧可放了心,洪水突袭,都顾着逃命,若不是这孩子前来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去了绮霞殿,陛下跟武昭仪都在那里,此时应该救出来了。”慕容志怒道:“玄武门的那伙子宿卫真是该杀,眼看着大水冲下来,只顾着自己逃命,要不是薛仁贵冒死登门桄警示宫内,我们全都死在水里,什么也别说了,我救你跟英华出去。”
萧可四下里一望,除了水还是水,慕容志一人如何救得了两人,便将英华递给了他,“你先带这孩子出去,总归是千里的弟弟,就算我出了意外,你父亲也会照顾他的。”
“父亲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把你们两个救出去。”慕容志也着急,怎奈只有一只手,如何救得了两个人。
“你带着英华先走,洪水无情,是不等人的。”萧可把孩子交给他,再好好看了一眼。
慕容志无奈,举着英华淌着大水出了竹香馆。
水越灌越多,萧可不敢从妆台上下来,反正是在劫难逃,死了也不错,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洪水没过妆台,没过脚,没过膝盖,忽听头上一响,一条绳子从天而降,一个脑袋从屋顶上伸了进来。
“把绳子系在腰间,我提你上去。”
萧可握着绳子,犹犹豫豫,又把绳子紧紧缠在腰间,屋脊上的人像拔萝卜那样把她提了上去。
此时,万年宫乱作一团,哭喊声震天动地。
萧可立在屋脊上,对着冷雨冷风,未免心有余悸,那人又解下披风给她裹上,隔岸观火一般在那里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笨,活该淹死。”
萧可弄不清他是什么人,只确定他是个男人,一个幸灾乐祸的男人。
“忘记说了,是颖姐叫我来救你的。”那人拍了一下脑袋,“又说错了,是武昭仪叫我来救你的,那个大个子抱走了你的孩子,只救你一个也挺轻松,我叫秦枫,是武昭仪的同乡,在左卫府担任中郎将一职。”
萧可不曾听说过这个人,更不会想到武昭仪派人来救她,放眼一望,雨夜黯淡,火光点点,低矮的殿宇均被洪水淹没,宿卫、宫女、内侍四散逃窜,英华在慕容志的怀里应该很安全吧!
“你不认得我,我原在甘州任职,来到长安才半年。”秦枫说话那个得意,眼看不远处虹桥上的人被水卷走,当时拍手称快。
萧可无心理会他,忧心了一夜,终于等到天色微明时分,虽然大雨停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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