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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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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还是眷顾她。
  “也是,妹妹怎会害姐姐。”话音刚落,便走进一人,绛红色的宫装,通体彰显着华丽,明眸如水,顾盼神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看到她,萧可立了起来,好久不见了,一年或者两年,她现今容光焕发,春风得意,再不是感业寺里剃着光头挑水的小尼姑了。
  “怎么,不认识了?”武昭仪不等人让,自己坐了下来,似嗔非嗔,似怒非怒,转而莞尔一笑,“怎么不见你的孩子?”
  “睡了。”萧可的声音颤巍巍的,对她既熟悉又陌生。
  “陛下的?”武昭仪一如的微笑。
  “英华不是他的孩子。”萧可摇头。
  “那他呢?”昭仪的眼光落在她的腹部,“打算生下来?”
  “没想过,不知道。”萧可像个木头一样回答。
  “那就好好想想。”武昭仪招招手,命宫女佩儿端来一只花鸟折腹腕,里头是热腾腾的人参鸡汤,“坐下尝尝吧!看你脸色不大好,本宫特意让佩儿煨了一夜。”
  眉儿才要插嘴,却被萧可制止,食案上的参汤冒着热气,色泽纯正,端起来还有些烫手。
  武昭仪从容起身,“本宫先告辞了,慢慢喝,有些烫呢!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待武昭仪走后,眉儿站出来阻止,“别喝,里头说不定有毒。”
  萧可不听劝,一饮而尽,丢下折腹碗便去寝室歇息了。
  正午时分,腹痛如刀绞,不知是萧云襄的茶在作怪?还是武昭仪的参汤有毒?她们的目标不过是腹中的孩子,不要也罢。痛意一阵强似一阵,血染衣裙,她未叫女医,未叫眉儿,一直盯着褥子上的血渍,猩红,刺眼,夺目。
  李治赶来时,她已经晕过去了,武昭仪在画廊里坐着,正在审问那名姓孙的女医。
  “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朕的孩子为什么保不住?”他斥喝着紫云阁一干人等,诸人皆不敢回答,怒火更盛,“统统拖出去,乱棍打死。”
  在众人的惊呼中,武昭仪立了起来,劝慰道:“陛下且莫责怪旁人,臣妾已经问清楚了,萧淑妃一早儿来过,亲手端了一杯请罪的茶,而这位孙女医正是收受了皇后与淑妃的财帛,提早在茶水里掺了麝香水。”
  听此话,李治后悔莫及,在万年宫时就不该放过萧云襄,“对她们,朕一忍再忍,现在,朕忍不住了。王伏胜,带人去收了她的皇后印绶,与萧云襄一起软禁宫中,并将其母柳氏永远逐出皇宫,贬其舅柳姡僦葚菔罚纯谈铣龀ぐ病!比氖钦庋共唤夂蓿缸耪岩巧肀叩那胤愕溃骸案薮蛩勒飧雠健!
  孙女医才要向昭仪求告,无奈秦枫手疾眼快,剑鞘出手,正中额头,活活将给打死了。
  武昭仪一如的波澜不惊,“软禁皇后,要有罪名。”
  李治怔怔的,一时竟寻不出罪名,总不能将实事昭告天下。
  “皇后、淑妃与柳氏施厌胜术,陛下下旨,将皇后、淑妃废为庶人,幽禁宫中,夺黜魏国夫人柳氏封号,永逐皇宫,贬吏部尚书柳姡僦葚菔贰!蔽湔岩且黄浅桑嗄垦拔剩骸氨菹拢庋欠裢椎保俊
  李治随即点头,媚娘做事一向稳重妥当,又顾全大局,事已至此,回天无术,他又去寝室看了萧可,一如沉睡着,脸色蜡黄,完全失了血色,吩咐了王伏胜好生照看。
  不知过了多久,萧可渐渐苏醒,借着昏暗的烛光,依稀看到眉儿的影子,英华坐在枕边,用小手拨弄她的头发,下意识摸了摸腹部,失了那么多血,应该没有了。
  “您终于醒了,要不要叫何女医?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可吓坏我了,炉子还上煨着鸡汤,我这就去端来。”眉儿很是担忧,话说都语无伦次。
  萧可摇头,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不存。
  “为什么要让进来?她串通了孙女医在茶里下毒。”眉儿默默啜泣。
  萧可神情淡漠,仿佛根本不理会此事,且那天来的可不止是萧云襄,不也喝了武昭仪的人参鸡汤吗?究竟谁下毒,怕是无迹可寻了。“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之所以让她进来,就是让她害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们不动手,我也要动手。”萧可干咳了几声,就觉得喉咙里燥热,“渴了,帮我倒杯水。”
  眉儿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只身到外头倒茶,刚掀起水晶帘,便看到一人在那里立着,忙下拜。
  李治一把推开了她,急步而入,将萧可从榻上拽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放萧云襄进来,就是让她害朕的孩子?为什么?”
  “想尝尝疼的滋味罢了。”他的疾言厉色,萧可没看见一般,有气无力道:“只有身上疼了,才能止住心上的疼。”
  “你到底怎么了?”她病容满面,实让人怜惜,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你不想要朕的孩子?”
  “不想。”萧可据实回答。
  李治气急败坏,狠命将她推开,差点儿砸在英华身上,两个大人吵架、动手,孩子‘哇’的哭了起来。
  萧可费了好大力气才英华揽在怀里,“别吓着他,有怨有恨冲我来。”
  李治终于明白了,英华才是她的心头肉,“你一字一句给朕说清楚,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不要想着糊弄朕,你敢说出半句谎话,朕便让人平了高阳原上的那座坟,把他挫骨扬灰。”
  “这次是坟,上次是什么?千里?婵娟?曦彦?”萧可讥笑着,“下次呢?陛下有没有想好?您要用何种因由威胁我,逼我跟你上床?”
  “英华的父亲到底是谁?”李治再不想听她冷嘲热讽,“说,朕要听实话。”
  沉默半晌,萧可笑抿抿的,半天才绷出两个字,“伟伦。”
  要了答案,还不如不要,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一时寻不出语言对应。
  “恨他吧?打算怎么做?诛他九族?”萧可挑衅。
  沉思片刻,把手放在萧可的发间,“知道吗?朕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你,朕喜欢过去的你,那个高傲的,铁骨铮铮的你。”
  “我高傲给谁看?铁骨铮铮又给谁看?何况,我哪有资格?”一番唇舌,萧可再没了力气,抱着英华歪在隐囊上,闭目不言。
  李治坐下来,静静看着她,长发垂落,衣衫单薄,曾几何时,她语笑嫣然,意气风发。
  “朕也不想逼你,朕只是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譬如那个孩子。”
  又戳到他的痛处,李治长身而起,走到水晶帘又折返回来,越想越怒,“你想知道疼的滋味是吗?朕要你好好尝尝,王伏胜,把她关起来,还有这个孩子一起关起来,不准给她吃饭,不准给她喝水,朕要活活饿死她。”
  适才一番雷霆大怒,来到承香殿又后悔,这是怎么了?竟然下令要活活饿死她,孩子没有了可以再要,她却是唯一的。现在想收回成命,但君无戏言,不能朝令夕改,抬头一瞥,只见那宫灯在暗夜中摇摇摆摆,晃得人心烦意乱。
  武昭仪盛妆相迎,笑意盈然,她如今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集恩宠于一身,美冠六宫粉黛。
  挽了李治的手道:“陛下又生气了?”
  李治垂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昭仪嫣然一笑,“媚娘替她求个情,难道陛下真想要她的命?”
  李治摇摇头,“朕不想,但你知道她刚才是怎样的顶撞朕?朕再也不想见她了。”
  武昭仪暗暗拢了拢衣袖,里头揣着慕容天峰捡来的信,上有一行梵文,‘见字如面,代为照管宣儿’,单凭这一行字,就该让她活着,劝慰道:“您不想见她,只让她在紫云阁静养便是,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就算要绑住慕容天峰,也要留着她才是。”
  李治称是,只好下令放人。
  弹指之间,永徽五年悄然而去。
  开春,武昭仪诞下一子,取名‘贤’,封潞王,同时封李弘为代王。时年,西突厥沙钵罗可汗叛唐,天子诏令左卫大将军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出征讨伐,实则是为调离,何况程知节已是六十九岁的高龄,从而解除了他对禁军的控制权。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宫廷内,武昭仪以‘宸妃’为名,向后位发动了第二次冲击,却被侍中韩援、中书令来济以没有先例力阻,然而武昭仪越挫越勇,虽不是皇后,俨然已以皇后自居,长孙皇后著有《女则》三十篇,她也不甘心示弱,亲自执笔著成《内训》,以教导女子三从四德,娴雅贞静,作为母仪天下的先兆,在后宫广为传阅。
  暗夜下,一人挑灯而行,此人长身挺拔,面如傅粉,神情较为急促,中书舍人李义府,因一点小事儿得罪了国舅长孙无忌,明日就要贬为壁州司马,趁敕令未达门下之际,深夜叩见,直达天听。甘露殿廊下,他忐忑不安,那封奏疏是否能合圣意还是未知数,壁州地处偏远的蜀地,一去更是前途未卜。
  听得高延福说了一个‘请’字,李义府心中暗喜,呈上的奏疏果然起了做用,出主意的好友王德俭不愧为‘智囊’,匆匆进入殿内参拜,余光微瞥,有一盈盈美人跪坐在天子身边,定是武昭仪,奏疏的内容正是要请求天子废除皇后王氏,立昭仪为后。
  李治大为欣喜,又叫了赏,虽然调走了程知节,可朝政仍插不进手,所以为废立皇后一事为平台,同大权在握的长孙无忌斡旋起来,现在终于有朝臣支持他的决定,也让他看清楚了朝中不全是国舅的一言堂,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蓦然想起萧可曾向他推荐的两个人,一个许敬宗已然替皇后说话,另一个正是站在他面前的李义府,难道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李义府抱着天子所赐的一斛珍珠,连忙叩谢,诉说自己的委屈,“陛下恩赐,臣受之有愧,臣明日就要被贬做壁州司马,不能再为陛下效力了。”
  李治一脸的笑意,“卿平身,卿出类拔萃,朕自当留用,朕破格提拔卿为中书侍郎。”
  李义府惊措,从五品的中书舍人一跃成为二品中书侍郎,从通贵到亲贵,是莫大的殊荣,他伏地而泣,叩谢天子圣恩。
  李义府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戴废王立武的人,武昭仪笑得灿烂,夸赞道:“李侍郎不仅忠心可嘉,文采也极为不凡,扬名翰墨,与来济齐名,本宫最喜欢爱卿的那首《堂堂》:镂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怜回雪影,好取洛川归。”
  “昭仪称赞,臣愧不敢当。”李义府眼光微动,昭仪的身姿偶入眼帘,当时惊为天人,精神为之一振,“陛下,据臣所知,卫尉卿许敬宗、中书舍人王德俭、御史大夫崔义玄、御史中丞袁公瑜、大理正侯善业、光禄卿卢承庆等人,也跟臣是一个心思,均已写好表章,只是障于国舅的权威不敢上奏。”
  又有这么多人支持废王立武,李治大喜过望,李义府是个能员,萧可果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昭仪心思敏锐,抢先一步道:“不如陛下广开言路,明日早朝让群臣们各抒己见,省得有人从中作梗。”
  “昭仪所言甚是。”李治点头许可,“卿暂且退下,明日朝堂再做定夺,来人,送李侍郎。”
  李义府抱着一斛珍珠出来,天子的意图一听即明,明天就要见真章了,赶紧去联系他的同党,好给天子、昭仪呐喊助威。
  正为废王立武之事烦恼的帝妃均是喜上眉梢,困意全无,李治敲着凭几道:“媚娘可知这李义府?表面上才思缜密、谦恭有礼,背地里却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人送外号‘笑中刀’,又叫‘李猫儿’,只因风评太恶,一直没有机会晋升。”
  武昭仪微然一笑:“只要他能为陛下效力,管他是什么猫儿。”
  “媚娘所言甚是。”虽然得了李义府等相助,明日能有几分胜算,“明日会怎样啊?国舅那边儿好像没什么动静。”
  “明日在视朝之前,陛下可先行召见四位重臣商议此事。”武昭仪一向行事缜密,步步为营,“国舅与诸遂良必持反对意见,于志宁不想淌这个浑水,仍保持中立,再者就是司空李勣,他手上握有军权,与国舅旗鼓相当,他的态度一向模糊,不到关键时刻必不表态。”
  “媚娘分析的很对。”李治轻叹一声道:“李勣就是个老狐狸。”
  “是好是歹,明日必见分晓。”武略略思量,“程知节算是调去了葱山道,再寻他个错处,免官最好,可禁军该由谁统领呢?慕容将军最合适不过,又救过陛下的性命。”
  “媚娘你是不晓得,这个人心高气傲的很,一向看重门第,未必肯为媚娘呐喊助威。”李治当下为难,除了慕容家父子,此时也寻不出合适的人选,“好了,还是朕亲自走上一遭,直言其中利害,机会只有这一次,就看她肯不肯帮忙了。”
  武昭仪玩笑道:“陛下真会打算,公私一并解决了,不过才几个月不见,竟是如隔三秋吗?不如等大功告成,索性把她安置在六尚任职,日后也好有个说法儿,这样不明不白算什么?”
  “还是媚娘考虑的周到,六尚就六尚,咱们就说定了。”李治扬眉一笑,翩然而去,走到宫门处又折返回来,“还是媚娘走一趟吧!每每见了她,朕就语无伦次,吵架总是落了下风,如今迫在眉睫,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陛下也真是的,堂堂天子,见了一个女子便不知所措,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吧?都怪陛下平日宠她太过了,今晚就看媚娘如何对付她,您就躲在帷幕后头听着就好。”武昭仪叫来高延福,吩咐道:“你去紫云阁一趟,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请她速来。”
  高延福匆匆跑到紫云阁传话,萧可理都不理,虽然被人软禁,也晓得最近废立皇后之事,对于早已注定好的一切,冷眼旁观便好。若还是因为慕容天峰,她不能担这个干系,万一有一天他凶性大发,后果便不堪设想。
  “您就走一趟吧!哪怕是站一站,能让我交差就好。”高延福跪在那里不走,死磨硬泡,“您不去,我就跪死在这里。”
  毕竟认识了许多年,萧可算是了解他,以他的个性,能跪死在这里,又怕他吵着英华不能睡觉,走一遭也不会掉一块肉。当下,乘肩舆来到宣政殿,内外皆是灯火辉煌,看来是个不眠之夜,纵使有要事,也轮不到与自己相商吧!
  宣政殿内,武昭仪正襟危坐,凤目修眉,盛妆华服,通身的雍容华贵。相比之下,萧可单薄无力,素衣白裙,发间不饰任何簪笄,神情困倦,一付没有睡醒的样子。
  武昭仪直言道:“如今也不必瞒着你,我们今番对付的敌人,是位高权重的长孙无忌一党,明日就是最后一搏,生死一战。诚如你所言,许敬宗、李义府均已现身,如今不为你的亲家,慕容将军留条后路吗?程知节前车之鉴犹在,你就不怕陛下把他也调到葱山道去对付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
  他们果然是为天峰一事,调走了程知节,左卫大将军一职便空了下来,他们还念着天峰,是有眼无珠,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慕容天峰是好是歹,是他的事儿,你们要对付谁,那是你们的事儿,只是别在说什么报仇雪恨,人无力回天,纵然报了仇,又有何用?”
  这算是推得一干二净,好像不管她的事儿似的,武昭仪微微起身,“说到底,是你一直在误会陛下。不错,当年确实是国舅诱供房遗爱,可陛下有什么办法?诏令不经陛下之手,也会经中门、门下、尚书起草审核执行,三省均是国舅的人,陛下无可奈何。”
  “不要再提当年的事,行吗?”往事历历在目,他们一个个全是明白人,原来自己最糊涂,“好,不就是慕容天峰吗?是啊!昭仪娘娘说得对,我是该为他着想,因为我知道谁才是最有胜算的一方。昭仪娘娘句句在理,是,我该找长孙无忌报仇,因为三郎自己都说过‘长孙无忌,窃弄威权,构陷良善,宗社有灵,当族灭不久’,我们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高延福恰在这时出现,很合适的插了一句嘴,“回禀昭仪娘娘,慕容将军到了。”
  猝然被召到宣政殿,慕容天峰已经猜测到了,却不想他的亲家也在这里,软帘内的女子,想必就是武昭仪了,随即行礼,“臣见过昭仪娘娘,不知昭仪娘娘惫夜召见为臣,有何要事?”
  萧可静了静心绪道:“天峰,不要再明知故问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该为自己打算了,一味的装糊涂算什么?你就不怕陛下把你也调到葱山道,去对付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昭仪娘娘自然知人善任,你也该表明心迹才是。”
  慕容天峰瞪大眼睛,是一脸不屑,现下只有许敬宗那种小人才为武昭仪摇旗呐喊,他堂堂皇族之后,岂肯为一介出身不高的女流效力,何况她曾事先帝,人尽皆知,其父武士彟是木材商人出身,她自然是木材商人之女。
  萧可心如明镜,唯有投靠武昭仪,才是他的最终出路,劝道:“你答应了吧!我一辈子不说那个‘把柄’,你是仁儿的岳父,我不会害你的,我拿一个一千三百年后,所知道一切的人向你保证,跟着武昭仪不会错。” 
  慕容天峰被她吓了一跳,武昭仪就在帷幕后头坐着,她居然提起了‘把柄’,看她如此坚决,再不能推脱,嗤鼻道:“其实,我也看不惯长孙无忌那狂样儿,如果武昭仪能做皇后,我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话音刚落,李治与武昭仪一齐现身,他一看即明,上前一步跪倒,“臣愿为陛下、昭仪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帝妃相视一笑,禁军一事终于有了着落,可以高枕无忧,“爱卿平身,朕已下诏晋封爱卿为左卫大将军,千牛卫将军一职仍保留。”
  “臣自当肝脑涂地报答陛下圣恩。”慕容天峰复又跪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婿千里,本当朱邸之尊,深覆巢之祸,留落荒隅,恳请陛下赦免。”
  “那是自然。”不等李治答话,昭仪移步上前,“高阳公主一案,本就是国舅在大兴冤狱,排除异己,枉加株连,日后,陛下必定为枉死之皇亲国戚平反昭雪,复其爵位。”
  “昭仪所言极是。”李治不否认,得此爱将,自是乐在心头。
  今晚果然是不眠之夜,他们君臣一心,众志成城,齐心协力要推倒那棵大树。可是,时间不能倒流,纵然追复爵位,无奈阴阳两隔,只愿早日离了这所让人窒息的宫殿,哪怕岭南是瘴疬之地,蛮荒之所,也比这里强了百倍。何况今晚他亲口答应天峰,会特赦千里重返长安,是不是能安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天未亮,甘露殿内灯火通明,四位国之重臣鱼贯而入,皇帝在视朝前叫他们,必是有要事相商,四人心知肚明,现今最紧要之事莫过于废王立武。
  与胖大的长孙无忌相比,诸遂良瘦的可怜,干巴巴一个小老头儿,现任尚书省右仆射,与国舅同气连枝,对废除王皇后持特别强烈的反对意见,眼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沉默不语的李勣身上,他握有军权,如持反对意见,陛下必不会坚持废王立武。
  “今天圣上召见,多半是为了后宫之事,圣上恐怕主意已定,万难更改,违抗者必是死罪,我们受先帝托孤,不以死谏,也无颜去见先帝。”
  一席话说完,长孙无忌、李勣均是默不作声,于志宁张了张嘴,见众人都不吱声,又低下了头。
  半晌,李勣站起来,步履有些不稳,“登善说的极是,那就太尉先进言,太尉是陛下的舅父,德高望重啊!”
  长孙无忌脸色一沉,这老狐狸真不是东西,居然想让他打响第一战。
  诸遂良忙又踢了回去,“不可,太尉是国舅,一旦触怒陛下,岂不是让陛下承担不敬尊长之名,还是司空素为圣上依重,当先言之。”
  李勣神色微变,登时倒在坐塌上,摆手道:“老毛病又犯了,头昏眼花的,众位还是替我告个假吧!以免在圣上面前失了仪态。”说完,竟颤巍巍走了,把那三个国之重臣全晾在了那里。
  诸遂良是干着急没办法,本想四人同心协力苦谏,这下倒好,没上阵就少了一个,“也罢,遂良是平民起家,且接受先帝托孤之重,不以死谏,无颜去见先帝。”
  一时间,天子落坐,三位大臣依次跪坐于软茵,李治一瞅,少了李勣,不再东攀西扯,直言道:“皇后无子,昭仪有子,朕想立武昭仪为皇后,你们看怎么样?”
  “不可。”诸遂良阻止道:“皇后出身名家,是先帝为陛下娶的,从未听说有什么过错,怎能轻易废掉,臣不敢曲意顺从陛下,以违背先帝遗愿。”
  跟国舅的词是一模一样,李治气愤道:“皇后杀我女儿,又在宫中施压胜之术,还没有过错?”
  诸遂良临危不惧,直言劝谏,“陛下非要易后,也应择天下大族,何必非武氏不可?武氏曾事先帝,人所共知,天下耳目,安可蔽也?”
  李治气得七窍生烟,子纳父妾,行同乱伦,就是给先帝戴绿帽子,不知死活的诸遂良尽把他的丑事宣扬在众目睽睽之下。
  “臣触怒陛下,罪当万死。”诸遂良依旧直着脖子硬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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