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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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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她是萧老爹的幺女,定过亲的那家也是点头脸的,结果……那个奸夫进了大牢!也真是个蠢的!她失了身子,原来的人家还会要她么?奸夫一家岂会不报复?她就从衢州跑过来了,萧老爹在路上得病死了。”

    “三寸金莲?”筠娘子敏感的捕捉到这个信息,“那这双鞋怎么这么大?”

    “谁知道她从哪弄来的,她到净业庵时就跟乞丐一样……”

    **

    筠娘子要走一趟何三爷的瓷山。

    正巧何三爷这头来信,信里说同意跟宋家合作,先赊账也成,让筠娘子择日来商谈拉土。

    宋林和宋河驾着马车,筠娘子与秀娇秀棠坐在车厢里。后面跟着一辆牛车,坐着宋福宋梁这些老师傅。今个来迎筠娘子的不是何三爷,是何陆。何陆笑道:“筠娘还真是兴师动众!三爷今个排了一个戏,是时下最有名的,三爷说要亲自给筠娘唱上一出呢。筠娘可赏脸?”

    筠娘子利落安排道:“戏自然是要看的,事也是要做的。这满山的瓷石,也是参差不齐的,我毕竟不通这行,这不请了瓷窑里的几个大师傅来了,让他们瞧个好地,他们瞧准了哪块,我今个就拍板爆了那块!我宋家做生意绝不挑三拣四让你们为难。福管事你领他们去选地,我就在戏台这头,选好了给我汇报。”

    戏台上锣鼓起,丝竹扬。阳光瑰红,刺人眼目。

    何三爷还是上次那副打扮。演完颜寿马的是一个女子,女子戴着璞头做官宦子弟的打扮,腰上束着锦带,垂着玉环绶,腰格外纤细。直裰的衣摆在移步当中,小巧的三寸金莲若隐若现。

    女子声音尖细,却是中气十足,夺人耳目。

    何陆给筠娘子端了酒和鹅掌鲊:“这五苓大顺散梅花酒配合鹅掌鲊吃,一个清爽甜口,一个卤香味浓,筠娘要不尝尝?”

    “三爷真是周到,好吃好喝又好看,筠娘今个可赚大便宜了!”筠娘子颔首笑道。

    日上中天,戏也唱到了收尾,筠娘子无意叹息:“说来我宋家也时常请戏班子呢,这女唱男是寻常,男唱女倒是稀罕了,三爷也是第一人了!呀,可不能光夸三爷,就这女伎把男角也唱的中气十足……不知这位女伎是从哪个戏班出来的?”

    “你说萧九娘呀!”何陆夸夸其谈道,“不过一个会嘌唱的卖茶女罢了,是爷眼光好,会改造人。”

    筠娘子心一震。

    真巧呵!会不会一切只是个套?

    ——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认了!

    戏唱完,何三爷换了身正经衣裳出来。天庭饱满地阔方圆、高鼻薄唇,眯着狭长凤眼,挺拔匀称的好身材,举手投足,贵气溢开。

    换了身衣裳的何三爷,似乎换了个人般,如寻常的富贵子弟。何三爷与筠娘签订了合约,一道去山头。

    筠娘子和宋福宋梁一行挨个验瓷块,大半个山头都奔的差不多了。何三爷有些脚疼,筠娘子敲定了最北面的一个山包上:“我家瓷窑里还等着烧,三爷就让人今个爆了,敲好送到我宋家,如何?”

    何三爷让何陆把下人都叫过来,准备开工,自己以疏疏筋骨为由款款离开。

    宋林和宋河留下干活,筠娘子颔首告别,带着秀棠秀娇驾马车离开。

    此时,已是黄昏。一轮红日,徐徐而下。目光所及,是天地空旷。

    筠娘子从北面下的山,山脚下,筠娘子命令秀棠饶回到南面。当初筠娘子下的那个异常整洁的矿坑,就在南面!

    马车隐在郁郁葱葱的灌木中,筠娘子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秀棠秀娇,如果亥时我还没出来,你们就先回家等消息!”还有一句话筠娘子没说:如果没有消息,就不要寻了!

    如果是何三爷的套……她怕是没有活路了!

    秀棠秀娇往下一跪,秀棠落泪:“娘子!娘子说过许我和秀娇嫁个好人家,娘子不要我们了么?”

    筠娘子揭开盖头,连着三日的失眠哭泣,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布满血丝。

    筠娘子轻声道:“你们不懂。”

    没有人懂,武娘对她而言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57章 死生相依(中)

    温柔的夜幕落下第一层纱,遮下白昼的最后光明。

    唧唧啾啾的虫鸣;远处工人的忙活声;一首循规蹈矩的夜曲;被提着裙子奔窜的女子身影乱了节奏。

    筠娘子宛如在黑暗中觅食的饥饿很久的鹰;准确无误的扑了进去。

    扶着墙壁,筠娘子拾阶而下;绣鞋踏的轻缓,矿土味把空气凝结。越下越黑,伸手不见五指。

    台阶下完,筠娘子站定,右手徐徐摸了上去;她记得何三爷说的;这里有石门。

    筠娘子慌的脸上溢汗,手在石墙上婆娑。盲人摸象,反被人摸。

    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筠娘子的手背。

    筠娘子鸡皮疙瘩骤起,惊恐的转过脸。因着没戴盖头,筠娘子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在身侧,暗中那双眼睛,隐隐透着犀利的光。

    手搭在筠娘子的手背上,没有放下。

    筠娘子念头飞转:这个人跟她在做同一件事,是友非敌?手很大,这是男人的手?

    筠娘子还没来得及抽回手,这只大手反握住她的手,若无其事的在墙上摸索。

    筠娘子汗颜:难道他带了个同伴过来,以为自己是他的同伴?

    筠娘子才不容他作践自个,强硬的要收回手,那人由着她松了手。筠娘子还没松口气,冰冷的大手掌上了她的腰际,把她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还熟稔的捏了捏她的腰,凑近看,眼里的光似乎在笑,似乎有无声的笑弥漫耳旁。

    筠娘子踩了下他的脚!

    那人不仅不松手,反而狠掐了下她的腰,附在她耳边,用堪比呼吸的声音暧昧道:“小东西,等破了这个案子,再闹也不迟……嘘……”

    破案?提刑公事?

    筠娘子一懵后,思维反而更加清晰。她若是出声坏了事,影响提刑公事破案可就罪过不小了!再说武娘的下落……也罢,不过被搂搂抱抱,比起武娘的性命何值一提?

    筠娘子沉默,跟着那人的脚步往旁边挪着。

    筠娘子几次不当心踩着那人的脚,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肿成缝的眼睛里有水汪着。筠娘子紧贴那人的胸膛,那闷如擂鼓的声音让她心惊肉跳,以为是有人闯进来了。

    厚重的石门在刺耳的石磨声音下,被推出一条缝,那人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进去,随之掩上门。

    窒息的矿石味,呛的只差没把筠娘子憋过气去,暗无天日的黑。筠娘子只要一伸脚,就被矿石绊了个正着。

    筠娘子跌跌撞撞,猛不防小腿一曲,正中锐利的石尖上。筠娘子疼的直吸气,那人的手刚一落空,又伸了过来。

    那三日三夜,她无时无刻不在回想。武娘坐在她的榻边,盖头垂胸,宛如新娘。

    她早已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肌肤相亲、唇齿相依。五苓大顺散梅花酒的后劲开始上头,筠娘子在窒息绝望的黑暗中,在焦心如焚的煎熬中,在履步维艰的路上,想要落泪,想要看她一眼,想要找到生命的光。没有武娘,她无以支撑。

    也罢,只有这只手,能拉她一把。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把这份脆弱的希望交付在那人的手中。

    那人是个体贴的人,许是闻到了血腥味,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那人睁大眼睛,在黑暗中规避峭立成壁的矿石,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筠娘子又闻到了熟悉的脂粉味,眼睛一亮……那个脂粉味根本不是何三爷身上的,就在这里,就在矿石的后面!

    何三爷应该就是劫走尼姑的匪徒!

    难怪一直迟迟没破案,难怪何三爷花重金盘下了四座瓷山?

    在瓷山下面挖密室,用瓷石给堵着,造成假象。瓷石堵的严严实实,那人来来回回也找不到入口点。

    那人退到了旁边的甬道上,这条甬道应该通往的是这个矿坑的另一个出口!这个出口应该是通往东面的竹林,有那片竹林做掩护,何三爷直接把人运进来,最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沿着甬道,依然是峭立的瓷石堆积,可以感觉出,这个见不得人的屋子已经被瓷石给封起来了。就算是官府来看,怕是也看不出端倪。

    那人只得沿着甬道一直走。浓郁的脂粉味挥之不去。

    有脚步声传来,那人停住,放下筠娘子,把她拽进两石的缝隙里。

    灯笼挑起,筠娘子瞪大了眼睛。来人正是萧九娘,何陆狗腿的跟在旁边,身后还带着一个同台唱戏的小娘子。

    萧九娘媚眼扫过一圈,发问道:“东门封好了么?”

    何陆回道:“九娘,我做事爷最放心了。”

    筠娘子心下一个咯噔,不期然的抬头,额头撞到了那人的下巴。那人眼里的幽光,敏锐的让她心悸。

    让筠娘子心慌意乱的不止是萧九娘,眼前的那人才是罪魁祸首。

    筠娘子这才发现,那人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臀上。

    另一只手从她的肩膀环过来,把她紧紧的箍住。

    筠娘子要挣扎,两人胸膛紧贴,她的柔软就摩擦着那人的胸膛。她明显感觉那人胸膛一抽。

    上面失守也罢了,连下面……筠娘子欲哭无泪,她的两腿也被绞在那人的两腿中!

    绞的那么紧,仿若缠绵的藤蔓。

    两人卡在石缝里,挪动也挪动不得。

    筠娘子只觉那人的大掌正不怀好意的圈着她的整整半个臀部了!

    流氓!

    筠娘子羞愤的把臀部往后一顶,有什么东西“噗”的一声刺进那人的手掌!湿热从掌心渗入筠娘子的臀部!

    筠娘子算是明白了!

    那人用手给她挡住了一个石尖!筠娘子羞愧难堪,身子僵的是动也不敢动了。

    萧九娘闲闲的搔首弄姿道:“今个下的药足不足?可不能教这四十个姑子醒了!”

    “九娘放心,睡上一昼夜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成了,今个可是个大仗!也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做的这么隐秘,提刑公事是怎么找到咱们的?眼下提刑公事就带人在山脚下呢,北面那头开矿,也不遮掩,就由他查去!就怕这个矿坑……也不晓得提刑公事会不会查个几天,万一这些姑子们一醒……三爷的意思是,我们立马把坑口前面的山包给爆了,堵了这个坑口!”

    “哎,”何陆应允,“咱们是矿山爆山再正常不过,我这就去安排人爆山……这事要是漏了底,三爷还不要我们的命?”

    两人提着灯笼离开,石门缓缓合上。重归漫无边际的黑暗。

    筠娘子念及他的手伤,喏喏道:“我不是你的同伴……抱歉!”

    筠娘子慢慢的侧身出来,那人窸窸窣窣的从袖中摸出火折子,一豆光倏然绽放。

    隔着火光,只见筠娘子双手提着右腿,金鸡独立,眼睛红肿脸发白,裙摆被刮坏,狼狈不堪。

    筠娘子瞳孔大睁,不可置信的指着他道:“你……司辅……大人……怎么是你?”

    周元穿着寻常的直裰长袍,没了幞头遮掩,又宽又高的额头如璞玉一般,不说话时整张脸是恰到好处的俊美。可是一旦张口,眼里是桃花飞溅的邪肆,嘴唇上勾,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

    “怎么不能是我?”周元一手摸了摸小胡子,“等我破了这个案子,内司大人再帮我美言几句,连升两品也不在话下!”

    “你的手……”地下已经滴了一小滩血,筠娘念及他的轻薄,是浑身毛孔都在恶心,却不由的脱口而出。

    周元无所谓的把火折子递给她,撕了条袖口,随意的缠了几下,阴阳怪气道:“呀,这是上天在报应我的好色么,这摸下娇臀的代价也太……值!值!美色当前,有便宜不占,这不是辜负天公作美么?那是,那是要天打雷劈的呀!”

    筠娘子对他的愧疚尽消,自顾自的举着火折子观摩起来。

    筠娘子右腿已经不能着地,扶着瓷石跳着。

    筠娘子冷淡道:“后门被封,坑口被堵,你就是破了这个案子,也没命出去升官了!”

    “筠娘美味可口与我共坟,还有四十个姑子,”周元洋洋自得道,“我这就是到了阎王殿,也是美人环绕羡煞旁的鬼呀!”

    周元一边说着荒唐话,一边往筠娘子身边凑。筠娘子一手提脚,一手拿火,单腿往前面蹦着。

    周元似乎喜欢极这个要擒不擒要纵不纵的游戏。

    只听“嘣”的一声,天地一晃,筠娘子火折一抛,整个人后脑被石墙一撞,被反弹性扑倒下来。

    周元刚好垫在了筠娘子的身下,火折子就在旁边燃烧,两脸相贴,周元的眼里氤氲着迷离的火光。

    筠娘子疼的头晕目眩,趴在周元的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五苓大顺散梅花酒的后劲搅合在疼痛中,麻痹了筠娘子的神经。连日来的忧思让她难以自持。

    筠娘子又看见了杨武娘,她们隔着盖头两脸相贴,鼻尖相抵,对视一笑。

    武娘的气息,到处都是武娘的气息。

    杨武娘就在里面!一定是的!她该如何救她?这样岂不刚刚好?——死也同棺。

    筠娘子勉力睁眼,却已经糊涂起来。筠娘子眼皮终究垂了下来,做了一场美梦。

    她的手又贴上了她的额头——额头饱满,武娘是有福气的。

    ——她眉如远山。

    ——她鼻子高挺。

    ——脸还是这么瘦,下巴还是这么尖!

    筠娘子喃喃的梦呓:“武娘……武娘……”

    筠娘子把周元的脸捏了又捏,揪上了他的胡子。

    筠娘子自噩梦中惊醒——武娘,武娘怎么长胡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58章 死生相依(下)

    筠娘子醒时,手正拽着周元的胡子;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鼻涕眼泪弄脏了他的衣襟。筠娘子仓促起身;手忘了松下胡子;周元被扯的嘶了一声。

    “对……对不住!”筠娘子脸红,一阵混沌;竟用伤腿支撑起身,疼的一抽后又倒在了周元的身上。

    有便宜不占,枉做小人。

    周元伸手扶上筠娘子的腰,把她圈在怀中。筠娘子心急杨武娘,又挣不脱他的用力;眼下被困生死难测。她死了不要紧;死前都没有杨武娘的下落。这个胸膛邪恶却莫名的让她温暖,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筠娘子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渗进他的衣襟。

    他皱了眉头。筠娘子抬脸只瞧见他眉中拧成一个川字。安静下来的他,流氓的脾性也跟着尽消,严肃、清俊、又深沉。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周元的手扶上了筠娘子的后脑,把她的脸往自己脸上贴。

    一寸之遥。

    四目相对。周元的眼里是桃花落定的春意盎然,如一夜春雨洗尽尘埃般干净。筠娘子头疼欲裂眉眼怔愣。

    “你……你碰到我的头上……包包了……”她的声音是下意识的晕染一丝娇嗔,脱口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脏了我的衣裳,扯掉了我的胡子……你打算怎么个赔偿法?”周元一开口,秒转流氓,眼睛里是不怀好意的阴笑。

    “你……”筠娘子结舌,要起身。

    周元扣住她的脑袋,她疼的直嘶嘴,人也跟着糊涂起来。两脸相贴,两鼻相抵,两唇相挨。

    “小东西,你喝了五苓大顺散梅花酒?你嘴里好香。”周元的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唇,像在征询,等她应与。

    他的声音柔情万种,携着无法抵挡的蛊惑。

    筠娘子满脑子都是杨武娘与她隔着盖头亲吻,梦境与现实,她已经分不清了。

    筠娘子放弃了在现实和梦境中寻找真相,心底莫名滋生的欢喜和安定,一如杨武娘在她身边。

    杨武娘不曾离开过。

    “你……你……”筠娘子皱着眉。他以为她不情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沉痛。他自以为是,相信人心本能的指引。他以为自己就是重来一次,也是胜券在握。

    他无能为力,这是命运注定的劫难。

    他要让她一次次爱上,失去所爱,然后再度爱上。

    她或许此生都不知道自己在爱的是谁,或许她从来爱的就不是他。

    周元阴嗖嗖道:“你不愿意赔偿?”他的眼睛眯起来,带着危险的气息,“再过两刻钟就是亥时了……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我已经跟提刑公事约好,亥时之前一定给他消息……”

    “要么亲,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他双眼凶狠的摄住她。她浑身一个哆嗦。

    他们还能活着出去?武娘能得救?四十个姑子都能得救?筠娘子心头一喜,人已清醒大半。

    当周元与杨武娘不能重叠,筠娘子只觉恶心又心酸。她这样,算不算背叛了杨武娘坏了贞洁?不过,没有什么比杨武娘的命更重要。

    筠娘子做完心理建设,眼里弥漫纠缠不清的情意,咬着唇,可怜楚楚的咕哝道:“司辅……大人……你……你胡子……好扎人!”

    周元被迷惑,心里痛快了些许。

    周元又难受了: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她忘记杨武娘了?她分明给杨武娘作了诗,要与武娘成双……

    筠娘子小心揣摩着周元一脸的阴晴不定:周元就是个疯子!

    “那我偏要用胡子扎你,”周元打定主意要亲她,心口猛一钻心的疼,不行,他不能让她这么快忘记杨武娘……她怎么能忘记他?怎么能移情别恋?

    周元把筠娘子推开,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袖子,拂了下袍子,一贯风流倜傥的阴阳怪气道:“我反悔了,你眼睛肿成死鱼眼,脸上白成豆腐干,身上比死人尸还磕手,啧啧,丑成这样……实在影响本官的心情!”

    筠娘子松了口气,又听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欠本官的,自然要连本带息的还!本官的利息比较贵,第一天两个亲,第二天四个亲,第三天八个亲,第四天十六个亲……”

    筠娘子又捧着脚跳着在瓷石上观摩起来,没有在意他的胡言乱语。

    周元从一个石缝里拖出一个布袋,打开布袋,里面都是黑色的火药。

    “这里怎么有火药?”

    “自然是我放的呀,”周元摸着小胡子得意道,“你会调虎离山,我就会趁虚而入……我放好火药,就看到你进来了……啧啧,你的手摸起来感觉还不错,腰也够软,抱在身上连屁股都是软的……”

    筠娘子的脸都黑了,指着这个脸上赫然“色狼”二字的男人,恼羞成怒道:“你……你这个流氓!”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眼下形势危急,周元朝筠娘子严肃道:“你拿好火折,我沿着甬道把火药洒到东门上,你听我说,只要东门一爆开,你立刻就走,东门的出口是一片竹林……你只要出了林子,就能跟你的丫鬟回家了!这事就当你从没看见过。”

    “不行!”筠娘子执拗道,“我不会走的!我要亲眼看着姑子们得救!”

    “你疯了!”

    “这碍司辅大人什么事呢?”筠娘子冷笑。

    “怎么不碍我的事?”周元嘴里的炮仗炸开了,“你可别忘了,离上京时间就半个月了,我辛辛苦苦来鉴瓷……你留在这里,若被反诬跟何三爷同谋,你宋家灭门活该,还牵连我欺君罔上?再者说,若传出去你跟姑子们都被何三爷劫了,人言可畏,要么死,要么就去山上做姑子去!”周元眼里飞花,摇头叹息,“那本官上京这一路,岂不是缺了美人相伴?真是寂寞难捱呀……你欠本官的亲亲,本官还等着路上收利息呢……”

    筠娘子敷衍道:“我都听你的,我们快爆了东门罢。”

    火药拖出一条蛇尾,直到甬道尽头,尽数堆在墙边。两人返回到蛇尾,周元举起火折子,火光映红两人的脸。周元似笑非笑道:“指不准我们今天就丧生于此,你怕吗?”

    只要炸开东门,杨武娘被救在即。筠娘子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快点?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死不成?”

    “我怕……”周元翘起嘴角,“我怕我死了……你会舍不得……”

    筠娘子这个时候可不能惹怒他,腆着脸哄道:“我陪你一块死……到了地下,咱们还是在一块……”

    周元满意了,把火折子丢上去,火药自蛇尾噼里啪啦的急速向东门烧去,就像一条舞动的火蛇。

    烧到蛇头,只听“嘣”的一声——

    被震碎的瓷石铺天盖地的飞进来,筠娘子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那一片火光,那一份武娘得救的希望。

    筠娘子似是又看见了杨武娘。

    “筠娘……”只听一声绝望的厉呼,一个身体扑了上来!

    筠娘子被压倒在地,碎石从四面八方砸上来!

    上面的躯体震了又震,一口腥热呕在了她的脖颈上。

    东门爆开,瓷石落定,一切归于平静。重归黑暗。

    筠娘子这才注意到,那个人用双手抱住她的脑袋,把她紧紧的护在身下。除了背被磕的有点疼……他救了她!

    “周元……”筠娘子脱口而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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