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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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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内司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搓了搓,程琦这个不要脸的,定要他好死!
晚宴结束时,程老爷旧话重谈,“内司大人晚上就芹竹一个人伺候怎么成?芙蓉是妾不假,向来手脚伶俐,要不给芹竹搭把手也好?”
筠娘子刀子一样的眼光割在周内司的身上,下午的教训应该也够了!
“咳。”周内司咳了一声,应允。
不仅是咳了,视线就盯在芙蓉的好身段上,就没挪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94章 内司布局
程府很大,是套院四合式;程老爷给筠娘子和周内司安排的是两个毗邻的独立小院。说是毗邻,两个院子中间隔着一条曲河;沿河垂柳一排。
筠娘子领着端着果盘的秀棠秀娇;一进周内司的院子,见芙蓉苦兮兮的提着一大桶热水往屋里去;衣裳又是袒胸卷袖的,娉婷单薄,一脸的委屈样。筠娘子斜睨过去,真是个狐媚子!
芹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撒腿要溜,秀棠凶神恶煞的叫住了她,“芹竹;你去通报那个瘫子;我家娘子来送瓜果给他吃。”
“这么晚了?周内司准备沐浴歇息了,要不改天?”
筠娘子面上带笑;秀棠杏眼一瞪,嘴巴可利索了,“哦?这是要跟芙蓉泡鸳鸯浴呀!”尔后三人径自走了进去,芹竹还来不及阻拦,秀棠一马当先的踹开了房门。
销金帐后面,朦胧可见周内司坐在轮椅上窸窸窣窣的脱衣裳,筠娘子脸一红,赶紧背过身去,嗔怪,“还不把衣裳穿好!”
帐子后面的浴桶热气袅袅,整个房间密不透风,除了热气便是周内司身上的二十四种古怪香味,以至于等周内司转着轮椅过来时,筠娘子脸上发热,坐在桌边,微微的红熏仿若是阳光映到白瓷上的一道流光。
周内司只穿着松垮的白色中衣,下半身盖着毯子,戴着盖头。筠娘子啐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筠娘子到底没多少底气,这大晚上的惦记芙蓉这茬,辗转反侧就是咽不下,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他盯着她瞧,仿若就看穿了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她愈发羞恼,转脸看窗棂外的枝桠斜影。
程老爷素来会享受,这雕花的桌子,宽大的往后陷的藤椅,繁复花格的绿窗棂,筠娘子整个人就如打盹的懒猫,陷在藤椅里,人都娇小了一圈。人不就是这样,他觉得她好,便是再寻常的姿态,只要是她做出来的,再看别人都成了东施效颦。
一根针的声音都是突兀时,芙蓉拎着一桶水进来了,筠娘子冷眼一扫,再看周内司,脸上便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周内司委屈的低下头,要做承认错误的好孩子。
“把水倒了,芙蓉你过来。”笑就要笑的亲切大方,怎么着这“正宫娘娘”是她不是?“你是第一个服侍周内司的妾,那是要随我们回周家的,周内司不比常人,你要是服侍的不用心,说到底就是我这个内司夫人的不周到了……我自然要好好教教你。”
秀棠赶紧给芙蓉搬了椅子,芙蓉一坐下,转了转酸疼的手腕,也不言语。芙蓉一喘气,窜到鼻尖的臭味让她禁不住的一阵反胃。
桌子上摆了两样好东西…………番石榴和百香果。
寻常人都不爱吃这两样番人的东西,嫌臭。筠娘子笑道,“在这春头上,这两样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可是舅舅特地差人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呢。”
更何况芙蓉如今的身子?芙蓉捂住肚子,一阵作呕。筠娘子目光微妙的收回,把一个番石榴扔到芙蓉的手上,就跟烫手山芋一样,芙蓉扔也扔不得,欲哭无泪。
“你伺候舅舅多年,自然晓得,这伺候男人,难免要摸来摸去的,周内司不光脸皮疙瘩,就是身上也一样,你就先练练手感,不然临阵时要是落荒而逃……”筠娘子自顾自的剥着瓜子,“我瞧着番石榴的皮跟周内司的一个糙样,要不你比较一下?”
……人家其实肤白皮滑好不好?
“捂什么鼻子?连这味道都受不住,跟周内司同床共枕,你还不给熏过去了?”秀棠和秀娇都捂嘴笑,芙蓉捧着番石榴就快憋过气去。
……人家洗干净也是香喷喷的好不好?
没人理会周内司的怨念,筠娘子拿刀,一刀切开百香果……那叫一个臭!
芙蓉赶紧捂着肚子出去吐了一通,脸色难看的回来洗耳恭听时,只见筠娘子素手拿刀用心的刮着果肉和籽,“我瞧着这就跟周内司脸上的脓疮一样,不刮一刮那可就要结籽了,先刮了脓疮,再抹药……芙蓉你且看仔细了!”
秀棠倒进蔗糖和蜂蜜,筠娘子拿筷子在里面搅了搅……“我这里有药,芙蓉入睡前莫忘了给周内司抹药!”
本来芙蓉就不是个有主见的,程老爷要把她送给谁,那她就跟谁好了,可是被筠娘子这么一折腾,芙蓉忍着恶心跪了下来,还未求饶又奔出去大吐一通。芙蓉心里发酸,这身子怕是再藏着掖着也不行了,要不是这些日子来徐氏跟程老爷闹的凶、顾不上她们这帮妾……没了是小,怕是要绝育的!程老爷的美妾走马观花的一大堆,她也不算个聪明的,全依仗着性情敦厚实打实的对程老爷好才留到今天,那些比她聪明的,有几个能怀孩子的?不光是徐氏盯着,她要是破了例被抬了姨娘,早晚还不被这些人给撕了?
程家的妾,本身就是个玩物!这些日子她都在思忖要不要打了孩子……到底狠不下这个手!
筠娘子眼前的爪子仁已堆了一小碟,倒在手心,递到周内司的嘴边,“瞧见了吧,知道自个有多恶心了罢。正常的男人就跟舅舅一样,几十个妾也没什么。”
…………你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周内司看着筠娘子嫩白的柔荑手心,瓜子仁堆成一座小山。
……她,她这是当他是狗呢!
……他,他还要不要拿舌头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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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房的正房堂屋,周家大房人准时来晨省,老太爷啜了口茶,怒发冲冠的给一手掷到了地上,“这等陈茶,有什么喝头!我可是听说了,祁家承包了一个茶山,瓷盏跟雨前龙井搭配着来卖,这两日在整个京城都刮了一股风了!”
到底就不是个孝顺的!“老太爷的意思你们也听明白了,再好的雨前龙井有御赐的茶叶好么!咱们不稀罕她祁家的茶不假,这不能因着不稀罕就不出面呀!”太夫人冷笑,“这个孙媳讨的真不好,当初怎么连八字都没合下?我那个庶孙木讷,偏偏娶了这么个厉害的媳妇,倒是胳膊肘越来越往外拐了!”
“老太爷和太夫人且消消气,这人都回娘家省亲了,咱们眼不见为净不是?”大夫人顺着太夫人的话道,“前两日二侄和侄媳还在屋里打了一架,我本来还生怕二侄吃亏呢,没想听人来报却是二侄动的手!我准备是过去拉架来着,一见二侄那副凶样,连我看着都渗人,难怪常言说闷雷出大雨……二侄媳好不委屈的哭了一个时辰,问她也问不出来,我还是让人从嘴碎的嬷嬷丫鬟口中晓得的,二侄媳是不愿让二侄任瓷内司呢,你说旁的人哪个不是盼着自个的夫君官运亨通的,她倒好,反而逆其道而行……”
姑夫人赶紧添油加醋,“祖父祖母,再过几个月,你们就是添重孙的人了!那可是顶顶福气的了!”
…………晦气还来不及,有什么福气的?
老太爷和太夫人脸色一凌。
也正是那一架,请了大夫过来,一把脉,二少夫人已经有了月半的身孕了!后来二少夫人又不知怎么把二少爷给哄好了,小两口和乐融融的一并回祁家省亲,还差人回周家传话,要在祁家住上个把月呢。
二少爷找的是好借口,他要专心鉴瓷,才能考瓷内司不是?……到祁家顺便做功课,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在场就没一个孬的,大老爷嗤道,“父亲母亲,他们看不看的上你大孙的一品瓷内司,我就不晓得了!可是这一说聘礼,他们溜的比兔子还快,先是四侄带小四媳回了衢州,然后二侄这头也不甘示弱,眼下这样再拖下去……我真是怀疑他们存心是要把你们的大孙给拖死呢,这样得省多少钱!”
老太爷能不呕吗?皇上可是接二连三的召见他,催促周内司跟宋筠娘这桩婚事!
老太爷这些日子就没从大孙变成瘫子这桩缓过神来,不消几日就瘦了一圈,大夫也没少请,大夫说是郁气中结,说到底还不是给呕出来的!
老太爷老眼厉害的扫过自个的大儿儿媳和长孙女,这些人也不是个好的,每天一早的晨省都想着法子来念叨一遍,一个二个嘴巴再厉害怎么一个点子都出不来呢,诚心在给他添堵!…………他可没指望这些人顾忌他的身子!
姑夫人嚎开了,跪着扒上太夫人的腿,“祖母可要给大兄做主呀!旁人不知,大兄这六年来是何等光景,孙女可是清清楚楚呀!大兄目不能视物,口不能言,拿笔都捉不住,身边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说起来是一品瓷内司的尊贵,实则是过的连条狗都不如,奴大欺主三餐不继……孙女恨不得把二房的皮给扒了,大兄拿俸银养他们多少年,大兄回家月余他们就想着点子分开吃,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要是真让二庶弟和四庶弟考上了瓷内司,大兄还不被他们给生吞了?”
姑夫人说的凄惨……又是这种感觉,这种剐心的痛感,老太爷不明白,周内司是他最疼的大孙,就是周内司藏身六年那也不是他的错,怎么有种难言的愧疚和恨意……老太爷年纪大了,本来就有哮喘,此时强压着自己冷静……
周内司有冤、有怨、有恨!……想当年还在他的膝下被他手把手的教字念书、赏瓷画胚……哪还有比他们更亲的祖孙情?
老太爷怅然阖目,“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不是我的嫡长孙,他能不心寒么?我连个请他回周家的人都不差一个,平时也不给他个正眼瞧,他日日来晨昏定省,我甚至还称病不见,他……哎!”
姑夫人还没嚎完,大夫人也要跟着落泪,简直是想把他的心给生生剐了!老太爷不想往那方面琢磨,斥道,“够了!少猫哭耗子了!你要是个好的,这六年来作甚藏着掖着?你以为就你最兄妹情深是罢,你以为我身为祖父还有你的父亲母亲,都容不得他么?谁不知道,这六年大孙给你衢州知州府送了多少好东西!……我也算宽容大度了,要不然这几年来看在你被夫家绝了子嗣的份上,夫家不休你,我都不容你!你堂堂正妻,有我周家和周内司在背后撑着,打你的脸,就是打我这张老脸!”
姑夫人和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爷。
姑夫人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是,是我怂,是我蠢,行了罢!那刘家就没一个好人,你们把我推到了火坑,这六年来也就大兄给我帮衬,要不然,我早就成了乱葬岗上的一席死人了!……呵,我一介女子,没夫家人的同意,连省个亲都不成,我是三头六臂不成?你们容不得我……我就知道你们也容不得我,就是我拖回半数嫁妆,你们还是嫌我丢脸了不是!我……要不是为了大兄,我就到山上做姑子去了!”
姑夫人站了起身,脊梁骨挺的直直的,大夫人见老太爷胡须都在抖,赶紧跪下来求道,“你大孙女受了大苦,难免口不择言,还请父亲宽恕!”
老太爷这次是真的气的喘不过来了,太夫人赶紧过去给他顺气……
姑夫人下去时,唇角噙了一层诡异的笑容。
姑夫人掏出周内司留给她的信笺:祖父死不死,才是二房乖乖掏出嫁妆的关键!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95章 内司做戏
翌日,筠娘子和周内司随程家一家人去牡丹园。筠娘子推着周内司到了门口;抿嘴一笑;“果真是舅舅的做派!”
“在筠娘眼里;我就一暴发户呀!”程老爷用咳嗽掩了下心虚;“但凡来这里赏牡丹的,赏花是假,显体面才是真,没这狮子、没这红光宝气的琉璃瓦、没这白玉为阶;就是里面屯了一座金山也没贼惦记不是?”
筠娘子与芹竹合力把周内司的轮椅抬过门槛;周内司咳了一声,筠娘子笑道,“瞧内司都觉得我说的在理;这园子奢华,做瓷窑真是顶顶浪费了!”
程琦跟在程老爷的后面,看筠娘子在前头屈身抬轮椅;就跟宴上给他喂饭端茶、拽袖口拂毯面;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自幼就知道筠娘子贤德恭顺,老早便有了娶她的心思,他失去她时,不断的安慰自己,但凡有教养的小娘子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可是能做到这般发自内心没有怨怼的能有几人?
…………一道嫉恨的眼光戳上周内司的椅背!
程功是牡丹园的总管事,一个四十来岁身材敦实的汉子,赶紧过来,腆着脸笑道,“老爷今日怎么得空了?这里头工匠们正在盖亭子,一个二个光腿露膀子的,污了太太和内司夫人的眼,可就不好了。”
筠娘子眸光扫过去,浅笑,“这个天春暖乍寒的,就是干活也没到光腿露膀子的时候呢,我自幼在家中烧瓷,又岂会自恃清高?管事且在前引路。”
程功心虚的把脸一撇,这个内司夫人真不是好对付的!
程老爷爽朗笑道,“你跟我漂海多年,我还是头一回晓得你这般拘礼!没盖好的暂且不搭了,这园子是我给外甥女大婚用的添箱,以后是要用来做瓷窑的,这地皮大,依我看半数做瓷窑,另一半刚好建几排下人房……”
“老爷的意思是?”程功问的小心翼翼。
本来程老爷也只是过来交代下程功,眼下听他这么两番推诿,倒是起了过眼的心思。程老爷拍了拍程功的肩,“你的酒楼生意怎么样?去年年底你说要效仿琼宇楼卖河豚,我还特地把船里腾出一半给你装河豚,如今的人是‘拼死吃河豚’,想必如今也是盆满钵满了!”
又朝筠娘子道,“说是主仆,比兄弟的情分也不差呢,当年你还没出生时,程功陪我漂海,遇上一船海盗,东西失了是小,要不是程功护的及时,那个刀尖子还不叉走了我这条命?也是如此,程功这条腿就跛了……我一生信奉天无绝人之路……”
筠娘子颔首,“你对我舅舅有救命之情,便是我一家的恩人了,筠娘先前出言不逊,还请管事见谅。”
程功猛不防被筠娘子这般高抬,脸一黑,摆手道,“老爷是老奴的天,老奴不过尽了奴才的本分罢了。内司夫人言重了。”讪笑,“老爷重情,举禹州哪个不说老爷的好,老爷不仅给老奴盘酒楼的本钱,就是那半船河豚算算也是好一堆白银了,老奴这条腿真是值钱了!”
…………知道自个是奴才就好!
园子整了个七七八八,现下已是收尾阶段,筠娘子一路看过去,脚下的卵石是黑白石,也不是顶好的,阳光下就没见光泽。河道边栽的是寻常的垂柳,远不及程府的葱茏一半。有十来个工匠在盖亭子上的瓦,寻常的黑瓦,柱子粉了白,没用红漆。
程老爷的脸色开始凝滞,程功的腿跛的更厉害了,筠娘子温婉笑道,“进门前我还说舅舅这园子太奢华,进来一来白墙黑瓦的,倒是素淡清幽,牡丹国色,贵在艳丽无双,这般匹配下来,倒是浓淡相宜了!”
顿了顿,意味深长道,“管事眼光果真不俗,难怪舅舅最是放心管事。”
一行人转了一圈,程老爷见皮不见骨的笑道,“我给你的预算还够么?”
“够,够。”
“这也快完工八成了,估计预算也剩不了两成了罢。”
“这个……工匠的钱都是提前发了,后面的材料也买好了,手上还真没剩余了。老爷确定这工程真要停么?”
程老爷剐了一眼程功,“翻成瓷窑,这些个亭台楼阁自然都不要了……我程家不缺这点钱,给外甥女糟践,做舅舅的心里只会舒坦!让花匠好生伺候着牡丹花,钱没了也就没了,明白么?”
一行人进了牡丹戏园,差人从酒楼提了特色菜式,餍足后已至正午,暖洋洋的阳光很是舒服。这牡丹园虽然在奢华上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倒也清幽有余了。尤其是这戏台,台边摆着的牡丹花刚刚含苞。花匠说春头一暖,这一个品种花时倒是提早了,十来天后就要开,等到四月底五月初的牡丹会,那肯定要谢的。
不过粉红的花苞携着淡淡的香气,真是心旷神怡。筠娘子憧憬道,“好别致的心思,这牡丹一开,姹紫嫣红,戏台上穿红戴绿咿咿呀呀,真是要美景有美景要热闹有热闹,前来观花的小娘子们怕是舍不得走了!”
倏然话锋一引,“我听闻舅舅的二十来个妾都是能歌善舞的妙人,内司喜欢歌舞,不若让她们舞上一舞。就来个寻常的七盘舞好了!内司,你认为呢?”
周内司心下一个咯噔。
……这不是他准备的好戏么?
……昨晚筠娘子为何会带番石榴和百香果催吐芙蓉?哪是什么嫉妒?…………分明就是警告!
周内司咳了一声。
筠娘子眼光一冷,拈酸吃醋道,“舅舅这地方,果真是男人的九天宫阙呢!内司怕是呆着就舍不得走了呢,内司要是消受的起,这二十来个妾,一天一个的轮,哎呀,那不得在这里呆上二十多天?”
程琦头一个笑了出声,筠娘子温声细语的娇嗔样,与芙蓉一早哭诉筠娘子的作为重合起来,心里一动。程老爷冷眼告诫过他,“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小心思!周内司瘫的是身子,他的脑筋可比你好使多了,指不准芙蓉这事就是周内司故意拿来刺激筠娘的,要不然凭周内司堂堂正一品,连自个媳妇堂而皇之的吃醋跋扈也不管管?”
周内司头一埋,表示委屈。
程琦直觉周内司心里很受用。就跟一碗蜜糖里搅了醋,再是嫌酸的人也舍不得这甜味。
徐氏一脸的伤,扶着疼的快断的腰,嘶嘴道,“筠娘指着我铺房,就是还认我这个长辈……”
真不要脸!筠娘子眯眼冷笑,徐氏底气不足,讪笑,“我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理,男人嘛,赠人与妾都是美谈,周内司身居高位,平常打交代的都是风、流人物,你舅舅做生意还免不了这些呢,筠娘这家教可莫管过了头!就拿昨晚芙蓉的事来说,周内司不过玩个把妾,就是在你以后的正房里跟秀棠秀娇行事,你这个做正妻的还不得给他腾出屋子?程府就是你的娘家,你有不当的地方咱们都担待着,就昨晚的行径来说,传出去就是河东狮了!”
芙蓉赶紧煽风点火,“太太那是不晓得,内司夫人直言周内司一身疙瘩皮,还说他跟番石榴和百香果一样臭气熏天……奴婢可没有嫌弃周内司!”
程琦忍不住了,半真半假道,“表妹要是六年前在我面前就是这般模样,我宁可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要,就非她不娶了!”
这话里深意就大了,程老爷脸色顿变,一巴掌抡上去,“孽子!内司夫人也配你肖想的么?”
程琦眼带凶性,“到底周内司娶了一个我丢下的,现在我后悔了,行不行?”
周内司转着轮椅过来,举起疮痍的双手,程琦冷笑,一拳头砸了上来,周内司以手一撂,程琦冷不防被甩了一个狗吃、屎!想当年周内司可是文武双全,比武状元的名头还响呢,他怎么不连这双手都废了?程琦目眦尽裂的要跟他拼命,程老爷和程罗联手制住他。
徐氏暗想,周内司不顾身子动手,也是,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在意妻子的贞洁!她该好好在程琦和筠娘子身上做文章了,最好惹得周内司未娶先休!……看宋筠娘还拿什么得意?
筠娘子双手恨不得把手心掐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莞尔道,“我听闻芙蓉是舞跳的最好的了,你们还不上去好好给周内司过过目?”
芙蓉被姐妹们推搡着上台,上阶梯的时候还心神恍惚,丁香一把扶住她,“在想什么呢,这要是崴了脚,还要不要跳舞了,你别以为周内司看上你就放心了,这内司夫人这么善妒,怕是不比跟着程老爷好呢。再说,万一他们没带你回京,程老爷要是嫌你被周内司碰过……”
芙蓉心神不定的可不是这茬,昨晚芹竹跟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芙蓉昨个被吓了个半死回了自个的屋子,这样骇人的事,她可不敢做!
要不然她也用不着一早表态跟周内司没什么瓜葛,就盼着程老爷收回成命!
七盘舞……芙蓉大骇,看着红鼓已经摆好了阵,姐妹们已经列次入位,若是往日,这对她而言没什么。
诗云“搦纤腰而互折,嬛倾倚而低昂”,说的便是七盘舞,七盘舞的精华便是折腰。不断的踏鼓而舞,聚精会神的保持鼓声一致,徘徊旋转。芙蓉的三寸弓鞋踩了上去,才一个回旋,就感觉腰上一紧。
有了身子的人,别说腰扭不起来,眼看就要折腰……肚子里的孩子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芙蓉心里都在哭,她不是死了心不要这个孩子了么,如此一来不是正好?……真要她生生的剐了肚子里的一块肉吗?
…………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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