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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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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当时的父亲双眼慈爱,捋着胡须道,“朝廷倾轧,非你有才便能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朝纲改写。”

    他陷入沉思。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就是你一举高中,为父这把老骨头还好着呢,这官暂时也传不到你头上,你先历练历练。”

    世事难料。

    大举前夕,元家发生了大事,叔伯昆仲济济一堂。他过来的时候,祖父坐在主座上,一向健朗的祖父白了双鬓。

    祖父见他过来,一脚踹上了跪着的父亲,指着父亲的手都在哆嗦,“你……元家怨不得你,然,你欠了你儿子呀!”

    祖父的威望无人质疑,祖父喘着老气,拼尽全力道,“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元内司的好处,你们都跟着沾光了,他贪的钱财也都有你们一份,如今我元家倾覆在即,你们也休得埋怨他!但凡你们有一人清醒,元家就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这怪谁呢!”

    父亲老泪潸然的忏悔,“老祖宗,是孩儿愚蠢!可是孩儿又能如何,官场波云诡谲,谁能料到皇上就这么等不及了!”

    这时候彩瓷独领风骚,光瓷器每年赋税就占国库三分之二,而采办由元家全权掌管,周家形同虚职。

    元家有三个账本。

    一个是直报朝廷的,一个是对王皇后的,一个是对下面的瓷商。

    直报朝廷和面向王皇后的,有一个差额,这个差额全部用来孝敬王氏、用于世族支撑。

    而面向王皇后和对下面瓷商的,又有一个差额,这便是元家捞的油水。

    皇上有意压制王皇后,国库拨来购瓷的银两逐年降低,宫里的贡瓷还死压价格。而民间瓷器以往只缴成品瓷器的税,后来连瓷土釉果都要缴税,直接拔高了成本。这中间就像一块海绵,油水越挤越干。而王氏那头的贪欲却愈发膨胀,元家苦不堪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被盘剥的瓷商联名状告元家贪污。

    元家大厦将倾。

    父亲开始交代后事:“是我……是我对不起元家呐!谁给这些瓷商的胆子、联名到了皇上这头?皇上,皇上这是要断了王氏的财路!而我元家便成了他们帝后争权的耙子!这是我唯一能为元家做的了,以死认罪,拿这三个账本为我元家求一个保命符!”

    父亲供出了账本,因着父亲识时务罢,皇上很满意,抄了元家的家,除了已死的父亲母亲外,所有族人三代为奴、不得为庶人。

    他一夕之间沦为奴才,随叔伯昆仲,在恶官毒吏的鞭抽下,走上了流放之路。

    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蛮荒北地……旻王的封地!

    他拖着沉重的镣铐,觉得这一个三月长过了他十六年!

    祖父上路第三天便病去了,祖父一病去,叔伯昆仲都把怨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亲眼看着三个端庄娴雅的嫡妹、被折磨成为了一碗水都大打出手的泼妇!

    不!

    族人在月下野地鼾声四起时,他捡起一个树枝,写下了四个字:改写朝纲。

    红烛的光这般温暖,照的他心生暖意,他沉浸于思绪之中,一个娇弱的身子已经挨了过来,撑着上半身,俯向他,朝他轻轻呵气道:“内司……”

    红帐影让她娇俏的脸上晕染一层妩媚,他摸了摸她的脸,感触她的存在,把她娶到身边,旁边抢都抢不到了。

    筠娘子真是后悔吃了这些果子,小腹胀胀的不说,口干舌燥的连声音都哑了。

    他抽了一下唇角,他们说起来还真是孽缘,他一见着她就在吃醋,不知她心里的人到底是谁。而她呢,对武娘她是百般勾引、对周司辅是欲迎还拒、对这个瘫子么……欢喜的表情也不像作伪!

    眼下她是充分明白周司辅的好处了,tian了下嘴唇,“内司,我听人说嘬螺蛳肉意不在吃肉,而在嘬汁。那天你教我嘬螺蛳肉,我现在口渴,想嘬嘬你,你就当自个是螺蛳好了。”

    这个解渴的法子还不用起夜。

    他来不及咳嗽拒绝,她已经扳正了他的身子,俯身下来,擒住了他的she头。

    她要不要这么饥渴,这是把他当水果了么,只顾着蛮横的吸汁。

    她捧着他的脸,全身的力量都在他身上,穿着足衣的脚在他的腿上蹭着。

    矿坑里,周司辅说,“小东西,你喝了五苓大顺散梅花酒?你嘴里好香。”

    护城河边,周司辅说,“瞧这小手冷的,我且给你搓搓。”

    果园里,周司辅揉过她的脚,“又不是第一回了,我还亲过你,还摸过你……”

    山洞里,周司辅拿着她的衣裳,“夫人打算一直光着身子么?”

    周司辅是她的第二个英雄。在矿坑爆破时护她全身又如何?他还不是挺身相救程四娘?

    周司辅就是一个疯子,好美色不要命,满口yin言秽语。

    筠娘子可听了不少人说,多少闺阁女子禁不住花言巧语被骗了身子的……难道她也是这类“嘴上说不要心里很想要”的人么?

    她居然这这一刻渴望起周司辅来,愈发发狠的咬他,排解心中恐惧。

    筠娘子心里把武娘、周元和蛤、蟆三人排了排。

    嫁人当嫁周司辅、娶妻当娶杨武娘、养儿当养周内司。

    她晕晕乎乎道,“内司,这合卺酒是什么东西酿的?你嘴里好香。”

    她的双手十指缠上他的蛤、蟆手,“内司,你给我搓搓手。”

    她蹬掉足衣,挠的他的腿,“内司,我要你给我揉脚。”

    男人的好处无非如此,周司辅能做到的,她的夫君也行。

    她爱上了三个人,却只能拥有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是犯了一种病,名叫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病。这个病时不时的发作,且无药可救。

    其实等周内司死后,她还能拥有另外一个人……呸!她怎么能这么想?

    这一个二个,到底都不是心里最想要的人!

    筠娘子蹂、躏了他一番,一直让她主动,也很费力不是,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他以为她是索然无味了,不知如何让她快活,愈发悒郁。

    她背过了身去,脸上已经发烫,羞于自己的孟浪,无颜见他。他见她背身,陡然心沉入谷底。

    思来想去,他终究翻过身,轻轻的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筠娘子向来想的多,皱眉道,“芹竹说的,我怎么给忘了,内司是不是被磕的疼了?”

    他很无耻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愿意,嫌他重,却也很体贴,“那就男上、女下好了。”

    她已经有了些倦意,看了一眼他的蛤、蟆脸,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才稍稍平息的火焰又窜了上来,胸口起伏不定。她惊骇于他的变化。他这个样子委实吓人,蛤、蟆脸都在抽,眼睛里面都是红色的凶光。

    他是不是太自卑了太痛苦了?

    作为他的妻子,筠娘子觉得有必要安抚他,便找他说话。

    她的声音很低很好听,“夫君是嫌弃自己这副模样么?”

    他咳了一声。

    她捏了捏他的脸,“其实我倒觉得,这样子,除了难看了点,手感倒是很好。”

    十指相扣,“我知道你力气大,你就是嫌我说话不好听,也不许打我。”

    他的心跳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激越。

    筠娘子也很头疼,怎么有这么矫情的人!说道理她还真不擅长,绞尽脑汁道,“就跟人老了一样,会一脸褶子什么的,可是他们当年也是风华正茂呀!没能在你最好的时候遇上你,是我来的不巧,你可别嫌弃。其实,我现在就能看出你以前有多风流潇洒,你的脸该是什么样,我能摸的出来。”

    他摇了摇头。

    筠娘子下了床榻,拿了一支喜烛进来,跪在他的旁边。他不知她要做什么,害怕烛光将他的丑脸照的太分明、吓着她。

    她的手窸窸窣窣的伸进他的腰间,他自然要拒绝,却怕推了她导致烛火烧了帐子。

    她一把扯下他的……他慌张的把身子一趴,白花花的臀部露了上半部分。

    她拿着烛火照近了看,啧啧赞叹道,“内司的屁、股长的好好。”

    她狡黠一笑,“能长这么好看的屁、股,内司这张脸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

    她已经是哈欠连天,自然没注意到手上的蜡烛,一滴圆润的蜡油就那样滴了下去!

    他被疼的一颤。

    难道她有滴蜡这样的嗜好?他如是想。

 第123章 一大家子

    翌日,卯时四刻。

    筠娘子穿着中衣坐在铜镜前,周内司已经穿上了一品从省服,坐在轮椅上给她绾发。

    她坐在矮凳上;他刚好比她高一个头,两只蛤、蟆手在她的头上拨弄。疙瘩皮碰到脖颈上,她咯咯的笑出声来。

    秀棠秀娇掀帘进来;秀娇讶异:“我还以为我们够早呢;芹竹倒是把内司大人都收拾好了。”

    秀棠没好气道;“一个丫鬟;好大的脸!大人和夫人是一家子;她倒楚河汉界分的干脆;也不顾惜冻着夫人;还连累大人亲手给夫人梳发。”

    芹竹端着药盆过来,“这一大早就告我状呢;你们是仗着大人口不能言、没大没小了是罢。”

    周内司正在编结右边的圆柱形发髻;筠娘子扬臂拍了下他的蛤、蟆手,“怎么一点耳性都没有,手放轻些;我头皮疼着呢。”

    他一委屈就埋下脸;手一顿,索性偷懒窥她。

    她洁白的耳垂上能瞧见细小的绒毛,从形同上弦月的光滑腮帮一路往下看。

    筠娘子向来起床气就重,又见他笨手笨脚的,发髻没绾成,倒是把她的耳朵、后颈蹭了个遍。

    筠娘子既是脸红,更是心虚。她头皮娇嫩一扯就疼,素日都是咬了牙的,这不也奇了,山洞里周司辅给她梳发时,许是又气又怒忘了疼。

    她又惦记着周司辅的好处来,从铜镜里看这双笨拙的蛤、蟆手愈发不顺眼。

    她的羞意就像朝霞破晓,由浅及深、由点及面的波及,走过吹弹可破的脖颈,抵达欲露还羞的山坡。

    肌肤难相亲的心痒,疙瘩手的害处,亦是疙瘩手的妙处。隔着疙瘩就不叫碰,她自欺欺人的迎合,毫无顾忌的贪欢本能,由他作为。

    筠娘子笑道,“行了,内司许是上早朝上惯了,我起来时,他便已经穿戴整齐了。”

    秀棠从箱笼里挑了一些簪钗冠梳,捧过来道,“大人且让下,奴婢给夫人绾髻罢,这些都是太太嫁妆,足金成色和璎珞光泽都是顶好的。”

    筠娘子有些眼热,“搁着让内司来便成。内司,你把这个簪子插上去,这个髻便能被撑住罢。”

    秀棠和芹竹异口同声道,“大人这是绾的什么髻?”

    “朝天髻。”筠娘子回答的很大方。

    果真是情人手中的发髻、怎么看怎么好。

    筠娘子想当然的指挥他,朝天髻意在朝天,这髻倒是趴地了,加上不伦不类的一头珠光宝翠,芹竹扑哧笑出声来。

    筠娘子红了脸,嗫嚅:“你把这些东西都拔掉,先戴冠罢。秀娇,把我的诰命冠拿来。”

    辰时,筠娘子正要推着周内司去二进房请安。

    一个又高又壮的嬷嬷扭腰过来,梳着包髻,穿着上好的绸缎,国字脸养的很白,褶子脸上涂脂抹红,规矩的行了个礼道,“大少爷、大少夫人,奴婢奉大夫人之命来拿元帕。”

    芹竹热络道,“大夫人常说,离了梁嬷嬷,那比断了手还受罪,那是连饭都吃不成的。劳累嬷嬷亲自来了。”

    梁嬷嬷一板一眼的回道,“瞧这嘴甜的,我是年纪大,大夫人指派我的用场少了,看在你们这帮手脚伶俐的丫鬟眼里,反倒成了倚重了!”

    话里就挑不出错来!

    筠娘子想起昨个大老爷的低姿态,暗忖大老爷和大夫人到底是周内司的生父生母,无论是利益还是情分,该是都跟周内司一条心的。

    筠娘子亲切笑道:“床上那个帕子是罢,我还以为是用来净手的,就搁桌子上呢,秀棠你去拿来给嬷嬷。”

    秀棠把手中的一团帕子塞进梁嬷嬷的手上,梁嬷嬷被里面的银锭子烫了个正着,就要往回推。

    筠娘子握住她的老手,“丫鬟不懂事,一早连被褥都给换洗了,嬷嬷知道该怎么交待了罢?”

    “掩耳盗铃!”梁嬷嬷沉了脸,却没再拉扯。

    “咱们大房、一家人心知肚明就成了,家务事说给外人听作甚,嬷嬷以为呢?”

    周内司有种自己不行、且被公诸于众的羞耻感。

    筠娘子暗自琢磨,老太爷对周内司分明没有祖孙情面,大房却是捷足先登问候这茬,估摸着也是料到周内司不行、瞒下这桩。

    周内司不能有子嗣,显然二房是占了大便宜了,老太爷的心偏过去就算了,就怕大老爷大夫人这头迟早也……

    不行便是不行,怎么可能瞒的下去?

    筠娘子进来时,二进房的堂屋已经济济一堂。

    老太爷的位置空着,太夫人位居主座,左边挨次是:大老爷、二老爷、空位、二少爷、四少爷、三少爷。

    右边挨次是:大夫人、二夫人、空位、姑夫人、二少夫人、大四少夫人、小四少夫人。

    堂屋里的喜字已被撕了个干净,筠娘子皱了下眉、心生厌恶。

    筠娘子一眼便扫到了四个熟面孔:姑夫人、二少夫人、大四少夫人、小四少夫人。

    姑夫人笑里亲切真挚,二少夫人摸着肚子冷笑,大四少夫人的恨意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来,小四少夫人只是弯了弯红润的唇角。

    周内司坐在轮椅上,芹竹也没有搀他下来跪拜的意思,筠娘子了然,双手拢进袖里,高贵端庄的走了上前。

    太夫人精神不大好,双眼都是红血丝,发白的嘴唇抖了抖,见筠娘子这副诰命夫人的打扮,恨意翻涌,一手拍了桌子,指着她道,“看来我周家给你留的位置不对呀,一品诰命该坐的是我的位置罢!”

    筠娘子挨个给太夫人、大老爷和大夫人欠身行礼,连茶也不奉,只道,“祖父身子好些了么?”

    一句话说的太夫人眼泪快掉下来,太夫人只差没咬碎一口银牙,“老太爷身子不爽,没法给你行礼。”

    姑夫人站了起身,拉开了女眷中的空位,热情道,“大嫂过来入座罢,早饭都快凉了。”

    筠娘子往右边走,周内司习惯性的跟她身后。筠娘子唇角一扬,“内司习惯我的伺候,就随我一并坐女眷这头罢。”

    筠娘子推着周内司走到空位处,朝上首的二夫人觑了一眼,“这是叔母该坐的位置么?”又道,“我虽是一品诰命,然既然嫁到了周家,自然该长幼有序,祖母和婆母坐我上头,这是应该的。然叔母这是?”

    大夫人被筠娘子挣了一个好大的脸面,见筠娘子这等气度一点都不像商家女,愈发觉得眼中钉的妯娌上不得台面!

    二夫人气的恨不得把筠娘子撕了,这人一嫁过来就踩她二房、哄大房开心,日后还了得!

    二夫人一声冷笑,“你既然叫我一声叔母,便是认我这个长辈,难道要长辈坐在晚辈下头么?”

    筠娘子诧异道,“叔母何出此言?我是瞧着三弟坐在四弟后面,周家难道不是嫡庶有别么?既然如此,我大房人坐前头,你二房人居其后,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么?”

    筠娘子这分明是狡辩。若真按嫡庶来分,那二老爷的位置便是在周内司其后的。

    平辈的话,按嫡庶来分。长晚辈来说,自然该是长幼有序。

    二夫人脾气冲,嘴巴就跟炮仗一样,哪有脑子反应这么简单的道理,口不择言起来,“你这个晦气人!你一进门、老太爷就病倒了!还真当自个是上瑞化身了!你懂不懂礼义廉耻,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大夫人端庄娴雅的蹙眉道,“我儿媳只是就事说事,她才过门,不懂的咱们做长辈自然得好好教她,弟妹能不能别见人就咬!”

    二老爷心思活泛着呢,真要扯长幼有序,论资辈来说,一品诰命那是把一屋子的人都压下去的,娶这样的人进门无亚于请菩萨回来供着了。

    筠娘子只针对二房,二房人要是非要说出个道理,岂不是得罪了老太爷和太夫人?

    二老爷老眼一瞪,惊的二夫人说不出话来,“你还不给侄媳让座?”

    坐定拿筷的时候,筠娘子皱了皱眉,每人一碗清粥,桌上摆的几道腌菜。这一大家子,穷到这份上了?

    筠娘子舀了勺粥,稀的可以数米粒了,递到周内司嘴边,周内司闭嘴不吃。整张桌上的人都兴致缺缺。

    二老爷腆脸讪笑:“侄媳且将就些,也是你的弟妹疏忽……”

    二少夫人揉着肚子道,“这几日肚里的孩子就喜欢踢我,夜里都睡不好,今个的早饭……执棋,你是怎么做事的!”

    执棋扑通一声跪下,“昨晚大家涮完碗碟都快天亮了,奴婢一睡醒就天大亮了,去买食材也来不及了……奴婢该死!”言罢,泪眼婆娑,“少夫人夜里睡不踏实,奴婢哪天不是伺候到下半夜才睡,府里事体还指着奴婢,平日还好,这大喜事多,奴婢真的是忙掉半条命了!”

    “这……”筠娘子看向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笑吟吟道,“大嫂许是不知,眼下正是我当家呢。”

    二老爷陪笑:“你弟妹怀着身子,大夫都说了不能操劳过度,哎,为了一大家子,也是苦了她了!”

    二夫人冷哼:“吃点清粥小菜怎么了?昨个才油腻大荤吃着,不怕痨了胃么!嫌她管的不好,你自个管呀!”

    二老爷佯怒,“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过问后宅的事?”

    大房也是理亏,毕竟这是变相的掏人嫁妆,他们得了好处,哪能为一顿饭就上纲上线?

    大夫人看着筠娘子,一副越看越喜欢的模样,“儿媳怕是不知,送到你宋家的一百多担聘礼,都是你三个弟妹孝顺,自愿从嫁妆里掏出来的!家和万事兴,周家大房和二房同气连枝,周家如今可是三个瓷内司呢!”

    大夫人笑的从袖中抽出一个丝帕,擦了擦嘴,不再言语。

    丝帕……暗喻元帕?

    大夫人替她瞒下周内司不行这事,意思要收点好处?

    还是说二房在当官上面已经有分权之事、又霸了中馈大权,大房心里不痛快,有意收回管家权?

    还是说长远作想、大房日后还得倚靠二房,拿她的嫁妆让二房笼回两房的情分?

    或许大夫人只是试探一下她吝不吝啬、日后好不好拿捏?

    筠娘子低头喝了口清粥,不做声。

    二夫人急道,“你宋家的嫁资确实丰厚,我周家的聘礼也不差呀!你宋家有瓷窑,我周家给了祁家茶山。可是这聘礼到了你宋家、嫁妆进你屋里,好处都是你宋家一头占了!”

    筠娘子抬眸,摄了二夫人一眼,“叔母这话说的这市侩!不过叔母你这口口声声就是宋家周家,聘礼抬进了宋家不假,可是如今我可是周家人呐!叔母也是做周家媳妇这么多年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言罢浅笑盈盈,“为人媳妇,该怎么个做法,我还是晓得的!”

    第一天就要吞她的嫁妆,可没那么容易!

 第124章 当家有方

    筠娘子口干;吩咐秀棠去倒茶,二少夫人横了一眼执棋;朝筠娘子委屈道;“大嫂这是嫌弃执棋做事不灵光么,这屋里的茶叶都是我吩咐下人备的,秀棠怕是连地儿都摸不清呢。”

    执棋招手唤了两个丫鬟来,向筠娘子颔首欠身道;“眼下过了吃新茶的好时节;雨前龙井怕是大少夫人也看不上罢,京里倒是时兴起小龙团,酒楼里拿来打招牌的多是靠团饼上的足金龙凤纹;靠的是镂刻师傅的本事。这外在的本事好学;然采、拣、蒸、榨、研、造、焙、藏这些工序才是小龙团的精髓呢!二少夫人在吃穿用度上最是精细,举京城也就周家的小龙团堪比贡茶呢!”

    一屋子人都没几个眼里不放光的,二少夫人悠悠道;“行了,就你会卖弄!给在座都点上一杯来。”

    二夫人一惊,她是眼馋不假;可真不敢要。上品小龙团有市无价;是二房人讨好老太爷用的,那么点屈指可数的东西拿来分食,老祖宗会怎么想?

    太夫人布满血丝的涣散双眼这才聚了点光,看着二少夫人不为所动的做派,气的发苦。

    太夫人今个嗓子异常的哑,连话都挤不出来,嘴唇蠕动个不停,看来老太爷这一病对太夫人的打击太大。

    二少夫人接收到二夫人的目光,只是含笑点了下头让她宽心。

    因着老太爷一病,老祖宗这头已跟大房生了间隙。她此举貌似是得罪了老祖宗,却是再好不过的挑拨,且不说宋筠娘是个小气人、就是想拿出这个大手笔也是有心无力,有比较才能让老祖宗看的明白,是二房还是大房有孝心!

    二少夫人等着看筠娘子接戏,奈何这个没皮没脸的人一副不懂茶不问茶的模样,茶端上了也就跟喝水一样。

    装!我让你装!二少夫人恨不得掐破手心。

    有了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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