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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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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是面对顾梦东,她却没想太多,叹了口气说:“我认识她大约是在五年前,那天轮到我出门诊。当时医院里的樱花刚开,她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才进来,进来时身上还沾着花瓣,我就想,这姑娘真漂亮。”
“她是生了什么病吗?”
“她怀孕了。”
顾梦东的心猛地提了起来。B市的樱花一般开在三四月,五年前的三四月,顾梦东才刚刚离开一个多月。他突然想到回国后第一次见到莫非时,他说的那些话……难道他真的错过了什么?文医生无奈地笑笑:“当时她一个人来的。我见到很多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一开始以为她跟别人一样,不懂事犯了个错。可是了解过才知道她不一样。”
“她……是要打掉孩子吗?”
文医生摇摇头:“刚好相反,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孩子两三个月的时候,发育就不太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我也知道她和孩子爸爸分手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从来没劝过别人打胎,但是那次我真的动了这想法,反正孩子发育也不好,她又年轻,我就劝她别要了。可是那姑娘一根筋,非要生下来不可。我们科里的人都不理解,但我想她大概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吧。”
顾梦东依旧看着窗外,早已看不到莫语汐的身影,他却没办法收回目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那种钝痛感让人难以承受。他怨了她这么多年,恨了她这么久,而她却在他看不见地方默默承受着他犯下的错。
文医生又说:“见她那么坚持,我也就没再劝,就是要她尽量高兴一点,对她对孩子都好,可是那孩子终究是跟母亲没缘分,还是没保住。这或许就是命吧。”
顾梦东脑中一片空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这副震惊的神情让文医生误会了,连忙替莫语汐辩解:“谁没有点过去?再说她对她那男朋友真算是有情有义,这么好的姑娘我看着都心疼,怪只怪她眼光不好,看上个不负责任的。”
顾梦东深吸一口气,笑得有几分苍凉:“谁说不是啊。”
顾梦东回到母亲病房,顾母还在昏睡,这些天,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他从被子里拿出母亲的手,轻轻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回想当年,父母知道了莫语汐的存在时,便不留余地地劝他分手。母亲那性格,强悍又执拗,父亲虽然善良却很怯懦,不得不跟母亲站在一条战线上。顾梦东为此跟父母闹得不可开交,原本和睦的一233家人差一点就形同陌路了。所以在父亲纵身一跃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突然再也找不到立场去反抗。他负气出走异乡,人离开了,心里却从未放下过她。多年过去,他一直以为是她放下了他们的感情。他埋怨她的洒脱,咒恨自己的执着。所以他蛮横地把“家仇”算在了她的头上,无非是在怨她太过凉薄。
可是到头来对感情凉薄的人却成了他,那个一直让他心存芥蒂的孩子竟然是他顾梦东的孩子……顾梦东的心,像被洗劫了一样,空荡荡的。
刘芸之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儿子,她笑了:“这些天你累坏了吧?其实你不用替妈担心,是人总有那么一天。”“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养病就行。”他敛起情绪,把母亲的手放回被子下,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就着垃圾桶削了起来。
刘芸之贪恋地看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当了一辈子的警察,对于生死她早就看淡了,只是她怎么也放不下儿子:“妈刚才梦见你爸了,说实在话,我也挺想他。你放心,再见到他,我一定不会欺负他了。”
顾梦东削着苹果的刀子一偏,不小心在手指上割了个小口。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掩住伤口,没有被刘芸之看到。他笑了笑说:“我爸他就喜欢被您欺负,您突然变温柔了我怕他还不习惯。”刘芸之也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望着天花板,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顾梦东见状叹了口气:“您别想太多了,放平心态配合医生,会好起来的。”刘芸之轻笑:“你别哄我开心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有心愿没了……”话题又绕到这里来了,顾梦东不说话。
刘芸之问:“你是不是趁我生病就把琴琴气跑了。”
顾梦东抬眼看着母亲,如果她知道自己认准的亲家就是陷害父亲的人,她会怎么想?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坚持和对莫语汐的刻薄吗?
顾梦东放下苹果,看着母亲:“妈,您活得这么固执究竟累不累?”
刘芸之也不生气,看着儿子哼笑一声:“你别说我,你不固执我们会僵持这么多年吗?”
晚上,顾梦东接到了李丽群的电话。他和李丽群原本就是老朋友,李丽群离职后两人也时有联系,通电话时也就没有多余的寒暄。
李丽群说:“刚才我和我老公在丽景吃饭,看到语汐了,她好像没少喝。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她毕竟一个女孩子……”她纠结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反正有你心疼的时候。”
第二十四章
送走了客户,林峰还不见公司的车出现,正要打电话催促一下司机老袁,却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Q7。他不由得有些紧张,正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顾梦东的车,顾梦东已经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林峰早就明白老板对莫语汐是不同寻常的,不管他平日里表现得多么刻薄严厉,实际上他是非常在乎她的。
林峰是个聪明人,不用顾梦东提点,自觉领了个任务——在工作中尽量维护莫语汐,也包括在外应酬时要照顾她周全。可是今晚莫语汐不知道是怎么了,客户劝酒她毫不推脱,他想替她挡挡酒也都被她拒绝了。
林峰犯了难,不知道要怎么跟顾梦东解释。果然,顾梦东上前扶住莫语汐,眉头紧皱,明显不悦:“怎么喝了这么多?”
林峰也不是推卸责任,如实说:“我觉得莫总今天情绪有点不对。”
顾梦东抱起已然昏睡过去的莫语汐:“我送她回去,你……”林峰连忙说:“老袁已经在路上了,我坐他的车回去就可以。”顾梦东点点头,抱着莫语汐上了自己的车。一路上,顾梦东时不时从后视镜中看一眼莫语汐的睡颜,与多年前比起来,这张脸上多了些历经世事后的平和。
车载电台流淌着一首有关青春老歌,顾梦东以前从未仔细听过这些歌,可此时此刻听起来,他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和她的那五年。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决定了她和他的一辈子。
经过一个减速带,车子微微颠簸,莫语汐身子一歪,所幸被安全带固定在座椅上还不至于倒下来,不过,她蹙紧了眉头,显然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顾梦东腾出一只手,轻轻将她扶正。莫语汐的确喝了不少酒,折腾成这样都没有醒过来。顾梦东把她抱回了家,安置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水晶灯的光影影绰绰地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睡得那样安然,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顾梦东笑了笑:“莫语汐,你可真狠啊,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回来呢?你是打算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吗?”
他当年离开的时候真的没想过要不要回来,对她更是没有留下过只言片语。但凡是脑子清醒一点的女孩子,遇到那种情况都会选择打胎,而她呢?他想象着她站在医院大门外,散乱着长发倔强而稚嫩的神情。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顾梦东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弄了一块湿毛巾,就着昏黄的灯光,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残妆……
第二天,莫语汐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顾梦东家的主卧里,这个房间她有很多年没有住过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要醒过来,她想再看看那时候的顾梦东和那时候的他们。可是神智却愈发清晰,她再度睁开眼。看到房间里新添的那个矮柜,便知道不是在做梦。只是矮柜上顾梦东父亲的照片连同那几张剪报都不见了。她光着脚下了床,头还在隐隐发痛。拉开厚重的窗帘,原来外面正飘着小雨。“你醒了。”顾梦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语汐回过头,淡淡“嗯”了一声:“我昨晚怎么在这?”顾梦东把一杯温水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你昨晚喝多了,林峰也不知道你家住哪。”说起林峰,莫语汐微微挑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峰成了顾梦东安插在她身边的一只眼睛,让她很不舒服。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那昨晚我该谢谢你。”顾梦东笑了笑:“应该我谢你,昨天去看望我妈。”莫语汐闻言抬起头来:“好歹是老板的母亲生病了,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放心,我去的时候她在休息,我的出现应该没有刺激到她。”顾梦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还在怨她吧?”莫语汐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谈不上什么怨不怨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当初也有她的理由,我理解。”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虽然顾母当年那样刻薄,毁了她和顾梦东的感情,但是事情已然如此,如今顾母又病入膏肓,莫语汐已经提不起什么恨了。
顾梦东看着她,半晌才说:“我妈她有她的理由,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她的那些理由想过放弃你。”莫语汐垂下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手指摩挲着杯壁,轻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或许没用了,但还是要说清楚。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了一回懦夫,一声不响地离开你。我也因此受到惩罚了。这些年对你,恨,我舍不得;爱,我不敢。我也不知道该把你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
她知道这是顾梦东的心里话,有那么一刻,她无比心疼他,也心疼困境中的他们。然而,或许时间真的已在无形中改变了一切,纵然还是相爱,可她却已经对他们的感情失去了信心。几年来她第一次想要放弃……
“其实好多事都在证明,越是轰轰烈烈的东西,越是不会长久。爱你的这些年,我觉得很辛苦。人一辈子太短,我想找个合适的人一起生活就满足了。”
顾梦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殆尽:“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只遇到一个这样合适的人,那就是你莫语汐。”“可是顾梦东,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她想劝他放弃,可是却听到他说:“我说过,我从来不想回到过去,我想给你一个未来。”那句话原本就在他的剧本之外,当他脱口而出时,他知道,这或许才是自己的真心。然而莫语汐却不愿再信。从顾梦东家里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立在窗前默默注视着她。她想,她或许再也不会来这里。“彼此相安无事”就是她和他最好的结局。
B市的春天干燥又短暂。按照惯例,维科每年会在春季举行全公司范围的拓展训练。莫语汐听说顾梦东从来不参加这类活动,于是她也报了名。几辆大巴车占满了公司前的停车位。莫语汐不小心睡过了头,好歹在开车前的最后一刻赶到。浩浩荡荡的车队中,她找到了销售部的那辆车,望了一眼车内,车上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着,想必人已经到齐,就在等她了。
莫语汐做公司高管的年份不算短,但无论是在欧普达还是在维科,她从未摆过领导的架子,很少用公车,更不喜欢迟到让别人等。但今天真是个意外,她有点不好意思,加快脚步上了车。
一上车她就看到穿着运动衣、戴着鸭舌帽,坐在车门旁边的顾梦东。他怎么来了?
顾梦东旁边隔着过道就有个空位,像是有人特别为她预留的,但莫语汐还是不死心地朝车子后排望了望,可惜全车只剩下这个位置了。
莫语汐无可奈何地取下双肩背包坐了下来。瞥了眼旁边的顾梦东,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她也没多想,戴上耳机等着开车。
电动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很快,车上的年轻男女就忘记了老板也在一辆车上,兴奋地聊着天、哼着歌。莫语汐身边坐着林峰,她不愿意跟他多交流,可林峰却时不时地主动找她聊上几句,还总是喜欢把话题往顾梦东身上引,似乎有把顾梦东也拉过来聊天的意思。可惜每每这种时候,莫语汐总会不动声色地换个话题。
她这么不买账,林峰额角渗汗,偷偷看向顾梦东,见他只是抱臂看着窗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个多小时后,大队人马到了郊外一家风景秀丽的小山庄。办好了入住,按部门分组。教练开始带着大家做一些互动的小游戏。
莫语汐的肢体协调能力一向很差,第一组测验她就露了馅,频频误伤到和她配合的那个小姑娘。
莫语汐对她尴尬地笑笑,却无意间看到站在不远处背光而立的顾梦东。春日里的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见穿239着深色立领运动衣的他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
此时他没有戴帽子,露出一头干练清爽的短发。
莫语汐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时间真是不公平,它在让女人日渐衰老的同时却能让男人青春如旧。
顾梦东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阴影下他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晰,但她分明感觉得到,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
莫语汐心里一紧,手上又犯了错。旁边的姑娘“哎呦”一声。莫语汐情不自禁地抽动嘴角,在收回目光的一刹那,她看到顾梦东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意。
她突然想到醉酒的第二天早上,她在他家里醒来时,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卑微又骄傲,怀疑又自信。
莫语汐不觉莞尔,这大概就是她认识的顾梦东,矛盾的顾梦东。可是,这一次她恐怕无法让他如意了——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你期盼它的时候它迟迟不来,等它姗姗来迟时,你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当初想象中的那样渴望它。
上午的训练项目即将结束。
久不运动的莫语汐已然有些乏力,当她仰头望向高高竖起的铁柱时,几近绝望。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项目,目的在于考验人的胆量。
听教练的描述,莫语汐大概了解到,在十来米高的铁柱顶端有一块只够一个人站立的小圆盘,参加训练的人需要爬上去,并且在那圆盘上慢慢站起身来,这样才可能在纵身一跃后抓到对面滑轨上的抓手,然后借着自身的重力慢慢滑至地面。这个过程看似惊险,实际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教练会给他们穿上安全带,就算无法抓住滑轨上的抓手,也会被安全带吊在半空中,不会摔下来。
莫语汐是组里的第一个,她本来就有些恐高,更何况此刻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是考虑到公司里的人都在看着,她不想做逃兵,便硬着头皮爬上了铁柱。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临近柱子顶端时,她已经气喘如牛。她停下动作,微微朝下看了看,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她几度想放弃,却发现顾梦东正站在不远处仰头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她咬着牙继续往上爬。柱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她勉强站了起来,对面的滑轨抓手离她只有一米多远的距离,可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莫语汐终于下定决心起跳,可惜她跳得还是不够远,手指只轻轻划过了抓手,来不及抓住。身体开始猛然下坠,她等着自己被安全带拽住的痛感,却听“嘣”的一声,紧接着地面上的女孩子“啊”地尖叫。莫语汐后背上的两个安全扣出了问题,并没有锁紧,在她起跳并跌落的过程中,安全扣松脱,安全带彻底失去了作用。
莫语汐最害怕这种失重的感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下子完了。就在她落地的前一秒,她看到一个人影飞速闪过,紧接着感到头上一阵钝痛。在她昏迷前,似乎听到顾梦东在耳边叫她的名字。
因为项目器材的保护设备老化,莫语汐从七八米的空中坠落。所有看到这揪心一幕的人,都像莫语汐一样以为这下完了。幸运的是顾梦东就在旁边,发现情况不对,他什么都没想,一个健步冲上前接住了莫语汐。
莫语汐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磕到了顾梦东的膝盖,致使短暂昏迷,而顾梦东的左臂却因此骨折。拓展训练意外终止,公司的大队人马又坐着大巴车回到了市区。莫语汐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温暖的风从病房的窗子里吹进来,拂动白色的窗帘。
莫语汐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她动作迟缓地坐起身,顾梦东的秘书小芳正巧从外面进来,见她醒了,笑着问:“感觉怎么样?”。莫语汐依稀记得在她落地前顾梦东朝她冲了过来,而她也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的身上。“我没事,顾梦东怎么样了?”小芳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把一捧鲜花插在了桌上的花瓶里。她动作不紧不慢,半晌,才回过头看她,神情肃穆:“您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就在楼下的急诊室。”小芳的样子吓到了莫语汐,她从病床上下来直奔一楼急诊室。推开急诊室的门,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室内,然后定在一处不动了。顾梦东刚打完石膏,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找来,两人乍一对视都愣了愣。他笑:“看来你没事了。”见到顾梦东能说能笑,莫语汐明白自己被小芳骗了,心里却是十分庆幸。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压了压怦怦乱跳的心脏,说:“你也没事吧?”顾梦东向她展示打着石膏的左臂:“没什么大事。对了,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还需留院观察几天。”莫语汐点点头:“今天……谢谢你。”顾梦东拎起自己的外套走到她面前:“就算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也不至于这么客气。”
莫语汐的病房是公司为她订的,环境很好设施齐全。住院的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同事来看她,但是顾梦东却再没来过。莫语汐听小芳说,是A银行竞标的事情,这件事在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后又大张旗鼓地张罗了起来。
莫语汐皱眉:“我怎么好像听说顾总因为一些私事跟李行长闹翻了,这项目还有我们什么事吗?”
小芳对此的回答却是:“顾总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病愈回到公司后,莫语汐发觉大家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同事们以前对她也算恭敬,但她知道,那种恭敬背后就是疏离,而这一次她从医院回来,所有人对她都殷勤备至,让她有些不自在。
后来她渐渐想明白了,应该是因为顾梦东——毕竟拓展当天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看到顾总不顾自己的安危,徒手将她救下。想必在这之后,她和顾梦东当年那些传闻又会被翻出来炒上一段时间。
可是在众人面前,顾梦东对她却没有表现出与以往任何的不同。他依旧严肃认真,虽然没有过去刻薄,但也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她工作上的疏漏。
开会的时候,莫语汐坐在会议桌旁看着顾梦东拿着激光笔指点江山的样子不禁感慨,男人在感情中的优势大概就在于感情永远不是他们的全部,而感情却是很多女人的命。她不知道自己对顾梦东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他征战半生唯一的失地,还是,根本只是一段一笑置之的过去?
这天晚上,莫语汐加完班正准备下班,在路过顾梦东的办公室时看到他坐在电脑前用一只手费力地敲打着键盘。她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上前敲了敲门。
顾梦东抬起头见是她,露出一个“总算见到救星”的表情。
莫语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需要帮忙吗?”
顾梦东站起身让出位置:“就一封邮件,我敲了好久。”
莫语汐走过去,问清他要发的内容。
其实内容很简单,但是对方是美国人,莫语汐英文不好,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顾梦东,所以这封邮件写了将近半小时。写完之后,莫语汐检查一遍,回头让顾梦东来确认。不承想他已经探身过来,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那她险些触碰到他的脸。
顾梦东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243幕。末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非常自然地盖住她握着鼠标的手,上下拖动页面修改了几处语法。确认无误后他点了发送。这个过程中,莫语汐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丝毫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看着邮件发送成功,顾梦东像是在对她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我真想一直这样,至少你会心疼我。”莫语汐先是愣了愣,继而觉得有些可笑。她立刻甩掉他的手,站起身来,非常坚定地对他说:“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梦东直起腰来,低头看着她:“我也是。”
莫语汐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卫明。莫语汐略一犹豫,绕开顾梦东走到一旁接通电话。静谧的办公室里,卫明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异常的清晰。他问她:“你在公司吗?”“我在,怎么了?”“你可以下班了吗?”莫语汐回头看了顾梦东一眼,他正背对着她站在电脑前,似乎在看电脑屏幕,而屏幕依旧停留在邮件发送成功的界面上。莫语汐迟疑了一下问:“现在?”“嗯,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卫明的语气有些郑重,莫语汐感觉到他是有事找她,于是说:“好,我这就下来。”挂上电话,莫语汐抬头看了眼顾梦东的背影,他还跟刚才一样,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她身上。等她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头说:“你去吧。”刚才她和卫明的对话顾梦东肯定都听见了,莫语汐觉得有些不自在,点点头:“那……你也早点下班吧。”
顾梦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莫语汐走后,顾梦东走到窗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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