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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有孟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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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孩子现在十二岁了,当年出事后,你们孟家找了合适的肾源给他,现在很健康,前几年还经常找我要妈妈,现在大了,大约也是知道妈妈已经没了,就再也没找我问过。去年不知道是谁告诉他那件事情,当时他跑回了国,找到了秦子,你猜他把秦子怎么着了。”
  孟苏一听秦翌去找秦子,下意识的全身一紧,猛地抬眼盯着顾时歌,男子似是料定了她会怎样,笑得有些无奈和讽刺。
  “果然一说起秦子,你就不是你了,但要是你不喜欢秦子,可能我也不会这么在意你。”顾时歌露出有点尖的上牙细咬了一口下嘴唇,模样有些阴鸷。
  孟苏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望着他,呼吸渐快,有些沉重。
  见她这样,顾时歌语气越发的漫长,似乎有些刻意要刺痛她,“他找到秦子之后,央求秦子让自己和他住一段时间,秦子答应了,后来有天晚上,秦子昏睡过去,差点没有醒来。
  也许是命不该绝,他自己打电话叫了120,半夜被送进医院洗胃,安眠药吃多了。这件事只有秦家人和我知道,想要杀死秦子的秦翌被送回美国,至今还在看心理医生。”
  说完这些顾时歌顿了顿,目光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孟苏脸上。他棕色的眼眸折射出悲伤的流光,话音苍凉又冰冷。
  “孟苏,你看,你一个人毁了多少人。”
  这句话不是质问指责,也不是逼迫攻讦,而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冷淡至极,明明没有刀刃,却偏生幽幽寒光。
  被这件事冲击到的孟苏没有立刻说话,就在顾时歌以为她已经吓坏了的时候,孟苏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她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似是拂去心头的忧思,从容又淡定,似乎他刚刚谈论的那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之前曾为秦子的事有过担心,哪怕之前有过对秦翌的愧疚,如今却将全部情绪收敛,不露半点情绪。
  临走前顾时歌喊住她,他快速的站起来,单手插兜,模样有些痞气,帅得一塌糊涂。“孟苏,你怕了吗,你知道错了对吗?”
  已经走了好几步的孟苏,背脊一僵,猛地转过身来,她似一个女王睥睨而视,满脸都是冷傲和不羁。
  “那件事我从不后悔,从不知错,诚然我是对不住秦翌,我杀掉了他的母亲,可他至少还有爸爸和你这个舅舅爱他,以前我尚有愧疚,如今我却对他没有半点愧疚了,因为他全部都还回来了。
  他差点杀了秦子,单这一点就不可原谅,我怎会容忍秦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秦子,他是顾宜好的儿子,但他却不是秦子的弟弟,没有哪一个弟弟会去谋杀自己的哥哥。
  如果他来找我报仇,给我下安眠药,这些我都能接受,我罪该万死,与人无尤。但谁他妈也别想伤害秦子,谁也不行!”
  孟苏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气场强大到骇人,话语几乎要将顾时歌射个窟窿。明明生得一副柔弱的面孔,端着个温甜的性子,但秦子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那个禁忌。
  本生得一副倾城貌,哪怕怒意横生,破口大骂也美得盛气凌人,容光全盛。
  这就是孟苏,万千人抵不过的一个孟苏,你不能用善良来形容她,也无法用特别来形容她。但她就是万中无一,无人能及。
  你若说她疯魔,但她又比任何人都能隐忍,你若说她温柔文静,但惹急了她,连个大男人见了都会后怕。
  顾时歌被孟苏这一番话说得连连倒退几步,惊魂甫定之后才哑然开口,目光有些痛意和灰败。
  “我知道你不会去对付秦翌,他是做错了,但毕竟还小,只有十二岁。”顾时歌慢慢说道。
  孟苏是不可能去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她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和歉意也随之被消磨殆尽。
  “我当然不可能去对付他,但请你别用还小还遮盖他的罪行,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抵赖。秦子八岁失手杀了生母的时候又不见得你们这些人放过他,我十七岁杀人坐牢没有一句抵赖,最重要的是顾宜好对秦子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
  她提供毒品的事,不是大家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当年吸毒的秦子比现在的秦翌又能大多少呢,那时候我们秦子才十三岁,当年害秦子的时候,怎么就不看在他年纪小就放过他呢。你姐姐给他提供毒品,你置若罔闻,这些事我都一笔一笔记下心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被孟苏点破多年前旧事的顾时歌脸色煞白,这件事除了他和已故的姐姐,再者就是秦子这个当事人知道之外,应该没人知道此事。
  秦子是不可能告诉孟苏的,他越是在乎孟苏,就越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爱一个人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地方展现出来,又怎会自揭伤疤。
  当年的事,虽是姐姐一手所为,他没有参与,但他却是有罪的,没有及时阻止姐姐,知情不报,看着一个孩子堕落,这些都是最赤*裸的冷漠。冷漠是世人最普遍的罪,就如圣经所说,“不能因为罪普遍存在就不是罪。”
  孟苏见顾时歌面色有异,冷笑一声,“我怎样知道的你不用去猜,但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当年杀你姐姐绝不是意气用事,所有的怨恨积攒起来足以让我毁她数次。”
  听闻这句话顾时歌险些没站住,腿骨一软,好在即使扶住旁边的桌子。看着孟苏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因为了解得更深入透彻,所以才会这般难受。
  所有人都以为孟苏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只是被刺激到才痛下杀手,如今想来,她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似乎杀掉顾宜好是早晚的事,只要她威胁秦子一天,她就不会安然入睡。
  顾时歌坐在冰冷的位子上久久没有动弹,这样一个孟苏让他后怕,也让他诚服,她对秦子的感情几乎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旁人哪能窥见全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孟苏越写越霸气,有时候都把握不好那个度了,但不管怎样,好的坏的,都是我最爱的孟苏。

  ☆、飞往美国

  孟苏慢慢地走出了商场,她悠悠抬头看了眼天空,日渐西沉,北雁南飞,暮色寥廓清野,不知不觉中自己脸上竟有些湿意,她抬手摸了摸泪水,暗骂自己一声真是越来越无用了,怎么这般就哭了。
  她慢吞吞的往前走,走了很久之后拦了一辆的士,上车之后,才悲戚的哭了出来,不为自己而哭,只为秦子哭,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她就永远的失去了他,几乎不敢想象当初秦子要是自己没有打120急救电话,是不是就这样被秦翌给害死了。
  可即便是再伤心她也没办法给他打电话,没办法抱着他痛哭一场。万水千山,山高海阔,他们之间隔着无尽苍茫岁月,久久到了彼岸。
  孟苏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秦子公司,这次她倒是没有再任性坐在楼下等着他,只是远远坐在秦子公司对面的一个餐厅里。
  她等了很久,秦子才出来,男子颀长的身子,穿着阿玛尼的正装,身姿潇洒英俊,隐约看不清正脸,却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他手上拿着公文包,行色匆匆,从头至尾秦子在孟苏眼前出现不过两分钟而已。
  就短短的两分钟,孟苏却眼睛都不敢眨,舍不得少看一秒。我的秦子啊,你还活着,真是万幸。现世波诡云谲,艰险万分,不管怎样,我都会竭尽全力为你开路护航,你得活着,安逸且幸福。
  孟苏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夜色四合,吴妈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推托说堵车,回去的时候吃了吴妈给她留的饭,用完饭后,孟苏回房给苏子陆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男子舒雅的声音,十分动听,“喂,孟苏。”
  孟苏顿了顿,心头漫过苦涩,此刻除了能求助苏子陆之外,没有第二条更快捷的途径可走。
  “爸爸,我想飞一趟美国,您能帮我吗?”孟苏微眯了眼睛,粉色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甘冽的唇瓣。
  “可以,只是你得告诉我理由。”苏子陆低声回答,脑海里正在思索美国那边和孟苏有什么牵扯。
  知道他必定会过问,孟苏轻咳了咳,面色有些寡沉,嗓音透着沙软,“我想去见见秦家父子。”
  至于为什么要见秦家父子,孟苏不打算多说,她不是去找秦家父子的麻烦,只是想和他们聊聊,告诉他们一些事而已。
  苏子陆沉思了一会儿,片刻过后说了声好,“近期我会安排你过去,孟家那边我帮你说,但爸爸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孟苏没多想就答应了,她从未出过国,英语水平也仅仅停留在高中而已,还没有流利到可以直接跟外国人打交道,需要知门熟路的人做帮手。
  苏子陆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之后他们乘了飞机飞往美国,孟家人以为孟苏只是跟着苏子陆去国外散散心,也就没有说什么。倒是吴妈反复确认了孟苏是否还会回来,孟苏承诺再三老人才宽心。
  孟苏走后,吴妈无意中向孟国山问起,“这次你怎么不担心孟苏跟着苏子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孟国山抽着烟,模样有些迷离,但眼眸清正,话语笃定非常,“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因为秦子还在这里。”
  老人心里瞬间明了,是啊,她最喜欢的人还在这里,她又怎会一去不回呢。
  孟苏去美国的事,许姜不知道,所以当他打电话给孟苏的时候,她已经身在异地他乡,暂时没办法见面。许姜问她大约需要多久回来,孟苏愣了一会儿才回答,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也许几天就回去了,也许一两周之后才回去,因为秦翌的情况现在有些严重,很伤脑筋,都是让她头痛的事。
  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去找秦世一他们,苏子陆先带着她去了他名下的一些古董产业逛了逛,之后又玩了几天才开始去找秦家父子。
  孟苏时隔七年多再见秦世一,这个男人已经老了很多,岁月染白了他两鬓的白发,眉眼都是细纹,望向孟苏的眼神异常的悲戚和意味深长。
  他没有太多的怒气,但周身却萦绕着冷郁衰沉的气息,曾经挺直的脊背开始弯曲,像个垂暮的小老头,不见当年帅气的模样,如今的秦子和父亲倒是半点都不像了。
  孟苏没有让苏子陆跟他一起进屋见秦世一,她自有她的思量,毕竟秦世一曾经对母亲做过不好的事,而这些她不希望苏子陆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打秦世一一顿吗,真的已经没必要了。
  他强*奸了她的母亲,她毁掉了他的家庭,也算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如今已是深秋,天气开始渐冷,秦世一约莫身子弱,怕冷,他家壁炉一直燃着,孟苏和他围着壁炉坐着,秦世一膝盖上盖着个厚羊毛毯,他抽着老式的复古烟斗,眼睛微微眯着,一直没有说话。
  孟苏无言的扫了秦世一一眼,女孩微低着头,模样沉寂如水,黑色油亮的头发被橘色的火光镀上了一层融融的暖意。
  “秦叔,这七年你除了照看秦翌,有没有关心过秦子。”孟苏慢声问道,模样语气倒没有多苛责的意思,但那双素黑似暗夜的眼眸却盯得秦世一很不舒服。
  男人似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眼睛抽搐了几下,回忆起了远在中国的大儿子,当年顾宜好死后,秦翌病重,他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要不是顾时歌撑着,估计这个家早就垮得不见一丝尘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孟国山帮秦翌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也就只有这一点能让他稍稍宽心。
  秦翌换完肾后,他们没有在那个伤心之地久留,就直接回了美国,哪还有闲工夫去看秦子。这些年他一个人带着秦翌,日子过得恍恍惚惚,这孩子又有精神疾病,他更是无心再去过问秦子。
  此刻场景形同多年前,当年也是一个晚上,他送孟苏回家,被这个小丫头苛责了一番,如今她才出狱不久,没想到依旧执着于秦子。
  秦世一手下意识紧抓了一下毯子,手背上突兀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无力的苍白和不安。
  孟苏嘴角微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秦世一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他一如以往,将秦子再一次的抛弃了。
  壁炉里火花哔啵一声,秦世一才缓过神来,以一副被害者的口吻反过来质问孟苏。
  “我关不关心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要不是你当年下那样的狠手,也不至于让我们秦家变得家破人亡,秦翌的心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孩子才十二岁,却整夜的不睡觉,做一些不好的事。秦子大了,不需要我的关心,秦翌如今正值青春期,更需要我的呵护和陪伴。”
  说到最后秦世一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向孟苏的眼睛,之后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那双眼睛如一面明镜,照见了自己强辩的嘴脸和有些扭曲的表情。
  她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看着你,看得你心里发慌,不得不审视自己的内心。
  孟苏闷声冷哼了一声,非常的难受,那种难受不是身体任何一个地方疼痛,也不是精神是单纯的受折磨,而是一股气流在静脉里游走乱冲,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轻颤着身子,良久才沉声开腔,那是一种沉默到极致爆发的声音,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反而是平静的陈述。
  “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几年前这样,几年后还是这样。我真为秦子感到悲哀,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父亲,不,你压根算不上一个父亲。
  或许对秦翌而言,你是父亲,但对于秦子你难道一星半点也不会心痛吗,午夜梦回,给小儿子盖被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儿子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同样是你的骨血,为什么我的秦子竟这般低贱不值得被爱,你除了知道他叫什么,大约其他的东西是一点也记不住了吧。
  他什么时候生日你知道吗,害怕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躲起来你知道吗,不喜欢吃姜蒜你知道吗,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你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甚至连当初顾宜好给他提供毒品,诱惑他吸毒的事你也不知道。
  你只知道小儿子需要换肾,甚至连问一下大儿子的意见都没有,就已经打定好主意将他的肾给挖出来。
  你只知道小儿子年纪小需要照顾,当初抛弃秦子的时候又不见你想过秦子也需要人照顾。
  你只知道小儿子得了心理疾病,你宝贝儿子秦翌给自己亲哥哥下安眠药的事你却从不过问。
  秦世一既然这些年你都没有回去看过秦子一眼,那现在我孟苏求你了,这辈子都别回国了,带好你的宝贝儿子好好的在美国待着,不要再招惹我们秦子半分,要是让我知道秦翌胆敢再伤害秦子,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
  从今以后秦子由我来管,你不想给他的,我都会加倍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大的渣男秦世一被孟苏秒了,好开森。

  ☆、少年秦翌

  一口气说完这些,孟苏才稍稍缓下一口气,女孩眼仁里似乎烧着烈焰,眉眼一片燎原之色。
  她不是审判者,也不是神灵,只是一心为秦子的姑娘,那么那么在乎的一个人,怎会容忍他被弃之如敝履,厌之如烂泥。
  住在心窝里的秦子,请你不要害怕,不要悲伤,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也会穿好铠甲,持上宝剑,为你抵抗现世汹涌而来的冷漠和恶意。
  还在震惊顾宜好向秦子提供毒品之事的秦世一,睁大了眼睛,眼神非常的空洞虚无,似乎只要孟苏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摧枯拉朽,崩溃不已。
  一时间各种情绪如浪涛般翻涌而来,秦世一还在消化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他没办法再问一句孟苏说的是真是假,显然太过愚蠢,顾时歌吸毒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顾宜好能向秦子提供毒品压根就不是件难事。
  男人闭了闭眼睛,眼睛酸涩得发疼,可偏偏一滴眼泪都没有,真的一滴都没有。当初得知秦翌得了重病的时候,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都偷偷躲起来抹了几次眼泪。
  然而现如今,或许心里在震惊,痛苦,崩溃之后只余下一片茫然,真的非常茫然,快五十岁的人了第一次觉得人生这么的艰难,艰难到接下来不管怎样走都是错,都是于事无补。
  孟苏说话是刻薄了一点,但话糙理不糙,她每一点都尖锐的挑出来,直击他的胸口,倘若他已经没有了良知倒好,可他偏偏又有那么一点,生平第一次想要向那个他一向看不顺眼的秦子跪下了认错。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路,一步两步都是泥泞,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了两个儿子,怪不得别人。过往的点点滴滴无一处不是向秦子露出尖锐的锋芒,让他遍体鳞伤,心如死灰。
  如今顾宜好已死,要追究责任也没这个必要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儿子是自己亲生的,没有好好去抚养,没尽到半点做父亲的义务,重视小儿子忽视大儿子,这些都是他的问题,怪不得别人,怨不了老天。
  孟苏目光散漫地扫过秦世一,见他痛苦万分,面色堪比惨白的墙灰,紧蹙的眉毛,紧绷的皱纹,无一处不彰显着他的后悔和痛心。
  可即便是这样,孟苏也不敢再给他一次机会接近秦子了,但凡有一丝危险存在,她都得丝丝缕缕为秦子避开。在她眼里,你要是不能给一个孩子全盛的爱,就不要不负责任的生下他,既然生下来,就该好好对待。
  孟苏没有在那里久坐,说完这些起身就走了,临走前她一再强调不许秦世一和秦翌再去找秦子,男人垂头丧气,面上有一小截阴影,沉默即使答应,孟苏也就没有多说。
  至于秦翌,那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后来她去秦翌学校看过他,那个孩子真的伪善得非常好,单从面相来看,他比谁都阳光活泼,不过十二岁,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几,比孟苏还高一点。
  孟苏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假装作为一个留学生和秦翌进行交谈,这个少年模样和秦子有三分相似,还好只是三分,不然孟苏会受不了,在她眼里,秦子是万中无一,无可替代,而这个曾经妄想害死哥哥的少年怎么可以长着一张相似的面孔,去做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秦翌穿着明黄色运动服和白色球鞋,打扮既邻家又清新帅气,他头发很短,利落干净,白皙的面容总是浅笑着,看上去再亲切平易近人不过。
  只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睛长得和当年的顾宜好几乎一模一样,内里透着狡诈和锋芒,即便是面容伪装得再好,还是脱不掉骨子里的坏。
  孟苏和他简单的聊着一些事,并没有过问隐私,就像两个普通朋友一样,秦翌比秦子嘴甜,他会时不时的找话题并且很会夸人,不是简单的直面的那种夸奖,而是隐晦却又更加讨人喜欢的夸奖。
  比如说他要夸你长得美,并不会直接说你漂亮或者有气质,而是会说你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能够被发现的那种人。
  再者说夸赞你的笑容,不会平白无实的说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而是会说你笑起来让他想到了三月的飘絮。
  不得不说,秦翌真的非常擅长伪装,几乎很难让别人讨厌他,他的那种擅长交际并非是花花公子式的,而是非常会察言观色,心细如尘。
  但即便是这样,孟苏还是透过了现象看到了他内在的本质,中午的时候孟苏借机请他吃饭,两人去了附近的餐厅,期间孟苏佯装去一趟厕所,实则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细细的观察他。
  果然秦翌见孟苏走了,非常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将粉末状的东西往她的咖啡里加,半点没有慌张和害怕,从容得像他只是好心帮她加点奶糖而已。
  好在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纯真模样了,不然孟苏非得震惊伤心死。她理了理衣领镇定的走过去,面色淡温软和,没有震惊,没有害怕,更没有愤怒,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
  秦翌被她当场抓包之后没露出半点慌张失措,反而慢慢地勾起了嘴角,笑得有些讽刺,那种笑容极为阴冷虚伪,和他母亲当年如出一辙,孟苏微蹙了蹙眉,果然基因就是强大,如今的秦翌手段不比当初的顾宜好差半分。
  男孩目光粗略的扫了一眼孟苏,笑容极负清狂,似一个狩猎者看着手中的猎物一样,他身上散发出来危险的气味,让人感觉非常的不妙。
  孟苏慢条斯理的坐下,就那样盯着他,不说不笑,一般人被孟苏这样看着早就心头发麻了,但秦翌没有,他端起刚刚给孟苏下过料的咖啡,一饮而尽,笑得张狂又肆意,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都是黑色的。
  对于秦翌喝掉那杯咖啡,孟苏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不管他下的是不是坏东西,她都无所谓,也没有兴趣知道,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孩子会对秦子下那般狠手。
  如今算是领会透彻,这世间上有一种人防不胜防,因为他们总是以弱者的姿态呈现在你面前,博取你的同情心,降低的防御力,然后再找准地方,给你最猛烈的一击。
  秦翌就是这种人,并且完美的发挥了他身为孩子的优势来肆意的攻击别人。
  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会像秦翌一样害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孩子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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