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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有孟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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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苏伸出温暖柔软的手,牵起男子的手,似捧着一脉清泉,小心温柔,她没有理会旁人,自顾自的低下头,嘴里哈出的热气扑在秦子玉白的手上,模样娴静温切,几乎安抚了岁月。
  陈禄啧啧了两声,颇为艳羡的扫了一眼秦子,然后蹑手蹑脚退出他们的舞台。这两个人,一个一路逃,一个一路追,一个退,一个进。端是把对方藏进了心底最深处,却又不叫人窥视了半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子孟苏终于相遇了,哈哈,是不是等急了。

  ☆、她的哀求

  陈禄的离开,让秦子更为尴尬和不安,他不愿独自面对孟苏,即便心里一万遍练习过要将她拥揽入怀,也不想此时此刻再跟孟苏多做纠缠。
  被孟苏捧在手心里的手,温度开始慢慢回升,她身上的暖意蔓延至他的心口,一低头就能闻到女子泼墨秀发上的淡淡清香。
  秦子硬下心来,将手一下子狠决的抽了出来,视线从她柔媚的脸上移开,颇为冷漠地将手插*进兜里,想要就此离去。
  不料才走几步,孟苏就把他拉住,颇为温情的说,“你不用走得这般急,我不会死缠着你的。”
  许是被孟苏这样说,秦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的话已经卑微如斯,他又怎忍心再变本加厉的伤害她。
  男子停住了脚步,气氛倒也缓和不少,过往的来人从两人身旁走过,孟苏小心的护住秦子往里去,以免被人撞到,像个护住孩子的母亲。
  她自顾自的上前轻拽着他的衣角,并未贸然去牵他的手。他目前不能接受的东西,她不会太激进去改变。他的心防和担忧,她会慢慢解除掉。直到他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接受她的阳光沐浴。
  孟苏跟着秦子去了他的病房,阖上门之后,室内静谧无声,室内有一束百合花,花香清甜,很提神醒脑。
  秦子没有抬眼望她,走得很快,脱了鞋躺倒床上,将脊背对着她,露出一个漂亮秀气的后脑勺,孟苏漫步走上前细心为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他露出来的肩膀。
  背对着孟苏的秦子,闭上了艳丽的眸子,细致的眉毛微微纠结着,心头略过一丝苦涩。
  本以为孟苏只是盖上被子后就会走,没料到她忽地隔着厚重的被子将他抱住,她从身后抱着他,而他两只手却没办法回拥。
  孟苏的身子很软和,隔着被子他都能感受到,如黑丝绸缎的头发垂下来落在他的脸和脖子上,有点凉,有点痒,心里似有个小爪子在不停的挠动着,酸涩又温甜,幸福又羞愧。
  孟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忍住就这样抱住了他,许是他的背影太过寂寥,许是她真的有太久没有抱过他了,许是想做的时候已经做了,在大脑未来得及做出调控之前,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会想要将他紧紧抱住。
  这些天她经历了许多事,见过了许多人,感触很多,伤悲有些,这些她都没办法现在就告诉他。
  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差点死在秦翌手上,她浑身的骨头就快要裂开,血液叫嚣着疯狂,心止不住的颤抖。
  她记得那个杀手不太冷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总是如此。”
  她和秦子就是这样,不光是童年悲惨,整个人生都是悲惨的。这种悲惨不关其他,只关感情,从前是没有饱满的感情,情感缺乏又贫瘠,后来有了饱满的感情,可缘分却又太贫瘠,世事就爱造化弄人。
  她将绒绒的头颅埋进秦子的脖颈里,他有些艰难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抽动了身子,试图将她推开,岂料这次孟苏却没有移开,女孩软软的说了句话,语气哀求到了极致,几乎下一刻就要崩溃。
  “拜托了,让我再靠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我没你想的那样坚不可摧。”
  孟苏一滴泪滑落至眼角,滴入棉白的被子上,秦子没有知觉,但单凭她这一句话,他就没有再动弹的气力,该怎样说呢,从不喊累从不求饶的孟苏,这一次却是真的软了下脊骨,有些撑不住了。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他,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内心的抽泣声,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坚强,不哭不闹,可大家忘了,她毕竟还是个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对家人的一次次逼迫,爱人的一次次拒绝,她也会不堪负重,难以承受。
  不是今日的她犯矫情,而是真的累了,只想抱着他充会儿电,哪怕不说话都是好的。
  秦子身子很僵硬,他几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是太害怕,而是太心疼。他怎样算,都算不到会走的今日这个地步,覆水难收,旧路难回。
  仿佛一低头还能瞧见往日自己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身影,如今见个面都不用别人阻挠,自己先退却至了阴暗的角落,抵抗她的温柔。
  两人呼吸声交缠着,起起伏伏,室内空气丝丝缕缕都透着无尽的苍茫和伤感。孟苏并没有一直这样抱着秦子不撒手,没一会儿她就起了身,照旧不和他告别,径直关了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瞧见了在过道椅子上坐着的陈禄,他明显心情不错,还哼着小曲,帅气的眉眼飞扬,处处透着阳光的气息。
  她很快面色就恢复了正常,漫步朝陈禄那边走去,面带浅笑,眉眼温甜开阔。陈禄瞅见她,面色有些微微的凝滞,下意识的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多和秦子聊聊,是不是那小子又赶你走,我丫的去说他!”
  孟苏浅笑摇头,“我还有事,所以就没多聊,你别说他了。楚落还好吧,上次说要给孩子做的毛线鞋帽已经做好了,什么时候带给你们。”
  她巧妙的移开了话题,陈禄并未发现,因为提及楚落和孩子,他乐呵呵的和孟苏又闲聊了几句。分开之后才琢磨着忘记问孟苏是怎么会也在医院的。
  孟苏自是没有忘记许姜还在等她的事,她扫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或是短信。她出来的时间也不过是二十分钟,并没有太长,但毕竟还是自己有错在先,留他一个人在那。
  她慢跑着回到了那里,许姜人已经不在了,梧桐树下,落叶飘飞,行人两三,唯独没有那个眉眼清阔的男子。
  孟苏急忙掏出手机给许姜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端传来许姜温雅的声音,“喂,孟苏。”
  “许姜,你在哪,已经回去了吗?”孟苏抓紧了电话,自是一派担心。
  “嗯,刚刚路过的护士带我回来了,说是吹不得太久的风。”
  许姜轻咳了两声,目光悠远的望向窗外,天空如碧波,天气尚好,枝头莺鸟啁啾,只可惜美景虽在,美人却不属于自己。
  他当时一直在细细的数着时间,再耐心不过等待着孟苏的回来,可惜她很久未归。路过的好心护士说要送他回病房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从长廊穿过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孟苏秦子一行人,该怎样说呢,那种滋味那种疼绝不是阑尾炎能比得上的。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个残酷的事实,能让孟苏头也不回往前冲的永远只有秦子,他闭了闭眼睛,阳光直射他的眼眸,有些刺眼,一滴清泪溢出来,落在雪白的衣领处,漾开了水色的花朵。
  挂掉许姜电话后,孟苏匆匆赶向许姜病房的时候,见他背对着自己已经躺下来,她轻声喊了两句许姜,他没有吱声回答,孟苏静坐了一会儿,等许立来了的时候她才简单的跟许立告了别,自己驾车回了孟家。
  之后的几天,孟苏照旧每天下了班之后就去照看许姜,他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话不多的样子,只是眼眸中多了份落寞之色。
  孟苏没有细问,但潜意识里猜得出许姜不高兴应该与那天她抛下他去追秦子有关。第二天再去探望秦子的时候,他已经出院了,雪白的病床上没有一丝褶皱,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来过。女孩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联系他。
  很快年底就到了,孟家生意忙,孟归承更是早出晚归,连带着孟苏也忙得团团转,但好歹她倒也能将这份工作做得得心应手。
  除夕夜那天很快就来了,孟家一家子吃了个团圆饭,放了烟火爆竹,又是一个新年即将到来,孟苏有些感慨,她和秦子曾约定,以后的每年都要一起跨年,现下,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孟苏去了苏子陆的家,他的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不是复式别墅,只是某个单元楼的一层,设计朴素简洁,室内陈列的物件大多是年代久远的宝物。
  孟苏自是识得,苏子陆见她来拜年,自是一派喜色难抑,亲自下厨,做了许多菜,中西式都有,菜色可观,味道可赞。
  父女俩闲聊了许多,谈了许多,生意上的,感情上的,都涉及了一些。说到秦子的时候,苏子陆颇为严肃的问孟苏,“女儿,你这辈子真的是非他不可了是吗。”
  倏然被他这样严肃的提问,她倒是微愣了一下,倒没有迟钝太久,片刻之后就笃定的点了头,“嗯,非他不可,无可替代。”
  两人谁也没说那个‘他’是谁,自是心照不宣。孟苏没有多想,苏子陆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许久之后她才明白,她的爸爸,为了她,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劳尽了心力。
  或许没有苏子陆,最后孟苏还是有能力让秦子放下一切和自己和好如初,但无疑苏子陆在各种起到的作用,几乎是最关键的,他用他全部的性命和手段帮女儿圆了她毕生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不多说,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提。

  ☆、陪他庆生

  几日之后,秦子生日,大年初五这天,下了鹅毛飘雪,孟苏拿着给秦子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她事先向陈禄打听秦子住址,陈禄对于她要去帮秦子过生日自是高兴无比,当天肯定不会不识相去找秦子,好让两人有独处的机会。
  孟苏当天穿了一件大红色长款羽绒服,颜色很正很喜庆,看上去明艳照人。她戴着天蓝色小猪头的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一双流光璀璨的眉眼微微弯起,处处透着无边的风情。
  她敲了敲秦子的家门,半晌无人来开门,孟苏也不气馁,一直按门铃,一边敲。断断续续敲了十分钟之后,孟苏终于放弃,她将礼物放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垫在地上,就那样随性的坐在那里,静默地等待着。
  孟苏双腿并拢弯曲,将头埋进腿间,模样乖巧又惹人怜爱。她是早上十一点到这边的,秦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孟苏一直在等他,从日升等到日落。
  这种心情该怎么说呢,一直在等待秦子的孟苏没有太大的不适,相反她越等待越平静,没有之前的兴奋和忐忑,到了多了份安定的味道。
  她笃定他今天会回来,所以才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不躁动不安,不彷徨失落。这样美好的日子,她每年都会记得,孟苏摸了摸手边的礼物,这个礼物她准备了七年,在牢狱里,她没办法陪在他身边,给他送礼物,只好将礼物一份份积攒下来。
  说实话能在监狱里准备的礼物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意和盼望。
  秦子发梢上有许些落雪,晶莹又透亮,他的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时光似乎一下子又嵌合到了当年。
  他弯下身子沉眼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她微勾着身子,头往右偏偏点点,跟小鸡啄米似的。
  女子睫毛弯弯细长,眼底一小圈淡青色,呼吸浅酌,低头微红,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细白的牙齿,泛着一小圈光晕。
  秦子急忙脱下墨绿色毛呢大衣覆盖在她身上,没有立刻叫醒她,他今早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就出去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他一无所知。
  果然她还记得,即便全世界都忘了,她也会记得。
  秦子刷卡开了门,实在是不忍心把她叫醒,轰她离开,男子弯下腰将她抱起,女子全身都透着凉气,他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果然很冷,他蹙了蹙眉头,哈了一口凉气,轻柔的将她抱进房间放在大床上,盖好了被子,打开了暖气。
  安顿好孟苏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关好了门,抬眼看了一眼钟表,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其实他半点都不饿,只是担心孟苏应该还没吃饭。
  这些年他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自生自灭,早就学会了做些简单的饭菜,倒也能下口,不至于难吃。
  该做什么呢,秦子仔细回想了孟苏的喜好,现在想来,他好像还真不知道她的喜欢,向来都是她做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她总是陪着他一起吃,倒也没见挑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头闪过一些难以言状的愧疚,不知该如何去说。
  其实孟苏早在秦子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忍心那么早就醒,她享受被他拥抱的感觉。
  他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不敢立刻就醒,怕一醒,他就会赶她回去,待在他的地方,能多挨一会儿是一会儿。
  要是放在以前,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厚脸皮。她想,人脸皮薄,可能是因为你渴望的程度还没有打败你那所谓的自尊心。
  而在秦子面前,她无所谓自尊心,倒不是爱得多卑贱,只是知道,自己得非常努力,才能使这段感情走出个圆满的结局。
  她闻到外面有菜香飘进卧室,约莫能猜到是秦子在做饭,倒也不惊讶,人总是会不断进步成长的,他会做饭没什么可稀奇,只是好奇他会不会留她一起吃顿饭。
  约莫过了半刻钟,孟苏还真有点饿了,也就没有再在床上躺着,他的床很大很软,灰色格子的四件套,朴素又简约,透着男生的气息。
  现在的房间和他以往的房间差别不大,大多都是飞机模型,有许多是她没见过的,模样款式都帅气非常,如同他的人一样。
  孟苏起了身,为他把被子叠好,整理得一丝褶皱都没有,她洗了把脸,顺了顺头发,见礼物还在包里,莞尔一笑。
  孟苏很快就找到了在厨房做饭的秦子,第一次见他做饭,男子身量高挑,穿这件高领的黑色毛衣,宽腰窄肩,线条流畅,双腿笔直有力,脚踩着一双青蛙的暖拖,很萌。
  他微低着头,手一直在翻动着,动作娴熟又优雅,孟苏徐徐走近,这次倒没有抱住他,而是站在他身侧,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她微微仰着头注视着他,目光流转出柔色的光,似一脉清泉。秦子手僵了一下,继而又淡定的开始炒菜,声音低不可闻,“谢谢。”
  孟苏巧笑嫣然,媚眼如波,清朗如月,丝毫没有对自己今天等待这么久有过任何抱怨。在她眼里,等待这种事取决于你等的是谁,如果是等待爱人,只要最终能等到,时间再久远都是值得的。
  他没有和她对视,只是侧着个脸,目光仿佛专注着锅里的菜,以至于紧张到连放了三次盐,孟苏倒也没有提醒他,她享受他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明明很紧张却又佯装不在意的模样,真的十分动人。
  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吻他,但这只是想想而已,自是没有付诸行动。她看得秦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白瓷的耳朵似两瓣粉色的花瓣,他终于低声驱赶她,“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菜熟了再叫你。”
  孟苏其实舍不得走,但鉴于怕惹恼他,直接将自己轰出去,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她没有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秦子家约莫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两厅一卫,如果自己住进来,还是有余房的,孟苏正盘算着日后的生活,心中泛起无尽的甜蜜。
  十几分钟之后,秦子喊孟苏来吃饭,三菜一汤,两荤两素,菜色不错,孟苏毫不吝啬的夸奖了秦子,他反应平淡,埋头吃饭,其中一个菜由于孟苏的介入,他放了三次盐,孟苏没有刻意避开那个菜吃别的菜,再镇定不过的吃着,眉眼里都是亮光。
  这样的日子,她太久没有过了,只是顿平常的家常便饭而已,她却吃得鼻子都酸了。
  秦子没有给她夹菜,也没有找她说话,她自是猜得到他一定是打算让她吃顿饭就回去,其实她也没想一直赖着不走,只是他越是这样,她倒越是想今晚留下来。
  秦子约莫是夹到了那盘放了三次盐的菜,急忙一口吐出来,面色尴尬的将那盘菜收起来,倒进了垃圾桶。
  饭吃得再慢总有吃完的时候,果然不出孟苏所料,一吃完饭,秦子就开始冷眼赶人了,他面色严峻,透着种凌厉的美。
  “孟苏,你该回去了。”他淡漠的开口,连要送她的意思也没有。
  她浅笑依然,神色淡淡,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想陪陪你,过往的七年,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在,今天我不想走了,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走。”
  她拿过往的七年来打煽情牌,击溃他的第一道防线。秦子涩然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吭声,约莫还在犹疑着。
  孟苏见他立场有些不坚定了,急忙转身将包里的礼物掏出来,其实这份礼物真的很潦草。
  那是一个个粗布娃娃,每一个颜色都不一样,大约只有巴掌大小,都是男娃娃,材料粗糙,但做工却很精细,看得出制作者的用心。
  该怎样去说呢,这些娃娃,都是孟苏东凑西凑弄来的一些布料和棉线,棉花全都是从自己的棉被和棉袄里抠出来的。
  她能给他做的礼物只有这些,每一个都代表着她对他的无尽思念,孟苏拿出第一个娃娃,那个颜色看上去最旧,微微有些泛黄,娃娃有鼻子有眼,但表情有些悲伤,似乎要哭了。
  孟苏摸了摸娃娃的脸,自顾自的开始说道,“这是我进去之后,第一年你生日时候做的娃娃,当时我想着我在里面,你在外面,你一定很伤心,所以就做了个他,总觉得你就是这样的模样。”
  第二个娃娃是个笑脸,之后的每一个都是笑脸,孟苏一个个的摸过去,神情落寞又悲伤,“之后的每年,我都做了一个娃娃,想象着你的模样,你的表情,时间久了,都快忘记你的长什么模样了。
  秦子,最难挨的那段时光,他们代替着你陪着我,所以我并不孤单。可是出来之后我却很孤单,因为你不要我了,真的不要了,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害怕你哪怕擦肩而过,都不会再看我一眼。
  我不要相忘于江湖,各自安生,我也不要长命百岁,孤独终老,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放弃掉我了,我们已经错过了七年,我不想再错过一辈子。”
  话说到最后,孟苏几度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莹莹泛着忧伤的水泽。秦子低头看着那些娃娃,难受到几乎痉挛。他剧烈的颤抖着,飞快的跨步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锁住,一扇门将两人隔开至两个世界。
  他最后确实没有赶走她,但也没有彻底的妥协。孟苏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狠了,抹了抹眼泪,起身收拾好碗筷,又替他打扫了一遍家。
  当晚她确实没有回去,孟苏在秦子家卧室睡了一夜,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就做了早餐,早餐做好之后敲了敲秦子的房门,他没有应声。
  孟苏只好将饭菜放进保温锅里,自己收拾好离开,那七个娃娃摆在他客厅的沙发上,一眼扫过去,有些凄凉的喜感。
作者有话要说:  秦子接下来会怎样呢,嗯(⊙_⊙)

  ☆、秦子离开

  秦子一夜未睡,夜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孟苏凄凉的眼神,几次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最后却又不得不退回去。
  早上她起来做饭,他自是听得仔仔细细,她来敲门的时候,秦子不敢开门,直到知道孟苏已经离开了这个房子,他才敢出来,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几个娃娃,又哭脸的,有笑脸的,似是登台唱戏,道尽人间沧桑。
  茶几上留有孟苏的字条,大体意思就是告诉他饭在锅里,记得吃早饭之类的。男子微垂着头,抬手拿起娃娃,摩挲着纱布表面,娃娃很软,布料非常普通,做工倒是精致,针脚很密,这些是孟苏的七年,见不到光,与世隔绝的七年。
  他仿佛伸手触摸到了过去的那个孟苏,温净甜糯,静默安娴。少女的脸明明灭灭,躲在岁月的深处,背对着他,她低着头,眉目安然,笑容恬淡,一针一线缝制着这些娃娃。
  她对他的爱,怎可用年月来计算,唯有冠上永恒才不算辜负。
  孟苏出事之后,他曾去过一趟寺院,向来不信神鬼的他,跪在了菩萨面前,双手合十,焚香祈愿。
  他平生有三愿,一愿孟苏此生长安,前路和平。二愿孟苏享尽人家荣宠,得偿所愿。三愿孟苏能放掉过去,将他驱逐出心。
  如今三愿皆未实现,归根结底还是他阻碍了她的路,遮挡了她的光明。秦子心下一沉,如坠无尽深渊,决定做个彻底的了结,终结掉这段孽缘。
  孟苏昨晚一夜未归,孟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一来是她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时而会直接留在公司休憩,偶尔不回来,二来是孟国山和徐晴近来在忙孟归承的婚事。
  她今年虚岁二十五了,孟归承大她两岁,虚岁二十七,现下单身,就算不结婚,也该交个女朋友了。
  对于家里人要给孟归承安排相亲的事,孟归承本人没什么意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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