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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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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大大的栀子树，花期已过，树叶苍翠郁郁葱葱的，树底下有两张躺椅，还有曲曲折折的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向院子各处，两只高大威猛通体黑亮的野兽慵懒而优雅的趴在草地上，季洛溪小心翼翼的向前想摸一摸它俩，毛毛和乐乐突然跳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找向北去了。季洛溪也不着恼，继续参观，宽敞的客厅铺着淡蓝色的地毯，白色的墙壁，两扇宽敞明亮的窗户，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射进来，舒适而宁静。靠墙一边放着一张大大的长椅，坐上去软软的，季洛溪舒适的躺在上面环顾客厅，并没有太多的家具，可是却并不显得空荡荡的，反而温馨而恬静。本来还想进向北的卧房看看的，可这时向北端着饭菜进来了，后边寸步不离的跟着紫夜，还有两个大尾巴。
向北一进客厅，就把鞋丢到一边，光脚踩在地毯上，因为这样很＇炫＇舒＇书＇服＇网＇而且还可以缓解疲劳，紫夜早就习惯她这样。而季洛溪涨红着脸，咕咕囔囔的说："；北姐姐，我爹说女孩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的！"；那神情感觉以后自己就是她的夫君般。
紫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占有性的搂住向北的细腰，霸道的开口"；田田只能嫁给我！"；向北无奈的翻翻白眼，又来了。季洛溪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如果自己要她做自己的媳妇，她会很生气的吼他，而对眼前的他却连抗议都没有，默认了吗？
"；开饭了！"；向北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让大家都坐好吃饭。
季洛溪惊讶的看着毛毛乐乐也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小嘴大张着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毛毛乐乐很不友好的横了他一眼，似乎在讲，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季洛溪显然被它俩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低下头猛扒米饭，向北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夹起一个大虾放到他碗里，季洛溪扒饭的手顿了顿，立刻高兴的眉眼弯弯，紫夜拿着筷子的手却紧紧的攥着，青筋暴起，向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夹了一只放到他碗里。
一顿饭紫夜一直沉默着，虽然平常话就不多，可今天却显得尤为压抑，而季洛溪则好心情的说着说那，吃的不亦乐乎。忽然一双筷子夹着一块鲜笋放到紫夜碗里，紫夜抬起头愤怒的看着眼前那双满是无辜的眼睛，把他的筷子打了开来，季洛溪顿时委屈的看着向北，
"；呃……小夜不爱吃鲜笋的，洛溪，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给小夜夹了……"；向北忙出声安慰他，却轻轻拉住了紫夜放在桌下的手，才发觉他在颤抖，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向北感觉自己跟打了一场仗，累的虚脱了一般，季洛溪吃晚饭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天色晚了又怕他路上有危险，只好去送他。回来的路上向北已经可以预见紫夜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唉，敏感的孩子啊！
回到家的时候，紫夜正站在门口等她，暮色中那抹瘦小的身影有些模糊，清风吹过，扬起他长长的发丝，有些寂寥，而被风鼓吹起的衣衫更显他的单薄瘦弱，向北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快步走了上去……
两人躺在床上，紫夜紧紧的抱着她，从她回来他就没说一句话，只是这样一味的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向北在他怀里躺着想着或许自己应该多在家陪着他，或许改天可以跟他一起去沧山看红叶，或许跟他一起去看日出，或许……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了过去。
紫夜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一阵深深的恐惧袭来，伴之而来的还有沉重的无力感，自己永远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呆在她身边，只能躲在这所房子里，还一心想着把她一直绑在自己身边，困在自己怀里，可是她是那么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整天做着周游世界的美梦。其实自己一直在害怕着，害怕着她早晚有一天会厌倦他的纠缠，对！就是纠缠，霸道的言语以及那种想寸步不离束缚住她的纠缠。尽管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对她不公平，可是就是想把她缠的紧紧的，让她不能逃脱，她只能是他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急切的想证明这一点，低头寻找着她甜美的粉唇，急切的覆了上去，贪婪的摩挲着、辗转着，不断用力汲取着，似乎怎样都不够，向北嘤咛一声，身子动了动，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反而更用力的抱紧她，继续纠缠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无止尽的吻着她，额头、眉毛、眼睑、鼻子、嘴唇、脖颈，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吻着吻着……似乎是要用自己的吻给她打上深深的烙印，她是他的！
向北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任由他吻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的恐慌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如果这时自己推开他，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崩溃……
可是他的亲吻却是如此的熟练，熟练？？
［堕落：第二十九章 向左向右］
那天过后，季洛溪天天早上到向北家门前喊她一起去店里，每当这时紫夜就一言不发的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可到底还得放她出去。而季洛溪更是变本加厉的动不动就到向北家蹭饭吃，向北也没办法，只能祈求两个人千万不要打起来。每天晚上紫夜都抱着她无止尽的索吻，向北也只当成是他渴望关爱的表现，也不戳穿他，由他去了。
街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已是深秋了，微风吹在湿漉漉的衣衫上有些冷，向北今天把季洛溪早早的打发回家，想着早点回家陪紫夜，他最近越来越沉默了，有时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沧山的红叶已经红遍了吧，再不去看就要落了……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还不到傍晚时分，天已经昏暗了，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的往家赶着，没一会儿街上就空荡荡的，有些悲秋的意味了，走到离家很近的那个街口，不经意的撇了一眼，那次紫夜就是在那里被别人欺负了，不自觉的抬脚走了过去，却看到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蜷缩在墙角，其中一个把另外一个护在怀里。周围围着几个小流氓，讥诮谩骂着并且时不时的朝他们啐一口唾沫，或者踢他们一脚。
向北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到他们更是火大，这几个小流氓正是前一段时间欺负紫夜的那几个，下雨天还有闲情在街上欺负小孩子？？抄过一块青砖猛地拍在一个背对着她的小流氓的身上，那人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向北眼睛冷冷的扫过其他几个人，
"；我说如果再让我碰到你们会怎么样？？"；众人一看是她，立刻狼狈的四散逃窜了，留下那个倒在地上的不住呻吟着，向北採着衣领把他拉了起来，狠狠扇了几个耳光，那人的脸立时肿了起来，猛地一撒手，"；滚！"；那人倒在地上，立马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向北走到那两个孩子面前，才发现竟然是两个非常漂亮的双胞胎，五六岁左右，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遮不住满是伤痕的瘦小身躯，消瘦的小脸上颧骨突出，更凸显了那双写满恐慌与戒备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挡在前面的应该是哥哥。向北伸手想帮他们擦擦脸上的血迹，哥哥却把弟弟护在怀里满是敌意的看着她，向北友好的笑笑，继续伸过手去，可哥哥猛地咬住她右手的虎口不放，鲜血顿时就留了下来，向北忍着疼痛，柔声问道
"；为什么不回家？"；
哥哥松了口，敌意有些减弱，良久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没有家！"；
又是没有家的孩子吗？是父母不要他们吗？双胞胎，在这个世界应该很难活下去吧……
向北伸手摸了摸他俩的头，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他们旁边，站起身离开了。
不离开又能怎么样？有太多可怜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每个都照顾得来，照顾好小夜就好了，或许自己本身就是个可怜人呢。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不＇炫＇舒＇书＇服＇网＇，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自己总是跑跑跳跳的走在路上，从不会为悲秋落叶而感伤，以前的自己从来不会为什么事情而苦恼，觉得一切自己都可以做到，以前的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领回家，而现在自己似乎每做一件事都会不自觉的考虑小夜，想他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生气，他已经渐渐成了她生活的重心……
走到家门口附近的时候，看到紫夜没撑伞就那样站在雨中等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向北疾步上前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责备，
"；怎么都不撑伞，衣服都淋湿了，病了可怎么办？以后不准再这样……"；紫夜并不说话，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身边喋喋不休的娇小身影，似乎很享受这种唠叨。
两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坐在桌前吃着晚饭，紫夜今天似乎很高兴，紫眸中一直充满笑意。向北却有些心不在焉，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那两个孩子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有没有换身暖和的衣服，有没有吃晚饭……
"；小夜，你先吃饭，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话音未落就跑了出去，紫夜看着她的背影，紫眸中的笑意破碎开来，口中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饭菜，却已满是苦涩。她没有撑伞，也没有穿鞋……
向北跑到街角处，发现那两个瘦小的身躯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蹲在他们面前，轻声说道"；跟我回家！"；。
哥哥抬起头看着这个气喘吁吁，浑身湿透赤脚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又被浓浓的疑惑代替。
"；跟我回家！"；向北重复道，透过雨雾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伸手抱过他怀里的弟弟，却发现他正烧的厉害，"；走吧，你弟弟病得很厉害，得赶快吃药。"；
哥哥站着没动，低头看着她的脚，那上边有斑斑血迹，似乎被路上的石子划破了，向北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脚，憨憨的笑了笑"；那个……一着急忘了穿鞋……"；
把弟弟背在身上，哥哥跟在一边，三人一行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叫什么啊？"；向北忽然侧头看向哥哥，轻声询问。
"；我没有名字，从小就被丢掉了……"；语气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哀伤。
"；那我给你们起个名字好不好，我叫向北，你叫向左，弟弟叫向右，好不好？"；哥哥抬头看着向北满是温暖的眼睛无声的点点头。
"；那你们以后得叫我姐姐了，北姐姐！"；向北高兴的宣布，又多了两个弟弟……
紫夜又站到了家门前，忧伤的看着远处，刚刚换上的衣服又湿透了……
［堕落：第三十章 第一次争吵］
"；小夜，快看，这是我今天在街上碰到的两个双胞胎，是不是很可爱？"；向北背着向右带着向左快步的走到家门口，高兴的向紫夜夸耀，"；我还给他们起了名字，哥哥叫向左，弟弟叫向右，是不是很好听？"；
紫夜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向北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刚想说什么，紫夜却转身走了进去。唉！又生气了……
向北帮向右脱掉又脏又湿的衣物，把他放到床上，盖上锦被，然后到厨房给他熬药，顺便给向左烧热水洗澡，进进出出，忙的满头是汗，紫夜也不换下湿透的衣物，只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也不搭手帮忙，内心却已是怒火滔天。
"；小夜，找一件你的衣服给小左穿吧"；向北终于可以歇口气了，趁向左在洗澡想给他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向紫夜求救，托着下巴看看紫夜，又喃喃自语"；会不会有点大啊……"；
"；我讨厌他们！"；紫夜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紫眸中满是阴霾。
"；小夜，别这样，他们很可怜的……"；向北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却对上他满是怒火的紫眸，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小声的解释。紫夜忽然大力的甩开她的手，嘶吼着，声音有些沙哑，
"；我讨厌他们！讨厌季洛溪！讨厌所有出现在田田身边的人！他们都来抢我的田田，我不准，我不准！田田是我的，你是我的！是我的！"；紫夜抓着向北消瘦的肩膀，紫眸中满是疯狂的猩红。
向北忽然心下一阵不耐烦，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么霸道？总是这样紧紧的绑着她，做什么都不行？用力打开他抓着她的手臂，气愤的大声说道，
"；龙紫夜，你够了吧！他们只是孩子，跟你一样的孩子，看不到他们很凄惨吗？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到最后已经是大声喊叫，眼睛有些酸涩，难过的想哭。
紫夜忽然静了下来，沉默的看着她，向北也不肯示弱，倔强的与他对视着，毛毛和乐乐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俩，忽然向北有些撑不下去了，却又不想认输，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
感觉到毛毛乐乐在小心的拽着自己的裤脚，向北忽然瞪着紫夜却朝毛毛大声吼了一句"；龙毛毛，今天晚上你不准睡觉！"；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紫夜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转身摔门而去。
毛毛委屈的趴在地上小声呜咽，乐乐安慰性的用前爪拍着他的脑袋，向北看到紫夜摔门而去则气的直跺脚，可马上又担心起来……
紫夜站在院子里，任雨水打在身上，衣衫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冰凉的冷意袭来，内心的冰冷更甚，一阵无力感袭来，跌坐在地上，视线完全没有焦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恐惧蔓延全身。
她跟他吵架了，为了那两个孩子，她的视线被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事分散了，再也不会只看着他……
那两个双胞胎是很可怜，跟自己一样可怜，从他们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世人唾骂着，驱赶着，所以他害怕了，害怕他的田田会像照顾他一样照顾他们，连日来的恐惧与不满终于爆发了……
或许她只是可怜他，在她眼里他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或许她只是很善良，所以想着帮自己；或许她有些反感他的纠缠了……或许他就要失去她了……
雨突然停了，紫夜微微仰起头想阻止流出的眼泪，却发现向北撑着伞站在他身边，那把小伞遮在他身上，而她自己淋在雨中。没说什么只是把头低下来，眼泪却流下来，滴到地上，混在雨水中消失不见了。
"；小夜，我手都酸了，回屋吧！"；向北嘟着嘴，语气带着撒娇的抱怨。
紫夜没动也没有说话，依旧低头坐在满是积水的地上。
"；不撑了！"；使性子似的把伞扔到一边，伞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紫夜心中一片苦涩，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吗？？下一刻却感觉到向北挨着她坐在地上，微微侧头偷偷看她，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呆呆的看着雨点打在地上的泥水里形成一个个的小坑，却又接着消失不见了。
"；小夜，我该怎么办呢？每次你一生气不说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却总是惹的你生气；想要让你舒＇炫＇舒＇书＇服＇网＇服安安静静的生活，却总是让你被人欺负；想着天天陪着小夜，却总是做不到；想着不能带他们回来惹小夜生气，可还是带回来了……我真的很差劲，对不对？这样差劲的我，小夜……还会要吗？"；
紫夜突然转过身，用力的把她抱到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向北也抱着他的腰不住的哭泣，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秋雨绵绵的深夜，直到雨停了，璀璨的繁星又挂满夜空……
［堕落：第三十一章 十年之约］
向右在向北的细心照看下身体很快就好起来了，兄弟两个也算是在这里安了家，可能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向左和向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总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对紫夜，从来不敢与他对视，并不是因为他的紫眸，其实心里都明白他和他们同样都是不被世人接纳，但是每当对视上他的紫眸都会不自觉的移开，低下头带上一份恭敬。
向北则有些泄气，本以为家里多了两个人会更热闹一些，可沉默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向左和向右的到来有丝毫改变，紫夜从来不跟他们不说话，两个双胞胎兄弟也有着在墙角呆一天不动超强定力，所以闹腾的永远都是她跟毛毛和乐乐。可向北跟毛毛乐乐打闹的时候总能不经意的瞥见他俩追随的目光，里面有着新奇与羡慕。
这几天紫夜是几个人中最高兴的，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紫眸中也总是有着期待与欣喜的光辉，对于季洛溪和向左向右也没有原先的那种敌意了，虽然依旧不跟他们讲话。这一切的转变或许都因为那个雨夜向北许下的那个不算承诺的承诺。那天两个人吵了一架后，就抱在一起哭，哭过之后看着对方的花猫似的小脸又笑个不停。睡觉时紫夜一直纠缠着向北不放，
"；田田，你嫁给我吧！"；要求了n次之后，向北终于从最初的惊讶转为深深的无奈加后悔，为什么要让小夜看那么多书啊，才10岁就成熟的跟个老狐狸似的，什么都知道了。
"；不行的，我们都还很小呢，在我们家乡20岁才可以结婚，……"；
"；可是人家还有订娃娃亲的，还有童养媳，还有指腹为婚的，很小就可以成亲的。"；
"；什么，你要我给你当童养媳啊！"；向北猛地坐起来高声叫道，紫夜忙把她拉到怀里，委屈的嘀咕，
"；我只是让田田嫁给我。"；
"；喂！你这么小怎么就只想着娶媳妇啊？"；
"；不是娶媳妇啊，是娶田田，田田嫁给我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别人再也抢不去了！"；
"；嗯？"；
"；夫君只能有一个的，弟弟就可能有很多，所以我不要做弟弟，我要娶田田，做田田的夫君，田田也只能嫁给我的！"；紫夜抱着她不撒手，还不停的磨蹭着她的脸，如果不答应的话今天晚上真的不用睡觉了，可是……
"；我们还这么小，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亲，我还想着去周游世界呢！"；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必要的挣扎还是应该的。
"；我们成亲，我陪着田田周游世界！"；
"；不行，我要30岁再嫁人，在等15年，这是我的原则！"；绝不退让。
"；不要，我15岁就要娶田田，在等5年，不能再晚了！"；坚守底线。
…………
两人僵持着，黑眸对着紫眸，一眨不眨，忽然那毛毛哀怨的拽拽向北，今天晚上我到底能不能睡觉啊？毛毛的打扰让向北本就少得可怜的定力又减了几分。
"；我稍稍让步，14年后吧……龙毛毛，你给我出去，明天早饭不准吃！"；
"；不要，6年！"；
"；不行，13年！"；
…………
"；10年！"；
"；10年！"；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却是极不乐意的瞪着对方，向北想着怎么那么早就把自己卖了，紫夜则抱怨为什么还要等十年，不过反正把她拴住了，跑不了了。
两人玩笑般的用一个10年后的承诺把对方绑住了，也许无关乎爱情、亲情、友情，只是那种深深的仅有彼此的情感。只是在现实面前承诺有时也会显得苍白无力，十年后，北夜国那场盛大的婚礼，漫天飞舞的白纱，没有浪漫，没有圣洁，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哀伤与寂寥，因为那场婚礼没有新娘……
［堕落：第三十二章 沧山红叶］
早上，四个人围在桌前吃饭，毛毛气呼呼的趴在一边，乐乐在一旁安慰它。昨天晚上向北起夜的时候，毛毛故意吓唬她，结果问题还没解决，就跑回房间蒙上被子直到天亮才敢露头，今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是被小哥俩嘲笑了一番，连紫夜、向左、向右都忍不住笑出声。向北很是怀疑它在报复前几天不让它睡觉和吃早饭的事，所以今天早上可怜的毛毛又没饭吃了。向北看了它俩一眼，
"；乐乐，别管它，吃饭！"；乐乐幽怨的呜咽一声，趴着没动，眼里都是不满。
"；哟……你还挺仗义，小哥俩情意很深嘛！"；毛毛鼻子发出轻微的哼声，转过头去不看她，乐乐则挪到向北身边拽她的衣服，紫夜、向左、向右看着她仨闹别扭但笑不语。
看着乐乐绿幽幽的眼睛，竟然隐隐泛着泪光，向北有些不忍，站起身指着毛毛，
"；龙毛毛，警告你啊！再敢吓我，我可跟你没完！哼，吃饭！"；
毛毛看了她一眼，倔强的回过头去继续趴着不理她。向北有些气恼，还想让我跟你道歉啊？挽起袖子就想修理它，却发现紫夜、向左、向右都看着她，紫夜拉拉她的手，紫眸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跟它计较什么？向北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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