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婚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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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飞起一脚：“你巴不得我们以后还遇上这种事是吧？”
　　“不是，我这不是人民警察为人民着想嘛。”他讪笑道。
　　我再飞他一脚说：“以后别把这身皮穿到我店里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犯什么事了。”
　　就在我飞这第二脚的同时，汤远很准确地出现在店门口。他看着我一只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秀腿，干笑一声：“哟，飞毛腿都使上了？”言语里有讥讽，有醋意，更有生气。我脸飞红，袁方也一脸尴尬。
　　汤远不认识袁方，但袁方知道汤远。
　　汤远接着冷嘲热讽：“华老板长进了不少啊，由手欢迎人改成用脚了，潮啊。”转脸对袁方说：“身为警察，竟在这里调xi良家妇女，当心有人写匿名信给你们局里。”
　　袁方尴尬地快速拉过小糖，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你误会了，我，我是来调xi她的，你，你误会了。”
　　嗯？这是什么话？我们三人都觉得那里不对，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通后，哄堂大笑。
　　袁方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看他慌中出乱，我笑得都收不住了。汤远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忙向他介绍了袁方，说袁方是小糖的男友，却不敢说他曾经是我的追求者。
　　小糖又早退，被袁方拉去看电影。
　　汤远拉长着脸，帮我关掉店门，便开始对我兴师问罪：“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一头雾水：“我没躲着你啊，我这不是在你面前。”
　　“我刚才回家，你妈说你不回家住了，是不是怕我吃了你？”汤远生气起来有点像小孩子，本来微微上翘的嘴唇便撅了起来，可爱得一塌糊涂。
　　我点点他撅起的嘴唇说：“怎么可能呢？只要你能消化得了，你大可把我整个吞下去。是尤琪的老公出差，她害怕，所以我去陪她几天。”
　　汤远眉头一皱：“这人也真是不识相，活活拆散我们一对新婚鸳鸯。我不许你去，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说完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我一把抢过手机说：“她还不知道你在我家住呢，我不想让她知道。再说了，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两三天？”汤远瞪大眼：“天啊，我跟你父母又不太熟，你说你不在家而我住在家里，这像什么啊？还两三天。不不，我也要随你去……”
　　随我去当然是不行的，我笑笑：“拿出你刚和我爸妈见面时的风范，就当是你自己的亲爸亲妈，我爸妈可早就把你当成亲儿子了，这次正是你好好表现的大好时机。”
　　汤远做出痛苦状，一脸的不情愿。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电话。是一位顾客问婚纱的事。
　　放下电话，我看见汤远在发短信。一小会工夫，我的手机上就出现了尤琪的手机号码。
　　“华小悠，我想了想，你还是别来我这里住了，要是单志强突然回来，多不好。”尤琪的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斜眼看了看汤远，他避开我的眼神。我明白了。挂了手机，我转身就走。不是往家走，而是向尤琪家的方向去。　
　　汤远快步追着我：“好好，我承认，是我发短信让尤琪说的，可我只是一人在你家觉得别扭，也想和你共度良宵嘛。”
　　“你想多了吧，你在我家，有我爸妈在，你觉得我可能跟你共度良宵吗？”
　　

　　☆、婚前小插曲

　　“你想多了吧，你在我家，有我爸妈在，你觉得我可能跟你共度良宵吗？”
　　“当然可以啊！我们证都领了，就是正式夫妻了，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家上门女婿……”
　　我急刹车：“你这是自私！你这是不顾朋友之危难！你这是……你这是好色！”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一下子想到“好色”两个字。
　　汤远停住，脸立马青了：“谢谢华老板，一下子冠与我这么多荣誉。我好色，我就是个好色之徒。可我再好色，也是好自己老婆的那点色，你到好，在公共场合，公开和一男人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我脸红了，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勾勾搭搭了？”
　　“你不用那露着白花花肉的大腿去勾他吗？幸好让我看到。”汤远一脸无赖，还带着阴笑。
　　我彻底生气了，扭头就走，不再理他。只听汤远在后面喊：“是你先惹我生气的，我一住你家你就走，是不是成心的？”
　　简直是无理取闹！就当我是成心的又怎样？太可气了。
　　走几步，我见身后没动静，慢慢侧脸一看，他没追上来。这个冤家，竟也扭头往相反的地方扬长而去了，走得那么坚定，决绝。
　　走就走，谁怕谁？心里是这么想的，那是赌气，可脚却越走越慢。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吵架，我们不会成为第二个“尤琪和单志强”吧。我心情大坏。
　　要是结婚就为了吵架，那就失去了婚姻的意义和美好。这可不是我急着想嫁的本意！　
　　尤琪开门，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切明白，便连连自责：“罪过罪过，都是我不好，你也不明说，要是我知道，我定不会让你来我家住的。”
　　我更气了，生气汤远不该告诉尤琪。在我心中，两小无猜需要我的时候，我当然义不容辞选择她。
　　“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尤琪开始埋怨我，“姓华的，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够意思了啊，先是私定终身，后又暗登婆家门，现在都金屋藏汉了，这速度之快我且不说，为什么你要向我隐瞒敌情？”
　　“敌你个头。”我啐她，“还没结婚就让男友住进家里头，你以为是啥好听的事啊，我还要到处宣传一下？”
　　尤琪嘁嘁笑起来，笑得很猥琐，很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你还是回去吧。”尤琪笑完解释：“其实我也不是怕，那是骗你的，只是想和你一起说说话。哎，你也知道的，我现在就是怨妇一个。”
　　我赌气：“反正今天我就睡这里。”尤琪问：“你和汤远吵架了？”我点点头。
　　尤琪顿了一下后说：“好，吵一架也好。”这是啥话。
　　“吵一架好？”我确认一下我没听错。
　　“是这样的啊。”尤琪一本正经，“这点婚前小插曲还是应该有的，这样才显得你们婚姻生活开始得多姿多彩嘛。不过，我觉得错主要在你这边，所以现在呢，你快点滚回去，跟我们的汤远帅哥赔礼道歉……”
　　尤琪边说边拧起我的行李，就把我往外推。这还是我的姐们不？我们吵架还不是为了她，她到好，错全放我身上了。
　　“我不回。”我扭动着身子，但语气明显回绝得不给力。“我要陪你……”
　　“别，不用，我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吧，越快越好。”
　　我仍坚持着，身子却随着她的手力往门外挪。我再确认：“你真的不怕？还是‘友情和帅哥面前，你义无反顾选择了后者’？”
　　“当然，我可不想以后成为你家圆子眼里的钉和刺。”尤琪推我出门，依着门框，一脸yin笑地问我：“你们，圆房了？”我挥手拍她，她忙闪进屋。我叮嘱她晚上把门锁好。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我爸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妈和我夫君汤远坐在双人沙发上。他们正在看一个什么电视节目，像是刚笑过，三人的脸上都挂满笑意。
　　我的进门，好像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在我妈一声“你怎么回了”的疑问中，我有些许失落，突然有一种“我是个多余”的感觉。我含糊其词：“尤琪有人陪。”便直进卧室。
　　要是知道他们如此和谐，我就不回来了，还不是怕汤远第一次和我爸我妈单独相处觉得尴尬。他到好，把我气个半死，他没事人儿一样，在我父母的关爱下享受快乐。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他明显的喜形于色，我这一瞪，他就坐立不安了。我前脚进房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亲爱的，我们和好吧！”他一把抱住我：“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啃我都行……”他还没说完，我就一口咬向他挽住我的手臂。他轻轻啊了一声：“真啃啊？”
　　我问：“你知道错了，那为什么当时不追我？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有本事你再走一个？”他死皮赖脸硬把我推倒在床上，强吻了下来。
　　我惊呼：“这是我家，我爸妈在呢。”这厮也太放肆了，要是让我妈看到，她不骂死我，我羞也羞死了。他赖着：“不要紧，门我锁好了，你妈不会打扰我们的。”
　　话音刚落，房门就响起，我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悠悠，到客房把小远的床铺好，再把你床上的枕头拿一只给他。”
　　汤远吐了吐舌头，我应了一声推他起身。他不让，问我：“气消了没？”我说没。他又吻下来。再问：“气消没？”我再说没。他再吻下来。“你什么时候不消气，我就一直这么吻下去。”无赖，简直是无赖！我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我不说，他再伸嘴过来，我只好投降：“好好好，我不气了不气了。”
　　婚前第一次吵架，就在他的吻迫之下和好了。
　　汤远住进我家后，我一直战战噤噤地过日子，他像只饿了千年的馋猫，抢一点空隙就对我“动手动脚”。要是在他家，那就该本姐姐对他动手动脚了，可这是在我家，并且，我还没被正式嫁出去。
　　我日盼夜盼，终于把8号这个吉祥喜庆的日子盼来了。
　　一切前备工作，都是我父母负责，我只给自己几个好姐妹发了请柬。我妈特别上心这事，唯一的一次给自己女儿操办婚礼，我当然要给她创造一个全权代理的大好机会。
　　给尤琪的请柬，我特意送给了单志强，也算是为他们和好搭一个桥，看在我结婚的份上，单志强也会主动找尤琪的。
　　果然，尤琪挽着单志强的手，像没事儿人一样出现在我眼前。我和尤琪彼此心照不宣地对了对眼神。
　　以前的员工小汪也来了，带来了他的老公。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老公，与小汪站在一起像父女。我问尤琪：“不是说才四十出头吗，怎么这么老？”尤琪说：“生意人，体力又脑力，不老才怪。”也是，钱这东西，想要多得它，不付出和失去些什么是不可能的。
　　迎宾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叫“亚亚”的、我夫君所谓的同事也来了。本来，我以为她是婆家的客。
　　她穿着一件枚红的无袖连衣裙，化着浓妆，像是故意要比下我似的。虽然我的身材没给我丢脸，可比起一个学舞蹈的，还是略占下风。
　　她不看我，径直走向我家夫君，妩媚地笑着：“汤哥，恭喜恭喜啊！你今天可真是帅呆了。”说完还伸出手，和我夫君握了握。
　　我紧盯着夫君那只手，心里狠狠地想：如果他不洗手，我就不让这只手碰我，我可不想自己的手沾上别的女人的香味。
　　她一离开，我就命令汤远：“洗手去！”汤远疑惑道：“好端端的洗什么手，我又没出汗。”
　　“洗手去！”我再次强调：“用洗手液好好洗洗。”他仍一脸不明白。我拉过他那只被亚亚握过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头说：“一股臭味，赶快洗去，别把客人都熏跑了。”我那可怜的夫君，顶着一头雾水，嘴里咕哝着“没摸什么啊，怎么就有臭味呢？”边把手放鼻子上闻，边听话地往卫生间走去。
　　中午客请完，我和汤远再赶回南城，在他家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并得在他家住一晚上。我们这里的风俗叫：“填床”，也就是新婚第一晚，一定得在男方的新房里新床上睡上一夜。
　　我一直对他那只让“亚亚”握过的手耿耿于怀，一路上不让他碰我，他莫明其妙。
　　他家的客人比我家多，全是他爸他妈单位的同事，只敬酒，就弄得我晕头转向。好不容易一切完毕，天已黑透。回到家，我整个人像散架一样，直奔他妈我婆婆给我们准备的新房。
　　汤远随后跟了进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顺便用脚带上门。我争脱出来，给他了一下：“先去洗手！”
　　“怎么又要洗手啊？”他一脸的疑问和不情愿。“把你那只某个女人握过的臭手好好洗洗，要不，我给你剁了。”我狠狠地再次强调。
　　汤远怔了一下，既而明白过来后，握着嘴笑倒在床上。我跃身骑在他身上，用一只手掐着他脖子问：“说，你一共和她握过几次手？”他无辜地说：“没有，真没有，就这一次。”我说：“那好，我要对你的第一次小惩为戒，罚你洗手十次。”说完，一脚把他踢下床。
　　汤远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悍妇啊悍妇，我前世得罪了哪路神仙啊，让我娶这么一悍妇！”我笑倒在床上。
　　

　　☆、造人未遂

　　我大字型躺在床上，把自己彻底放松。这就是我急于想加入的那个家吗？真的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我一定要当好这间房的女主人。幸福感和一床的喜气包围着我，嗯，结婚的感觉真的很好！
　　“悠悠？”门外响起奶奶叫我的声音。我起身开门，奶奶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她一把拉住我：“我不是做梦吧，孙媳妇这就娶回来了？”
　　我握住奶奶松糙的手说：“不是做梦，奶奶，从今天起，我华小悠小朋友，就正式成为了您的孙媳妇。”说完，我靠在她的肩上，撒娇地加上一句：“奶奶，以后您可要保护我哦。”
　　“好好，我一定保护你。如果小远欺侮你，他就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我们还达成联盟式的握了握手。
　　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汤远的奶奶，我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感觉她就是我亲奶奶，就想在她面前撒娇调皮。有这么个“老顽童”式的奶奶，何愁汤远不成小顽童。
　　奶奶把我拉进房里，把嘴伸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你先帮奶奶办件事。”我也很神秘地问：“什么事奶奶？”
　　“今天晚上就给奶奶造个小人儿出来，奶奶整天没事干，想抱重孙子。”
　　听到“造小人儿”时，我还以为她让我做个手工玩具什么的，听到“抱重孙子”三个字，我才明白过来，脸嗖的一下红了。奶奶看着羞红脸的我，还捏拳喊了一声“加油哦！”这才崴着小步出去了。
　　奶奶真可爱！
　　汤远洗完澡后回来，见我坐在床上傻笑，就说：“亲爱的，你也不要因为嫁给了我，就乐成这样。虽然前三百年后五百年都难遇上我这么好的男人，但你也没必要激动成那样…。。”
　　我顺手拿起一只枕头丢过去，他立马禁声。得瑟！
　　闹了一整天，我实在是累，头一落枕，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汤远在喊我。天，大亮了，我完全忘了昨晚是我的新婚之夜，还以为要起来上班。
　　我翻身坐起，见我的夫君正盘腿而坐，很严肃地看着我。我揉揉眼问他：“你怎么在我床上？”
　　“华老板，好好清醒清醒，你这是在我床上，你昨天嫁给我了。昨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可你到好，我刚出去和我妈说两句话，你就睡得像头猪似的，叫都叫不醒。姓华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成心的？”汤远一生气就爱叫我华老板，看来这回是真的气得不轻，姓华的都叫上了。此时，我想到了尤琪。
　　我看看四周，清醒了。我伸手摸摸他生气也一样帅得伤人的脸，说：“夫君，别生气啊，只怪臣妾太疲劳了。明晚，明晚我再好好补偿一下。”
　　汤远扑倒我：“不，要补偿，就现在……”话音未落，我那可爱的房门很识时务地响了起来。
　　“小远，起床没？吃早餐了！”是奶奶的声音。汤远不理。声音又飘过来：“你爸妈都上班去了，再不出来吃饭菜都凉了。”我公公在给几个高三的学生补课。
　　我一看墙上的钟，妈呀，都八点半了。第一天在婆家睡太晚可不是好事，我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涮完毕，丢下把头埋在枕头里生闷气的夫君，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奶奶笑成一朵葵花，一直怒放地看着我吃。她笑眯着问我：“小远是不是还在睡？”我不知道是不是，就胡乱点了点头。
　　“好，让他再睡会儿。不过，小人儿是要造，但也还得悠着点，年轻人，别太急啊，呵呵呵。”奶奶说完冲我直呵呵。我脸刷地一下子红成熟虾。
　　奶奶一个劲摧我把鸡蛋和牛奶吃了，说得补补。我想：如果她知道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干，一定不会笑得这么灿烂。　
　　从南城回来，汤远就去了舞蹈中心，拖了几天的排练课他得补上。
　　我妈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新房。我看着床上那一对大红的枕头和大红的铺盖，把整个房子都染得喜气洋洋，心生感慨：我终于可以不再战战噤噤了，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对汤圆小朋友动手动脚了。
　　为了彰显一下我为□□的贤惠，更主要是为了在汤远的舞蹈中心表明一下我的身份，将他身边那些可能对他产生非分之想的少女们的春心，扼杀在摇篮里，我决定给他送中午饭。
　　我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一种汤。取材很简单：胡萝卜、洋葱、土豆、西红柿，再加上几瓣玫瑰花，放在一起熬成汤，酸鲜可口，香味浓绸。
　　我妈特别喜欢我做的这种汤，还没出锅，她就来探视了三次。我一说OK了，她立马拿出小碗，瞪着期盼的眼光，伸向我。此时，我想到电视剧里给穷人施粥的情景。
　　汤真的太好喝了，我妈边吸得滋溜响边骂我：“你个没良心臭丫头，平时想喝点你不做，到要沾我女婿的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她什么时候留过我？自始至终可是巴不得我快点嫁出去好吧。
　　为了给汤远一个惊喜，我没有打电话告诉他。在路上，我想象着他见到我时的情景，想到第一次视察他时闹出的笑话，我心里充满幸福感。这个比我小两岁，且非常爱我的大帅哥，就是我的夫君了。我得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到舞蹈中心门口，正赶上放学。学生们不认识我，中心前台的小周认识我。她是总部派来负责管钱的。她一见到我，立马就迎了出来。
　　“悠姐来了。汤哥还在排练呢。”好好的老师不叫，都“哥”“哥”地叫他，好像就是为了表明和他关系不一般似的。好在，她一点也不漂亮，只是打扮得吓人，所以我也不担心她能给我构成什么威胁。
　　我们往往遇到比自己弱势的人，会更容易相互亲近。
　　我笑容可掬地走向她：“不急，我等等他。”我猜，此时我的气质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她指着我手上拧的保温瓶问：“悠姐给汤哥送什么好吃的呢？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我优雅地笑笑：“悠姐手艺太差，只怕你吃不上来。到是我那夫君，只要是我做的，他都喜欢吃。”
　　“哟，你们感情可真好，真让人羡慕！”
　　我们聊天的工夫，学生们退得差不多了。我对小周点点头，就径直走向排练厅。
　　排练厅一个学生也没有，我只看到汤远和那个亚亚站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嘀咕几句，又伸手比划比划，几次，两人的手差点就握到一起。我边看，心里边狠狠地想：握，有本事你握试试？
　　果然，两手握到了一起。不但握到了一起，还一起转了几圈。从镜子里，我看到亚亚眼睛一直看着我家夫君，含情脉脉，直喷yin火。最后两人对着镜子点点头，松开手，又开始嘀咕。
　　我只觉得头顶火苗直窜，不是不让你握她那臭手吗？你到好，避着我只怕天天在握，还说只握过一次，还借着这么大一面镜子，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成何体统！
　　我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口，拿眼瞪着两个对我浑然不觉的一男一女。到是亚亚，似乎嗅到了火药味，她抬头看见了我，小声对背对着我的汤远说了一句什么，汤远就猛地转头。
　　“呀，我老婆来了？”他没事儿人似地向我奔来，还张着那双刚被另一个女人握过的臭爪子。他可能是准备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对我的热烈欢迎。
　　我侧身退到一边，伸手一挡：“打住！”他急刹车，问道：“怎么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向洗手间一摆：“洗手去！”他本来还有点笑容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怎么又要洗手？”我历声：“洗去！”他放下一对臭爪子，尴尬地转身，边走，边向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亚亚讪讪一笑说：“嘿嘿，我老婆有点洁癖……”
　　汤远一走，就剩下我和亚亚。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而我心里想的是：也拉她去洗洗手，把上面我夫君的余温洗去，一点也不能留在那里。
　　可是，我却另人难堪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拉我老公的手？”问出这话后，我立马就闻出了话语中的酸醋味，自己也觉得有一点点尴尬，但我不露声色。
　　“啊？”亚亚好像没听明白，接着又明白过来。她浅浅一笑说：“不是我拉你老公的手，是他拉我的手。因为这个舞蹈是他的主教，他请我一起编舞，我们在一起研究如何跳更完美，自然，我们就要拉拉手罗。”
　　说完，她还以一种骄傲和不屑的神情看着我的反应。我的那个气啊，真是火冒三丈，不！三丈不足以形容，十丈都有。这明显是□□裸的挑衅啊。
　　这理由似乎很能站住脚，我无语了，像小孩子吵架，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