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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兄长与夫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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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景池珩也不用去科举,单凭出身,年纪小小的,何须就这样拼?你让别人家孩子怎么活?
☆、地瓜
“咳咳咳咳咳咳咳——————”
颜瑜缩在被窝里,俩耳朵倒是灵光,听见脚步声,即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还不带喘气的。
“别咳了,是我。”
颜瑜停止了咳嗽,白我一眼,“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我反问他:“大晚上的,你希望来的人是凌姐姐,又想做什么?”
颜瑜一阵激动:“我能对她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也是,你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般都是她把你怎么样,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颜瑜:“。。。。。。”
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他又拼命咳嗽起来。
难不成是凌似水来了。
出门一眼是,我识趣地告辞。
凌似水叫住我:“缇缇。”
我回首望她:“啊?”
凌似水神情停顿了片刻,才道:“毕竟是我将他扔进水中的。”
我更愣:“啊?”
也是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朝她挤挤眼,说道:“我懂的,我先走了,你们想如何便如何!”
凌似水:“。。。。。。”
前院学生们正好做完晚课,一路走过,惹得诸多学生视线停留。
我不得不低头大量自己,这身男装是刚换上的,不脏。摸了摸头,发也束得端正,不歪。
最后发现纯粹以上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们看的人哪里是我,而是距离我不远的韶絮然,虽然背对着,但我一眼可以认出是他。
当然这并非因我对他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是他穿的素白的衣裳加上我对他背影稍微有些熟悉,故而一眼可以认出。
今日下午告别前约好见面的时辰,我拿准了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提前等在了院外。
“虽说要诱凶,但具体怎么个诱法,我仍然在思量中。本来想把颜瑜一块叫上,谁知他水里扑腾了几下就生病了,”我说,“不过有他没他实际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们还是谈论一下怎么个诱凶法。”
韶絮然怔:“颜先生病了?”
我颇为忧伤地感慨道:“往时我便觉得他那身板挨不起刀,如今看来,还特别受不了冷。一枚正值气盛的青年,如此不济,哎,真真是叫人扼腕。”
凌似水此前还说他能替我挨几刀,我认为,万一遇上危险,说不定我还得替他挨几刀呢?
韶絮然问我:“颜先生何故落水?”
我道:“蠢呗!”
韶絮然笑了,“哪有这般说颜先生的。”
“你要去探望他么?”
韶絮然想了想,说道:“天色已晚,颜先生既然有病在身,想来已经休息,不便打扰,明日也可探望。”
我闻到了香腾腾的烤地瓜味,摸了摸鼻子,道:“先去办件最重要的事。”
他的眼神是疑惑的。
不到一刻钟后,我俩各捧着一个地瓜坐在学涯附近的一座桥角,边上是卖烤地瓜的老头。
“嗯~真香!”我迫不及待地剥开皮,咬下去,“呼——烫烫烫!”
“没有人与你抢,何须着急,”韶絮然眉眼泛着笑意,“这烤地瓜当真如此好吃,叫你这般难耐?”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你没有吃过?竟然没有吃过?街边不都卖这些东西的么?京都也有的!太可惜了——”
韶絮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往时路过街边倒是有见孩童围在烤炉边或等,或捧着吃,自己不曾买过。”
我长叹气,“所以你便以为这是小孩子才买的零嘴?这年头零嘴着实不用分小孩与大人,生活已经如此艰辛,何须计较这些小细节。最最最重要的是,烤地瓜是真好吃!”
“生活已经如此艰辛?”韶絮然不解地望着我,“何出此言?”
我咬了一大口瓜肉:“随便说说。”
韶絮然:“。。。。。。”
我吃得津津有味:“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比较我的吃相,韶絮然就显得十分优雅,不管是剥开瓜皮的动作,还是要入嘴中的动作,皆相当的轻缓,不急不躁。
问我为何还有闲心看他吃。
因为我手中的烤地瓜已经全部入肚子。
而他慢悠悠慢悠悠地,才咬了远不到一半!
韶絮然被我看的耳根红了起来,刚要咬下去的动嘴顿住,怔然望我,红润的薄唇轻启,面染绯红,眸光盈盈。
我敢打包票,如果京都文芳馆的画师把这番场景描绘下来,一定会卖到断货!连带着集市烤地瓜老头的瓜也会卖到断货!
“缇缇,你。。。。。。”
我勉强侧过头,义正词严:“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口粮的。方才买地瓜时说要请你吃,断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韶絮然一顿,说道:“我是想问,还要不要再买,缇缇你好像还是没有吃饱?”
“好啊!”我又问:“不过我没钱了,方才的几个铜板是我唯一的钱。你有带钱么?”
韶絮然灿然一笑:“有的。”
于是我俩又卖了俩烤地瓜,当然都是我的。
“你确定不要?”
韶絮然笑着看我,神色温柔。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卖瓜老头露出迷茫的神色,连钱都收的手不稳,我实在搞不懂,究竟是什么缘由。
韶絮然出手很大方,随手就是一锭金子,卖瓜老头费老大劲儿倒腾来钱找零。
我想起一桩事来,问他:“上回买我的扇子,花了多少银两?”
韶絮然却问道:“缇缇当了多少?”
他这样问,是猜测我当得太贵了,可这种事情,当铺的老板怎么会亏。
我道:“那是进贡的珍品,应当很值钱的。”
韶絮然接着我的话说道:“自然是价值千金的。”
我脑袋嗡地一声。
那老板最后还咬着二百五十两的价,幸好我没以二百五十两当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个二百五。
可我最后也不过以三百两当了。
“勾玉。。。。。。那么扇子下的勾玉呢?”
韶絮然道:“凭其质地、光泽,颇为罕见,想必也是值千金的。”
景池珩如果知道我曾将它们当了,且还只当了三百两。估计我以头抢地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我幽幽地问:“你到底花费了多少金子买回来的?”
你父亲为官清廉,一辈子的俸禄指不定也没有这么多。
韶絮然道:“并没有花费。”
我惊呆:“那你是抢的。。。。。。”
“。。。。。。”
“偷的?!”
我颇为伤感:“你父亲若是知道了,没准会打断你的腿。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父亲的。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韶絮然道:“我将当铺老板送进了官府,亮出了身份,那知府是个识时务的,由我将扇子带给你。”
扇子由玉陵辗转至巍城,中间加了利润,这位被送进官府的当铺老板岂不是很可怜。
我:“。。。。。。”
韶絮然笑道:“从未见你如此紧张,我竟有些高兴,心想若哪日因你被父亲罚了,你会这般为我感到紧张,什么样的惩罚皆是无所谓的。”
我信誓旦旦道:“放心,有我在,只需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头上,你父亲绝不会把你如何的!”
“这像什么话,哪有把错推在你身上的道理,”韶絮然正紧道:“纵然是你有错,我若是你的夫婿,自该一并承担,岂能让你一人受委屈。”
我热泪盈眶,大呼:“啊,烫烫烫——”
一个没注意,咬了大半入肚子,此刻烫得我整个肚子一阵火热。
韶絮然站起来,向街望了望,“我去要些水来,你且在此处等等,勿乱走,若有急事,记得喊我。”
我着实渴了,况且水还可以给我肚子降降火,故摆摆手,“去吧去吧,哎,等等——我不要水,我要酒,食香斋的梅酒!”
韶絮然脚步顿住,颀长的身姿在灯火中尤为俊秀,“食香斋距学涯有些远,我不放心你一人在这。”
我暗吐一口血:“我都多大了,还容易被人拐跑吗?哪怕别人给我一大袋烤地瓜,我也是不会多在意一眼的,你多虑了。”
韶絮然微微挑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京都尚且不安稳,更何况是这巍城,江湖势力聚集,官府无插足之能受各派势力无视。你无自保的能力,万事总要小心些。”
我愣了愣,拍了一记自个的大腿:“我俩是不是傻,为什么不一起去!”
韶絮然:“。。。。。。”
我拍他肩膀,说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缇缇,”韶絮然幽幽地说道:“你还没有吃饱么?”
“。。。。。。”我发誓我纯粹是去喝梅酒的。
韶絮然却似乎不相信我,嘴角轻悠悠地笑着。
这便令人很生气了,他明显是在质疑我的人品。
“我现下真心再也吃不下什么了,只想喝点酒。”
韶絮然迟疑了片刻,强调:“酒亦不可多沾。”
连景池珩的话都不曾听进去过几句,更何况从来都是惯着我的韶絮然。
我笑嘻嘻道:“走吧走吧。”
招呼的小二迎了上来,“哟,又是二位。”
我瞥了他一眼,无甚么印象。
小二拎着酒壶给旁桌的客人倒了满满一碗后,转过来说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二位的样貌如此英俊,那是见过一面便忘不了的。您还记得当日问我斋里的梅酒么?”
这一说我便记起来了,这厮当日还误会我与韶絮然是断袖呢!
“您这回可来巧了,我们斋主今日正在。”小二指向二楼左拐弯的一处,“正在那包厢中。”
我轻啄了些酒,问韶絮然:“咱们要不要去敲个门。”
他摇头。
我舔了舔嘴唇,殷切道:“你上回说她是个妙人,有机会定要拜访。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几日你便要回京都了,要把握这不可再来的时机啊。”
韶絮然望我,目光复杂。
我径自喝光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优哉游哉地道:“玉陵有座梅楼,以特有的梅酒闻名,当时我去尝过,味道与这里的分毫不差。这两地恐怕是一个老板开的。当日听闻那梅楼主人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不想这里的主人却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正说着,楼上小二指的包厢房门打开了,一面走出来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在后。
“咳咳咳咳——”
韶絮然忙不迭给我顺气。
“缇缇。”
缓过来之后,我长长舒气:“师姐好。”
不错,那女子是师姐,那男子则是洛菱,往时在云宫,他便是一贯跟在师姐后面的。
一切都已明了,小二说的则是师姐,而王瑾涵中意的则是洛菱,巍城距玉陵有些路程,想必那梅楼是师姐交代给洛菱打理的。我又想起我在梅楼那晚被人带走师姐却赶得及时,恐怕她早已知晓有人要在梅楼下手,毕竟是她的地盘。
师姐一袭抹胸裙,妆容也绘得极精致,勾唇轻笑,简直魅惑众生。
盈盈双眸扫向韶絮然,朱唇轻启,“这位是?”
“韶絮然,阿娴可曾给师姐提起?”
“听闻与你有婚约,”师姐笑意更甚,“生得如此俊俏,我方才还想掳回去呢。既是缇缇的,便不与你抢了。”
我一直把别人夸韶絮然,等同于在夸我很有眼光。
我介绍道:“这位就是宁娴的师姐,云堇。”
韶絮然温雅道:“云宫主好。”
巍城比我还熟么,听着师姐的名字就知道是云宫之主。
师姐笑眯眯道:“自家人客气什么,随缇缇叫声师姐就是了。”
谁跟你自家人了,之前还拿我威胁景池珩来着,我说咱们都不熟的,救我做什么,还真以为是因我与宁娴关系好的缘故。
我道:“既然是自家人,今日的酒钱咱们就不能付了,若付了,岂不是显得生分。”
师姐一滞,扭头问洛菱:“这儿你管着账,你说不付行不行?”
洛菱不咸不淡道:“您才主人,自该由您说了才算。”
这厮实则是只白眼狼吧。
师姐讪笑:“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11号0时。
☆、丧礼
昨夜没喝个尽兴,平月便来叫我回去,韶絮然一路送我回了学涯。之后洗洗便睡了,谁知正午醒来,唇边起了一粒粒细小的水泡,痒痒的,我没忍住摸了几下,却发觉越来越痒,甚至有点针扎的疼。
“您别碰它们,入了冬,气候干燥,您昨儿还吃了那么多烤地瓜,可不就上火了。”平月拧干毛巾递给我,“您先洗漱,奴婢煮了绿豆汤,能够清凉身心,降火凝神,缓解痒痛。”
平月还拿了药膏给我涂抹在唇边,凉凉的。
我托着腮帮子坐在门外头静静地忧伤,瞥见颜瑜才想起昨晚我约韶絮然的目的是想查案来着,结果光顾着吃东西喝酒给全忘记了。
颜瑜见我惊了惊,而后发自肺腑笑得合不拢嘴。
我下意识抬手遮住嘴:“没见识还是怎么地,长个水泡有什么好笑!”
颜瑜真诚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姑娘嘴巴长这么多水泡!”
我忧伤地说落他:“要不是想帮你查个案,我至于弄成这样?做人要凭良心!”
颜瑜一愣:“两者有什么关系?”缓了片刻,又道:“有什么线索了?”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
颜瑜:“。。。。。。”
我道:“你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啊!”
颜瑜大声道:“谁寄希望与你了!我当你有什么线索了才问的,果然是没有。”
我斜眼视他:“昨晚凌姐姐来,你有没有把握时机讨好她,有她帮忙,事半功倍!”
颜瑜微微扬眉:“她说。。。。。。非要我自己查出卧底。”
我道:“啊?这得到何年何月,我看你早点去武昭做活,熬一熬五年跐溜一下过去了。。。。。。”
颜瑜振袖走了。
午后我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平月来传话说明日回珑延。
我跑去书房找景池珩,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快?我还有要事没做呢?我们很赶时间吗?”
景池珩抬首,蹙了蹙眉:“嘴怎么了,过来我看看。”
“不行不行,再缓两天行不行,我还要帮颜瑜查案!”
瞧我这张嘴,一不小心就自个先说了。
“让他自己想办法。”
“卧底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所以你就想着要查案了,”景池珩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暗吐一口血:“颜老先生光教颜瑜读书了,可没教他查案的本事!”
“颜瑜早晚该学会独挡一面,收敛懒散的性子。”景池珩轻巧地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向我的嘴唇触来,未及触碰,又停了下来,沉了片刻道:“原想今日晚膳备桌大餐,起了这么多水泡,鱼虾蟹是吃不得了,还是照旧吃素菜吧。”
恍如晴天霹雳!
我激动地紧揪他手腕,连说话都不利索:“大、大餐。。。。。。”
景池珩淡漠道:“没有了,谁叫你昨日吃那么多烤地瓜。”
我右手揪住他手腕不妨,左手猛拍桌案,龇牙咧嘴:“我怎么知道嘴巴会变成这样?往时也没有这样的经历。我要知道一定少吃两个,你就是故意的,偏昨天不告诉我。”
“往时没有我督促着,早起了不知多少回水泡。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景池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声音低沉:“松手!”
我:“。。。。。。”
景池珩拿起桌案上的一张信纸:“今日才到的信,病愈重。”
十几年来,饶是母亲病重之时,未见珑延来信。今年倒是来的勤快,说我内心没有怨怼是假的。
“熬不过年底,待我们抵达珑延,不出意外,正赶上奔丧。”
我心中咯噔一下,“你这是掐着奔丧的日子去的?”
我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对祖母并无感情可言算得上情理之中,但景池珩却不一样,生在珑延,亦在珑延足足八年。
景池珩风轻云淡:“丧礼宗亲长辈都会到场,你不认识那些人,若有人跟你说话,不想回应也无所谓的,他们大抵不会自讨没趣。”
两日车程,连日雨纷纷,显得更为寒冷,抵达珑延已是夜晚,城门口便有等待的奴仆,一路接我们去王府。
规格甚大的晋王府府门大开,两边一排糊着素白纸的灯,照如白昼,府内前厅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我与景池珩正走着,后面忽然急匆匆跑来一身穿素衣的妇女,先我们前跑进了灵堂,痛声哭诉了一番,有侍女抹帕相劝,却是愈劝愈哭得凄厉。
我缩在景池珩身后,问:“那人是谁,怎哭得如此厉害。”
景池珩平淡道:“大伯之妻,秦氏。”
我听老管家提起过,父亲是祖父膝下幼子,上面有两位嫡亲的兄长,王位本该由长子继承,但因为父亲娶了我母亲,故而才得了世子之位。祖母甚爱长子,长媳亦是亲内侄女,无奈我母亲身份高,待父亲继承王位后,掌家之权亦归我了母亲。
不过后来,我母亲回了京都,掌家之权则又落到了这位大伯母手中,因我父亲未续弦,府中无女主人。
灵堂中几人劝道:“人已辞世,且商议如何料理后事要紧。”
秦氏捂着帕子站起来,这才注意到我们。
“世子与小郡主且来拜拜你们祖母。”
祭拜后,我与景池珩默声站在了一旁,此事堂内一素衣中年男子踏进来,剑眉星目,肤色皙白,下颔略有胡渣,却掩不住雍容华贵之气度,眼中稍有郁色,容貌卓然出众。
景池珩皱眉简单地行了一个家礼,连父亲都不曾叫一声。
我心中有些凌乱,待反应过来,学着景池珩的摸样也行了一个家礼。
父亲神色淡漠,在灵堂中拜过后便把景池珩叫了出去。
人生地不熟,灵堂又哭得厉害,根本待不下去,我随即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你去做什么?怀着身孕还急着赶回来,才咽气的人,不干净。再者夜里风大,何不等明早再来,偏要今日来,你这是要气死为娘。若你腹中的孩儿出差错可如何是好,原来身子不大好的人,好容易才怀上的,偏不长个心眼。你祖母在时,偏大房偏心的厉害,就属你这孩子最傻!”
“母亲您且息怒,左右人都已经去了,您如今计较岂不是平白让自己不畅快。女儿好歹是长女,总得把面子做足了,免得落人口实。大伯母是个不饶人的,逮着芝麻小的事也要做文章,如今祖母去了,我做长女的不及时赶回来,恐怕要被她扣个大不孝的罪责。至于我腹中的孩儿您请放心,大夫说了,胎位很稳。”
我并非有意听墙角,而是不知该去何处,没个人理会我,舟车劳顿真的很累,没人告诉我休息的地方。
“要是公主还在,由得她在府里耀武扬武?都是亲儿子,这数十年来,母亲一直没想明白,咱们怎么都不得她欢心。再说是三房抢了大房的爵位,跟我们二房有什么关系?你自出生起,那老太太就没抱过你,连你兄长都不曾抱过,偏就大房的儿子捧在手心里!你呀,心眼宽,母亲我是忍多年这股恶气!”
“哪是咱们三房的孩子不曾抱过,连对世子也是如此,公主在时,没少给大伯母难看,那十几年,大伯母过得算是叫我们舒心。母亲您年纪大了,也别再呕这口气,保重身体才是要紧。”
难怪景池珩对祖母没什么感情,她竟是这样一个人。
“我身体好着呢,定要死在大房后头!景家已经不同往昔,谁都看得出来,当年的联姻不过是为了借助景家的势力,公主与你三叔素来不和,若非因彼此所需,哪能走一块?倒是公主不亏是个有手腕的,老太太与大房联着与她斗,也没能斗出个赢面。如今你们皆已成家,只要日子过得安稳,我与你父亲才能过得安稳。”
早知晓母亲与父亲不和,但既然彼此各有所需,为什么不能愉快地各取所需?
我又折回去,只见堂外头,又一妇人拿了对牌来领呈文经文榜纸,票子上开着数目,几个侍女忙倒茶,一面按数取纸。
府中的人越聚越多,秦氏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正正经经说道:“这二十个分作两班,一班十个,每日在内单管亲友来往倒茶,别的事情不用管,里头原先管着茶水的,先去点点府中备着的数量,不够的,赶紧回来禀我,务必备足了,”报了一串名字后,又继续道:“这三十个人也分作两班,单在灵前上香、添油、挂幔,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也不用管别的事,后面的四个,专职在内茶房收管杯碟茶器,要少了一件,四人分赔,最后面面的四个管器皿,少一个也是分赔,赔款从月钱里扣。”
一个侍女脚步匆匆而来,抵着头说道:“夫人,尤府着人抬了祭礼来。”
秦氏报了一串名字,不紧不慢说道:“你们八个单管祭礼,且先去收拾着,动手都小心些,弄坏了休怪我不饶人。”
“这个月头,都得辛苦些,再有二十个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监察火烛,打扫地方。白日里某人守某处所有的桌椅古玩或一草一木,若有丢坏的,决不轻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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