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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兄长与夫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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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姓氏。他很生气的时候,便会连名带姓呵斥我,譬如此刻。
这两年来托他的训斥,名字越听越顺耳。
我道:“件事得跟你谈谈!”
他似乎目不转睛看卷中文字,话语漫不经心:“之前信誓旦旦保证不插手王家的事,又忍不住?”
我啧了啧嘴:“已经很忍得住了……你看王氏兄妹是无辜的,万一这案子把他们也下狱处置,譬如流放……律法固然改不了也不能公然违背,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犯人将收押在刑部的大牢,此事虽然由楚随查,一旦案件确定,后续押犯处置,则是由刑部负责,除非案件出现纰漏,大理寺才会复查。即使复查,大理寺提审犯人至门下监牢,提审的也是主犯,其余一切押犯,均不经过楚随的手,仍旧关押在刑部。”景池珩放下手中的书,轻巧地说道:“楚随尚且做不到轻而易举地换人,我又如何能做到?”
我推掉桌上的琴,哼道:“王氏兄妹不是主犯,不会有多少人主意到他们的存在。假如被判刑,人没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有谁会在意追查。我觉得你是没放在心上,若要插手,不可能没有办法。我不相信!”
“我做什么要放在心上?”他抬眼,似笑非笑:“王氏兄妹?哪几个?王瑾妤好虐娈童,未闹出人命却毁了不少孩童。王家败落,她必遭人举报,能逃脱刑罚?流樱之死出自王瑾言的手笔。暖玉阁作为达官贵族聚集之地,交织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以各处势力动向为筹码,与王瑾言有数年的合作关系,又借此威胁王瑾言,两人交易谈崩,王瑾言因此杀人灭口。当日被你撞见是流樱幕宾之一,也是王瑾言设计栽赃之人。”
我:“。。。。。。。”
“王瑾言布置的现场以及设计证人的工程几乎无破绽,谁他叫遇上楚随。楚随坐大理寺卿的位置拿的是实打实过人的能力,若连这一方小案也查不出来,丢得是整个大荣的脸面。至于王瑾妤么,她的事更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打听就可以知道。”
我按下心头凌乱的情绪,揉了揉额角,说道:“以你的说辞,那么王瑾诲与王瑾涵总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能不能让楚随判轻点,若非要下狱,能早放的,早些放……”
他又似笑非笑道,“如果缇缇答应两件事,我可以想办法让楚随对他们兄妹从轻处置。”
我警惕地看着他的笑意,总觉得好像落入了陷阱,但我有求在先,说不出哪里不对,略不高兴道:“先说你的条件!”
他挑眉:“又不会把你卖掉,拿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
“先说你的条件!”
“若我说的条件做不到,是否打算放弃了?”
我跳起来,警惕地看他:“不要太过分!”
“现在是你在跟我谈条件,还敢警告我不要过分?”他勾起嘴角,“不怕我增加条件?”
我无可奈何,气得直咬牙:“别拿你对付别人的一套来对付我!”
“对你还用不着。”他笑着,手指又轻轻捏了捏我的下巴,温声道:“松松嘴,还在长牙齿,下回别哭着喊牙松了。”
我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指,”您赶紧的说条件!”
“按时吃药。”
我点头:“第二个?”
他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当初不该让你住在王家……这天底下无辜受牵连的人不计其数,京都如此,玉陵也不例外。”
老管家时常嘱我勿插手别人家的闲事。我认为我虽没文化却不算蠢。因此不参与掺和任何争斗,一族衰弱,一族得势,京都的风云涌动从未停止过。但玉陵这桩事不一样,它就算与京都哪个人有牵连,都不是直接的关系,王家只是被用作牟利的棋子。
景池珩面无表情道:“第二个,之前已经提过,在楚随的事上为他留有余地。”
“你和楚随的关系没有到要为他说情的程度……”我沉心一想,恍然大悟,他打算把事情抛到楚随身上,楚随不仅得在皇帝舅舅严惩的案子下想办法保住王氏兄妹,同时再欠景池珩一个人情。虽说不喜欢楚随,可有一点我很清楚,楚随确实很在意宁娴,这是事实。
否则这些年楚家上下皆是不满意,京都更是传言纷纷,再加上宁娴对楚随的态度,他若非真喜欢宁娴,还能对她一如既往的好脸色,再大的气,全部吞回肚子里,半个字不提。
他眯眼笑:“有为难你么?”
“你也说过她主见强。可见在楚随的事上,连我也不能为他说几句好话。。。。。。就算我能帮他说几句,不见得宁娴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观,总而言之,我不能保证……”同样的,我也不愿意保证,为此很犹豫。
他道:“可以。”
楚随办事雷厉风行,到来的短短几天之内,严查玉陵上下涉案官员。各涉案官府官员的宅院均被封,一切财物抄入于册。王家也是如此,所有人均被楚随派来的人带走,大门也被贴上了条子。我在衙役来之前,就被谢钰提前告知,收拾东西搬出了王府,住进了梅楼。
在此之前,我去找过王瑾诲,可惜他不在自己的宅院里,下人说他去了大少爷在郊外养病的住处,我到郊外的时候,衙役先我一步,正将王瑾诲带走,只能远远地看了几眼。不知他会如何想,或许以为他们家的败落,与我和景池珩有些牵连。
有一瞬间,我也怀疑景池珩是否也参与了肃清玉陵关上勾结走私案件。不过他很明确地告诉我,与楚随不是一路的。
平月推门进来:“韶公子的信件。”
我睡眼朦胧,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拿来看看。”
她把纸递上后,走到窗户边,拉开重重帘幕,一扫室内的昏暗。
“您要回信么?”
“嗯,他在信里说,最近游历到了巍城,给我捎了好玩的东西,你就回信谢谢他。“说起来,韶公子对郡主真是上心,到哪里都不忘给您捎新鲜玩意儿。”
我道:“为人随和、耐心,无什么脾气,白沙书院素来苛刻的周先生都夸过他。”
平月顿了顿,“您说的是,既是太后挑中的人,自然是不差的,何况韶公子的人品,素来也有好评。”
我挥挥手:“快去给他回信,啊,不要告诉景池珩。”
入夜,室内四周都拉上了厚厚的帘幕,里面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
谁知屋外几道身影蜻蜓点水般的降落在窗户处,悄悄推开了窗门,散入迷香。过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扔出一颗石子到地板上,静静地等待了片刻,确定没有屋里的人都已经中了迷香没有人因石子落地砸出的声音醒来。
其中一人翻身进入屋内,拉开重重纱幔,捞起被子,欲卷起沉睡的我带走,我因感到不适而转了个身,肩头被人狠狠一记手劈,晕了过去。
☆、师姐
黑衣人荒野奔驰,忽而,一股雄劲的掌势横劈面前,霎时残枝断叶犹如漫天飞絮,于此同时四周为之一颤。
为首者挥手止住一行人,屏息拔剑以待,其余众人均保持战斗状态。
“阁下是何方人士,我等素未有冤仇,拦有何意?”
一抹艳红的身形如鬼如魅飘忽而来,嬉笑着说道:“谁说我要拦你们?”
“哦?那阁下意欲何为?”
另一黑衣人乍然惊道:“你——你是——”
“杀你们呗!”话音一落,红衣女子身形快如驰电,运掌翻滚,掌气翻运之间,荒野乱草如利刃,丝丝直插黑衣人脖颈。
被扔到地上的我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反胃的同时惊肉跳。唯恐哪跟草戳进自己的脖子。
快不眨眼的过招,一路死尸,身首分离,鲜血淋漓,恍如雨下。
女子踏着死尸一步步向我走来,眉眼含着友好的笑意,伸出手道:“听说缇缇也是美食爱好者,回去咱俩切磋切磋。”
“你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吗?”我摸摸小心脏,手缩在长袖里,考虑要不要跟她握手。
红衣女子见我不伸手,主动拉住我的摇晃了俩下:“好了,这下我们算是熟人了。”
就是这双握我的手,刚才杀了一路的人。
我皮肉直跳,鉴于对方握得几乎捏的架势,实在甩都甩不开。
你好歹擦两下再跟我握啊,粘糊糊的。
“你还没有自我介绍……”
红衣女子美眸弯弯,灿然一笑:“啊,江湖人称杀人女魔头。你知道我谁么?”
这叫什么?
刚出狼口,又入虎穴么
我稍微有点缓不过来,勉强镇定住:“我不认识你!咱俩应该没仇吧?”
“可我认识你啊~”她妖媚的眼眸凝着笑,纤细的手指轻悠悠地拢了拢衣袖:“阿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经常听她提起你。她唤我一声师姐,你便也唤我一声师姐罢,如此显得亲切。”
“阿娴?”我不明所以:“哪个阿娴?”
姑娘你谁?
还听人提过我!
“前几年嫁给大理寺卿的宁娴。你俩不是挚友兼闺蜜么?”她有些吃惊地望着我,顺便抬脚重重踩了踩脚下的尸首:“这些人渣给你吃失忆药了吗?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原来这只就是宁娴嘴边经常讲到的,外貌永远比任何人妖娆一倍,头脑永远比任何人聪明一倍,身材永远比任何人完美一倍的同门师姐云堇。
可为什么亲眼见着后,宁娴的描述怎么瞧都不对味。
最重要的是,她师姐不是匡扶正义的侠士吗?女魔头是什么鬼?
我大大失望:“舒蘩缇,封号乐清。”
“没傻就好。”云堇慈爱地摸我的头:“我说嘛,必然比阿娴描述得好看多了,这可爱的圆脸蛋儿看着就讨人喜欢!”
我头皮发麻:“既然我们这么熟,师姐赶紧送我回去吧,不然我家里人要担心了。”
她摇头:“不急不急,我们这么熟,你当然要去云宫坐坐。”
我想拒绝。
可人称江湖杀人女魔头的云堇师姐没等我拒绝,一掌劈晕了我。
清晨,我揉着劈疼得左肩打了个哈欠,从软轿里探出头。所谓魔宫建得如同一座百花园,处处花团锦簇,来往的皆是身穿青色锦衣的男子。或伺弄花草,或打扫走廊,或端盘送水果。一夜睡在软轿里,云堇下的手幸好不重,却也让我睡了晕了好久。软轿摇摇晃晃,躺着也是极为不舒服的,叫我现在困得睁眼都嫌累。
师姐身着一袭逶迤三尺鲜红色长裙,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见我睡意十足,命人抬我去住处补眠。
谁知我前脚被抬走,后脚谢钰就到了。
师姐躺在榻上看话本,两名守门的男仆被扔进来,不动声色地继续看话本。
“谢钰奉阙主之命接回小姐。”
重伤男仆惶恐趴地:“属下该死,没能拦住。
师姐头也不抬,扔了话本,冷冷道:“你们确实该死,自己下去领罚。”
谢钰飞身落地,一甩衣袖:“云宫主对待下属当真是严酷。”
“长驱直入我云宫,未免不把我云宫放在眼里。是你让他们受罚,可不是我要罚他们。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要谈事么……”师姐敲了敲身侧的空位,引诱般笑道:“来,这里有空位。”
谢钰鄙夷了一眼,侧身:“坐不必了,交出小姐。”
师姐嬉笑:“让他亲自来与我交谈,我才可以考虑让缇缇回去。”
“既然如此,告辞。”谢钰没有执意带人走。
师姐揉搓手指,忙不迭叫住他:“不打一架?”
“这几日有劳云宫主好生照看小姐了。阙主原话,缇缇身患隐疾,时偶流血,云宫有补血良药,让宫主破费了。”
师姐很是失望。
睡了一觉醒来,站在床侧的是个样貌十分秀美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端详着他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细数起起劲见过的美男子。他容貌可以有个非常不错的排名。
男子伸出一修长的手,指节上有茧,手背也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拧干毛巾递给她,简洁地回答两个字:“谢尘。”
好像以前听景池珩提过这个名字,很熟悉。姓谢……
“谢钰是你什么人?”
“弟弟。”
嫡亲的同父异母?俩人长相差了不止十个级别。
我猜测,哦不,确定,同父异母。
鉴定完毕!
我试着问他:“知道我谁么?”
谢尘一身青衣伫立,不卑不吭,嗓音轻软:“乐清郡主。”
随便问个人都能问出自己的身份,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很掉价。
我向师姐表达了对宁娴的担忧,希望她能想办法救宁娴。
她凛冽一笑:“办法多得是。”
我莫名心肝一颤:“挑不见血的说来听听。”
她耸了耸肩膀,甚是遗憾:“没有了。”
果然。
“那最简洁的?”
她咧嘴,手在我脖子间一横:“杀皇帝。”
我讪讪抬开她横在自己脖子的手:“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你去杀嘛——”
这种办法你也讲的出来!
我入口的茶水呛到喉咙里,咳了两声,捂住胸口喘息:“那是我舅舅,师姐你好意思让我做这种事?”
“皇帝是你舅舅,宁娴是你挚友,你舅舅要杀你挚友,你要挚友还是要舅舅?”
我默默地揉太阳穴。
她见我不说话,主动提出第二个办法:“杀左柘。他死了还叛什么乱,更不会拉上阿娴一起叛乱。”
“你没有考虑阿娴会伤心吗?”现在魔宫什么的宫主都很好当吗?为什么又有一种好掉价的感觉。
她笑嘻嘻揉搓着芊芊细指,优雅道:“伤心过后又是一条好汉,阿娴不可能去寻死。”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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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谢尘云宫里有没有囚牢,有的话能不能参观,他却告诉我,因为利益纷争,江湖才把云宫造谣成魔宫。这么说来,宁娴说她师姐是个正派人,还算稍微有点道理。
“你怎么又睡着了。”
脑袋下枕着的话本被师姐一把抽走,我头部碰到桌子,“啪——”醒了。
“师姐,”睡眼惺忪,抹了抹嘴角湿哒哒的液体,揉眼睛,眸光朦胧,含含糊糊问:“到饭点了?”
她扔话本到我怀里:“这些话本不好看吗?这些不都是现在姑娘小姐最爱看的?”
我愁成苦瓜脸:“真不好看。”
“算了算了,看起来好像师姐我在虐待你。”
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师姐你能让我自己去嗨,不要热切把我也拉一块儿成好吗?
此时,侍从呈上来一个盒子,精致别样。
出于好奇心,我凑上去围观,师姐当着我的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半块洁白如玉的脂膏,溢着清淡的芬芳。
我咽了咽口水:“能吃吗?”
她笑嘻嘻地把盒子递给我:“你先咬咬看,好不好吃。”
我打了个哈欠:“师姐真爱开玩笑。”
她问:“你知道这个是谁派人送来的吗?”
我想都没想:“景池珩。”
“他倒是没有瞒你。”她抬手收拢盒子,放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们都想要的东西?有什么神奇功效?长生不老?功力精进?”
她笑:“不是不爱看话本的么?哪这么多乱七八槽的猜测?”
“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让你和景池珩都想要,不就是一块脂膏么?”
她眨了眨眼:“美容养颜!”
我:“。。。。。。”
她对侍从说道:“让谢尘过来。”
谢尘的速度很快,走进大殿,俯身鞠了一礼。
“萧长天已在从西域赶回的路上。你的时间有限,最多只有五天。外面会有崔庄的人接应,他们会负责把人送回去。你只需负责把人从囚牢中救出来。”师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可以完成任务么?”
我看见谢尘的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宽松的衣袍之下,左侧的手臂在微微的颤动。
“只许成功。你去吧——”
他点头,默默离开,不曾言语。
沉默的意思就是能够完成任务。
看不出来啊,这副瘦弱的小身板有几下子啊。我之前发现他手指上有些茧,竟没有猜到是个练家子。真的一点都对不起他的这副长相。韶絮然的长相看起来也一点不像是练家子。
这年头,一个个长得都这么好看,长得好也就算了,功夫又好,叫我们这等普通群众怎么活啊!
我满怀伤感地跑去泡温泉了。
☆、温泉
四肢一放松,我整个人缓缓地被温水漫过,即将越过头顶的时候,身体又在一瞬间从水里升起来。水冲进鼻孔难受的感觉,肩头冰凉的触感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嘴唇抖得像筛糠。
我光溜溜地站起来拿衣服,谨慎往后看了一眼,吓一跳,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掉了进去。
景池珩面无表情地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看见我吓成这个样子?”
我脸一阵青一阵红,身体努力躺进水里,脸丢大了……
温水再次漫到鼻孔,咕噜噜往里涌。
“好喝么?”
“咳咳咳——你试试就知道好不好喝了!”我双手环抱在胸前,腿往后挪了挪,瞪眼睛:“你来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儿声?武功好了不起么?!”
景池珩挑眉,似笑非笑:“最近云宫住着还习惯吗?”
我被他这么温暖地一问,瞪圆的眼珠子缓和了下来,撇撇嘴:“反正师姐不会让我吃蘑菇!”
他嘴角上扬,眸光闪过一丝狡黠:“回去补。”
“补你大爷的!”刚褪下的火气直接蹭蹭蹭地蹿到脑门。
“与你闹着玩的。很快可以拿到最后一味药,病就可以治好了,以后不会再肆意流鼻血。”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反而将他一袭绣了落日明珠的蔚蓝色锦袍衬得流光溢彩,配上颈项雪白色罗软里衣,以及飘垂至腰际的乌发,丰神如玉,大抵便是如此。
我心底泛起几丝莫名的情绪:“最后一味?不是说找不到神医没有办法治病了吗?”
景池珩拿过旁边摆着的衣服递到我面前,“先穿衣服,你泡得太久了。穿好再解释给你听。”
“哦。”我接过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因从前都是有人伺候的,换做我自己,动作便相当得慢,尤其是衣襟上的结,每回都打不好。花了好久才穿好衣服,披着一头湿湿长长的头发,拿了鞋,光脚走过去。
景池珩转身见我仅穿着贴身衣物以及单薄的外套,还光着脚,眉头再次拧成一股,面色沉得滴水。右手搂住我的腰,飞身向住处。
“阿嚏!阿嚏!”回到住处,我止不住打了一连串喷嚏
。
景池珩打开柜子拿了衣服扔给我,又拿来毛巾,捋起我的头发擦水,沉声问:“昨天也泡温泉了?”
我摇头,无比真诚:“没有。”
“没有?”
“真的!”
他修长的手指顿住,直视我的眼睛,眸光如片片利刃,嗓音更沉几分:“真的?”
嗷,老狐狸!
“好吧你赢了……”
“现在什么时辰?温泉离这里有多远?一个来回,更深露中,两次足够你感染风寒!”
“我知错,我反省。”我小手拉他衣袖,转移话题:“你刚才说最后一味药?这么说你之前都在筹集药材?什么时候的事?”
“你什么时候没有在反省?一直反思,从未醒悟!”
“醒悟需要时间啊!谁能前一刻道歉后一刻诚心改正,哪那么快的事?这是你教给我的!”
“我教的那么多,你就记着这些?”
“我说悔改你不信,我不说悔改,你又数落我。等于我不说是错,说了还错!“
“鼓脸作什么,哪里又数落你了,脾气越来越大,一句也说不得了?”景池珩擦拭着手中的湿发,“人没有找到,他的住处倒是有不少医书,翻一翻,药方恰好翻了出来。你的病又不是绝症,只是罕见而已,依照医书的记载,曾经也有人患与你同样的病症。”
又把其中过程做了简洁的描述。
他所谓的翻一翻,把屋子连地,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以屋里书案为中心,偏东南方向,地底下十五尺的洞里挖掘到的陶瓷罐头里发现了一本医书,上面记载着对症药方。当年母妃并没想到这一点,能在住处翻到药方,一心只想找到神医本人。
找别人家帮忙,找不着人就掀家屋子,方式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我无力吐槽,想到自己差点把每天当做最后一天活,气得两腿一磴跳起来,怒气越涨越高:“怎么都没有告诉我?我还以为要拖一辈子!”
景池珩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触手滑润的肌肤,垂眼瞥到我光溜溜的肩头,怒道:“衣服穿好!”
“它自己掉下来的!凶什么凶”我闷闷不乐提起肩头滑落的衣裳。
“每一味药材都是稀世珍品,需要花时间筹集,倘若需要五年、十年呢?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南郭先生给你讲过得话你都忘了吗?”上面的头发已经擦得半干,景池珩换了一块干布,拢住偏中下部分的头发,细细揉擦,缓缓道:“能治好也不能过分。少饮酒,饮食均衡,按时用膳、休息。云堇给你的补血药有没有喝?”
我抬指不远处桌上的瓷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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