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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庶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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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少爷对不住了,我们哥儿初来乍到许多规矩不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
  “包涵倒不至于,他瞧着与我仿佛年岁,当是松香院的罢,怎的以前没见过,今儿个第一次来?”
  “可不是,昨儿个刚与先生说好,今儿领着来,第一天呢。”
  那书童年纪大心思也活络,张弛有度极为圆滑,对着朗顺拿出威仪维护自家主子,对着夏瑾则放低姿态各种拉拢仍旧是为了维护自家主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绝对一流,夏瑾之所以能第一眼就把何铮认出来多亏了上辈子对这个书童印象深,此人现在与多年后的容貌倒是有七八分相似,要认出来自然不难。
  “第一天琐事却是不少,只你一人领着你家主子等闲对付不过去的,正好我也要去教舍,一道罢,也算是替我那书童向你家少爷赔个不是。”
  不得不说夏瑾这张脸极富欺骗性,娃娃脸乖乖仔,瞧着就不像是会使坏的,那书童也就千恩万谢地应下了,两三步蹿上台阶跑到自家少爷那边去商量这事儿。
  见着人走了朗顺才有胆子凑过来跟夏瑾告状,因着人没走太远又不敢高声,只得闷声闷气地念。
  “哥儿怎的这般好说话,瞧打扮那人也不像是多尊贵的人,哥儿和气倒是没错,可也不能上赶着被人嫌弃。”
  “糊涂的东西,没见过你这般当面说主子不是的,还不跟我上去,再多嘴我就每天放几块石头在书箱里让你背个够。”
  “哥儿净会冲我说这些话,那大个子与您在一同讲话时怎不见您打趣挖苦,偏偏就折腾我,端的让人寒心。”
  “我也就与他说些场面话,你若是想听,我就把赏给你的那些新衣裳与银裸子金裸子全换成顺耳的话,这般你便没道理编排我了。”
  朗顺不敢再说,只得将书箱的带子往肩上提了提,认命地跟着夏瑾往石阶上爬。他们这时还算好的,松香院毕竟离山脚不远,咬咬牙也就背上去了,以后若是升上了竹风院那才有得受——书院的规矩是只得带一个书童,哪怕是东西再多他也只能一个人扛,原本分量就不轻还要走那么长时间的山路,身上没些本事是决计走不下来的。
  正在朗顺胡想之时何铮的书童又疾步走了下来,一张脸快笑成一朵花,偏生找不出半分谄媚之相。
  “劳烦这位小少爷了,这些杂活儿就小的来做罢,我家哥儿少有与生人接触,往后在书院里头还望您能看在同窗的份上多多照看。”
  说罢便将朗顺背着的书箱接了过去挂在自己身上,他拿着的东西本就多,再挂上夏瑾的书箱瞧着更是累赘了,可那人却一点疲色不见,见此夏瑾眯了眯眼。
  这个书童来历倒是不小,善交际便不提了,竟还是个练家子。
  “同窗即是有缘的,这些倒不用你再提,这些个东西你便受累背着罢,我领着朗顺上去找你家少爷说会儿话,有他在一旁伺候便足够了。”
  夏瑾抬头瞧了瞧何铮,瞅着那身着青衣梳着总角的小娃娃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同那书童推让,直接领着双手空空的朗顺拾级而上直至与何铮比肩而立。
  “我叫夏瑾,是永宁侯府的,还没问过你是……”
  何铮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永宁侯府,又在脑子里胡乱想了些,他不常与生人说话自然有些胆怯,却又不想丢了自家人的脸面,只能看了一眼自己的书童,又看了看笑得一团和气的夏瑾,终究鼓起勇气用快让人产生耳聋错觉的音调说到:
  “我是何铮……”
  何铮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觉着不够,好歹记起夏瑾说他是永宁侯府的,这才舒展眉头补充到,
  “……是何府的。”
  夏瑾:……
  他貌似发觉了一个上辈子没有认识到的惊天大秘密——尼玛让他自卑了好长时间以至于到死都不敢再找妹子一度以为自己审美有问题的人,竟然连和生人进行基本沟通都成问题!
  夏瑾为自己上辈子的初恋默哀,又为自己这辈子的愤怒捶胸顿足,混蛋啊,敢不敢让他输得再丢脸一点啊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夏瑾在心中咆哮之时侯府那边又生出些事端来,夏瑾永远也想不到,他这辈子再次犯了自以为是的毛病,而且恶果来得如此之快。
  **
  “胡闹!”
  大房王氏房里头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丫鬟小厮都远远避开,只在园子外头守着不让不该听的人闯了进去。
  王氏捂着半边脸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又不敢发火,只得低声嚎哭。
  “你还有脸哭,老七上学的事情你自作聪明掺了一脚我都没说你,没消停几天又折腾出这些事端来,你当真以为有母亲撑腰我就不敢休了你吗!”
  夏大爷怒极,却又怕人听了去不敢高声,只得压抑着,双目圆睁,一张脸也憋得通红,瞧着甚是吓人,任是嚣张如王氏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老爷,起先妾身真不知那姨娘已经有了身子,妾身……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大房的人动的手,全是他们自己人在折腾,也没落下什么把柄,老爷您……”
  “糊涂!”
  夏大爷气得找不到地方发泄,只得在屋里头走来走去。
  “你以为你那些手段父亲那边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平日里你打压二房他不过问全是看在娘的面儿上,可如今……你这婆娘怎的这般无知,爹什么都能容忍,偏就子嗣和名声这两条决不会姑息,你害那姨娘小产,又背了大房欺压二房祸害子嗣的骂名,他如何能容你!”
  王氏目光呆滞地瘫坐在地上,只有这个时候才真瞧出自己挑起了祸端。夏大爷愤恨地瞪着发妻,先前他本不想娶王氏为妻,可母亲出生低绝不可能让他娶一个越过她去的长房长媳,是以愣是逼着他娶了娘家侄女儿,却没想着王氏虽然皮相好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这些年来没少跟他折腾事儿,好在二房娶妻时因着母亲做主也定下个软弱无能的,两相比较倒也没多大要紧。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妾身糊涂,妾身只知防着二房让老爷能在父亲面前露脸,没曾想……为了老爷我便是被打死也甘愿,只可怜我那一双幼子……”
  王氏披头散发伏地痛哭,不提求饶只知一味哭夏瑜和夏环,夏大爷的火气再高被她这般哭得也剩不了多少了。
  王氏虽说糊涂,却是给他生了两个好儿子,没有亲娘在身边的嫡子会有什么下场夏大爷再清楚不过,若是父亲原配发妻仍在世,他哪里还敢与二房争,是以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落到夏二爷那般下场,如此也只能暂且保住王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起来,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王氏与夏大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哪里听不出来他语气的转变,连忙爬起来整理仪容,随后小心翼翼道:
  “经手的人都是妾身的心腹,决不会走漏风声,父亲那边抓不着证据只是怀疑应当不会将妾身如何,妾身再去求求姑妈说说情,应当能把这事儿圆过去。”
  “这事儿你不要再插手,母亲自然会帮忙,别自作聪明坏了我的大事。”
  夏大爷甩袖而去,留下王氏在那儿胆战心惊想七想八,很是迷糊了一阵儿才记起来问夏大爷的去向。
  “老爷去了何处?”
  “回夫人的话,老爷在姜姨娘那儿用膳。”
  王氏捏紧拳头,尖尖的指甲扎进手心肉里头也不管,只咬牙切齿地道:
  “又是那狐媚蹄子,哼,等过了这一阵儿最先收拾的就是你!”
  


☆、第六章  小产(二)

 
  夏瑾回到海棠园时便瞧出了气氛不对,随口问了问夏至和冬至,两人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如实相告。他屋子里的人多是向着李氏的,没有谁会甘心为一个七岁的小娃娃卖命,平日里服侍倒是尽心,不过到底不能做些必须背着李氏的事儿。
  比如去见张姨娘。
  夏瑾敢打赌,他若是往兰竹苑走,还没到那儿见着人呢李氏就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养母与生母之间的纠葛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李氏对夏瑾有养恩,张氏对他有生恩,偏生两人因为身份的关系无法和平共存,好在李氏性子绵软并非刻薄之人,这些年来也未曾亏待过张氏,只除了一点。
  不准夏瑾去兰竹苑。
  夏瑾被抱过来的时候不到一岁,阖府上下都未曾向他提起过之前的事,如果夏瑾没有重生没有穿越的话他七岁前都不会怀疑自己不是李氏亲生,足以见得李氏对他有多好。
  夏瑾站在书桌前提笔写今天的功课,一边凑字数一边在脑子里清理近日诸事脉络。
  这辈子与上辈子有许多差别,最先一点就是他。
  上辈子因为他有意作死,所以在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贵族圈子里头有名的神童了,因着名声好,平日里老侯爷便格外看重他,虽说大房二房仍旧斗得厉害,却是没有人轻易敢把战火往他身上引的。如今他无甚出彩失了老侯爷的庇护,又占着二房唯一嫡子的位置,大房要拿他开刀再正常不过。
  自从重生后打算低调做人他就预见了这辈子会多花些心力在内宅上,虽说闹心,却也好过如上辈子一般因为风头太盛又盲目自大最后莫名其妙死在了别人刀下。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是谁杀了他,上辈子是死在外出踏青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两个蒙面人一刀下去便结果了性命,忒快,啥都没看清。上辈子他闹得太过得罪了不少人,想揍他的不在少数,可真做到买凶杀人这种程度的……他自问还没有招人恨到那种地步。
  只除了跟何铮争女人。
  情杀,这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唔……好吧,他跑题了,拉回到正轨上来。此前见学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夏瑾不是李氏亲生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是以为了避免他因知晓真相而与张氏走得太近,李氏一直拦着夏瑾不让他去兰竹苑,海棠园里头的丫鬟婆子也被严令禁止在夏瑾面前提及张氏,平日里提起兰竹苑他们便吱吱呜呜,与如今的情况极为相似,只是如今越发严重了些。
  夏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念头一起他便坐不住了,也顾不得这许多,几笔写完功课便拿着这些纸去找夏二爷,李氏这几天身子不干净他不便去道安,考问功课的事暂时改到了夏二爷的书房。朗顺自然是要跟着的,奇怪的是夏至也跟在后头一道去了。
  “夏至,书房那边有朗顺伺候就够了,你去母亲那儿瞧瞧罢,我不便过去,你就替我去母亲跟前儿服侍会子,也算是全了孝道。”
  “哥儿有心,夫人若是听着了定会高兴的。”夏至笑着回话,却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哥儿这边课业要紧,夫人没法子来看便让我跟着,学堂里头学了些什么,哥儿又长进多少,夫人总是想快些知晓的,我跟着去瞧瞧,回来也好向夫人说道不是。”
  夏至都这般说了夏瑾再没理由撵她走,只得让人跟着,心里却是不喜她这般看犯人一样看他的,又没法子发火,只得一边走一边不经意地说到:
  “夏至这个名儿该是母亲取的罢,倒是与永宁侯府重了姓儿,我与你改一个可好?”
  夏至身子僵了僵,只是一瞬的事又恢复了常态,复又笑得甚是称心地道:
  “那感情好,哥儿学问有长进,与奴婢改个名字也好沾沾哥儿的风雅。”
  夏瑾负手往前走,手里头还拿着几张宣纸,一时无话作思考状,夏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哥儿虽说聪慧,可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哪儿有这些个心眼儿,许是临时起意想到才提起换名这茬的罢。
  “我独立出院子也有两年了,你从锦绣园那边跟过来后一直在院中掌事,我年纪尚幼当以学业为重,家中杂事多有仰仗你与冬至,倒是辛苦受累了,我手中钱资少拿不出手,改明儿让母亲多赏你些银钱首饰添妆,也不辜负这些日子来的照看。”
  夏瑾自顾自地说着,夏至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罢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母亲取的这名儿顺口,你以后填妆的银钱还得仰仗母亲,没得因着换了名字让你与母亲生分了,夏字虽说犯了忌讳,却还是留着罢,这些年来父亲都未说什么,想是干系不大的。”
  夏至的腿有些微的发抖,脑子里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虽说是二夫人身边的心腹,可现今却是海棠园的掌事,夏瑾才是他的正经主子,或嫁或卖都是夏瑾说了算的,二夫人虽说能给她银钱恩惠,可评定生死的身契却是握在夏瑾手里的。
  起先因着哥儿年纪小她并未将这事儿看清楚,虽说已经到了海棠园却还是将李氏当成正经主子,现下倒是认清了——哥儿不是个好拿捏的,她如今这举动已算是逾越,主子提出回避后她还敢明目张胆地监视,放在别的院子里头打死都算是轻的,哥儿顾着李氏的面子没有处置她只是稍作敲打,这是哥儿仁慈,她却不能再拿娇了。
  想通这些关节之后夏至连忙碎步跑到夏瑾面前行礼道:
  “请哥儿赐名。”
  夏至屈膝垂首,夏瑾没有出声她也不敢起身,只得这样不上不下地曲着,时间长了太过难耐,却又不敢起来,只得硬撑着。朗顺现在也瞧出些门道来,知道夏瑾是在敲打夏至,当下也不敢出声,只得在一旁干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夏瑾才伸出小胳膊象征性地扶了扶,夏至如释重负地起身,脑袋是不敢抬的……主要是夏瑾比较矮,她抬头就看不见他了。
  “海棠别名解语花,你既是海棠园的掌事,便改成解语罢,可还满意。”
  夏瑾笑得极为孩子气,解语却是吓得连后背上的衫子都湿了大半,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忙再次行礼道:
  “解语谢哥儿赏赐。”
  **
  解语最终没有跟过去,夏瑾领着朗顺去了书房,门儿正好开着,正该夕晒的时候,从门口到里头,洒下一倾金红。
  “瑾哥儿今日来得倒是早,二爷还在书房里头办公呢,您先进去吃杯茶去去暑?”
  门口早有小厮殷勤候着,夏瑾径直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道:
  “茶不用了,你与我端些绿豆汤来,冰的最好。”
  那小厮应声退下,夏瑾拐过一道帘子,转身便瞧见了夏二爷在书桌后头提笔写着什么,听见这边的动静后抬起头来,瞧着是夏瑾脸上才褪去那些严肃变得和蔼起来。
  “今儿个来得倒是早,功课可做完了?”
  “全在这儿呢,请父亲过目。尊师重道,尚学尚勤,父亲教诲孩儿不敢有丝毫懈怠。”
  夏瑾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去,夏二爷展开一张张看了,摸了摸下颌上的短须点头道:
  “我儿这字倒是越发长进了,只柳字终究刻板规矩了些,我这儿有本颜公的《勤礼碑》拓本,你拿去罢,抽空练练手。”
  “赵先生说孩儿笔力不够行笔不稳,倒是让再练练隶书将楷体放一放。”
  “赵先生是当代书法大家,你得他提点自要遵循的,今晚回去可记着多练练,平日里莫要偷懒敷衍。”
  “孩儿记下了。”
  父子两个又闲扯了一阵,待到将学堂里的事情一一问过之后夏瑾才抽出空来提兰竹苑的事情。父母有意隐瞒他再旁敲侧击应当也没什么作用了,倒不如直接敞开了说。
  夏瑾直接在一旁跪了下来,冲着夏二爷伏地行大礼:
  “国以孝为本,孩儿学识虽浅却也知道孝之一字不分生养具当倾尽毕生心力践行,孩儿愚钝不知父母苦心任性偏执,只私心不忍生母受难,还望父亲成全。”
  夏瑾长跪不起,夏二爷也没了法子,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母子天性,一味拦着夏瑾不让他见张氏不仅平白生了嫌隙也有违人伦,不如告知事情真相好过让别人揪着做文章。
  “你且起来罢,这些事情迟早要同你说的,只因你年岁尚浅,怕分不清是非好歹容易受人蛊惑,我儿只当记着,你母亲视你如己出,不管生母是谁,都不得忘记这些年的恩情。”
  “孩儿省得。”
  之后夏二爷便将李氏无所出将夏瑾认到名下抚养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这些夏瑾都知道,关键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个事情夏瑾始终是不放心。海棠园里头的人脸色不对,应当是他进入府中之后见着下人们的脸色都不对,心里头始终放不开,必须得问一问。
  “这些事情孩儿已猜出几分,只今日孩儿心中疼痛甚觉不祥,唯恐……还望父亲如实相告。”
  夏二爷面有哀色,沉吟良久才缓缓说到:
  “你姨娘,今日不慎滑了一跤,小产了。”
  


☆、第七章  小产(三)

  
  毕业季跟同学各种鬼混,赶脚自己要把这四年的热血全在这几天花完一样,喝酒唱歌打麻将,还有就是去旅游,快要离开兄弟姐妹们了总觉着舍不得,估计毕业那天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
  文章慢热,下一章就是感情戏(?)了,放正太。
  二房现今有一个嫡子四个庶子,夏瑾在府中排行第七在二房排第三,上头有两个大了两三岁的哥哥,下头有两个庶弟一个庶妹,早先应当还有个庶姐的,却在两岁的时候夭了。
  “是个男胎,已经成型了。”
  永宁侯府这样的人家,儿子再多都不嫌多,张姨娘又颇为受宠,是以在夏瑾被抱走之后夏二爷也想着让她再生一个,没成想盼了这么多年没信儿,这一有消息却是在落胎之时。夏二爷心中难过,张姨娘自然更不好受,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夏瑾一时也分辨不出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张氏、李氏、夏二爷。
  这三个人他相处了两辈子,尽管私心仍无法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可那欠下的恩情却是实实在在的,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三人对他都挑不出半分过错,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自然也愿意用这一生的时间让他们三人幸福安康。
  可现在的事实却是——李氏与张氏无法共容。
  “姨娘小产,与母亲可有关系。”
  夏二爷的手抖了抖,合上双目不再说话,见此夏瑾也猜到了结果。
  “母亲不是个小肚鸡肠的,此间定有什么误会,事有从急,我这就去见母亲问个明白。”
  夏瑾当下也顾不得先前的避讳,直接起身就要去找李氏,夏二爷却是在这时出声制止了。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与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清楚,平日里她性子软好欺负,可此次虽说也有大房在一旁怂恿,她却是脱不了干系的。”
  原来今日各院子的姨娘如往常一般去锦绣园道安服侍之时,张姨娘穿了身儿正红内衬罩着件杏色纱衣,原本有纱衣掩着也瞧不出里头的正红,偏偏有个丫鬟将茶水洒了浸透了那件纱衣露出里头的颜色来。这正红犯了正室的忌讳,众目睽睽之下李氏不可能不罚张姨娘,便让人拿来条凳打了十板子,原本只是装装样子小惩大诫,却一不小心将这孩子给弄掉了。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两辈子,夏瑾自然也知道正室处置姨娘是天经地义的,更别提姨娘犯了这么大的忌讳,只是这种事情若是落到自己身上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姨娘此番严重逾越了侧室该有的本份,母亲如此处理并无过错,只不知为何姨娘有了身孕一旁伺候的人竟没人知晓?”
  若是当时知道张姨娘有了身子,即便她犯了错李氏也不至于直接上板子。胎儿既然已经成型,那应当至少有两三个月了,张氏已经不是头胎自然不会糊涂到连着两三个月葵水没来都不会让大夫号脉,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姨娘有意隐瞒。
  这事说下去牵涉到的东西便不是夏瑾方便插手的了,内宅之事本就不是该他们这些爷们儿掺和,更何况这还涉及父亲的妻室,夏瑾无论如何也不好过问。
  “你忧心她二人自然无可厚非,为父也知人伦天性不能以世俗纲常来衡量,只是我儿当知晓,堂堂男儿生于世间当立足天地,莫要将视线局限在这一方宅院之中,内宅之事自有妇道人家处置,无论好坏你都不要忧心过多,恐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夏二爷伸出手掌揉了揉夏瑾头上的发辫,最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去。
  “我儿当记着,即便没有爵位,没有这侯门嫡子身份,你也当成个堂堂正正的青年俊才,不愧师长,不愧君亲。”
  夏瑾揖手告退,随即领着朗顺往锦绣园走,这次的事情李氏张氏都有过错,说来说去也离不开内宅妇人的争宠伎俩,只不过此事被大房利用让二房的人再次吃了把暗亏。
  想来应当也与夏瑾此前利用张姨娘被大房克扣的事情大做文章脱不了干系,大房动不得夏瑾,却是能让姨娘吃亏。只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得那么严重,王氏动手脚之时怕是也不知道张姨娘有了身子。
  一旦牵涉到子嗣问题老侯爷就不可能不过问,如此一来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为了家宅和睦老侯爷也只能两边各打一巴掌然后将此事归为意外,两边荣辱各半,只不过二房多丢了个庶子罢了。
  在侯府,一个已经死掉的庶子是不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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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园里头仍旧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从来就没有因为正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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