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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狐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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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不管他是或不是,我都不要他了……”
  “我让你再等等,等到崇琰离开东海,我就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与崇琰换了身份,毫不犹豫地走了……”
  “你知道我发现真相那一刻的感觉吗?”
  “你说我在乎的只是屏风上的那幅画,可你知道我去十万大山的乱葬岗、坟堆里找你尸骨的感觉吗?”
  白蔹呆呆地出声道:“可是你觉得我比不上崇琰,如果只是退而求其次选择我,我情愿走。”
  殷寒亭顿时就感到万分难过,“崇琰扮作你的样子,我连你都不了解,更何况他呢……而且你觉得,我会委屈自己选择一个不在乎的人吗?”
  如果中间的伤痛早已注定,那么他会用尽一生去证明,他并非只凭一段记忆维系着那份聚少离多的感情,他当初不了解白蔹,可是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波折后,他并不后悔喜欢他。
  “你都不听我说清楚就走了。”
  “你就没想和我说清楚。”白蔹从殷寒亭的话中品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顿时发懵,明明他才是被伤了心的那个!他想要推开怀抱,结果却被殷寒亭忽然弯身勾住脚踝,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径直走到绣着鸳鸯的床帐边。
  殷寒亭的步子不是很稳,他把白蔹抱在腿上,坐下。
  白蔹立马挣扎起来,殷寒亭就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嗽道:“别动,我就抱抱。”
  白蔹道:“可是我还没有想好……”
  “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我?”
  “嗯,还有要不要给你抱。”白蔹瞥见殷寒亭嘴角因为咳嗽而呛出的血沫,蹙起眉头道:“你的伤……”
  “没事,我可以等。”殷寒亭眼中闪过温柔之色,他偏过头擦了擦嘴角,只要在他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无论白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两人静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殷寒亭揽着白蔹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肩头。
  白蔹咂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道:“反过来讲,如果崇琰当初没有选择去天宫,而是和你一起厮守,那不管他是或不是画上人,你都不会在意对吗?”
  殷寒亭顿时惊愕于白蔹的想法,“可他是扮成了你!”
  白蔹冷哼一声。
  殷寒亭很快就明白了怀中人始终无法释怀的原因,他叹息一声道:“我的错……可我,只记得你的容貌了……”
  在山谷潭水边渡过的短暂的日子,并不足以让他完全了解他在意的人到底是何种性情,有时候白蔹会表现得十分大胆,例如第一次见面时在水中,为了脱身伸手摸他的阳物。有时候却又只静静地坐在桃花树下,垂着眼眸吹一首曲子,神情安宁清冷。他去吻他,树下人先是惊慌地推拒,等渐渐有了感觉,却反倒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挺起白皙的胸膛。
  他当时简直快要爱惨了白蔹的反应,他记得他在他身下的每一处敏感和每一次颤栗……
  殷寒亭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他这才发现房间里熏了催情香,他抱着白蔹不能摸不能碰,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白蔹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顿时想要破口大骂,却又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臀部,只能气急败坏道:“你认错也能成这样?!”
  殷寒亭不吭声,眼眸漆黑晦暗,冷硬的下颌滑下一滴汗珠,他没有阻止白蔹从他腿上腾地站起来。
  白蔹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还好今夜他们包下了两间厢房,他立马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把门摔得震响。
  殷寒亭脱了外衫,裸露出胸膛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他不想强行去逼迫他的小草接受他,就像两个月前在东海的王宫里一样,他向他索要亲吻,却从不让自己落到不可控的那一步。
  白蔹在隔壁厢房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心想:不对啊,我这是干嘛?难道不是在吃饭吗?
  他被这个结论深深地惊呆了……立即抬腿又返回去推开了殷寒亭房间的门。
  殷寒亭还依旧坐在床上,只不过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纾解,见他这样大喇喇地闯进来,喉咙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呃……”低低的喘息。
  白蔹顿时哽住,快步抄起圆桌上的松鼠桂鱼、东坡肉和红烧牛腩就往外跑,手上盘子摇摇晃晃,竟然还记得伸脚帮他把门带上。
  殷寒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想起刚才白蔹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般的反应,餍足地闭上眼睛。
  白蔹这顿饭差点吃得噎着嗓子,晚上睡觉总觉得隔壁有动静,弄得一宿没睡踏实。
  第二天大早,殷寒亭就像没事人一样来敲门,神清气爽地告诉白蔹地仙有黄老大夫消息了。
  白蔹顾不得给他冷脸,匆匆跟出倚红楼外。
  不远处,地仙冲着二人一躬身,指着一条通往衙门附近的路道:“那主仆二人近日都会在善堂前施舍防疫汤药救助流民。”
  殷寒亭淡淡道:“多谢。”
  地仙很快消失在眼前。
  两人沿着路走了没多一会儿,就看见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往同一个方向跑去,他们紧跟上,七拐八拐,果然到了施药的棚子。
  黄老大夫还是老当益壮,坐在棚子里面给药炉打扇,而管家则忙着往流民的碗中盛汤药,他们的棚子旁边有其他富硕人家的伙计施粥,队伍排得比他们长多了。
  白蔹看到人都健在,终于放下心来,走到棚子里面招呼。
  黄老大夫顿时愣了一下,抬头惊讶道:“回来了?”管家也分神一看,“小白!”
  白蔹笑了笑。
  黄老大夫看向白蔹身边神情淡然的殷寒亭,像是想起什么气哼哼道:“那小子呢?”
  “小黑他回家去了,不是故意不来的。”白蔹赶忙解释,“我……是来为当初不告而别道歉。”
  黄老大夫心里跟明镜似的,“猜着了,那小子带你走的,要是你自己愿意跟着他肯定会和我说,难道我还能不放人?”
  殷寒亭在一旁闻言微微蹙了下眉,他不喜欢别人把小草和别人放到一起谈论,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难以忍受的情绪。
  白蔹舒了口气,又帮尹南语说了不少好话,黄老大夫倒没什么,反是殷寒亭脸色阴沉起来,身上寒气蔓延,周围几步之内根本没人敢靠近。
  他们给棚子帮了忙,晚上几人聚在一起做了一桌菜。
  黄老大夫听白蔹问起黄芪堂药铺的事,深深叹了口气,说现在扬州城里乱得很,铺子一时半会儿开不起来,倒是搭个棚子方便些。
  白蔹就借此问黄老大夫是否愿意去青丘山长住。
  黄老大夫疑惑,“青丘山?你的族地?”
  白蔹点点头,“现在青丘很安全,我可以保证,而且山上仙灵药草很多,就是缺个有经验的大夫来收捡,不然可惜了。”
  黄老大夫很犹豫,没有一口应下。
  晚饭后,黄老大夫对白蔹道:“你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这点白痕我给你配一瓶药膏,记得擦就行。”
  殷寒亭替白蔹谢过,等到白蔹内急出了房间,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裸子放到黄老大夫盛瓜片的筒子里。
  黄老大夫淡淡地扫他一眼道:“我不收小白的药钱。”
  殷寒亭应对从容,“我只是想请老先生帮我诊脉。”他说完一丝不苟地挽起袖子,搭在黄老大夫面前的小方枕上。
  黄老大夫这才不再多说什么,沉下心搭住殷寒亭手上的脉搏。
  原本殷寒亭只是寻了一个让黄老大夫收钱的理由,谁知把脉的人脸色却很快变了变,又仔细盯着他的面容看了几眼道:“你的五脏内腑皆呈衰竭之势,单凭一股极其霸道的灵气在修复,但能补其形却不能补其内在,我劝你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养上个三年五载,不然……”他话还未尽,正摇头的功夫,门外凑巧听见他说话的白蔹就跨了进来道:“不然如何?”
  殷寒亭欲言又止。
  黄老大夫道:“这本是将死之兆,逆天施为,老夫也是平生头一次见到。”
  “那可不可以也抓几副好药来治?”青丘和东海什么药草都有,白蔹想起在深渊底下殷寒亭断掉气息的那一刻,顿觉万分后怕。
  黄老大夫道:“聊胜于无,倒是修行有助于固本培元,可以找个清静灵气充足的地方闭关,比喝药强。”
  黄老大夫答应白蔹慎重考虑去青丘山避居一事,他人老了,瞌睡早,先回租住的院落歇息。
  白蔹和殷寒亭散着步,慢慢走回倚红楼。
  白蔹情绪有些低落,“那天打了你,我太冲动了。”
  殷寒亭停住脚步,看着两人脚下的影子道:“如果你多打我几次之后可以原谅我,比说这些更能让我欢喜。”
  
  ☆、 第85章 小狐狸上天
  
  白蔹不吭声,明显还没能下定决心彻底放任自己原谅殷寒亭曾经的伤害。
  殷寒亭偏头看了看他,脸部轮廓让朦胧的月色拭去了往日的凌厉,“我等你。”
  白蔹顿时被搞得心里一团乱麻。
  回到倚红楼,楼里生意清淡的老鸨见出手阔绰的两人还要包房,收了银子,笑着送来一坛子酒。
  殷寒亭还没来得及闻上味儿,白蔹就无比自然地端着酒到自己房里去了。
  白蔹要了一桶沐浴用的热水,青楼里花样多,连沐浴也给备了满满一桶浮水的花瓣,水里滴了花油,老鸨还特地来问他要不要姑娘擦背。
  白蔹拒绝后心累地叹了口气,等他泡上澡,从桶边执起酒壶倒上两杯浅酌,半晌后就觉得眼前雾水朦胧,热气蒸腾。
  他红着脸颊靠在浴桶边,好像闭上眼睛就要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将他从变凉的水中抱出,用法术蒸干湿漉漉的皮肤,裹进松软的被褥里。
  白蔹想要睁开眼起身,却被重新摁进床铺,殷寒亭似乎有些不高兴,沉声道:“睡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蔹迷迷糊糊地想要推开不停地在他脸上啄吻的人。
  “看你睡得好不好,昨天我也看了。”殷寒亭嗓子有些干,显然怀中人只裹着单薄的被褥让他心猿意马。
  白蔹:“……”
  白蔹强撑着自己揍人的冲动埋进绣枕里,殷寒亭侧躺在他身边,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肩。
  第二天,殷寒亭心情大好,为了给白蔹解忧,他在白蔹去给管家帮忙施药的时候主动找了黄老大夫说了几句话。
  原本黄老大夫很是犹豫,并未想要急着答复白蔹,结果听了几句后心下权衡就答应下来,去青丘山住上几年,他不会一直都呆在那里,但他对于见识青丘的风貌很感兴趣。
  白蔹也跟着高兴起来,抓紧时间整理黄老大夫在扬州的家当。
  殷寒亭还是一路跟着他们,明明扬州就在东海边上,他还要兜个大圈,送着几人回到青丘山。
  白蔹担心他在东海事务繁忙,问他要不要先回东海,结果次数多了,殷寒亭竟然黑了脸,沉着眼眸冷冷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白蔹呆住,“不是啊。”男人话语中那种说不出的委屈感是怎么回事?
  殷寒亭默不吭声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道:“与魔族的协议出来,势必要引起一阵恐慌,所有领主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我们想再见面可能要很久。”
  白蔹垂下眼眸,“哦……那……”
  殷寒亭眼神中隐隐有着期待和鼓励,他想要听小草亲口说不愿离开他。
  “那你去吧。”白蔹诚实道,“事态平息后我们再见就好啦。”
  殷寒亭:“……”
  殷寒亭咬牙,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道:“过几天如果天帝有诏令,可以去。”
  白蔹点点头,看模样听话乖巧极了。
  殷寒亭尽管特别不乐意,但他最后还是印了个吻在白蔹的脑门儿,“我走了。”
  青丘亟待白蔹处理的杂事也多得很,没等他酝酿出几分离愁别绪,他就已经被大臣们给淹没了。
  日子过得飞快,黄老大夫和管家早就从殷寒亭口中得知了白蔹狐王的身份,心安理得地找了块晒药的地方搭建房屋,每天研究研究草药,给狐族里一些生重病的人把把脉,写写方子,还算十分舒心。
  直到协议正式签订的那一天,不知为何,几乎所有人对于将要与魔族共同生存于世饱含着一种无比恐惧的心情。黄老大夫和管家只一天就收诊了不少认为自己沾染上了魔族黑气的狐族村民,他们听说沾染了黑气的人会死得像是田间腐烂的腐尸那样凄惨。
  而青丘境内也确实出现了魔族的踪迹,为了稳定人心,白蔹一天中总要几次化成九尾狐在领地内巡视,如果遇上魔族,它会尝试进行驱逐或者约法三章。
  结果没想到,白蔹见到的第一个敢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的魔族竟然是穷奇,穷奇还让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的侍卫去通报,然后依照礼仪进入狐族王宫。
  白蔹听到禀报自然惊讶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穷奇化为人形后的模样,穿着兽皮衣,黑色斗笠遮掩住了他英气逼人的眼眸,还有如动物鬃毛般坚硬的头发扎在脑后,黑气若有似无在他身边缠绕。
  而他的身后,少年白虎一见白蔹就高兴地扔了背上背的蛇皮袋子,奔过来熊抱住白蔹道:“好久不见小草!”
  “小虎!”白蔹惊喜非常,然而出乎他意料的白虎随后竟然一弯身圈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举了起来道:“你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轻了!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
  穷奇在后面狠狠皱眉。
  白蔹这才发现原来白虎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灵智的事情,简直窘迫得不行。
  白虎没听到白蔹欣喜的欢呼,纳闷地把人放下来,却发现白蔹竟然在捂着嘴偷笑。
  白蔹眉眼弯弯,“小虎,你人很好。”
  白虎挠了挠头,丝毫没有发现白蔹的异常,耳尖微微发红道:“是么!我也这么觉得!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他一边说一边把蛇皮袋的口子拉开,里面是满满的山货。
  白蔹和白虎就袋子里的山货什么最好吃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探讨,直到穷奇不耐烦地插嘴道:“小虎,天黑之前我们还要去找朱雀,你快点说正事。”
  “哦哦。”白虎特别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道:“下月初七是我、朱雀、玄武的生辰,爹爹说可以给我们共同办一个酒宴,在鹤支山,你愿意来吗?嗯……那里是苦寒之地,也有可能会有其他魔族出现……而且我也不保证小猪和玄武也想办酒宴……”
  白虎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很害怕交好的朋友因为他的爹爹是魔族而拒绝他。
  白蔹眨巴了下眼,根本没有多想就点头道:“好啊!”
  白虎顿时高兴得不行,把一大袋山货留下又啰嗦了一阵之后终于被穷奇拽着离开了。
  远远的,白蔹似乎还能听见少年白虎和身旁的人争辩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小草会喜欢我送吃的给他!”
  穷奇简直无语道:“青丘也是山,什么山货没有?”
  “我送的不一样!不过好奇怪啊,小草说话越来越顺溜了……”
  穷奇:“……”
  白蔹也觉得白虎比在蓬莱仙岛时开朗了许多,他和满身魔气的穷奇在一起,不也什么事都没有么……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与魔族共处绝对是一个噩梦,但于白虎,穷奇能够在争斗中活下来,并回应他的濡慕,大概已经是一生的幸事。
  如今,他们还可以走在阳光下。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般相同的感受,对于天帝这一纸协定反抗得最为激烈的是凰绣,她把朱雀送到蓬莱仙岛去陪玄武之后就选择了涅槃,燃烧在梧桐树下直至灰烬,没有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白泽失望之极,回到了昆仑山,避世不再出现。
  据说魔族内部也有过抗议和暴乱,虽然后来被纷纷镇压。
  但于此,天帝也只能再次召集所有参与过大战的仙兽或是妖兽,希望能够尽力解释和安抚。
  凭心说,魔族曾经藏匿在空间狭小的异界,本身就有着很强的迫切扩张地盘的欲望,强压了那么多年,已经到了反弹的时刻,这一次即使他不愿签订协议,最后的战败结果也完全可以预料,只是那样的结果他承担不起。还不如先行定下法则,那些想要在三界中肆意的魔物一旦触犯,斩杀时就有一个依仗。
  可是已经不能再失去能够与魔族制衡的战力了,无论他的双生子口中所描述的“安稳”是多么地天花乱坠,他救了青龙,却救不了凤锦和凰绣,与此还有曾经多少死在魔族手上的珍稀血脉,那滔天的怨气几乎每日都让他不得安宁。
  比之当初崇琰留下的恨意更甚。
  白蔹收到天帝诏令,交代了族中事物就驾云往天上去,他大概去得早了,殷寒亭还没到,云雾覆盖的阶梯上,只有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
  男人遮掩着面容的云雾散开,转过头对白蔹道:“九尾,还记得我么?”
  是那天的……
  “你是帝君?”白蔹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
  男人点点头,即使人近中年,笑起来也依然风流尔雅,他定定地看了白蔹一会儿,眼眸渐深,“你应该知道,有一个人长得和你很是相像。”
  白蔹脸色瞬变。
  “但也仅仅是容貌相像罢了。”天帝拢了拢袖子,“你比他要单纯得多,我至今,都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是崇琰?”
  天帝淡淡地笑了一下,注意到白蔹眉宇间的神色,他又像是宽慰道:“他不会再转世,你放心。”
  如此清淡的语气,就好像他们谈论的是某日拂面而过的尘埃一般,白蔹顿时感觉到指尖窜起一股寒意,直到有一个人猛地将他揽入怀中,殷寒亭紧紧圈住他的腰,声音冷得都快结起一层坚冰,“帝君,不要碰他,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天帝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凌霄殿的方向走去。
  白蔹被殷寒亭握着手,他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在这一刻所流露出的患得患失的恐惧。
  殷寒亭道:“我不会领他的救命之情,以后也不必同他废话。”
  白蔹后怕地低下头,“我只是想要感激他救了你,没想到……”没想到那人的心这般坚硬……
  也是天帝没料到白蔹虽然对崇琰有恨,却不至于恨到要让崇琰不得转世的地步,他还以为白蔹和殷寒亭之间早已经对崇琰的下场有过共识,如此一句,真是多了。
  殷寒亭先是一怔,但再次将白蔹抱入怀中的时候他想,正因为如此,天帝总是想方设法地要拿捏他在乎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一直被心甘情愿地利用着……
  “我们不欠他什么……以后无论他对你说什么都别怕。”殷寒亭没有任何责备,只是亲吻落在白蔹的额角,“从今往后,我只会为你去死。”
  
  ☆、 第86章 小狐狸走失
  
  殷寒亭让白蔹到天宫来相见,可不是为了一起去听天帝那心机深沉的招抚。
  天宫有一处露台景色很美,站在云端的最高处,脚下云涛滚滚,隐隐能够听见山顶松柏被风冲刷的声音。
  白蔹有些不安地问道:“我们不去凌霄殿真的可以吗?”
  殷寒亭装作不经意地去牵他的手,然后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道:“嗯,跟我来。”
  不远处,尹南语刚刚踏上云阶,却只能看到两人相携离去,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露出落寞的眼神,身后重伤初愈的麒麟见状道:“你要去追吗?”
  尹南语摇了摇头,“不去了,追不上了。”
  “随你,今天白泽不来,你猜帝君会和我们说什么?”
  “无聊。”
  殷寒亭和白蔹抓紧着时间在天宫见了一面,磨磨蹭蹭,方才各回自己的领地。
  在此前,白蔹和殷寒亭说了白虎要举行酒宴的事情,殷寒亭听罢微微蹙了一下眉道:“是加冠礼吧……你应下了?”
  白蔹点点头,疑惑道:“怎么了?不可以去吗?那里虽然是穷奇的地盘,但总不会让小虎请来的朋友有危险吧?”
  “危险倒没什么。”殷寒亭淡淡道,“不过他说想要朱雀和他一起办酒宴不可能了,凤锦和凰绣一个死在魔族手上,一个自杀,他不会去的,白泽肯定也不会去。”
  白蔹沉沉叹了口气,“那你呢?”
  殷寒亭面无表情道:“我没收到邀请。”一边这样说着,他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白蔹身上。
  白蔹失笑,“你和我一起去吧。”
  虽然小虎的酒宴办的时间和地点确实有些欠妥,但考虑穷奇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可置喙的。倒是朱雀和白泽,十分让人担心。
  白蔹和殷寒亭约定好酒宴的当天在鹤支山见,本来殷寒亭要绕路来接他,白蔹拒绝了,临走轻轻在殷寒亭的下颌亲了一下。
  殷寒亭眼睁睁看着白蔹乘流云离开天宫,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捂住下颌,这一天所有因为天帝的多事而阴郁的心情竟然出奇地开朗起来。
  白蔹回青丘后给白虎、玄武、朱雀各自备了一份礼,既然朱雀不会去鹤支山,他就差人将礼品送到朱雀住的地方,算是一点心意。
  不过距离酒宴还有几日,他想先去看一看白泽,于是提前把族里的事情交代完就出了青丘,结果谁曾想,他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有鹤支山的魔使送来急信,告知白虎仙君的酒宴将会延后,日期不定。
  可这会儿白蔹已经出门了,他不知道。
  昆仑的雪覆盖在山崖上,入目皆是纯粹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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