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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请靠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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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家商场的门前室内，也早已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张贴着喜庆的福字，各种红色吉祥的小挂饰，也纷纷上场。
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喜气。
凌凌和凌静两姐妹，不断地进出不同的商店。其实也没有买多少东西，逛街的乐趣，还在于逛这个过程。
凌凌第一次尝试全身心的放松。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不必假装，不必防备。她可以释放自己多年来被压抑的天性。
哪怕是最幼稚的想法，也只会增添姐妹间的感情。最傻最无知最不设防的内心，只留在姐妹之间。
仿佛两人都想要在一天间，弥补二十年来被遗忘的温情和天性。
“姐，你看这件红色的怎么样？”
凌静拿着一件大红色的大衣朝凌凌身上比了比，“我看还不错。”
“好像，这个颜色有点太鲜艳了吧。”凌凌有些为难，不会是要自己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吧，这也太喜庆了。
“我看就挺好的啊，我们小时候不是一直都穿红色的衣服嘛。”
凌静乐颠颠地换了另一件一样颜色的大衣朝自己身上比划，在镜子前扭来扭去。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啊。现在都老了，哪还能驾驭的了这种颜色啊。”
凌凌看着凌静还是小孩子的一面，又不忍扫了她的兴，“你要是真喜欢，就去试试呗。”
“那如果我试了，你也要试试。姐，我想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是你试，怎么又扯到我了？”
“姐，你看小时候妈多喜欢给我们俩买红色的衣服，现在我们一年到头，也陪不了妈几天。这次就穿一身红色，让妈高兴几天。”
凌静拉着凌凌的胳膊，表情认真，“以后你上班了，不穿也没谁问你啊，也就过年穿那么几天。”
“好吧。过年是该穿的喜气洋洋的。”
其实，凌凌早在凌静说到小时候妈妈喜欢给她们买红色衣服时，就动摇了。老人家都喜欢喜庆，虽然妈妈还不算老，但心里总是期盼女儿们过得好的。
“呵呵，那你试这件成熟简单一点的，我去试这件喜气一点的。”
凌凌接过凌静递过来的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进了更衣室。
凌凌本来外面穿的就是一件浅驼色的大衣，所以她出来时凌静还没有出来。凌凌站在镜子前，扯扯这，拽拽那。还真是一下子习惯不了这种颜色。
红色的大衣，显得凌凌整个人一下子精神的不少，脸色也更红润了。配上那圆圆的明亮的眼睛，顿时整个人就有了年味。不再是整日里淡定风轻云淡的淡漠模样。
“你穿这件红色的真好看，远看都像是年画里的人了。”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凌凌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家打内战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虽然上了妆，浓浓的倦意和惨白，却不是精致的容颜就可以掩盖的。
凌凌挣扎了良久，最终还是扮不了黑脸，“你也来逛街？”
其实这都是些废话，可是这么久没有联系，凌凌一下之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陪我妈。”
盛盛笑的有些苍白，凌凌看着她这样强颜欢笑，一阵心疼。
“姐，我这件好像有些像是给小孩子穿的，不过为了让妈高兴，我也就只好装嫩一次了。”
凌静扭扭捏捏地从试衣间出来，之所以换了那么久，是因为这件实在是幼*齿了些。
“咦，盛盛姐也在啊。”
凌静颇为别扭地走到凌凌身边，一脸的委屈，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了。
“嗯。凌静这一年不见又变漂亮了。”盛盛嗯了一声。
“哪有很幼稚，我看挺好的。再说，你自己不也才刚刚二十岁么。整天还想装大人。”凌凌帮凌静拽拽后面的衣摆，低声说道。
“嘁，说我，你自己整天还不是装的像三四十似的。”
“真的挺好看的，凌静，相信你盛盛姐的眼光。年轻人就该穿点年轻的衣服。”盛盛也在一旁附和。
“唉，盛盛姐，你什么时候也被我姐给同化了。什么年轻人年轻人的，搞得你俩比我大很多一样。”
“比你大三四岁还不叫大啊。”盛盛笑着，却掩饰不了那笑颜后面的无奈无力和沧桑。
凌凌有心想问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问她和王小宝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不好么，还会勾起盛盛的伤心事，而且上次王一鹏也说了，盛盛正在和欧阳叔叔冷战。
看着盛盛这样的状态，也能看出来她的处境不怎么好。
欧阳叔叔那样的父亲，凌凌不想下评论。那样的长辈，她更不想提起他。
“盛盛，盛盛。”
随着两声叫喊，王一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咦，凌凌也在啊。”
王一鹏笑着和凌凌打了招呼，又转向一旁的盛盛，“伯母正在找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这来了。”
“不是有你陪着她么，反正你妙语生花，什么女人你不都能搞得定。”
王一鹏险些被气死，压低声音，“喂，小姐，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那你干嘛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
盛盛一直冷嘲热讽的态度彻底惹怒了王一鹏。凌凌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从王一鹏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此刻真的很想掐死盛盛。
“你整天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臭脸给谁看！我可不是你爸，没义务看你脸色！”
王一鹏终于没有忍住，朝盛盛一顿大吼。
凌凌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拽开王一鹏，“王一鹏你干嘛，疯了啊。那么多人，你对盛盛乱发什么脾气。”
“你看她那是什么态度。”王一鹏仍然处在极度暴走之中。
凌凌扔给他一个“你适可而止”的眼神，然后又赶紧抱着盛盛，“没事，没事。别理他发疯。”
盛盛的身体在凌凌的怀里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那满身的伤痕，就此崩裂。
“没事，没事。我在这呢。没事啊。”
凌凌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着盛盛激动又不安的情绪。同时不忘用指责的眼神凌迟王一鹏。看你惹的好事，明明知道盛盛最近心情不好，还要招惹她。
王一鹏发泄以后，也有些后悔。不过一时间也拉不下面子，对盛盛是又气又恨。在原地不安地转了两圈，狼狈又不负责任地逃走了。气的凌凌直跺脚。
良久——
“我没事了。”
盛盛慢慢地离开凌凌的肩膀，朝后退了一步，站定。此刻已经收起了大半的伤心，又重新武装起来。
也幸亏盛盛恢复的快。
“盛盛，你这孩子怎么跑这来了。”
突然出声的是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凌凌看到赶紧挂上笑容，不过这却是真心，因为欧阳阿姨真的是个很和蔼的长辈。
“阿姨，你今天也出来逛街啊。”
“凌凌也在啊，真巧。我说这孩子怎么一转眼跑没影了，原来是碰到你了。”欧阳阿姨笑眯眯地拉着凌凌，“这个女孩是？”
“阿姨你好，我是凌凌的妹妹，我叫凌静。”
凌静乖巧地上前，礼貌地和欧阳阿姨打招呼。
“呦，真是个好孩子。哎呀，你们妈妈真是有福气，有你们两个漂亮又懂事的孩子。”
“阿姨，盛盛姐更漂亮呢。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盛盛姐呢。”
凌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拍着马屁，凌凌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怎么就不见对她这个姐姐那么顺从。
“你看这小嘴甜的。那像我们家的这么让人操心。”
欧阳阿姨一边夸着凌静，一边不忘打探盛盛的表情。“对了，一鹏呢？不是过来找你了，你们没碰到么？”
“他刚刚说有事，就先走了。”盛盛不得不接过母亲的话头，“妈，你不是还要买很多东西的么？凌凌也有事要办呢，我们还是赶紧各自去吧。”
“嗯嗯，好。”
被女儿催促，欧阳阿姨赶忙应下，最近这小祖宗可难伺候着呢。“那好，凌凌啊，以后有时间带着妹妹一起到我们家来玩啊。我们就先走了。”
“嗯，阿姨再见！”
第二十七章 路人甲
“姐，怎么回事，这是？”凌静双眼放光，一脸的好奇。
“有你什么事啊，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问。”凌凌一把打掉凌静正要凑上来的手，转身去换衣服。
“小姐，刚刚你的朋友把这件衣服哭湿了，这换件衣服你们必须买下。”一名导购小姐，拦住了凌凌的去路，态度强硬。
“不就是一点眼泪么？再说，我们又没说不买，你紧张什么。”
凌静被老姐一顿抢白，心里正不爽。这连换个衣服都要被人拦着，好像生怕自己不买一样。
等姐妹俩换好衣服，付了钱。又继续她们的旅程。
“姐，你就透露一点呗。”
一路上，凌静还是不死心，一直缠着凌凌问来问去，“刚刚发脾气的那个哥哥是不是盛盛姐的男朋友？”
“哪个哥哥？”凌凌装傻道，“我怎么发现你叫别人，那叫一个亲热。怎么到了你亲姐姐这就不是这样的了呢？”
“哎呀，姐，快点，别打岔。”凌静大急，“就是刚刚那个长的好漂亮的哥哥啊，眼睛好像会笑一样，不过他发火时也怪吓人的。”
“是不是盛盛的男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对王一鹏有意思？”
“嘁，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再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那样花花公子一样的人。”说着，凌静马上换上一脸的鄙视。
“呵呵，你怎么知道王一鹏是花花公子？”
“他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了，我眼光有那差么。”
“那你还问他是不是盛盛的男朋友，你这不是摆明了说盛盛眼光差么。”
“那不是，盛盛姐不是不喜欢他么。”凌静尴尬地笑笑，她可真没那个意思。
“得，得，你少在我这八卦。赶紧的，下一家。”
“姐！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凌静大怒，姐姐真没意思。
“那我怎么就没这个天性？”天性？嘁，别给自己的无聊找借口。
“你？嘁，你没的天性还少么……”凌静跟在后面拖拖拉拉，小声嘀咕。有怨言，又怕被姐姐听到，会收拾自己。
“姐，等等我。”
看着已经走到转弯处的姐姐，凌静才慢蹭蹭地小跑追了上去。
“爷爷，你真好。”
胡娜一边搀着一位老人，一边笑颜如花。
“唉，爷爷老了，也就你还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老人伸手拍了拍胡娜的手臂，一脸的慈祥。
今天的胡娜与往日有些不同。没有淡妆浓抹的艳丽，连咄咄逼人的优越感都收敛的一滴不漏。平实朴素的居家服，一头秀发被散散地固定在脑后，连脚上都只穿了一双平底的棉靴。
搀着一位虽然年龄不小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两人其乐融融，真像是一幅儿孙尽孝图。
“爷爷，娜娜可真幸福，你看有哪个爷爷大冷的天，还会陪着孙女出来吃饭的。”胡娜一边娇笑着，看向往来众人的眼光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本来是娜娜看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怎么成了我陪娜娜了。”
老人知道胡娜的心理，所以也不过多揭开，人老了总是会感到寂寞。至于那两个不肖子孙，他也没有力气去管。
只是在他临死之前，还有一个承诺，这是他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当年他亏欠那个女人太多，现在却只能补偿在她的亲人身上。这样，他也好去下面见她。
这样想来，老人看向胡娜的眼光更加的慈祥和蔼。
“快到中午了，我们还有些东西要买，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战斗力十足的凌静，凌凌真的有些怕了。这逛街还真是个体力加精力的双重考验。
“我对这边也不熟悉，姐姐说去吃什么。”
听到吃饭，凌静才减了些势头，不然，凌凌都以为她要一直逛到天黑才满意。
“那好，今天姐姐就请你去吃顿好的。”
“呵呵，姐姐今天要大出血啦。”
凌静为家里做出的牺牲，凌凌一直感到愧疚。小小的年纪就南下打工，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两次。虽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作为姐姐享受着家庭学校的庇护，妹妹却要独自面对风霜。
表面上嘻嘻哈哈，在外面受过怎样的苦，又有谁会知道。
其实每个人都有伪装，不止自己。每个人都戴了一层厚厚的壳，把自己最娇嫩的部分隐藏起来。自己也不会轻易碰触，如果拿掉防卫，还会剩下什么。也许是无尽的忧伤和凋零吧。
“你多吃点，平时在外面也吃不到家乡的食物。这家餐厅虽然价钱有些贵，但菜色味道都是很好的。”
凌凌一边为凌静夹菜，一边向她介绍各个菜色。
“嗯，唔，的确是很好吃。姐，以后带爸妈也来着吃一次。”
“把嘴里东西嚼完再说话。”
“嘿嘿。”
看到凌静的傻笑，凌感到一阵温暖，“爸妈就在A市，想什么时候吃，随时都可以来，这个不要你操心。”
“姐，不要光看着我吃，你也吃啊。”
“你们小心一点，这可是骆氏的老太爷。一定照顾好了，小心不要吵醒了他。”
胡娜慢慢地退出房门，对着身后的两名服务生吩咐道。
“我们知道了，胡小姐。”
“嗯，我先离开一会。老爷子刚吃过饭，可能要睡很长一段时间。等老爷子醒了，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是。”
本来是和老爷子出来吃饭的，没想到，刚放下筷子，老爷子就精神萎靡，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幸亏当时胡娜选的是骆氏自己的餐厅。
这间餐厅一楼二楼是对大众开放的，三楼朝上就是会员制的，而且上面还配有休息和休闲设备的房间。安置好老爷子，胡娜才把心放在肚里，下了楼。
现在，骆辰是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爷爷可是她唯一的依仗，只要小心伺候好了爷爷，就不怕骆辰敢违抗。哼，最后骆辰还是会是自己的。至于那个被赶出去的正主，胡娜一点都不担心，既然被放逐了，那就永远也别想回来。
任何人都别想和她抢夺骆辰！
不过，上次听到表妹说，骆辰好像对她们公司的一个女员工有些暧昧。哼，表妹那种人，仗着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还很得意，现在还不是要过来巴结她。
她不管骆辰到底有没有看上哪个女人，在她面前，A市所有的女人都要相形见绌。
胡娜越想越得意，好像整个世界都伏在了她的脚下。
“那不是上次那个让我出糗的女人，哼哼，终于有个解闷的了。”胡娜斜睥着一楼的凌凌，嘴角是残酷戏谑的笑，然后款款下楼。
“怎么样，东西好吃么？”
“好吃好吃。”
“嘁，正是没见过世面，说不定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
凌静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住的点头称赞。点到一半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空气中好像正在酝酿着什么。
“你是谁？”
凌静疑惑地瞅着突然出现的女人，虽然女人很漂亮，脸上也挂着笑，但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很好玩的玩具一样。直觉让人感到很讨厌她的目光。
“姐？”
“路人甲。”
凌凌面不改色，完全无视胡娜的存在。对于那种无聊的女人，无视她永远都是制敌的利剑。因为无聊的人永远都有无数的时间来和你纠缠，所以请直接无视她吧。
“你！”
凌凌对于胡娜“路人甲”的称呼，无疑是触碰了这个刚刚还在做着女皇梦的女人的软肋。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我是路人甲！”
“姐，什么情况这是？有人想找事？”
凌静站了起来，刚刚就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目的不纯。果然，看姐姐对她的态度，和她的反应，情况好像不是很妙哦。
不过，想欺负自己的姐姐，算了，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好了，不然有欺负人的嫌疑。可是，就算是自己不出声，这个花瓶一样的恶女人也不会是姐姐的对手。自己只要看好戏就好了。
“我也很好奇，我是什么东西，能劳驾A市家喻户晓的胡娜小姐屈尊来给我打招呼。”
凌凌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直视高出自己小半个头胡娜。
“你！哼，怎么在骆氏的地盘上你也敢撒野？！”
“骆氏的地盘上？你也知道这是骆氏的地盘，那我请问骆氏的地盘上，胡小姐你又是骆氏的什么人？”说完也不待胡娜回答，自问自答下去，“充其量是个商标罢了。”
“你说什么！你……”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想打人？”
凌静一把抓住胡娜的手，差一点就打到姐姐了。
“这可是公共场合，胡小姐注意一下形象。看来上一次在商场，骆总没有给你警告啊。如果因为你的行为而伤害了骆氏的形象，不知道，骆氏会不会换商标。”
“我告诉你，凌凌，你不要得意！只要是在A市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放狠话谁不会啊，你以为大家都是小孩子啊。”
“你也知道放狠话不管用啊，哼，耍嘴皮子我是不如你，但是这笔账我可是记着呢。”
胡娜知道自己今天不仅是找不回场子，而且还白白凑上去给人羞辱了一顿，这个耻辱她不会忘记的。凌凌，咱们走着瞧！
“以后可能会有麻烦了。”
看着胡娜远去的身影，凌凌喃喃自语。
“姐，这种女人你怕她什么？”
“正是这种无聊又没有脑子的骄傲女人，有时候犯起傻，报复起来，才更可怕。”
第二十八章 春节
今年的春节的确是比往年热闹很多。
一来是凌凌终于大学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二来是凌静决定过年后不再外出打工而是留在家里工作，也好就近照顾父母。
这让凌父凌母万分喜悦。大女儿在本市工作，小女儿也不用在外漂泊。这对每个晚年的父母来说，都无疑是个最好不过的消息。
人老了，总想儿女都能聚在自己身边。不是不想她们去拼搏，而是，对于女孩，他们总是有更多的担心。
看着她们在外漂泊，心里有苦涩有骄傲。
苦涩的是，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那自己即将残年的身躯还能为她们最后做点什么呢？好像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骄傲的是，孩子们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畏惧风雨。在自己即将再也无力保护她们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骄傲。
那最完美的事就是，孩子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拼搏了。
除夕之夜，凌凌和凌静早早地就穿上了准备好的红色大衣。门外也早就挂上了火红的灯笼，透过贴着窗花的玻璃，映出室内一片红晕。更映的两姐妹笑颜如花。
凌母看着两个花一样的女儿，倍感欣慰和骄傲。生下她们，她不后悔。这些年的苦涩和欢笑，旁人哪能了解。
女儿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能承欢膝下。自己家的女儿反而比别人家的儿子更懂事。如今看着她们这样乖巧懂事，这么多年的委屈，却突然像找到了出口。
被老爷子嫌弃辱骂了这么多年，此刻一切都值了。
她无意于对凌家的祖宗负责，女孩也一样是半边天。在她的心中，她的两个女儿就是她的整片天。
想要倾覆她的天下的人，都是敌人。
凌母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别过头，悄悄擦了擦眼角。她这是高兴，所以才会落泪。
凌凌朝凌静使使眼色，凌静立马会意。凑到凌母面前，“妈还是我来擀面皮吧，你擀得太慢了，都不够我和姐包的。”
凌母急忙又擦了擦眼泪，怕被女儿发现。转身点了凌静的额头一下，“你这是在嫌弃你妈老了么？！”
“哪有啊，不是怕你累着么。”
凌静笑着和凌母打着哈哈，生怕过会儿会被姐姐拍死。她真不是有意这样说的。
“快点吧你，不是要擀皮儿，我们都等着呢。”
凌凌提醒凌静，对她刚才险些又惹妈妈伤心，浑然不在意。
凌父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去给奶奶上坟去了。本来是早就该去的，但是为了避开几位伯伯们，所以每年都是天快黑了才一个人去。
凌父进门，正看到一家三个女人在一块包着饺子。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洗洗手凑了过来。
这下凌静也手忙脚乱起来，一个人擀供着三个人包，她也有些吃不消了。最终被凌母取笑了一番，和妈妈一起两人才慢慢缓了过来。
话说，其实凌家的人都挺没趣的。虽然具体不知道别人家过年都干什么，但自家过年的节目真是乏陈可述。
每年都是吃完饭，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每次凌母都是看到一小半就渐渐睡着。然后凌凌和凌静两姐妹陆续去睡觉，最后总是剩下凌父在春晚的喜庆中也不知不觉地睡去。然后再醒来已是爆竹声声。
今年，大家都跃跃欲试，想来些不同以往的节目。
可惜无聊的春晚看了一半，凌母也有要睡着的迹象，大家还是没能想出什么花样来。
打牌？算了吧，首先凌母不会。其次大家的水平相差太大。凌静完全继承了凌父的精湛牌技，凌凌勉强只会会一点，所以一经提出就被凌母否决了。
一家子没啥想象力的，顿时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记得小时候，一家子还是在一起打过牌的。那时凌凌和凌静还很小，小孩子对于自己的东西总是异常敏感。于是，凌父为了骗姐妹俩把压岁钱乖乖交出来，只得用了些非常手段。
教两个小家伙打牌，然后把钱一点一点地赢过去。两个小家伙也都是聪明人，被骗了一两年后，就再也不上当了。后来连这一点节目也消逝在凌家的春节历史中了。
“咳咳，听我说。”凌父清了清嗓子，端出做父亲的威严来，“既然没啥好玩的，我们就来个成语接龙吧。”
虽然不是什么新鲜的点子，但是在凌家还真没有玩过。
其实还是凌父有远见，知道这个提议肯定会被一致通过。原因很简单。
在他们家，一家子人骨子里都有些好胜的性格。
凌母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却写得一手好字，语文更是顶呱呱，当年也只是因为数学不好才没能继续升学。后来嫁到凌家，先是种了十来年的果园，在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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