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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回来的记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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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好点没问我想要什么问我还有哪点不舒服。
不对,没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
我的周围是安静的只有一只不算温暖的手握着我的,没有人说话。
可是那些话一直在我耳畔响。
很好听的男声,醇厚的,刻意压低的温暖的。
不是爸爸的声音,爸爸的声音不会那样年轻,爸爸的声音也没有那样醇厚。
那样好的音质,像男中音一般,唱歌一定很好听。
我努力地竖起耳朵去听。
可是没有声音了,什么也没有。
估计,又是一个梦吧。
不然,我为什么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面容。
拥有那样好听声音的人,一定是个帅哥!
“帅哥……”
我吃吃地笑,抬手,手却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攥得紧紧的。
“你想要什么……”
原来真的是梦。
现实中是不会有那样好听的男声的。
现实中的声音如生涩的刀锯那样低哑难听。
“不要……”我的手在那只手中挣扎,“你的声音好难听……”
那只手滞了下,轻轻放开我的。
我听到椅子轻轻摩擦地面的声音,门轻轻拉开的声音,仿佛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很低很低,却牵得我的心,忽然很痛很痛。
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一度以为我还在梦中。
因为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像我常做的梦那般。
不过立刻我就发现我在医院。
那些白茫茫不过是白的墙白的床白的天花板。
我转动着眼睛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我现在呆的地方打量了一遍。
异常宽大的病房,只我一人住着。
房间里设施齐全,温暖如春。
如果不是到处白色,我还真以为自己在五星级的酒店。
我还来不及想清楚自己怎么来了这儿,就听见门那边一声轻响。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有若有若无的气息靠近,如初春的草木,清鲜悠远,夹着略微浓烈的烟草气。
我的心突然加速了跳动。
那种气息是我所熟悉的。
这大半年来,我不止一次闻到,属于苏湛的特别的味道。
可是苏湛怎么会在这里?
天都还没亮……我只能装作继续睡着的样子,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听到他拉开床前椅子的声音,那样轻,仿佛生怕我被吵醒一般。
室内安静下来,静得似乎只听得到我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我能确定他就坐在我身边,因为那股气息就萦绕在我周围,尽管比起平常的多了些烟草气,但那种味道我不会感知错。
室内的静谧让我不安,尤其想到苏湛就坐在我身边,这样不安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果然是苏湛。
尽管他坐在我床边,背对着光,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穿着一件V领的羊毛衫,没有戴眼镜,静静地坐在我手边的椅子上,如同一座雕塑。
我生怕他发现我醒过来,只瞥了一眼,便慌忙闭上眼。
室内依然静谧如初,想来他并没发现我已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混乱的脑袋还来不及处理这个突发信息,没有输液的那只手便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
气息愈发浓烈。
手背有润泽感。
炽热而湿润的感觉,我的心越发跳得厉害。
我再度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天,我看到了什么?
苏湛不是握着我的手,他的整个头整个脸全都压在我的手背上。
我忽然明白了刚才手背上的感觉来自于什么……
我惊惶地闭上眼,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低呼了声什么,我的手背上压力感陡增。
他又喃喃说了句什么,我的身子都要僵硬得如同干尸。
手上再度传来那种润感,炽热而湿润的感觉。
然后,我听到椅子轻轻拉开的声音,门轻轻拉开的声音,还有,渐渐远去的,那低哑的熟悉的声音……
病房,再度回归宁静。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敢睁开眼。
天已经大亮,明晃晃的阳光透过对面的窗户射进来。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亮得耀眼。
我微微地眯上眼,想理理我混乱的大脑。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手背。
我想,如果不是看到手背上那微微的红,我恐怕真会以为刚刚那所有的一切不过仍然是我的一个梦。
花痴梦!
可是,那只手背上那样清晰的红,还有那上面依然隐隐残留的气息——青草夹杂着烟草的气息——属于苏湛的气息。
我狠狠摇了摇头,痛,很真实的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包括,他临走前喃喃的那句话。
他说:“最该吃苦的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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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期的题目是:猜猜以前的苏湛最早是做什么的?
第 18 章
医生在早上例行的巡房中发现了我的清醒。
我听到他对护士说:“病人醒过来了,快去给苏总打电话。”
病房里站着好几个人。
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公司的小张。
看到我睁开眼,小张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开心。
“叶心,叶心,我是小张,你真的醒了?”我很努力地冲她笑。
我的头还是很痛,可是我知道,我的神志彻底清醒了。
“太好了。”
她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医生护护士离开以后,小张花了起码半个小时给我讲我的事。
原来,那一天,我已经翻过了梅山,走到另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去了。
那座山,虽然和梅山一脉相承,但因为没有任何自然景观,也没有人开发过,根本还是一座荒山。
“你怎么会去那儿?”小张问。
我当然没法告诉她我的奇遇,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
“你不知道,还是苏总找到你的。”
“苏总?”我默默地重复。
“那时天都黑了,我们都好着急,围着梅山找了好几圈,连你的影子也没看到。后来,丛助理给苏总打了电话。苏总很快就过来了。他和丛助理商量了下,就一个人带着小肖去了那个荒山。”
“就苏总和小肖?”小张的话让我不断地加深着心中的惊诧。
“是。丛助理还有好几个年青的都想一块去。苏总让他们在梅山继续找。他就带着小肖上去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是苏总抱着你下来的,你那时已经昏迷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苏总那么着急。
他不断让丛助理请医生过来,又不断地招呼小肖赶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小张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看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小张?”
“叶心,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苏总?”
“没你认识得长。”
“别开玩笑了,我说真的。”
小张一脸郑重,“你不知道,一直到把你送进医院放上急救车,苏总都抱着你。
丛助理想过去帮忙,也被他推开了。
他一直握着你的手,让你坚持。
我进公司这么久了,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苏总,他完全,完全就像是另一个人了……”
原来,那些模模糊糊的梦境却是真的。
是苏湛找到我的,是苏湛抱我下山的,是苏湛不断地叫我坚持……
不是爸爸。
可是,为什么?
我不过是他公司的一个小小职员,如果算得上,我们共同的交集不过只是从去年5月到现在9个月零的时间,我们甚至,连一般的朋友也算不上。
“苏总,对我们一般员工,实在太好了……”
我自己都能听得出来话中的言不由衷,真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是否能打消小张的疑惑。
不论什么原因,我也不希望人家再在这个方面去作各种揣测,我只能尽力把话题转开。
“小张,今天多少号?”
“16号。”
“今天16了?”我记得去梅山是10号的事了,那么,我居然昏迷了近一周!
“谢谢你们。”
我由衷地说。
自从父母过世,我就没什么亲人了,我也想不起还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同学。
这么多天来,就是小张他们照顾我,才不过共事大半年的同事……
“哎,有什么好谢的。你一个人在这边。再说,丛助理都安排好的。我们轮流着过来,也不累。”
那天过得很好,小张陪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间也就那么打发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架轮椅,推着我到阳光正好的医院坝子里晒了会儿太阳。
只是太阳还没下山,我便催着她回去了。
医院这边离她男朋友的单位很近,我看她越往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去吧,我没事,可以照顾好自己了,放心吧。”
她见我这样说,也不坚持,红着脸走了。
有人可以牵挂的感觉多么好!
我一直望着小张离去的方向出神,直到有人在我身后刻意地咳嗽。
我一惊,回头看到丛锐那张有些冷的脸。
自从那次我没听他安排好好在自己办公室呆着从而碰到龙经天以后,他见我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张脸。
我原是个随性的人,想到他是我顶头上司,也想法上去凑趣玩笑,可人家根本不吃这套,一来二去,我也就放弃了,有时还有点怕见着他。
现在,我也本能地瑟缩了下,低低叫了声:“丛助理。”
他恩了声,问:“张思雨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
我说,低下头去,“她离得远,又是女孩子,早点回去安全些。”
“你倒是会替人打算,怎么放到你自己身上就啥也不顾忌了呢?”
听这语气,就知道来兴师问罪的,我哪还敢回话,只低了头,准备着挨训。
谁料,等了半天,他也再没说一个字。
有些怔忡地抬起头来,只对上他深不可测的一道目光。
我慌忙又低下头。
“哎……”
他叹了一口气,只说:“太阳快落山了,你才好一点,受不得风,我推你回去吧。”
那语气那姿态倒像我是总裁助理一般。
我天生服软不服硬,到这程度,也顺势说了句:“对不起,丛助理。”
我原是想,合着这次让他们担惊受怕的事和上次那次不听招呼的事一起给他道个歉,说开了,以后大家见面还如以前一般,开开心心的。
只是这话不可能去明点,我想,他那么聪明,一定明白的。
可是他却立刻接了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唯一对不起的,是苏总。”
他推着我进了医院的大厅。
阳光一下子被抛到身后,连同光线和温暖也似乎一下子被抛到了身后。
他的声音也是那样冷冷的。
“请你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少头脑发热,让别人来擦屁股。”
我被他训得无话可说。
我不觉得委屈,我的确是给别人惹了麻烦,增加了负担。
可他的话总让我觉得我就像一个麻烦包一般,我有点不服气,却不敢再在他气头上去接个什么话,只想着怎么样把话题岔开,也给自己解个扣。
于是,我听见自己很没大脑地问:“我是不是长得像什么人?”
“像谁?”
“像苏总以前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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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听题:叶心的猜测是否准确?
第 19 章
丛锐刚好推着我进了电梯,我的轮椅也不知卡着什么了,狠狠地颠了下,如果不是我紧抓着扶手,估计我已经给颠到地上去了。
我回头看他,他就像见着什么恐怖事物一般,那目光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宛若,我是个怪物。
我的头上冒出汗来。
我不知道是我问错了问题,还是,我根本就猜到了重点。
这一整天,我一直在琢磨的,就是这个。
从清晨我发现病房中的苏湛到小张过来给我说了那么一些话,到现在,我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终于,凭我还不算太糟糕的头脑和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言书,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那么反常的苏湛,那样子对我,就如同我是他女朋友一般。
可是我不是,那么唯一的解释,一定就是我和他的女朋友长得像,或者外貌像,或者神态气质像……
小言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我不敢再看丛锐,只能盯着不断变换的电梯数字。
电梯中只有我怦怦乱跳的心和丛锐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电梯到达顶楼。
“叶心,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他推我进病房门的时候,这样说。
然后,他指着我的床,示意我自己爬上去,再没有一点点要过来帮忙的样子。
“晚饭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他坐在离我几米外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我很费劲地爬上病床。
我很想骂人,可是我不敢。
我只能如实回答他说:“随便什么都好。”
清醒过来的一天,我都饿得要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近一周的昏迷让我所有储存的脂肪全都消耗殆尽了。
“没有随便,要不就医院的营养套餐吧。”
他说,也没有再等我回答,便打了电话。
我看天色尚早,应该还不到四叶草下班的时候,这才想起这个苏总身边的红人怎么会这时在我这里,为我的日常饮食“殚精竭虑”。
可是丛锐就如同懂“读心术”一般,还不等我开口,他便说:“苏总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你可是我们公司开业这么久以来,因为参加公司活动受了‘工伤’的第一人哦……”
不愧是丛锐,三言两语不仅回答了我刚刚的问题,也似乎把我更早思考的东东做了一个官方发言式的回答。
我是受工受伤第一人,老总特别关心,正解也!
丛锐一直陪着我,从吃晚饭,到看病房无聊电视,到我呵欠连天。
他没有同我说话,只是抱个笔记本,冷着那张脸,坐在远远的沙发上,做他自己的事。
如同,陪我也是他的工作一般。
我暗自想,难道我昏迷的这许多天里,一直是他晚上过来陪我?
小张跟我说过,她们几个只是白天轮流过来,问她晚上是谁过来的,她也语焉不详。
在手机又一次滑落的时候,我终于囫囵着说了声:“我要睡了。”
那个一直在沙发上打字的人终于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说:“好,你睡着了,我就走。”
我的牙差点咬着舌头。
我承认我曾经想过装睡着看看这位“神”到底有什么动作,可是,许是大病初愈,我倦得特别厉害,努力清醒的神志也不过只维持了几分钟。
恍惚中,我感到病房的灯熄了,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门轻轻关上,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彻底睡过去。
我又做梦了。
凌乱的场景,人影晃动,我连我自己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心却慌得厉害。
呼吸紧得很,像是有人捏住了喉咙,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有冷汗似是不断地在淌。
有人在给我擦汗!
不是擦汗,只是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很清晰的触感,我甚至能够感到那手指在我的额头、眉梢、眼角、鼻端和唇上一一停留。
我真是有本事,连做梦也这般有质感。
质感到,我还听到了咳嗽声。
很低很急的半声,突然沉闷下去的两声,然后,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蓦然间睁开了眼。
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踉跄而去的背影。
我掐了自己的肉,很痛!
我睁着眼睛等待。
我的内心突然很兴奋。
大约过了几分钟,门一声轻响,那个身影翩翩然回来。
我直到等到他坐下,才低低地唤了一声。
“苏总!”
我看到他的身体晃了一下,我故意没喊第二声,只从嘴里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
他果然俯下身来。
他没有戴眼镜,他的脸几乎已经贴上我的。
他很努力地辨识着我的脸。
我猜,他其实什么也没看清。
因为,透过虚掩的眼缝,我已经看到他脸上的那份焦急。
“苏总!”
这一次,我的声音清晰而明亮。
他的身体再度狠狠一晃,那张脸迅速从我面前离开。
我腾地坐起来,从另一边跳下床,准确地按下了房间电灯的开关。
室内一下子灯火通明。
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下自己的眼睛,放下时,清楚地看到坐在我床边的苏湛。
真的是苏湛。
微眯了眼的苏湛。
脸上有一丝惊慌的苏湛。
苍白憔悴的苏湛!
我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张了嘴看他。
隔着一张病床,我们四目相对。
“苏……苏总……”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揉着鼻尖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他蹙了眉,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拿了件大衣过来,递给我。
“披上,坐到床上来。
”不过几个字,声音却比往日更加生涩沙哑,似每一个字都费尽了力才能发声一般。
我默默地按他说的做了,他却再没坐到我床边,而是远远地坐在了沙发上。
大衣很长大,几乎把我从头到脚都裹起来,带着青草夹杂烟草的味道,莫名地给我温暖。
我坐在床上,蜷起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沙发上的人。
我想,我有资格要求一个解释。
哪怕是对因工负伤职工特别的关照。
只要是他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信。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等待,等待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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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有些顺手了,按这节奏,估计可以尽快实现周末双更了……
第 20 章
他开始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
他整个人都靠着沙发背,闭了眼,用手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仿佛过了好久,他才摸出一盒烟,冲我的方向晃了晃。
“我……出去一下。”
“不,你可以就在这里抽。”
我想我当时一定疯了,对自己的大老板这样说话。
就像我们互换了位置一般。
可是我顾不得了,我怕他借此离开,再也不到病房来,那么我也就再也没有机会等待他的解释。
我实在等不了了,我不能让我已经快被问题塞满的大脑爆炸掉。
我得盯着他,一直地。
事实上,我一直盯着他,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已经抽出一半的烟被他慢慢推回去。
停了片刻,他将那盒烟推得远远的,一只手握了拳头,在面前的茶几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然后,落在他自己的前额上。
我听到轻轻的敲击声,如同刚刚茶几上发出的声音。
“你爸爸……和我是好朋友。”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我悄悄地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竖起耳朵。
“我有……责任照顾你。”
饶是这么小声,他的声音依然生涩得厉害,嗓子那里如同有一把生了锈的锯,那字是一个一个拉出来的一般。
不仅生涩,还夹杂了微微的喘息,如同那些刚跑完马拉松便接受记者采访的运动员一般。
我不忍心再让他说话。
尽管我心中还有好多好多的疑惑。
我立马接下去说:“谢谢你,苏总,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
他蓦然看向我,目光中有我不熟悉的东西,不是往日的犀利,却带着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痛楚。
然后,他突然低下头去,剧烈地咳起来,那样突然而剧烈,止都止不住。
他立刻摇晃着站起来,想绕过茶几向前。
匆忙间腿狠狠撞在茶几角上,可他浑然不觉,只是加快了步子,冲进了一边的卫生间。
我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我下床跑过去,在外面使劲地敲门。
“苏总,苏总,您没事吧?”
回答我的,依然只有水声。
过了好久,水声才停。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拉开门,脸上还挂着几颗不曾擦干的水珠。
“苏总,您……还好吧?”
不知怎么的,一近距离面对他,我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受伤。
他撇开头,说:“去穿上鞋。”
我这才发觉,我赤着脚踩在地面上。
他直到看着我坐回到床上,才摸索着走到另一边的吧台那儿。
真的是摸索着。
比起刚刚两步就跨去洗手间的生猛,那个吧台,对他而言,似乎遥远而陌生。
他走得很慢,饶是这样,他的腿还是又一次撞在茶几角上。
“小心!”
我叫。
他下意识停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背似乎也滞了下,僵硬地滞了下。
然后,他微微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吧台边。
吧台上应有尽有。
咖啡、威士忌、牛奶、各种饮料……我看着他的手指在众多的瓶瓶罐罐中摩梭了片刻,最终停留在一罐威士忌上。
吧台是背光的。
我看着他转身过来,手攥着那罐子,脸都快贴到那罐子上了。
“那是一罐威士忌。”
我忍不住说。
他抬起头,望我的方向漠无表情地盯了一眼。
“我知道。”
说着,他迅速拉开拉盖,如喝水一般地喝着那罐酒。
那样的速度,一罐很快就完了。
他随手将空罐捏了,扔到一边,倚了吧台,歪歪斜斜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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