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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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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叹,经年爱恋,可否还存。
  钟仪面色淡然地看着二人,钟函,燕惠似乎依旧如同往日,二人交谈,温声细语,看起来毫无间隙的模样。
  轻轻的叹息,明明心中钝痛,为何如此?
  饭毕,钟仪去书房取出书细读,钟函也进来了,喊了钟仪一声。
  钟仪转过头来。
  他似乎从未认真的观察,了解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是他的光环,少年时候,便是他的温和宽容,如今,他却察觉了另一种情绪。
  钟函微微笑着说话。
  钟仪低头看书,简单的附和了几声,便欲离去。
  钟函拦着他:“怎的?爹爹打扰你看书了?”
  钟仪摇了摇头:“没有。”
  “听爹爹奏一曲琴罢。”
  钟仪此时竟然微微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调完曲调,钟函稳稳地端坐着,腰挺得很直,黑发用白玉带束起,他十指瘦削,干净白皙,生的极为好看。
  钟函弹奏的,是一首古曲,琴声温润,如低声细语。
  然而,弹奏到后段,手势一变,全然成了哀然的调子。钟仪站在钟函的身后,只看到他干净的眉骨。
  钟仪无心听曲,心中被难平的忿然与憎恶填却,多想厉声责问,然而,数年的养育之恩,燕惠的包容,让他只能忍气吞声,不再提起。
  或许,在他原谅他父亲之前,钟仪再也无法像儿时那般认真地去聆听父亲的琴曲了。
  视线胡乱转着,曲调已然升高。
  钟仪看见了几个红紫的印记,有些疑惑。
  “如何?”钟函抬头,看着钟仪。
  “……?”钟仪有些茫然,原来,一曲已经结束了。
  钟函眼里浮出几丝失落:“没有认真在听吗?”
  钟仪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此时还有蚊虫?爹爹颈上被咬了,要涂一些药膏了。”
  说完,并未觉得一丝不妥,却看见钟函慌乱的模样,他一把捂住了脖颈,脸也登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好,好的。”
  钟仪有些狐疑地看着钟函不自然的神色。
  如此相处,便过了十几日。
  清闲在家,有次无意中听到燕惠同阿蓉的对话。
  “夫人,近几日似乎咳嗽的次数少了不少呢。”
  燕惠正理着收回的衣服,笑道:“那是因为小仪回来了,心里高兴。”
  阿蓉笑道:“是啊,小少爷常年在外,这样的日子,还是多年前的模样。”
  钟仪站在走廊外,不远处的莲花灯微微闪光。
  冬日中旬,记得是个难得的晴天,小花在外面打着滚,活脱脱的小猫淘气模样。
  钟仪眯着眼睛,看着围墙下的一丛杂草。
  “小少爷,小少爷!哎哟,总算找到您啦,正厅里面来了官员,正要找您!”
  钟仪站了起来:“官员?作甚?”
  老刘管家皱皱的脸上浮现笑容,道:“反正是好事!”
  钟仪微微皱眉,赶紧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去了正厅。
  正厅里,坐着满满当当的人,似乎都是安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韩懿坐在上首,钟函站在他身旁,一个朝廷官员正鼻孔朝天地看着钟仪,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了玉牌。
  钟仪看清了上面的字,便上前,行礼。
  有人递上了锦盒,那人打开,取出帛书,粗声粗气地念了一遍。
  钟仪尚未听清,就被人浮起,披上了官服,又递上一屉官印,文笔之类用品,糊里糊涂地被摆弄了一番。
  恼怒却不好当场发作,才冠上了官帽,正厅里邀请来的大人物们纷纷起来,轰隆轰隆地一片祝贺恭喜。
  混乱,真是一片混乱。
  脑子里面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就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被封了个一官半职。
  韩懿拍了拍掌。
  正厅顿时鸦雀无声。
  韩懿轻笑道:“钟仪,你可要好好作为,莫要辜负众望。”
  钟仪沉默了一番,道:“自然。”
  韩懿微微点头,回头似乎对钟函耳语了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尾随着韩王爷的一干侍从也跟着离开了。
  待正厅安静之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不算小的正厅里堆满了礼品,红艳艳的帖子,刺目鲜艳。
  钟仪穿着官服,戴着官帽,腰间挂着官印,如此可笑地站着。
  他侧头,看了看钟函,正欲开口。
  “小仪?!”
  燕惠惊喜的声音。
  她笑着地围着钟仪打转:“小仪穿着官服真是精神!”
  她柔软的手整理着衣襟,钟仪的视野里都是燕惠的笑容。
  钟仪咽下了话语,试探地问道:“娘亲喜欢?”
  燕惠瞪了他一眼:“这是自然。”尔后微微疑惑:“不过,好端端的怎么封官呢?”说着说着,整理衣襟的手放了下来。
  钟仪连忙道:“是锦和苑分派的。”
  随即看向钟函:“是吗?爹爹。”
  钟函也道:“小仪没有做乐师,估计是安排的。”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大说的过去,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钟仪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官府的衣角,看着燕惠。
  燕惠也看着他,笑了,摸了摸钟仪的脸,柔声道:“好事。”
  钟函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待到晚饭之时,才重新商论了此事,发现里面还夹带着一份文书。
  “嗯?邹儒……这不是邹叔叔吗?”
  钟函顿住:“什么?给我看看。”
  细细看来,地区是郧地,而官府的正官,便是邹儒,钟仪是辅助正官的副官。
  燕惠道:“前些年邹大哥的确是来信说做了个小官——看来,还是谦虚了。”
  钟函笑了:“难得他不愿意清闲了,小仪,可要好好和你邹叔叔学学,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那做官做的如何?”钟仪有些怀疑:“大到筹建,小到乡里琐事,可都是要负责安排的。”
  钟函道:“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你只需记着,多学学他。”
  钟仪点了点头:“记着了。”
  回到房里,那套官服被阿蓉拿去改制大小了,如今书桌上放着的便是他的官印。
  钟仪有些好奇地抚摸着玉质的官印。
  坐在藤椅上,舒展了四肢,小花费力地从窗台上爬进来,一身的黑泥。
  一人一猫对视。
  钟仪:“……”
  小花:“……”
  钟仪忍无可忍,一把拎着它的颈后,小花不敢吱声,被放在了盆里,兑了热水,钟仪摞起了袖子给它洗澡。
  自然,这个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
  钟仪手背上划了几道浅浅的抓痕,水漫了一地,小花怯怯地看着它,尾巴尖儿抖啊抖的,无奈,依旧放柔了力度。
  又是清洗,又是擦拭,又是拖地。
  忙活完了,小花又兴冲冲地溜上楼了——它一向很喜欢钟礼的房间。
  被折腾过后,浑身疲惫,眼皮打颤的时候,猛然想起——老尹不是去了郧地?那么这次,说不定可以见到他?
  想到那日,烈日炎炎下的狂奔,依旧没有做到最后的道别,这成了钟仪心中的一道坎,总觉得有些遗憾。
  如今时隔不久又要见面,似乎是命中注定。
  顿时,心里的大石头似乎轻了许多。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钟仪想:本以为没有机会的再见,又降临在了面前,那么,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会不会再次出现?
  带着一丝微笑与憧憬,钟仪坠入了梦乡。
  
  ☆、第九十七章 郧地
  
  上午,善横地界。
  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此处,是地势极为险峻的山峡之内,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马行走在其间,相距不远,便设有射击台,绿色的旗帜竖着,表示寻常警戒。
  军队行走了大约半日,已经到了另一个地界。
  见惯了山峡后,突兀地冒出一块不大的平地来,然而,提心吊胆行走在陡峭山崖上的士兵早已经是十分疲惫了。
  “就地扎营休息!”
  “是!”
  士兵们常年训练,故而速度十分迅速,一刻钟后,所有简便的帐篷都已经安置好了。
  晚饭是山谷里的野物,大口嚼着,咽到了肚子里。
  夜晚,主帐篷之内,尹子重卸掉了盔甲,原先精精神神的模样顿时变得无精打采了,穿着里衣,赤着精干的上身,有些疲惫地躺进了被褥里。
  尹子卿从外面进来,端了盆水,走到尹子重旁边,道:“子重,睡了?不洗洗?”
  尹子重哀鸣一声,浓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尹子卿道:“怎么,还是难受?”
  “嗯——”尹子重低低地应了一声:“这谷里,湿冷的很。”
  尹子卿绞着毛巾,道:“来,擦脸。”
  尹子重磨蹭了一会儿,皱着眉毛把脸露出来了,擦完脸,又擦了脖子,手也擦了,之后尹子重就不乐意了:“我累了,哥,你自己洗吧。”
  尹子卿无奈地看着尹子重将自己一裹,如同一只虫子一般,困在茧子里,一动不动了。
  他就着那盆水,擦了脸,尔后觉得身上黏腻,便卸下了盔甲,穿着便衣去打了冷水,此时山谷里有些闷热,似乎是要下雨的预兆。
  就在主帐篷前的提灯下,尹子卿借着模糊的灯光看见了手臂上的几个蚊虫叮咬的小包。
  穿过厚重的盔甲,或者是钻到了盔甲里的衣服内,都是了不起的。
  厉害的小虫子。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尹子卿褪去了衣服,赤条条的站着,结实精壮的躯干一览无余,肌肉匀称,手脚修长,古铜色的肌肤在挂着的提灯下不甚清楚,却还是依稀可见一些伤疤旧痕。
  尹子重在帐篷内低声呼喊:“哥!水!”
  一片寂静。
  “?”尹子重把头伸了出来,帐内并没有人。
  想来是出去了,他不情不愿地起来,杯子放在简陋的椅子上,拿在手里是粗糙的质感,一看,空的。
  生病时候的尹子重有些孩子气,和平时在外表现出的截然不同。
  帐内闷热,尹子重口干舌燥,两眼冒火。
  掀开帐帘,入眼便是他哥哥的赤 裸身体。
  尹子重:“……”
  从背后看,因为锻炼得当,宽肩细腰,两条长腿利落地站着,背挺得笔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背上,结结实实的身材的确是很有看头。
  尹子卿浑然不觉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以主人自己都不知晓的贪婪目光灼热地看着他。
  简单的洗过澡后,尹子卿披着一件外衣,扭干头发,和路过的士兵打了招呼,便进了帐篷。
  尹子重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这可不行,别把自己闷坏了。”尹子卿蹲在尹子重被褥旁,拉扯着:“子重,子重,把头露出来。”
  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他的弟弟拉下了被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做什么。”
  尹子卿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也没什么,估计要下雨了,下完雨就快活了。”
  因为是蹲着的缘故,尹子重看见了他哥哥露出的精壮胸膛,不自然地别过头:“哦。”
  尹子卿摸摸尹子重的脸:“怎么瘦了许多,小时候都是胖乎乎的。”
  “……不要老是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尹子重坐了起来,道:“我现在在想,为何突然将我们调往湖错。”
  尹子卿似乎认真了起来,坐在了尹子重身旁,道:“晋宋联军在我们西面和北面都安排了军力,如今,我们的西面防守十分重要,据目前情况来看,到时候,大概是同时受敌。”
  尹子重道:“北面情况如何?”
  “阚元阁的一部分老将军都在北面,包括之后从各地抽调的武生,军人,都在河城汇合了,有八成把握可赢。”
  尹子重点了点头:“故而,西面的兵力有些弱?”
  尹子卿摇了摇头:“倒也不是,相比于北面,敌方布置的更为周密,兵力也更多,而西面却更为重要,虽有地势相依,但若是敌方部署,用计得当,我们也是有些棘手的。”
  尹子重看了看被吹起的帐帘,道:“本以为会戍守在郧地了,还没同父亲多说几句话,就转移地方了。”
  尹子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保卫好了边境,击败了敌人,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吹灭了灯火,尹子卿收拾了床褥,也躺下了。
  尹子重侧头看着尹子卿闭着双眼的侧脸,他似乎很是疲惫,很快就睡着了,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尹子重也闭上了双眼。
  敲锣打鼓,安都喜气洋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钟琴师的小儿子做官了!
  贺喜的,来吃酒的,来打听的,钟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站在穿衣镜前,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正烦恼地皱着眉头,小花正在他的脚边打着转,尾巴勾来勾去,咪咪喵喵地叫。
  敲门声响起,阿蓉的声音传来:“小少爷,您要出来啦。”
  “来了——”
  钟仪应和着,蹲下身子轻轻拍拍小花的头:“你说,做了官,很了不起吗?”
  小花疑惑地看着他。
  钟仪叹了口气。
  自己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做好父母官?若要说事事都麻烦邹叔叔,自己也是太没用了。
  大厅里一片热闹,钟仪面上带着笑容,同前来的宾客一一交谈。
  几日之后,便要踏上了远去的路。
  钟仪向钟函燕惠道别。
  “娘亲,你要保重,注意身体。”
  燕惠的眼眶又红了,每逢这种场景,她便是十分伤感的。
  钟函道:“在外,照顾好自己,平安到了后,记得寄封信回来。”
  钟仪点了点头,道:“爹爹要照顾好娘亲,莫要让她伤心。”
  燕惠有些诧异,看着钟仪。
  钟仪却盯着钟函,抿唇看着钟函。
  钟函闪避了他的视线,点了点头:“自然。”
  临走的时候,小花也被抱上了马车,钟仪为难道:“还带着它吗?”
  燕惠道:“怎么了?它缠你缠的紧,可怜可怜它吧?”燕惠笑着看着他。
  钟仪:“……”
  低头看看小花黑亮亮的眼睛,恍若是看到了花田。钟仪心软了,摸了摸它柔软的毛。
  终于还是答应了。
  马大叔回了家乡,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如今是雇佣的马夫,不怎么相熟。
  马车行驶了起来,钟仪回头望望,钟函和燕惠并肩站在家门口,目送着他。
  这是一幅总是出现的场景。
  钟仪收回了目光,小花在他的怀里拱了拱,似乎是十分愉悦的模样。
  此时,北晋的先锋部队也已经到达了布达。
  卫一正向朔回报告着南楚的情况。
  朔回若有所思,道:“看来南楚人比西宋人难对付。”
  卫一道:“如今,南楚西面的部队已经增援了五万,据内部消息,似乎是连各地军校的武生都召集起来了。”
  “哦?”朔回笑了:“看来,终究还是弱了一层,放心,本王自有把握。”
  卫三走了上来:“亲王,单构皇子在左厢房等您过去。”
  朔回点了点头:“这就去。”
  单构对于地形剖析方面很有一手,布置计策时,朔回开玩笑道:“这招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单构无动于衷:“还算仁慈的,本宫还未将那些兵器工事派上场呢。”他伸出手指在郧地处点了点:“这儿,连同了三个放下,北面,东面,南面,况且适合驻扎,暂且以此地为目标。”
  看着单构又做上了标记,朔回道:“湖错那边布置的如何?”
  单构道:“目前还未完成,大约过些日子。”
  朔回道:“湖错的确是难打,不过,在联军面前,还是得缴械投降的。”
  单构笑了:“自当是如此。”他展开了地图:“能让本宫耗费心血的事情,自然不会让本宫失望。”
  朔回道:“粮草武器已经到了布达了,眼下,本王要和你商讨一番。”
  单构收起了地图,摇头道:“到了时辰了,不行。”
  朔回挑眉:“什么?”
  单构露出笑意:“本宫和雪列约了时间去看鱼,不奉陪了。”
  朔回黑了脸:“看鱼……能和此事相提并论?”
  单构道:“自然不能。”
  他低声道:“答应他的事情,本宫便要做到。”
  朔回放下描绘的笔,道:“本王还真是不懂。”
  单构轻笑,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回身道:“……等朔回亲王遇到了那个人,就会明白了。”他边走边道:“抱歉了。”
  朔回看着单构快速离开的背影,自负一笑:“怎么可能。”
  他低下头,对照着文书,又认真地看起了地图来。
  
  ☆、第九十八章 故人
  
  在前往郧地的路途上,马车颠颠晃晃,钟仪伸出手来掀开帘子,冰冰凉凉的雪花随着风飘落了进来。
  靠在马车车壁上,摇摇晃晃。
  钟仪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窗外。
  又日夜兼程地赶了几日,终于是到了一处并不陌生的故地。从车上下来,便是邹儒的住处。
  钟仪站在门外,提着箱子,小花舔着小爪子。
  敲敲门,很快就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
  邹儒打开了门,豪爽大笑:“小仪!好久不见啦!快进来快进来。”
  钟仪笑了:“邹叔叔,好久不见。”
  邹儒走在前面,精神抖擞的模样,钟仪见了,心中放下石头。来之前,钟函对他说过,因为邹叔叔的妻子去世得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之后从未续弦,故而怕他依旧缅怀着过去,想不开,心中郁结。
  看着邹儒麻利的打理着房间,钟仪暗道:真是不用担心了,记得少年时候来,邹叔叔的家中可是凌乱的很,还要娘亲来做家务。
  邹儒道:“先歇息下吧,过会儿我带你去外面的酒楼吃饭,预定好了的,给你接风洗尘!”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道:“越看你的神情,越觉得你像是清之旧时的模样……不用担心,这些钱,邹叔叔还付的起。”
  钟仪道:“才来,便去酒楼吃饭,我还是想着就简简单单地吃顿饭呢。”
  邹儒摇头,道:“就去外面吃,说了是预定过的。”
  邹儒一脸坚定,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在外面蹲着的小花。
  “咦?”邹儒转头,道:“这只猫怎么如此健康,到现在还在呢?”
  “……”钟仪一顿,才低声道:”不是……不是那只,花田在安都。”
  邹儒抬起了眉头,有些未解的神色。
  小花瞧见了他,有些机警地看着邹儒。
  邹儒笑了,蹲下身来,抚摸了它的脊背。
  小花舒服的眯起眼睛,扬起了小下巴,邹儒便给它挠着痒痒。
  钟仪不动声色地看着。
  当晚,有些冷的夜晚,钟仪和邹儒都穿着棉衣,城中最气派的酒楼,莫过于主街的那一家了。
  夜晚的街道,亮起红红的灯笼,行人稀少,但是主街的那块区域还算是热闹了,烤地瓜的香味飘散在夜空中。
  邹儒搓了搓手:“这晚上还有些冷呢,不过,就在前面。”
  钟仪真看着周围的一些招牌,总觉得隐隐的熟悉。
  七绕八绕,穿过了小吃摊,那家邹儒口中的酒楼就出现在了钟仪眼前。
  钟仪:“……”
  钟仪面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夹杂着一些久别重逢的惊喜,又带着一些物是人非的恍然。
  邹儒已经迈进去了,发现钟仪没跟上,奇怪道:“小仪,小仪!傻愣着做什么,你看着招牌也吃不到菜啊。”
  钟仪才回神:“啊?来了。”
  几年前,一座老旧的客栈,颓圮萎靡。
  几年后,一座气派的酒楼,拔地而起。
  钟仪低头,沉沉地笑了。
  一切奇迹,果真在白妗语的话语中实现了。
  踏进酒楼,红色的地毯,一楼便是大大方方地摆着桌子,掌柜忙碌地收钱报号,六七个小二两手端菜,更有奇特的是一个用小拇指指勾着个大茶壶,左手端着凉菜,右手平摊,托着一小盆鸡汤的,此人还轻轻松松地路过,朝钟仪笑笑:“客官,里面请。”
  钟仪微微颔首,邹儒领着他上二楼,楼梯很宽,铺着红色提花的小毛毯子,二楼是点缀着盆栽的一间间厢房,每个厢房都站个体面的传菜小二。
  钟仪跟着邹儒,看着邹儒亮出了号牌,一人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厢房,菜早已经布置好的模样,却还是热的。
  钟仪觉得有些惊奇:“这菜是如何保温的?”
  邹儒 笑了笑,道:“是器皿的别致之处,似乎是专门特制的。”
  钟仪道:“每个厢房都布置得如此安适?”
  邹儒道:“没错,以往过年过节,我便来此,一来二去,每个厢房都去过,顶多是风格不同,布置都是精致的。”
  钟仪点了点头:“邹叔叔,那么咱们就先吃饭吧。”
  于是二人便用了晚饭,温暖的房间,飘拂着饭菜的香气,钟仪很喜欢那道大虾,味道稍辣,却是极为诱人的,肉质软嫩,汤汁浓郁,钟仪剥开虾壳,蘸着汤汁津津有味地吃着。
  饭毕,邹儒道:“好了,明日你先熟悉熟悉环境,后日早上便要来衙门了。”
  钟仪有些讷讷地放下了筷子,说起来此行的真正目的,钟仪觉得不大自信,道:“好的,可是,邹叔叔,您觉得我……”
  “只要用心去学,去做,肯定行的。”邹儒道:“有你邹叔叔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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