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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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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若的喉咙上下滚动,一口口吞着苦涩的口水,明厚载叹道:「我也不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如果你和他真的幸福,我也会放手,毕竟我负你在先;然后,他是这样的情况,又是因为这样的事你们相爱,你叫我怎么甘心,怎么能放得下你?我之所以会这么坚定地跟随着你们,正是因为你们注定没有结果的,你明白的。」

  褒若哽咽起来,闷了许久的痞块被明厚载一下下击中,开始向外发酵,眼泪渐渐浮上眼眶,闭上了眼,两行清泪便无声滴衣襟,明厚载伸手揽着她的头,柔声道:「好了,苦了好久,也该哭一哭了,把他的无奈,你的苦,一起哭出来吧,哭吧,哭吧,我在这呢。」

  再也无法忍住心里的苦痛,褒若猛然爆发出来,一声破碎的哭泣声冲破紧闭的嘴,「啊!」在明厚载的怀中一声又一声地痛哭出来,这一哭,直哭得天昏地暗。

  




  第九十五章 从此变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可是他都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抚去从前的一切记忆,一切从头开始,不再让她这般伤心。

  “他一走说他爱我的!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叫我都要相信他,说他爱我!我没有想到他一再重复这句话,竟然是这个意思!你叫我怎么办呀?他将来可怎么办呀?他既然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骗了我的心,现在让我怎么办呀!你也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呀!云大哥!云大哥!”

  她口口声声地喊着云大哥,似乎他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像带领自己走出中汉一样,再次把一切担子挑过去,眼泪很快湿透他胸前的衣物,滚烫地透进他的心,明厚载拥着她,心里同样酸苦难当,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却是为了别的男人,自己当初可曾给过她同样的打击?

  拍着晃着,不知过了多久,褒若哭声略歇,明厚载看了眼她红肿的眼,“你真那么爱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厚载勉强忍住心头的苦意,柔声问道。

  “不知道,刚开始对他只像一般朋友,后来,不知不觉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褒若经过这一哭,感觉畅快许多,也亟需找个人倾诉:“他一直让人觉得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在你身边似的,我完全没发觉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心里了。”

  “啊,那么是日久生情了,很值得人回味吧。”明厚载理解而同情地点头,又给她擦了擦眼泪:“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舍不得放开你,然而还毕竟爱着你,所以最后还是想放了你,他对你说的话又狠又绝,其实正是爱你才这样,你不必怀疑他的真心,他和我一样,都很爱你,只是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而他,却放不开他身后的重担。”

  褒若的放声痛哭已经无言抽泣,厚载他说的是对的,如果他能放开,那么在得知她对假银的态度的那时候,便会松手不再沉溺下去,可是他没有,最后,甚至把凌王也拖了下水。

  明厚载不再说话,盘腿在栏杆上坐好,将她像孩子一般再次拥在怀里,像摇婴儿一般轻轻地晃着他和她的身子,仰头望着天,若有所思地沉默。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爱骗人呢?”褒若从他怀里闷闷地问道。

  


  明厚载笑了,轻轻放开她些,看了看她不服气的脸,又把她拥回怀里:“不是男人爱骗人,是男人的心太大了,有时为了达成目的,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每一个男人都会骗人,只不过骗的目的不一样。就跟女人似的,女人不也会撒谎?男人还觉得女人难对付,他们永远也分不出真话与假话呢,不过今天看来,算是旗鼓相当,谁也别怪谁了。”他这话说得幽默,颇有些自嘲,当时的褒若不也不声不吭地瞒过了他?

  褒若不再说话,这话正确得很,不管男人女人都会骗人,幽幽吸了口气,他的味道真窜入鼻子,让她开始觉得不自在,两手挡在面前,轻轻掰开了他:“好了,我没事了。”

  明厚载见她虽是这么说,但犹是眼有余泪,怜惜地把她的泪眼轻轻蒙上:“不哭了,啊?”

  褒若露了一个浅浅的笑意,虽然勉强,却不再阴郁:“嗯。”

  明厚载放下手,笑道:“看看,把漂亮的眼睛哭了肿桃了。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找人弄点冰来敷一敷,不然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别人不说,光是你哥哥,就要把我吃了!”

  褒若想起肃旷的火爆脾气,忍不住笑了一笑,明厚载放下主来,把她放在椅上,起身到亭子不远处的小松林里叫人,他方才进来时,不许人进入,是以丫头媳妇们都只在这里伺候着,明厚载命她们快速送些冰水来给郡主消渴,还有一些水果点心,自己便折身回了亭子,见褒若正在收拾哭得蓬乱的头发,没有镜子,她弄得有些吃力,便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拢发,拆下她头上的玉蝉子和玉篦,用玉篦梳通了头发,替她拢了个简单的发照原样给她梳回去,用惯暗器的手灵巧得很,居然也弄得像模像样,和从前一样。

  不多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唤:“郡主,明公子,点心带到!”

  “张让!”褒若又大声叫了声,顺手拿起镇尸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啊!郡主,什么事?”

  “我问你,那尊青铜飞马铭文钟呢?”褒若翻了翻帐单:“怎么台面上的册子不见,卖出的帐簿也不见记载?”

  “那个,张侍郎家的总管来看过,订下了,不过他说要请张侍郎做最后定夺,说如果是真货就直接买走,你瞧,仓库货单上的不是?”张让笑道:“就这个东西,其实有些冷门,不太好卖,不过他既然要我收藏,我就告诉他不太好办,除非下订金,否则最近已经有很多人来问这个钟了,收了他三十两订金,买了当然好,不买我们也白得三十两,这个月伙计的月钱可就算他出了。”

  褒若啧舌不已:“这么厉害?”瞥了眼菁儿,由衷道:“你们果然是一对。”

  男的奸,女的滑。

  张让满脸笑容,看了眼菁儿,菁儿与芜儿说话,似是根本没有听见褒若的话,不过从眼皮子底下溜了张让一眼,张让兴奋地朝褒若深施一礼道:“谢谢郡主夸奖!”

  菁儿似笑非笑地看了张让一眼:“张总管,可有水呀,我们郡主可得喝水了。”

  张让会意,马上亲自进里面隔间取出一个包着厚棉的锡壶,取下桌上的杯架上的瓷杯,给褒若三人斟了一杯,褒若笑道:“这是什么,还得用厚棉包着?”

  喝了一口,清凉沁口,竟是冰镇的桂花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不由暑气一消,连连喝了几杯,张让笑道:“这两天外面总有推过去卖酸梅汤的车,我见味道不错,就每天买一壶,又花几个钱在冰库买了些冰镇着,到了下午人困马乏的时候,给店里的伙计们一人来上这么几盅,马上精神了!”

  褒若喝着却觉得不像是从市面上买的,那桂花的香味幽雅得像是宫中之物,市面上的桂花糖可没有这么细腻的香气,不由有些奇怪:“这桂花糖的味道很精致啊,这个卖酸梅汤的人托还挺高。”

  张让忍不住笑道:“卖酸梅汤的哪有加桂花?只是按个人的品味现加糖,这个桂花糖是明公子送的,说是在这儿买了几次东西,和我们算是有点交情,所以送了一罐,因是郡主要喝,所以我刚才拿出来时,特意加了他送的桂花糖。”

  褒若哦了一声,有关明厚载的事也不想多问,他和张让的事与她无关,只是不是危及店中生意,他们私下的关系她也不感兴趣。

  “你们喝,酸梅汤外面多的是叫卖的,几个 铜子一大壶呢!就是冰也很简单,去冰厂再买些就是。我在郡主手下,蒙郡主的恩典,赚了些钱,别说请郡主喝点儿酸梅汤,就是买栋再买几个服侍的丫头也不是问题了。”张让知道郡主素来不爱占手下人的便宜,说他们赚钱不容易,便先申明,后面那句话却是说给菁儿听的。

  张让给菁儿多多倒了几杯,见芜儿凶巴巴地瞪着他,忙又给芜儿也满上了,褒若笑眯眯地看着在外面做生意又狠又决的大总管在菁儿面前像只温顺的小猫,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虽然自己在男人面前屡屡失意,不过好歹调教出来的两个丫头却很给她挣气。

  “好了,我们该去逛逛了,许久没有出来,骨头都硬了。”褒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一路走,一路张让在菁儿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菁儿不肯要,张让硬塞,褒若耳朵尖,听到张让说:“好菁儿,就当帮我收着不成么?”

  “你的东西,让别人帮你收着多不好?我是你什么人呀?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菁儿不肯要。

  “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给郡主办事的人,当然是一家人啦!”

  “不要不要!”菁儿的声音有些大了,以她对菁儿的了解,这是让自己开口呢!

  “什么事你们拉拉扯扯的?”褒若回头问道。

  “这个……我想请菁儿姑娘帮我保管一些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要是男人贴身衣物,那可不成。”褒若有意窘他。

  “郡主开玩笑了,是张银票,我一个大男人丢三拉四的,怕丢,就想请菁儿姑娘代为保管。”

  把银票给菁儿保管?人还没娶到手,钱就先过来了,好男人!

  褒若笑笑,看了菁儿一眼,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帮他保管一下好了。”

  

  “郡主,您知道我的脾气,别人的银票到了我这里,我就会当成我的了,会拿去乱花的!”

  张让眼睛一亮:“没事没事,应该的!”

  褒若配合菁儿道:“这可不行,我的东西到了她那,就没见她还回来过,你要是到时钱被她用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好好好!我只会赚钱,还不会花钱,正要请菁儿姑娘替我花一花!”

  “那行,菁儿,张让是我的心腹,我不能眼看着他为难,你就替他收着吧,不过丑话可说前头,钱到了她手里,可就是她的了,到时能不能要得回,得看她高不高兴!”

  “是!谢谢菁儿姑娘!”张让高高兴兴地把银票双手奉上,菁儿笑着收过,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笑脸,让他觉得不公是钱,就连命也可以给她!菁儿要是肯赏脸花他的银子,那就代表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高兴还高兴不过来,至于钱,没了再赚,小事。

  褒若感慨万千地见证着这历史的一刻,一个男人双手把自己的经济财产大权交到了没过门的姑娘手上,从现在到未来,他赚来的,和还没有赚来的钱就不再是他的了,而是这个看似温顺的姑娘的手中物了。

  为什么别人爱情总是那样美好,而她,却总是这样蹉跎。



  第九十六章 护爱

  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又看到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那天的事一下子就撞进心里,把她弄得一阵闷痛,转开头,那个女人看到她,惊喜地跑过来:“姑娘,原来是你,那天你和那位公子救了我,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希望能再见到,当面再谢一次!”往她身后看看:“那位公子呢?”

  褒若勉强笑道:“不用不用,举手之劳!那位公子他……”

  芜儿接口道:“那位公子去别国做生意啦,这位大姐您走好!”

  虽然继续走,但是褒若好容易积起的好心情却又低落下去,不再说话,随步而行,看到一家古玩斋甚是古雅,不由起了点兴趣,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去,伙计见来的是位衣着华丽的姑娘,不敢怠慢,上前招呼:“里边请了您哪!要古玩和玉石,小号都是齐备的。”

  褒若点点头,目光从一行行的古玩间扫过,这家古玩斋店面比璘瑜阁略小,但已经很了不起,东西精而珍,璘瑜阁是有凌王与宫中人撑腰,所以才在短短的两年时间扩大到如今的规模,在京城开古玩店没有后台势力,根本开不了像样的店,那么这家古玩店这样的规模,一定是有人撑腰了,不知是谁的店?

  一边思忖着一边看架上的古玩,目光不由地集中在一个书桌摆设屏风,是用紫擅嵌象牙精雕出江岸景色,远处两岸山脉叠嶂起伏,又有岸边人家三三两两,船舶成群,洗衣少妇戏水孩童宛然画上,雕工极其细腻,不由拿起来细细观赏,伙计很是紧张,显然是怕她不小心失手砸了东西,菁儿随手给了他一块银子:“坏了我们原价买下。”

  褒若初时不过因这件东西雕工精美才看看,然而这一拿起对着阳光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雕画的一处岸边林里,竟有一对不起眼的情侣,情侣各人手持半块玉玦,正在依依话别,女子回身要走,男子伸手相拉,场面依依,难分难解。

  一般桌上用的摆设屏风无非是风雅之物,便有刻女子也必定是吉祥圆满的场面,或赏花或拜月或梳妆,而这件东西却雕这样不完美的情景,算得上极少见,褒若把屏风一翻,后面镌着米粒大的四行字:“云燕偕飞杏花天,鸳鸯依依破玉玦,从此梦里长相见,一缕清风月半缺。”

  褒若深吸了口气,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三百两。”

  

  “买了。只是我现在未曾带银子前来,这位大哥请将它包了,我这便让人取银子去。”

  伙计见她爽快,正要答应,突然一个轻浮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位是谁呀,啊!”他夸张地张大嘴巴,骂伙计:“这位可是郡主!你怎么敢让她站着!快快里边雅座请!”

  褒若见伙计叫他“公子”,态度恭谨柔顺,又见眼前之人穿着一件华贵的青色长衫,绣着满满当当的“富贵不断头”的云纹,便知是这家古玩斋的掌柜或是少掌柜了,正要说话,那男子便伸手来扶她,褒若略一皱眉避开道:“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偶来看看,就走了。”

  “郡主大驾光临,怎么说走就走了,来来来,里边请!”

  说着又要伸手抓她的手,态度举止很是轻浮,芜儿一见不对,上前便把那男人推开:“放肆,我家郡主也是你碰的吗?”

  “我跟郡主说话,有你个下人什么事?”那人怒道,转而媚对褒若:“郡主,我们到里面去。”

  褒若见状,东西也不要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走,那个拦在面前:“郡主,你虽是郡主之尊,不过我济河王之子,想来也不辱没了你,陪我玩一下又如何?”

  一言既出,所有人面上都失了色,那人一脸的亵玩狎意,显得将褒若当成了风月女子一般,褒若大怒:“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早上吃了自己拉出来的东西?这么臭!”

  那人本来存着轻薄之心,被褒若这么厉声一骂,下不来台,也是在家被宠惯的主,想也不想便冷笑道:“哟,装得挺像回事,像个处子,可惜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被人休了出来,又和别个男人订婚,不多久,又被男人抛弃,连订好的婚都飞了,没有人要的货,还装得这么圣洁,拉拉你的手怎么了,说不定你心里还巴不得上我的床!”

  这话是在门口说的,来往之人甚众,不少人都朝褒若怪异地看了几眼,褒若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冷笑道:“你逞口舌之快吧,到时候别后悔就成。”

  “你也别逞口舌之快呀,到时候别后悔就成!”那个笑得越发淫贱,褒若怒上心来,却知道这个时候越发不能意气用事,事情闹大了,就算这个东西最后被罚,但她和凌王府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那人被家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自恃自己家的势力也不弱,心想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就算真吃了亏,一个女子嘛,没有了贞节还能怎么狂?凌王碍于面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只要自己说愿意娶她,凌王还要倒贴嫁妆将女儿赔送自己,这样也就搭上凌王的路子了,一举两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占据着门口不让褒若走,他的随从都在门外,已经围拢了古玩铺大门,不让人进出,芜儿菁儿眼看不对,都急出一身冷汗,褒若怒极反笑道:“看你说了这么一堆,不就是说我不守妇道吗?你倒是挺有经验,敢情你娘是这么教你的?怪你长得不像你爹!我倒是很敬佩你娘,只可怜你爹,平白替人养孩子!”

  “郡主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门口毕竟不舒服,还是到里面说话的好!”那人又要伸手拉,芜儿眼明手快,顺手抓起一个镇门小石狮兽就往他头上手上砸,那人避之不及,手被砸得鲜血长流,痛得大叫:“贱货!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谁敢拿我的丫头!我杀他全家!”褒若眼睛骤然升起杀气,反身挡在芜儿面前,冷冷瞪视那些狗腿子,随从知她是郡主,倒是不敢去碰她,面面相觑,那人被扶起,握着血淋淋的手,倒抽着冷气大骂道:“装的什么贞洁,你以为你是黄花闺女?早被人上过几百次,摸一下还会死?你这种货,要不是看在你侈份上,送我都不要,送到妓院当妓女还赚脏。”

  “啪!”一个巴掌横空而来,打得他飞到珍宝架上,无数古玩轰然倒塌,砸在他身上,一个沉重的案闲青铜簋发出一声极沉的闷响,打在他腿上,这时他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捂着脸抱着腿大叫:“啊,救命啊!死人啦!”

  明厚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面色铁青,喝道:“再敢胡说八道,下次……”他盯着轻薄男子的心脏:“我就亲手把它挖出来!”

  说完转身揽着褒若就走,“杀了他!杀了他!”那人尖声狂叫,痛得扭曲的脸挤成古怪的一团。

  


  “呀——”四名护卫竟是练家子,拔刀上前不砍,其中一把刀明晃晃地竟朝褒若而来,褒若大惊失色,雪白的脸映着雪亮的刀,分外煞白。明厚载见他们刀剑竟然不避褒若,大怒之下,再不容情,抽出随身的腰间软剑,迎风一抖,就成了一柄三尺来长,寒光如雪的利剑,向正朝褒若袭来的那护卫击去,那护卫本意是袭击褒若以分散明厚载的注意力,借机将他拿下,不意明厚载来得这般之快,同伴未及配合,那道剑光在他手腕处一闪,鲜血飞溅,一阵锐痛他的手筋便被挑断了,锵然一声,大刀落地。

  明厚载一击得势,忽闻得背后异响,矮身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身后偷袭,看也不看,腿向后径踢,偷袭的人正欲变招,这一脚踹得他直飞到主子身上,当场把他主子压得直翻白眼,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明厚载冷哼一声,大踏步朝门口走去,褒若被他牢牢地抱在胸前,两个丫头紧紧跟在后面,剩下两名护卫见不是对手,假意让过,在明厚载擦肩而过之际悄悄从袖中掏出一枚金钱镖,金钱镖如一道追命金光,直飞明厚载后心,眼见明厚载似乎浑然不觉,正暗自以为得计,明厚载却突然回身拇指与食指相扣,在镖上一弹,金钱镖带着一声利啸回噬原主,在他未及反应时,金钱镖深深打进他的大腿,直没至骨。

  最后那名护卫眼见三名同伴都失利,自知无法与他相敌,但临阵脱逃,回王府也是死路一条,无奈只得举刀上前,便是要了命也说不得了,明厚载看了他一眼,袖子一拂,将他撞到门框上,一口鲜血直喷出来,看着甚是吓人,但那护卫却心怀感激,明厚载这一撞,看似凌厉,却手下留情,算是替他给主子一个交代。

  明厚载护着褒若出了门,冷眼一扫,看热闹的人群吓得一哄而散,街上恢复了平静,明厚载见还有人在角落偷偷窥视,未免让人厌烦,这时奉命在外面守候的随从也已赶到,明厚载道:“去反府里的大车赶来。”

  明府离这儿近不过两条街,褒若是熟知的,不过片刻,一辆大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明厚载自己搂着褒若上了车,两个丫头随着上去,褒若从方才打斗到现在一直一声不吭,心里却如同古玩斋打斗一般混乱,这件事已经多少折射出人们对她的看法,嫁过人,又再订婚,如今又毁婚,在满朝大臣的心目中,自己是否已经形同荡妇?

  褒若心乱如麻,一路上一声不吭,明厚载握着她的手沉声道:“这事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乱想!”

  “我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褒若笑得冰凉凉地,让明厚载好生心疼:“我被休下堂,如今又被毁婚,再加上你一天到晚在我家进出,不受人议论才怪,我可不就是荡妇吗?”

  “那和你没有关系,从前是我的错,后来是他的错,与你有什么关系!褒若,你素来最自爱,怎么依天受了两句昏话就变了样?你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与你究竟有什么相干?你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扯进来的呀,你别胡想!”明厚载怒拍车壁:“那王八蛋胡言让你这么不开心,可惜我刚才没有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便能让一切流言停下来?”褒若幽幽地道,她虽不在乎名节,但是这种莫名其妙被人泼脏水的事让她很不爽。

  “流言止于智者,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男人的错不能让女人来担着。”明厚载坚决道,目光坚毅。

  车到王府,肃旷见明厚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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