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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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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除了世界名著没有别的小说吗?”陆振东看着她,真是服了她了,现在二十多岁的女子,还有几个看世界名著的?

“其它的也有,只是没有带到身边,”子心赶紧辩解着:“我老外公书房里有一堆的书,不过都是军事政治类的,我在滨海倒是有一堆的书,不过。。。。。。”

子心没有说下去了,滨海她的书因为父母被双规然后出事,她当时忙着找人救父母,哪里还顾得什么书,所以那些书最终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的。

当然滨海旧宅里也有一间书房,里面也有很多的书,那些是自己父亲收藏的,也有很多的世界名著,还有很多关于政治的。

“那你想听哪本?”陆振东拿着手里的书扬了扬,“是读《红与黑》还是读《简爱》啊?”

子心用手扰扰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随便啦,我都看过的,只是想听你的声音,你想读哪本就读哪本吧?”

陆振东想想也是,其实他们也不一定非要读哪本小说,主要还是享受这种乐趣,于是他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上来,老婆,让老公为你服务。”

子心终于笑了,慢慢的坐到床上去,和他靠在一起,陆振东已经翻开了书,只听他用略带磁性的声音轻声的读到:“第一章,小城;置万千生灵于一处,把坏的拣出,笼子里就不那么欢腾了。。。。。。”

虽然子心对于这本小说早就熟记于心,可由陆振东的嘴里读出来,她又觉得是另外一种味道。

就像小时候听单田芳的评书一样,明明薛丁山与樊梨花故事早就看过,可单田芳评书一打,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听,然后沉浸在那个故事里去。

小说没有读多久,主要是读书也是一项累活,陆振东读了会儿,子心就不让他读了,把书从他手里接过来,放到一边,然后说唠唠嗑吧,等会你吃了药就睡了。

每晚都是这样的,其实今天的生活是昨天的重复,可陆振东却百过不厌,他觉得每天都是新的,觉得每天看她都看不够似的。

子心原本以为第二天就可以见到那个叫江爱雪的小女孩,可第二天陆振东接到香港那边打来的电话,说那个小女孩现在医院治病,最近一年因为没有钱了,药也断了,所以情况非常的不好,没有办法带到北京来。

子心一听有些着急了,赶紧让陆振东问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病?要多少钱治病?

陆振东上午在挂点滴,可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和香港那边通电话,因为情况复杂,一下子又弄不清楚,所以反反复复的询问调查。

终于在晚上才把整个事情弄明白了,小女孩10岁,母亲江雪雁,父亲不详,但是她犯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先天性全色盲,初步估计是近亲结婚造成的,原本年初要做手术的,后来因为医药费断了,现在一直拖着。

子心听了这样的话整个人呆住了,江雪雁的身份证比她大两岁,其实不止,她真实的年龄比她大了4岁,现在江雪雁不到29岁,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江雪雁18岁那年生的。

而她是在16岁那年认识江雪雁的,那时的江雪雁身份证是18岁,真实年龄20岁了,然而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时候和她一起读书的女子,那个略显忧郁的女子,居然是个两岁孩子的母亲。

如果她这个孩子是近亲的关系的话,那很可能是她那没有人性的表弟的做的孽,只是,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会不会知道这么个情况呢?

想来应该不知道,估计江雪雁也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说,香港那边说这孩子送过去才四年的时间,那么就意味是江雪雁从美国回来后才送到香港去的。

香港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非常的不好,因为这孩子以前是由一个叫冷明锐的人负责送医药费来的,可现在已经一年没有人送钱去了,孩子在医院里虽然得到好心人的照顾有饭吃,可医药费手术费却没有办法解决。

孩子不能接到北京来,子心一时半会也过不去,于是陆振东只能让自己的朋友帮忙处理,先把孩子医药费送过去,孩子治病要紧,然后请看护照顾,当然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最好的看护。

而子心最快能赶过去的时间,恐怕也是生了天天满了月之后了,因为现在33周的她,实在是无法坐长途飞机奔波的了。

子心有想过打电话给莱雨晴让她代替她过去看一下的,可在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又觉得这样不妥,因为爱雪的身份很特殊,这关系着她以后的成长,所以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爱雪的事情终于安排妥当了,陆振东让朋友传了几张照片过来,子心看见那个孩子瘦弱苍白得不成样子,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酸。

不管江雪雁对她怎么样过,至少这孩子是无辜的是可怜的,现在江雪雁被判了无期,江雨亭父子被判了二十年,冷明锐逃到了国外,这个孩子就成了无人管的孤儿了。

幸亏那家医院还算有良心,没有送到孤儿院去,幸亏她去看了一趟江雪雁然后回来拆开了她的信,要不,香港那边医院说年底没有人送医药费来就要送孤儿院去了。

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江爱雪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子心怕江雪雁在监狱里不放心,又给她邮寄了包裹过去,其实也就是一些化妆品零食类的,把爱雪的照片洗了几张放在包裹里。

忙完这些,陆振东终于住进了无菌舱,接着是为期一周的化疗,当然他也要和子心分开一周,因为子心不可能陪他进无菌舱的。

子心鼓励他,说每天会在玻璃房外边来看他的,他振东点点头,捧着子心的脸说:“放心吧,老婆,我懂的,现在难过是为了未来日子好过,为了我们的明天,所以现在多苦多难我都会坚持挺过来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吗……”

陆振东住进了无菌舱,化疗加大,一天的量是曾经一周的总和,他的反应也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进食,饥肠辘辘饿得不行。

子心每天都会在玻璃房外边去陪着他,让他一眼就能看见她和天天,跟他说话,跟他讲故事,或者告诉他她每天都在写孕妇日记等。

而这六天,陆家人也每天都里看他,大家都鼓励他,说很快就过去了,这做手术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还有三天就要做手术了,陆振西传来的消息,那人已经到北京来了,明天上午会来医院让医生给全面检查一下身体,估计明天住进医院,然后和陆振东一起等三天后的骨髓移植手术。

大家听了这样的消息都高兴了起来,捞骨髓的工作也全面停止了,现在只等明天手术一做,然后陆振东就完全的告别这个让人无比头疼的再生障碍性贫血了。

肖苹非常的高兴,拉着子心的手说:“等东子这病一好,他出院那天,我们就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东子风风光光的把你领回家去。”

子心就笑着说:“盛大的婚礼就不必了,只有东子能好起来,他就用辆自行车把我和天天接回去也行,人活着关键是自己舒坦,而不是给人看的。”

这话云端爱听,接过话来说:“子心这样说是对的,多么盛大的婚礼都不如一个人真心对你来得重要,多少克拉的钻戒都不如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哪怕那手指上什么都没有戴。”

云端说这话的时候,王君御在一边没有吭声,其他人也没有接话,然后振西又在说移植手术的事情,这就岔开了。

晚上子心写孕妇日记时第一句话就是:天天,爸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我们等着他把我们接回家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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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胡杨依然一如既往的勤力,一早就更上来了,么么大家!

情路漫漫31

子心第二天上午有产检,就住在医院里,所以很方便,直接乘电梯就到了,34周了,现在是每周一检。

魏医生给她做了常规检查,说一切都还好,子心就说脚有些肿,魏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很多孕妇都会脚肿,晚上用热水多泡泡。

10月底的北京已经冷了,这一年因为呆在医院的缘故,她觉得夏天还没有怎么到来,冬天就来临了。

检查完毕,魏医生说她摸到孩子位置好像有些不正,让子心按照产检本后面的体操做一下,应该可以正过来。

子心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上周魏医生都没有说位置不正,今天怎么又说位置不正了?

问魏医生,她就说估计是孩子在里卖弄翻身打横了,没事的,那操能做就做吧,实在不能做,下次检查还是不正的话,她在帮她端一下。

子心谢了魏医生,她估计自己做不了那操,因为她看过产检本后面的体操姿势,有次体检下来早了在外边等了几分钟,听一个孕妇说做那操太辛苦了,根本就做不了。

后来她回去说给陆振东听,陆振东还笑着说,幸亏咱们天天胎位是正的,要不你就得更加的辛苦了。

子心一边想一边摇摇头,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肚子:“天天,你翻身可不能再打横了,否则妈妈就辛苦了,据说医生用手给正胎位也是很痛的。”

也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天天听见了还是怎么的,她的话刚说完,天天就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脚,明显的表示听到了。

她稍微一愣,然后本能的笑了起来,这小子的确调皮得厉害,估计生下来是个混世魔王,不知道到时会有多捣蛋呢?

她走进电梯时还用手摸着肚子说:“天天啊,以后你可不能太调皮了哦,你爸爸可是说了要打你屁股的哦,你可得当心点自己的小屁屁哦。”

肚子里的天天不知道这次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搭理她,没有任何反应了,她微笑着按下了自己要到的楼层,然后不再跟孩子交流了。

陆振西说了,今天那个叫JOHN的人要来,好像要做全面的检查,肖萍说要中午要请他吃顿饭,当然她就不能去了。

她想不管怎么样,至少要见一见他,当面跟他说谢谢,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人家千里迢迢来北京捐骨髓给自己的老公,如果谢谢都不说就太不像样了。

她以为那人这时应该在宁教授的诊室,可她到宁教授的一看,门紧闭着,里面连灯都没有开,什么都看不见。

宁教授没有上班吗?她心里疑惑着。

不过猛地又想起,是不是又在会诊了?一般陆振东手术前都会会诊的,而这一次是大手术,会诊是肯定少不了的,估计还不止一次。

她又转身走向平时的会诊室,可大门也是紧闭着,里面没有开灯,明显的没有人在里面。

她有些奇怪了?这宁教授怎么回事?陆振东马上就要手术了,他人却不来医院了?

子心心里虽然疑惑,不过找不到宁教授,她也只能再乘电梯回到属于陆振东的病房,心里想着也许宁教授下午才会来吧。

刚到病房,就看见肖萍和云川来了,而且陆振西和陆云杉也在,子心略微有些吃惊,今天不是做手术的日子,平时探访在下午,他们上午怎么就来了?

“子心,”肖萍喊了一声子心,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啦?”

“妈,你怎么了?”子心觉得有些奇怪,这陆振东的手术都定下来了,肖萍这怎么又哭开了?

“嫂子,骨髓……”陆振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万分艰难的说:“那个JOHN突然又不愿意捐骨髓了,他今天连医院都不肯来了。 ”

什么?

秦子心只觉得天旋地转,陆云川赶紧扶住她的手臂,云杉在她身后用手撑住她的背,这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子心整个脸色苍白,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望着陆云杉和陆云川,只见她们都难过的低下了头。

她这才相信这是真的,看着已经哭得眼眶红肿的肖萍,她心里酸涩得跟什么似的,原本已经板上订钉的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谁会料想得到?

“那个人在哪里?”子心望着陆振西,声音颤抖着的说:“我们去求他好不好?”

“那个人我没有见过,”陆振西实话实说,然后轻叹一声:“这列骨髓是彭少卿联系的,我刚打电话给彭少卿,彭少卿说没有办法,因为他也不是和那个叫JOHN的本人联系的,而是和JOHN的一个外国朋友联系的,现在JOHN的外国朋友说没有办法,JOHN已经不愿意捐赠了,所以……”

“你不是陪宁教授去了南方,你们去的哪里?难道连这个叫

JOHN的人都没有见到吗?”子心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我们去的是G市,当时去的时候因为飞机晚点,那个人等不到我们,就把他的血留在了哪里,我们去的红十字医院做的分辨率配对,配对成功后,打电话给留下的联系电话,是一个叫JAN的美国人接的,他说JOHN已经去国外了,三天后回来,所以,我们就没有见过他。”陆振西简单的把自己在南方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个JOHN现在住哪家酒店?”子心用手揉捏着额头,她觉得自己有些供不上血了一样,整个人头晕目眩得厉害。

“不知道,据说昨晚就来北京了,当时和那个JAN住的北京饭店,今天一早我们查到北京饭店那边叫JAN的美国人已经退房了,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振西摇摇头,继续解释着。

“那即使退房了,我们也可以调查视频啊,看看那个JOHN长什么样子,然后全北京城的收索他,我还不相信找不到他?”云川气得呱呱大叫起来。

“已经问过了,昨晚JAN定的房没有人住,是空的,今天退房的是一个美国女人,她是JAN的朋友,可她不认识JOHN只认识JAN。”

“那现在怎么办?”子心抬头望着肖萍和陆振西,想了想又问:“宁教授和王教授怎么说?”

“宁教授上午在做手术,王教授说现在第一是不能让无菌舱里的陆振东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告诉他那个JOHN因为有事耽误了要延迟几天才到,第二,是赶紧想办法捞骨髓,看在几天内能不能创造奇迹,再找到一列合适的骨髓,第三是赶紧派人去云南把柴光德接到北京来,实在不行,只能冒险用柴光德那列骨髓了,总比没有的好。 ”肖萍用纸巾抱住鼻子深吸了一下,把目前的情况给子心说了一遍。

“我觉得,这三项不分先后顺序了,现在必须同时进行,”陆振西把话接过来,然后看着秦子心说:“这个跟我哥说这件事情还是只有麻烦嫂子去说了,我怕我们去说他会起疑心的。”

“好,我下午去跟他说,”子心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现在无菌舱里的陆振东,根本就不能受一点点刺激了。

“捞骨髓的工作必须全面启动,我已经告诉王君御和佟震宇他们了,震宙甚至在部队里众多官兵中寻找骨髓,”陆振西继续说:“而这去云南把柴光德接过来,我们就不必去人了,我等下打电话给我表哥蔡月明,让他开车去接柴光德,然后让他亲自送到北京来,这样可以节约一天多的时间。”

大家听了振西的安排都点点头,现在的情况如此紧急,陆振东已经住在无菌舱了,所以手术势在必行,不能再耽误了,只是希望能多拖延几天,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列比柴光德那列骨髓配型多一点的。

振西安排好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说在停止捞骨髓前曾经听说武汉有一列骨髓,他现在就要跟那边的医院联系,下午马上飞武汉去。

肖萍看着子心,只是流泪,她说今天不敢去看陆振东,因为怕忍不住哭,怕陆振东起疑心。

陆云川和陆云杉也都眼眶红红的,都不敢去看陆振东,子心让她们赶紧回去,她一个人也要想一想该怎么去和陆振东说。

肖萍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说话不要说漏了嘴什么的,然后就带着陆云川和陆云杉走了,她们也急着去联系骨髓,毕竟现在等不起了。

子心等她们走了才哭出来的,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整个身体陷进去,双手捂着脸,泪水无声的从指缝里溢出来。

她不知道上天是对她刻薄还对陆振东刻薄,好不容易寻到了骨髓,连手术的日期都敲定了,可事到临头,人家却变卦了。

现在,陆振东住在无菌舱里,整天承受那么大量的化疗,她昨晚见他的头发都掉了好多了,整个头上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头发了,这全都是大量化疗引起的。

做化疗有多痛苦,而他人在里面有多难熬?可就是这样,他硬是没有吭一声,每次她去看他,他都还能在无菌舱里对她微笑。

陈阿姨从厨房走过来,看着无声哭泣的秦子心,也跟着在一边默默的垂泪,如果说陆振东生这病痛苦的话,那么,秦子心的痛苦绝对不会比陆振东少只会比陆振东多。

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能干的女人,要嫁给一个身患绝症的男人,这原本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何况这个男人还身患两种绝症呢?

他们结婚以来,一直就不平顺,自结婚开始就坎坎坷坷的,结婚后首先迎来的是陆振东的胃癌手术,好不容易成功了,却又面临着捞骨髓的事情。

这捞骨髓多久了啊?秦子心还大着肚子亲自跑了一趟云南,结果求来的骨髓却风险太大不敢用,于是又不停的捞。

现在呢?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大家都翘首企盼手术那一天的到来,可谁会想到出这么一个岔子呢?

她见子心哭得太久,身子都在颤抖,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声的说:“少夫人,别哭了,等下眼睛哭红了,你怎么去看少爷啊?”

子心听了陈阿姨的话眼泪愈发的汹涌起来,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看陆振东,因为她已经无法面对他了,不敢看他那双渴望的眼睛。

肖萍,云川,云杉不敢去看他,她们以为她可以,其实,她比她们还不敢去,因为她稍微一点点情绪不对他都能从她的脸色看出来。

她不敢去,可她又不得不去,接过陈阿姨递过来的纸巾,把脸上的泪痕擦净,然后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个桃子了。

“陈阿姨,我先小睡一会儿,”子心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陆振东的病床边,回头又看着陈阿姨问了句:“你看冰箱里有冰块没有,做一个冰袋放我眼睛上。”

“是,我这就去看,”陈阿姨知道她要冰袋的原因,毕竟那么大两个红眼眶,怎么去看陆振东?一去不就露陷了?

可是没有没有冰块,因为陆振东和秦子心都不吃冷饮,陈阿姨平常根本没有做冰块,于是她转身去了护士站,希望护士可以帮她找个冰袋来。

秦子心躺在床上,说是小睡,其实根本就睡不着,陈阿姨找来了冰袋放在她的眼睛上,可她觉得冷,刚放了一会儿就受不了,然后又用手拿开了。

她想着闭上眼睛也算休息,不管怎么说,休息会儿眼睛的肿肯定会消下去很多的,到时再用热毛巾热敷一下。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骨髓在打转,现在去怨恨那个叫JOHN的人没有用,骨髓是人家的,长在人家的身体里,人家不愿意给了,谁也没有办法。

只是,时间太过短暂了,陆振东能在无菌舱里住多久?而且住久了他人也受不了?如果不是做了那么多大量的化疗,其实可以让他出无菌舱的。

可是,如果让他出无菌舱,那就意味着告诉他这列骨髓已经没有了,这给他的打击也就太大了。

记得小时候外婆教她读《增广贤文》,那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人要认命,很多东西命中已经注定了,你强求是求不来的。

想到这里,她又难受起来,难道说陆振东的命真的是已经被上天注定了的吗?难道大家用全部的力量也都拉不住他的生命?

子心是晚上才去看陆振东的,这比往天的时间整整推迟了三个小时,她去的时候眼睛已经不红肿了,甚至已经练到能挤出笑容来。

晚上吃了饭去的,虽然很难过,可是为了天天,她依然还是强迫自己吃东西,因为天天需要营养,而她不能亏着自己的孩子。

来到陆振东的无菌舱外边,刚走进去,就看见他的眼眸正看着她,她稍微一惊,猛地反应过来,原来陆振东一直盯着这门在。

她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隔着玻璃给他打招呼:“老公,对不起哦,今天产检,天天不听话得厉害,在里面翻身打横了,医生说胎位有些不正,我做操来着,然后天天又在肚子里折腾我,害的我早早的就饿了,所以吃了晚饭才来看你……”

陆振东在无菌舱里躺着,听见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事情,他就笑了,盼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看到她,他真的有些望眼欲穿了。

子心见他笑了,而且他还在说话,只是这个无菌舱是封闭式的,而且陆振东饿了这些日子,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了,所以声音传出来很小,几乎听不太清楚。

不过她还是从他的嘴型上读出来了,他在说:没有关系,你和天天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因为你这么晚都还没有来。

“我和天天很好,我们没有什么事,”子心赶紧对他说,说完又像想到什么的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JOHN因为在香港那边有事耽误了,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来,所以,老公,你还要在里面多住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陆振东见她说这话时一脸的懊恼和心疼,心里猛然间暖暖的,他躺在里面看着她慢慢的说:“没事,子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JOHN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等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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