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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的官配才不是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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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些没用的人罢了,这个世界既然都没有什么用处,那还留着干什么呢?等我完成了自己想做的,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时候”随着年糕的这话消散掉,那只年糕逐渐消失在吴言的眼前,吴言知道现在的他是拦不住这生物的,也不去做无用功,只是毕竟吴言还是有所触动的。
吴言眼睁睁看着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年糕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有些怅然,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只有这只年糕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但是现在这只年糕也离开他了,只有他一个人了。
吴言将已经凉了些的茶水送进嘴边,突然感觉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疲惫,让吴言很想不顾一切的装傻下去,却明白这也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吴言小子,你不会真跟墨轩那个棺材脸一样了吧,你年纪还没到三十呢,怎么就开始跟墨轩那个臭小子一样不可爱”一人动作凌厉的扑过来,麻利的将倒扣过去的茶杯翻过来,倒进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
“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墨轩那小子是因为白溪小子死了,你小子又没有恋谁,堂堂的魔教教主怎么弄的跟那些酸书生一样”吴言倒是不在意被不正经的张老叫小子,但听着这话倒也释然了,他可以快意江湖,可以儿女情长,可以恣意挥毫,就算偶尔想要阻止下年糕那个什么毁掉位面的主意也没那么大勇气想当个什么救世主,江湖那么大,人那么多么多,还容不下个他吗?
“你说,失败了?”冷幽情的尖利的指骨就那么扣在墨笛的手腕,用力的很,像是要将那手腕上的肉都抠下来,几日不见,墨笛心痛的发现幽情又瘦了。
那华丽的宫装披在冷幽情的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大红的衣袖下是一只瘦的硌手的胳膊。
“皇帝的五百精英死士全部被杀,而冷府也损失惨重,据说好像是那魔教吴言来救了冷御,只是冷御现在好像对吴言没有什么感情了”墨笛几句话将那血腥的一切对冷幽情说了一边,却看到她眼中流不断的泪,美人本就憔悴,那滑下来的泪水是惊心动魄的美。
说到是吴言救了冷御,墨笛的眼中晦暗一片,他想不到那吴言会放下冷御和他之间的仇怨,竟然会在冷御有危险的时候出手。还破坏了他和幽情之间的谋划。
“冷御没死?他竟然没死吗?”墨笛被冷幽情扣住的那块已经破了皮,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但他只是宠溺的对着皇帝的情妃笑着,他不介意成为一个妃子的情夫,也不介意幽情的第一次被那皇帝强行得到,只要这女人还是他的情儿,他可以不在乎一切,这是他墨笛的爱,至死方休。
“情儿很想让冷御死吗?那墨笛帮幽情好吗?”墨笛的手指划过冷幽情变得更尖利的下巴,将她拥在怀里。尽管他知道自己如果硬拼的话根本就不是冷御的对手,但冷天启已经死了,他的仇报了一半,剩下的命他还是想为了自己爱的人活着。
“墨笛,我想他死!冷家的人我都恨,恨不能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冷幽情掀开袖子,平时她根本就不让墨笛碰触她,但现在确实她自己将那布料撕开。
如玉的胳膊,颜色是凝脂美玉一般,只是仅仅一块手臂上就满是未愈合的伤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一片接着一片的被各种伤口遮盖,就算墨笛也算是江湖中人,平时见到的各种流血也不算少,但是看到这满是伤口的胳膊也不由得呼吸一滞,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幽情……”墨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他颤抖着手想要碰触那大片的血,却在只有一指间的距离时停住了,他怕了,身为冷天启徒弟,天下盟小少爷的墨笛竟然有些惊心的不敢去碰那大大小小的伤。
“你看到了吗?这些可都是皇帝陛下的杰作,我恨冷家的人!恨冷天启,恨冷御!也恨我自己!”大片大片的泪水流着,滴落在墨笛的衣袖上,让墨笛甚至感觉那滴在上面的不是泪水而是血。
“我要杀了那皇帝!”熊熊燃烧的愤怒让墨笛直接提起那倚在一边的剑,他知道冷幽情在皇宫里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但从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甚至在想幽情在每一次笑着的时候到底会有多痛,又忍了多久。
“不要!”冷幽情只是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有些红了的眼眶,“若不是冷天启将我送到这里来,我又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吴言,冷御,冷天启,他们都该死!”。
冷幽情话语中是刻骨的恨,这样的她不是外面那个高傲的情妃娘娘,只是一个深陷仇恨的女人。
“好,我听你的,既然幽情想要那冷御和吴言死,墨笛就算死了,也要帮幽情办到”发丝缠绕,两个人是一幅依靠的画面,只是这到底是宁静还是复仇的开始?
这样绝望的爱,到底是会被拉出深渊还是会走入光明?
冷幽情缩在墨笛身边,这是她最后的倚靠,尽管她并不爱他,但除了他她还剩下谁呢?皇宫里多的是红粉佳丽,但也不过是一群失了灵魂的人偶罢了。
墨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或许他明白冷幽情其实不是爱他,但尽管如此,只要他爱她就好,墨笛的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也许只有在幽情有事要他办的时候才会这么亲近他,但他只要跟在她身边就够了,就算他下一刻会死也不会有遗憾。
第58章 救人也是个大难题
偌大个天下盟当然不可能只有那些人,就算在冷府的人死伤过半,但毕竟没有伤到整个天下盟的根基,只是这样一来,天下盟与整个皇家就算彻底撕开了表面的平静。
宽阔的大殿,处处雕龙刻凤的华美建筑,这里才是整个天下盟的中心,而冷府不过是冷天启平时玩乐的一个小地方罢了。
这里的防卫堪称严密,甚至连地理位置都只有天下盟几个掌权之人才能知道,说是掌权之人也不过是掌握天下盟的分堂,而大权永远在盟主手中。
冷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他的面前分两排坐着几个中年人,而那云仙子林莹等人也在赫然其中。
这样的情势下,冷御却在思考着那个魔教教主,吴言。那人走了,好像他的出现还是消失都飘渺的像一个影子,冷御却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的确是那张脸,久久的在脑海中出现,抹都抹不掉。
“盟主,依我之见,既然我们已经和皇帝撕开了面皮,不如就这样对抗下去,当今皇帝也不过是主子推上去的一个傀儡罢了”这话说的狂傲,正是冷御右手侧第一个中年人道的,这人是暗堂的堂主刑延,自然是冷天启的心腹,就算冷天启现在下落不明也一直称呼冷天启为主子。
“呵呵,邢延你当真认为这朝廷是好欺负的不成?说反了就反了,我们武林毕竟还是不应该与朝廷纠结太深,就算皇家现在有所败落,但毕竟还有朝中的保皇党,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邢延的对头杀堂堂主田信直接反驳道。
整个大殿吵吵嚷嚷的不行,让已经回过神的冷御只感觉到心烦,这些吵闹对冷御来说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若不是他天下盟主的职责,他恨不能永久的消失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够了!”冷御打断这些人的喧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本就是盟主你能力不足,竟然会被皇帝打压到毁了冷府”这话让冷御眉头一跳,却没有打断这话的意思,说这话的人是天下盟的信堂堂主,而信堂正是专门用来收集江湖上大小信息的,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公然反对冷御。
“天下盟主之位有能者当之,而冷御竟然能让朝廷中人打到家门口来,实在是不配这盟主之位”他表情倨傲,好像总算抓住了冷御的把柄,连嘴角都翘起来。
冷天启的三个徒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暗自谋划着什么,那抱着琵琶的云仙子林莹带着几分忧虑看了冷御一眼,但也只是垂下了眼眸。
冷御用眼角扫了一眼这明显另有所指的话,还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站起身,眼光顺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一扫过:“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人吱声,刚刚还嘈杂一片的大殿里没有一个声音,冷御从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走下来,一拜在半空中划过,汉白玉地面上,冷御的脚步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你说,若你不服本尊当这天下盟的盟主,你想让谁当呢”冷御在那人眼前停下脚步,阴沉的声音硬生生让那人打了个寒颤。
“当然是……啊!”
一把滴着血的宝剑被随手扔到地上,而那刚刚还叫嚣的人已经倒下去,大片的血扩散在地毯上,本是红色的地毯就算溅上去血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在场的各堂主纷纷脸色发白。他们是见过杀人不眨眼的,甚至冷天启就算一个,但冷御却一直被他们小视,谁也想不到冷御竟然说杀就杀,而且杀人好像一点没有什么感觉,平常的样子如喝水一样自然。
“本尊是这天下盟的主子,而你们,充其量只是本尊的下属罢了,这天下盟从前姓冷,到现在本尊坐镇,还姓冷”冷御的衣袖上没有一滴血,这偌大个天下盟大殿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和他站在一边,冷御现在看起来无限风光,但毕竟只是他自己站在这不胜寒的高处。
这时,看着堂下纷纷地下的头和将各自谋划都掩藏在深处的这些人,冷御甚至根本就不想看这些人一眼,他想起那个陪了自己将近一个月的人,在他刚刚得知那人就是他宿命的对手,魔教教主吴言时,好像除了愤怒更多的确是失落,甚至冷御感觉到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就这样离开他了。也许吴言会是他的对手,但冷御更加相信这人会是自己最留意的人,不知为何,冷御感觉到他和吴言的过去也许不仅仅是对头关系。
空荡荡的平板车,车上垫着厚厚的稻草,吴言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的草叶在车上翘着二郎腿享受阳光。
一身粗布衣裳,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值钱玩意,一个破草帽斜斜的盖在脸上,吴言现在的样子不可谓不悠哉。
“墨轩,不就是把你从那冻死人的冰室里拉出来了吗,至于现在还一张欠人钱的脸吗,”吴言也委屈,他不就是看着这张穿着黑衣服的死人脸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加上最近魔教总坛都多少个人对他抱怨这张死人脸能冻死人的重大案情,他才想起来应该把这家伙从那个藏着白溪尸身的冰室迷晕了带出来,谁知道这家伙到现在还跟便秘一样。
“不敢,教主有令,墨轩自然会遵从,只是没有我陪着白溪,他会冷”。
墨轩现在更加沉默,吴言先让他放开一些,没看他还不到三十但鬓角都白了,总这样压抑也不好,但话倒嘴边吴言却不知怎么说了,尤其墨轩那句他会冷让吴言的眼眶微微发酸。现在吴言倒是在思考让墨轩出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是人总会死的,不管是现在的我和你,还是这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没一片花草都有他们的宿命,就算沉湎生命的消亡终究也改变不了什么”吴言只能叹息一声,按照那不知到哪里去的年糕的话,它好像已经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没有头绪的他也许还得跟着这世界一起陪葬呢。
墨轩没有说什么,他始终放不开,望着那被寒冰覆盖的白溪,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还能干什么。
大片的荒原,原本能够耕种的土地就那么被废弃,那一块块裂开的土地像被毁了容的女子,庄稼种在上面也根本无法存活。
一队队流民就那么走在他们的身边,面黄肌瘦,嘴唇干裂,这些都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活不下去的百姓。
就算吴言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面对这些在困苦中挣扎的百姓也不能无动于衷,对他来说饿肚子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但现在这样的队伍却告诉他,事实永远比他想的严重的多。这样的流民是那么多,多到他就算救了一个两个也救不完所有这些眼神空洞的人们。
吴言跳下车子,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从最开始的惊异,到愤怒,到悲凉,最后只有麻木,看得多了,见的多了,他救不了那么多人,他站在一众流民中,手狠狠的握成拳。无力到极点,也无能到极点。
站在一边的墨轩眼中也不再空洞,他看着这些人中不断有人倒下去,一开始只是跟着吴言送些水给这些人喝,但当他们的水也用光了,而那后面的队伍还是没有止境的时候,墨轩突然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与坚强。
“墨轩,我救不了他们……”吴言的眼中冷漠,但墨轩却看不到其中的无情,墨轩闭上眼,他知道吴言不是不想救,只是救不完。
在天色近晚的时候,两个人带着一身疲惫走进一个小小的山村,那村头的杨树已经枯死了,干瘪的枝干就那么直愣愣的立在那里,夕阳西下,带着苍凉。
“大家都别着急!大婶,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观音土?那东西可不能吃下去了,会死人的”刚刚走进这小村子,吴言便听到一阵温柔的声音,白衣的年轻男子站在一片余晖下,背后的草药带着些许安慰,却让已经疲惫和苍凉中的吴言感觉到几分温度。
长长的队排的很远,就算已经日落了也没有减少的趋势,白衣的男子与这个偏僻荒凉的地方格格不入,却也意外的适合。
吴言没有再移动,只是站在离那男子有些距离的地方,看着那男子在背后的草药摊子上翻翻捡捡,吴言突然感觉这人是一个意外适合夕阳的人,还是亮着的太阳,还会散发着些许温度,不刺眼,却还是一点光明。
“这是小虎?不错,看起来有些起色了,再喝两次汤药就应该会好了”男子摸摸小孩的头,让那衣衫褴褛的孩子露出两颗牙齿,吴言感觉到身边的疲惫都好像消失了,他没有打扰到这人的工作,而吴言背后的墨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当人已经少了的时候,他走到这白衣男子身边:“为什么救呢?就算你现在救了他们,他们也许也挨不过这样的天灾”。
男子还在收拾草药,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手微微一顿,微微的叹息好像从心里发出来的“毕竟都是些没有过错的性命呀,毕竟我只是大夫,就只能做些大夫应该做的事情了”。
吴言变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回暖了一些,他能做的应该还有很多吧,既然皇帝不去救他们,既然冷御也只是敷衍,那就他来救!
第59章 靠二吻又没了
吴言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在冷御背叛他以后他会伤心,有的时候他真的在想冷御对他说过的那句爱你,也许他只是觉得孤单了,就像流清岚说的,孤单了太久总要找个人陪。
清早的空气还微凉,吴言一身普通的麻衣,任谁都猜不出这就是那个被朝廷追拿,被武林正道视为敌人的魔教教主。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发生了太多,让吴言都变得有些不像吴言了。
“吴言,早”一身白衣的男子早已经在茅屋外开始摆弄草药,淡淡的草药清香似乎意外的适合这个男人,黑色的长发只是松松散散的扎在脑后,虽是不羁的样子却没有失礼的感觉。
“陶战大哥!”吴言感觉在这个人身边很少会想起什么黑暗的一面,他似乎天生就应该是与黑暗的东西绝缘,身上干净到一尘不染,就算被草药的碎屑粘到身上也看不出什么污浊。很少有这么干净的人,在他身边好像一点点不堪的事都逃不脱那双眀澈的眼睛。
吴言昨天睡的晚,那帮老咸菜早就不管教务了,所以吴言这个教主混的就有些悲催,好不容易出来休个假还得背着一堆教务跑,现在还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吴言,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看起来挺憔悴的”陶战虽然是个大夫,但是也是有眼力的,吴言刚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的那个叫做墨轩的人是个高手,而吴言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那也绝不是那种一吹就倒的样子,即便如此,当吴言说起要帮他打下手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拒绝,一来他现在是有些忙不过来,再说他一个平平凡凡的白身大夫,也没什么让人觊觎的。
小小的摊子不大,能用的也就陶战这一个大夫,但是在这饥荒洪水一齐来的王朝,那些医馆里的大夫轻易也不会出诊,只有拿出足够的诊金才能看上病患两眼,但是这诊金对于本来就填不饱肚子的百姓们已经堪称天价了。
吴言帮着陶战称药,不大的小摊子从天刚蒙蒙亮就开始挂牌子出诊,到夜幕了也不会断人,只是因为陶战虽然不像那医馆里的老大夫一样一把胡子,但也绝对算得上医术高明,而且他也只是取零星的草药钱。对于看不起病的流民来说,一旦得了病就得等死,而只有这流动开着的小摊子能救他们的命。
吴言救不了所有人,他不是救世主,但就像陶战所说的,那些都是性命呀,不管朝廷多么昏庸,不管世道多么艰辛,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能救一些是一些吧。
一个人就那么站在一边,远远的,一身墨色的衣衫,华贵的料子是这些排着队看诊的流民几乎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上好衣料,他表情很漠然,一把长剑被抱在怀里,这人的气场让他周围的流民都不自觉空出一大片来,生怕触犯了这大官人的霉头。
这人好像也极为不喜这样身边满是落魄百姓的情况,颜色很深的眉毛间挤出几道沟壑,他看着那队伍尽头的两个人,一个白衣若雪,一个虽然一身粗布短衫,但干净利落,看起来是十分和谐的两个人,好像站在这两个人的世界之外,即便不说,但站在这里的冷御就是感觉到心里不是滋味,更甚之好像有一种无名的怒火烧的他心头乱成一片。
冷御只是在处理完他天下盟的事情之后又想起了那个人,斩不断的想念,甚至让冷御觉得这魔教的教主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吴言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算是面对那皇帝的围剿也不算什么,但当那个人被自己赶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已经在想他了。他不是魔教的教主吗,自己应该是他的对头,甚至算得上注定的敌人,但他却根本不想去想有一天和吴言为敌会是什么样。
这样,当他听说吴言出了魔教总坛,还到这个到处是流民的小村子事才会抛下一堆还没有处理的事务就这样出来,但看到这人在别人身边跑前跑后忙碌的时候,他确实嫉妒了,嫉妒那个让吴言围在身边的那个白衣人。
“去查清楚,那个穿白衣的是什么人?”只是这一句话,冷御身边的暗卫便已经去调查了,只留下冷御还站在那里,眼中流露的是复杂。
“这药要分三次吃,早中晚各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流畅的写着药单,陶战就算是在忙的团团转的情况下也还是一派优雅,吴言看着那药单上风骨天成的毛笔字,再想想他自己勉强能看的字,顿时感觉自己就算是魔教的教主估计也得是魔教历史上写字最磕碜的教主了。
利落的抓药,就算他不认识这些又是草又是片的药,但最起码上面的那些用来分辨的签子还是帮了大忙。
就算这里的活是忙了点,他堂堂一个不着调的教主跑过来当抓药的小伙计也亏了点,但是吴言却真的感觉到一种宁静,与这疲累截然不同的生存的意义。
“大娘,这是您的药”吴言回过头去就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人,距离他也就几步路远,他们好像也没有分开多长时间,甚至那时还是这个人对他说让他走,但是这样的时间好像却已经过了很久,是他们以吴言和冷御的身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堂堂的天下盟主怎么有闲情到这里来了?怎么,盟主大人打算做慈善了吗”吴言并没有挖苦的意思,甚至他已经打算将那很久之前出自冷御口中的那句像是表白的话忘掉了,但他倒是没想到冷御会跑到这个地方来。怎么,盟主什么时候也是个轻松的活了吗,竟然说跑出来就跑出来,在他记忆里冷御不是一天得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冷御张了张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好像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了,他就已经站在这个他从来没来过的破落的地方了。更甚之他只是看到吴言对着那陌生的男的笑的很没有拘束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冷御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张频频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脸,愣愣的出神,他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感觉出了错,但现在他却明白自己不想让吴言和那男子在一起,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成。况且对于他来说,天下人死绝了都与他冷御没有半点瓜葛。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言有些不耐烦,这人突然出现吓自己一跳,来到这里一句话也不说了算什么事,吴言表示他现在忙的很,而且光看这人那张好像自己欠了他银票一样的脸他都觉得蛋疼。
冷御的眼睛眯起,却在吴言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直接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吻上那张微微张开的唇,吴言睁大了眼睛,他现在就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人又开始发神经,我靠,上次是他不小心把初吻让这家伙啃了,怎么这次又被他啃了!他虽然还没找媳妇,估计也没什么心情找了,但是怎么说也不能让人白占了便宜不是,吴言眉头一皱,眼睛瞬间闪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下一刻,冷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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