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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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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得齐爱,无悔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拆线了。连日来跟坐月子一样进补,大伤的元气算是补回了不少。鞠躬感谢各位亲们的关心支持爱护,很感动,很感谢!那种画面感和这章是一样一样的,暖,暖,暖。




49

49、49 。。。 
 
 
  她是给冻醒的。
  民宿停电了。整夜帮她暖床的人下楼交涉去了,一~丝不挂的身体贴着铁皮般的棉被,活生生将她冻醒了。
  人呢?
  楼下一阵吵杂,隐约间有他的声音。
  呼呼喷吐一夜暖风的空调此刻张个嘴巴停滞在那,再没多一丝的热气。
  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张宜呼出的那团白气转瞬在床顶的白纱间散开,真难为这雕花古床,年老体迈骨质疏松,昨晚几乎被折腾散架了。她挣扎着一样快要散架的身体,刚要伸手够衣服,他推门进来了。
  被角微动,她赶紧泥鳅一样滑进去,装睡。
  “醒了?”
  哪里骗得过他。
  “好冷。”
  他说着开始脱衣服,“蹭”得钻进被子:“快帮我焐焐!”
  “啊!”
  张宜本来就不热乎,再给他冰凉的手掌一搂上身,激得尖叫出声。
  这一叫唤,本来只是单纯取暖的齐庸正又来了兴致,她整夜在他身下发出的略带克制的低吟让他如痴如狂,如果不是这木制老屋隔音不好,他真想听她这样毫无保留地吟唤出声。
  “你要干什么?”
  发现他眸色不对,张宜警觉地绷紧身体,架不住了,她的小身板真得架不住他这一大早上再来一次。
  “想要。”
  他没在撒谎,身子刚贴上,他又起反应了。
  “忍着!”
  张宜瞪他一眼,作势要起床。
  “忍不住!”
  他不依不饶地拉她,蹭她,最终还是被她一脚踹开了:“忍不住也得忍!”
  
  停电其实和齐庸正有关。
  LED灯点得太多,时间太久,老镇的电容不堪重负,烧了。
  朱虎早早等在银轩民宿的门口,满是歉意地说:“还是去豪泰住吧,这里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来电呢。”
  张宜跟着齐庸正和朱虎一起往镇外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了背着画板的许昊,很想紧走两步上前打个招呼,怎奈小手一直被齐庸正的鹰爪牢牢攥着,挣不开。
  “许昊!”
  她喊。
  齐庸正瞪她,脸色酸翻了。
  许昊驻步,循声回头,看见了那株铁树盆栽和盆栽下的沃土。
  “回去了?”
  张宜问。
  “恩。”
  “他是许昊,他帮我。。。。。。”
  话没说完,张宜整个人已经被齐庸正毫无风度地拉走了,鼠头鼠脸,难怪叫耗。他对那个叫耗的男人没兴趣,也不许她有半点兴趣。
  “喂!”
  张宜看他冲她礼貌地一点头,走远了,嘴里不禁嘟囔起齐庸正:“走那么快!话都没说完,我还有事问他呢!”
  齐庸正随她嘟囔,压根不带搭理,转身同走在另一侧的朱虎说:“镇上的节能方案我们会尽快做好发来,工程施工时间不会太长,会在不影响镇上居民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尽快完成。”
  “太感谢了!”
  亮这一晚的灯,齐庸正承诺的回报是免费为镇上铺设最为环保节能的灯光系统,为了眼前这个小嘀咕不断的女人,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做,并且以后还会一直做下去的荒唐事。
  
  “今晚住这,明天跟我回去。”
  朱虎关上总统套房的门,齐庸正把外套往硕大的真皮沙发上一扔,准备进浴室冲澡。
  “等等!”
  张宜两手一拦,齐庸正挑眉:“一起?”
  “我先上个厕所哈。。。。。。”
  齐庸正瞥她一眼,不为所动地接着脱衣服,一件又一件,很快脱个干净,越过她的面前,大喇喇地走进淋浴间。
  “你。。。。。。”
  “蹲你的坑,我不嫌你。。。。。。”
  水流哗哗,打过他一股一缩的肌肉,她砸砸咽了口口水,关门走了出去,算了,好女不跟裸男斗,她另觅良坑去吧。
  
  五星酒店的总统套,以前哪轮得到她享受,陪老大出差难得有舍得砸银子的,也都只砸在老大一人的身上。张宜方便完在这房里转悠了两圈,这个门进,换个门出,错综复杂的格局设计犹如迷宫,刚在一整面镜墙前站定,某个穿着浴袍的男人悠哉地自她左侧入画,自她右侧出画,提起电话听筒,照单点餐。
  她小跑过去夺过话筒:“在这窝着吃多没劲,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齐庸正白她一眼,接着对电话里说:“对,就这些,麻烦尽快送来。”
  张宜自尊略有受挫,披上外套就要出去:“那你慢用,我自己去了。”
  “老实呆着!”
  齐庸正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大床上。他对这江南水镇的衣食住行都没兴趣,他现在饥肠辘辘,外加困乏难耐,他准备利用这难得的半天假期好好补个觉,然后集中处理堆积成山的繁杂公务,如果天黑之前处理的完,他兴许会陪她出去转一转。这期间,她只能寸步不离地呆在屋里,伴他左右,耗子画家刚走,保不齐在这古村水镇,又冒出个野猫画家来。
  张宜哪里知道他的盘算,眼见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被他倒掉,委屈地抗议:“打倒强权政治!打倒霸权主义!”
  谁知他不恼反乐:“来吧,打倒我吧。。。。。。”
  
  他真是累了,白天里这样沉沉一睡六个小时对他而言太过奢侈,更为奢侈的事是,可以抱着她,一起睡。
  吃过早饭张宜经不住他的面包大棒,加上自己昨晚也没怎么睡,乖乖和他一起补了个觉。醒来一看表,都过了中午十二点。
  他睡得香,她也不忍心叫,蹑手蹑脚地翻下比昨晚大出快一倍的双人床,窝进客厅里看电视。
  关着门,看着看着,把自己看睡着了。
  待到齐庸正睡醒,已是下午三点。见她不在,皱眉挨屋找,终于在客厅的沙发里,找到这个蜷在他大外套里呼呼睡的女人。
  弯身要抱她上床,把她弄醒了。
  “醒了?”
  她揉揉眼睛问他。
  “怎么跑这睡来了?”
  齐庸正一脸不满。
  “你一脚把我踹过来的,你忘啦?”
  “胡扯!吃中饭了吗?”
  “没。”
  齐庸正板个脸,一声不响又要去拿菜单,转身时撞见张宜故作怨怼的小媳妇样,心有不忍,说:“不是说带我吃好吃的吗,走吧?”
  对付吃软不吃硬的主,这招简直绝杀!
  张宜见好就收,也不推搡,赶紧换上衣服随他出去:“三白酒,没喝过吧,三珍鸡,没吃过吧,青团子,没听说过吧。。。。。。”
  “你还喝酒了?!”
  电梯门打开,一直走在前面的齐庸正突然回身问她。
  “那个。。。。。。度数很低的。。。。。。”
  “跟谁喝的?”
  “。。。。。。”
  不想撒谎,又不想火上浇油,张宜干脆噤声。
  齐庸正阴着的脸色直到店里的老板娘啧啧赞道:“小妹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啊!”才有所好转,张宜有酒陪酒,有笑陪笑,就差他一招呼,有床陪睡了。
  “以后再敢一个人胡来,你试试!”
  以后再敢有什么瞒着我,你试试我敢不敢一个人胡来!
  当然,面对齐庸正言辞凌势的警告,张宜只有腹诽的份,仅此腹诽,已让她相当之过瘾。
  “还笑?”
  “得齐乐嘛,宜得齐乐!”
  就是看见你生气我很开心的意思。
  
  傍晚时分,古戏台的桐乡花鼓戏准点开演。张宜一路拖拽着齐庸正朝那热闹之处凑去,扮上的演员依依呀呀,唱着连本地人听来都费劲的桐乡土话,小黑板上挂着剧目名:《陆雅臣卖妻》。
  “哎,禽兽啊!连老婆都拿去卖!”
  张宜根本听不懂,光看这剧名猜个大概,齐庸正淡淡道:“还好,把妻子卖给了自己的丈母娘,最后也算赌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这你都知道?”
  他知道,因为当年沪剧新编《陆雅臣卖娘子》全国巡演时,邱添曾经站在学校对面的大广告画下和他说,以前有陆雅臣卖娘子,现在有老邱家卖妻女。
  邱父嗜赌成命,大概只要给他赌资,让他卖什么都行。
  “张宜。。。。。。”他说:“我不知道邱添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但初三那年我害她宫外孕是真的,曾经想着一直照顾她也是真的,你在遇见我之后遭得罪,因她而起,但直接诱因却是我,张宜,对不起。。。。。。”
  戏台上故意搞逗的演员引得台下一阵哄笑,全然不顾吐出这一番话齐庸正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他的脸被台上的光源晕得通红一片,牵着她的手掌难得渗出些微热汗。
  张宜恁也没想到他怎么从陆雅臣卖妻直接跳去邱添那,又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向她倾吐出她以为自己永远不问他便永不会提的难言之隐,一时倒有些摸不着调门,愣怔了会,“呵呵”干笑两声后看似极随意地说:“了啦,没事啦。。。。。。”
  只是最后那个“啦”字还没发出声,便给他吻进去了。临水廊棚的美人靠上隔河观戏的闲人,还有那戏台前的长廓石凳上零散落座的观众,大概都觉得比起花鼓戏,还是这真人版限制级的更带劲,更好看,更过瘾,之前朝舞台上抻的脖子很快齐刷刷转向舞台西侧一角,聚精会神地看这个高大男人怎么忘情地吻这个瘦小女人。
  张宜的小拳头起先还砸了两下,很快便无力地垂下,又更快地被他搁在腰背上。他吻得恣意妄为,粗重的呼吸声渐渐盖过戏台上咿呀作唱的繁复戏文,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丢了魂,直接柔化成戏台边车溪河里的水。。。。。。
  
  “锣鼓一场,唤醒人间春梦;宫商两音,传来天上神仙。”
  戏台正面台柱上的楹联原批“以史为鉴”,怎么用到齐庸正和张宜这,便填了肉色生香的味道。总统套的淋浴房里,他把自车溪河引来的水左右摆弄,噼里啪啦的声响简直像在拆房子。
  张宜湿嗒嗒的头发丝在两人之间来回拉扯着,整个人几次站不住,几次被他横架在腰跨间。别看这个没几两肉的女子,该长肉的地方竟是一点也不含糊,他纵情一吻下,满意地听见她自制难耐地一声“嗯”,之后径直将她扛上大床,覆身罩上。
  他用膝盖拨开她微拢的双腿,唇和鼻尖所到之处,皆是馥郁的女人香。娇小的S号和粗壮的 XXL号,中间越过的三号尺寸让他们彼此间的快感皆是以三次方的速度膨胀释放。齐庸正白天睡多了,这会的精神十二分的足,几个回合下来,简直越战越勇。倒是张宜,被他折腾地耗费了太多体力,高~潮过后呼哧带喘地说:“庸正爷,您饶了我吧。。。。。。”
  他嘴角微翘,朝她的鼻尖上吻过,说:“给庸正爷来句好听的,庸正爷就饶你。”
  “庸正爷,我爱你。。。。。。”
  “庸正爷也爱你,快睡吧。”
  他满意地把她挪到床单上那一大片冰冷湿漉的区域以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关灯走进书房。
  今天堆欠的工作,总算有时间开始整理。挑灯夜战,还完欠账已是凌晨。
  推门走到床边,张宜早已睡熟,轻吻上她的额头:丫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连日休息在家,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专心致志地码字码字。rodamm,刚看见你的雷,还有啊啊啊,亲啊亲,你是又炸我了吗》《谢谢你们!还有各位捧花的妹纸,你们都是最美丽的么么么!!!




50

50、50 。。。 
 
 
  一早齐庸正让她找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她醒得迷迷瞪瞪,中午的飞机,吃了早饭就要往机场赶。齐庸正已经把自己和行李都收拾利落了,就等她。
  “猜的。”
  “猜得还真准!”
  她一摇三晃下床往洗手间走,齐庸正追在后面问,找到了吗?
  “你倒是给点提示啊,这么大间屋子,你让我上哪找?!”
  洗手间,没有。
  卧室,没有。
  礼物,总是要用个礼物盒装着吧?
  最好目标大些的,好找。
  客厅,也没有。
  满屋子转了一圈,张宜放弃了:“你先让我刷牙洗脸行不?”
  他不说话,微笑着往沙发上一靠。
  不久,洗手间里传来他意料之中的一声尖叫:“啊!!!齐庸正!!!!”
  张宜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攥着牙刷的右手,无名指上明晃晃的卡地亚素圈婚戒,他说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太阴险了!
  趁她睡着,悄不声地给她戴上,不给她机会回拒,又说是生日礼物,连求婚都省了!!
  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照,尺寸大小合适,颜色款式称心,摘吗?
  她还真舍不得。。。。。。
  所以说,他简直太阴险了!!
  “老婆,”不知何时他已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环住她的纤腰,“生日快乐!”
  “你的呢?”
  张宜脸色阴沉,抓起他的手左右看看,没戴。
  “你帮我戴?”
  他眯眼坏笑。她帮他戴,便是从了。
  “那你还准备让谁帮你戴?!”
  她鼓着腮帮子,从他的手掌心攥过戒指,恶狠狠地套上他的无名指:“说你爱我!”
  “你爱我!”
  “是你爱我不是我爱你。”
  “你不爱我?”
  张宜气炸,跳过说:“说求我嫁给你。”
  “求我嫁给你。”
  “齐庸正你故意是吧?!”
  “这句也要说吗?”
  “。。。。。。”
  她要推他出去,他赶紧跟上,“说就说,齐庸正你故意是吧?!”
  “齐——庸——正!!!”
  她气急败坏地一转身,不知他何时变戏法一样捧着束玫瑰送到她面前:“张宜——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她赌气将眼角的泪一擦,哽了哽说:“这还差不多。。。。。。”
  
  齐建华以为张宜应该怀孕三个多月,小腹怎么也能凸出点的时候,张宜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了。
  孕两个月。
  罪过罪过,孩子的爸妈这两个月纵欲过度,压根不知道何时埋得种,“你那棍棒不会把他杵成傻子吧?”
  “两个月都没来,你怎么到今天才说?!”
  孕检是张宜自己去的,齐庸正根本不知道。中午接到她的电话说刚刚查出已经怀孕两个月,齐庸正喜恨交加,更多的是责怨自己疏忽,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察觉。
  也不怪,从乌镇回来他出了两次差,回回出差到家两个人都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如何掐指计算日子播种的事早飞到九霄云外。
  结果往往是这样,你越盼,越没有,你越放舍,越来。
  “刚想起来。。。。。。”
  “你现在在哪?”
  “妇产医院,准备回帮扶会。”
  “回什么帮扶会,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喂。。。。。。喂。。。。。。”
  张宜无用地冲着电话吼了两声,乖乖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窗外,杨树抽出的新芽都有一寸长了,过不多久,又该杨絮漫天了。
  他们的孩子,原来孕育在这个万物萌发的季节。
  “宝宝,”张宜摸摸肚子:“咱们等爸爸来接啊。。。。。。你爸看上去凶,说起话来也凶,其实一点也不凶啊。。。。。。”
  是吗?
  还真是的。
  她手脚一年冰到头,但凡他晚上在家,总是端一木桶热水撒些浴盐帮她泡,直泡得她全身微微发汗。他习惯晚睡,也总是帮她焐热乎了等她睡着后才去书房。睡前一杯牛奶,早起一杯柠檬水,她闭眼睁眼前,总是他给端到床头。
  她曾经问他,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接着宠,宠得更坏!
  他眯眼笑着的样子,简直迷人极了。。。。。。
  
  “吃中饭了吗?”
  一抬眼,他匆忙间赶过来的样子还是很迷人,不过说话的口气有些焦躁。
  “没有呢,准备回帮扶会吃,不是被你拦下来了吗?”
  张宜站起身,他伸手就要去架,被她嫌恶地一推,大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扶你起来啊。”
  “不至于吧,昨晚还压我身上作威作福呢!”
  “那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呢?”
  “你压我身上作威作福。。。。。。”
  “这可是你说的,我得赶紧录下来!”
  张宜说着掏手机,按下录音凑到他嘴前就要他再说一遍,他憋着笑把手机推开:“别闹了,想吃什么?”
  他其实已经吃过了,实在是不放心她,吃饭总将就。
  “酸辣粉。”
  “不行。”
  “孕妇害口,喜酸辣。”
  “那也不行。”
  “。。。。。。”
  
  结果,他们坐在已经来过无数次的那家齐庸正嘴里最正宗的酸辣粉小店,点了碗酸辣粉,一份菜单上没有的鸡蛋羹,还有他让对面饭店送来的土鸡海参煲。
  “帮扶会这阵子就别去了,在家养到三个月以后看情况再说。”
  “为什么?”
  张宜如今的职务是帮扶会创业总监兼讲师,工作刚刚一月有余,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保胎重要。”
  齐庸正扯了个鸡腿,又夹了只海参到她碗里,她吸溜一口酸辣粉呜囔道:“工作强度又不大,保什么胎!林主任都说不用。”
  “齐主任说用。”
  “齐主任是冒牌货。”
  “齐主任是孩子他爸!!”
  “孩子他爸,我保证怀孕期间轻起轻坐轻拿轻放轻言轻语以及每周让你爽不少于三次的福利,你让我继续上班行不?”
  看着她边啃鸡腿边旁若无人地同他讲条件,齐庸正脸色铁青,他们之间的所有分歧,从来都是以他的坚持开始,以她的坚持告终。
  “行不行不?”
  “。。。。。。”
  
  半年后。
  
  齐庸正亲自将贵宾送出翰能总部大楼的时候发现下雪了。
  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
  对面的小学刚刚放学,家长们拥挤在校门口,撑着雨伞抱着雨衣,追赶着孩子要帮他们遮雪。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躲闪开,和自己的好朋友挥手道再见。
  雪下得不小,齐庸正知道自己即便再坐回办公室里也没心思干活了,于是同雷鸣说:“早走一会,有事电联。”
  雷鸣点点头,目送齐庸正坐进车里,缓缓驶入皑皑雪景中。
  
  帮扶会青年创业讲堂,张宜讲师的课,每周四晚上6点半准时开讲。
  张宜讲师有孕在身,和其他讲师站在讲台后面授课不同,她的课没有讲台,只有一把软木扶手椅,虽然她本人对此特殊对待很不感冒,但念在这椅子是帮扶会会长徐晓惠亲自挑选送来,面子上不好推辞,只得受用。
  “同学们好!”
  “张老师好!”
  听听,男同学多的课堂就是不一样,雄性之风,杠杠硬的。
  “照旧,电梯一分钟,规则看我身后的投影,下面我叫号,都看好自己手里的号码啊,我这可有花名册,叫号不应的同学,罚他来前面做十个俯卧撑!”
  “哈哈哈。。。。。。”
  “66号。”
  “。。。。。。”
  “66号?”
  “。。。。。。”
  台下学生纷纷左右张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号码,确定并不是66号。
  “厉害啊,第一个就想上来表演俯卧撑?!”
  “。。。。。。”
  张宜当讲师几个月来,偶有胆小的,被她点到号,也都能坚持应“到”,毕竟来这就是练胆的,有这样的机会,大都很珍惜。有些同学这次被叫到号没说好,感觉有遗憾的,巴望着下次还能再被她叫到。
  像今天这样愣是没人应的,还真是极特殊。
  “好嘛,我看看,66号是。。。。。。”
  张宜说着开始翻手里的小册子,刚刚打开,教室后面有人举手了:“这,我是66号!”
  齐庸正出去接了个电话,再进来,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他。
  张宜看向来人,手里的小册子“啪”地滑到地上,一颗大心脏带着一颗小心脏砰砰砰飞跳起来,目光惊讶而呆滞。
  “我是66号。”齐庸正接过话筒,说话还带着点喘气声:“不好意思,刚刚手里号码拿倒了,我还以为自己是99号。。。。。。”
  “哈哈哈。。。。。。”
  如今来帮扶会听课的,能认出齐庸正的已经不多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莘莘学子们一拨拨离开校园踏上社会,教室还是原来那间教室,坐在教室上下的,却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些人了。
  “我叫齐庸正。今年36岁。已婚,妻子怀孕八个月。妻子和两个月后即将出生的儿子是我生活的全部,是我工作的动力和支撑。我想一个能够在工作中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首先应该是个能在最基本、最普通的社会单位——家庭里担负重责而无怨无悔的人,是个努力通过自食其力的辛勤工作为妻子和孩子创造更为优渥的生活条件的人,是个始终将工作和事业的野心框架于家庭所要求和能够承担的范围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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