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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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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换下衣裳,带着众舞娘回到大殿之上,翩翩起舞,素白的舞衣用金银线绣出祥云的暗纹,乍一眼普通的裙衫,随着舞步悦动,在烛火下辉映出最绚烂的光芒,湛蓝的水袖在她纤柔的胳膊下,宛若江河不绝无止尽地向前延伸。
  柔软的腰肢,妩媚的笑容,便是转身飞腾时紧张的神情也格外动人,而静姝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当日端午夜宴上曾列席的大臣,都惊讶于,一个小舞娘才几个月,已蜕变成了足以倾国的美人。
  可是,太子一眼都没有看,当静姝气喘吁吁伏在地上行礼,抬起头的一瞬瞥向太子,他正在和年幼的未婚妻说话,静姝舞蹈后发热的身子,顿时随着心凉了。
  皇帝为静姝的舞蹈痴迷,当下赐予丰厚的奖赏,静姝强装出喜悦回到自己的坐席后,连身边或冷或酸言不由衷的恭喜,也一句都没听进去,旁人觉得静美人自以为是,可她只是在难过,太子的目光始终没落在自己身上。
  宴席之后,皇帝将率众到御花园赏灯,乌泱泱的人群从明德殿涌出,一路上侍卫夹道护送,生怕皇帝遭遇不测,那么多人进宫,难免鱼龙混杂,且是庞家几位公子就负责这一切关防,若出了事,就是给宰相丢脸。
  此刻,齐晦帮世峰兄弟安排好御花园中的事宜,已回到冷宫,湘湘穿着一身夜行衣等待已久,她腿上的伤愈合得更好了,已经能正常走路。
  但齐晦说:“我们慢慢走过去,没什么可着急的,点花灯和烟火的时辰我都清楚。”
  两人穿着夜行衣,没有宫灯照亮的路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踪迹,而就算遇见灯火,只要隐入暗处,灯火下的人也绝看不清黑暗里有什么。加之齐晦熟悉宫中道路,又知道此刻皇帝妃嫔和宾客在哪里行走,一路带着湘湘靠近御花园,几乎什么人都没遇见。
  御花园的庞大,湘湘跟着静姝就来见识过,齐晦先后也带她来过几次,他们从另一道门进入,根本不会遇到圣驾或大臣,但意外的,这里竟然几个人出来,照理所有人都该守在自己的地方等待号令点灯,不该有人随意行走,齐晦反应极快,不等湘湘看清楚,就拉着她隐入树丛。
  湘湘被齐晦拥在怀里,轻轻捂了嘴,意在不要她出声,湘湘紧张地盯着外面,这段日子在冷宫习惯了夜里摸黑做事,她也多少能看清外面的动静,之间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两个小太监出来,正轻声说:“今晚就把她送到太子床上,到时候娘娘会带着皇上去捉奸,不会有你们什么事,你们放下人立刻离开就好。事成之后,赏你们银子,再调去……。”
  他们渐行渐远,齐晦才小心地带着湘湘走出树丛,扶着她站稳后,感觉到湘湘的身体比方才还紧绷,刚才那宫女的话他也听见了。
  “那宫女是丽妃的人,应该是丽妃想要害太子。”齐晦道。
  “是吗?”湘湘心里突突直跳,捉奸二字太吓人,她望着齐晦,想说又不敢说。
  “你怕是静美人?”
  湘湘猛地点头,可又摇头,自相矛盾地说:“我才对你说过,往后她是好是坏,我都不会插手。”
  齐晦神情温和:“你若想提醒她或救她,我可以为你做到,这不是难事。可我不想我做了,你又心怀愧疚,不是你说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压抑自己?”
  湘湘说:“那天她看到是我挡在娘娘面前,一下子就把手里的铁烙扔掉了,她还被孙昭仪扇了一巴掌,她看见我还活着,心里该多高兴,可我们连话都不能说。”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齐晦的胳膊,“如果她被捉奸,是不是会死得很惨?”
  齐晦淡然:“宫里有过先例,但那时皇后把一切都推在妃嫔身上,咬定了太子的无辜,那个妃嫔的确死得很惨,如今皇后不再,太子的下场也堪忧。但你不要着急,更不许哭,我帮你去拦住她。但我们很快就要走了,救得了她这一次,下一次呢?”

  ☆、079齐晦的怒意

  湘湘立时道:“我没有哭,你看没有哭。下一次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可这次不救她,就没有下一次了。我……”她轻轻扯了齐晦的衣袖,“就这一次可好,我绝不会心怀愧疚,你信我。”
  这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可又有她的道理,齐晦心中无奈地笑,他竟无法拒绝湘湘的请求。这一次若不救静美人,又何来的下一次,再者,他微微皱眉,太子今晚会有什么下场呢?太子若突然出了什么事,下一步,庞峻和丽妃就该对他和母亲赶尽杀绝。
  他们看似二十来年没有纠葛,实则互相牵制,齐晦和母亲的生死,一直都在别人的手里,这也是他想离宫的原因,如果不能凌驾于他们之上,他宁愿远离这一切。
  湘湘又拽了一下齐晦的衣袖:“帮帮她,好吗?”
  齐晦微笑:“我把你送到一处看灯赏烟火的地方,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离开,我去周全这件事,太子和她,只要阻拦其中一个就没事了。”
  湘湘忙答应:“我等你来接我,不然哪儿也不去。”
  可齐晦把湘湘送到的地方,竟然就在圣驾和妃嫔、群臣赏灯之处的高楼内,楼阁外也被花灯装点,她站在黑洞洞的屋子里,当所有人朝这里看时,只会被花灯迷了眼,绝不会发现一身夜行衣隐匿在黑暗中的她。可湘湘却能把楼下所有的动静都收入眼底,自然她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静姝。
  这一晚的花灯,比那天齐晦带她来时更美更繁华,可她心不在焉,心中暗暗想,到底还是辜负了齐晦的一番心血。说起来,今晚楼阁上的花灯,像是用了什么机关术,这里并没有人点灯,可当楼下花灯齐亮时,点缀在楼阁上的花灯次第亮起光芒,亮灯时湘湘曾听见木轮转动的声响,微弱的火光嗖一下就窜上去,只怕在亮处的人们还未必能看得见。
  湘湘不自觉地想起了贤妃的娘家,什么原因能让整个大家族一夜之间消失,二十年过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天空炸响,五光十色的花火冲天而上,湘湘正抬头看,肩膀却被人轻轻一拍,她受惊朝边上躲开,可又被揽入怀,是齐晦的声音说:“我不好,吓着你了。”
  湘湘立刻松口气,隐约的火光中,可见她皱眉瞪了眼,但毫无震慑力,只有惹人怜爱的娇柔,而等她想起那件事,忙正经问:“怎么样了?”
  齐晦轻笑:“我们都想错了,那宫女口中的‘她’,并不是指静美人,是原本丽妃宫中当差,这些日子时常在明德殿侍寝的宫女,她已经被送去东宫了。”他朝楼下指,道,“你看,他们在轮番给太子灌酒,就等太子醉倒,若是不醉,就该下药了。”
  湘湘叹息:“太子躲不过今晚了吗?”
  “怎么?”齐晦问,“难道你怕太子出事,静美人会伤心,湘湘,这不该我们管了。”
  湘湘却突然来了精神,“才不是,我是想,太子若出事了,会不会影响你和娘娘。”
  齐晦颔首:“这会儿回来,就是要你再耐心等一等,兴许一会儿宴席散了我也没来接你,不能让太子死在今晚,他对我还有利用之处,只有他活着,别人才不会真正想到我。”
  湘湘嘴上没说,心里却想,她是没有亲人的孤儿,遇到齐晦前,日夜期盼的都是亲人能出现,她一直没有怪父母抛弃她,甚至自我安慰,应该是父母把她弄丢了,这十几年里,他们也一定饱受煎熬。
  亲情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可在这皇宫里,明明血脉相连的人,却如此冷漠无情地对待手足兄弟。人世间正是如此,你所在乎的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你所不在乎的,可能恰恰是他人一生的追求。
  “你只要在这里,就不会有事,等我来接你。”齐晦见湘湘有些发呆,语气更温和,湘湘也不再胡思乱想,连连点头答应,要他早些来接自己。
  但湘湘以为自己是孤身在这楼阁,却不知齐晦安排了侍卫暗中保护她,当齐晦守在东宫,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子被送回来,正想要设法阻止丽妃的阴谋时,竟有穿着夜行衣的侍卫追随而来,紧张地告诉他,齐晦要他们守护的那个姑娘跑出去了,正好御花园里散席,人流如潮,他们一晃眼就找不到人影。
  齐晦眉头紧蹙,意识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湘湘无论被谁发现,都不会把穿夜行衣的当好人,她会被侍卫抓起来,若闹出更大的动静,或是直接被丽妃、孙昭仪她们发现,他只有开杀戮,才能救回湘湘。
  回眸,眼见太子被架入寝宫,他根本不需要取舍,立刻就决定抛下这里的事去找湘湘,心里更是带着一团火,找到了湘湘一定要狠狠责备她。他不怕湘湘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怕她自己受到伤害,她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遇到危险,跑也跑不快。
  可湘湘却比齐晦所想的要机灵得多,也怪齐晦和她相识以来,总是神出鬼没,且带着湘湘一起神出鬼没也好几回了,她那么聪明,有些事跟着看就能学会。她一路追着静姝来,往芙蓉居的路也相对熟悉,在暗处等了片刻,周遭越来越安静时,果然看到静姝又折出门来,而这条路,正通往东宫。
  静姝身边什么人都没带,芙蓉居里的人应该和往常一样,以为美人已经入寝,她行色匆匆疾步往前走,冷不丁从路边窜出黑影,吓得她差点尖叫,但立刻就被捂住了嘴,直接推在墙角,静姝看到来者和自己身量差不多,且分明是个女人,嘴上的手一松,她下意识地就问:“湘湘?湘湘,是你吗?”
  湘湘沉下心,“是我,静姝你要去哪里,去东宫吗?”
  静姝却突然泪如泉涌,拉着湘湘上上下下地看:“你好好的是吗?你在哪里呢,我去冷宫找你也没找到,那天烫伤你了吗,你的裙子都被烧焦了。”
  这些话,让湘湘心软,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不答反问:“你要去东宫是不是?今天晚上,你一直在看太子,我都能看到,别人也会察觉的,你怎么这么傻?”
  湘湘说的是实话,这一整晚她都看着静姝,可无论多热闹,甚至是烟火绽放时,静姝的目光始终在太子身上转悠,当酒醉的太子被人搀扶着送走,静姝险些要跟上去的冲动,让湘湘担心不已。
  她知道就算丽妃今晚是利用宫女去害太子,静姝也会自己闯去东宫,本来和她不相干,她却自己往火坑里跳。湘湘追着静姝离开楼阁时,才猛然想起齐晦的叮嘱,但已经来不及,有人搬着东西往楼阁去,即便他们不上楼,她也回不去,既然如此,她只好跟着静姝来芙蓉居。
  “太子那里今晚会出事,你别去,你会被牵扯进去。”湘湘努力想要说服静姝,告诉她丽妃的阴谋,不想静姝得知太子身陷险境,竟奋不顾身地要去找他。
  湘湘劝她一定要冷静,可静姝却凄绝地笑问:“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样,可我活着就这一个念想了,如果连太子都没了,我就该和玉屏一样,在房梁上吊死,这日子太难熬了,湘湘,你知道我多难熬吗?”
  “可是……”湘湘再要开口,竟被静姝使劲往后推在地上,她转身就朝东宫奔去,而湘湘腿上的结痂裂开,撕扯到皮肉,纵然不是疼得钻心,也追不上静姝。等她踉跄着爬起来时,身后一阵风扑来,腰上被稳稳地拖住,熟悉的声音在耳后问,“能站稳吗?”
  便是到如今,湘湘依旧会对齐晦的“从天而降”充满惊喜,但此刻回眸,月色下只见一张冷峻的脸,眉宇间凝聚着怒意,她心里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违背了约定,她不该跑出来。
  可是齐晦却道:“你若还能走,我们跟上她,要紧的时候我把她打晕了带走,这样你能不能安心了?”
  湘湘愧疚极了,她这就已经反悔,说好绝不心怀愧疚,可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又给齐晦添了麻烦。由不得她做出选择,已经被齐晦带着追上静姝的脚步,但结果却连静姝都没能靠近东宫,很远就能看到那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灯火通明,湘湘才站稳,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她心颤。
  静姝就在距离他们十步开外的地方,这声惨叫同样让她双腿发软,而此刻老皇帝摇摇晃晃从门前出来,丽妃傲气十足地跟在身后,但见她回身不知吩咐什么,旋即就跟着皇帝走了。
  湘湘刚觉得齐晦松开了她,就见身影往前窜,静姝大概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打晕了。
  那之后,齐晦和湘湘一起把晕了的静姝送回芙蓉居,等他们再回冷宫,世峰已经派人在等候,告知说眼下皇帝还没有做出对太子的处决,那宫女直接在东宫被处死,尸体暂时留在东宫,等太子明日清醒后,要他亲眼看看。
  这些话,湘湘站在冷宫门后,听得清清楚楚,齐晦打发了来者后,就绕过门来找她,牵了她的手慢慢往屋子里带,感觉到她的颤抖,齐晦也没心思再责备她了,可心里仍旧存着几分火气,不知如何排解才好。
  但比起生气,他还是更心疼湘湘,怕她出事。
  “你生气了?”湘湘忽然驻足,双手拉住了齐晦的手,“你想骂我的话,就骂吧。”

  ☆、080他去见太子了

  高大的身影向自己逼来,湘湘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不对,可她当时立刻想要返回,想起这茬,忙睁开眼为自己申辩:“我想回去来着,可他们已经往那楼里搬东西,我进不去了。”
  齐晦本憋足了气势,好歹说她一句,结果这句堵上来,无奈失笑,在湘湘额头上轻拍一巴掌:“你不是叫我骂你么?”
  “你真的都要骂我?”
  “那还有下次吗?”齐晦的担心都在言语中,“记着,不要怕给我添麻烦,任何时候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在我这里,除了我娘,就没有比你受到伤害更大的麻烦。”
  湘湘连连点头,她知道今晚自己不对,她有明确的不再管静姝的意识,可情意还在,心里还存有几分热血,一时冲动,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齐晦又道:“就算是离宫后,我们至少有一段日子要谨慎小心的过。我知道你很压抑,在这里做任何事,都必须在夜晚,阳光明媚的白天,我们只能藏起来,就算是夜里也不能点灯,永远见不得光。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谁都会受不了,你不高兴难受时,就告诉我。”
  “你说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了。”湘湘笑着,双手环上了齐晦的腰,“你真要是骂我,我指不定不服气,你可真厉害。”
  齐晦微笑:“下次可不许了,说好等我就不能离开,我一定会来。”
  湘湘一手指天,可还没开口,就被齐晦拦下,说:“用不着发誓,你做什么我都能包容。就算你走丢了,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曦娘说,女人之所以会死心塌地跟着她爱的男人,因为心被男人偷走了。湘湘摸了摸自己的心门,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还在不在,可跟着齐晦,很幸福,他所在意的黑暗里的压抑生活,湘湘并没有特别难受,虽然向往海阔天空,但只要能和齐晦在一起,哪里都行。
  两人一起进了贤妃的屋子,齐晦用火折子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屋子里有些许光亮,他们看见桌上堆满了礼盒,而贤妃听见动静醒来,便问:“你们回来了?”
  湘湘忙上前来搀扶,贤妃对儿子道:“浅悠来过了,可惜她没等到你,她见我病了,明天要给我请大夫,这孩子,还是想一出是一出。”
  齐晦道:“庞峻允许她在家自由出入,唯独皇宫不行,每年都是节庆上才能偷偷来看一眼,她明天就进不来了。”
  贤妃抚着湘湘的手说:“就是这样的,他们向来见不了几次面,湘湘啊……”
  湘湘恬然笑:“娘娘,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误会。”她看向齐晦,冲他眨眼睛,齐晦微微一笑,彼此的默契都在心里。
  冷宫的夜,依然安宁,可今晚宫里是出了大事的,太子和丽妃进献给皇帝的宫女在东宫行苟且之事,被皇帝和丽妃抓个现行,丽妃毫不手软地结果了她的宫女,但坐实了太子与皇帝妃嫔私通的罪名,这宫女就算还没有名分,也早已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的怒意可想而知。而曾经就有过这样的事,彼时皇后利用外戚势力力挽狂澜,保下了太子,可这一次太子是生是死,全凭皇帝做主。
  被打晕的静姝,是在深夜里被宫女推搡着醒来,孙昭仪派人来传话,要她自知分寸,之后的日子夹紧尾巴做人,万一被卷入太子私通的事,她会毫不手软地处置静姝,而孙昭仪明天会尽量去周旋,绝不能让丽妃得逞,她要静姝时刻待命,等候皇帝宣召。
  静姝蜷缩在床角,呆滞地听宫女说这些话,那宫女还稀奇地问:“美人,您为什么会被牵扯进去,太子的事儿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得宠啊。”静姝哼笑,目光冰冷地盯着宫女道,“丽妃早就想把我除掉了,不是吗?”
  那宫女叹息着,似乎为自己的前途忧愁。她退下后,静姝卷着被子倒下,这里没有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湘湘若还在身边该多好。回忆湘湘今晚的出现,她竟然穿着夜行衣,她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一个人,还是有别的同伴?而她自己,又是如何回来的,被人打晕了吗?
  静姝摸着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并没有异常,她只记得看到皇帝和丽妃出来,之后的一切都没了记忆。可她明白,就算湘湘有法子把自己弄晕,也不能一个人将她送回来,那么湘湘身边应该还有别人。
  但这样的思绪很快就被对太子的担心压下去,太子的下场会如何,她人生唯一的希望难道就此破灭了?她几时才能再走进东宫,难道等待她的,只有三尺白绫?
  夜越深,黎明就越近,隔天一早,湘湘照顾贤妃洗漱时,贤妃问她宫里是不是出事了,不论娘娘如何察觉,她和齐晦有默契,不打算告诉她那些事。可湘湘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搪塞,贤妃更从她的语气里,就能听出她在敷衍自己。不怪孩子们对自己有所隐瞒,贤妃觉得正是因为她的拖累,才会让孩子们束手束脚。
  那天正午,齐晦回到冷宫后,带了给湘湘一个重要的决定,夜里齐晦再次离开冷宫,贤妃问湘湘儿子去哪里,湘湘如实道:“他说他要去见太子。”
  一整天,莫家的人极力上书要为太子洗清冤屈,皇帝置之不理,朝廷大事爱听的听几句,不爱听的全交给庞峻。其实莫家的人若不吱声,皇帝恐怕都不记得昨晚的事,可莫家人不断来打扰,后宫又有丽妃以自己的宫女不检点为罪过,身穿素服跪在明德殿外请罪,如此,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提醒他,儿子动了他的女人。
  皇帝想要有一个有趣的法子来惩罚他的儿子,这晚酒足饭饱后,让人把太子带来明德殿,又从妃嫔中挑出年轻美丽的来助兴,芙蓉居的静美人,“有幸”也在其中。
  当静姝和其他年轻妃嫔步入明德殿时,只见太子跪在殿中央,女人们分两处走向皇帝,走近了才赫然发现,皇帝身前的桌案上,卷着一条狰狞的长鞭。
  这些女人,都承受过一样的痛苦伺候皇帝,胆小的已经腿软,她们不希望这鞭子,会抽在她们的身上。当长鞭呼啸而出,在太子身上留下血痕,静姝想要冲上去护住太子,可她恐惧得一步也迈不出。
  一鞭一鞭抽得大殿震颤,老皇帝有些累了,随手拉过一个美人走向太子,把手里的鞭子塞给她,要她来惩罚太子苟且的罪孽,可那美人吓得双眼一翻,就厥了过去。皇帝大为扫兴,怒目转向身后其他女人,聪明的索性跟着吓晕过去,真真假假倒了一片,就静姝还傻愣在那里。
  老皇帝笑了,勾勾手道:“静姝,来,朕教你怎么用鞭子。”他话音落,反手一鞭抽在太子身上,殷红的血从衣衫下透出来,静姝失声尖叫,本能地冲了过来。
  皇帝以为静姝是扑向自己,顺势将她揪在怀里,把鞭子塞给她,把着手高高扬起,哗的一声鞭子落下,可这一鞭却没打在太子身上,静姝吓得失魂落魄,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皇帝竟然重重地压下来,她支撑不住和皇帝一起倒下,可皇帝什么也没做,静姝才慢慢意识到,身上的人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奋力从庞大的身躯下爬出来,身后几个装作晕过去的妃嫔见这架势,尖叫着仓皇而逃,静姝吓得浑身颤抖,却听见太子虚弱地问:“摸摸看,他还有没有气息。”
  静姝的手哆哆嗦嗦地放到皇帝的鼻息下,还有温热的气息不急不缓地流动,她立刻告诉太子:“还活着。”
  齐旭的手被反剪,静姝慌忙爬过来为他解开,此时殿门前有侍卫闯入,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妃嫔冲出去惊动了他们,侍卫个个手持长刀长剑,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静姝以为她和太子没有退路,可那些侍卫竟然对太子道:“明德殿已经被围住,弓箭手随时待命,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太子扶着静姝吃力地站起来,他至少挨了十几鞭子,浑身都是血,可却镇定地面对这一切,吩咐那人:“你们退到门外,等候我的命令。”
  侍卫们迅速离开大殿,顺道将昏厥的老皇帝和几个女人都架走,他们原也要带走静姝,太子却说:“让她留下。”
  静姝迷茫地看待这一切,太子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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