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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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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答应一声,将简莹提起来套上一个黑布袋子,又用麻绳紧紧地扎了口,扯着袋嘴一抡,就扛在了肩上。
    那位“大哥”道声“走”,一行七八个人便分散开来,两前两后四中间,前后左右地呼应着,向路旁的树林奔去。动作十分麻利,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猴魁好不容易制伏了那匹受惊的马,掉头回来,就见四名侍卫和车夫倒在血泊之中,到处都看不到简莹和元芳的身影。他眼前一黑,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
    二少爷有多紧张二少夫人,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几个贴身伺候的人可是一清二楚。二少爷将二少夫人托付给他,他却叫二少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要怎么跟二少爷交代?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他跳下马,大声喊着,连焦急带害怕,声音便带上了哭腔。翻了马车,又去翻旁边的灌木丛。忽地听见身后有动静,顺手抄起一根儿臂般粗细的树枝,转身就打。
    “别打,是俺。”来人抬起手臂一挡,那树枝立时断为两截。
    “元芳。”猴魁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二少夫人呢?你好好的,二少夫人是不是也没事?”
    元芳摇了摇头,“二少夫人被抓走了,俺正追着呢,听见你喊就回来了。”
    猴魁一听就急了,“你傻了,你回来干什么?万一把二少夫人追丢了……”
    “追不丢。”元芳打断他,胸有成竹地道,“俺打小就跟俺爹学打猎,鼻子灵眼睛也好使,只要他们在地上走,不是在天上飞,我肯定能找着。
    就是人太多了,有八个呢,俺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俺去追,你赶紧回王府多找些人来。俺会沿路留下记号,你沿着记号找,就能找着二少夫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猴魁倒是镇定下来了。二少夫人只是被抓走了,这已经比他预想的最坏情况好了不知多少倍。只要人活着,怎么都好说。
    “那行,咱们分头行事。天马上就黑了,你快去吧,小心一些。”
    元芳一点头,便转身钻进树林之中。
    猴魁牢牢记住她去的方向,这才回头去检查那几个人。车夫断气了,四个侍卫死了三个,还有一个被砍成重伤,眼见也活不成了。
    好在这条官道比较偏僻,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经过。否则叫人认出这是王府的车马,将二少夫人被劫的事传了出去,可就麻烦了。
    他赶忙将车夫和四名侍卫都拖到路边的草丛里,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盖在那重伤的侍卫身上,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兄弟,你要是个命大的,就再坚持坚持,等我叫了来人给你治伤。”
    又扯了一些干草盖在他们身上,免得被人瞧见,将路上的血迹拿沙土盖住。处理完这些,就只剩下那匹半死不活、伏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马,还有那辆坏掉的马车了。
    凭他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拖走的。
    “伙计,我现在救不了你,便是救活了你,你也没法儿再跑了,不如死了痛快。”他念叨着,便一掌拍在那马的脑门上,帮它解脱了。
    拿出火折子,连车带马一起烧了。
    而后翻身上马,朝济南府城疾驰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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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还有口气儿呢!

房妈一看见周漱就红了眼圈,“二少爷,是我老不中用,没能照顾好苏姨娘……”
    “这怎会是奶娘的错?”周漱安抚了她一句,便语带急切地问道,“苏姨娘怎么样了?”
    “苏姨娘出血太多,已经昏过去了。”房妈抹了抹眼睛道,“产婆给她灌了催产汤,正在里头想法子接生呢。看那情形,大人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住一个。”
    周漱闻言立即皱了眉头,“告诉产婆,孩子要不要无所谓,必要将大人给我保住。”
    “二少爷?!”房妈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苏姨娘进府这几个月,二少爷一次都没来过天水阁。所有人都认为他对苏姨娘没有感情,把人带回来,只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会儿竟要舍孩子保大人,难不成在二少爷心里,苏姨娘竟比自己的骨血还重要?
    “二少爷,您再考虑考虑。”房妈回过神来,赶忙劝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周漱一意孤行地道,“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苏姨娘的性命。”
    说罢目光一扫在旁边缩头缩脑的大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进去救人。”
    “是是是。”两名大夫也顾不得避嫌了,忙提着药箱往里间去。
    这几个月来,房妈每天辛辛苦苦熬汤做菜,精心伺候着苏姨娘,生怕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得空就跟甘露她们一起做小衣服小鞋子,如今已经攒了整整一柜子。
    一想到这些工夫都要白费了,她就止不住心酸。
    她也不想让苏姨娘死。可苏姨娘不过是个女人,没了可以再找旁的。这孩子却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怎能说舍就舍了?
    二少爷如何狠得下心?
    周漱看着丫头一盆接一盆地往外端着血水,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虽然他不知道苏秀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他知道苏老先生最初是想让女儿打掉这个孩子的,是苏秀莲以死相要挟,才保全了这一胎。
    苏老先生怕女儿未婚先孕。被熟人指指点点。便从泉泸村搬到了深山里。否则他也不会兜兜转转,耗费许多时日才将人找着。
    他相信换成苏老先生来选,肯定也是要保大人的。
    孩子没了还能再生。大人没了就真的没了,他不能让苏老先生失去唯一的女儿,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正想着,忽地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姜妈眼睛一亮。正要抬脚进去,就见一个产婆甩着两只血糊糊的手出来了。急忙问道:“怎么样?”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那产婆喜滋滋地道,虚叉两手,朝周漱福了一福。“恭喜二少爷了。”
    周漱面上全无喜意,板着脸地问道:“那苏姨娘呢?”
    产婆表情一滞,小心翼翼地道:“还有口气儿呢。大夫正在救治……”
    “不是让你们先保住大人吗?”周漱怒了。
    “这……这孩子都出来了,总不能再塞回去吧?”产婆有些委屈地嘀咕着。
    房妈因孩子平安降生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说不是男孩有些遗憾,可毕竟是二少爷的骨肉呢,总比没有的好。
    心情好了,也有心思周旋了,先使眼色叫产婆进去,又来劝周漱,“二少爷,您别着急,不是说还有气儿呢吗?
    当娘的怎舍得抛下孩子不管?说不定听见小小姐的哭声,苏姨娘一心软就睁眼儿了……”
    “二少爷。”辉白气喘吁吁地闯进门来,打断了房妈的话茬,“二少爷,您快去瞧瞧吧,猴魁回来了。”
    周漱见辉白不管不顾地闯到这里来,又听他只说猴魁回来了,没提到简莹,心下立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出什么事了?”
    辉白看了房妈一眼,附在周漱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漱脸色大变,“猴魁在哪里?”
    “他伤了脚走不快,叫小的来报信,他在茗园等您……”
    不等辉白把话说完,周漱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房妈喊了一声“二少爷”,没把人喊住,又拉着辉白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比苏姨娘生孩子还重要的?
    “房妈您别问了,还是先顾好苏姨娘吧。”事情紧急,辉白说话也快了。
    说完一躬身,便挣脱房妈的手,追出门去。
    这会儿工夫,产婆已经将孩子洗干净,用襁褓包着抱了出来。
    房妈急着看孩子,便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周漱踢开书房的门,就见猴魁正对门口跪在那里,三步两步跨到跟前,将他一把提了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娘子怎会被人劫了?”
    “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事之后,猴魁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见到周漱有了主心骨,便忍不住哭了出来,“正走着呢,就有人用绊绳弄翻了二少夫人的马车。
    小的骑的马受了惊,把小的带跑了。等小的回来的时候,四个侍卫和一个车夫都叫人放倒了,二少夫人……二少夫人不见了……
    后来元芳出现了,她说二少夫人被人劫走了,她打小跟她爹学打猎,很会追踪寻迹,叫小的赶紧回来报信,多带些人去救二少夫人。
    于是小的就回来了!”
    周漱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又急急地问道:“那元芳说没说娘子有没受伤?劫走的娘子又是什么人?”
    “没……没说,只说对方有八个人。”猴魁抽抽搭搭地说着,见周漱脸色愈发阴沉,赶忙补充道,“看元芳的样子,二少夫人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周漱将他丢到一边去,大声吩咐辉白,“立刻把王府里的所有侍卫都给我找来,马上去知府衙门……”
    “已经叫人去集合侍卫,准备最好最快的马了。”辉白先回应了他前一句话,又劝道,“二少爷,这事儿不宜张扬。
    若报到知府衙门,明天一早,恐怕整个济南府都知道二少夫人被一群来历不明的男人给劫持了,到时候您让二少夫人如何自处?”
    “该死的。”周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石泉和龙井还没回来吗?”
    “还没。”辉白觑了他紧握的拳头一眼,“二少爷,不如跟世子爷借两个人吧。”
    周漱眸子一亮,迈步就走,“我去找大哥。”
    那些人能轻易杀死王府侍卫,可见身手了得,带上几个高手才保险……
    ——(未完待续)

  ☆、第117章 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济安王留在梅庄没有回来,此时王府里是周瀚当家做主。
    要经过他调配人手,还要跟他借人,周漱自是不好隐瞒什么。
    周瀚听说简莹遭劫,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身边两个最得力的人借给了他。一个叫邱诚明,一个叫赵翔,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并吩咐将王府里所有能调遣的侍卫全部派出去,帮着救人。
    亲自送了周漱出门,略一思量,便往后宅而来。
    方氏坐在桌前一针一针仔细地绣着一件小衣服,眼角眉梢都染着柔和的笑意。
    怜珠端了汤水进来,探头看了一眼,笑道:“难怪张妈总说,王妃是她见过的人当中女红最好的一个。瞧瞧这小鱼儿,都快从布上蹦下来了。”
    “就你会说话。”方氏嗔了她一眼,又感叹道,“许多年不曾动过针线,已经生疏许多了。”
    “您这还叫生疏?那奴婢们绣的东西还敢拿出来见人吗?”怜珠放下托盘,拿了小银剪将烛芯剪了一下,又来催促她喝汤,“王妃,喝完了再做吧。”
    方氏应了声“好”,将小衣服放回针线笸箩里。也不用汤匙,端起汤碗慢慢地喝着。
    这阵子孕吐症状已经消失了,她能吃能睡,把先前掉的肉一口气全长了回来,甚至比以前还要丰腴一些。
    怀周沅的时候,她是新嫁娘,爱面子,唯恐身材走形,不敢多吃也不敢多睡,孩子生下来瘦瘦小小的。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她拼命给孩子进补,结果将他喂成一个小胖子。
    怀周汐的时候。她又过犹不及地吃了太多,导致孩子太大,足足生了两天两夜,险些搭上母女俩的性命。
    这一胎她决定吸取前头两次的教训,适当地吃,适当地睡,适当地活动。是以喝了多半碗汤。便撂下了。
    怜珠收了碗。正要出去,佩玉就匆匆地进门来,福身禀道:“王妃。世子爷来了。”
    方氏心头一跳,“他怎么来了?”
    “世子爷说有要事告知王妃。”佩玉答道,见方氏蹙了眉头,又道。“方才二少爷带了许多侍卫出府,想是二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世子爷为着二少夫人名声。不便着人通报,便亲自来了。”
    方氏心知周瀚过来的目的不会如此简单,有心不见,可又急迫地想知道简莹出了什么事。周汐是否平安。略一迟疑,便吩咐佩玉将人请进来。
    周瀚一进门,就深深地凝望着方氏。藏不住满眼的炽热和思念。
    方氏唯恐怜珠和佩玉瞧出不对来,赶忙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怜珠和佩玉没瞧见周瀚的表情。不疑有它,答应着退出门去。
    方氏见周瀚只管盯着她看,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道:“老二媳妇出什么事了?”
    “二弟妹路上遭遇歹人,被劫走了,二弟已经带人去救了。”周瀚答着话,迈步走了过来。
    方氏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那汐儿呢?汐儿可是跟老二媳妇在一起?”
    “四妹妹跟三妹妹留在梅庄了。”周瀚来到近前,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摸向她隆起的肚子,“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前段时间她因为孕吐一直卧床,两个月没有出过门,连初一十五的家宴也不曾参加,没有见面的机会,也就无从问起。
    方氏先因周汐无事松了一口气,又因他这大胆的举动汗毛直立,一把推开他的手,“不,这是王爷的孩子,是你的妹妹。”
    “妹妹?”周瀚抬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怎知是女孩儿?还是说你心里希望它是个女孩儿,因为那样对我对这个孩子都更好一些?”
    方氏目光闪了闪,别过头去,淡淡地道:“你想多了,这只是做母亲的直觉罢了。”
    “静芷……”
    “放肆。”方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目怒喝,“我是你的继母,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你要禀报的事情说完了,马上给我滚。”
    说完不等周瀚开口,便大声喊道:“佩玉,怜珠,送世子爷出去。”
    周瀚缓缓地站了起来,凝视着她的侧脸,“左右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多保重,我走了。”
    听着他脚步渐行渐远,由佩玉引着出门而去,方氏心弦一松,只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双腿一软,瘫坐回椅子上。
    “王妃。”怜珠抢过来扶了她一把,见她脸色十分不好,赶忙问道,“可是二少夫人情况不妙?四小姐没事吧?”
    “嗯,汐儿没事,老二媳妇叫歹人劫了。”方氏有气无力地道。
    怜珠不由变了脸色,“怎会这样?谁敢劫咱们王府的人?”
    “是啊,也不知哪个如此胆大包天。”方氏喃喃自语。
    “上次在开元寺就出一回事了,这又……”怜珠又是叹息又是不平地道,“二少夫人多好的一个人,怎会这般多灾多难?”
    说着便双手合十,对天拜了几拜,“佛祖,菩萨,请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们二少夫人平安无事啊。”
    通往梅庄的官道上,周漱一马当先地跑在前面。连连挥动着马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出事地点去。
    自从知道简莹出了事,他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句“混蛋”。
    如果他没有抛下她自己先走,如果他没有将石泉派出去查她的身世,没有将龙井派去盯着楚非言……
    不,他当初就不该答应苏老先生,将苏秀莲带回来。没有苏秀莲,今天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她这会儿还在梅庄,跟女眷们高高兴兴地喝茶聊天,又怎会落入歹人手中?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猴魁瞧见前方的路面上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急忙喊道:“二少爷,到了。”
    周漱立刻勒马,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猴魁顾不得自己脚上有伤,跳下马背,一瘸一拐地下了官道,“二少爷,这边。”
    辉白将自己并周漱和猴魁的马都牵在手上,飞快地指了几个人,“你们随我留下,其他人都跟二少爷上山。”
    “是。”众人轰然答应着,各自行事。
    猴魁晃亮了火折子,借着小小的光亮四下搜寻,不一时就发现树桠上帮着一段布条,布料跟元芳穿的衣服差不多,赶忙喊道:“找到了,这就是元芳留下的记号,大家分散开找,一个也别错过了!”
    ——(未完待续)

  ☆、第118章 到底是谁这样恨她?

这伙人不是一般的谨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没多久就将简莹本就不怎么出色的方向感搅乱了。
    扛着她的人步伐迈得极大,肩头硬得跟石头一样,硌得她肋骨生疼。左脚的脚踝肿胀发热,又痛又痒。
    未免把他们惹急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她觉得还是装晕比较保险。于是半蜷在布袋里,一动也不敢动。只盼着元芳别让她失望,及早带人来救她。
    如此这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与其说慢,不如说是小心翼翼,每个人的步子都轻缓慎重。偶尔能听见石子滚落的声响,却久久听不到回音,想是旁边有悬崖或者深壑之类的地方。
    走了百十来步的距离,速度又稍稍加快,也没有了小心翼翼的感觉。又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他娘的,总算到了。”那大嗓门的汉子先嚷嚷了一句。
    其他人也如释重负,舒气的舒气,抱怨的抱怨,还有人麻利地点燃了火把。
    简莹身子一轻,紧接着被人重重地扔在了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最先着地的右臂几乎承受了身体的全部重量,瞬间失去了知觉。
    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待痛觉减弱一些,才将憋住的那口气慢慢吐出来。
    “大哥,这娘们儿不会死了吧?这么摔都没个动静。”
    这话显然是扛她那人说的,而且毫无羞耻之心地表明了刚才那一摔是故意的。
    简莹暗暗握拳,将他家中所有的长辈默默问候了一遍。
    “看看,别真个死了,还没拿到另一半儿酬金呢。”大哥发话道。
    那人答应一声。便窸窸窣窣地解开了袋口,等她露出头来,又拿满是汗酸味儿的手指在她鼻下探了探,“还有气儿,八成从车上掉下来摔坏了脑袋。”
    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娘们儿。这小脸儿嫩得跟刚点出来的豆腐脑似的。
    瞧咱这回的主顾出手那个大方的劲儿。八成跟这小娘们儿有深仇大恨,咱把她交出去,不被弄死。也多半会被卖进窑子里。
    大哥,不如咱们弟兄几个先尝尝鲜儿?”
    简莹闻言心中大骇,浑身的汗毛刷地一下,全都立了起来。
    “老七。你他娘的放规矩点儿。”大哥气势十足地骂道,“这天底下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多了去了。等拿到银子,你爱睡谁睡谁,想睡几个都随你,这个不能动。
    你要敢坏了咱们的规矩。老子就切了你的子孙根儿,叫你变太监。”
    其他人轰地一声笑开了。
    老七被骂了也不怵,嘿嘿地笑道:“我不就是过过嘴瘾吗?
    不过大哥。这人不能动,那她身上戴的那些个玩意儿……”
    “拿去拿去。就你他娘的事儿多。”大哥不耐烦地道。
    老七笑了一声,便粗鲁地动了手。头上的钗环,颈上的璎珞,手上的镯子,耳上的坠子,连鞋上缀着的两块玉石也拿匕首割了去。一面搜刮,一面顺手牵羊地吃了她几回豆腐。
    简莹头发被扯断了不少,两边耳垂火辣辣地疼,感觉黏黏热热的,想是出血了,也不知拽豁了没有。
    强忍着疼痛和怒火,一动不动地躺着。心中暗暗发誓,等她翻身了,一定要让这杂碎生不如死!
    借着这人身体的掩护,将眼睛张开一条缝,迅速地打量着地形。这是一个半敞开式的天然石洞,洞顶是一整块巨大的页岩,朝斜上方延伸,形成一个凌空的檐盖。
    洞口一侧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被一棵苍虬的松树遮掩着,隐隐约约地能瞧见两截上下交错的崖壁。
    再远一些便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有种幽深空洞的感觉,想来洞外就是深谷。
    由此推断,这个山洞应该是位于两扇崖壁的错层之间。
    山洞里不止有照明的火把,还铺有稻草,堆放着木柴,酒坛子,麻袋等物。可见这里不是临时找到的落脚处,而是一个储备丰足的据点。
    这样一个隐蔽的所在,元芳他们真的能找到吗?
    正担忧着,就听有人骂道:“老七,你他娘的也太不地道了。人是大家伙儿一起弄来的,好东西倒叫你一个全占了,你也不说给兄弟们分一分。”
    “嘿嘿,你们无家无口的,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老七厚着脸皮笑道,“就都给了我吧,我有用场。”
    “什么用场,还不是拿去便宜你那几个粉头?我看你迟早被那群*掏空了身子和口袋。”
    “兄弟我就好这一口,掏空了我也乐意。”
    “瞧你那点儿出息。”
    “行了,都别扯皮了。”大哥一嗓子喝断了他们,“老五,老六,你们两个出去守着。其他人填饱肚子赶紧迷瞪一觉儿,攒足力气好跑路。”
    有人不以为然地接起话茬,“大哥,你小心过头儿了吧?这地儿除了咱,谁能摸进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都有个万一。”大哥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老七,把人装好,别让她醒了,趁咱们不留神寻了死,那就白忙活一场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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