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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血之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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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除出党。
念着这个处分都让保尔觉得可笑。
“布尔什维克”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名字,而现在他居然被他的上司亲自踢了出去!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问自己的上司:“我应该跟您说过吧?您那些过于西化的思想不适合我。现在您却义无返顾地否定马克思主义、否定党的执政地位、否定社会主义的公有制——那么都被您否定完以后,我还剩下什么呢?您难道希望……我在您手中,变得和阿尔弗雷德的西方拥趸一样吗?”
而上司回答说:“您的社会主义是有错误的,我只是试图改正这些错误,寻求国家的进步。他们的身上,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保尔无声地笑了一下,虽然苍白无力,却在沉默中传达着无上的讽刺。这是他所能给米哈伊尔的、最后的反驳和争辩。他想起伊万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信上说:“警惕阿尔弗雷德借做生意机会在东欧各国之间游走,宣传所谓人权、民主和自由的西方价值观。这比他产品或者资金的入侵,对您而言,都更加危险。”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发这章是为了庆祝全文写完了。目测我写了一个史上最温馨解体梗hhh
☆、最后的稻草
改革政策原想作为保障国家迅速发展和使社会生活民主化的手段,却因种种原因走入死胡同。无信仰、冷漠和绝望取代了最初的热情和希望。——《告苏联人民书》
※
米哈伊尔在莫斯科推行改革的时候,伊万不清楚他和保尔之间爆发了怎样的矛盾,但他根据1956年的经验确定这一次情况不会好到哪儿去。当时“言论自由”刚出台没多久,伊万打算立刻回莫斯科,然而他却发现用自己的证件买不到任何的火车或者飞机票。当他询问缘由时,所有的售票员给他的答案都是含糊其辞的“不能将票买给您”。
他意识到可能是有人通过行政命令做了手脚,于是打电话回莫斯科确认。保尔接了他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是上司下达的命令,”他说,“不过,我也希望您不要来。”他冷笑了一声,“我和他立场难得这么一致。”
伊万皱了皱眉头,他很少听见保尔用这种百无聊赖的语气说话,因而更加确定一定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您怎么了?和上司有分歧?这让我更觉得我应该回去了,还要拜托您……”
“别回来!”保尔粗暴地打断了他,“我现在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您,拜托您安分地待在列宁格勒吧!”
伊万还没接上话,电话就被啪地一声挂断了。伊万默默地把电话放了回去,心头的担忧和疑虑开始像雨前浓云一般聚集。
对他的限制一直到1990年都没有解开,彼时改革仍然在推行过程中,进入了最关键的政治改革阶段。伊万清楚地知道这对国家理想的致命伤害,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莫斯科,就算什么忙也帮不上,让苏维埃处在自己可控范围之内也要好些。然而却是脱身无门,火车票和飞机票对他的证件免疫,就算他想坐汽车到相邻的城市再去买票都不能成行。伪造证件更是不可能的,整个国家的人都认识他,除非易容改装改头换面——当然更不可能。于是他只能被困在他最熟悉的列宁格勒,日日猜测和等待,日日忍受煎熬。
1990年初,家里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如果说托里斯…罗利纳提斯和苏维埃的关系不好,毋宁说他和伊万关系不好更恰当。这种相看两厌有着悠久的历史,已经根深蒂固,无论双方做什么都无法抹除。所以他会上门来拜访,是伊万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打开门后,伊万立在门边,一副并不打算让他进去的样子,问话的声音也是极其冷淡:“您有什么要紧事需要特地来拜访我呢,托里斯?”
托里斯,出乎他意料地,既没有表现出畏缩的神色——像他面对伊万通常有的那样——也没有表示不满。他温和而礼貌地微笑道:“我没有什么您所谓的‘要紧事’,只是觉得在重大的事件发生之前,应该来知会您一声。”
伊万看了他半天,也没从那张微笑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只得冷哼了一声,讥讽道:“看来您是被过去的我欺压出惯性了啊,托里斯同志。”
托里斯完全不在意地耸耸肩,就当抖落一层尘埃。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无论伊万说什么尖刻的话,对他都形不成任何打击了。
最后伊万还是不得不让他进去,门一关上,伊万就不耐烦地问:“您到底来干什么?”
托里斯轻声说:“我要离开苏维埃了。”
话音一落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他的话轻描淡写,然而掷地有声。
“您再说一遍?”伊万冷冷地看着他。
他重复了一遍,话音未落,左脸上一个耳光就差点把他扇个跟头。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后退几步,撞到了桌子上疼得呲牙咧嘴。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伊万的斥责就劈头盖脸地砸下:“谁给的您这种胆子?联盟给了您现在拥有的一切,您居然敢反过头来说要离开他?您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廉耻这种东西!”
托里斯仰起脸看向伊万,因为疼痛神情还有些扭曲。“说得好像是我当初自己贴过来的一样!”这个性情温和的人难得提高了声调,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神色,“还不是你们兄弟两个强行将我们并入的联盟吗?既然并入了,他给我们搞建设都是应该的,我们可没有知恩图报这一说。我从加入那天起,就在想着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离开!”
伊万那双高傲的、曾经如覆盖着冰盖的大海般冷漠的眼睛里,如今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托里斯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丝毫不对这样的伊万感到畏惧,似乎他今天从见到伊万开始,就没有感到过畏惧。他害怕伊万的冷酷,但他不害怕他的愤怒。他曾经听菲利克斯说过,当一个人愤怒时,代表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是的,伊万无话可说,因为自己说的都是事实。托里斯摇了摇头,神情很是悲哀:“你们兄弟两个都是这样,你们总是这样。你们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该随你们的意愿起舞,所有的人都要为了你们的利益而牺牲。但是有人跟你们说过吗?我们是国家啊!我们有自己的人民、历史、文化和信仰,凭什么要毫无理由地归在你们帐下、听从你们号令?从开始这样做的那天起,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隔了一会儿,伊万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宛如冰霜:“我不允许您离开他。现在莫斯科正在推行改革,这种关键的时候谁也不能离开他!”
托里斯耸了耸肩。“改革也是无济于事的,积弊已经太深了。其实,您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你们已经输了。社会主义敌不过资本的力量,共同富裕比不上自由、平等、博爱——那才是时代的主流。所以我不奉陪了,伊万先生,还有那位天真的苏维埃。我要走了。”
伊万的气息忽地一下靠近,托里斯竟然荒谬地觉得周身变得寒冷了一些。他比伊万矮一点,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得不仰起头来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他恍然间感觉时光倒流,帝国伊万站在他面前,眼底带着刀光剑影的森寒。
“我说了,不准走,离开他就是对我的背叛。”他说。
听到这句话,托里斯虽然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背叛?伊万先生,何时有人跟您真正一条心过呢?”
那天夜里伊万整整一夜没能睡着。托里斯的一句话像幽魂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说“社会主义敌不过资本的力量,共同富裕比不上自由、平等、博爱——那才是时代的主流”,他说保尔已经输了。虽然伊万想让自己如同以前一样不将他的话当回事,但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因为托里斯的话很不幸地切中了他内心最深刻也最现实的恐惧。
——他越来越担心保尔输掉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输的结果,他明白,只有死。
1990年3月11日,立陶宛托里斯…罗利纳提斯宣布摆脱联盟独立,并且高调地声言,这是“敲给苏维埃的第一声丧钟”。西方用鲜花和掌声欢迎他,赞扬他摆脱极权统治的勇气。而伊万依然被牢牢地限制在列宁格勒不能离开,保尔也没有给他任何的联络。
※
直到四个月之后,伊万才迎来转机。在苏共28大上,一个叫鲍里斯…叶利钦的大个子抨击现行的米哈伊尔改革太过滞后,并且提出一系列自己的主张,不过没能被大会接受。于是他在7月12日大会结束时毅然宣布退出苏共,并且在宣布退出后三天就到了列宁格勒,伊万的家中。
他为伊万带来了保尔在莫斯科的消息。“总书记给了他处分,开除出党。真是讽刺,也真是滑稽!”他说。
伊万定了定神,问他:“他的身体还好吗?”
鲍里斯搓着下巴想了想,承认道:“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交往。不过明眼人都能猜到,肯定不会太好。您应该是有过感受的吧,1919年的时候——”伊万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再往下说,但神情里充满了一种狡猾的暗示意味。
“……我要回莫斯科。”伊万抿了抿唇说。
“我可以帮您,”鲍里斯说,“但是我也需要您帮我。我在想,”他不自知地压低了声音,“也许罗利纳提斯先生的选择是正确的。联盟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气数已尽,”他的话渐渐染上了一种巫术一般的蛊惑感,“俄罗斯先生,您是我的祖国,我不希望眼看着您和他们一同沉沦下去。因此……不如您也……”
伊万盯着地面,没有立刻回答。托里斯的话再次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
“你们已经输了!”
“那才是时代的主流!”
“您——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鲍里斯的视线牢牢地停在他的脸上,伊万竟然感觉在那视线的注视下有些动摇。当他发觉了自己的动摇时,立刻毫不犹豫地扼住它的咽喉将它压回了心底最深处。
——我不能背叛他,我甚至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一旦我离开他,他就一定会死。
然而他却对身旁的鲍里斯说:“您先想办法帮助我回到莫斯科。回去之后,我再决定如何与您配合。”
于是事情就这样确定了。鲍里斯满意地回到莫斯科,开始准备重新掌权。
1991年6月,鲍里斯…叶利钦当选俄罗斯第一任总统。他掌握了实际的行政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专机将伊万接回来。飞机抵达莫斯科那天,伊万望着舷窗外面的跑道,想到自己上一次回来还是列昂尼德卸任之前,到现在已经整整9年了;在他眼中却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莫斯科依然是那个莫斯科。他的生命永恒,让他觉得时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然而当他看到了来机场接他的苏维埃时,他就不再这么想了。
因为他看见保尔的身形明显变得单薄了,脸色在黑色大衣和红色围巾的衬托下也如同石膏一样苍白,然而他的脊背挺得很直,站得也很稳,倨傲的架势一如过去,只是色泽鲜艳的双眼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有神。伊万走下舷梯,保尔如同过去一样在他下到还剩三四级台阶时走上前,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露出温良精致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很疲倦,手也很冰。他这次没说“好久不见,露西亚”。
到了汽车上,合上了与司机之间的玻璃,保尔平淡地开口:“格鲁吉亚独立了。”
伊万只能用毫无建设性的回应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保尔看了他一眼,用哂笑的口吻低声说:“那毕竟是约瑟夫的故乡,居然第二个就从我身边离开了……”他忽然话锋一转,换上了郑重其事的口气,“露西亚,您可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不会,”伊万说,“否则我不会回来。”
保尔的神情中露出一丝疑惑,不过他没有再多追究,车厢里的安静持续了下去。
※
8月初,鲍里斯再次来到伊万的住所,此时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俄罗斯联邦总统,与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了。然而他对伊万的态度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他说的话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伊万明确地拒绝了他。鲍里斯有些生气:“您之前可是答应了的。”
伊万靠在椅背上,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您可以当做我反悔了,如果您愿意。”
“……俄罗斯已经在事实上取得了独立,《主权宣言》通过了,”鲍里斯的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俄罗斯联邦总统。”
伊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主权宣言》之所以能通过,是因为米哈伊尔决定将权力下放。就算变成了邦联,联盟也是依然存在的。”
紫水晶一样的眼眸中毫无感情地倒映着鲍里斯气结的脸:“总统先生,我还得提醒您,独立文书上如果没有我的签名,就是无效的。”
鲍里斯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但是他一走,伊万那副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神态就消失了。他意识到了目前情势的严峻。
而保尔知道他们的对话之后,冷笑了一声作为回应:“看来米哈伊尔同志给各共和国的‘自由’和‘民主’,要收一收了啊。”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明斯克的天还没亮,娜塔莉亚就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叫了起来。迷迷糊糊之间她也没太理清电话是从哪打来的,只听对面一个刻板的声音问她:“请问您是否是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
这严肃郑重的口气让她清醒了些。“我是。”
“好的。下面是给您的重要通知:由于身体原因,总统先生暂时不能履行其职务,根据宪法第127条将由副总统代行其职权。莫斯科现已成立紧急状态委员会,委员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暂时收回所有国家意志签署文件的权力。完毕。请问您是否了解?”
娜塔莉亚愣住了。过于模糊和缺少前因后果的消息让她无法从中看出真相,对这个命令也充满了犹疑。在她沉默时,对方加紧逼迫道:“娜塔莉亚同志,假如您拒绝接受命令,莫斯科将视为白俄罗斯共和国对联盟法制的破坏。”
这样的要求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思考些什么,也没有质疑的余地。她很清楚“破坏联盟法制”的共和国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所以她只有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选择了服从。
娜塔莉亚并不孤单,同一时间,另外11个加盟共和国也都面临了和她一样的情境。直到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后他们才知道,这是幕后的策划者为了让各共和国保持中立而发出的警告,它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达到了它的目的——整个事件中,除了俄罗斯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共和国背离过中立立场。
除了俄罗斯。
此时的莫斯科已经是早上了。副总统的声明已经发出,民众对于“总统突染恶疾”的消息表现出了相当的惊诧,然而惊诧过后却没有什么热情。人们的生活照常继续,并没有因为进入了“紧急状态”而受什么影响,似乎副总统想要的局面已然达成。
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并且昙花一现。
鲍里斯很生气,而且他毫不掩盖地将愤怒表现了出来,拨电话拨得震天响,恨不得自己的愤怒通过电话铃传到对方耳朵里。电话一接通,他就张口质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这是您支持的。您想推翻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还是推翻我——仅仅因为我希望您从联盟中独立?这个联盟已经撑不下去了,我们必须尽早脱身为自己的未来换一点选择权,您难道看不清这点吗?”
说完他举着电话等待对方反驳,然而从听筒中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如同遭到当头重击。对方的声音并不严厉,相反很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是他说:“非常感谢您阐明了您的立场,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同志。我是保尔…布拉金斯基。”然后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电话线的另一端,保尔放下电话,微笑着转向伊万说:“您那位总统先生真是个‘爱国者’,看在他这么替您着想的份上,我会考虑用毫无痛苦的枪毙来结果他。”
伊万一点儿也不想跟这种状态下的他讨论这样的话题,于是他说:“军队正在向城里开来,我向他们下达了封锁议会大厦的命令。鲍里斯的电话是从议会大厦打来的吧。”
“是的,”保尔点了点头,眼底爆发出了冷酷暴戾的杀意,“直接进攻议会大厦吧。或者干脆把它炸了我也不在乎,正好把他们埋在一起。”
伊万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好像不这样做他就要跳起来了似的。“冷静,苏维埃,”他摇了摇头,“无论是谁都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委员会的那些人正在执行预定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事态都还在严密的控制之下。没有必要为了一时冲动毁了全局。”
保尔还算给他面子,没有再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也没有拍开他的手不买账。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空气,突然抬起眼睛,目光牢牢地钉在伊万脸上。他斩钉截铁地重申:“您绝对不能离开我。”他抓紧了伊万的手臂,“绝对、绝对不行。您明白吗?”
他的手抓着伊万的胳膊,像钳子一样夹得人生疼。伊万手上疼,心里更觉得跟刀绞一样。
——什么时候那个强大的、美丽的、仿佛能永远屹立不倒的苏维埃,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坦克按照计划包围了议会大厦,然而鲍里斯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魄力,居然跳上坦克向民众发表演说。他说:
“‘紧急状态委员会’是非法的。戈尔巴乔夫同志的改革是让社会面向民主化、自由化的尝试,而这是一次右派反宪法的反动政变。他们所鼓吹的正是过去的应该被摒弃的集权、高压和封闭。
“看看周围吧——报纸被禁止发行,坦克开上街道,国家元首失踪——有没有令你们想起我们近旁一些邻居的悲惨遭遇?这种践踏自由和人权的行为,竟然至今还在我们的国家里上演,足以令人感到心痛,也足以将一些反动分子的顽固体现得淋漓尽致。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我们的社会主义道路才会产生扭曲,社会变革才会迟迟无法到来,人们的生活才会日益困苦……”
“他是故意的,”伊万的脸色非常欠佳,“故意跳上坦克,说这些给我听。”
“那您呢?您觉得他说得怎么样?”
“……”伊万感到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避免犯到如今浑身都是刺的苏维埃的忌讳。
保尔也没有要求他的回答,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就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开了。在他的窗前看不见鲍里斯的身影,只能看见寂寂无人的红场和街上的坦克。
他说:“让国家安全委员会派人,直接到议会大厦逮捕他。”
伊万抿了抿嘴唇,拨通了电话。
“……所以,俄罗斯公民们,用无止尽的罢工来反抗吧!士兵们,不要听从委员会的号令!让我们以最坚决的意志给予其最无情的回击,以此来扞卫民主、自由和尊严,保卫我们自己的祖国!'1'”鲍里斯的演讲并不长,因为他也不敢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站上坦克的勇敢姿态和他身后那面红白蓝三色旗,已经深深印在人们的脑海里。
当天傍晚,消息传回到克里姆林宫。
“逮捕鲍里斯”这一命令被拒绝执行。
形势从此时开始急转直下。
第二天,鲍里斯开始接管俄罗斯境内的武装部队,他命令部署在境内的所有军队原地待命,已经离开原驻地的部队立即返回。他的命令得到了执行,他本人也得到了许多军区的拥戴。而且此时,没能攻占议会大厦的弊端开始显露,鲍里斯能够利用里面的国际电话和西方政要取得联系,获得了广泛的外部舆论支持。
第三天,军队开始撤离莫斯科,鲍里斯的最后通牒在傍晚由紧急状态委员会的人递到了保尔的面前。
当天晚上9点,米哈伊尔面向全国的声明从克里米亚传来:
我的身体状况良好,目前已经控制住全部局势,不日就能返回履行职务。米…谢…戈尔巴乔夫。
当保尔看完来自自己上司的电报时,整个人宛如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拿着电报的手毫无生气地垂下。
“露西亚,我要死了。”他盯着天花板,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
作者有话要说: '1'叶利钦这段演讲是我杜撰的,不过跳坦克和号召永久罢工都是真事。对此我只想说,不愧战斗民族,OTZ
下周更完结章,然后番外一个,也许还附赠一篇奇奇怪怪的文言文w
☆、故国的祝福
未来岁月为我们的生活和理想开辟无限的空间,对祖国的忠诚给予我们力量。过去,现在,将来都一样!
※
那次事件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也彻底成就了鲍里斯。1991年11月,他颁布总统令,将财政大权收归掌中,使联盟中央彻底被架空。此时,原本的15个加盟共和国中,除了两个反应慢半拍的中亚国家和俄罗斯以外,均已宣布独立。俄罗斯虽然至今都没有递交过独立文书,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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