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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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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床上的中年男子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了动眼皮,眼看就要醒过来,一旁直抹眼睛的女人看到了,一下子扑了上来,尖着嗓子喊道:“老爷,老爷,你醒了。”
白露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厌恶地后退了一步。余光扫到中年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白露眼神陡然一冷。
“不是说要死了吗?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看来你果然还是最惜命,还是这么的怕死。”
“露露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女人怒瞪着白露,仿似白露杀了她全家,可是见白露看来,又瑟缩着撤回目光,低着头不敢抬起。白露勾起唇角冷笑了两声,连眼风都懒得扫过她,直接掠过女人看向床上不停抽搐的男人,“你这么不舍得死,可知当初亲手将我母亲推下楼时,你有问过她想不想死没?”白露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人,恨不能将对方千刀万剐。
男人在她充满怨恨的眼神下抽搐的更加厉害,眼白直翻,眼看就要一命呜呼。白露还想多说两句刺激一下,奈何手腕叫人一把抓住。
“够了!”白严承出手拦住白露,漆黑的眼眸隐有不耐。
“放开!”白露冷眼看他,“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插手?”这人跟她母亲一样,一样的令人恶心。
“露露,事情不是这样的,你母亲”女人见白露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忍不住想要解释,却在收到自己儿子投射过来的警告时,顿时噤声了。
白露本来还想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谎言,可是见女子支支吾吾,编不下去时,她恨不能冲上去把她那张如花似玉的伪善嘴脸撕烂,正是因为这张与母亲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嘴脸,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母亲坠楼惨死的模样,她深埋在心底的怨恨才一直不减。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害死她母亲的原罪,她一个都不会忘掉,一个都不会原谅。
“你最好活着,不然你拿什么脸面下去见我母亲,你只配这么苟且地活着!”白露狠狠地丢下这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让她恶心不已的房间。
门外一直候着的刘伯见她出来,连忙上前一步,“小姐,请留步。”
白露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刘伯,这次回来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这个宅子里任何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你也不要再请我回来,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刘伯见白露态度坚决,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哎,小姐,既然要走,就把夫人留给你的东西一并带走吧。”
我母亲给我留的?
白露非常不解,当年母亲死后,丧事全是她一手包办的,未经任何人手,至于遗物她不允许任何人碰一下,更不可能落入外人手中,怎么还会有东西是她不知道的,想到这里,白露的眼神不禁又冷了下来,也就只有一个原因说得通了。
“这件东西先前一直由老爷在保管。”刘伯看着白露阴沉的脸色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做下人的根本没法插手不是吗。
既然那人碰过,东西肯定已经脏了,白露根本就不想要了,可是一想到是母亲特意留给她的,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那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去书房取来。”
刘伯说完便转身,朝走道最里边的那间房子走去,白露留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犹疑了一瞬,便提步也寻了过去,刚到门口,便见刘伯一脸惨白地回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小,小姐,这个”目光扫到白露身后走来的人,刘伯快要出口的话顿时收了回去。
白露转身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来人不看白露,目光径直扫向刘伯,“遗嘱里规定,那东西现在还不能给她。”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叫刘伯脸色更加苍白。
“什么意思?遗嘱?这东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们有什么权利不给我?”白露压下去的怒火蹭蹭蹭再次冒了起来。她就说回来一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果不其然,白家现在由他们母子当道,一个比一个惹人厌。那人还没死,就只手遮天拿遗嘱说事,如果那人死了,估计更无法无天了。
白露呵笑了两声,看了一眼为难的刘伯,心知今天是拿不到母亲的东西了,她愤恨地咬了咬牙,此刻的无力叫她再次认识到自身的无能,要是当初她没有出国留学,没有离开母亲,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更不会有眼前不知所谓的私生子,她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想到这里,白露一腔愤懑无从发泄,手心里的指甲早已戳进肉里,她却麻木的一点痛觉都没有。
算了,即便她大闹一场又如何,该回来的回不来,留下的只会让人更憎恶。白露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若死揪着不放,惩罚的到头来还是自己。至于母亲的遗物,对她而言除了有非凡意义之外,它就是寄托念想的一个物什,难到没有它,她就会忘了母亲吗?就不会去想了吗?
不会。
回到古宅后,王妈和甄筝都在,夜里十一点了,两人都没有睡,应该是担心她,尤其是王妈听见声响,立刻迎了出来,见她没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这才是她应该在意的人。
白露温柔的目光轻轻地罩在王妈的脸上,王妈怔了一瞬,有些担心地问道,“没事儿吧?”这孩子此番回去一定受了不少气,眼前这么平静倒叫她忍不住担忧。
白露摇了摇头,目光扫了一下一旁的甄筝,又重新落定在王妈脸上,“没事,别担心,不早了,我们上去休息吧。”
再三确定白露是真的没事,王妈才同甄筝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白露喝了一杯茶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她没什么睡意,躺了五分钟不到,又起身去了庭院。
寂静的夜色里总能让人沉淀下来,比如烦躁的思绪,比如遥远的回忆。
白露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却好巧不巧地停在上次两人交谈的地方。
高大的老槐树在漆黑的夜色里,隐匿地只剩下一个大概的轮廓,白露没有提灯,耳边只听得到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印象中那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无法解释是怎么确定脚边的老槐树就是上次的那颗树,可是她就是这么确定。
她睁着眼睛,仰望了好久,也不知在看什么,一片漆黑里什么也没有。直到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白露没有转头。
“你来了。”像老朋友见面一般,不需要熟稔的交谈,热情的问候,轻轻一句‘你来了’,是我迎接你最好的姿态。
身后的人并没有说话,听脚步声似乎已经来到了身旁,白露依然没有回头,可是她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心莫名地感到踏实。而那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扮演着大树一样的角色,为这沉闷的夜色增添了一抹独特的安宁。
尽管白露看不到,可是她却很欣慰,至少有一个人能在此时站在她身旁,而她不用去掩饰一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
这样很好。
“你知道吗?”白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最开始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是个哑巴。”认为对方是哑巴这样的话直接脱口而出似乎不太礼貌,可是白露并没有顾虑这个,因为此时此景让她真的觉得两人好似深交多年的好友,不论调侃什么都不会在意。
“你闷着头在这里砍树,”说起来,他当初砍的那棵树,似乎也是眼前这颗呢。“当时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这些槐树她很喜欢,还有一个原因,她的母亲也很喜欢,母亲在世的时候,白家大宅里曾种了两大排这种树,葱葱郁郁的,一到夏天总是给人一种很繁茂的感觉,不过后来都被砍光了,种上了秋棠。
白露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买这处房子吗?”还有一个原因,谁都不曾提起。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答,白露却径自解释道,“因为这宅子和那个时候的白家大宅很像,尤其是道路两边儿都是两排高大的槐树,而大树下一到夏天就是一片纳凉的好去处。那个时候的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堆沙,幼稚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而母亲呢,这时就在阴凉处看书,时不时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我喜欢那个时候的母亲,漂亮温柔的不像话…我甚至认为我们一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当然并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周围的邻里亲朋也都这么认为…”
那时的一切都还是好好的,父亲没有出轨,母亲没有丧失理智,两人相亲相爱。然而,事情总是在美的像烟火一样灿烂的时候,开始发生转折,开始坠向黑暗。
“再后来…”白露还想继续说下去,似是故意要将深藏的伤疤揭开到最大,为了惩罚谁一样,更像是要装作满不在乎一样,可是她不知道她的样子虽然隐匿在黑暗里,可是她的声音早已泄露了一切。
突然搭在肩上的手制止了她,白露愣了一瞬,抬手触上脸颊时,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还是没忍住哭了。
☆、第33章
也许夜色很容易令人放纵,也许真的压抑到了极限需要发泄,白露不再去找借口,倏地蹲下身子,由最初的抽搭,哽咽,到最后的泣不成声。
只要脑海里一想起从前的画面,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尤其是脑子里出现母亲就在她眼前从楼上摔至地面的那一幕时,更是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身后传来一个厚实的依靠时,白露仿似松懈一般,将身体交给了对方。那人好似知道她的想法,在她身子一歪时,及时伸手收在了怀里。
两人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他有些僵硬地抱着白露,眉头微皱,仿似在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而苦恼。陡然放空的身子让白露觉得有些虚脱,她瘫软着身子,根本没有心思留意周遭的一切,倘若她此刻抬头,一定会发现那双静如止水的眸子此刻翻起的波澜。
男子一直抱着她,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动作透着一股紧张,他面上很镇静,可是内心却并不平静,从他那忽闪忽闪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此刻正有些左右为难。
一个姿势僵硬了太久,白露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将头挪开了一寸,可落定的那位置正是靠近男子心脏的地方,她侧着耳朵,不用很费力便能听到男子响如擂鼓的心跳。突然意识到什么,白露猛地坐起,头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硬物。
她捂着被撞疼的头顶,一脸歉意地看着对方,“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有没有撞到你哪儿啊?”自己的头都这么痛,可想对方的下巴有多痛了。黑暗中白露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隐隐约约的轮廓又看不分明,可是她发现对方似乎始终都没动弹一下,蹲立在那里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会是疼得开不了口吧?
一想到这里,白露更加愧疚了,她怎么就那么大的反应呢,试想想任何一个男的在面对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时心跳还能维持正常吗?虽然她没那个意思,可在对方看来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白露郁卒了,心知不该骂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对方在被她撞了后也没吭一声,就这忍让和气度,也不能担上这骂名,可是她就是生出一股没来由的不满,甚至为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感到不值。
男的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白露轻哼了一声,整理好衣服立刻站了起来,不再看那人一眼,转身朝宅子走去。身后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穿透夜色而来的低沉男音透着一股清透的醇厚,似暖风骚过耳旁。
“我不是!”他否认道,声音较之之前的平稳,此刻竟显得几分急躁。
你不是什么?
白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夜色中她这个不雅的动作完全被遮掩,她也索性不去掩藏什么,“佣人与主子之间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我想这个适当的距离你应该知道吧?”这人难道连最基本的避嫌都不知道?动不动就拉手,成何体统。
想到这里,白露又郁卒了,刚才貌似是她主动靠过去的,白露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这下子可是打自己脸了,可是,就算她靠过去,他也可以推开的嘛,难道她是主子他就该受着?真是的,心里装着人的人还这么不知进退,简直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露的话说得太重了,男子蓦地松开手,好似犯了错一般站在那里不敢再靠近一步。白露扫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宅子走去。
经此一闹,心里的郁闷彻底消散了。此时耳旁吹来的微风,轻抚着发丝,夜难得的温柔。
******
气温一日比一日高,好在宅院周围山水环绕,即便不借助空调之类的现代产品,也依然能得一方荫凉。
这一日傍晚,白露在书房里练字,刚写满一张纸,甄筝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掩饰不住一脸的兴奋,见着白露就扑了上来。
“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白露挑眉,“哦?什么好消息?”看乐呵成这样!
甄筝乐的眉开眼笑:“我大学里的一个导师刚刚给我来电话,说以后有演出的话问我去不去。”
白露重新铺了一张白纸,将另一张写满了字的晾在一旁,“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也难怪她会高兴成这样。
刚提起毛笔,又顿了一瞬,她转头看向一旁已经笑得眯成一条眼缝儿的甄筝,“有报酬吗?”虽然说这样的机会难得,对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更是一个极佳的锻炼机会,可是能适当的给些酬劳那就再好不过了。
甄筝立刻答道,“没有,”带笑的脸上不见半分失落,看来她是不在乎有没有报酬这一说的。 既然她都不在乎,白露也不好说什么,她高兴就成。
白露看着纸上的悬针竖,总觉得写得不甚满意,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看来今天练了半天的字一点成效都没有。
心浮气躁,就连那笔直的一竖看着都有些歪斜,白露叹了口气,将毛笔搁下。
一旁的甄筝见了,瞅了两眼纸上的毛笔字,“小姐,你不写了吗?”写的这么好,为什么停下来了?
白露见她看过来,退了两步,将位子让给她,“你要来试试?”说着将毛笔递给她。
甄筝眉毛一囧,直摆手,“唱戏还成,这个我完全不会,总觉得会唐突了‘舞文弄墨’四个字。”她说的煞有介事,白露不由得笑了。
“什么唐突不唐突,我这几个字也只能糊弄住你,叫大家看去了准会笑掉大牙。”白露扫了一眼今天的‘成果’,心说真是越练越回去,一点长进都没有,到底还是心态不够端正啊。
练字也讲究一气呵成,既然现在乱了神,白露也不好勉强下去,索性收好笔墨改日再练。她好似想起什么,转头问向一旁的甄筝,“那照你刚才说的,你岂不是要往外面跑?”白露将洗干净的毛笔挂立在一旁,等其晾干。
甄筝愣了一瞬,赶紧回道,“这个,小姐,我这里的工作我…”她又想参加演出,又不想失去宅子里的工作,可是这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露打断她,“我指的不是这个,”说着将没用的白纸卷了起来,“你参不参加演出都与这不相关,这里的工作你想做多久都可以,这话我以前都说过,今后依然有效。而且就算你外出演出也没关系的。我指的是既然要去外面见世面就不能没有一点准备。”将卷好的纸放进纸筒里,白露转身对上仍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的甄筝,索性坐下来跟她好好谈谈。
“对了,我前不久让你不要荒废了专业知识,你最近有在跟进吗?”
甄筝乖巧地点了点头,“一直都在复习,而且接下来恐怕还会增加一些训练。”说到这里她似乎明白了小姐是什么意思了。
白露勾起唇角,很是欣慰,“你知道就好,接下来该怎么训练你就怎么训练,工作上的先放一边儿,至于王妈那边我会跟她打招呼,相信王妈也会很乐意配合的。”
“谢谢小姐!”甄筝很是感激,可是有些话她却说不出口,总感觉一旦说出来就变了味儿,而事实上现在她也只能回报这些,而‘谢谢’两字虽然简单,却因她心里的那份情变得无比沉重,她是真的非常感谢。
白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既然喜欢就好好努力,不用谢我,该谢你自己。”因为你的努力和认真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最该感谢的还是你自己。
“小姐,那你现在要听我唱戏吗?”甄筝问的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些期待。
白露眼眸转了一圈,故意放慢了速度说道:“当然!”
“那我去准备一下。”甄筝说完就朝门外跑,白露一口叫住她,“等等!”
她起身朝一旁的木柜走去,打开柜子,将里边儿的一套粉红色戏服拿了出来,“试试这个!”
甄筝接过她递上来的东西,震惊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太棒了,我现在就去换上,等我。”
白露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屋子里的戏服还真派上了用场。白露正欲将木门关上,无意间扫了一眼,发现上次的那根发带不见了。她记得她后来又放回了原处,可是现在这物什居然不见了。
白露仔细翻找了一遍,各个角落都没放过,却依然没有找到。奇了怪了,又没有其他人,难不成是老鼠叼走的?白露觉得应该还是裹在了那个旮旯里,再要不就是她放忘记了。她从书房出来,径直走向卧室,刚穿过走廊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朦胧的咿呀声,声音太过缥缈,甚至无法辨别具体方位。
白露凭着感觉走下楼,推开宅子大门,朝水榭方向走去,她发现周围突然变得很静,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的空间,可是那道模糊不清的咿呀声再次飘过耳旁,比之前显得清晰了几分。
唱戏的莫非是甄筝?
白露没再多想,提步走到红阁前,抬手推开了朱红大门,耳边的咿呀声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坐落在面前的旋转楼梯明显地摆在那里,仿佛邀请一般,白露犹疑了一瞬,迈步走了上去。
楼上的视野果然开阔,白露大致扫了一圈,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戏台子,可是她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挥去脑中奇怪的念头,白露将目光再次投向周围的布景,不难发现她所在的位置正是二楼看台,摆放整齐的桌椅正等待着观众的到来,白露没再迟疑,选了一个靠近围栏的位子坐了下来。
从她这个方向看去,一楼的戏台全景尽收眼底。正在白露想甄筝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时,周围燃着的蜡烛瞬间熄灭,一切都坠入黑暗,只留底下的一角戏台依旧明亮。
这丫头别说将气氛整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白露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观赏起来。
☆、第34章
见台上的帷幕一点点拉开,白露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全部注意力都投放到戏台上,她盯着掀开一角的帷幕,只见一对纯白水袖抛了出来,接着是一抹粉色斜着飘了出来,游龙走凤般灵动轻盈的身姿,尽现婀娜之美。
粉衣女子始终背对着观众,白露看着熟悉的身影,心下直感叹,不愧是专业出生,这还没开唱白露便已被这渲染出的气氛感染到了。
她有些震撼,同时也有点心悸,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祖母过寿辰那次,她搬着小板凳蹲坐在母亲腿边儿,一板一眼地听着台上的表演,全神贯注的模样极其认真,仿似那个时候她真的懂得一样。
甄筝终于转过了脸,不过距离太远白露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依然可以想象到她化了艳丽的舞台妆,就连那及腰的长发似乎也被打理过,虽然头上没有佩戴任何头饰,可是那一头乌黑又顺畅的秀发,随着她走动的步子,在空中划下好几道优美的弧度。
有此伊人,如痴如醉。
单就外形装扮,白露毫不吝啬地给了十分,不错,真的很不错。却没想到甄筝的开腔再度震撼了她,那声音缥缈空灵,似从遥远的天外飞来一般,清晰明亮。却又好似山涧里的流水,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她唱的真好。
即便白露这个不懂听戏的,也被甄筝的这一开嗓给惊艳到了。 她再次给了个十分,总算不担心对方外出的表演了,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只要这孩子不放弃梦想,总有一天必有大作为!
耳边的咿呀声渐渐由高亢转为低吟,婉转多情,很轻易地便让人沉浸到歌声里头。白露看着台上的甄筝,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突然袭来的时空交错感,让她恍如梦中。她很清醒,也很清楚现在身在何处,可越见模糊的场景仿佛把她带进了另一个空间。
再度朝台上看去时,那抹熟悉的身影似乎也变得有些陌生。白露摇了摇头,试着赶走眼前的混沌,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眼前的场景也跟着变化,如一副尘封已久的卷轴,里面的景象随着卷轴的展开,历历在目…
“阿一,你以后就给我一个人唱,好不好?”女子侧过头望着身旁的人,淡黄色的衣领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纤细秀美,眼睛明亮犹如天上繁星,她认真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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