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爱情游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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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过红包，照江闻杰的意思做了。
　　秦菲记得，当她穿着一袭浅紫色的印地安长裙上班时，江闻杰足足失神了一上午。
　　直到第二天，她的桌上放了一个纸盒，秦菲打开一看，竟然是件深蓝白条的西式套装。
　　她懂了。
　　江闻杰故意斩断一切和过去有关的记忆。而她那一袭长裙让江闻杰跌入不堪的往事中……身为秘书，秦菲觉得自己太大意了。
　　因此，她连长发都剪短了，故意打扮得干练一些。秦菲知道许多有关谷雨洁的事，因为自己喜　欢＇炫。书。网＇艺术，对这方面的活动颇为注意。她常看到报上登载夸赞谷雨洁的消息，艺文记者似乎对她评价很高；秦菲在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地也希望自己的上司和谷雨洁能共结连理，可惜天不从人愿……
　　在江闻杰尚未野心勃勃之前，谷雨洁来过公司几次，那气质、风度，使得仍在上学的秦菲激赏不已，恨不得能拜她为师；就算自己不是从事艺术这块材料，但做一名艺术欣赏者也是令人愉悦的。
　　其实，秦菲的秀气外型，和谷雨洁是有几分神似。
　　或许，这也是江闻杰对她特别好感的原因。人本来就活在矛盾之中，江闻杰一方面想忘掉过去，一方面又特别照顾秦菲，这一切说明了在他心底深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很清楚的一些眷恋……
　　真的是这样吗
　　今天，唐小曼像往常一样找江闻杰，她那有些客气的口气，甚至还对她说了谢谢的不寻常态度；秦菲心想，这会儿是“真的”有事情要找江闻杰商量了。
　　什么事呢秦菲左思右想。
　　“算了！反正不可能是给我升迁或加薪的，别想了！”她将整（www。fsktxt。com）理好的文件放在江闻杰的桌上，再看着表，已快五点了。
　　秦菲想去百货公司买些过年用的应景物品；马上就要过年了，她担心父亲的身体。自从母亲逝世后，就只剩下父亲与她相依为命；这阵子他常喊手脚酸痛、关节痛，因此，孝顺的秦菲计划送些保暖的衣物，让父亲在过年时能舒服一些。
　　走出公司，秦菲来到停车场，找到她的白色“喜美”，刚坐进驾驶座，便看到停车场右边角落站着两个人，他们正在吵闹、扭打着。
　　秦菲很快地认出来；她吃了一惊！是唐弥庆的贴身秘书——马立青，而和他扭打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唐弥庆的女儿唐小曼。
　　秦菲赶忙将身子压低一点，她怕被认出来！
　　直觉使她做了这个动作，因为此事非比寻常。
　　唐小曼耶！凭她堂堂“大小姐”之尊，马立青算个什么东西与其说唐小曼与马立青扭打，不如说是马立青纠缠唐小曼。
　　秦菲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听了太多关于他们俩的流言。
　　风言风语里有许多不堪、夸大的情节，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但总是“无风不起浪”；加上唐小曼任性、狂野的作风，秦菲知道，她听来的绝非“戏言”，至少——有部份符合事实。
　　所以喽！眼前这对男女的拉扯纠缠，应该视为单纯的“男欢女爱”吧！
　　她摇摇头，忍不住嘲笑起来，笑自己太大惊小怪！谁说马立青不能追求董事长千金难道唐小曼可以喜　欢＇炫。书。网＇江闻杰，马立青就不能极力挽回旧情
　　这一团乱七八糟的纷扰，令秦菲憎恶。
　　她踩足了油门，将车子驶出停车场，上了马路，循着路线慢慢前进。
　　“这才对嘛！每天看的、听的、想的……尽是这些没水准的人、事、物，把我的心灵都弄脏了！”秦菲按下广播频道，自顾自的说着。
　　音乐正好播完，接着是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正介绍着“一周艺文活动”；其中提到今天ＣｏＣｏ百货公司的六楼有项“编织展览”及展出作品、艺术创作者……
　　她的心情无名地兴奋起来，是谷雨洁！没错！是她，不会这么巧，同名同姓又同样是艺术家，一定是她！反正要买东西，又能欣赏谷雨洁的作品，不妨就去这一家吧！
　　秦菲对谷雨洁有着一份同情。
　　因此，她决定去看展览。虽然，很遗憾的，谷雨洁也许不记得她了，更无缘成为她上司的妻子，但对于谷雨洁的恬静、宽容无私……秦菲仍然暗自佩服在心里。她希望有一天，在完全抛开彼此“身份”的尴尬下，或许她能和谷雨洁交个单纯的朋友。
　　不知是否有这一天
　　她一边想，一边开着车子，朝ＣｏＣｏ百货公司的方向驶去。
　　江闻杰很晚才回到公司。
　　他吁了一口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感到额头的太阳穴没来由地一阵作痛，痛得令他不得不翻出止痛药；赶忙吃了两颗，疼痛才略略安定下来。
　　大概是这一阵子为了新的产品到处连络相关事宜，并且马不停蹄和新的经销商开会；身子不是铁打的，才会撑不住而犯了头痛吧他心中暗自猜想着。
　　“不趁着此时冲刺一番，做几件漂亮的案子给唐董瞧瞧，难不成在这里养老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江闻杰自顾自地说话，彷佛有人坐在他对面听训似的那般认真。
　　桌上的卷宗，整齐地放在玻璃垫上；江闻杰打开阅读公文，秦菲清秀的字迹、简洁的留言、恳切的建议……都说明了她的确是一位称职的秘书、江闻杰的得力助手。翻了翻资料，一切都没问题，而且交代的事项都非　常（炫…网）委婉清楚，江闻杰批注完毕，再放回秦菲桌上。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礼貌的女性声音从彼端传来。
　　是秦菲打来的，她似乎站在很嘈杂的人群中对着江闻杰喊着：
　　“经理经理吗”
　　“是我！秦菲，你在那里呀！这么吵”
　　“我在ＣｏＣｏ百货公司啦！快过年了，我想替我爸爸买些保暖的衣物，顺便逛逛嘛！哦！对了，经理，你好像都没穿过休闲服跟着你这么久了，我没看过——我是说没看你穿过，不知道是不爱穿还是没有”
　　江闻杰哈哈大笑起来，他感受到一阵温暖自胸中荡漾开来。
　　“怎么你想干什么”
　　“不是啦！你时常私下给我礼物，我也一直想还——就是不知道你喜　欢＇炫。书。网＇什么。而且，你现在交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日后也会有些联谊之类的活动，你总不成穿西装打高尔夫球吧”
　　“秦菲！听着，高尔夫装备很贵，就算打折还是很贵，我不准你买！”
　　“哼！经理！我可没说要买‘高尔夫装备’送你啊！”
　　“什么意思”像个孩子似的，江闻杰愣愣地问。
　　“我是说——买休闲服或背心、毛衣啦！”秦菲咯咯笑着；她发现江闻杰误会了她的意思，那焦急的口气才是真的江闻杰，和平日老谋深算的商场尖兵不同。她很开心在这岁末年尾，充满团圆气氛的日子里，再度看到上司真情流露的一面。
　　“哦——原来如此，好！准你孝敬老哥哥一次！不可以买太贵的。”
　　“遵命！我看上一件手工编织的背心，很适合你穿。”
　　“好，好！那就先谢谢你喽！别逛得太晚，早点回家，你爸爸还在等你呢！”
　　“是！”秦菲正要挂上电话，却又想起来了。“嘿经理！”
　　“我在！”
　　“经理，大小姐找你！”
　　“她找我有什么稀奇哪天不是这样大概又没人陪她玩了。”江闻杰解开领结，松了一口气，伸长了双腿，靠在桌边喝茶。
　　“不！今天的口气——像是正经事，因为她很客气。”
　　“好，我知道了。”
　　“经理——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全世界只有你不会出卖我，不相信你的话，那我还有人可相信吗”
　　秦菲感动得贴近话筒，她知道自己的判断——江闻杰良知未泯，他没有“坏”到外界所说的那般程度，只是一时的……也不能这么说，秦菲暂时还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来诠释；总之，她固执地认为，江闻杰会有迷途知返、大彻大悟的一天。
　　她吞吞吐吐想谈，但又深怕自己词不达意，不知轻重，因此，话到口中，上不上、下不下的。
　　“经理，我觉得你和大小姐相处——最好提高警觉。各方谣言传来传去，都是一些难听又不堪入耳的话，目前倒是还没有将你说得很过分，可是……”
　　“可是迟早会，对不对”江闻杰淡然一笑；他了解秦菲是为他好、关心他，可是，自己已是过河卒子，只有向前挺进，没有后退的路了。
　　杀了一个，赚一个！道德形象算了！那都是不值钱的玩艺儿。江闻杰暗自思忖。
　　等我财大势大，坐二望一的时候，那些人便自然会重写历史，替我重塑唐身。
　　这个世界，没有真实；只有秦菲这种傻女孩会相信。
　　
坐拥财富的美梦
　　１１３．坐拥财富的美梦
　　“经理”电话筒那一端的呼唤叫回了分心的江闻杰。
　　“秦菲，那些流言就不要管了，你还有事吗”
　　“有！我下班时在停车场看见马立青和大小姐……”
　　“拉拉扯扯，十分暧昧对不对”
　　“讨厌！怎么你都知道”
　　“当然！许多事我都清楚！至于是否滴水不漏嘛——也不尽然，你继续观察周围的变化，我们再聊吧！”
　　挂上电话，江闻杰神秘地斜了斜嘴角。
　　差不多了，马立青差不多要输了。
　　打垮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坐在办公桌前冷笑的江闻杰。
　　而这场战役，从头到尾，江闻杰都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状，使得马立青就算想怪罪、想怀恨，皆无从怪起，无从恨起。
　　只要唐小曼“移情别恋”，马立青就玩完了。
　　当初，马立青因为和唐小曼的关系，才能成为唐董事长的贴身幕僚：可是江闻杰进公司之后，侧面打听出唐弥庆对于马立青的评语是“守成有余，冲劲不足”。
　　知道了唐弥庆心中的遗憾后，江闻杰左思右想，决定先牺牲“友谊”，用技巧、策略把唐小曼“钓”过来，再默默摸通公司上上下下，运作所有“敏感关键”，一一击败对方。到时候，在一堆普通人之中，必能显出他的“不凡”，唐弥庆想不重视他也难。
　　而目前，最能借力使力的“贵人”就是唐小曼。
　　江闻杰也听了不少唐小曼放浪作为的风言风语；不过，女人就是女人，他就不相信唐小曼会比他聪明，比他本事大。
　　“我这招‘欲擒故纵’看样子已经有效地控制住她了；否则，她也不会三天两头地来找我，马立青也不会紧张得想挽回一切。”江闻杰估计不久之后，他便可继续下一波行动；待鱼儿入网，他只要紧收网口，任谁也奈何不了他。
　　坐拥“唐氏集团”的美梦，看来不远了。
　　看看表，时候也不早了，江闻杰收拾妥当，拿起公事包离开了办公室。
　　才刚走出公司后门，他在停车场旁撞见了马立青。
　　对方站在寒冷的风里，冷冷地盯着江闻杰，不发一言，似乎有话要说。
　　“马兄，都八点半了，怎么还不回去”
　　“少跟我打哈哈！”马立青恨声应道，鼻孔一掀一合的，双手抱在胸前。
　　“咦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江闻杰心知肚明，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问你啊！”
　　“问我”指指自己，江闻杰闷声冷笑。“我没得罪你呀！”
　　“我问你！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不主意的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少装了！闻杰，我是真的爱小曼！”马立青额上的汗珠落了下来；在这大冷天里，莫不是心里百般挣扎、忿怒至极，没有人会像他这样满头大汗的。
　　“马兄，我又不是唐董，小曼也不是我的女儿，你爱她跟我说个什么劲你应当去和唐董——小曼的父亲说才对啊！”
　　“好了！再装就不像了！”马立青不耐烦地挥挥手，颓然依偎在车身旁，痛苦地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干哑着嗓子对江闻杰说：
　　“闻杰，当初你来公司，好歹我也积极地帮助过你，唐董问我给你什么职位时，我还特别把企划部的经理干掉，让你接得顺理成章——我不是要向你讨人情，实在是把你当作哥儿们——小曼不适合你，因为——因为——我和她都不是——正常的人。”
　　江闻杰直挺挺地站稳在马立青面前。
　　看着对方沮丧痛苦的样子，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确，心爱的人对自己不忠，偏偏情感和工作又纠缠在一起，失去了唐小曼，马立青一定会怕别人看笑话而辞职；目前已经四十岁的他，想要东山再起，恐怕……
　　倒是他方才说的“不正常”勾起了江闻杰的好奇，不禁脱口问道：
　　“什么叫做不正常你和小曼哪里不正常”
　　“我们——我们在——在——哎呀！你别问这么多，反正我和小曼在情欲上和一般人不同。闻杰，你正值金华壮年，工作能力又强，想要什么女孩没有何苦去招惹小曼我是真的、真的爱她，否则，也不会拖到四十岁还不结婚。你想想，从她读书时，我就照顾她，这份情感说来也有十几年了；加上跟在唐董身边的日子，我进唐氏集团不多不少都有二十五年，怎么能说走就走”
　　“那就别走！马兄，我并没有招惹小曼，是她主动约我吃饭、跳舞的；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陪她玩是不是”
　　“啊——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我——啊……”发出凄厉的狂吼，马立青仰天长啸，呼叫的痛楚响遍了空旷的停车场。
　　江闻杰心软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干脆来个“一石二鸟”，一口气都说清楚，岂不快哉
　　“马兄，问题不是出在我，是出在小曼哪！她那么爱玩，年纪又轻，据我所知，你喜　欢＇炫。书。网＇静态的活动，那些风花雪月的游戏只能吸引她一阵子；况且小曼好奇心重，你又追求踏实的两人世界，她可能早就玩腻了！至于找我，也不会是爱情，这个我能肯定。”
　　“爱情”马立青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泪水混合了笑声，将他的脸布满了一份令人同情的凄惨。“爱情可惜她只有做的时候才会哭着喊她爱我，只要走出房门，她根本六亲不认。”
　　“这就对了！问题出在小曼。”
　　“可是我爱她！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如何遭人非议，在我心中，她永远还是那位稚嫩怯生、抱着大狗熊跑到公司找爸爸的唐小曼。”
　　马立青掩面泣诉，因身子滑软沿着车身而滑倒在地；这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位四十岁的大人。江闻杰看呆了，不知该扶他起来还是骂他两句
　　“闻杰，只有你能救我！闻杰，别说你绝无私心，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现在，公司方面我答应不跟你争，而且也会尽量为你铺路，但是，你要答应我放过小曼。”
　　“你胡扯什么呀！”江闻杰摆出生气的表情，他当然不能承队自己不但想拥有公司，更要进一步巩固势力而想办法牢牢套住唐小曼；因为他完全摸清楚了唐董在事业方面的安排，日后必会移交给他唯一的女儿。所以，他只有捉住母鸡才有蛋吃！
　　江闻杰才不相信马立青的鬼话，等到有朝一日，唐董两脚一伸，那他不就是白干了到那个时候，马立青不把自己连根拔起才怪！
　　“你别把担子往我身上推。马兄，你和小曼之间的恩怨情仇与我无关，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晓得。你要拯救自己的爱情就放手去做，我是无辜的第三者呀！小曼喜　欢＇炫。书。网＇谁，要跟谁在一起，以及我的工作表现，是否会受到赏识……千万别混为一谈。”
　　看着马立青铁灰、挫败的神色，江闻杰觉得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于是他拍了拍马立青的肩头，表示安慰后，自顾走开；对于这名不成气候的敌人，他懒得多看一眼。
　　开动车子，江闻杰手握方向盘准备快速离去。
　　车子滑行了两步，空旷的停车场立刻流动着难以言喻的讽刺。
　　此刻，马立青突然从水泥地上爬起来，奔到江闻杰的车前，不计自身安危地挡在车前，大声叫喊着：
　　“你还是不相信我爱小曼”马立青面孔扭曲着。
　　“我是真的爱她！”他一面扑打着车窗，想要撞上来，口中仍然不断叫着：“我是真的爱她！”
　　“闻杰，我是真的，我爱小曼！到死都不放弃！”
　　江闻杰一咬牙，转动车轮，将马立青丢在车后，像着了火一般地飞驶而过。
　　车子渐行惭远，终于出了市区。
　　但马立青坚决的语调、凄凉的表情，及那险险欲扑而来的身影，整个晚上都不断地闪过江闻杰的脑海。
　　张弛带着小熊往“栀花房”的路上走着。
　　小熊高兴地爬着斜坡，使得身为主人的张弛看了也无端的感染到一份喜悦。
　　他的背上挂着一袋蔬果，是准备要给谷雨洁的。想到她，张弛脸上有了微笑，充满幸福愉快的笑容在他憨厚的脸上荡漾开来。
　　自从江闻杰离开了谷雨洁，她这一年多来的辛酸与凄楚，只有张弛在其一旁默默地陪伴着。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恨不得能够代替谷雨洁，为她抚平眉尖上的愁绪。
　　终究是谷雨洁，她身体里与生俱来的孤傲与坚决，使她在四百多个凄风苦雨的日子之后，又重新站稳了脚步。
　　但她并非无情，只是把思念的噬骨之痛掩埋了。或者，张弛心想，谷雨洁应该是小心地将她的爱恋折成一方小小巾帕，留在柜子或放在日记中，从此收藏在记忆的格子里吧
　　总之，经过了初期的巨挫，谷雨洁那恍惚失神、无所依恃的灵魂，渐渐又从脸上的笑容中渗透了出来。她在茶馆里帮忙时，已经会主动与人闲谈，开始关心周遭的变化；甚至，她最近半年来积极的创作，投入商业走向，询问展出场地及介入“永恒艺廊”罗俊辉的活动企划，在在都说明了谷雨洁已从阴霾中勇敢地跨越了出来。
　　对于她的改变及奋发，对于她摆脱过去的柔弱姿态，对于她新生的果断、明快……张弛内心是忧喜参半的；谁不希望她越过越好呢只是——在张弛敏锐的感觉里，隐隐然有着一份说不出的矛盾，是骇怕她根本就是“伪装出来的快乐”还是她变了之后，会和江闻杰一样走出这个山区
　　到底是什么原因
　　张弛一路走一路问，左思右想，越发得不着肯定。
　　连他这个所谓“旁观者清”的第三者都百思不得其解，枉论那当事人——谷雨洁丁！
　　自嘲地与狗儿笑了笑，张弛当下有了决定——
　　他不怕谷雨洁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跟自己大声地叫起来：
　　“就算她离开，就算她变得陌生，我都永远在她身边陪她哭、陪她笑！”
　　
碰撞出小火花
　　１１４．碰撞出小火花
　　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小熊一跳，扑上主人的腰际，“哼哼”低呼了起来。半是询问，半是关心，小熊伸出温热的舌头，朝着张弛撒娇跳跃。
　　“乖，吓到你了是不”张弛握住狗儿的前爪，安慰地回应。“小熊，别紧张，我只是对自己下个肯定的结论而已；因为，我终于了解，谷雨洁对我有多么重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愿意守候着她；因为——因为我是真的爱她。”
　　懂得主人的心意，小熊驯服地继续往前走，并不时回头投以温柔的眼神。
　　“我对她，就像小熊对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平等’，爱情的国度里，根本没有平等，本来就有一方占上风的。”
　　的确！他想，面对谷雨洁，居于下风又何妨
　　只要自身感到快乐，施与受之间就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走着，走着，不觉已来到了“栀花房”。
　　张弛尚未叩门，谷雨洁已在屋内欢喜地喊出声：
　　“弛哥、小熊，你们来了，快来看我的新作品。”
　　猫咪见了狗儿，恶狠狠地“哇……哇”两声，跳上高柜顶端。
　　张弛放下背包，取出蔬果放在桌上，立即赶到工作台旁。他被震慑住了。
　　一幅浩瀚的花海像急遽落下的雨点，漫天漫地撒了他满头满脸。
　　“你……”深吸了一口气，他哑着喉咙发不出适当的言语。
　　“怎么”挑高了眉，谷雨洁斜吊着一抹得意的笑。
　　“怕了吧哼！”她学着罗俊辉的小儿子常用的口头禅，那模样分明不像一位伤过心的失意人；而她充满了轻松调皮的味道，让张弛也跟着愉悦起来。
　　“小姐，你说！说这不是你的大作！”
　　“什么你胆敢如此说我弛哥，你是第一位见到这幅作品的人耶！”
　　“开玩笑嘛！一看也知道是你的创作，因为整幅花海的气势已经完全跳脱了你以往稍嫌孤冷的手法，嗯——我喜　欢＇炫。书。网＇你目前的走向。”
　　退后数步，他再三的观赏巨作，但，无论怎么看都好看。
　　“你过去的清境及格局是属于那种幽幽怨怨、清清冷冷的调子，现在却大刀阔斧、浑然天成。咦，何时有此突变又是为何而变”
　　“我不清楚，反正——就是凭着强烈的主观情绪而形成的。”
　　谷雨洁蹲坐了下来，由下往上仰望这幅作品，眼角、眉梢皆有说不尽的满足。
　　“有名字吗”张弛问。
　　“留着等你命名啊！”
　　“嗯——我想想，等过两天再告诉你吧！”
　　“弛哥，你真的觉得这幅作品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