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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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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嗯了声:“我自有安排,等候诏书吧。”
他负手而立,大有鸟瞰天下的气势。
男人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退了出去,小厮将房门重新关好,凤起笑 ,回身又跪了宝儿的身前,他抱着她的双腿,就枕在她双膝之上,笑得十分得意。
她无力,又靠了床边:“你笑什么?”
凤起枕着她的腿,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只等门口真的一点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这才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我是骗他的,皇子之间争位自古以来都是你死我活,全都死光了才好呢,你以为顾……嗯好吧,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总之齐赵之间不可能结盟,打过来才好,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宝铮一时间还理不清这些关系,就只低头看着他。
他先还是笑,笑着笑着忽然眼角一亮,竟是落下泪来。
她怔住,他抱住她双腿,只待泪落下,才仰着脸看着她:“我爹是赵国前太子,被奸人所害当做质子送到齐国,我娘是齐国凤家之后,我本是出自名门,然而世事弄人,赵国弃我父,齐国弃我母,我那刚出生的妹妹凤栖还在襁褓之中,他们上上下下全都死了,我被我娘护住心口这口气,未伤要害,在乱坟岗爬出来苟活人世。沿街乞讨,睡在破庙本来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然后你捡了我回去,你说想要一个哥哥,这才有了我,才活得像个人,你说我恨不恨他们,你说我如何能不恨?就算现在我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我也恨……”
他双目微红,扶着她腿的手还隐隐抖着。
林宝铮叹了口气,良久才怜悯地看着他:“既然你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你当放下,还恨什么?”
凤起摇头,随即站了起来。
他偏过脸来,那颗泪痣随之一动:“我恨我自己,终究还是伤了你的心。”
说着走到桌边拿过了红盖头在手里掂了一掂,这才回头走向她,他亲手给她盖上,隔着红盖头,他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好宝儿,等我再做最后一件事,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想了想,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在此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是真话。”
说着轻轻说了一句话,不待她作何反应,大步走了。
初四,顾莲池连夜入宫。
初五过了晌午,诏书才下,凤起应诏入宫。
之前连得两城,他兵权在手,此时赵国被邻国所逼,不得不和齐国讲和,最先牺牲的便只能他,他也不恼,恼也没有用,在他来之前,他四个部下都已经先一步到场了。
他全程赔笑,半分恼意都没有。
顾莲池一夜未眠,出了皇宫,侍卫队已经等候多时,他立即上车。
马不停蹄地赶往沐家,此时已经得了三皇子的腰牌,想见宝儿的心一刻都不能等,车上一人拿了一个碗碴子双手奉上:“那老匹夫已经都承认了,林姑娘被凤起带回永安之后,昏迷了一个多月,她身上多处骨折,眼角撕裂经过多方面调理,近日才好些。”
马车略有颠簸,顾莲池心如刀绞,凤目微眯:“他还说什么了?”
那人回道:“林姑娘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伤到头了,也可能是在水里闷坏了脑子,他说因为怕她忍受不了疼痛,清醒之后凤起让他给开了许多镇神的汤药,也可能是这个吃多了,总之现在姑娘不记得从前的事情,而且现在病症也未全好,时有头疼,还怕强光,这碴子上都是药渣,拿回去给李大夫看,想必知道平时都吃了什么。”
顾莲池轻轻颔首,更觉悲痛:“可以想象我宝儿吃了多少苦,不过活着就好。”
他脸色极其疲惫,回手拨开窗帘看了眼街外行人:“你确定看紧沐家了?”
那人抱拳:“小将军放心,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未惊动沐家人,不过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盯紧了,凤起今日奉诏入宫的确是一个人走的,林姑娘此时应当还在沐家。”
不见到她人,如何能真正放心。
马车很快到了沐家大门口,凤起果然留下了守卫的侍卫队,有人上前阻拦。
顾莲池匆忙下车,他身边的人已经先一步按着那两个跪在了地上,三皇子的腰牌在他们眼前一晃,一队人急忙进了沐家大院。沐家除了一干奴仆和丫鬟,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沐家老两口,只说后院还有一个病怏怏的闺女沐清歌。
他们也竭尽全力的阻拦,老太太急得都昏了过去,沐老憋得脸通红,只说女儿家的闺房,如何能让他们进去,顾莲池顾不上闲话,直奔后院,多一刻他都不能再等。
上了楼,丫鬟们惊叫不已乱成一团。
他脚步也快,亲手推了房门,楼上当真的沐家小姐的闺房,房内带着些许熏香味道,和宝儿身上的如出一辙。顾莲池先是叫了一声宝儿,无人应答,快步入内,床上果然侧歪着一个姑娘,她消瘦的背影还微微耸动 ,咳嗽得厉害。
他顿足,那不是宝儿。
宝儿在哪里?
顾莲池手一挥,侍卫队立即冲进楼里搜查,然而整个小楼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林宝铮的影子。他在门口静坐片刻,有人在院子里搜出了一条外面的暗道,可即使这样,暗道里哪里还有什么人!
不等回返,已经有人来报,老皇帝暴毙宫中。
赵国内斗大乱,有人怀疑是齐国奸细刺杀了皇帝,此时正在追缉顾莲池!
他本不想就此离赵,然而线报来报,凤起已然离京。
顾莲池一干人等连忙换装,趁城里还没有传出皇帝暴毙的消息,飞快出城,城外一队迎亲的队伍滴滴答答吹着喜庆的曲子,一行人飞奔而过,疾奔出十几里,终于才将凤起追上。
凤起本来身上就有伤,一身血衣。
他竟然固执得没有躲藏,只骑在高头大马上,头也不回。
顾莲池弯弓搭箭,疾驰间连射三箭!
箭箭穿胸!
他身边也就只那么一个小厮,牵着马走得很慢,一抬头人已经栽倒下来,想是伸手来接,然而一抬胳膊两个人都摔倒了,身后追兵已道,这小厮也是凤起捡来的可怜人,不顾别个,只抱着他哭:“主子!主子!”
顾莲池飞身下马,一把提起了凤起的领口给人提了起来:“宝儿呢!她人在哪!”
凤起眨眼,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实话,我从小就最讨厌你,现在……现在也讨厌,宝儿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本来还能……还能重新开始……刚刚……刚刚好,你为什么来这么快?呵呵……”
他咳着血,眼看就不成了。
顾莲池勒紧了他的脖子,让他从疼痛当中紧了紧呼吸:“宝儿在哪!”
凤起目光涣散,唯独唇角还有笑意:“我……我不告诉你,你别想到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找到……找到又怎么样,你最好……最好祈祷她别想起来,否则……否则依照她的脾气,知道你接了圣旨……知道你现在是有主的人了……她能要你?”
这话说得话中有话,顾莲池看着他,竟是静下心来。
看着他愕然的脸色,凤起呼呼喘着气,目光在鞍边的包袱上一扫而过:“可惜她也不要我。”
到了最后,他闭上了眼睛,气也顺了,人也不喘了。
一滴泪缓缓落了下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点善意,心软终究不能成大事,我给十三叔偿命。”
说完呼吸也散了,手滑落在旁,只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只他的小厮哭得厉害,顾莲池站了起来,一把扯过缰绳,抖落了凤起随身携带的东西,他仓促出城,包袱当中除了两包碎银,却是只有一件喜服。
大红的喜服还未上过身,他临死前的那一眼何其的不甘。
那迎亲的队伍在眼前一下浮现,顾莲池顿时上马。
他手一扬,喜服随风散落。
大道上尘土飞扬,马上的人儿心急如焚,好在返回十里路,当头又迎上了娶亲的这一行人,侍卫队当即给人冲散,顾莲池直奔花轿。花轿当即被人放下,连个扶轿的人都没有,他掀开轿帘,一头扎了进去。
轿子当中,一个新娘子身穿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
她双臂被捆垂在身侧,就连捆绳都是红色的,顾莲池一掀盖头顿时抵上了姑娘的鼻尖,火红的盖头顿时遮住了他们的脸。
火红的盖头下面,终是失而复得。
他紧紧抱着她,鼻尖都是她的气息:“宝儿,我宝儿……”
林宝铮动弹不得,昏昏沉沉间还有点头昏脑涨:“你是……”
话未说完,他双唇已到。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他的怀抱是熟悉的味道。
他的脸和梦中的少年慢慢重叠在了一起,他的声音也熟悉,他的人也熟悉,他抱着她,与她气息交缠一起,让她心跳加快,又无比的安心,林宝铮迷迷糊糊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漫天的烟花里,他按着她的脸,让她靠在他的肩头。
那天烟花好美,他人也美。
她靠在他的肩头,心里乱得很。
乱着乱着,他的双唇就寻过来了,红盖头下面他的脸,越来越近,真是乱来,他是她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伸手想打,他凤目一动,却是一脸笑意。
笑也倾国,她愣住。
他单手托腮,对她勾指:“来,打死我。”
这副模样,既无赖又多是风情,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许久没有过这样甜梦,是梦吗?
指尖微动,林宝铮睁开了眼睛,屋里昏暗,一边的桌子上面烛火跳动,似乎已经天黑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红盖头的下面,他双唇噙住她的,她气弱,也是药力难以控制,直接昏睡了过去。
此时想坐起来,刚一动,这出发现腰上多了一只胳膊。
她偏头,原来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现下正躺在他的肩窝里,被他钳在胸前,两个人躺着的姿势很是亲密。林宝铮动了动,男人随即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就将她拥紧了。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的脸,眨眼:“你……你是……”
顾莲池低头向前,贴着她的唇轻轻一沾,然后后仰继续看着她。
她脸红:“你……”
他再低头,再贴上:“记得吗?”
薄唇那么软,怎么还来,林宝铮伸手捂住口鼻,在掌心里闷闷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我和你不熟怎么胡乱亲我,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但是你也不能戏耍于我,你先说你是我什么人!”
顾莲池挑眉,对着她往后躺了躺,一副我十分无害的模样:“凤起骗你,但是我没有,你与我都是齐国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本来是快成亲了,因为战乱才失散,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当然是带你回去,你娘还等着你。”
林宝铮坐了起来,这一觉睡了太久,她头还有点昏:“我娘在哪里?你没骗我?”
他来拉她的手:“没有,我不骗你,你不能因为记不得了就怀疑我。”
她坐了起来,上上下下警惕地看着他的脸,扬眉:“那你现在说说,你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你说快与我成亲了可有凭证可有婚约?我娘她现在身在何处,还有我爹……”
爹这个字眼在心口处赫然炸开,她轻抚胸口,忽然白了脸色。
顾莲池却没瞧见,他垂着眼帘,也别开了脸。
她的问题叫他如何回答,一回答不上来,只能暗自恼火。
他躺在里侧,好半晌才坐了起来:“宝儿,我们的事有点复杂,先见你娘,然后等你慢慢想起来就知道了。”
这话说得很没底气,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林宝铮愕然地看着他,其实这个时候,他对她说的话,她大抵是相信的。
比起凤起,她更相信这个人。因为不仅仅是熟悉,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因为心跳总不受控制。然而此时看见他的目光竟有闪避,不知道是因为他说复杂还是怎么,她的心情先是变得复杂了起来。
不过她心性从来就是这样,想不通的事情都懒得想,伸手往外一让,她对着他笑得牵强:“请。”
顾莲池知道她什么意思,也欣慰她有保护自己的意识。
急也急不来,当即下床。
下床了,他也不走,就拿了褥子铺在地上,径自往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前一日是一夜未眠,此时终于迎到人了,也是急忙赶路,赵国大乱,恐怕追缉他的旨意也快下来了,不能掉以轻心。才闭上眼睛,林宝铮趴了床边,低头看他:“那个……”
他睁眼:“顾莲池。”
她很高兴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正经八百地叫了他一声:“嗯,顾莲池,那个……凤起呢?”
睁开眼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就一直是凤起,他骗她也好,他伤她也罢,这个时候分明说要和她会和的那个人,突然没有回来,她当然好奇。只不过这份好奇在顾莲池的眼里,却别有意味。
他眸光一沉,淡淡道:“他在永安城里,不会出来了。”
林宝铮哦了声,继续追问:“他说他去做最后一件事就走的呀?”
凤目危险地微微眯起,顾莲池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坐了起来:“不要相信他,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你坠崖都是因为他,他还……”
说到一半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只定定地看着她。
片刻,宝儿先避开了他的目光,躺了回去:“我打心里不相信他,不过他是个可怜的人,我觉得他有些事情并没有骗我,至少临走前对我说的一定是真的。”
她待他仍有警惕之心,顾莲池心里一动,皱眉:“他都和你说什么了?关于我的……”
话未说完,林宝铮已然又趴了过来,她对着他摇着手指,哼哼道:“错错错,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即使我问他了,他也没有告诉我,他告诉我的是一件别的事,这是秘密。”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秘密,顾莲池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悦地抓住了她的指尖:“忘了他。”
说着倾身过来,在她食指尖上轻轻一吻,定定地看着她。
这一幕也似乎经历过,宝儿哦了声,脸红红。
她想抽回手指,顾莲池倾身也拽了她靠前,他突然意识到他和她之间,隔着的是什么了,起身扯着她顺势又回到了床上去,他的气息就抵在她的鼻尖上,凤目微垂:“你信我,还是信他?”
林宝铮大力抽出自己的手,微微后仰:“我谁都不相信。”
他似不以为意,侧身躺倒:“好,我已有两日两夜没合过眼,我看你也不困,咱们就来说说以前的事。”
她抱臂以对,嗯了声,偏过脸来看他。
他目光浅浅,对她勾指。
她端着脸,不肯靠近。
半晌,顾莲池阖上了眼,呼吸浅浅。
起初她还以为他在酝酿一下说辞,可等了好半天他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她喂了一声:“说呀。”
他半分动静都无,她低头。
顾莲池一脸疲色,此时脸色略白,他笔挺的鼻尖正对着她的脸,俊美的脸上眉眼似也熟悉,不同于凤起的感觉,自从醒过来以后,她看见凤起眼底的那颗泪痣就厌恶,此时看着顾莲池的脸,她仔仔细细地在心底描绘着他的脸,越来越肯定就是梦中的少年。这种感觉很微妙,看着他,心里就有点甜。
并不抗拒他亲密的姿态,甚至还有点小欢喜。
她慢慢躺倒,枕着自己的手心上,盯着他的脸与他面对面躺着。
片刻,她也抵不过困意,看着看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喝的汤药里面也有安神的作用,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直到她再没有动静,顾莲池才睁开眼睛,他得让她相信他,让她习惯他在身边,这是最先应该做的事情。
倾身上前了些,他伸出胳膊,伸到她的脸下。
林宝铮叮咛一声,动了动。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唇角微扬,在梦中还笑着。
圆润了以后,她肤色更白。
那眼角的凤凰展翅看着也多了不少入骨风情,他的宝儿和以前不一样了,顾莲池一靠近她,难免动情,这才要用力将人揽到怀里,宝儿却是睁开了双眼。
迷迷糊糊的,她盯着他的脸,嗓音略哑:“顾莲池?”
他嗯了声,喉结微动。
她半阖着眼,似乎在笑,可不等他再靠近,却是一脚踹了过来!
一夜好梦,林宝铮美美睡了一觉,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顾莲池乖乖躺在地上的褥子上睡得正香,她趴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听着门外有动静了连忙闭上了眼睛。果然顾莲池很快坐了起来,他先走到门前应了一声,随即回来推她起床。
她假意才醒,他竟然也知道拿了白绫给她双眼蒙住,然后亲手伺候着她穿戴整齐。
洗漱一番,两个人都不会梳头,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顾莲池笨拙地给她拧了一条辫子,饭罢,才带着她出门。
顾莲池拉着她的手,出了门,她才知道二人还在赵国的国土上面,并未真正的安全。
这是镇上的一家小客栈,他带着她在走廊里走了一圈,随后走进隔壁屋里,两个侍卫长都等着与他商议如何去往福郡和李朝宁会和,顾莲池走了桌边站住了。
桌子上面摆着地图,顾莲池与侍卫长说着话。
林宝铮左右看看,本来是想走到角落里坐着,不想一不留神不知踩了谁的脚,差点摔倒,顾莲池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回手就给她拦住了。
她隔着白绫,抱住了他的胳膊,站稳了:“多谢。”
他单手在地图上点了点:“走水路吧,走水路比较快。”
林宝铮回身要走,冷不防又绊住,他换了这边胳膊又拦住她不叫她摔倒,然而这一次她低头掀开了一点白绫,却见脚下踩着的不是别个,正是顾莲池的左脚。
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
分明是故意绊着她,真当她一点看不见吗?
偏偏他还在人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向前一步,一只脚尖踩了上去,然后扶着他身前的领口另一只也点了脚尖在他鞋面上。有多疼她不知道,只揪着他领口偷笑,顾莲池面无表情地单手一环,当即扶住了她。
可怜两边两个大男人,看着他们如孩童般闹着,偏还不敢笑。
顾莲池任她踩着自己两只脚,扶着她还往旁边走了走,惹得她轻轻地笑。
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宝儿,也很可爱的。
他低头,眼底都是笑意。
其中一个人侍卫长说道:“属下也以为走水路比较快,正巧京里安排了商队做掩护,现在也该差不多到了。”
顾莲池嗯了声,放了宝儿去一边,这回真的不回头了。
林宝铮在一边百般无聊地坐着,桌子上面有一盘甜糕,她拿起来咬了一口,甜甜的正合她口味,越吃越爱吃,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左右,也不知道谁来说谁来怎么回事的,就知道房门一动,侍卫领进来一个人。
她手里还拿着甜糕,听见动静抬头。
隔着白绫,能看见一个男子一身锦衣,腰间挂着不少配饰随着脚步叮当三响。
他进门来就奔着她来了:“宝儿妹妹!”
声音柔柔的,人长得高高的。
张口就是妹妹长妹妹短的,身上有淡淡的熏香味道……她心中一动,也站了起来。
一时没拿住甜糕掉了地上去,林宝铮扬着脸,不确定试着叫了一声:“嗯……江……江沅哥哥?”
听见她竟然准确地认出他来,顾莲池在旁脸色已变。
来人一到她面前,当即将她抱个满怀:“好妹妹你受苦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船头坐着两个人,随着船身的晃动,偶尔还能听见宝儿的惊呼声。
她一身男装,头发简单束在脑后,白绫覆眼。
坐在船头,她低头看着水波,一手紧紧抓着护栏,唇角都是笑意,身边熟悉的人越多越有安全感,沈江沅此时也和她一样打扮,只不过他身上的配饰多了一些,他双腿垂在船外,两手撑在船内,偏着头和她说着话。
两个人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他在给她讲过去的事:“从前我送你的那只小狐狸,其实是花费了很多银钱,在别人那里买过来的,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以为你也一定喜欢,有路过的和尚就对我说,施主放了它吧,行善积德。我说我不放,一辈子都在行善积德当中度过,我是人不是佛,那和尚直追着我,说这位施主,你度了它你便是菩萨,你捉了它你便是行恶,这话说得多刁钻,捉它的人也不是我,我若不买下来怕是早被人扒了皮,养着它有吃有喝,不也是度它了?”
林宝铮连连点头:“嗯嗯,然后呢?”
他笑道:“然后我给了这和尚点善银,他说阿弥陀佛,就走了哈哈!”
宝儿扬着脸,白绫下她眉眼弯弯:“这位师傅也懂进退,两厢得益。”
沈江沅对着她摇着手指头:“不不不,起初我还很得意,心里觉得用了少许银钱,也买个心安理得,将那和尚打发走了,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或许这位师傅,他一开始看见我买下白狐出手阔绰,就是打着化缘的想法来的,也许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小狐狸,就是我的银钱,这样一想啊呀,他很狡猾我上当了!”
宝儿怔了下,很明显她想不通:“也许是你想太多呢,出家人想化缘,会直接说吧?”
他点头:“也许,这一路上没有别的事情我就琢磨这件事,我本就一介商人,行的是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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