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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相思之少年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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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多令》作者吴文英   
  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   
  ——《棋经十三篇》作者张拟   
  秋风不敢吹,谓是天上香。烟迷金钱梦,露醉木药妆。   
  ——《曼陀罗花》作者陈与义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踏莎行》作者姜夔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梦游天姥吟留别》作者李白   
  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清渭东流剑阁深,去往彼此无消息。   
  ——《哀江头》作者杜甫   
  芭蕉叶上三更雨,人生只合随他去,便不到天涯,天涯也是家。屏山三五叠,处处飞蝴蝶。正是菊堪看,东篱独自寒。   
  ——《菩萨蛮》作者刘辰翁   
  盛世烟花   
  作者:贾童   
  楔 子   
  爱是一场   
  海市蜃楼的挽歌。   
               
  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   
  铺天盖地,封山断河。   
  那女子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出现,据说是为了等待一场漫天烟花。   
               
  当时范无咎深入天霞峰,埋伏了足足半个月,打算生擒恶名昭著的闲邪王。   
  没想到,遇见她。   
  黑衣褴褛,散发披肩,眼睛明亮得像划过夜空的流星。         

第43节:峰回路转(4)         
  她闯入包围圈中,令数十名高手起疑,可她寻了块稍稍平整的山石坐下,静静望着天空,瞬间工夫,雪便在身上积了薄薄一层。   
  闲邪王随时可能出现,若是被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生人警醒,大家的埋伏就前功尽弃。   
  “盛主,让我去——”   
  范无咎抬手,止住下属轻声询问。思虑一番,开口道:“再看看。”   
  夜色深沉时分,漫天鹅毛大雪,劲吹的狂风,数十名高手隐匿行迹、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地盯准那一点。   
  那人终于来了,踩着厚厚积雪,靴底发出格致咯吱的声音。   
  女人不言不语,痴痴望着天空,完全没有发觉有旁人接近。   
  男人走到她身旁,站定,道:“姑娘,你占了我的位子啊。”   
  狂风将她的乱发吹得好似深海里的藻类,身上衣服接缝处都露出了棉絮,女人慢慢扭过头,男人微微一怔。   
  只听那女人漫不经心说:“是又如何。”   
  男人手按锦裘,曲膝盘腿坐在女人身边的空地上,一同仰望天际。   
  静默片刻后,女人站起来要走。   
  男人道:“姑娘不留着看完吗?”   
  女人道:“无关人在,失味。”   
  男人笑了起来,无声的笑容,在他眉眼和唇角之间绽开,他说:“姑娘,错失了这场流星雨,要再等一百零六年。世人芸芸,有几个能度过一百零六年?”   
  他又说:“何况,传闻中的天落帝流浆,更是千载难逢。我与姑娘有缘,希望共襄盛举。”   
  女人道:“我说的不是你。”   
  她这么说的时候,侧过头来,淡淡的笑了笑。   
  男人看着她,也笑了,说:“嗯,真可惜,看来这场天外烟花看不成了。”   
  女人垂下眼帘,又恢复了那种漠然神情,转身在风雪中慢慢走开去。   
  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背后一股气浪冲来,带起的风几乎噎得人无法呼吸。   
  远处在风雪中轮廓已经模糊的山巅,竟然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坍塌了一半。   
  女人禁不住停步,转身望了一眼,那劲风如刀,硬生生将她的面颊划出一道裂口。女人置若罔闻,直直向山间看去,半晌道:“看你也不像容易死的,若真有缘,期待再见吧。”   
  言罢继续慢慢向山下行去。   
  只是站过的地方,留下了那样模糊的几行字,字迹歪曲,像是只为了让自己看懂而已。   
  盛世烟花,烟花盛世,百年锋芒,共襄盛举。         

第44节:悦意错(1)         
  第一章 悦意错   
  因为恰逢十年一度的武林盛事,逸仙酒家今天生意特别红火。一楼大厅二楼雅居都被范家包下,挤满了前来应贺的英雄豪杰。   
  整个闹市集的客栈也不例外,房间全满。据说这些还只是一般程度的客人,身份真正尊贵的,早被直接请到范无咎的“嘉折苑”去了。   
  “招待不周,请各位海涵。”   
  领着一群弟子,范无咎穿梭在大堂张张桌椅之间,到底都是些诛魔降敌的功臣,范无咎的为人之道在于公正,生平最重视一视同仁的原则。因此,希望任何人都不被怠慢。   
  门口传来小二礼貌的拒绝声:“请问姑娘,可有请柬吗?”   
  “我只要几个馒头。”   
  “对不住您,今儿起到月末,逸仙被盛主包了,实在对不起,请您别家问问。”   
  那人道:“你们连几个馒头的生意也做不起了么。”声音冷冷。   
  小二一怔,范无咎随意望去,触目所及,心头一动,是她?   
  披散头发,一身黑色,只不过比起寒冬时的穿著,棉衣换成了单衣。   
  女人也看见了他,刹那间范无咎竟有一丝期待,她还记得我么?   
  不管白天黑夜,女人的眼睛总是明亮得藏不住任何阴影。她只是瞥了范无咎一眼,便继续望着店小二:“我不想去别家。”   
  说罢踏入大堂,稍微望瞭望,便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前坐下来。   
  “这……”小二目光投向掌柜,却被范无咎中途拦截,笑道:“领这位姑娘到雅间坐吧,劳烦各位给她移个位子照顾照顾,就说是我的意思。”   
  掌柜道:“还不快去!”小二愣一下,急忙照办,那女人却不动容,淡淡道:“几个馒头而已,买了我就走。”   
  小二再度望向范无咎,后者不急不徐笑道:“就照这位姑娘吩咐的做吧。”遣了小二后道:“姑娘如肯赏光,这几个馒头就让范某做东可好?”   
  女人一直垂着眼帘,听完后抬起来看着他道:“不必。”范无咎正赧然,又听她道:“不过我走得累了,你若要帮忙,就让我在这里坐到吃完。”   
  范无咎口中道:“那个自然,姑娘请随意。”心里暗忖,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倒说不上来哪里特别,只觉得很少遇到这种人。   
  馒头装在盘子里送上来,女人将盘子搁在楼梯上,拿一个起来撕着慢慢往嘴里送。那样子谈不上津津有味,却也淡定从容,范无咎忽然想起自己年幼,也曾经在修行累了时,静静坐在山石上享受几个馒头的心情,那时候的目的如此单纯,既为果腹,也为休憩,只要这两个条件都符合,就不失为令人满足的一餐。如今虽然具备了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资格,却身负家国重任,拿得起放不下,难再找回当时温馨。心中微酸,不由黯然神伤,笑笑说:“这样真好。”   
  女人垂着眼帘静静咀嚼,顿一下,道:“身处同一地点,同一时刻,一个为了血海深仇,一个为了天外烟花,人哪。”   
  说罢咽下,又揪一块塞进口中。   
  一番言语颇为荒谬,可是范无咎心中却一片雪亮地清明,淡淡欣甜渗进心底。   
  方才思疑全属多余,她的确还记得那天的事。   
  范无咎笑了笑道:“姑娘,我叫范无咎,你呢?”   
  这一句完全撇开任何官腔套话,诚恳真挚,那女人抬了眼,望着他平静道:“方悦意。”   
               
  本想再说些什么,竟一时词穷,这时一人从酒家外奔入,叫道:“主人!主人!嘉折苑出事了!”   
  范无咎别过头一看,是下属鄢鸿昼,为人素来沉稳,不知何事能让他面露焦色。当下道:“不急,慢慢说。”   
  鄢鸿昼皱眉急急道:“嘉折苑三十八间客房,被、被血洗了!”   
  范无咎也是吃了一惊,道:“怎会这样,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鄢鸿昼抹了一把汗,道:“根本不用查,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所睹,正是闲邪王!”   
  范无咎道:“是他!”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鄢鸿昼瞬间有了定心骨,望着主人问道:“主人,这?”   
  范无咎道:“我先回去处理,你留在此处,待大家理出头绪,再赶去嘉折苑,以免人多节外生枝。”   
  鄢鸿昼道:“是!”   
  范无咎踏出一步,没来由突地心生一丝怅然,应着这份失落忍不住侧目一望,却见那楼梯上早已空空如也,人和馒头都不知所踪,当下自嘲地淡淡想,从此一别,岁月流转,她还会记得我么?   
  身边总被诸事缠绕,即使心中有所波动,也要一放、再缓,等到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范无咎离开逸仙楼,在长街上缓行几步,微微阖目稳了思绪,再睁眼,纵横捭阖,气吞天下的气势又重回眼底。   
               
  说是血洗,其实未见半滴鲜血,自然更没有血腥气味,静心感受,只觉正气凌然的嘉折苑被死亡沉沉包围。   
  鄢鸿昼道:“盛主,这可是三锡命?”   
  范无咎稳住心神,细细查看一番,果断道:“是。但绝对尚未习至臻境,我们还有机会在他成功练完之前予以重创。”   
  鄢鸿昼急道:“是啊,等他练成就糟了,武林浩劫在所难免!那我们到哪里去寻他呢?”   
  范无咎并未马上作答,敛眉沉思。   
  上次在天霞峰,本想搏命一拼断了这条杀孽,不想中途横生枝节,还是被他脱逃,自己这方也折损不少捍将,还没等这边修生养息、整顿士气,就被他卷土重来,再度重创正道。   
  鄢鸿昼见主人迟迟不语,忍不住轻声催道:“主人?”   
  “寻找闲邪王之事,就交给我吧。”范无咎淡淡道,见鄢鸿昼面露难色,似要出声劝阻,于是阻止道:“你们都有伤在身,而且嘉折苑这里也需要人手打理,哎……是我害了大家。”   
  说罢黯然摇一摇头,道:“先安葬大家吧。”   
  是夜,范无咎独自一人坐在嘉折苑凉亭内,静静回想着那夜与闲邪王的一战。   
  这人,身手厉害得紧,加上心机深沉狡谲,着实难对付,单凭一己之力,即使找出他的藏身之处,即使他正在修炼关键不能分心之刻,也无法保证一击必胜。   
  想着想着,思绪却不由自主,仿佛会绕弯似的,转到那女子身上去了。   
  范无咎口中轻念:“方悦意。”那些画面在心中自动成册,一页页翻过去,历历在目。   
  她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而且,所隐藏的内容叫人想要一睹究竟。   
  “方悦意。”他再次轻声念了一遍,仿佛确认;然后自言自语,“我们还会再见吧。”   
               
  剑尖儿刺破了一朵完整的栖息在枝头的花朵。花儿立刻在剑气下碎成了细雪飘零,那模样看起来虚幻无依。韩错面不改色,竖起剑来横过。一双深黑如千年古潭的眸子凝视着乌黑发亮的剑身。在他的注视下,黑色的剑身表面不知怎么的竟然浮现出几点殷红,仿若人血般娇艳。然后慢慢扩大,大片大片的血色弥漫,盖去了剑的原色。   
  “驾驭人之剑,不祥。”淡淡一句评价,身后的铸剑师面色微变。   
  “你的确不是一般铸剑师傅,”韩错道,“可惜离我需要的境界仍差太远。”   
  那剑师也非凡人,直接道:“你要的是神器天兵,世人莫能满足。”   
  韩错笑道:“我只是想要一把和我断掉的佩剑一样档次的剑,这也算苛求?”   
  剑师道:“对于读书人来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对于剑师来说,神兵利器,一样可遇不可求。”   
  韩错眉眼淡淡一扫,不屑的轻哼声里,随手将剑尖在空中划个半弧,刺进那铸剑师所抱的剑鞘之中。         
  
第45节:悦意错(2)         
  “就看在你不是酒囊饭袋的份上,留你残命,滚吧。”   
  深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剑师不发只字词组,抱着呕心沥血铸成的宝剑踉跄而去。身后,那人长身大笑,是轻蔑也是嚣狂。   
  “碎雪啊,碎雪,除了你,难道世间真的再无配得上本王的利剑?”   
  韩错叹一声,那笑声的末尾竟带了几分凄哀无奈。   
  韩错拎起酒坛,仰脖反手一倒,烈酒入口,喉头一窒,无形中消去几分惘思。   
  酒坛碰碎在山石上,竟碰出玲珑清音,韩错一怔,那似乎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乐声,天下间分明没有任何一种乐器,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   
  韩错静心,正待细听,那乐曲却很生硬地中断了。   
  这一断,叫韩错玩性顿起,心忖道:这个人一定在附近,说什么也要把他揪出来!   
  韩错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想的,喜欢的,立时就去做,尤其是在这样山明水净,叫人心境开阔的地方。他凭着声音发出的源头估摸了一下,断定是来自身后竹林,当下长身而起,如大鹏轻盈扑入,足尖踩着竹枝腾空而起,一方面不至于惊扰那人,另一方面,竹高,易于眺望,来去亦可轻松自如。   
  哪知进入竹林,却遍寻不着半个人影,韩错皱了眉头,寻个开阔处停下,想要再听一听那天籁之音的源处以便找寻,那人却偏偏和他作对一般,再也没有声息。   
  韩错性子上来,就地盘坐,心道,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里耗下去!   
  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也不管自己根本没有带打持久战的食粮与水源,屏气调息,沉静心神,渐渐地,耳边连落叶也能听见。   
  转眼月上中天,那竹林里也愈发安静,夜鸟扑翅双翅的声音、风吹过竹叶的声音、远处溪流潺潺的声音……均是自然界所造赐,美妙无双,很难想象还有哪一种乐音可以凌驾其上。   
  ——在今天以前,在几个时辰以前,韩错一定会这样想。   
  那连乐曲都谈不上的一个简单音符,竟能让他失魂落魄到如斯地步,余音绕梁,也不过如此罢。   
               
  范无咎行至山脚,本想在茶铺暂作休整后继续东行,却见一人怀抱着长形包裹,沿着蜿蜒山道下来,那茶铺坐满了人,只有曝晒在毛毡棚子外的桌椅尚有空位,那人毫不嫌弃,兀自坐了,店家询问喝什么,答一声茶水便再无声响。   
  范无咎对这人起了兴趣,他看来对怀中包裹十分宝贝,那包裹长四尺六寸,宽不过双掌,光是包在外面的绸缎就已名贵耀眼。   
  范无咎喊来小二,指一指那人道:“棚中阴凉,你去请那位客人过来坐罢。”   
  小二点点头,去转达了范无咎意思,那人却很有礼貌地先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意思是好意心领,相邀不必。   
  范无咎笑一笑,大家看他这身穿戴,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个个敬而远之,以至于七八张桌子,张张人满为患,独他这张只坐了一人。   
  那人始终抱着包裹,送上茶水,以右手端了,一饮而尽,拭拭嘴角,掏出铜钱放于桌面,起身离开——由始至终,包裹未曾离开怀中半分。   
  范无咎搁下些碎银子,让小二迅速包了些现成的吃食带在身上,循着那人路线跟去。   
  跟出三里,这人停步,转身道:“在下身上并无珍贵物什,兄台何苦紧追不放?”   
  范无咎笑笑道:“只是忆起传说中的一位名人,想要确认一下。”   
  那人一怔,大概看出他并无恶意,脸色稍缓道:“取笑了,傅某哪里算得上什么名人。”   
  范无咎惊喜道:“如此说来,您真是傅冷石傅前辈?”   
  傅冷石一生铸剑,以苛刻闻名,即使瞧不上眼的二等品,亦有无数人争抢购置。只是此人洁身自好,从不愿意出手任何一把不满意的剑。   
  傅冷石仍有三分警惕,淡淡道:“阁下是?”   
  范无咎礼揖道:“在下范无咎。”   
  傅冷石眼前一亮,紧绷绷的一张脸上终于露出笑颜,恭敬道:“原来是盛主,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海涵。”   
  范无咎客气了几句,道:“先生怀中莫非是近作,不知范某有没有这个荣幸睹其锋芒?”   
  傅冷石憾然道:“看当然可以,但是只怕,盛主会失望!”   
  范无咎讶异道:“这是为何?”   
  傅冷石长叹一声,抖开包裹,露出古朴的剑鞘,顿一下,咬牙将剑柄一头递向范无咎,口中道:“盛主看了便知!”   
  范无咎心中诧异,手握剑柄,只觉寒意透体,心道,光是剑柄就有这等威能,剑身想必更是撼世了。倏然拔出,未及细看,突感浑身一震,一股与之相悖反的热气汹涌而来,再凝神时,方才看到剑身上遍布裂痕,立时怔道:“这……”   
  傅冷石叹道:“实不相瞒,在遇到那人前,我本以为,这是我生平所铸最成功的一把剑,可是……”   
  范无咎惊诧得口不能言,他也认为这是一口绝世神兵,试问要什么样的功力能够将它破坏到这等地步?当下急问:“先生所说那人是谁?”   
  傅冷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男子面目俊秀,眉眼嚣狂,衣着打扮相当富贵,内功精湛醇厚,他说,‘驾驭人之剑,不祥’,便反手还剑入鞘,我当时只觉内力受阻,真气运行不畅,深知此人厉害,加上羞悔难当,这才急急离开,险些冲撞了盛主。”   
  范无咎越听,越觉得疑窦重生,心中缓缓浮现那个疑问,这人……莫非是他?   
  于是委婉道:“我看这人手法很是熟悉,先生可否告知此人下落,我有一事,想寻他来问。”   
  傅冷石当然知无不言,指了他入山之径后,又嘱咐云云,这才告辞离去。   
  范无咎心中三分执着,三分希望,三分警惕,还有一分暗喜。他是个谨慎的人,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会及早下定论,就算这次侥幸寻得闲邪王,自己是不是对手还未为可知。   
  然而机会难得,不前往探询一番,怎能甘心?于是半刻不停,实时入山。         
 
第46节:玄歌战(1)         
  第二章 玄歌战   
  入了夜,林中万籁俱静,月上中天,寒入骨髓。   
  韩错衣服上逐渐凝了一层露水,却依然一动不动,他心中坚信那人还在林中,甚至还在附近,他这人向来这样,认定的事,断无放弃之理。   
  露水浸透鬓发,渗入头皮,使得头脑越发清醒。韩错虽然闭着双眼,却始终不曾放过四周一丝一毫动静。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氛围,使得远处屏气凝神观望大半夜的范无咎不免自问:这人行事真是不合逻辑,诡异得出奇,上次在天霞峰,为了一观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明知有埋伏也孤身前来;这次又是为何,竟在此荒山野地静坐半宿之久?   
  以他的功力,也许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但不管怎样,他所专注的都不是盯他的这个人,个中蹊跷,范无咎认为只有静待答案揭晓。   
  这一等有过去半宿,金星拂晓,再过一时三刻的天便要放亮,范无咎暗忖,若是四周明朗,恐怕不便藏匿,要么出手要么悄然遁去,都只能趁着夜黑风高。可是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地才寻得闲邪王的下落,就这样轻易放弃,他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   
  踌躇之际只见那男人抬手,接住一片自半空落下的竹叶,在指间一弯。   
  取物伤人,高手常有类似手法,范无咎立即警醒,沉声道:“看来还是无法避免。”正待出手,却听一声好似放屁的“卜~”声发出,悠长持久,说不出地滑稽。范无咎当即傻住。   
  韩错将叶子贴在唇边,试了又试,终于意识到和刚才那声音相差太远,怏怏然道:“果然不是这种东西发出来的喏。”沮丧之余,随手一弹,看似漫不经心,可方向却不偏不倚,正是向着范无咎藏匿之所!   
  竹叶暗藏劲力,看来是有心试探,如果再按兵不动,就只能被这片竹叶打个窟窿。   
  范无咎暗运真气,饱提内元,一记拈花拂叶手轻然卸去劲力,无声无息挥开。   
  好不容易化解危机,不远处却突然映现火光,声声呼唤,惊动了林中栖息的鸟雀,扑棱振翅同时,韩错长身而立,剑眉一结道:“真是不识相的一群粗人。”   
  那原来是一群村民,其中一户的妻子与丈夫争执后赌气跑出去,深更半夜黑灯瞎火,那汉子冷静下来,心急如焚,这才拉上亲戚朋友一同上山寻找。   
  范无咎暗暗一惊,只觉韩错周身已经起了莫名寒气,杀意沸腾,汇聚成流,即使习武之人进入圈中亦非死既伤,何况无辜百姓。   
  当下不能再犹豫,立即挺身抢出。   
  那些寻常村户却不知其中究竟,只知道一人横空跃出,二话不说便朝一个方向抬掌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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